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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运夺取专家-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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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慕泽辰现在使用的,是叶九命的成名绝技“生死九轮”,可以最大限度地激发人体潜能,加速血液循环和恢复,加快伤口愈合,修复身体损伤。但是叶九命也仅对岭国的前任皇帝用过一次,因为它不论是对自身还是对患者都有很严重的副作用,那就是会消耗寿元——经此一次治疗,双方都会缩命至少十年。对于寿命本就不长的古人来说,十年或许就已经是他们最辉煌的时光了。
但对于慕泽辰来说,这一点其实并不能算是问题。会出现那样的副作用,是因为补给跟不上消耗。
这个世界说到底是有“内力”这种东西的,就类似于他上个世界拥有的异能。如果能够用内力配合“生死九轮”,那么那些所谓的副作用根本不会出现。但是由于锻炼太过艰苦,很少有人能够修得大成,叶九命这辈子,到死都只修了一缕内气,哪像慕泽辰带着上个世界的水系异能直接转化为内力,随便消耗都跟玩儿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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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泽辰将内力凝于指尖,通过弹动刺入特定穴位的针的尾端将内力补给那个重伤的男人。柔和的水系内力缓缓滋补着千疮百孔的身体,男人不自觉地发出一声舒畅的喟叹。
“这、这不可能!”叶雪眼睁睁地看着男人的呼吸平缓下来,面色也恢复了红润,这种完全颠覆她医学认知的治疗方法令她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慕泽辰兀自完成了整个疗程,才收回银针瞪着叶雪道:“回去好好读医书,学不好就别出来丢人现眼了!”
“你——我哪里学的不好!”
慕泽辰完全不理会她:“如果你一定要出来开医馆,也行,但麻烦你再也不要对外说你是神医叶九命的徒弟,不要让师门蒙羞,也别让师傅死了都不安宁,还要被人说教徒无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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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雪上辈子的二十多年虽然小有波折,但总体来说还是被呵护着长大的,父母对她抱了极大的希望与鼓励,从读书到开始实习都很顺利,来到这个世界以后也连续治愈了不少病人,正是自信心极度膨胀的时候,现在却被说得几乎一无是处,是个只会给师门抹黑的存在,那颗玲珑的少女心根本支撑不住。
“你凭什么这么说我!我只不过是看漏了他一个病症,你凭什么就因此否定了我的全部?”叶雪眼眶通红,一字一句都是咬着牙吼出来的,“我不信你没有失误,我那么多成功的病例你怎么就不说我做得好?我的手法和治疗效果比你们的好了太多!”
“身为医者,哪怕是一点小失误,都可能造成无法挽回的效果。你所治疗的是一个个活生生的人,而不是什么用作实验的木偶,没有错了重来的机会。”慕泽辰淡然地瞥了一眼几乎要哭出来的叶雪,“你成功的病例不过是最基础的,连出师考核都不及,又有什么值得夸赞的。再说手法和治疗效果,你连我都比不上,更没有资格和师傅相提并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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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瞧着围观众人又开始对着自己指指点点,叶雪耳中一阵轰鸣。
她听不清他们说了些什么,只觉得所有人都听信了叶溪的话开始嘲笑自己,否定自己。
明明她的雄心壮志才刚刚起步,却瞬间被他打入了万丈深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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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泽辰从贴身包裹中拿出一瓶药粉,倒出一些后均匀抹在男人焦黑坏死的皮肤上,又取了纱布将之缠好防止蹭落,然后将剩下的递给了还满脸泪痕的妇人,才嘱咐道:“患者伤处三天不可沾水,三天内每天都要换一次药粉。三天后每隔两天再换一次药粉,用量减半,大约十日便可长出新皮,之后看情况用药。腿上的伤我会再给开一剂生骨汤,最好连续七日服用,并且一月内避免走动,防止骨骼二次碎裂。”
这药粉其实是他自己经过无数次改良才制出来的,为的就是这个烧伤病人。但他并不说破,就是为了欺负叶雪不知道叶九命到底有多少本事,不断地打击她所剩不多的自信。
重度烧伤,哪怕到了叶雪那个时代,也依旧沿袭了曾经的植皮手术,哪有抹抹药粉就能自己长好的?但是她什么都不能说,甚至连质疑都不敢有。这个时代的人对叶九命有一种盲目的信任,他们就像被洗脑一般,认为这世上没有叶九命治不好的病。
只要一看见那妇人像抱着绝世珍宝一样将那个粗陋的小瓷瓶护在怀里,而周围的人满是嫉妒的目光,她就仿佛活吞了一只苍蝇般难受。
这些赞许本该是她的!被患者家属感激涕零的也该是她才对!
叶雪选择性地忽视了自己的失误,不断催眠自己是因为慕泽辰的突然出现,才夺去了自己这光辉瞩目的瞬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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妇人抱着药瓶感动了一会儿,才猛然想起了什么似的苍白着脸问道:“这……需要多少钱?”
慕泽辰的目光不着痕迹地扫过妇人和孩子,淡然笑道:“不需要。这是给之前师妹差点误诊的补偿。”
“这、这怎么行……”
“师傅曾经教导我,绝不能给患者留下任何可能成为污点的机会。身为医者,如果没有医德和诚信,那么还不如撒手不干。师傅是一个很厉害的人,不能因为师妹的一次缺乏经验的误判就毁了他在大家心中的形象。”
慕泽辰不疾不徐地说道,还明着暗着又强调了好几遍叶雪的经验不足,无法担得起医者的重任。
至于叶九命究竟有没有说过这些话?
谁管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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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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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泽辰面无表情地看着眼前这个身着皎月黑袍的男人。
男人是在晚上突然出现的,几乎融入黑夜的身影让慕泽辰差点就直接动手了。
“你来做什么?”慕泽辰没有废话,从衣着看,这人应该隶属月影军,是专门保护月国皇室之人的暗卫。
而他现在所在的地方是羽国,正常来说如果不是执行任务,月影军是不可能出现在这里的。
“二殿下派属下来送这个。”
男人言简意赅地说完,从袖口掏出了一封极厚的信。
“二殿下……苏——东方筠?”
“是的。”男人没有在意他对东方筠直呼其名。
慕泽辰有种说不出的哀伤。
他这时候再联系自己又是为了什么呢?自己已经决定与他就此分别,做两条再不相交的平行线,过多的纠缠只会让自己更加想念曾经那个总是跟在自己身后的顾瑾安。
他已经把两人分的很清楚了,现在的他有着全新的人生,而不该是被自己一厢情愿认定的过去所束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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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一直低着头,大有“你不看完我就不走”的架势。
慕泽辰叹了口气,缓缓拆开叠得整整齐齐的信封。
入目是一片惨不忍睹的字迹。字的结构很开,因为一紧凑就成了一团墨坨,下笔也没有什么力道,虽然横是横竖是竖,但就是太刻板了,反而失了字本身该有的意蕴。
但是慕泽辰知道,东方筠是入了宫以后才开始识字、握笔的,短短几天能达到写出一封信的地步已经很不容易了。
因为字大,所以慕泽辰很快就看完了,信中有不少错字,或是用了同样读音的代替,慕泽辰废了一番功夫才看懂东方筠想要表达的意思。
总的来说,东方筠想要表达的,就是对这些天因为忽视了慕泽辰而起的深刻而诚挚的歉意,他很想回到他们一开始相遇时的那种相处模式。进了宫,被其他皇子打压算计明嘲暗讽,又看着东方凉安排进殿的女人们勾心斗角百般争宠,看着朝臣争权夺利各自站队,而东方凉除了给了他一个皇子的身份,什么也不管了,他才幡然醒悟,自己竟然为了这一份虚伪的权力丢掉了最值得珍惜的东西。他现在非常害怕,感觉自己孤立无援,但他逃不掉,只能在这个黄金牢笼中勉强挣扎。
在信的最后,他仿佛看见了一个惶恐不安的少年泪流满面地求他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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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究是……不忍心啊。
慕泽辰的心就仿佛是被一下子揪住了。
他是不是不该对他强求太多?被苦难折磨了十多年的孩子,在那片黑暗岁月中又能懂得什么?
自己明明跟他说过,今后的日子都要陪他一起,也暗自保证过,要将他推上辉煌的宝座……
他想看着他,如上辈子般耀眼的样子,而不是拖着骨瘦如柴的身躯,在别人的施舍下苟延残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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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现在还好吗?”
“不是很好,”男人的头依旧没有抬起来,“前些天和大殿下、三殿下一同游湖,失足落水染了风寒,主子为了写这封信熬了有三天属下来的时候主子的病已经更加严重了。陛下并不管主子的死活,太医们都和大殿下交好,大殿下将人都请去给大皇子妃安胎去了,主子甚至连一个太医都请不到。”
握在手中的纸瞬间皱成一团,慕泽辰强忍着担心与愤怒,颤声问道:“如果,我想进宫……该怎么做?”
他指的自然是光明正大、可以留在东方筠身边的那一种。
男人语气一松:“您可以申请,成为主子的专属医师。”
“好。”
既已决定,那么,叶雪的事情就显得微不足道了。
☆、017。02。06
庞子靖用牙咬着绷带,单手给自己的肩膀敷了伤药,肌肉扎实的古铜色的肌肤暴露在空气中,显现出魁梧与健壮。
他大刀阔斧地坐在自己的专属营帐里,随手翻看着前线传来的战报。
之前平定了边境流寇,结果还没安宁两天,又传来消息说蛮族趁势入境想要大捞一笔,于是刚回到国都甚至都还没来得及进宫述职的庞子靖就又带着浩荡的军队重返战场。
蛮族的武力值远胜于匪寇,后者不过只是不入流的村夫出生,前者却有着天生的力量与英勇。他们渴望战争,热爱鲜血,甚至说同伴的死亡只会让他们更加兴奋与疯狂。
就在之前不久,传言中号称“蛮族第二勇士”的塔达鲁克亲自率十队精英气势汹汹地正面进攻。塔达鲁克曾经带领蛮族逼得岭国不得不交出黄金万两以求得十年安宁,他十分的自傲,认为三国将领无人能在自己手下撑过二十回合。而他的赫赫凶名与身上那股滔天杀气也确实狠狠压制住了月国大军的士气,仅其一人便连斩上百士兵。
刚指挥完一场战争的庞子靖几乎没有休息就再一次投入战斗,而且不同于后方指挥,这一次他不得不亲身上阵对敌。
塔达鲁克对这位年轻的将军也曾经有所耳闻,但到底还是轻敌了。他觉得对方不过是一个毛头小子,自己杀过的人怕是比他见过的人都多,更别说前几年庞子靖还犯过几个不大不小的错误,仅勉强挡住了羽国的入侵。虽然前几天他剿灭流寇的手段十分凶猛,但他依然不认为他能在短短几年内成长到与自己比肩的地步。
所以直到被刺穿胸口,塔达鲁克才不得不因为震惊而重视起这个对手。可是一切已经迟了,哪怕爆发后的他如一头嗜血的凶兽,也不过是强弩之末。
塔达鲁克最终还是只给庞子靖的左肩留下了一个不大不小的伤口,自己却是永远倒在了这片尘土弥漫的战场。
塔达鲁克的死对交战双方来说简直不亚于晴天霹雳,蛮族一片混乱,月国军队则士气倍增。他们从来没有想过,原来这个看起来依旧年轻的将军,已经成长到了这个地步。单看他将塔达鲁克斩落马下之后依然淡定从容的气度,就知道他的胜利并不是全凭运气,而是真的足以力战群雄。
蛮族见到庞子靖手中刀刃上还未干涸的热血,第一次产生了怯意。而就是因为这一丝犹疑,双方的形势立刻倒转了,月国军队奋起直击,竟生生反压了蛮族精英。
直到日落西山,双方收兵回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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庞子靖抬头看着进营汇报驻守状况的副将,心底突然涌现出一丝烦躁与不安。
“是否已经许久不曾下雨?”他蹙眉询问。
副将愣了一瞬,回忆片刻道:“是的,已有大半个月了。”
庞子靖想起对敌时并不算弱的风,又大概估测了一下方向,心底计算了蛮族驻营和己方阵营的位置,不安感更加强烈了。
记忆中,并没有过发动火攻的战争,但是在他上辈子的经验告诉他,火攻是屡试不爽的偷袭、反击策略。
“传令下去,加紧粮仓的防护,准备好足量的水和沙土。”庞子靖的眼底闪过暗芒,“加强周边巡防,一旦发现可疑人物格杀勿论,绝不能让他们进入可射击范围。”
“是,将军。”副将不明所以,但还是决定严格按照他的吩咐行事。
等副将退走,庞子靖缓缓揉了揉发涨的脑袋,希望只是他多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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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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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戒!敌袭!”
嘹亮的号角声划过寂静的夜空,将歇息中的士兵悉数叫醒。
呐喊声响彻云霄,扛着火把的蛮族大张旗鼓地直接冲入月国军队阵地,弓箭手更是将顶端裹了油布的箭矢点燃,射进了月国大军。
惨叫声此起彼伏,还没缓过神来的士兵们被突如其来的大火吓得不知所措,在慌乱中丢了性命。
冲出营帐的庞子靖脸色黑如墨碳,他没想到对方竟然这么光明正大地直接冲进来当着他的面放火。
拔出蹭亮的长刀,连斩了数十个叫嚷着的蛮族,浑身浴血的庞子靖高声大喊:“全给我镇定!重甲兵立刻布阵!身上着火的就地打滚!身旁有营帐着火的立刻用……”闻到浓重的柴油味,几乎要脱口而出的字立刻被硬生生改掉,“用沙土掩灭!”
话语间,庞子靖的身形有如鬼魅,在黑暗中不断游走,说是一步杀十人一点也不为过。
士兵们渡过最开始的慌乱期,理智渐渐回笼,多日的训练让他们重新提起了长矛。本就应该时刻警戒的重甲兵没有了四处逃窜的友军的干扰,立刻全副武装地列队前行,被火焰炙烤得滚烫的盾牌反而激起了他们的斗志。
夜袭并不会有太多人,在庞子靖的指挥下很快就将他们全部击杀。
众人一方面对蛮族偷袭感到不齿,又觉得一定是自家将军太过勇猛,以至于一向直来直去的蛮族都不得不避其锋芒,而改用这种不入流的手段。
但是,大火燃烧的速度太快了,即使之后士兵们在庞子靖的教导下迅速扑灭了几处小火源,早就已成火海的主营还是没能救回来。
眼看着火势已经蔓延到了周围的林地,甚至不断有树木倒下,大家更加慌不择路地想要逃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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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从蛮族驻地的方向传来一道喊声:“庞子靖,可敢出来一战?”
火光中隐隐可见一个身着虎纹坎肩、裙裤的彪形大汉,如果不出意外,那就是蛮族之王库默伊。
刀尖拖在地上,划出零星的火花,庞子靖在帐营门口站定,与他遥遥对望。
库默伊接着大喊:“你我就此一战,生死不论。你若胜,我们退兵,五十年不再不入侵;我若胜,你们就得支付黄金五万两,并且请求我们饶恕。”
庞子靖回头看了眼火海中垂死挣扎的大群士兵,目光森冷:“来战。”
“爽快!”库默伊朗声大笑,取来自己的铁锤后挥退身边的蛮族,“就来让我见识见识,能够击败塔达鲁克的人战力如何吧!”
两人就着月光与火光,伴着鲜血与怒吼,每一击都是力求必杀,每一次都是生死一线。
库默伊双眼血红,挥舞的巨锤几乎卷起一道旋风。庞子靖几乎近不了他的身,只能拼着快到极致的速度在对方身上勉强留下几条微不足道的伤口。
“吼——”库默伊一声咆哮,铁锤脱手而出。
刚侧开身子的庞子靖眼瞳微缩,他右脚后移,重心微转,左手猛地伸出,一下子扣住了铁锤的锤柄,但还是被这股巨力冲得浑身一颤,连退数步,左肩的伤口更是直接崩开,鲜血四溢。
铁锤末端连着一条约三米长的铁链,也难怪库默伊敢把武器直接丢出去。他右手缠住铁链,左手猛地一拉,庞子靖本就颤抖得几乎握不住铁锤的左手瞬间松开,整个人都几乎向前扑倒。
但他踉跄了两步,还是稳住了身形,抱着不要命的心态冲上前,用几乎残废的左臂死死抵住巨锤,长刀毫不留情地刺向对方胸口。
四目相对,库默伊笑得肆意而张扬,刀尖戳在他绷紧的皮肤上就像戳上了一块坚硬的巨石。
庞子靖一开始就没想这样简单地成功。他松开的左手隐蔽地做了几个手势,但库默伊却像是突然意识到了什么似的猛地后退了。
庞子靖步步紧逼,他的速度本就比对方要快,此刻更是毫不相让。
刀刃从前胸没入,后背穿出,库默伊一个踉跄,最终仰面轰然躺倒。
看着眼前逐渐模糊的仿若浴血修罗的年轻身影,他满是血沫的嘴角却缓缓勾起了一个笑容:“你这……不冤。”
蛮族从来都不是一个输不起的种族,他们热爱战争,也看淡了死亡。他们的一生,拼命地战争与掠夺就是为了继续活下去,而活着就是为了追求力量。他们认为在战斗中死亡是一件十分自豪和骄傲的事情。成王败寇,没有蛮族会为同伴的死报仇,哪怕死的是自己的血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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蛮族撤兵了。
庞子靖没有穷追不舍,没有赶尽杀绝,因为此刻最重要的,还是那片连绵不绝的火海。
他借着夜色的遮掩,双手迅速结印,嘴唇微动,喃喃出晦涩难懂的音节。
渐渐泛出鱼肚白的天空突然阴沉下来,乌云缓慢而坚定地聚拢在了战场上空。
副将兴奋之余看到脸色发白的庞子靖,立刻心疼地劝道:“将军,您接连两场大战,还是赶紧去歇息吧!”
庞子靖摇了摇头。这具身体修为太低,接连两个法决已经让他到了极限,并不是战斗的问题。他也很想在刚起火时就使出唤雨决,但修为不够支撑,用完后还想再和库默伊大战简直是自寻死路。虽然他并不知道库默伊会亲自来,可就怕到时候还有大军入侵,那么在大雨中,月国军队绝不是蛮族将领的对手。
而就是他摇头的瞬间,余光瞥到了一个从火焰中冲出的身影。
那个人背后的衣物还在燃烧着熊熊烈焰,满是鲜血的右臂已经露出了森森白骨,并毫无力道地垂在身侧,但是他的左手,却牢牢护着一个几乎昏迷的人,并且被护着的那个人身上几乎没有伤口。
“求求,咳,……你们,咳,救救……咳,他。”那人一字一喘,艰难地说完这句话,再看向怀里那人的目光满是柔情与不舍。
他嘴唇喃喃,无声地道,“我爱你,再见。”
“你快别说话了,”副将立刻上前指挥人将他身上的火扑灭,然后将两人分别抬去军医的临时帐篷,说着自己都不信的安慰,“会没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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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
不知想到了什么,庞子靖目光呆滞地望着那人消失的方向久久没有回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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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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蛮族没多久就送来了求和文书,以及大批奇珍异宝。
但是不论国内将会如何欢欣鼓舞,胜利的喜悦依然没有能够冲散众将士心中那片浓厚的阴云。
大火给他们带来的,只有无尽的哀戚与心碎。
他们并不是害怕死亡,只是接受不了最亲密的战友就此诀别,接受不了他们的伤亡不是因为战争,而是被人偷袭后留下的一场大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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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被死死护着的人醒来后发现自己安然无恙,巨大的恐慌让他几乎疯魔。他紧紧扒住路过的一个军医,询问那天救他出来的人现在怎么样了。
对于这个人,大家的印象都挺深,因为那人不要命的样子众人都颇有感触。也正因此,军医遗憾地摇了摇头,“抱歉,我们救不了他,现在给他吊着命也只是徒增他的痛苦罢了。”
死亡并不可怕,生不如死才更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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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着他撕心裂肺的哭嚎,营帐外的庞子靖面沉如水:“真的没有办法了?”
“或许世间仅有神医叶九命能够一试……但叶神医前段时间已经殒命,”被他的煞气一震,他身边胡子花白的军医原本犹豫不决的语气瞬间一变,“……但、但是听说前两天有人自称叶神医的徒弟,还救好了一个严重烧伤的病人!若能找他来,成功率至少有八成!”
“那还不快去找?!”
“是……!”军医苦着脸,领命退走。
☆、018。02。07
“无事了,先前只是拖得久了才看起来颇为严重。”慕泽辰松开手,不轻不淡地说道。
东方筠仿佛大病初愈的脸上露出一个欣喜的笑容,连着喝了两天汤药的他早就受不了了,全然忘记了刚被对方救下的时候,喝着更加难喝的汤药内心却无比幸福。他目光炯炯地看向慕泽辰,黑亮的眼眸里满是野心和期望:“叶大哥,你得帮我!”
慕泽辰被他眼底的贪婪吓了一跳,但还是不露声色地问:“何事?”
“我不想再被他们瞧不起,不想再被他们嘲笑与欺辱。”沉默片刻,似是想起了什么,东方筠的脸上露出了愤懑和怨恨,“我一定要比他们都强!”
地位骤变,他的野心也开始膨胀,他已经不满足于这么一个闲散王爷的身份。被其它皇子打压之后,他更是发觉了权力的可贵,如果他有那样的权力,如果他可以一句话决定他们的生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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