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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狐曲星抒-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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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与他们有什么不同?”
  
  曲星抒仔细想想,声音甜腻道:“你还没有和我。。。”
  
  “只有这一点不同?”
  
  少年明白过来,这人在吃醋。
  
  薛种不等他回答,跟着说:“我抢了你的媚珠,让你没办法害我,这是一处不同,我帮你化去饥饿,让你不必去害人,这是第二处不同,我让你住在芙蓉院中,不渴求你的身体,这是第三处不同。”
  
  曲星抒心里美滋滋的,笑起来,这道长好像很在意这种东西。
  
  “所以呢?”他笑着问。
  
  “你爱我么?”
  
  曲星抒点了点头。
  
  薛种失望,搂着他的腰道:“不准回答得这么快。”
  
  少年只好等了一会,又说道:“爱。”
  
  说完他自己先咯咯的笑个不停,他喜欢笑和闹,和淡薄宁静的薛种截然相反,两人的性格互补,或是互斥,有时候他动静大了,会看到薛种的目光中带有敌意和讨厌,刺痛他,让他惶恐。
  
  有时候则不然,无论他怎么闹,薛种看向他的目光都饱含爱意和喜欢。
  
  “你为什么每天都这么高兴?”薛种曾经有一天问他。
  
  曲星抒想,他小时候不是这样的,小时候生活很凄苦,他认真的面对这个世界,却发现期待等不来好的东西,只会带来失望。与人相处而受伤,不如一人独处,真心实意的爱别人、被别人抛弃,不如一开始就抱着玩玩看的态度,这样才不会受伤。
  
  不知道多久以前,猎户烧死、砍死了那一窝狐狸,他是最小的那一个,被母亲塞进一条石头中的缝隙中得以逃生。
  
  那时的他,不如说是‘它’。
  
  它饿得要死,又不会觅食,见到兔子跑上去追逐,追不到,或者被兔子有力的后腿踢到几乎昏迷,山中有许多野狼和其他可怕的动物,它被追的如同惊弓之鸟,看到变化的树影、听到风吹草叶的声音就会忍不住逃跑狂奔。
  
  很快它没有力气,陷入绝望,躲在一处残破的土洞里等死,但‘躲’也不是它擅长的事。
  
  一个老猎户扒开了这个土洞,他抓住这只幼小的狐狸,一手抓着脖子,一手抓着肩膀,想要扭断脊椎结果了它。
  
  但阴差阳错,这老人看到小狐狸的眼睛,乞求、惊恐的表情。
  
  “是你吗?小宝?”老猎户迷信的问。
  
  小狐狸害怕的扭动身体,老猎户彻底失去了主见,他思念自己的儿子,他的儿子被乱兵无缘无故杀害后,这老人就活的像行尸走肉一样。
  
  老人把小狐狸带下山,他已经死了老婆,孤寡一人,将小狐狸养大。
  
  曲星抒为此,懂得种地和打猎,他那时还没有变作人形,他学会的打猎,是跟着老猎户的笑和喊,包抄一些飞累了的山鸡。
  
  老猎户死的时候,这小狐狸很伤心。
  
  它想不通,这世界永远在变,喜欢的人都要离开,好好的却突然生病,或是年老,之前的所有东西,即使是很不值钱,无人在乎,躺在破旧茅屋里的老人,都会被这个残酷的世界注意到,让他消失不见。
  
  曲星抒就这么感悟了生离死别的道理,根据妖狐的天资,有了慧根,化出人形。
  
  接下来他继续住在老猎户的家里,埋葬了这个老人以后,靠种田过农夫的生活,直到一日,一个老无赖听说了这边有貌美少年的传闻,闯上门来。。
  
  曲星抒害怕之下,不敢反抗,事情之后,他觉醒了吸□□魄的能力,突然感觉到前所未有的饥饿。
  
  之后的事,就是他被一户员外强娶过门,后来这人身体越来越差,员外的大老婆将他打跑。
  
  然后一直混迹富家,慢慢到了刘南安那里,他习惯了新的生活,如果不被发觉的话,他会像所有人一样,余生就在自我限定的区域中来回打转,不肯踏出圈外一步。
  
  他曾经想过自己想要成为什么人,但长大后才发现自己只能接受命运和际遇,在被安排的那个位置上占上一生。
  
  他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把这些都说给了薛种听,他从来没跟别人提起过,这些事情太不堪和羞耻了。
  
  人心中有许多有待注目的事物等待人去发现,但人总是一直将它们放在那里,忽视它们的存在,那些令人恐惧,尴尬和难以接受的事物,那都是不好的东西,也都是会让你成长的东西,让你变得更处变不惊,更有自信的东西。
  
  “有一次,刘南安的小妾把一块糖丢进马棚,我跑进去在脏兮兮的马草里翻了一遍才找到呢!”他有意转移话题,向薛种自嘲。
  
  薛种面色凝重,让他心里咯噔一下。
  
  你还爱我么?
  
  不对,你从没说过。。
  
  他心情差极了,想哭,想走。
  
  “不再打雷了。”薛种说。
  
  所以呢?要我走么?回去隔壁房,还是离开芙蓉院?为什么。。。难道你嫌弃我的故事么?
  
  哪个狐妖会有干干净净的过去?
  
  曲星抒可怜巴巴的看着薛种,他期待薛种即使不爱他的性格和灵魂,也至少能因他的□□而不赶他走。。
  
  薛种眨了三次眼,像是三年一样漫长。
  
  “不走?”
  
  曲星抒点点头。
  
  薛种把他抱上床,温柔的吻他的额头。
  
  省略一万字。

第 10 章 做局
  
  正午时分,韩景与戴浪上门求见,薛种不在,薛引在院中用地锅炖鸡,见到有外人来,连忙拉起竹席挡住。
  
  “不在?”韩景拉着戴浪,“那我们走了,告诉你师父,晚上太子要来这吃饭。”
  
  薛引很奇怪,太子为何要来芙蓉院吃饭?他更奇怪的是,为什么报个信需要两个大小伙子一起来?
  
  这俩人不会好上了吧?戴浪性情沉静懂事,应该是底下的那个,韩景开朗多动,应该在上面无疑。
  
  他正猜想,突然想起炖鸡要糊了,赶快掀开竹席,打开锅盖,一股糊味呛得人头疼。
  
  拿起筷子尝了尝,都苦了,怎么办?就这么扔了太可惜了。
  
  对了,屋里那个不是喜欢吃鸡蛋么?应该也喜欢吃□□?
  
  他准备拽来曲星抒,逼他吃这些,但突然薛种走了进来。既然师父来了,肯定要偏心那个狐狸,不让他吃这些糊掉的菜,哼。。
  
  “泉林,怎么一股糊味?”
  
  薛引把锅盖掀开给师父看。
  
  “你怎么连炖鸡这种小事都做不好?”薛种指责。
  
  “就知道说我,屋里那个天天啥也不干,就知道躺着等吃,你怎么不说他?”薛引不服。
  
  薛种瞅了瞅徒弟的神色,知道自己有些过分,放过这事走向堂屋。
  
  “师父,戴浪和韩景来了。”薛引连忙说。
  
  “所为何事?”
  
  “说太子要来这吃晚饭。”
  
  薛种点了点头,快步走进大堂,他每天回来后,都要先看一眼曲星抒在不在才安心,有这么美好的少年全心全意的属于他,他觉得像做梦一样。如同偷到了宝物的小偷,自觉理亏,总觉得眼前的日子不会长久。
  
  曲星抒蜷缩在客房床上,睡得正香,被子踢到地上,已经快要冬天了,这少年露在外面的小腿和手、脸都冻的有些发红,却浑然不觉依然睡着。
  
  薛种坐在他身旁,怀抱了上去。
  
  “恩。。。干什么。。”曲星抒睡的迷迷糊糊,感觉自己被抱在温暖的怀里,更不想睁开眼睛了。
  
  “师父,我来吧?你去做饭!”薛引不知从何时走进大堂,在客房门口冲薛种说道。
  
  这头黑熊走了进来,把薛种挤开,一把抱住曲星抒,然后他躺在床上,像是逗小孩一样把曲星抒举了起来。
  
  这下少年再也没有想睡觉的意思了,他被两只熊手抓住腰,一会举起,一会放下。
  
  曲星抒求饶,这少年胆小,薛引置之不理。
  
  “你不是想要人抱吗?”薛引把他抱在怀里,用毛茸茸的脸蹭曲星抒光洁白皙的肌肤,“我可比师父暖和多了。”
  
  薛种站在旁边,他知道自己的徒弟下手很有轻重,又细心,绝不会伤了曲星抒。这狐妖少年和徒弟认识一下也好。。
  
  他揉了揉曲星抒的头,又揉了揉薛引的脸,走到外面去了。
  
  这难道就是天伦之乐?如果能每天这样,守着徒弟和心爱的少年,就这么终老。。也未尝不是一种大志与宏愿。
  
  比帮助太子复位要容易几分?
  
  世事无常。
  
  把地锅里糊成烂泥的鸡肉倒在外面农田的边上,权当替人的田地当作肥料了,路过的野狗也会很快的来吃,不会留下什么垃圾。
  
  现在冬天,山里又闭塞,没有什么菜色,只能吃地窖里储存粟米和打猎、养殖来的肉,山中小院里有一个小地窖用来储藏苹果,前几日托人送来了一些。
  
  于是午饭就是炖肉、米饭和干瘪的几个苹果。
  
  叫上玩闹的两人出来一起吃饭,刚吃了两口,就听到有人进了院子,也不通报,似乎来者不善。
  
  薛引与薛种警惕和敌视的目光瞪着门口,看到肖频与肖改二人走入大堂。
  
  “薛先生。”二人行礼。
  
  “肖改,你想通了?”薛种饶有兴味的看着这人拘谨行礼的样子。
  
  肖改局促的笑了笑,肖频目光落在吃饭的曲星抒身上,这少年如同美艳女子,但五官又带着些男孩的气概。
  
  “薛先生,还有位置没?我二人也没吃饭,可否。。”肖频道。
  
  薛引想要搬来两个凳子,但薛种阻止,他拿来一个新盘子,把炖肉分了一些,又拿了两个烂苹果,端到另外一张会客桌上,两张太师椅,两碗茶,都已经备足。
  
  师父不想和这两人一桌吃饭,薛引看出来,不过这样做真是失礼。
  
  肖频和肖改坐了过去,肖频注意到会客桌下铺着一张毛毯,他笑了一下,反手将一旁的一个瓷瓶撞在桌上,瓷瓶碎裂开来,许多尖锐的碎片落在毛毯上。
  
  “你这人!”薛引站了起来,“干嘛打碎人家的瓶子?”
  
  肖频无辜道:“我可不是故意的。”
  
  “不是故意的?”薛引走过来,一把抓住他的衣服,几乎把他掂起来,“我亲眼看见你拿着瓶子在桌角撞碎,你说不是故意的?这瓶子买的时候价值二两,一两一拳,我现在就打。”
  
  他犯起浑来,薛种在他身后,无意阻拦。
  
  肖频看着这黑熊,一只熊掌比他的腰还宽,若是打上一拳,恐怕自己就魂归西天,更别提挨上两拳了,连忙叫道:“薛先生,您这徒弟!”
  
  肖改也帮腔道:“表兄打碎瓷瓶,我们赔银子就是。”
  
  肖频有意和自己作对,薛种全看在眼里,此人一副高深莫测的可鄙笑容,让人看上一眼就浑身发毛。
  
  肖改为何与他在一起?肖改前几日还因为一个女仆冤死,几乎要叛出黄泉会,归隐山林,表明此人是秉持公理正义的好人,怎么会和肖频这种小人在一起呢?
  
  仅仅因为是血缘关系?
  
  “泉林,别闹了。”他等薛引大吼大叫恐吓了半天后才劝阻。
  
  肖频吓得很狼狈,坐回椅子后腿还止不住发抖,这副模样怎么与我为敌呢?薛种微微笑起来。
  
  “薛先生,这是十两银子,”肖改怪罪的看着薛种,“为了一个瓷瓶,纵容徒弟如此。。。您可真让晚辈长见识。”
  
  薛引闻言瞪了他一眼,又和曲星抒抢炖肉吃去了。
  
  “韩景已经来通知过了,太子晚饭要来这里吃。”薛种冷冰冰道。
  
  “不是此事,”肖频拿起一个苹果,说起正事,“您可知道林羽?”
  
  薛种手一抬,一张椅子挟裹着疾风猛然冲来,在他身后停住,他坐下来道:“林羽,字无成,鲤鱼成精。”
  
  “你可知道他自加入黄泉会后,都做了什么勾当?”
  
  薛种摇摇头,但他怎会不知。
  
  “林羽算是太子嫡系了吧?”肖频先道。
  
  “对。”
  
  “他强迫会中女修与他。。”肖频长篇大论说起林羽的斑斑劣迹。
  
  林羽好淫,薛种早就知道。
  
  “薛先生,您认为该当如何?”肖频说完后问。
  
  “该罚。”
  
  “薛先生,这就是您的不对了,林羽这种人,不但不该罚,还该赏才是。”肖频快活道。
  
  薛种瞥了他一眼。
  
  “太子不知道林羽的所作所为?他早就知道,薛罗吃人,太子可管过?那些人滥杀无辜,他可管过?郑翼夺舍用的无辜男子之躯,不是太子下令找来的?你觉得太子会惩罚林羽?他只求林羽将来能为他而战,不会舍得动林羽一根毫毛。”
  
  肖改在旁听的痛快,冷哼一声,却不说话。
  
  肖频此人,意在离间我与太子,薛种敏锐的想,他在太子那里恐怕日夜说我的坏话,之前逼大家下跪之事,就是冲我来的,一定是肖频吹枕头风导致。
  
  现在又跑来这里,向我说太子的坏话。
  
  “你为何加入黄泉会?”薛种开口直言。
  
  如果想要争权夺利,为何跑来山中呢?这里有什么可争的?
  
  肖频以为薛种会跟着自己的话走,困于如何处置林羽之事,但谁知道薛种竟然问这么一句。
  
  他笑笑又喝了一口茶,道:“薛先生为何突然问这个?”
  
  薛种盯着他的眼睛,像是能把他看穿,恶狠狠、阴毒的眼神,让人不寒而栗,想要转身逃跑。
  
  肖频也不例外,这道人恐怕会什么妖法,肖频努力镇定心神,坦率的与他交视。
  
  二人对峙了一会,薛种突然转身走了。
  
  “他。。。?”肖频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怎么走了?”
  
  薛引把炖肉从曲星抒面前拉过来,还剩一口,正好够他自己吃的,曲星抒敢怒不敢言。
  
  “师父遇到讨厌的人,就会这样,你走了他就会回来了。”薛引直白的说。
  
  “他讨厌我,于是就这么转身走了?”肖频不敢相信,“他都三十五岁了呀。”
  
  真是让人哭笑不得。
  
  “我就坐在这,等他回来。”肖频放话道。
  
  “那你坐着呗。”薛引擦了擦嘴,拉着曲星抒回客房去了,曲星抒不想被他拉着,但知道这种场合最好要给薛引面子。大堂里仅剩这肖频、肖改两个客人,一语不发,吃光了炖肉和苹果,脚踩着毛毯和一片瓷器碎片,看着太阳从当空逐渐西沉。

第 11 章 曲星抒
  
  太阳完全落山时,院子里点满了灯火,薛种才从外面慢悠悠地溜达回来,太子这次身边没有带妖魔,罕见的带了几个女性部下,几人与韩景一同在院中忙活做饭,另外几人坐在屋子里聊天。
  
  堂屋里肖频把自己坐的椅子让给了太子,这黑皮肤少年面色阴晴不定,看到自己的薛先生来后,变化更快了,他脚下的瓷器碎片被肖频用手指一片片捡起,但有许多坚硬微小的颗粒在毛毯中,没法取出。
  
  对于穿着鞋子的人来说,这些小颗粒根本无妨。
  
  肖频死死盯着客房那边,薛引与狐妖不知在里面干嘛,一下午了还没出来。
  
  他们俩正翘着腿在床上躺着,谁也不说话,看着天花板发呆,听到外面有人喊‘吃饭了’,才堪堪起床走了出来。
  
  薛引出来后发现师父已经回来,和太子施礼后站在墙边,呆滞的看着众人拜访案几。
  
  没有饭桌了,一人一个案几,一个小蒲团,摆放成阵列。
  
  太子坐在上首,王信坐在他身后,韩唐坐在第二张案几,第三张案几没人,第四张是韩景。
  
  这是要论资排辈么?第一张是我的,第三张是顾同的,薛种猜想。
  
  说起顾同,这人战力强大,行事洒脱,平时无影无踪,太子若有难,他总会赶到,真是个奇怪的人。
  
  薛引拉着曲星抒找了相邻的两个位置坐下,却被戴□□起来,给薛引安排新的位置。
  
  “薛先生,坐这里。”韩唐冲薛种喊道。
  
  他走了过去,在第一张案几处盘腿坐下,回头看了看徒弟薛引。
  
  “我要和师父坐一起。”薛引抱怨。
  
  “让他们俩坐一块吧,他们师徒俩从小就是每次吃饭都并排坐的。”王信劝太子。
  
  太子不说话,扫了王信老人一眼,众人知道太子决心已定。薛种与薛引如同父子离别一样,依依不舍地相望了一会,薛引低下头赌气的把面前的菜一扫而空,然后把旁边没人坐的案几上的菜拿了过来。
  
  没人看到曲星抒手足无措的站在旁边,他不知道坐在哪,那个叫戴浪的人把他和薛引拉起来后,只给薛引指了位置,却没理他。
  
  满眼都是陌生的人,自己站在旁边被众人来回扫视,曲星抒感觉魂都要丢了,又害羞又害怕。
  
  一个青年男子像是与他很熟络一样走过来,搂住他的肩膀,热切地低声问:“没位置?”
  
  曲星抒身体僵硬,点了点头,他认出这青年男子是韩景,之前被薛种打了一耳光,那时候他在窗户里面看得清清楚楚。
  
  韩景放开了他,跑去找太子问询。
  
  “他做过妾侍,怎么能和我们同席?”肖频小声在太子身后说道。
  
  “他是薛先生的客人。”韩景更小声,与太子加起来三人神秘的商量着。
  
  “不论是不是客人,这种人不能与我们同席,”肖频道,“太子,您也是这个意思吧?若是给这狐妖位置,岂不是折辱了这席间之人?”
  
  太子点了点头。
  
  “那你什么意思?”韩景没好气地问。
  
  “让他来我这里,”太子道,“替我斟酒。”
  
  “他干不了这个。”韩景解释。
  
  “你怎么知道干不了?”肖频讥讽,“你与他见过几面?”
  
  韩景狠狠的瞪了他一眼,真窝火,自己与父亲韩唐,侠客顾同,道人薛种,是最早追随太子的旧人,如今太子听肖频这个后来人的话,却不听他的。
  
  一个黑脸傻子,一个阴阳人,你们俩可千万要好好在一起,韩景转身在心里骂道。
  
  大家都坐定后,屋子里大概有二十几人,不知道谁的脚臭,飘飘悠悠的大家都闻到了,还有狐臭和口臭味,加上一股陈腐的不可言说的味道。
  
  真奇怪,明明没有那些长相奇怪、高大凶猛不修边幅的妖魔,席间都起码是人类,各个打扮还算是体面,居然比山中小院里吃饭时还要臭。
  
  大家都忍着,只有韩景明目张胆扇了扇风,又捏住自己的鼻子。
  
  他真想一走了之,一刻也不想再待。就这么转身走出芙蓉院,走出这座山,坐船渡江向北,去即墨表姑那里寄食,再找个差事做,娶妻生子,不用闻别人的体臭,不用顿顿吃穷酸的饭菜,不用看肖频与太子的脸色。
  
  这些人,若不是黄泉会联系着彼此,他一辈子也不会遇到几个,全是奇葩,极品。
  
  一人为他端来碗热热的咸汤,和着脚臭味,让人看着就作呕。
  
  “我怎么吃得下去!”韩唐冲一桌之隔的父亲低声道。
  
  “好歹吃两口。”韩唐安慰自己的儿子。
  
  曲星抒被肖频拉在一旁,嘱咐了好多,让他伺候太子吃饭。他一万个不愿意,但肖频说这是为了薛种道长好。
  
  过了一会,大家看到一明眸皓齿的少年,穿着轻纱衣裳端着一壶酒,在太子面前跪下,黑太子把酒杯递给他,斟满后一饮而尽。
  
  “再倒。”太子道。
  
  他从来没有被如此温婉长相之人如此对待过,以往都是自己倒酒,或者王信、韩景、肖频伺候他,除了肖频以外,其他两人都很不耐烦,尤其韩景。
  
  肖频是男子,伺候他时,也不细心,这狐妖少年垂着眼,长而浓密的睫毛看着让人心醉,动作很轻柔小心,为太子斟酒时像是在做什么细致的活,比如在写字、画画,用尽十二分注意,让太子很受用。
  
  只有韩景看在眼中,曲星抒双膝跪地,腿上似乎流血了,他很吃惊,这是怎么回事?但他不想管。
  
  薛种,你就这么不在乎自己的爱人?韩景看向首席那里正在闷头吃饭的薛种。
  
  刚跪下去的曲星抒,就感觉到和毛毯接触的小腿正面被坚硬的小碎片刺伤,他想起中午的事,叫肖频的那个人,打碎了瓷瓶,碎片都在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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