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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手劫-第8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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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百维心中一动,忖道:“彼此俱是同路人?前面还有带路人?莫非这兄弟四人,昔日本是任无心旗下之好汉?是以此刻瞧出我等来历后,便将我等自困境中解救而出。”
    但此刻四面道路拥挤,人声吵杂,他心中纵有千百疑问,也无法问出口来。
    只见坐山虎吴德等四人把臂前行。
    有这四条彪形大汉前面开路,街上人群纵然再是拥挤,百维、妙法等人行走也不致受阻。
    街道两旁,家家户户,俱是张灯结彩。
    每家门户之旁,都有黑衣大汉在一旁企立,明虽是在招待来自四方之宾朋豪杰,暗中却显然在负监视之责。
    而原来居于传声驿的善良人物.此刻竟已都不知走到哪里去了。
    而最妙的是,满街人丛中,竟再无一个女子。
    只见人人俱是雄壮剽悍之武夫,虽然俱都在极力镇静,但仍掩不住眉宇间所流露出的那一种兴奋激动之情,而且彼此之间,虽是昔日交情不错的朋友,此刻也在相互含笑为礼,但却也掩不住眼神中所流露出的那一种敌视之意。
    只因各各心里俱都知道.凡是今日来到此间之人.便俱都是与自己争夺同—目际之对手。
    目标为一.逐鹿之人却不知有多少。
    这一场激烈的争夺下来.究竟鹿死谁手.谁也不能预料,是以群豪彼此间那种敌视嫉恨之情,自是可想而知。
    这其间唯有妙雨等人乃是为着另一目的而来,冷眼旁观,瞧见众豪此等神情,心里委实忍不住要为之暗暗好笑。
    只见那长白山中四条虎在人群中相识并不甚多,极少与别人有所招呼。
    但那满街之上熙来攘往的英雄豪杰,瞧见这四条铁塔般的彪形大汉,却都不禁为之侧目而视,有的甚至在远处指指点点,似是在谈论这四人之来历。
    要知长白山中四条虎足迹亦不出白山黑水间.是以在中原豪杰眼中,亦属陌生之人。
    这四人武功究竟是深是浅,他人亦不知情。
    坐山虎吴德首先而行,三两个转折后,竟笔直走入了一间贩卖鸡鸭的店铺。
    一笼笼活生生的鸡鸭,铺满了前堂后院,只剩下中间一条窄小的通路。
    四下鸡鸣鸭呷,吵得人心神难安。
    百维一走进去,便觉一股难嗅已极之气味,扑鼻而来,不禁皱眉道:“此间便是四位兄台之居处吗?”
    吴德回首道:“不错.俺兄弟便住在这后面一座小小院落中,只因这传声驿两家小小的客栈早已住满,南宫世家便将所有的民房也征用了,作为四方豪杰之居处。”
    百维苦笑道:“在下只是奇怪,四位怎会选中了此地?”
    吴德微微一笑,道:“兄台可是觉得此地又脏又臭又吵?却不知在下选中此地,就正是瞧中了此地之脏臭与吵闹。”
    百维奇道:“这又是为了什么?”
    吴德面上笑容似是十分神秘,目光上下瞧了百维几眼,压低了声音,沉声道:“这是为了什么?兄台难道还会不知道?”
    百维是何等人物,瞧见他神色间的诡秘之态,听到他这句虽然简略.但显然含有深意的问话,腹中立时雪亮,恍然悟道:“这四人来到传声驿,必定大有图谋,他们选择此等肮脏吵杂之地,作为居处,正是要以此地之肮脏吵杂,作为自己行动计划之掩护。不想这四人看来虽然都似是胸无城府的鲁莽男子,其实行动却周密仔细的很。”
    心念一转,又忖道:“这四人想必已将我等认作他们的同路之人,是以才会对我等施以援手。此刻我等既已知道他的秘密,便只有将错就错,且瞧瞧他们所图谋之事,究竟是什么?”
    抬头望去,只见吴德面上已现出怀疑之色,目光中也渐渐现出敌意。
    百维赶紧含笑道:“你我行事必须谨慎,纵然知道,还是莫要说出的好。”
    吴德面色立和,展颜笑道:“兄台说的是,有什么还是进屋再说吧。”
    穿过鸡笼所在之地,后面果然还有一重小小的院落。
    只见院中虽仍湫溢潮湿,但已略具花草,后面几间瓦舍红窗绿瓦,紫漆门户,看来也已显然颇为清爽干净,显然乃是昔日主人所居。
    虽然那一阵阵鸡鸭身上独有的臭气不断随风飘来,但百维到了这里,心胸已大是爽快,回首与妙法、妙空使了个眼色.紧跟在吴德等兄弟四人之后,走入那紫漆门户中。
    吴德与那刀疤大汉立在门后,一见他四人走入,立刻紧紧关起了门户,将上下两道门栓,一齐插地.又将后面一扇支起的窗户.放了下来。
    吴德这才长长松了口气,道:“此刻无论咱们说什么话,都不怕别人听去了,若是住在别的地方,哪有这般隐秘?”
    刀疤大汉沉声接口道:“是以诸位若打什么话要说.现在只管说吧!”
    兄弟四人,目光俱都紧紧*视在百维脸上,身形却在有意无意间断去了百维等人之出路。
    百维深知自己此刻只要一句话说错,必定又会惹出麻烦.一时之间.哪敢随意说话。
    但在如此情况下,他势必也不能闭口无言。
    心念闪电般转了两转,含笑说道:“在下等多蒙四位相助,实是……”
    吴德接口道:“咱们既是同路人,这些感激之言,兄台最好莫要再说了。”
    百维强笑一声,又说道:“但四位高姓大名,总该见告,也好让在……”
    吴德兄弟四人,面色突然一变。
    那刀疤大汉双目之中.更是凶光闪闪,厉声道:“三位原来连咱们是谁都不知道吗?”
    百维道:“这……这……”
    他虽然善于随机应变,但骤然之间,还是想不出妥善应付之词。
    刀疤大汉语声更是森厉,—字字道:“如此说来,朋友们并非与我兄弟约好在此相会之人了。”
    兄弟四人,脚步同时向前迈出一步,八只手掌,紧握成拳,显然随时都可发出致命之一击。
第二十四回 以诈欺诈
    百维自也早已觉察出这情况之严重.只要一个应付不好,立刻便是一场生死搏斗。
    而自己无论胜负,后果俱是十分严重。
    哪知就在这刹那之间,妙雨突然一个箭步自后窜出,冷冷道:“我等是否与四位约好在此相会之人,朋友们自己难道也不知道?”
    吴德兄弟对望—眼,虽然未曾说话,但神色间却已无异承认自己不知。
    妙雨厉声道:“朋友既不认得咱们,咱们也不认得四位.朋友既然信不过咱们,又怎见得咱们能信得过四位?”
    吴德兄弟四人,又不禁怔了一怔,吴德道:“但……但我兄弟却出手相助……”
    妙雨冷笑道:“朋友不提此点还好,提起此点,更是好教人疑心。”
    吴德面上立现怒容,大声道:“这是什么话,难道咱们还救错了不成?”
    妙雨道:“朋友既不认得咱们,也弄不清咱们究竟是否与你等约会之人,便贸然出手相助……这其间道理是否有些说不过去,咱们怎能不疑心这是对头故意布下的圈套?朋友若不将这道理解释清楚.咱们又怎能随意吐露自己的身份?”
    他不但词锋尖锐,而且步步紧*,丝毫不肯放松.三两句话间.便已反客为主。
    本是在被别人*问的,此刻反而已变成在*问别人了。
    百维暗中叹息一声,忖道:“不想此人非但心计深沉,应付迅速,而且口才亦是如此善辩。”
    当下对妙雨更加深了几分戒惧之心。
    只见吴德兄弟四人.呆了半晌,又凑首一处,低低商议了几句。
    妙雨目光闪动,锐声道:“朋友们莫非解释不出吗?那就莫怪在下等无礼了。”
    吴德干咳一声,转过身子,道:“令我等前来此地的,乃是俺兄弟最最敬服的一位武林前辈奇人,这位老前辈说只要咱们到了这里,自会有些出家的僧侣.来与我等碰头联络。”
    百维叹息一声,忖道:“我只当这四人俱都是粗中有细,行事谨慎的好汉,哪知终究还不过只是些未经见过世面的莽夫,被人三言两语一*,就将自己底牌抖了出来,如此人物.想必也成不了什么大事。”
    一面忖思,一面沉声说道:“说得清楚仔细些,莫要含含混混。”
    吴德道:“只因那位老前辈非但行迹飘忽,而且脾气甚是古怪,即使对俺兄弟有所吩咐,亦是匆匆三言两语,将事情交代过了,便又飘忽而去.俺兄弟也不敢多加询问于他。”
    语声微顿,苦笑又道;“例如此次计划,俺兄弟也只知奉命到此而来,奉命等候来与俺弟兄联络之出家僧侣,详细情形,俺兄弟也不知道。”
    百维心中灵光一闪,不由自主的又想到了那单臂独足的奇异老人,不禁暗暗忖道:“吴家兄弟口中的老前辈.莫非又是此人?”
    妙雨心中亦有灵光一闪.却接口问道:“那位前辈令贤昆仲与出家僧侣联络,想必定有暗语为号,不妨且说来听听。”
    这句话本是吴德要向妙雨等查问的,哪知却被妙雨先发制人.问了出来。
    吴德怔了—怔,讷讷道:“不错,那位前辈确是定有暗语为号,只是……”
    麻面大汉一直闭口不语,此刻忽然大声道:“那暗语便是火箭传声四字。”
    妙雨目光四扫,绝未放过吴氏兄弟面上任何一丝细微之变化。
    但见刀疤大汉这四字说出,吴德先是一怔,继而嘴角忽然闪过一丝笑容,应声接道:“不错,便是火箭传声四字。”
    妙雨冷笑忖道:“不想这兄弟们也有些权诈之术,竟想以虚假之言来诈一诈我。”
    当下面色一沉,厉声道:“你可记清楚了,真是这四个字吗?”
    吴德嘴角笑容立时消失,讷讷道:“这……”
    妙雨冷笑道:“你等记得的若真是这四字,便休怪我等要对不起朋友们了。”
    说罢,与百维悄悄使了个眼色,两人齐地*近一步。
    吴德赶紧道:“兄台且慢,这……这四字不过是俺兄弟故意说出,用来试探试探各位的.那真的暗语,并非此句。”
    妙雨沉声道:“如今你可试探出了吗?”
    吴德强笑—声,道:“那真的暗语,乃是声传箭火四字。”
    妙雨面色稍和.微笑道:“这就是了。”
    面色突又—沉,说道:“但我还是要问—句,你既不相识,各位却为何要贸然相助我等,这其中莫非还有圈套?”
    吴德伸手一抹额头汗珠,道:“这都是俺三弟的主意,不如要他说吧!”
    那麻面大汉干咳一声,道:“俺兄弟来到此间,已有两日,却还未瞧到有任何出家僧侣之踪影,心中自是不免有些焦急。大伙儿商议之下,还是二哥机智高人一等,认为纵有出家僧侣来到此间,也必经乔装过了,否则岂非太过引入注目了。”
    妙雨微微颔首,转目瞧了那刀疤大汉一眼,忖道:“此人果然比他大哥强胜一些,但这四人中,看来最厉害的还是这个麻子……”
    只听麻面大汉接道:“俺兄弟再三商议之后,决定四人分批四下查看,俺就被分到那大槐树后,等了半日.果然等着了四位,仔细瞧了几眼,便已断定四位必是出家之僧侣。”
    百维面色微变,厉声道:“你几眼便瞧出来了?是如何瞧出来的?”
    麻面大汉道:“四位之乔装,虽然天衣无缝,但仍不免有些破绽。”
    百维道:“什么破绽?”
    麻面大汉毫不思索,应声道:“长白山中采参客,双手俱都十分粗糙,而且终日行走深山.面上多有风吹日晒之痕,但四位手足却是俱都十分细腻,而且面上风尘之色不多,这等情况,除了养尊处优的人物外,便只有手执经卷,终年跌座经堂的出家僧侣才会如此,各位乔装之时,却将此点遗漏了。”
    百维微一皱眉,突又问道:“朋友又怎知我等并非养尊处优之富室人物,而是手执经卷.终年跌坐经堂的出家僧侣?”
    麻面大汉嘴角微露笑容,道:“各位衣着虽然华丽.但却未免太新了些,而且除了一套崭新的衣衫外,便再无一件富室人物经常佩用之物,例如荷包、珠穗之属,而且各位穿着此等衣物,又显然不甚习惯,尤其两位少师父,更是有些手足失措之态……就凭这几点,在下已可看出各位必非久居富室的人物,而显然必是临时装扮而成,新衣上身,最多不过一日。”
    妙法、妙空对望一眼,面上俱都微微一怔。
    百维冷冷道:“还有吗?”
    麻面大汉道:“最重要的是,各位举手投足,一举一动,都与我等江湖男儿不大相同,例如我辈站立之时,双足必分开,而三位之足跟却紧紧并在一起;我辈抱拳行礼时,身子站得笔直,而各位却还要躬身垂首……这些俱都是出家僧侣方有之动作.各位也在不知不觉中流露出来。”
    百维等人俱都被他说的呆了,面面相望,再也作声不得。
    过了半晌,妙雨方自苦笑道:“我等自以为扮的已是不错,却不想还是漏洞百出。”
    妙法忍不住道:“南宫世家门下那些青衣妇人,目光既是那般锐利,却又不知为何未曾注意到这些破绽,此点贫道委实想它不透。”
    麻面大汉微微一笑,道:“南宫世家百密终有一疏.千不该,万不该,他不该要女子妇人辈来负起观察询查之责。”
    妙雨奇道:“此等中年妇人,大多是经验丰富,口才便捷之辈,观察别人,也比男子仔细周密的多,为何不该由她们负起查询之责?”
    麻面大汉含笑道:“女子妇人观察虽较男子仔细,但终究是个女子.对男子之事,无论如何也比不上男人自己清楚。”
    百维恍然脱口道:“不错。”
    麻面大汉接道:“若要女子们来观察别人善恶邪正,那实比男子观察的更为深刻,但若要女子自男人们举手投足间来分辨此人之身份来历,比起男子来便大大的不如了。男人们料男人自己之事,无论如何,总比女子知道的多些,是吗?”
    百维微微一笑.颔首道:“正是如此,不想阁下见解,竟有这般精辟。”
    麻面大汉哈哈笑道:“这些只不过最最粗浅的道理.是以只有俺们这些直肠子的莽汉才想得到,南宫世家中那些智谋精深之人,想得太多太复杂,反而不会想到这些事了。”
    百维笑道:“这话也有道理。”
    妙雨微叹接口道:“这也因为南宫世家主谋定计之人.俱是女子,是以才会有此等疏忽,只因女子们总觉自己无论什么都比男子强的多。”
    吴德哈哈笑道:“由此可见.女子执权,总是成不了大事的。”
    大笑声中.接口又道:“俺姓吴名德.承关外兄弟们抬爱,给俺取了个小小的外号,名叫坐山虎,其实俺可担不起老虎两字。”
    伸子一指那刀疤大汉,接道:“这是俺二弟刀疤虎吴道…”俺三弟吴仁名唤金钱虎,俺四弟吴义乃卷毛虎……”
    哈哈一笑,接道:“他三人的外号,可比俺起的妥帖多了。”
    百维转目而望,瞧见那刀疤大汉、麻面大汉.以及那虬髯大汉之容貌,再想及刀疤虎、金钱虎、卷毛虎这三个名字,也不禁为之启颜一笑,道:“果然妥帖得很。”
    吴德道:“俺们都已报了姓名,四位之大名.也该说给俺们听听了吧!”
    百维微一沉吟,转目望向妙雨。
    妙南干咳—声,缓缓道:“那位老前辈是何姓名,不知四位可否相告?”
    吴德微一皱眉,瞬即笑道:“老兄行事果然仔细,直到此刻还信不过俺兄弟们……但讨厌的是.那前辈行事委实太过诡异,他老人家高姓大名,直到此刻还是不肯教俺兄弟知道。”
    百维心念一动,忽然插口道:“四位纵不知那位前辈之姓名,但至少总见到过他老人家之面,不知可否将这位前辈之容貌,略为形容?”
    吴德兄弟私下又自对望一眼。
    金钱虎吴仁似是摇了摇头。
    吴德面上立时现出了为难之色。
    这兄弟四人,说话虽多由吴德发言,其实一切却都是以老二吴仁马首是瞻,无论说些什么.做些什么,都要瞧他的眼色行事。
    百维目光四转,怫然变色,冷冷道:“莫非那位前辈连形貌都不许你等说出来吗?还是贤昆仲到现在仍然信不过咱们?”
    吴德强笑道:“倒也并非如此.只是……只是……”
    目光侧视金钱虎一眼。
    金钱虎吴仁立时应声接口道:“只是到目前为止,俺兄弟相询各位之言,各位却连一句也未曾回答,而俺兄弟却已嫌说的太多了。”
    刀疤虎吴道沉声接道:“正是如此……各位若也是受那位前辈所令而来,也该知道他老人家形貌才是,又何妨先说出来给俺兄弟听听。”
    百维心念数转,忽然笑道:“那位前辈和在下倒有一点相同之处……”
    他这话说的模棱两可,当真聪明已极,用来试探别人口风,那是再好也没有。
    要知吴氏兄弟口中的前辈,若真是那单臂独足之奇人,则百维亦是断臂,两人岂非有一点相同。
    但吴氏兄弟口中之前辈,若非那独臂怪客,百维也尽可再设法搪塞解释。
    只因人与人之间,多多少少,总有一两点相同之处的。
    吴氏兄弟,果然情不自禁,齐地瞧了百维之独臂一眼,面色又现缓和。
    百维目光是何等敏锐,自不会放过对方神色间任何一点微小之变色。
    见到他们面上神情,立时又屈起一足,道:“还有这个…”
    吴德展颜一笑,拊掌道:“不错不错,各位果然是奉那位前辈之命而来的。老三,你如今可也莫要再加怀疑了吧!”
    吴仁干咳数声,强笑道:“俺哪有什么怀疑之念,大哥如此说,岂非叫人见笑。”
    这其间心头最是疑惑不解的,却是妙法师兄弟三人。
    三人想来想去!也想不透百维怎会知道吴德口中那位前辈奇人之形貌。
    百维心中却在暗中思忖:“那独臂人此举必定大有图谋,他连关外好汉都能请来,神通确实不小,看来这一次南宫世家,在这传声驿里,总难免要栽个不大不小的筋斗。”
    心念一转,又忖道:“那独臂人令吴家兄弟到此后与出家僧侣相联络,却不知这些出家僧侣又是何来历?想来必定不会是少林、武当的子弟,只因这两门派中已再无有力之人……”
    转念之间,心头突然又有灵光一闪,忖道:“他说的出家僧侣,莫非就是那些来自藏边的黄衣喇嘛们不成……这些黄衣喇嘛,俱是身怀奇功秘技之辈,我若真个猜的不错,南宫世家这一次在传声驿里栽的筋斗,可就不会太小了。”
    到此刻为止,百维实是正邪双方之中,所知秘密最多的人。
    他因缘际会,再加上他天赋之机智与深沉,使得他在正邪双方力量中,都占据了一个颇为重要之地位,将双方之秘密,都探知十之七八。
    此等离奇之机遇,实已使百维在这一战中成为举足轻重之人物。
    幸好他存有私心,—心想要左右逢源,从中取利,是以只是将这些秘密隐藏在心中。
    既不肯泄露于任无心一方,也不肯说给南宫世家知道。
    否则南宫世家在一日之间,便可尽歼任无心一方之主力,使任无心真正完全陷入孤立无援之地步中。
    百维此刻地位已变的如此重要.便不觉踌躇满志,暗暗忖道:“我若不将上天所赋于我之特别恩宠善加珍惜.善加利用,那便当真是个不知好歹的呆子了。”
    至于究竟该如何利用,他胸中似也早有腹稿。
    只见他满面容光焕发,口中却沉声道:“你我既已开诚布公,贫僧此刻便也不妨将那位独臂前辈之大计说给各位知道。”
    吴德道:“俺兄弟正在洗耳恭听。”
    百维面色—沉,道:“不瞒各位,贫僧已受那位独臂前辈之命.身当此次计划中之主脑之人,各位必需先对这一点绝无怀疑,贫僧方好说话。”
    吴德兄弟神情更是恭敬,齐齐道:“俺兄弟全凭大师吩咐。”
    百维之神情言语,诸多做作,实已使得这兄弟四人对他一切俱都深信不疑。
    但百维见这兄弟四人此刻虽连自己之姓名来历都不知道,却已对自己言听计从,心中不禁又是得意,又是好笑。
    只见他面上自仍丝毫不动声色,沉声接道:“各位还须注意一点,贫僧虽是此次计划主脑之人,但因身份特殊,是以对外一切行事,仍由贤昆仲负责联络.贫僧只是直接授命于你兄弟四人。”
    吴仁含笑道:“要成大事,行令必需分层负责,这个俺兄弟自也省得。”
    百维颔首道:“好……在今日一日间,必定还有许多人.要以声传箭火四字,来与你兄弟联络.但这些人身份复杂,贫僧必需在暗中调查他们来意是否忠诚,为了调查方便,你兄弟暂时也莫要向他们透露贫僧之身份,只令他们在左腕之上,系上根黄色带子,以为识别之用,举事时方不致敌我难分。”
    吴德拊掌道:“好主意。”
    百维微微一笑,道:“但各位若是始终藏身在这鸡鸭铺中,别人纵是有心要来联络.也是无法寻得你们的行迹,岂非要误了大事?”
    吴德失笑道:“俺倒险些忘怀了.这鸡鸭店后的小房子,别人委实难以找到……老二、老三、老四,咱们出去逛逛,顺便也好瞧瞧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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