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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众鬼-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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符纸被卫睦仓放在哪了?
杭器在抽屉衣柜里慌乱翻找,却什么都没有找到,客厅、厨房、厕所,这些地方也没有符纸。
所以……卫睦仓都拿走了?所以,原因就是恶鬼?
杭器从未如此慌乱过。卫睦仓突然走了,没留下任何消息,也不知去向。明明知道他现在自身难保,他怎么就能随便出去呢?
杭器又急又气,卫睦仓很有可能遇到危险,但他却找不到他。
杭器高悬的心没有放下,却竭力让自己冷静。比起无味的担忧,冷静的思考才能有思路。
是什么会让卫睦仓这么着急?
卫睦仓一直本着和自己不相干的事,能不插手就不插手,即使真的要帮忙,也会犹豫半天。但这次他连习惯都没来得及完成就走了,那么让他这样的只有亲近的人。
杭器知道的,卫睦仓熟悉的,关系也密切的,只有阴间的那几位。
或许能从那几位那里找打卫睦仓,杭器心道。
事不宜迟,也不敢耽搁片刻,杭器马上往卫睦仓学校赶。
这是第一次,杭器希望时间能过得慢一点。这样,他才能争取更多的时间。即使最后自己的担惊受怕只是虚惊一场也没关系,只要卫睦仓没出事就好。
杭器刚刚走进学校,只觉有东西靠近他。那是独属于鬼的气息,杭器现在还看不见鬼,他也不敢断言这位是好是坏。
因为不知道好坏,杭器没有立刻下手,迅速以血拭目,若是恶鬼,再杀也未必迟。
杭器看见的不是恶鬼,是鲁钧。
鲁钧一脸焦急,其中的慌乱不比杭器现在少。
“你看得见我了?”鲁钧道。
“是的。”杭器道,“你怎么这么慌张,出什么事了?”
鲁钧道:“出事了。别律出事了,卫睦仓去找他了。卫睦仓一个人,肯定很危险。他让我在学校附近找你,你快去!”
杭器无暇听由来细节,“你快带我过去!”
鲁钧应了一声,一人一鬼,立刻去找卫睦仓。
而这边的卫睦仓,在开了三四扇门又还是门后,便没有继续开门。就怕这是无尽的门,等明天都不知道能不能开完。
卫睦仓不想把时间耗费在这上,但转过头,看到的依旧是那堵墙,除了这扇看似还有希望的门,就没有别的出路了。
他大胆猜测墙可能不是墙,但实践证明,它就是墙,一堵实实在在的硬邦邦的结实的墙。
进不得,退不得。卫睦仓内心焦灼,惦记着不知道怎样的别律,也不知道如何打破现在的局面。
卫睦仓从兜里拿出一张符,不管有没有用,直接贴在了门上。
这门的诡异跟恶鬼有关,符纸能镇鬼,这邪气的门说不定也能治一治。
他只是想碰个运气,没抱多大希望。
他缓缓打开门,看到的不再是门,是外面的景象。他低头,漆黑之下,什么都看不清楚,只知路面离他很远。
但卫睦仓明明记得他没有来高层,他到的地方只有三层楼,但依眼下之景,二十楼总该是有的。
高空的劲风可不是用来享受的,更何况大风吹过的地方,都跟着颤颤巍巍。出于安全考虑,卫睦仓往后退了几步。
这算是找到路了,但是这路不是人走的。踏出一步,就死得透透了,任凭谁来都不好使。
他长舒了口气,总觉得刚才自己一步就踏出去了。
忽然来了一阵大风,卫睦仓被吹得站不稳,建筑似乎也动了动。
他听到什么东西裂开的声音,刚回头,身后的门被吹上了。
卫睦仓再去开门,却开不动。
就在这时,身后出现了一双手,紧紧掐住他的脖子,指甲直接破了表皮,掐到了肉。
恶鬼身上冰冷的温度顺着那双手来到脖子,然后到了全身每个地方。
恶鬼力气太大,卫睦仓无论如何都挣脱不开。
窒息之感太过难熬,缺氧带来的反应马上在身上出现。
卫睦仓想要找符纸,但手却不听使唤,即使在动却摸不着方向,找不到符纸。
卫睦仓又挣了挣,恶鬼直接将他往墙上撞,瞬间头疼欲裂,但恶鬼没有松手。他被恶鬼摁在地上,脸贴着地,死死摁住,动不了。
他不能让恶鬼就这样把自己弄死了。
符纸,符纸,符纸,符纸在哪?草,怎么找不到?
他可不愿意被恶鬼掐死。一定还有别的方法可以活下去……
草,不会真的就死在这了吧?能有人找得到尸体吗?
卫睦仓的意识昏沉,如果他放弃,不过多久,他便成了一具冰冷的尸体。
为了不让自己意识渐消,他用还能动的手掌摩擦地面,破皮出血也不停下。他就是要用这样的痛感,刺激自己。
如果他做了鬼,肯定不会放过这个恶鬼。
看不到长相,他也要留个记号。要是有他变成鬼的时候,这个恶鬼日子也别想痛快!
卫睦仓一只手掌仍然擦着水泥地面,一只手附在了掐住他的手上。
留了他血的记号,死后好想见。生前收拾不了你,死后再报仇!
草,疼死了。
卫睦仓整个人都在颤抖,地面也是,墙也是。不知是山崩地裂,还是他死前最后的挣扎。
接着抖动愈加剧烈,他的头在地上撞了好几下,人也撞清醒了不少。
他发觉,这个抖动不是自己的,而是掐住他脖子的手的。
不知什么情况,死死掐住脖子的手渐渐松了力气。
卫睦仓因为鬼门关前走一遭,完全没有多余的力气,只听见痛苦的嘶吼,尖锐的叫嚣,从很小声到震麻耳朵,再从充斥每一角落到再无声息。
卫睦仓精疲力尽,缓缓地闭上了眼睛。
36自身难保(3)
杭器赶到时,没有看到卫睦仓。
未经装修又无人走动,积满灰尘的房屋就像一个空壳,里面毫无内容。
“人呢?”杭器道,“你确定卫睦仓在这里?”
鲁钧肯定道,“没有错,就在这里。”
杭器手持长剑,徘徊在其间。
满是灰尘的地面,没有任何脚印,不像是有人来过,而且他没有察觉到任何恶鬼的存在。
这个地方平静又简陋破旧,根本就不像有人来打扰过。
没有符纸,没有恶鬼,没有卫睦仓。这里什么都没有。
“你真的没有记错?”杭器又道。
见到这里的场景,鲁钧本笃定的心开始犹豫了,默了半晌道,“确实是这里。一路上留的气味都没有散开。”
杭器皱眉,“那该没有错才是……”
他来回踱步,留下错乱的脚印,眉头越皱越深,“人能去哪了?”
“可不是吗。”鲁钧道,“跟别律来的时候也是这样,突然就不见了,再见到时,就被恶鬼抓走了。”说着说着,鲁钧声音越来越低。
杭器沉声道,“不见了?还能怎么不见?”
长剑一挥,扬起了灰尘。除此之外,什么异样都未出现。
如果不是这里出了问题,那该是哪儿的问题?
杭器下了楼,退出了这个楼栋,站在外面,仰视这空壳。
之前因为担忧乱了心,无暇多看几眼。这时沉下心,注视着这个地方,杭器内心隐隐生出几分怪异。
这种怪异不出在它的外观,也不出在它的老旧程度。杭器内心生出的问题是,它为什么在这里?
疑惑来得突然,却一时间让他有些摸着路子。只要他再想一想,应该就能明白原因。
但这原因该去哪儿找?
卫睦仓从浑噩中醒来,怔怔地看着眼前的景象。
这个地方他再熟悉不过,这个不算美好的地方,他住了四年。没有牵念,没有感怀。
他推门出去,走廊上无人。恍惚错愕间,卫睦仓怀疑这是鬼界。
可能他已经死了,魂归了这里。
他又退回房中,布置却和自己的寝室一样。
再次推门出去,走廊依旧没有人。
卫睦仓不知道现在到底是个什么状态。
难道一切都是他做的梦?现在梦醒了?他还没有毕业,他还住在学校,还要赶着上课,还要和讨厌的室友相处?
不对啊……
“啊!”
卫睦仓听见厕所传来一声惨叫,发怔的脑袋突然一激灵,往厕所跑去。
他看见……他看见他自己,看见他自己把钻厕所的老徐逼到角落里,狠狠地一顿揍。
这个场景他太熟悉,也很深刻。经此一事,他与鬼界结了缘,看得见鬼了,跟鬼成了不错的朋友。
他看见自己带着恶趣味地欺负老徐,而老徐一边防着自己一边讨饶。
作为旁观者,这个场景着实有趣,又令人怀念。
但卫睦仓很快就发现了不对劲。
若他还是他,为什么会看到另外一个卫睦仓?若他还是他,那早该被自己发现了。
但是没有。
他到底是人还是鬼?
他还记得,他当时揍了老徐,然后出去了,没见到人,却看到了一干众鬼。那么这里是鬼界了?
卫睦仓出去了,再次推门进了寝室,里面依旧是自己的寝室,属于自己的布置,带着浓浓地生活气息。
这是阳间还是鬼界?
只是一眨眼,卫睦仓发现面前的情景变了。刚刚自己还在学校的宿舍里,现在却在自家楼下。
这个家,不是卫睦仓租住的房子,而是他真正的家。
他已经好久都没有回来过了,再次站在这里,卫睦仓有些恍惚。他自己都记不清到底有多久没回来过了。
卫睦仓还不能明白为什么自己会突然出现在这里。
他的家不在他现在居住的城市,不说相隔多少,起码这转眼功夫是到不了的,无论是人还是鬼都没这种能力。
就在这时,卫睦仓看到有两个人挽手走来。
其中一人,他很熟悉,是他自己。
另外一位……是……是杭器?
卫睦仓瞪着眼睛,看着神似杭器的人牵着自己的手,从自己面前走过。
……还是看不见他。
卫睦仓跟着两人回了家。
他的父母如自己想象中的一样,完全不认可他的性向。打开门,见到卫睦仓和神似杭器的男人后,父母满脸不满,连高兴的样子也懒得装一装。
“爸,妈。”卫睦仓听见自己说,“这是我的男朋友,杭器。”
什么?杭器?男朋友?
这是杭器吗?
就在他震惊时,杭器道,“伯父伯母好,我叫杭器。”
好吧,声音还是那个声音,没错。
但是……这是杭器吗?
卫睦仓瞧了好半天,从杭器脸上还是找出了熟悉的地方。比如说,嘴唇,鼻子,还有眉毛。这些都没有变。
或者准确来说,最大的改变不在样貌,而是气质。这是长开了的杭器,成熟又富有魅力,像是一个成功人士,不像是个半吊子神棍。
看着这样的杭器,卫睦仓很有些不习惯。
不对……这不是重点。重点是“男朋友”三个字才对吧?杭器什么时候成了他的男朋友?还到了见家长的地步了?
只见他爸板着脸冷道,“我不承认你是我儿子,同样也不会承认你的男朋友。你俩走吧。”
卫睦仓满脸失望,失望中带着莫大的悲伤,“爸,你为什么不能理解我?即使没有结婚生子,我不是照样过得幸福吗?为什么你就是不同意呢?”
卫爸斥道,“丢人现眼。”
说完,卫爸就要关上门。
卫睦仓拉住门,不让他关上,“爸,难道连家都不让进了?”
“进我家门的都是我家的人。”卫爸道,“你又不是我家的人。”
卫睦仓:“爸妈,难道我们这一辈子就不见面了吗?”
卫爸冷声道,“不见。”
卫睦仓怔愣在原地,不知道该如何是好,或者说,他已经不知道还能做什么了。他试图挽回,试图缓和,试图让父母认可,但是一切都在此时显得那么无力。
卫睦仓既是局中人,又是旁观者,那心情复杂交错,格外不同。
看着在眼前发生的一切,卫睦仓失了神,这会是他的未来吗?
这时,一直没说上话的杭器突然道,“别怕,卫睦仓。如果他们不同意,那我就逼着他们同意。”
卫睦仓还未来得及反应,就见杭器手持长剑,用力一挥,坚硬的门与纸一般,瞬间开了一个口。也只需几下,门上便开了一个洞,透过洞,卫睦仓看到父母惊恐的神情。
终于意识到发生了什么的卫睦仓,大喊道,“杭器,你在干什么!”
“他们让你伤心,我就杀了他们给你解恨。”杭器冷漠道。
卫睦仓:“你疯了!”
“为你,有何疯不得?”
卫睦仓竟不知剧情会往这个方向发展。无论他怎么制止,如何劝阻,眼前的两人都听不见,感受不到。
就像不存在的人,谁都不会意识到你。
于是,身为旁观者的卫睦仓,眼睁睁地看着家中血水飞溅,看着父母瞪大双眼,眼睁睁地被杀死。
冷汗如流水一般滑落面颊,卫睦仓生出一种猜想,这会不会是将来的一部分呢?这样的情景会不会在未来的某一天重现?
又是转眼一瞬,眼前情景又变了一次。
这次是在室内,不过这个地方,卫睦仓很陌生,他从来都没有来过,但是布置很像自己的风格。
他听见房间里有谈笑声,便推门进去了。
如前两次一样,房间里的人察觉不到他的存在。
这谈笑的两人就是他自己和杭器了。
刚才还冷漠地杀死了他的父母的杭器,这时却充满柔情,将卫睦仓抱在怀里,讲着甜蜜的话。
这两位有没有血腥回忆,卫睦仓不知。但剧情转变太快,卫睦仓是一时半会儿接受不来的。
这样子的杭器,卫睦仓从未见过。
虽然在平时,杭器对他照顾颇多,也会关心他,但从没像眼前这样柔和,让人想要亲近。这样的卫睦仓可谓是温柔至极,无论是谁与他接触,就会不由自主地沉溺其中。
虽然卫睦仓还接受不了转变飞快的剧情,但是看到这样的杭器,不禁同被抱入怀中的卫睦仓一样,脸颊微热。
此时阳光正好,微风稍凉,两人依偎,即使是席地而坐,也满是温馨。
卫睦仓有些眼热,即使眼热的对象就是自己。
悄声不知说着什么的两人,在不知不觉中靠得越来越近,越来越近……最后视线接触,默了几秒,便唇贴着唇了。
卫睦仓:“……”恕我直言,这样的剧情我也无法接受。
卫睦仓只觉自己是大灯泡,因为不被看见,所以自己更加不适应,甚至还有些羞耻。
卫睦仓稍稍偏了偏头,移了移视线。谁想到剧情发展迅速,刚刚还只是小甜蜜的两人,发展得如此生猛。
衣服扔了,手还在那儿乱动,卫睦仓全看见了!
黏腻而又羞耻的声音,卫睦仓全听见了!
这还是卫睦仓第一次见到杭器没穿衣服的样子,轻轻扫过几眼,越发觉得两颊发热,不敢再多看。
两人气氛正好,卫睦仓怕长针眼便跑出了房间,但是那些声音还是进了他的耳朵。
“没出息,竟然被人压了。”卫睦仓嘟囔了一句。
这边杭器仍旧对着破旧的楼房拧着眉。
因为找不出其中怪异的原因,杭器就像是被扯住了脚,难以再往前迈出一步。
这里的每一个地方,他都察看过,怎样都找不出任何问题,但是杭器相信这里绝对有问题。
但……到底是什么出了问题?
杭器烦躁不安,时间耽误得越久,卫睦仓就愈加危险。
可是不管他如何心急,事情仍旧没有半点进展。
沉浸自我,已经忘了周围的一切的杭器,没有意识到背后有人接近。
“兄弟,你站在这干什么呢?”身后一人背着一个大背包,笑着拍了拍杭器的肩膀。
杭器迅速回过神,转头看向拍自己的肩的人,“什么事?”
那人一笑,“站在这荒地边上,还发呆呢?”
杭器:“我只是在找个东西。”
那人一脸惊讶,“这全是野草,你要是掉了什么东西,估计真找不着。”
那人挠了挠头,略带歉意地问道,“那个,大兄弟,还有多久才能到城区啊?我第一次来,不知道路。”
杭器无心助人为乐,几句敷衍了事。
那人最后还是笑着答谢了他,“那大兄弟我先走了。虽然这里看起来除了野草就是野草,但是既然你真觉得丢了的东西那么重要,那我祝你能早点找到。走啦。”
杭器仍旧盯着空壳大楼,脑中无解。
鲁钧却道,“奇了怪了。”
杭器:“怎么了?”
鲁钧指着楼房说:“这么大的破楼,那人怎么说这地儿什么都没有呢?是没在意呀还是瞎啊?”
“嗯?”杭器心系卫睦仓,根本没有注意那个路人的话。
鲁钧把刚才的话重复了一遍,杭器听完之后心口震了震。
那个路人话中的意思,是这里除了野草,什么都没有。但是楼呢?看不到吗?还是他本来就没有?
杭器默想了一会儿,收了能看见鬼的法术,以平凡人的眼光打量这个地方。
果然,这里真的除了野草,什么都没有。
楼是阴间的,只有鬼或者能看见阴间东西的人,才能看到这栋楼。
其中玄妙在这。
既然这问题出在哪儿已经找着了,杭器像是浑身通了气一般,任何问题都能迎刃而解。
这栋楼,这个地方,专门是为了鬼或者能看见阴间东西的人准备的。
在这些人或者鬼看来,这个地方完全没问题。但是这就是问题。这个地方不属于阳间。
“鲁钧,现在我看不见你了,但是楼确实看不见了,楼有蹊跷。”杭器道,“卫睦仓应该没有离开这个地方,你看不出来,就在这边上等着,我去。等我把卫睦仓带过来了,再跟你说。”
语毕,杭器便踩进了与人其高的野草堆里。
野草茂盛也高,杭器的视线被挡住了。路不好走,走一步便要停下来,这样一步一步的,杭器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找到人。
无可奈何,杭器拿出一个精小的瓶子,玻璃外身,内里装着暗红色液体。
这是卫睦仓的血。房东那次,取了卫睦仓的血,多的杭器留了下来。
杭器起了盖子,血从中漂浮出来。
食中二指夹一符,蘸血后飘立于半空。杭器掌风一推,符纸便像有了意识一般,自己动了起来。
杭器随符纸而动,往深处走了十来分钟,便看到前方高高的符纸塌陷一处。
杭器加快步伐朝那方向走去,不出所料,躺在地上的就是卫睦仓了。
见到了卫睦仓,杭器压抑许久的慌张顿时没了。
杭器将人扶起,轻声叫了他的名字。
卫睦仓眼皮底下的眼珠动了动,眉毛蹙了蹙,最终缓慢地睁开了眼。
杭器问道,“有没有哪里受伤了?”
却见卫睦仓两眼盯着他,嘴唇紧抿不说话。
杭器紧张道,“是不是受伤了?在哪儿?”
过了许久,卫睦仓才道,“我要举报你。”
“什么?”
“你引起了我极大的不适。”卫睦仓道,“我要举报你。”
37鬼之执念(1)
杭器:“……”
不知道怎么回答,杭器索性就不答了。
“来,起来。”说着杭器扶着他的肩,拉着他的胳膊,用力往上扯。
卫睦仓只记得自己做了场梦,一场奇怪又没有逻辑的梦。只是做梦而已,他却浑身瘫软无力,一点力气都使不上。
因为卫睦仓身体的极不配合,又怕扯伤了他,杭器一时拉不起来。
跟没了骨头似的杭器,认命地让他扯着。
两眼放空,看着沾满灰尘的屋子,问道,“你是怎么找到这里的?我身上是不是很多灰?”
杭器看着他身下厚厚的草垫子道,“还行,一眼看上去挺干净的。”
卫睦仓:“怎么可能?这里这么多灰,是你眼瞎还是我脑子有问题?”
杭器将刚才的事跟他说了一遍,听完后,卫睦仓默了半晌道,“哦,是我脑子有问题。”
“把手给我。”杭器道。
卫睦仓:“不在你手里拽着吗?”
“另一只手。”
卫睦仓:“自己动手拿,你长大了,要学会自立更生了。”
杭器:“……”
杭器只好将他的两只手绕道自己的脖子上,“搂紧了。”语毕,杭器两手一抬,直接将人抱起来。
卫睦仓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人给抱走了。
卫睦仓看到了鲁钧,鲁钧自然也看到了他。
“受伤了?”鲁钧问。
“没有,就是累得慌。”卫睦仓有气无力道。
鲁钧松了口气,“幸亏你告诉我卫睦仓在学校附近,要不然就没人找得到你了。”
杭器闻言低头看了一眼怀中的卫睦仓,心里门清儿的卫睦仓低着头装死。
鲁钧看不出两人的微妙,还在说着庆幸的话。
身心俱疲的卫睦仓打了个哈欠,眼皮子在打架,困得不行。
杭器便示意让鲁钧别说话。
正说得高兴的鲁钧不得不闭了嘴,只是还意犹未尽。
卫睦仓迅速睡着了,但总觉得有什么事忘了。意识混沌的卫睦仓想了又想,突然惊醒。
“别律还没找到。”卫睦仓道。
杭器:“我知道,但是要先把你送到安全的地方,我再去找。”
卫睦仓却不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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