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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弟还不杀我灭口-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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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钟衍闻言愣了片刻,连顾悬砚突然牵自己手都没空在意了,不确定的问:“你的意思是——你要跟我一起走?”
顾悬砚还没回答,掌门李旬机已经是怒不可遏,疾声道:“悬砚,你在山中修行多年,师门是如何待你的?如今你刚有所成,要叛出师门了吗?”
顾悬砚抬头看他,良久之后居然低笑了一声:“师门是如何待我的,我自然记得。”
话虽如此,但他的语气中并无任何感激之意,威压也没有收敛的意思。钟衍听得心头一惊,生怕他杀心一起,新仇旧恨一起算。连忙道:“那就走吧。”
说完,钟衍也不管什么下跪拜别的礼仪,拽着顾悬砚便往居所走。顾悬砚这才收了修为,乖乖跟在钟衍身后。
李旬机气极,对着两人的背影怒喝道:“好好好,你们今日下山,此生便不再是我青岩弟子,也不必再回青岩了!”
钟衍闻言,下意识的去看顾悬砚的神情。对方并未回头,见钟衍看向自己,便对着钟衍露出一个笑来。这个笑具安抚意味,钟衍突然就安心了不少,也不再回头,径直向前走。
说是收拾行李,钟衍转了几圈,其实也没什么要拿的。不过一些散碎的银钱,再加上一把剑。他的伤口不再流血了,衣袍上却沾了不少血迹,索性又换了一套衣服。顾悬砚在门口等他收拾完,见他出来了,便温声道:“师兄,走吧。”
出了居所,众多弟子聚集在路旁。见到两人过来了,众人脸上皆是一副欲言又止的神色。别扭了半晌,终于有人道:“顾师兄,你真的要走吗?”
此话一出便点燃了众人的情绪,于是每个人都着急起来,一时间七嘴八舌,人声四起。
“故事兄,掌门兴许只是说气话,怎么舍得你走呢?”
“顾师兄你要是走了,青岩怎么办?”
也有些女弟子已经泫然欲泣,眼泪汪汪道:“顾师兄,我们舍不得你。”
年纪比顾悬砚大的弟子苦口婆心劝解道道:“顾师弟,你再等好好向掌门赔个罪。兴许掌门心软,就能留下你和你的——呃,你的——”
那人看着钟衍,吞吞吐吐了半晌,还是说不出道侣两个字,转而道:“留下你和秦师兄。”
相较于他们的激动,顾悬砚语气平静无波,只答了一句:“此事已成定局,多谢各位。”语气却比刚才对掌门时好了不少。
众人听他这么说,便也明白多说无益,于是都沉默着不开口了。
只有站在一旁的青尤挤进人群,将一瓶药递给了钟衍:“你肩上的伤,记得敷上。”
钟衍心头一暖,接过药,又抬手拍了拍青尤的肩,刚想说:“有机会回来看你。”又想起李旬机说的“今生都不许回青岩”,转口道:“有机会你来看我吧。”
青尤满腹愁绪瞬间散了不少,无语道:“你也真好意思说。”
虽然这么说,却也没干脆说一句“不去。”
顾悬砚和钟衍是被逐出师门,掌门勒令不许送行,众人等在路口已经是违禁。两人到山门时已经没有旁人了。一眼望去,青岩山险,下山的只有一条茫茫无际的台阶。
顾悬砚拽住钟衍,轻声道:“师兄,我背你。”
钟衍正欲往下走,闻言一脸疑惑的看向顾悬砚。对方轻叹口气,指了指钟衍的肩:“山高阶陡,师兄该带着伤。”
钟衍这才反应过来,满不在乎道:“伤了手,又不是伤了脚。” 说完便想往山下去。
顾悬砚却没放手。
两人就这样在山门前僵持了半晌,钟衍深知顾悬砚的个性,终于屈服了,无可奈何道:“我很重的。” 说完便往顾悬砚背上狠狠一扑。
顾悬砚分毫未动,背起钟衍后才无奈的开口:“师兄,轻一些,你的伤。”
钟衍装作听不到,将手搭在顾悬砚肩头,看着他一步一步往下走。
石阶旁种的大多都是红枫,落了满阶的叶子,更多的却依旧枝叶繁茂。于是一路上的红枫,宛如夕日红霞,瑰丽无比。
秋风轻扫,红叶潇潇。
山中的风带着凉意,两人的衣袍也被吹得微动。顾悬砚的背上却带着暖意,钟衍也不觉得冷,索性趴在顾悬砚的背上,百无聊赖的开始数台阶玩。
顾悬砚修为深厚,背着一个人下山也并不吃力。却因为怕磕碰到钟衍的伤,故意走慢了些。等两人到了山下,已经是傍晚。
刚到山下,钟衍便急不可耐地从顾悬砚背上跳下来,不小心碰到了伤,疼得“嘶”了一声。
顾悬砚皱起眉,低头去看他的肩,又问:“师兄,怎么了?”
因为顾悬砚凑身而近,两人的距离忽的有些近。钟衍不知为何,突然有些不自在起来,慌忙后退了一步,答:“没事。”
说完,钟衍看向顾悬砚。对方并没退回去,也抬眼对上自己的目光。四合的暮色之中,钟衍不知为何,鬼使神差般说了句八竿子打不着的话。
“原来青岩的石阶共有三千三百阶。”
顾悬砚一怔,似乎没想到他会说这个,随即笑道:“是吗,我没数过。”
而此时回过神来的钟衍恨不得以头抢地——自己傻了吗!说这个干什么!是有多无聊!
但面上,他还端着架子,清咳一声后若无其事的转移话题:“天快黑了,还是先找个住所吧。”
顾悬砚也终于撤身,温声道:“不远处有个村镇,今晚先去那找个客栈落脚吧。”
两人便往前走去,路上钟衍依旧尴尬万分,只觉得刚才的自己大概是傻了,却又不自觉的回想青岩长且陡峭的石阶。
青岩的石阶一共三千三百阶。
每一阶都是顾悬砚背着自己走的。
【又来晚了,还短小( ?????),大家凑合一下吧。ps:评论里说师兄是没头脑,师弟是不高兴,哈哈哈哈哈哈笑死了】
第17章
城镇的确离青岩不远,钟衍体内的修为依旧为平,不适合御剑,但行了一刻钟的时间,也已经看到了城郭的影子。
城镇名叫平阳,还算富庶。虽说天色已暗,路上的行人依旧不算少,时常还有几个茶摊面馆在路边叫卖。
路人看到挎剑而行的顾悬砚和钟衍,都是习以为常的样子,毕竟西南是道修盛行之地,连贩夫走卒,平头百姓早已经见惯了修者。
两人沿街而行,随便进了一个客栈。机灵的跑堂已经迎了上来,躬着身满脸堆笑道:“两位修者,住店吗?”
顾悬砚颔首道:“一间上房。”
钟衍一愣,偏头看向顾悬砚:“一间吗?”
顾悬砚也看向钟衍,问:“怎么了?”
呃……钟衍本来想问一问为什么不要两间,但是顾悬砚面上一副平静的样子,似乎一间两间房不是大不了的事,倒让他不知道怎么开口了,只能委婉道:“一间有点挤吧。”
“在禅院的时候,师兄也是与我共住一间的。”顾悬砚声音温和,“现在怎么了?”
怎么了,钟衍也不知道,只是突然觉得别扭的很。大概是被顾悬砚在众人面前称作道侣的事把他下出了阴影。但话说到了这个份上,钟衍再纠结反而有些奇怪了——说得也是,又不是没一起睡过。
两人上了楼,顾悬砚合上门才开口道:“师兄,今日我们出了师门,便成了散修,没了青岩门派加持。青岩也会将此事通传大荒各个修者门派,届时估计会有些人找麻烦,为了方便,此行我们都得住在一起了。”
钟衍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
两人算是被逐出山门的。按照惯例,私德不端,被逐出门派的弟子,都要被通传于五修各派,以说明弟子与门派已经毫无关系,此后生死荣辱,皆不相关。
而成了散修,便极容易被心术不正的修者杀人窃取修为。毕竟杀散修不必忌惮门派出头,也不会有同门寻仇,方便省事。
钟衍想到这,深刻的自我检讨起来——顾悬砚都已经考虑到如此长远了,自己居然还在因为住不住在一起而纠结,简直目光短浅!
顾悬砚倒是不怎么在意的样子,给钟衍倒了一杯热茶,道:“师兄放心,既然我在,便一定能护你周全。”
顾悬砚说的却是“能”,而不是“会”。语气淡然,却又说得万分笃定。毕竟能提前破境入界的修者已是凤毛麟角,而能这么快即入小乘界的年轻修者,当今天下也只有他一人而已。
这或许就是强者的自信吧……钟衍默默想,喝了一口茶又忍不住提醒道:“你答应过我不再杀人的。”
顾悬砚见他说得认真,忍不住低笑道:“当然,师兄说的我都我记得。”
钟衍见他面色上没有敷衍的意思,也安心了不少。到床前拿出了青尤给的药膏,见顾悬砚还坐在桌前,忍不住出声提醒道:“师弟,我要上药了。”
顾悬砚仿佛不懂他的意思,依旧坐在桌边看着钟衍,闻言只微微一颔首,道:“好。”
钟衍:“……”
顾悬砚眼见钟衍一脸的憋闷,不再逗他,温声道:“师兄换药吧,我下楼拿点吃的。”
等顾悬砚出了门,脚步声都远了,钟衍才脱下衣服上药,一边和系统吐槽:“我怎么觉得顾悬砚越来越奇怪了。”
系统道:“哦?哪里奇怪?”
钟衍思索片刻:“说不出来……你没觉得他奇怪吗?”
“我觉得你更奇怪。”系统道。“以前你住宿舍也这么别扭吗?换衣服先叫舍友出去?”
钟衍被怼得无话可说:“我怎么觉得你语气有股幸灾乐祸的味道?”
系统义正言辞:“不要胡说,我们工作的时候是不带私人情绪的。”
“……” 钟衍被他一打岔,没了继续探究的欲/望。转口道:“顾悬砚被逐出师门,剧情都已经崩出十万八千里了,还不知道会又怎么发展,我崩不崩人设也没关系了吧,以后可就自由发挥了啊。”
“你人设早崩完了。”系统叹了口气,又道:“随便你吧,反正这个世界的性质都变了。”
“什么性质?”
系统默了默:“取向。”
钟衍:“???”
他还想再问什么取向,门已经被推开了。顾悬砚去而复返,端了些饭菜。见钟衍已经换好了药,便摆好碗筷,让钟衍过来吃饭。
钟衍还没来过这样的城郭小镇,还想吃完出门逛一逛,但等两人吃完东西,窗外突然下起了雨。
雨势不算大,但连绵不绝。已是夜幕降临,华灯初上。往窗外看出去,家家户户房檐上挂着的灯火交相辉映,一直往远处延伸。
还开着门的只有茶楼酒肆,因为下雨没什么客人,小二撑着头在门槛边打盹。街上偶尔走过几个晚归的年轻人,披蓑打伞,走得极慢。每当不小心踩到路面上的积水时,伞下便有低语笑声,在雨中飘散而来。
半城秋水,暮雨千家。
这个时间若是在青岩,正是做完晚课要休息的时间。钟衍懒洋洋地倚在窗前看了会,心满意足道:“我还从来没见过城镇间夜景,这么一看,做个普通百姓也不错。”
一旁的顾悬砚道:“平阳只是小镇,等以后我带师兄去长津,去看看十街灯火,烟柳画桥的景色。”
钟衍被勾起了好奇心,问:“什么时候去?”
顾悬砚答:“总会有时间的。”
钟衍默道:我可能没有了……
钟衍在青岩时听青尤讲血誓的解法时,虽然有些失望,却依旧不信邪的泡在青岩藏书阁楼之中,寻找血誓的记载,企图找到其他可行的办法,却依旧一无所获。书上关于血誓的记载少得很,解法更是语焉不详。钟衍一无所获,看来除了青尤给他的两个方法,确实是已无旁路可走。
钟衍脑子里漫无边际,嘴上又问:“反正已经下山,明日就启程不行吗?”
窗外起了风,有雨丝被吹了进来。顾悬砚放下窗,轻声答:“师兄想去的话,我们就去。”
顾悬砚如今极好说话,倒让钟衍不适应起来,又问了一遍:“真的吗?”
顾悬砚不答,只笑道:“师兄快睡吧。”
钟衍便不再追问,伸了个懒腰,语气松快的很:“那就早点睡吧。”
或许是因为劳累,又带了伤,钟衍睡得很熟。因此也并未发觉,在深夜时分,睡在一旁的顾悬砚起身了。
雨已经停了,窗外只有檐上雨水滴落的滴答声传来。顾悬砚推开了窗户。过了片刻,一只苍鹰不知从何处飞来,轻巧的落在了窗台上。
那只苍鹰浑身漆黑,只有一双眼睛鲜红如血,周身都是四散的魔气,但似乎因为感受到了眼前人的威压,鹰隼一动不动,任凭顾悬砚从它腿上取下了纸条,才抖抖翅膀,重新飞入了夜色。
顾悬砚展开纸条,上面只有八个字。
“屋舍已扫,待君一聚。”
顾悬砚面色平静无波地看完,随手掐了个诀,将信抛向窗外,纸条瞬间燃成灰烬,无声无息地落入了雨中。
(吃糖,且吃且珍惜【危险发言】。ps:最近有个还算重要考试,所以每天都是复习后码字,更得就少了一点,但不会坑,也尽量不断,只能大家体谅一下啦,啾啾)
第18章
【前一章为了衔接剧情修改了一点】
钟衍与顾悬砚在平阳住了三四天,钟衍体内的真气平静下来,肩上伤也好得差不多了。于是第五天一早,顾悬砚带路,两人才往长津去。
长津在西北,钟衍一路上与顾悬砚慢慢御剑而行。他没去过长津,对这个大荒的堆金积玉之城好奇的很,却没有问顾悬砚。
倒不是因为其他,钟衍只是觉得,顾悬砚在长津的回忆实在算不上好,他也不愿意因为这点好奇心让对方再回想曾经食不果腹的日子。
因为钟衍剑伤初愈,两人行得并不快。刚过了午时,两人就在一处林间停下来休憩。顾悬砚拿出干粮递给钟衍,又起身道:“师兄,我去找点水来,你不要到处乱跑。”
钟衍对这样的叮嘱已经免疫了,挥挥手示意自己知道。等顾悬砚的身影不见了,钟衍也听话地盘坐于树下调息。
林间无风,山野俱静。处在这样的环境下,人的五感都会灵敏许多。钟衍闭眼没多久,就感到身后气息突变,有什么东西破空而来。
钟衍立刻翻身避向左侧,才看到身后一个人提剑向他刺来。见一剑不中,对方有些恼怒,转腕想再出第二剑。钟衍已经见了人,自然有了防备,先于对方拔剑而起,直斩而去!
对方似乎没想到他会还手,迅速后退了几步,钟衍也不追,逼退了人便持剑而立,面色不虞的望着对方:“哪门的道修,居然随意提剑杀人?”
刚开始钟衍以为是窃取修为的魔修,但对方身上没有魔气,运剑用的也是道修的招式。
而那人还没说话,又有两个人掠足而来,嬉笑道:“连个凝神后期都杀不掉,师弟,你还不愿赌服输?”
刚才偷袭那人不服气的冷哼一声:“再赌一次,就赌我几招杀了他。”
原来是着几个人无聊,见钟衍孤身一人,便拿杀人做赌注。这年头修者多如牛毛,一不留意什么样畜生都能混进来了。钟衍气极,冷笑道:“这有什么意思,不如反过来,赌一赌我几招内杀了你。”
对方面上一怒,正想拔剑,却被中间的人按住了:“师弟,等一等。”说完,他看向钟衍,问道:“不知修者尊姓大名?看穿着是个散修?”
钟衍与顾悬砚出了青岩便不好再着门派的青袍,在平阳随意买了几套衣服,此时两人都是一身月白衣袍,也无门派标识。看来对方猜到他是散修,柿子捡软的捏。
钟衍冷声道:“秦鸣奚。”
对面三人一听,先是一愣,随即嗤笑出声,其中一人忍不住道:“原来这就是顾悬砚的道侣,久仰久仰。”
说完,几人都大笑起来。
钟衍提剑冷眼看着对方,对道不道侣的倒不在意了,只心道青岩的消息放得还真是快,现在是人是狗都能拿他和顾悬砚的关系消遣了。
面前的人似乎没看到钟衍的脸色,领头的男人眼神暧昧慢慢的将钟衍从头到尾打量了一遍,讥笑道:“既不是什么绝色,修为也不高。也不知道这能让顾悬砚叛出师门的道侣,究竟有什么长处?”
说完,旁边的两人也将目光投向钟衍,玩味的笑起来。
钟衍估摸着时间,叹了口气,道:“我劝你们别说了。”
三人修为皆比他高出不少,还有一个已经初入金丹。哪里会将他的话放在眼里,言辞之间也愈发露骨起来。刚才偷袭钟衍的人嬉笑道:“还用说吗,自然是合籍双修的时候——”
话还未说完,一道幽蓝的剑气突至,从背后贯穿了他的腹部!猝不及防之下,此人当即呕出一口血来,重重跪在了地上!
剑气已至,自己却还没感觉到有人靠近。对面几人又惊又怒,手忙脚乱扶起地上受伤的人,对着大喝道:“什么人!”
顾悬砚掠足落于钟衍得身旁,并不看对方。只温声与钟衍道:“师兄,我叮嘱过你不要乱跑。”
一句师兄,对方立刻知道了顾悬砚的身份。一时间有些惧意,但一时间又咽不下这口气,冷哼道:“原来顾悬砚也是个只会背后伤人的霄小。”
钟衍闻言忍不住笑了一声:“你也知道背后伤人是霄小行径?”
对方面色难看无比,却还碍于脸面叫嚣道:“我们再不济也是黎山弟子,而青岩已将你们逐出门,一届散修,也敢轻易伤人?”
一句话既点明了自己的门派,又提到了顾悬砚如今的身份。实际上不过是想说顾悬砚与钟衍两人没了门派,便没了靠山。而自己是正统的门派弟子,如果今天顾悬砚敢伤他,便是与他整个门派为敌。
说到底,不过是因为怕死的虚张声势罢了。
顾悬砚却仿佛听不出来他的意思,此时才扫了他们一眼,居然露出了一点笑意:“黎山?这是哪里来的门派?”
三人脸色更加难看,顾悬砚却接着道:“今日之后,有无门派都是一样的。”语毕,抬眼的一瞬间内,威压已至,杀意呼之欲出。
钟衍见势不妙,连忙道:“你答应——”
顾悬砚语气和煦如春风:“好。”
对面三人还没明白是什么意思,转瞬之间,一把长剑已至身前。剑势凶猛非常,三人中金丹初期的那人咬牙扛了一剑,口中立刻溢出血来。生死之际,两人居然扔下了受伤的人,独自疾步往后退去!
然而再快怎么快得过小乘境的剑,顾悬砚第二剑已至,却并未刺出,只有汹涌无比剑意,有如大海波涛重重压下,接连打在三人身上!顷刻间,三人皆重重跪地,顾悬砚却未收势,威压犹如泰山压顶,居然生生破了几人的真元!
真元一破,修为如同湖水倾泻而出,四散于天地之间。
而唯一一位刚刚结丹的弟子,金丹也随着修为而出,在顾悬砚的威压之下,瞬间碎成了烟尘。
不消片刻,地上昏迷的三人身上一点修为都不剩了。
这场变故来的快,结束得更快。钟衍开口还不知道该说些什么,顾悬砚先收剑回了他身边,见钟衍看着他,顾悬砚先道:“师兄,我并未杀人,他们待会就醒了。”
语气里甚至还颇有些得意。
是啊,待会他们醒了,就会发现自己身上一点修为都不剩了。修为俱散的道修,连个普通百姓都不如。
钟衍一时语塞,心说你这还不如直接杀了他们。却又只能万分心累的与系统交流:“他说了,人没死,不扣分吧。”
这话说得连他自己都心虚,系统无语半晌,道:“你们俩都是钻空子的鬼才。”
钟衍也劳神得很,虽然没被扣分,却依旧忧心忡忡的看着顾悬砚——每次钟衍以为这个人要被自己给带上正途的时候,总会又搞些事出来,让钟衍觉得对方大概离黑化也就一步之遥了。
顾悬砚缺不知他心中所想,只温声道:“师兄若是休息好了,便继续赶路吧。”
第19章
“走?”钟衍看了看地上的三个人,又看向顾悬砚,迟疑道:“不管他们了吗?不出两天,整个修界都会知道你废了人修为。”
虽说是对方偷袭在先,又恶言辱人,但现在两人名声尴尬得很,加上顾悬砚下手太过狠绝,道修其他人未必会现在他们这边。
应该说,绝大部分都不会站在他们这边。
顾悬砚却只道:“或许吧。”
“你不在意?”
顾悬砚微微挑眉:“为何要在意?”
钟衍居然无法反驳。此时他才想起来,对于顾悬砚来说,除了他自己,其他人生死与否实在是算不了什么,看法言论他也毫不在意。
原书里他步步伪装,只不过是为了让自己行事便利一些。而现在,他已经出了师门,不必再装相,行事就更加无所顾忌了。
……也挺好,起码万一自己实在找不到破除血誓的办法,一个月以后嗝屁了,顾悬砚也不至于太过伤心。
两人接着御剑前行,顾悬砚带路,钟衍随行。
连下了几天秋雨,虽然雨霁初晴,但此时天地间云雾缭绕,钟衍于空中往下看去,只能看到白茫茫的雾气。
不知行了多久,钟衍忍不住道:“落地休息一下吧。”
顾悬砚偏过头:“师兄累了吗?”
钟衍道:“也不是……就是想看看到哪了。”
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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