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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手劫-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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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突听那紧闭沉重的石门,缓缓大开,唐老太低声说道:“南宫世家中的人来了。”
    群豪转头望去,只见一个全身黄衣,面垂黑纱之人,当门而立。
    玄真道:“这人装束诡奇,似非南宫世家中人。”
    只听那重重黑纱中,透出一个微小但却异常清晰的声音,道:“此地不宜久停,趁那南宫夫人行功之际,诸位快些离开此地,如若等她行功完毕,再想离开此地,那就不容易了。”
    百忍大师道:“你是什么人?”
    黑纱蒙面之人缓缓答道:“此刻寸阴如金,不是盘名问姓之时,此刻我不宜以真面目和诸位相见,但决无相害之心,门口的埋伏暗桩,我已替诸位扫除,你们要快些走了。”
    玄真仔细分辨他的口音,却是从未闻听过,略一沉吟,道:“你当真有知我们出险之心吗?”
    那蒙面人道:“自然是当真了,难道寻你们开心不成?”
    玄真道长道:“既然真心相救我们脱险,当该先行设法,对付这环围在我们四周的黑衣人。”
    那黄衫人沉吟了一阵道:“好吧!你们准备好兵刃,出此石室之后,不能在假山附近停留.直出南宫府第,南行二十里,白河岸旁,我已代诸位备好了渡船。”
    玄真道:“大驾可否赶往一见?”
    黄衫人道:“来日方长,何必急在一时,渡船之上,自有迎接诸位之人……”
    微微一顿,接道:“我一引开这些黑衣人,诸位必须以最迅快的方法冲出石室。
    说话之间,突然伸手从怀中摸出一面铜锣,一阵乱敲。
    只听一阵当当之声,响彻石室,那些凝立不动的黑衣人,突然齐齐转动身子、向那黄衫人扑了过去。
    但见那黄衫人纵身一跃,飞到了一具棺木之上,飞起一脚,一只相盖,应腿而起,直向那些黑衣人撞了过去,口中却急声喝道:“诸位请快走,不用顾及在下,我自有脱身之策。”
    玄真道长低声对百忍说道:“目下咱们还无能救助这些被掳之人,先离险地,然后再行设法。”
    当先一跃,人已到石室门口。
    百忍目光转动,只见那些黑衣人,已然群相出手,掌风拳脚,齐齐放向那黄衫人。
    心中忽生不忍之感,暗道:此人武功再高,只伯也难当得这些黑衣人的群攻,别人既来相助,岂能弃人不管。
    正待喝令百祥、百代出手,忽听那黄衫人厉声喝道:“你们还不动身,等待什么?”
    玄光、唐老太和三手搜魂包方齐齐向那石门奔去。
    百忍暗暗忖道:他既这般喝叱,想必有脱身之能,大袖一拂,飘然而起,一跃之间,人已到了石门口处。
    百代低声说道:“诸位先行一步,在下断后。”
    目光转处,只见一个黑衣人疾扑过来,立时默运内功,扬手打出一拳。
    他的武功,在少林百字一辈中,最为高强,这一拳乃少林七十二种绝技之一的“金刚神拳”,劲道刚猛异常。
    只听那当先冲来的黑衣人间哼一声,身子一仰,栽入水池之中。
    但他发这一拳,却招来了更多的黑衣人,追了过来。
    但闻铜锣声一阵急响,那追过来的黑衣人,又被那铜锣声招了回去。
    玄真仗剑当先,百代紧握匕首断后,沿道急奔而行。片刻间,已出山洞,看天色时光微现,已经是五更过后时分。
    百忍凝神听去,仍隐隐可闻那铜锣之声,不禁叹息一声,道:“咱们虽然已离险地,可是那相救咱们之人,却陷入了石室之中。”
    玄真道长接道:“大师放心,以贫道的预料,那人不但能够脱险,而且还可能先咱们而上渡船,不用多顾,咱们要早些赶路了。”当先飞跃而起,向前奔去。
    百忍大师心中虽是不信,但却不好出言反驳,只好紧随玄真身后,急奔而去。
    奇怪的是南宫世家并无拦截之人,群豪顺利的离开长青林,直向正南方奔去。
    这些人都是江湖上第一流的高手,奔行之势,异常迅快.二十里路,也就不过是片刻工夫。
    东方天际,泛起一片银白,景物清晰可见。
    横拦去路的白河岸旁,果然停靠着一只木船,风帆高涨,只待起碇。
    船头上站了个三旬左右的大汉,正在东张西望,看他满睑汗水滚滚,似是心中正等得十分焦急。
    一见群豪行来.立时举手相招。
    玄真单掌当胸,正待发话,那大汉已收起铁锚,抢先说道:“诸位快请上船,有话上船再说。”
    唐老太双足微一用力,当先跃上船头.群豪接连施展开提纵身法,飞上船头。
    百忍大师最后一个上船,脚还未着船上,舟已开行。顺风顺水,急驶而去,片刻工夫已行出三四里路。
    这一段时间之中,那大汉一直在急急撑篙划船,不发一语,直待舟到河心,天色破晓,半轮红日,升起地面,那大汉才收了竹篙,拂拭一下头上的汗珠,说道:“船舱之中早已备好了食用之物,诸位如若饥饿时,尽管食用。”
    由于那大汉举动的惶急神秘,使群豪都为之起了疑心,所有之人,都静静地站在船头之上,未入舱去,监视着那大汉的举动。
    百忍大师低喧了一声现号道:“施主可是专以迎接我们的吗?”那大汉脸上的紧张之情,已然消去,微微一笑,道:“在下已相候各位一个更次以上了。”
    百忍大师道:“施主尊姓大名?”
    那大汉笑道:“武林小卒,名不见经传,在下说了,诸位也未必知道,不说也罢。”
    玄真突然接口说道:“大驾不愿以姓名见告,岔道等自是不便追问,但有一事尚望不吝赐教!”那大汉笑道:“道长客气了,什么事先请明示,在下如能作得主意,自当尽言所知。”
    玄真道:“大驾何以知道贫道等要乘渡舟?”
    那大汉道:“在下奉命而来。”
    玄真道:“何人之命?”
    那大汉沉吟了良久,道:“任相公。”
    百忍怔了一怔,道:“任无心。”
    玄真接道:“果然是他,未出贫道所料。”
    那大汉点点头,道:“任相公交代在下,诸位请在小的船上,停留一日一夜,今晨算起,要到明日晚上,诸位才能下船。”
    唐老大奇道:“为什么?”那大汉道:“任相公这样交代,在下只有照吩咐行事,至于原因何在,非在下所知,日后诸位见着任相公时,再问他也不迟。”。百忍道:“南宫世家的恐怖,任大侠的神秘,倒使老衲等,不知所措了。”
    那大汉笑道:“老禅师不用着急,任相公既然命在下迎接诸位,决无相害之心,舱内早已备好了酒肴素斋,诸位请自管食用,一日夜的工夫,弹指即过,届时任相公或可亲自赶来和诸位相见……”
    忽听玄真道长说道:“她们追来了!”
    群豪转头望去,果见两个全身素衣的妇人,骑着两匹白马,沿岸而行。
    在两个白衣少妇之后,紧随着八匹健马,马上人全身黑装,背上分插着各种兵刃,双方相距,大约有四五丈左右。
    两个白衣妇人,又似是有意的不让群豪看清,骑马侧脸而行,故意避开了群豪的目光。
    玄光想起昨夜败在那白衣少妇手中之事,心头大感气恼,忍不住说道:“既然他们追了上来,我们何不也索性上岸去,和他们分个胜败出来,如能生擒那两个白衣少妇,也好交换玄月师兄脱险。”
    玄真正待出言相阻,那大汉已抢先说道:“不成,任相公再三交代,不许诸位任何一人在一日夜之内,登上岸去。”
    玄光道:“为什么?我们难道还会走错了路不成?”
    那大汉微微一笑,道:“诸位请入舱中,来人由在下对付就是。”
    玄真略一沉吟,当先走入舱中,群豪一见玄真入舱,群相随入舱中。
    唐老太望了玄真一眼,道:“道长,各位能这样坐在舱中吗?令师弟说的大有道理,咱们如能生擒那两个贱婢,也好和她换个师弟玄月道长,和犬子唐通回来。”
    玄真摇头说道:“唐老太不用急,南宫世家的隐秘,既被发觉,自然不会就这般放过咱们,眼下情势不同。那位壮士,坚阻咱们登岸,想必定有作用。”
    唐老太口虽不言,心中却是大为下服,暗暗忖道:我不信,这两个白衣妇人,能够胜过咱们眼下之人?
    转眼望去.只见那当先而行的白衣妇人,已经转过脸来,举手对那小舟相招。
    但那行舟大汉,却是视而不见,望也不望那白衣妇人一眼,只顾摇橹而行。
    只听一声娇脆的声音,传了过来,道:“你不靠岸,等我们追上,那就别想再活!”
    这木船相距那岸上甚远,少说也有八九丈的距离,但那传过来的声音,却如起自身侧,清晰可闻。
    任那白衣妇人出言威吓,那摇船的却是一言不发,听而不闻,理也不理。
    河水急转,小舟顺流而下,那白衣妇人和那些黑衣大汉,渐不可见。
    那摇船大汉忽然放下橹,缓步走入舱中,笑道:“诸位吃点东西吧。”
    玄真微微一笑,道:“我等尚不觉着饥饿。”
    微微一顿,又道:“敢问壮士,上姓大名?”
    那大汉忽然转变的十分严肃,说道:“有劳道长相问,但在下的姓氏,久已不愿提起……”
    忽听唐老太啊了一声,道:“是啦,尊姓可是姓高吗?”那大汉脸色一变,缓缓别过头去,道:“唐老大竟还记得十左年前的巫峡往事。”
    唐老太缓缓点头道:“那是老身生平身经的有数恶战之一,如何能够忘去。”
    那大汉似是被唐老太几句话勾起了对往事的回忆,长叹一声,道:“但那一次,在下仍然败在了老太的手下。”
    唐老大微微一笑,道:“你心有旁顾,失神小挫,虽败犹荣。”
    那大汉突然放声大笑了一阵,道:“好一个虽败犹荣……”
    脸色忽然一沉,长叹说道:“往事已成过去,此刻我高蛟,已不复是昔年的高蛟了,扁舟一叶,飘荡于长江大河,垂钓自娱,与人无争,与世无涉……”
    他脸色之上,泛起无比的崇敬,合掌当胸,接道:“这都是任相公的恩赐,使我高某人,脱胎换骨,重新做人。”
    群豪之中,大都不知任相公是何许人,但对高蛟其人,却是闻名已久。
    此人昔年乃是长江一带著名的大盗,武功高强,名响一时,尤以水底工夫,更为见长。
    想不到名震江湖的一代枭杰,竟然洗心革面,垂钓江河,过起了隐士的生活。
    玄真道长叹息一声,道:“贫道久仰大名……”
    高蛟连连拱手说道:“往事久矣,不堪回首,道长不用再提过去。”
    百忍点头赞道:“苦海无边,回头是岸,放下屠刀,立地成佛,老衲代高施主庆幸。”
    高蛟轻叹一声,端起一杯酒,道:“在下奉敬诸位一杯。”
    百忍大师道:“老衲素来滴酒不沾,以茶代酒,聊表敬意。”
    高蛟连连说道:“不敢,不敢。”
    举杯一饮而尽。
    玄真道:“不知高壮士要把我等送往何处?”
    高蛟笑道:“任相公要诸位屈留小舟之上,度过一日一夜的时光,想必他早已成竹在胸,然后再听他指示行止。”
    包方究竟不脱江湖习性,忍不住接口说道:“在这长不过丈,宽不过五尺的小舟之上,要度过一日一夜时间,闷也要把人闷死了。”
    高蛟微微一笑,道:“包兄不用感到委屈,兄弟替你操舟,你也该心满意足了。”
    玄真道长心知再多问也是无益,当先闭上双目,运功调息。
    一日时光,匆匆而过,但这一日之长,在群豪心中,有如过了一年一般。
    幸得玄真和百忍大师,均能安之若素,其他之人,心中虽是问急,却也是不敢多言。
    这又是一个无月的夜,薄云淡淡,星光忽隐忽现。
    高蚊忽然投下船边铁锚,说道:“今夜舟不靠岸,咱们就在这河中过上一宵,好在白河水浅,不致有什么惊风骇浪,打扰诸位的好梦。”
    他取过一件黑油布的风衣,缓步出舱,蹲在船头,斜斜倚在桅竿上,闭目而坐。
    这时,船上风帆早收,一叶小舟,缓缓的停在水面上。
    舱中群豪,虽都是武林中豪壮之士,但大都没有这等小舟坐以过夜的经过,是以,每人的心中,都有着奇异的感觉。
    夜色渐深,风势转强,小舟随着起伏的波浪,摇颤水中,忽起忽落。忽然间,传过一阵叹息之声,划破了夜的深寂。
    倚竿而卧的高蛟,一跃而起,伸手握起撑船的竹篙,凝目望去,只见一只小舟,拨水而来,驶向小船。
    玄真道长伸手抓起长剑,悄然出舱。
    小舟渐近,已清晰可见舟上景物。
    只见舱门紧闭,船梢处坐着个黑衣之人,双手摇橹,破浪而来。
    那人背面而坐,是以玄真和高蛟目力虽好,也无法看清楚那人的面貌。
    眨眼之间,两舟相距,又不过丈余远近了,高蛟重重的咳了一声,道:“朋友,再不转向而驶,咱们两船就要撞在一起了。”
    那小船果然停了下来,那摇橹的黑衣人,缓缓站了起来,放下船上铁锚,显然,那小舟亦无再行的打算了。
    玄真低声说道:“高壮士,这小船有些可疑。”
    高蛟道:“咱们避开他。”
    伸手拉起铁锚。
    忽见那坐在船梢处的黑衣人,一跃而起,直向高蛟的小船上飞了过来。
    高蛟双臂一挥,抡动手中竹篙,疾击过去。
    但当那竹篙将要逼近那黑衣人时,忽然疾沉而下。
    玄真看得微微一怔,暗暗奇道:难道此人也和南宫世家暗通声息不成,目下船上之人,武功虽都是第一流的高手,但水里工夫,却是无一精通,如若是上了贼船,那可是一件大难应付之事。
    忖思之间,那黑衣人已落到甲板之上。
    他落足奇重,小船立时在水中摇颤起来,水花飞溅到甲板之上,溅湿了玄真道长的农履。
    高蛟急忙放下手中的竹篙,顺手在甲板上取过一把单刀,退去皮鞘。
    玄真已对高蛟动了怀疑之心,为了全船之人的安危,这位德望兼备的道长,不得不早作准备,暗中提聚了全身功力,蓄势待发。
    只要高蛟一有危害小船的行动,立时全力发掌,一掌击毙强敌。
    是以,他一直冷眼旁观局势的发展,不肯骤然出手。
    高蚊一顿单刀,拦住了那黑衣人的去路道:“停下来。”右腕一振,推出了一片刀光。
    那黑衣人依言停了下来,缓缓揭开了面纱。
    玄真看得心头一动,手中长剑,几乎要脱手而落。
    原来那人打开了面纱之后,竟然是玄月道长。
    只见他神色茫茫,缓缓抽出了背上长剑。
    高蚊打量了玄月两眼,脸上的紧张神情,忽然消去了甚多。显然,他在以往的时日之中,定已吃过了这些黑衣人的苦头,心中余悸犹存。
    但见来人面目陌生,胆气复又壮大甚多。
    玄真低吟道:“无量佛。”
    缓缓走了过去,说道:“高壮士请照顾好小舟,此人有贫道来对付。”
    余音方落,对面小舟忽然闪起了几道火光,片刻间一片通明。
    大开的舱门中,只见南宫夫人端坐在一个蒲团之上,合掌闭民身前横放竹枝。就在她身侧处,站着一个青衣小婢,手中执着一把锋利的宝剑。烛火照射下,寒芒闪闪,长剑架在一个绳索捆住的少年颈上。
    那少年外衣已脱,只余贴身的内衣,双臂、双腿,赤露于外,双目圆睁,张着嘴.正是四川唐家掌门人唐老太的爱子唐通。
    这时,百忍大师、唐老太等都已惊觉,缓步走出舱门。
    唐老太一眼之下,已然看出爱子正陷于生死危亡之下,不禁心头大恸。
    但地究竟是久历江湖,经过大风大浪的人,虽然心神震颤,但仍能强制忍下,默不出声。
    这当儿,玄月道长已然抽出长剑,缓缓一剑,刺向玄真前胸玄真长剑斜举,一招“野火烧天”,封开了玄月的剑势,左手疾快的伸出,向玄月肘上曲地穴点了过去。
    他想先把玄月的穴道制住,生抢过来,然后再想法子,使他恢复神智。
    哪知玄月忽然一侧身子,右手长剑斜斜圈扫过来,劈斩玄真右臂。
    这一剑快如电掣,变出意外,和刚才缓缓的剑势大不相同。幸得玄真知他剑路变化的路数,临危不乱,左手一沉、飞起一脚,踢向玄月握剑的左腕。玄月拍出一掌,击向玄真肘间关节要害。
    两人交手数招,马步来移,但剑掌上的变化,却都是致命的打法。
    玄真为势所迫,只好斜斜闪开一步。”
    玄月长剑疾挥,洒出一片寒芒,急袭而上。
    玄真目睹玄月出手剑势,尽都是武当剑术中极凌厉的招数,让他不得,如若被他抢去先机后,再想扳回,只怕大为困难,只得举剑封架。
    要知玄月道长剑术上的成就,在武当玄字辈中,仅次干玄真一人,就算玄真全力出手,也无法在一两百招内,制服这位师弟,如再想让于他,胜机更将大减。
    这两位同门的师兄弟,以相同剑法,展开了一场激烈绝伦的恶战。
    小船上剑气漫天,寒芒飞旋。依舱而立的群豪,都被那凌厉的剑风,飘飞起了衣袂。
    百忍黯然叹息一声,道:“劫数,劫数,这当真是一场武林中千古未有的惨酷浩劫。”
    忽听一声尖厉的笑声,由对面小舟上传了过来。
    南宫夫人忽然睁开了双目,举步出舱。
    只见她萧萧白发迎风飘来,屈背握杖,老态毕露。浪花飞溅,打在她飘飞的素裙上,这是如何凄凉的画面。
    一个可怜的老妪,该使人油生同情之心。
    她似是未看丈余外小舟上的群豪,面对着那起伏的波浪出神。
    只见那青衣小婢手中的宝剑闪了一闪,唐通的左臂上登时划出一道口子,鲜血泉涌而出。
    唐老太一直国注着那小舟的一举一动,母子之情,已使她逐渐失去了控制自己的能力。
    只听她低沉的轻咳了一声,回顾了百忍大师一眼,道:“大师,老身已难自主了。”
    竹枝一顿,一式潜龙升天,身子直飞起两丈多,悬空一个大转身,施展出八步登空的轻功绝技,直向那对面的小舟飞落了过去。
    百忍低沉的叹息一声,道:“百代师弟,你去助她一臂之力。百代应声而起,两脚微一用力,身形如箭,平向小舟射落过去。
    唐老太还未落实地,南宫夫人却突然转过脸来,一挥手中竹枝,登时幻起了一片杖影,整个甲板之上,都被一片缭乱的杖影,封了起来。
    唐老太竟然无法找到一处可供落足之地,幸得她内功精纯,一提气,稳住身子,手中竹杖疾向下面扫去,双杖相触,响起了一声大震。
    唐老太却借那两杖相触之力,陡然又向上升起了七八尺高,就在唐老太身子升起的当儿,百代大师紧随而到。
    南宫夫人手中竹杖一转,横里扫了过去。
    百代手中只有着一柄长不及尺的匕首,想以这短小的兵刃,封开对方杖势,乃十分困难之事。
    但百代却不愧为少林寺百字一辈中武功最强的高僧,一提真气,身子突然向前上升起了五尺,避开一杖,遥发一拳,直击过去。
    他的金刚神拳,威猛绝伦,拳势出手,响起了一阵呼啸之声。
    南宫夫人似是未料到对方击出的拳势,如此强猛,迫的挥动左手,拍出一掌。
    两股潜力,悬空一撞之下,百代却借对方反击之力,身子又向上升起数尺,换了一口真气,又打出一记金刚种拳,人随拳起,疾向那甲板之上,直落了过去。
    南宫夫人忽然一转身躯,避开一拳,收杖而退,不再阻拦。
    唐老太当先落着实地,呼的扫出一杖,人却向舱中冲了过去。
    百代大师紧随落上甲板,脚尖一面实地,疾向南宫夫人冲去。
    此人不但武功在少林百字一辈中,最为高强,而且勇悍,和人动手之时,从未采过守势。
    南宫夫人身躯忽然一挺,那微驼的腰杆,倏然直了起来.双目中神光湛湛,竹杖斜斜一招潮泛南海,挥动之间,迫退了唐老太,左手骈指如就,疾向百代大师点了过去。
    百代匕首一挥金刚舒臂,横斩南宫夫人的左腿,左手却一记飞钹撞钟拍了出去。
    南宫夫人一时之间,收不回手中竹杖,除了运功接百代大师一拳之外,只有横里避开。
    一叶小舟,甲板能有多大,南宫夫人停身之处,已然靠近边缘,如若再要让避百代掌势,势非要落水下可。
    但这白发老妪,却有着惊世骇俗的武功,双足钉地,身如车轮,疾快的一个转身,闪落到唐老太的身后。
    唐老太心痛爱子,早已下了拼命之心,回手一招泰山压顶,用出全力劈下。
    这虽是一招平平常常的招术,但因唐老太全力出手,力道非同小可,竹杖划带起啸风之事威势惊人。
    南宫夫人冷笑一声,突然一伏身子,疾如流矢飘风一般,竟然从唐老太的扶下穿了过去,落入舱中。
    这一招惊险万分,除非身负绝世轻功之人,谁也不敢尝试。
    百代大师怒声喝道:“贫憎晚生了几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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