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蜀巫奇谈之天香夜染衣-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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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平循着江离的目光望去：“怎么了？师父，他是天香。”
江离思索片刻，一本正经道：“你还是穿女装好看。”
天香的脸色一下就沉下去了。
空气突然安静，嘉平打了个哈哈：“哈哈，师父，你累了，快来歇歇。”
江离这才觉察出尴尬的气氛，也傻笑了两声：“嘿嘿，那个，平儿，百草村瘟疫是怎么回事？”
嘉平将天香所遇之事再次复述了一遍，三人尴尬的气氛这才缓和过来。
天香冷不丁问道：“请问江离大巫，对于树人疫，你有什么看法吗？”
天香一遇到江离就变得冷艳。
江离立刻作委屈状：“徒婿，其实我很喜欢你呀，你不要对我这么冷淡嘛，你一冷淡，我的看法就全都忘光了。”
空气再度安静，嘉平心想，师父你能不能不要这么作死。
天香却突然微笑，这一笑，不说是倾国倾城，却让人十分惊艳。
果然是国色天香的牡丹所化，气质和那些凡花凡草完全不一样。
天香笑脸盈盈、十分温柔道：“那江离大巫，可否告知天香，你有没有办法应对这树人疫呢？毕竟我现在的处境，不好向其他蜀巫询问呢。”
嘉平突然捧起天香的脸，吃醋道：“天香，今后不准对别人笑。”
又回过头对江离道：“师父，你不许打天香的主意。”
江离心中骂道：“你这小兔崽子。”
江离仍是笑容满面：“徒婿啊，你看我都把我唯一的徒儿都送给你了，你就不能给我你的一些花瓣或者花根嘛，汁液也是可以哒。”
天香心中暗道：“果然平时都是装的，这才是他的真面目。”
天香笑得愈发动人：“如果你有办法应对树人疫，发丝儿我可以考虑给你一些。”
江离明显感觉到天香的笑容有些耍煜闼闪丝冢闩庑Φ溃骸昂俸伲涫担旆ㄒ膊皇敲挥械摹！�
嘉平和天香一下子来了兴趣：“哦？”
江离正色道：“徒婿，你可听说过我楚巫的五大异香？”
天香点点头：“当然。蜀巫的七大毒蛊，楚巫的五大异香，都是异宝。”
正如蜀巫的七大毒蛊和音咒术是蜀巫的异宝绝技，楚巫以各种香草花卉为原料的制香术是楚巫的异宝绝技。
蜀巫的七大毒蛊分别是赤碧蚕蛊、鸩蛇蛊、九宫冰蟾蛊、商陆狼蛛蛊、僵尸蚁蛊、赶尸泥蜂蛊、金蚕蛊王。
楚巫的五大异香分别为振灵香、荼芜香、百濯香、都夷香、月支香。
这五大异香，各有特色。
振灵香，又称返生香，可使死尸复活。
荼芜香可使枯骨生肌。
百濯香佩之，遍体生香，阴阳和合。
都夷香食之，一颗可保几月不饥。
月支香则是专除瘟疫。
既是至宝绝技，便极难炼成。
楚巫极爱香草花卉，牡丹也是花卉，且在楚巫的制香术中是常用，所以像天香这样能化形且有道行的牡丹花，江离简直爱惨了。
江离：“其中的月支香便是专除瘟疫。”
嘉平：“那师父，您能说服楚巫大祭司给我们一些吗？”
江离：“不能。”那你说个鸟。
江离继续道：“这五大异香的功能太过逆天，极难练成，就算炼成，天道也不会允许那么容易被得到。”
凡间之巫，不管是蜀巫还是楚巫或是苗巫都让天道头疼。
天香笑脸盈盈：“是要用什么换吧，听闻现任的楚巫大祭司古怪得很。”
江离不再学那云中君的端正优雅，性子变得有些跳脱：“是啊是啊，那个老头太古怪了。”
作者有话要说：
注：
楚巫的五大异香：其实这五大异香在古籍上是有记载的，而且很多是后面朝代才出现的。好吧，其实是比较懒，不想想名字啦，直接借用了。
第22章 楚巫
江离仿佛是找到了同道中人，盘起双腿，继续发牢骚：“唉，我太了解他了，整天戴着个面具待在神殿里，搞得跟闭门思过似的。”
天香突然道：“姒轻云。”
江离一愣：“什么？”
天香含笑道：“现任楚巫大祭司的名讳，难道江离大巫都不知道吗？”
江离咳了咳：“当…当然知道，只是我们一直叫他大祭司，突然忘记他的名讳了。”
天香显然不信，一双探究的眸子审视着江离。
江离有些不自在，连忙调整坐姿，又是一副道貌岸然的模样。
天香又来了一句：“江离大巫，你还是本性比较可爱。”
江离：“……”
江离还是很不要脸地来了一句：“我知道我很可爱。”
接着满怀期待地望向天香：“如果徒婿你能给我你的花瓣或者花根，我就给你百濯香，保证促进你俩房事和谐。”
嘉平的脸瞬间爆红。
天香却是脸不红心不跳：“不需要，我们很和谐。”
而且天香的本体牡丹，其根部本就具有止血等作用，所以不怕嘉平会受伤。
江离还不死心，眼神亮晶晶地，脸上还堆满笑容：“五大异香之一的百濯香诶，绝对不是普通的效果。朋友，真的不来一枚吗？”
天香：“。。。。。。江离大巫，你知道你现在特别像那啥吗？”
江离：“像什么？”
嘉平接过话头：“神棍。”
江离一脸幽怨：“。。。。。。徒儿，你这样说为师真的好吗？”
嘉平心中暗道：“师父，若不是你长得俊俏，这样的笑容堪称猥琐。”
天香：“我倒是很好奇，促进那…和谐的百濯香为什么能跻身楚巫的五大异香之一？”
这百濯香和其他四香明显不是一个画风的，就像是一篮子鸡蛋里多了一个猕猴桃。
江离的神情突然变很严肃：“再纵欲也不会精尽人亡。”
嘉平：“。。。。。。”
天香：“。。。。。。”
江离又道：“开玩笑的。”
嘉平：“。。。。。。”
天香：“。。。。。。”
江离：“能让男子怀孕。”
嘉平：“。。。。。。”
天香：“。。。。。。”
天香还是很给面子地赞叹了一句：“不愧是异香，果然逆天。”
江离：“谬赞谬赞。其实和你们蜀巫的孕子蛊差不多，也必须是阴体的男子才可以。”
说完，江离还瞥了嘉平一眼。
嘉平满脸涨红，似有怒气：“师父！”
江离立刻打哈哈：“哎呀哎呀，徒儿，你不愿意，又不会真让你生。”
天香心中暗道：“可孕子蛊也不会列入蜀巫的七大毒蛊之一。”
天香：“看来君子国以男子之身孕育子嗣这件事，楚巫也有份。”
江离：“嘿嘿，那时候九识大神和师尊不是正好着吗？师尊也就帮了一把。”
一提到云中君云清祀，天香的脸色又变得有些阴沉。
这云中君还真是蜀巫的逆鳞。
江离只好讪讪闭嘴，转移话题：“我们回楚地吧，说不定看在天香是一株极品牡丹的份上，那老头就答应了呢。”
嘉平：“。。。。。。不会让天香断手断脚吧？”
江离摇摇头：“这我就不知道了。”
嘉平：“。。。。。。”
嘉平十分担忧，天香作为一株极品牡丹，那群楚巫还不刨了天香的牡丹根。
嘉平坚决反对：“我不同意，天香去楚地太危险了，我去！”
天香安抚道：“染衣，听话，你现在已是嘉国国君，怎能随意出境？”
嘉平担忧道：“可是。。。。。。”
天香：“我和你师父去就好了，你不信我吗？”
嘉平连忙点头：“信！当然信！”
江离在一旁非常欢脱：“徒儿，你放心，天香那么厉害，一定不会有事的。”
嘉平阴沉地盯着江离：“师父，你怎么不说你能保证天香没事？”
“呃…”江离尴尬地摸摸鼻子：“这我还真不能保证。”
嘉平又露出担忧的神情，但他刚刚成为国君，的确不能离开嘉国。
天香保证道：“我会回来的。”
嘉平抱住天香，红了眼眶，像只小兔子似的，虽然这是只要咬人的兔子。
嘉平哽咽了：“你一定要平安回来。”
“嗯。”天香轻轻抚了抚嘉平的后背。
嘉平是个极易惊醒的人，每天晚上，一旦有个风吹草动，嘉平都会醒来，而且满身大汗。
天香便轻轻抚摸他的后背，嘉平才会再次沉沉睡去。
天香在，嘉平才会感到安心。
天香这一走，嘉平怕是又要辗转反侧、孤枕难眠。
嘉平的神情有些黯然，天香自是明白，便往嘉平手中塞了一根他的牡丹花根：“你每天睡觉拿着它就好了。”
江离看到后眼中满是浓浓的羡慕与嫉妒，他也好想要天香的牡丹花根！
嘉平紧紧攥住天香的牡丹花根，咬了咬嘴唇，还是很担心：“不如让月牙跟你一起去吧。”
天香抚了抚嘉平的后背，叹了口气：“月牙还是跟着你吧，我比较放心，而且，我一个人行动比较方便。”
嘉平垂眸：“嗯。”
第二日，天香随江离前往楚地求月支香。
嘉平则回到宫中稳定局势。
不同于蜀巫直接用竹叶折成小舟飞行，楚巫则是用香草藤蔓编成小舟。
只见江离一双巧手，不一会手中便出现了一只小小的藤蔓船。
江离似乎还不满意，还在小船上点缀了些花卉，系上丝带，十分精巧。
端详着这精心编织好的花船，江离这才满意地笑弯了眉眼。
接着指蘸朱砂一抹，口中咒语一念，花船渐渐变大，五彩斑斓。
天香：“。。。。。。”
天香只觉得江离的花船十分骚包。
两人跳进花船，正坐其中，突然船两侧伸出两条藤蔓拦腰将两人固定好。
天香：“。。。。。。”
江离含笑道：“梦舟很通人性的，如果空中颠簸，这样固定才不会晕船。”
天香：“。。。。。。”
梦舟托起天香和江离，香风弥漫、丝带飘摇、如梦如幻。
天香：“。。。。。。这梦舟太美，还是适合女巫。”
两个大男人居然乘坐这么花里胡哨的花船，他很怀疑江离的品味。
江离却眨巴眨巴眼睛，还拈花一笑：“男巫也爱美啊。”
天香有礼貌地附和：“。。。。。。美极了。”
说起来，度朔帝君也爱美。
但度朔帝君本就是花神，虽然是位男花神，虽然是那种神魔皆惧的食人花，不知道他追到主人没有？
天香正胡思乱想着，楚地到了。
楚地，湘水淼淼，云梦大泽。
梦舟虽然外观骚包，但还是飞得很快，和蜀巫的竹叶船有得一拼，当然如果没有这些丝带花卉的点缀就更好了。
无论是楚巫的梦舟还是蜀巫的竹叶船，都是源自于远古大神们游弋于银河的天船或者在忘川河中接引孤魂的冥舟。
如今，巫觋们以各种方式制作并由巫术加持的小舟更是飞天入海的利器。
湘水河畔，有不少楚巫正身着盛装、手执法器、身披香草花卉、唱着楚调祭歌、跳着祭祀之舞。
楚巫祭祀舞蹈的最大特点：披花戴草、模仿九位天神跳舞。
这九位天神分别是楚人认定的最高天神东皇太一、云神云中君、湘君舜帝、湘夫人舜妃（娥皇女英）、司人寿夭的男神大司命、掌管凡人子嗣的女神少司命、日神东君、河伯、山鬼。
祭歌带着楚地特有的腔调，其中有些对唱，既像祭歌，又像情歌。
这是一支悦神驱邪舞。
尤其有一位楚巫风度翩翩 ，祭服最为华丽。
纵然披花戴草，略显花哨，依然掩盖不了他的风采。
其他楚巫则将他围在中心，众星拱月般，载歌载舞。
天香的目光一下子就停留在此巫的身上，只不过那人戴着狰狞的面具，看不到真面目。
江离见天香直勾勾地看着其中一名楚巫，突然就为徒弟不值。
江离生气道：“喂，你别忘了我徒儿还在等你，你这么快就移情别恋了？”
天香白了江离一眼：“你胡说什么呢。”
接着询问道：“江离大巫，那扮演东皇太一大人的楚巫是谁？”
江离循着天香的目光看去：“哦，你说他呀，就是老头子咯。”
天香心中一惊，想不到姒轻云大祭司竟是亲身上阵：“姒轻云大祭司？”
江离点点头。
天香又望向那祭舞，不对，人数不对，只有八人，少了扮演云中君的楚巫。
天香又问道：“江离大巫，我记得，你们楚巫的悦神驱邪舞应该是有九位扮演天神的楚巫吧？怎么少了一位？”
江离：“因为这次的悦神驱邪舞是为普通楚人进行的，并且要按照伏羲八卦的位置排列。只有君长在时，九位天神才会齐聚。”
的确，楚族的悦神祭神舞分很多种，规格最高的只有楚族君长才能看到。
天香又仔细看了看那祭舞，足走禹步，脚踏七星，不停地变化位置，不一会又回到了伏羲八卦的序列：乾一、兑二、离三、震四、巽五、坎六、艮七、坤八。
天香眉头紧锁，只觉不对：“那为什么少的是扮演云中君的楚巫呢？”
江离：“。。。。。。”
江离又打了一个哈哈：“哈哈，也许随便选了一个，哈哈哈哈~”
随便？
天香心中暗道：“云中君可是楚巫的监护神，如同主人是蜀巫的监护神。楚巫的悦神驱邪舞，少谁都不能少了云中君。”
这时，上来四名黑衣巫师，他们戴着哭丧似的灰色面具，分别代表魑、魅、魍、魉。
只见姒轻云大祭司袖中利剑出鞘，经过一番“恶斗”，这些魑魅魍魉的头被尽数斩去，但无任何鲜血喷涌。
原来这是楚巫的傀儡人，是些用木头制造出来的假人，不过行动如常人。
楚巫的傀儡术的确很厉害。
见魑魅魍魉被斩头，四周立刻爆发出欢呼声：“魑魅魍魉被消灭了！魑魅魍魉被消灭了！”
接着，姒轻云将身上的香草花卉往空中一扔，又执剑腾空而起，衣袂翻飞，在空中挽了几个漂亮的剑花。
霎时间漫天花雨，香风弥漫。
花雨的世界，宁静祥和。
楚巫的悦神驱邪舞让草木之灵的天香也倍感舒爽。
众神归位，围观的楚人纷纷欢呼。
见仪式结束，江离向天香嘱咐道：“你在此等我，不要走开，我先去给大祭司报个信，再来为你引见。”
天香颔首：“嗯。”
说完，江离仿佛脱缰的野马，撒腿向姒轻云跑去。
天香：“。。。。。。”
不过他还是有点喜欢恢复了本性的江离。
作者有话要说：
注：
牡丹根：牡丹以根皮入药，称牡丹皮，又名丹皮。牡丹皮有抗菌、抗炎、抗过敏、抗肿瘤、止血、祛瘀血、清热解毒、镇静、镇痛等作用。
第23章 祝融火种
这时，围观的楚人已经散去。
众人将楚巫赐予他们的花卉香草带回家挂在门口辟邪。
天香望见江离奔到了姒轻云的身旁，又变得正经。
他恭敬地向姒轻云行了楚巫巫礼后，似乎对他说了天香，那群楚巫齐刷刷地往天香这边看来。
天香：“……”
天香感到这群楚巫的目光有些饥渴，毕竟他可是一株极品牡丹。
那群楚巫并未摘下面具，而是迈着步子款款而来。
天香也朝那边走去。
众巫以一种极度“爱恋”的目光看着他，这让天香有些发毛，虽然他知道这种爱恋是一种对香草花卉的爱恋，俗称“花痴”。
姒轻云，龙章凤姿，天质自然，气势丝毫不亚于天神。
而且他并没有向天香投来花痴般的目光，看来这位楚巫大祭司也不是普通人。
天香快步上前，行礼道：“蜀巫天香见过楚巫大祭司。”
姒轻云颔首，点明天香的身份：“蜀巫神巫一脉的东长老——天香长老，你好。”
一道磁性的男声传来。
天香有些疑惑，不是说是个老头子吗？步伐如此沉稳，声音如此磁性，明显是一名青年男子。
然后天香又明白了，大祭司通常活得长久，也不会变老，蜀巫是这样，楚巫应该也是这样。
就是不知道这位楚巫大祭司究竟有多大了，长什么样。
其实天香也是一朵好奇花。
姒轻云身后的楚巫们似乎明白了什么，天香的真身虽然诱人，但他毕竟也是蜀巫神巫一脉的东长老，级别上要比他们高一些。
于是这些楚巫们立刻收回花痴般的目光，行礼道：“见过天香长老。”
天香颔首：“各位大巫好。”
姒轻云：“不知天香长老来楚地有何贵干？”
天香：“天香今日前来，是想向大祭司求取一味香薰。”
姒轻云：“哦，是什么？”
天香：“月支香。”
其他楚巫倒吸一口凉气，专驱瘟疫的月支香。
现在他们的手中只有两枚，所以极其珍贵。
姒轻云很平静：“你应当知道月支香有逆天的功效，若非有天帝下旨，月支香不可随意使用，这和人间的气数平衡有关。”
天香：“可是巫觋就是这世间的变数。”
接着又补充道：“当然此等异宝太过珍贵，若大祭司有所要求，天香也愿意效劳。”
姒轻云：“可以。但本座的确有两个条件，若天香长老能实现其一，月支香可以奉上。”
天香：“请问是什么条件？”
姒轻云：“第一个，希望九识大神能答应与云中君会面。”
众巫有些尴尬，特别是天香。
自九识卿与云中君云清祀决裂之后，云清祀一直想要重归于好，这等心愿强烈到其治下的楚巫都知道。
两神已经很久没有见面了，云清祀多次拜访天彭云阙，都被无情拒绝。
天香十分郑重地向姒轻云行礼：“这个，请恕天香无法实现。”
姒轻云似乎很善解人意：“本座知道这个为难你了。另一个条件，便是去衡山的祝融峰找到火神祝融留下的火种。”
祝融，曾是轩辕黄帝的火正官。
凡人在学会钻木取火后不会保存火种，是祝融解决了火种的问题。
传闻他住在衡山，死后又葬在衡山。
天香心中很是疑惑，楚巫痴爱香草花卉六界皆知。
香草花卉属木，木最怕火，楚巫从不敢放太多的火种在楚巫神殿，这会为什么要取得祝融火种？
在这六界，除了红莲冥火、凤凰命火外，火神祝融留下的火种便是第三大异火。
虽然祝融火种比不上前两种，但也是妖魔鬼怪惧怕的阳火。
很不幸，天香是牡丹所化，最怕此等异火。
明知天香是牡丹花灵，却还让他去取祝融火种，这考验不是一般地难。
天香郑重行礼：“谢大祭司成全，天香必定不负所望，取得祝融火种。”
其他楚巫都有些敬佩天香了，身为草木之灵居然敢去取祝融火种。
就算能回来，怕也是一株焦尾牡丹了。
于是众楚巫以一种疼惜的目光看着天香这株极品牡丹，天香感觉身上又起鸡皮疙瘩了。
姒轻云依旧很平静，微微颔首：“希望天香大巫得偿所愿。江离，你去协助天香大巫吧。”
这倒是让天香有些受宠若惊，楚巫大祭司还是比较仁德的。
江离领命：“是，大祭司。”
姒轻云和其他楚巫走后，江离又恢复了跳脱的本性。
江离松了口气：“老头子总算走了。”
天香：“。。。。。。你很怕他？”
江离又打了个哈哈：“哈哈，没有没有~徒婿，明天我们就去祝融峰吧~”
天香：“。。。。。。那麻烦你了。”
江离：“不麻烦不麻烦~”
这边，嘉国宫中，仁寿宫。
嘉平正在批阅臣子递呈的竹简，月牙则在一旁协助整理。
嘉平有些焦头烂额。
自天香走后，第二日，百草村就传来消息，那六指男子和小乖竟然被村人困住活活烧死。
结果树人疫不仅未灭，还开始了新一轮的爆发，如今周围的村子也遭了难。
之前，天香告诉了嘉平一些预防瘟疫的方法，嘉平立刻吩咐下去让人照办。
本以为可以拖上十来天，等到天香归来。
没想到变故来得太突然，让嘉平有些措手不及。
这时有侍从来报：“君上，宁夫人与安夫人求见。”
嘉平手一顿，月牙也感到诧异。
这两位夫人一向安分守己，很少与嘉平照面。
这会怎么突然主动求见？
而且还挑在君后不在的时候，这让嘉平和月牙不免多想。
嘉平思索了一会：“宣。”
侍从：“诺。”
姒宁、姚安款款上前，行礼：“君上安康。”
嘉平很冷淡：“两位夫人有事吗？”
二人相视一眼，姒宁：“请君上屏退左右。”
闻此，月牙心中一惊，愈发怀疑两位夫人的意图。
嘉平倒是很平静：“月牙，你先退下吧。”
月牙只得退下：“诺。”
仁寿宫只剩嘉平以及两位夫人。
月牙守在门口不敢离开太远。
衡山祝融峰。
千岩万壑，奇石堆叠，绿树成荫，碧涛满耳。
登上峰顶，极目四望，脚下群峰如浪，绿涛起伏。
弯弯曲曲的湘江如同五条白龙，遥向祝融，此景称之为“五龙捧圣”。
天香和江离皆为眼前美景所吸引。
两人流连了一会，天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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