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一只神兽的自述-第7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终于忍了几日军中事务也处理的差不多了,我便急不可待地提了兜绿豆糕奔上了山,去见我心心念念的人。
他很好找。来来回回也就那几个地方。而最常呆便是我们经常一起聊天的小山坡。上了山我便抬脚快步往那处走去。
不出意料他果然正在那里依靠着山坡闭着眼睛假寐。
那一刻,阳光照在他的身上、四周,给他整个人度上了一层金光,竟真有些神兽的意思了。看着眼前的景象,我不禁想起了我们第一次见面那天,他也是这样躺在一个山坡高处,林间透过的阳光洒在他的身上,也就是那个时候我有了第一次的心动。
我欣赏了好久眼前的美色,他才终于不紧不慢地睁开了眼皮。
“警惕性这么差,不怕有人将你捉了去吃肉?”
“我知是你来了,就想看看你能看多久呢。”
“看你,我是能看一辈子都不嫌烦的。”
啧,听听,表明心迹没几天,这情话倒是张口就来。不知道的还以为我自小便是个惯会调戏人的主儿呢。
果然,那鹿脸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蹿红。想来过了几千年,这种被调戏的经历也是头一遭。
想到这儿我的心情便又张扬了几分。
熟练的拉着他的手坐在了他的身旁。忽然我想到,我好像还没有听他说过他叫什么。整日里只是小鹿小鹿的叫着,以前到还说得过去,但是现在嘛,毕竟关系不一样了,总该有些正经的称呼,便问道:
“认识了这么久,还没问你有名字吗?”
“那都是你们凡人的玩意,我独自一人居住在这不见人的林中,要名字干嘛呢。”
我总感觉他的话语中透着一丝遗憾,一丝孤独。我现下是最见不得、听不得他委屈的,当下便要给他取个名字。
思考了半天,望着眼前人的面庞,忽然觉得这个名字可能很适合他。
“叫景淮怎么样?”
“愿你如那天上星,熠熠生辉;愿你如这林间风,快活自在。愿你胸怀宽广,一生无忧。”我表述着心中所想,他眼中似有动容,什么更深的情绪随之涌动。
他抱住了我,头埋在我颈间,一滴微凉的液体说着我的脖颈滑入衣领随即被着装吸收。我大惊,本想着有个名字可以让他高兴点,以后称呼也方便,却不曾想弄哭了他。我有些慌乱的将他拉出来,看着他略微带红的眼镜顿时心疼,恨自己为什么要开这个头。但是,他却说:
“从未有人给我起过名字”“我很喜欢”
我这才放下心来,只是看着他楚楚可怜的样子,仍是心疼的紧。动情的吻了吻他的眼睛,鼻子,嘴巴,总想着能给他意思安慰。以至于后来发生一切的是那么顺其自然。
我用心品味着他少有的主动,任由他胡乱的到处亲吻。
我总觉得不够,想要更多。却也想看看他心中掩埋、让他不敢主动去要求什么的东西到底有多深。
他伸手探进了我的衣衫,吹了风的手有些凉,摸在我滚烫的身躯上激的我一激灵。但是却舍不得放这手出去,于是握住他略微发凉的手,引导着他在我身上四下游走。
看着怀中人泛着红的脸颊与脖颈,我觉得,我忍不了了。我觉得此时此刻我应该给些承诺让他安心,告诉他不必再小心翼翼,他想要什么,我都会给他。
于是我低头,在他耳边说出了我很久之前便想说的话:
“以后我陪你,这林中岁月,至死不休。”
他吻了我很久。我把衣裳脱下铺在地上,抱着他小心的躺了下去,一寸一寸的开始探索着他的身体。起初他还有些不适,但是,随着彼此感情的升温,身下的动作也渐入佳境。看着他在
身下双唇咬紧,眼角含泪,却极力承受、不愿放开的样子,我觉得,我愿意为了他放弃一切。
惦记着怀中人第一次,难免有些不舒服,做完后,我便把他抱到了惯常居住的木屋本想让他好好休息一番,不过,有情人在一处,又是刚发生了这种事,好好休息一番什么的。自然是不存在的了。
两个人又黏糊了一整晚,第二天看着他吃了些东西磨磨蹭蹭又过了半晌才不得不离开这林间小屋,回了军中。
这次更是心中有千万般不舍,所以我想,也是时候该寻摸着找个人接替自己了。这山中岁月悠长,我可舍不得放他一个人在这儿。每每想起我提及往日岁月时他露出的神情总能将我刺痛。既然现在有了这层关系,我更加不能再留他一人没滋没味儿地去空守着一方山林。
上阵杀敌本就是为了自己所在乎的人能够平安喜乐,无波无澜。现在,京都的家人不需要我操心,而眼前的人确实我真心想要长相厮守的,我又怎能放任不管?
心下有了盘算,便整个人都放松了许多。虽说能够接替的人确实不好找,但幸好现在还有时间,可以让我慢慢挑选。总能找到的。
我近来时常忍不住往林间跑,有时甚至会在林中留宿一宿,军中下属不没有我的命令也无法进帐,自然也发现不了我的行踪。林中的时光美得不像话,可能是因为身旁有了他,漫山遍野的花儿都比平常艳丽了许多。我们会像以前那样谈笑,也会做一些只有我们两人能做的事情,每天过得无比悠闲。
这一年,是我人生最美好的时刻。
开战的消息就是在这如诗如画的美好时光中传来的,打破了将近一年的平稳生活。这一次边境诸国集结了各自国内的所有兵力,准备放手一搏,成败在此一战。
我与景淮依依不舍地分别,临行前他赠了我一枚事物,说是作护身之用。我不疑有他,贴身放在了内衣里。在一切准备妥当后,奔赴主战场。
“看这阵仗,他们这次还真的是拼了啊。”暴躁老哥操着一如既往的大嗓门在帐中叫喊着。
我摸了摸临近他的那只耳朵,无奈开了口:
“挑起战事挑了几次,便败了这么几回,是只兔子也该脸上挂不住,也该时候准备反扑了。”
“呵,就他们,在给他们二十年养精蓄锐都不一定破的了我们边境的防线。”
我看了他一眼,没说话:
“不管什么时候都别轻敌,你这性子也得收敛点。都准备好了吗?”
“放心吧,准备好了,万无一失,就等着对面耐不住性子先吹号了。”
“嗯,盯着些的,我怕他们会趁夜行动。”
“好,我嘱咐下去。”
看着他们走出帐中,我摸了摸怀里的护身符,想着,大小也就这一仗了,胜了,对方再无力集结一次像样的进攻,若是败了……
但不好的事情随口一说往往成真,是夜,敌方趁着夜色昏暗,从营地西北角一处壕沟摸了进来,点了粮库。
好在白天刚吩咐过提高警惕、加强巡逻,火势被及时制止,损失不算大。但是,外围的敌人见了火光却如得了信号般疯狗一样的冲了上来。顿时间,叫喊冲刺声遮天蔽日地钻进人的耳朵。
第一场厮杀直到天边泛亮才停歇。看这满地的死伤,我不禁想起我第一年上阵的情景,血糊住了双眼,看不清前路,脑子里只有战意。
我们一定会赢。像以前一样,一定会赢。
休整了两个时辰后,第二轮厮杀开始了,这次比第一次还要猛烈,之前因为夜色遮挡住的杀意,现在一一露出了獠牙。战鼓咚咚作响,催生着心底的凶狠。敌人一个个被砍倒,然后又没有尽头地补上新人。
刀箭无休无止地落下,铺天盖地,让身在其下的人看不见日头的光亮。
千刀齐挥,万箭齐发也不过如此。
最后,我们仿佛变成了脑子里只剩杀意、举止只会僵硬重复砍杀的木偶,做着机械的动作。
这一仗整整打了三日,双方都吊着最后一口气。看来对方是抱着两败俱伤的心思在跟我们耗了。
父亲告诉过我,每一次战斗就是一次生死轮回。不是你面前的人倒下,就是你倒下。只有在开战前攒足了力气,心中怀着必胜的信念,手中的刀挥起来才更有力。
是的,我相信,死的一定是他们。胜的一定是我们。这对我们不是难事。
“开战!”
是的,不难,我们胜了。
不过任谁都有马失前蹄的时候,更何况对方还铆足了劲儿地想要取你性命。一不留神,便会给对方可乘之机。
所以直到毒箭入心脏,倒地的前一秒我还在想,我们赢了。我可以回去与他相守了,真好。
第14章 一位将军的回忆*长守深山人不归
昏迷中我被人抬下战场,无数人围在我四周七嘴八舌地说着什么,我意识迷离,听不清楚,只感觉很烦躁。一个个地不去收拾尾巴,收敛尸骨,都围着我吵吵些什么。
我能感觉到我被粗糙而制的马车运回了城中仗内,军中随行大夫为我把脉查看伤口,然后似是说了什么,惹的老哥一阵怒吼然后冲了出去。
之后,闲人摒退,我的耳边总算清净了,可以好好休息一下了。但没等意识沉下去。我便闻到一股山林的清香,我想睁开眼睛看看是不是我日思夜想的那人,却被稍微挣扎的动作扯的浑身疼。
仿佛能读懂我心中的所求,那人的手抚了抚我的脸,低头碰了碰我的嘴唇,我很高兴,想要给他回应可身子却不听使唤。然后他扯了扯我的衣服,摸了摸我的伤口。隔了好一阵儿,似乎跟人发生了争执,在僵持些什么。是他提过的同住山林中的那人吗?我还没见过呢,不知道是不是如他口中形容的那般聒噪。
争执声停,紧接着,我的伤口便感到一阵舒适,仿佛有一只温暖的手在抚摸我的伤口,在乱七八糟的各种疼痛中注入一道溪流,缓慢地修复着满身的创伤。很是舒服,连带着身上都轻快了许多。
这身上一放松,我反而咳了出来。外面守着人的好像听见了,要进来查看。我想要呵斥住来人止步,但仍然是发不出声音。他要走了,我急切地想留住他,但是,我却开不了口,心头思绪一鲠,急得我咳得更厉害了。
他还是走了,他好像很虚弱,被他的朋友带走的。我想看看他到底怎么了,想摸摸他,想告诉他,我们胜了,我可以一直陪着你了。想跟他说别走,好不好?我疼,你留下来陪陪我吧……但是,他还是走了,我忽然有些恨与他同行的那人将他带走了。
我躺了好几天,他走了以后,大夫们又来看了几遍,每次来都大呼神奇。通过这几天他们的对话
我总算模糊地弄清楚了怎么回事。
我中箭了。箭上淬了毒。很厉害的毒。本以为这毒无解,山穷水尽之时。景淮来了一趟,这毒便解了。只是他却变得很虚弱,被与他同来的人带走了。我知道一定是他利用自己做了什么,才会这样。我很想他,想看看那家伙究竟对自己干了什么,现在有没有事情。
可是我连着好几天,意识都是迷迷糊糊的,时而清醒时而昏迷,想来这毒也实在是厉害。
景淮也好久没来了,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是不是那日他做了什么十分危险的事情,受了伤?我心里有点着急,想要赶紧好起来去看看他。然而这毒也忒狠了,虽说已经解了,但后效实在是猛。我在床上半醒不醒地躺了好些天。终于在某一天我昏睡的午后,他来看我了。他跟我说了好一会儿话,我感觉的到人在我眼前,他的语气中还是透露出些许虚弱,我想问问他到底干了什么,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但就是开不了口。
他握着我的手掌,吻了吻我的掌心,像以前每次亲热时那样磨人。我很急,想睁开眼睛看看他,想开口跟他说我很想他,但是,我总是迷迷糊糊地做不到,急得我都快要吐血了。直到目送着他离开,我也没能跟他说上一句话。
我有些生气自己现在的模样。但又无可奈何,只能将自己养好后再将攒了一肚子的话说与他听。但到底是歌中过奇毒的人,拼尽全身力气也只是牵动了下手指给那人一个信号而已。
幸好他看到了。终于低下头跟我说他也很想我。他一定是听到了我心中的祈祷。他说让我快点好起来,山中岁月悠长,以后都想与我一起度过。我很开心,他能这样对我说出真心话。我一 定会快点好起来,快点去见他。
昏沉了有半个月之久,然后我的意识才慢慢恢复,又过了几日才能够开口说话、下地走动。
期间他只来了一次,我觉得不太对劲,以为是山里有什么事情绊住了他,或是被他的友人牵制住了。于是总想着赶紧好起来,去看看怎么回事。
这次受伤调理了好一段日子,加上之前受的刀伤剑伤,修养了将近一个月,才终于能够像个人一样动弹。清醒过来等着我的便是一堆要处理的公文信件。我耐着性子阅了几封重要的,然后不经意间翻到一封京都的来信。这信是我吩咐要保密的私人信件,半个多月前寄来的课。我看着
那等安静的压在一摞公文底下的信件,心头无端生出一种不详的预感。
慌忙的将那信件抽了出来,然后撕开,一目十行的看完整封信的内容,忽然从头凉到脚。
我不顾属下的阻拦,带着一身未好透的伤冲出营帐,往再熟悉不过的那片山林跑去。身后没有很多人跟来,只有一个老哥不放心我远远的跟在后面。想来多余的人是被他打发了。这种时候我也来不及感谢他的体贴,只是在脑海中过着刚才信上的内容,每过一次,心便凉上一截。
半个多月前,京中人手来报,皇帝病重,但却不死心地派了一队近百人的近卫,带着些求来的不知名的物件往北边奔来。看方向应该是往这里来的。我忽然想起了那夜的暗杀,心顿时比中毒箭时还要疼。
我踉跄着摔倒,捂着伤口,后方远远跟着的老哥,赶紧追上来搀扶,我没用,甩开了他接着往前奔,仿佛晚一秒钟就再也见不到那人了似的。他被我一推怕我伤口再被扯开倒也没再敢上来搀扶,只是不放心地依旧在后面跟着。
奔跑着寻那片山林的我发现了不对劲,前方什么都没有。
不可能的,这里明明有座山的。
这里有片树林,茂密幽静。
林中有一人,温和端庄,又带着些调皮。
可是,现在,眼前确实一望无垠的荒漠,什么都没有…
怎么可能!一定是我眼花。
我手足无措地一把抓住身后跟上来的老哥:
“你看这里有什么?”
“什么都没有啊!我们赶紧回去吧。有什么事以后慢慢说,你这身子还没好,不能这样激动!”
“不对!你看看!你好好看看!应该有的!你记得吗!这里是有一片林子的!应该有的!不对!”
我魔怔了似的一遍遍的重复应该有的,然后,疯了似的寻找。直到我提醒,老哥好像才觉得确实有点不对劲,他回身望了望身后的小黑点一般的城池,又望了望身前的空无一物。忽然觉得,这里确实应该有座山的,一瞬间他的眼神里也闪露着疑惑。但究竟是为什么没了,他没工夫去想,因为眼前的人疯了般在哭喊寻找。他没时间想别的,硬拖着人回了营帐。
这一路因为我的不配合,又怕扯着我的伤口,实在是费了他不少力气。尽管他再小心,我的伤口还是挣裂了几处,染透了本就单薄的衣衫,远看上去就像是又被人刺杀了一回。吓得前来接应的人以为是又遇到了偷袭。
直到回了城,我才脱力般的安静了下来。但是一起流失的仿佛还有我的生命力。我没管周围人的手忙脚乱。我只想我知道了发生了什么事。
我拿着那封来信,将短短几句的信件看了几百遍,就像要把信纸看穿就能看出真相一般,紧攥着信纸。京都来人做好了万全准备,准备将那传说中的神兽“捉拿归案”,去救人间垂垂老矣的无上至尊。但看着那片突然消失的山林,想必他们是没讨到好处,但是,他们一定是逼景淮逼到了穷尽的程度,那现在呢?情况怎么样?那片山林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会忽然不见?景淮现在怎么样了?受伤了吗?
一个个的疑问在我脑海里环绕,我的伤口又开始隐隐作痛痛了,喉中腥甜再也压不住地从口
中喷了出来。把一直候在一旁老哥吓了一跳,赶紧唤了大夫来把脉。
其实我并没有什么事,比起我,不明情况的景淮处才是凶险万分。不知道他怎么样了。我不相信他会死,他可是神兽,怎么会轻易被凡人弄丢了性命。一定是有什么原因我不知道,让他封了山。
没关系,我可以等,等到一切风平浪静,等他重新开放山林的那一日。
没关系,只要他无事,他可以守着他的山,我守着他就是了。
我休养好后不久便听说京中皇帝不堪病痛折磨,离了世,到底还是没能实现他长生不老的奢望。而新登基的皇帝年轻气盛,势要打出一片自己的江山,进行了大刀阔斧的改革。他上任的第一步便是急于整理老皇帝留下的朝臣,提防着有人威胁他的新政。我趁着这个机会向京中请了辞,新帝作势挽留了几番便也欣然同意了。接着又是好一番表彰与赏赐,以彰显皇恩浩荡。
我给家里去了封家书,说明了情况,父母亲没有阻止我辞官,只说让我做我想做的事情。我十分感激父母的宽容。三代忠将,终是断送在了我的手里。遗憾但我却不后悔。
至于我,我现在只想守着他,等着他。
我在原来的山林入口处搭了个屋子,老哥他们等旧友会时常来看我,没有人问我为什么要守在这里。我觉得,我一定是上辈子积了很厚的福气,这辈子才能遇到这样好的父母,这样好的兄弟,这样好的他。
我不知道要在这里守多少年,山林才会重新出现。但是,我依然坚信他还在,只是受了点儿伤,需要时间休养。就像我中了毒箭一样,休养好了,他自然就会出来见我了。所以总有一天我们能再见。
最近,我发现了一件事情。这么多年了,老哥他们已经有了明显的老态,而我依然停留在了三十岁、他为我解毒那一年的模样。想来是在我中箭时,景淮给我吃了什么用了什么的缘故。不过这样也好,我有了大把的时间,可以在这里长久的等下去。
我说了,我会用我的余生,守在这里,陪着你,不管以何种形式。
第15章 一个旁观者的独白*相伴
我叫化田,是一只讹兽。同鹿蜀一样,也是一只神兽。
只不过不同于他的是,我有名字。自我第一次出林游历归来,便为自己取了一个人类的名字——化田,以便更加方便地混入人群中。
我自小便生活在这林子中,不过同鹿蜀那沉闷的性子不同,这片山林对于我这种跳脱的性子来说实在是无聊的紧。要是让我像那家伙一样,千百年来一心一意地守着这一成不变的地儿,我是会疯的。我不是他,不会用什么生来就要背负责任这一套虚的糊弄自己、困住自己一辈子。他那家伙,看上去对别人宽容、乐观的很,但其实对自己狠心的厉害。要我说兽生得意须尽欢,趁着身子骨儿还硬朗,该玩的就得玩。
我的前半生可以说是尝尽了人间的酸甜辣,却没有尝过苦是什么滋味儿,当然我也不想尝。这么些年人间景色繁繁复复,光是看着他们一个个为情所困、为爱生忧、为生计所困的样子就觉得头疼。想不通为什么他们明知道有些事情不可为,却还是要去试一试,更想不通为什么他们会这么穷,穷到连口饭都吃不上。实在是另兽费解。这种事儿我是懒得去深入思索的,若是碰上鹿蜀,还记得的话就会问他两句,虽说他整日将自己闷在这林中,但关于这些事情,总有他自己的见解。
每次从外面回来我都会去找鹿蜀说一会子话。因为我怕他一个人憋死在这林子之中。但是这家伙每次见了我都躲闪不及,开始还能耐着性子听我说两句,若我说的多了,他便会不耐烦的赶人,我真的是,一腔好心喂了狗。被他气个半死。但是,能怎么样呢?山中岁月悠长,又只有我二人为伴,我又不能掐死他,只能宠着。
我想过带着他一起下山去玩,还总拿些美味的吃食、新鲜玩意儿勾他。但是他总是板着脸将我驳回。我知道,他是将这座山背在了自己的背上,生怕自己不在,他的家也就没了。这种顽固,我是说不通了,便也只能随它去。
我还记得,好像是几百年前的事情了,具体是哪年发生的事情我也记不清楚了,只是模糊地记得,按我们神兽的计数方式来说应该勉强是我们刚成年的年纪。那个时候的我跟现在一样有事没事就溜出去转转,林子外面的世界总是充满了吸引力。所以不知道那人是什么时间与鹿蜀相识的。等我发觉的时候,俩人已经是很熟的了。这让我不禁有点郁闷。毕竟,这么多年了,鹿蜀也只与我一人亲近。忽然被一个外人插入,总觉得所属于自己的东西被抢走了一般,浑身不舒服。
但是,鹿蜀跟我说那人很有趣,知道很多事情,会说与他听解闷。我想我也经常跟你说外面的事情怎不见得你觉得有趣,还净嫌我烦人了。
心里是这么想的,但是,还是有点开心的。毕竟这家伙已经将自己困在这里也有些年岁了,劝都劝不出去。所以于他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