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灶下婢-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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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还要给自己伺候的人,秀儿急忙阻止:“这就不成,我一个梳头媳妇,一年也不晓得能赚多少银子,还要人伺候?”绿丫早有话等在那里:“这不一样,兰花姐现在也是有家有口的,难道你出门去,就把锦儿关在家里吗?与其每日麻烦邻居,倒不如现在你收了这两个人,到时你出去也方便。”
  兰花本还想张口说自己再照顾个锦儿也不是什么难事,见绿丫给自己使眼色,也就忙改了口:“说的是呢,我现在也是一儿一女,虽有个婆子帮着忙,可每日也忙不过来,你带两个人去,也能安安稳稳地出去做生意,不然的话,要我空着呢还好,要我也忙起来,那你怎么办?难道把锦儿关在门里吗?那等你回来,她嗓子都哭哑了,你心疼不心疼?”
  几句话问的秀儿也没话可说,明晓得她们这是怕自己太过劳累才这样安排,也只能接受她们好意。
  那屋子收拾好了,选了个好日子,绿丫也就送秀儿搬出去,一群人热热闹闹地离开,张大娘这才舒了口气:“总算走了,我还怕……”她怕什么楚氏自然明白,忍不住开口道:“其实,秀儿姐姐这样想也对,有手有脚的,又有手艺,出去住总好过人说闲话。”
  什么想的也对,张大娘忍不住啐了口吐沫:“这叫不会享福,在这里有吃有喝又有人伺候,偏要出去受苦,我瞧啊,你那嫂子,嘴里说着舍不得,心里早巴不得要秀儿搬出去呢。这还是她姐妹似的人,更何况你我。菊丫头,你这主意可一定要拿准了。”
  “嫂子她不是这样的人。”楚氏又为绿丫辩解,张大娘的眼不由一横,接着就道:“你啊,还没经过多少事呢。”见张大娘闭目不说,楚氏又做了几针针线才轻声唤张大娘:“姨妈,我前儿绣了两块帕子,被辛妈妈瞧见了,赞我比外头卖着的绣的还好,我就托她帮我拿出去卖去,两块帕子得了三钱银子呢。”
  三钱银子算个屁,张大娘又翻个身,楚氏的手在帕子那里扯了又扯:“京城比不得乡下,虽说米贵柴贵,可是这活路也多。我让辛妈妈打听过了,那大的铺子里,荷包帕子这些,都是常年要人去做活的,也可以拿了东西回来,自己做了,到时送去,一件活也有十来文,若能遇到那大户人家办喜事,绣的帐子这些,靠这个养家也不成问题。您和姨父也不算很老,姨父去寻个打梆子的活,您做不了绣活,捻线总是能的。与其担心被嫂子那日不高兴了赶出来,倒不如这样做,自己挣钱,花的也自在。”
  “吆,这来京城四五个月,长了见识,晓得这些了。”楚氏忐忑不安低说完,张大娘这才坐起身不阴不阳地开口。这让楚氏低下头:“我只是瞧着姨妈您成日焦愁,担心被嫂子赶出去,这才想出这个主意。”
  “所以我说,菊丫头你年纪小,没经过事,只想到一层没想到另一层。”张大娘看着楚氏道:“自己赚钱,花的自然自在,可你也要晓得这是在京城,不是在我们乡下,你表哥现在是那店铺里的掌柜,一年上千银子呢,他一年上千银子,不帮衬家人,反倒要家人出去外面自己赚钱,知道的,赞你一声不肯连累别人。不晓得的,只怕会骂你表哥是个狠心的人,连你嫂子也会被说上几句。”
  还有这么一层意思?楚氏的眉皱紧:“可是,秀儿姐姐也出去了啊,我也不见别人说嫂子。”
  “那不一样,你嫂子虽说现在是当家主母,可毕竟是嫁进张家来的人,她的一个寡妇姐姐,哪好意思常年让这妹夫养的道理?帮衬着她赁了房子落了脚,又寻到事情,能养活自己,这就够了。况且她出去住,你嫂子也说的嘴响,我娘家人给我争面子。可我是张家人,张家人不住在张家,那成什么样子?别人问起,只怕你嫂子还答不出来呢。”
  是这样吗?楚氏又在犹豫,张大娘的眉头一皱,这事得赶紧成事了,不然夜长梦多,连菊丫头都有了自己的主意,那才什么事情都做不成呢。
  虽然原先已经瞧过了房子,可瞧着这收拾的很好的屋子,从此就是自己和女儿的住所,住在这里,只要按时交房租,也不会有人赶,更不用担心有人会时时叫骂。秀儿里里外外瞧了一遍,心情真是舒畅。
  周嫂已经推门进来,和秀儿打着招呼:“这是王家妹妹吧,我男人姓周,你叫我个周嫂子就成了,和绿丫她们也是老邻居了。”绿丫从屋里出来,笑着和周嫂说话:“就晓得周嫂子你是热心人,给我瞧瞧,我这姐姐搬来,你送了什么好吃的?”
  虽然只是一面,秀儿已经认出这人就是那日招呼兰花给自己一碗剩饭的妇人,不由笑了,住在这里,有这样的好邻居,日子一定更不错。周嫂把手里的东西放下:“哪是什么好的,不就是一些瓜子花生,免得嘴闲着。我瞧着只怕吴嫂子王嫂子她们也要过来呢。听说你会梳头,我们啊,也帮你去说说,前儿那掌柜娘子还嫌一直走着的梳头媳妇只会梳京式头,想寻个会梳江南头的呢。”
  阳光暖暖地照在身上,和街坊邻居坐在院子里说笑,这样的日子是秀儿梦寐以求的,而现在,就这样轻轻松松被推到面前,秀儿抱着锦儿,让她挨次叫人,心里的喜悦越来越大,以后,一定会过的很好的。
  绿丫从秀儿这里回来时,天色都已擦黑,进到屋里张谆正坐在灯下瞧着帐呢,瞧见自己的爹,小全哥立即奔过去:“爹爹,你陪我玩。”张谆拉着儿子的手给他把头发上的一根草拿掉:“这又是和谁淘气呢?怎么满头的草。”
  “没淘气,我和表姐、妹妹、表弟还有好几个哥哥弟弟在那捉迷藏。”小全哥一本正经地说,这让张谆把儿子抱到怀里捏他脸一下:“这还叫没淘气?你和你娘今儿都出去玩高兴了,等我回来,厨房就做了一份饭,胡乱吃了。”
  “谁让你不过去的?”绿丫把小全哥从张谆怀里抱下来,交给小柳条让她带小全哥下去睡觉,一边解着衣服一边和丈夫说话。
  “我本打算过去,谁知临关店前,来了笔生意,我在那和人谈呢,谈了半日等真关上店了,瞧瞧你只怕和儿子快回来了,也就没过去。谁知回到家里等了好半天你们才回来。你啊,真是遇到秀儿,就不理我了。”
  绿丫抿唇一笑,转身瞧着丈夫:“这话说的,还遇到秀儿就不理你了,跟你没帮忙似的。张掌柜,今儿秀儿可说了,还要谢谢你呢。”
  “得秀儿一句谢可不了得,她原先可是瞧我不顺眼的。”张谆故意在那说,绿丫伸手点他额头一下:“都当爹的人了,还念着原先的那些旧事,你羞不羞?”张谆顺势拉着妻子的手把她抱到怀里:“在你面前,还不能想说什么就说什么,那可怎么办?不过你把秀儿这事忙完了,还有件大事可要记得帮我做。”
  什么大事?绿丫瞧着丈夫十分奇怪,张谆把妻子抱紧一些,声音都变的有些含糊:“这大事就是,小全哥都四岁了,我们该给他添个弟弟妹妹的了。”这人,到底积了多少怨气?绿丫把丈夫的肩捶一下却没有推开,含含糊糊说了句什么,也就任由丈夫为所欲为。
  好久都没有心里什么事都不装着一觉睡到大天亮了,绿丫在被窝里伸个懒腰,掀开被子起床,穿好衣服打开门小柳条已经在门边守着:“奶奶想是这些日子累了,今儿爷走的时候还没醒,爷说,让奶奶多睡一会儿呢,小全哥也起来了,在那乖乖玩呢。”
  绿丫嗯了一声,接过水洗起脸来,刚洗好脸在梳头,丫鬟就说楚氏来了。这倒奇怪,历来楚氏都不会单独来见绿丫的,总是和张大娘一起来的,今儿怎么独自来了?绿丫问清楚后心里嘀咕着,把头发急急梳好也就请楚氏进来。
  楚氏本就生的单薄些,又怀揣着一个大心事,此时进来见了绿丫,就在那低头不语。这更让绿丫奇怪,不由开口道:“你有什么话就说,我们总是亲戚,能帮的就帮。”
  楚氏在心里左右思量,真是坐立难安,若不说出来,对不起绿丫,可说出来,又对不起张大娘,好容易鼓足勇气悄悄来见绿丫,可一坐下这勇气就又消失了。抬头望着绿丫,楚氏只觉得绿丫动作自然,落落大方,哪是自己可比。这惭愧一生,就想开口说出,可张大娘的影子又出现在眼前,若非她照拂,自己只怕早死在继母手上,哪能活到这么大。也该报张大娘的恩才是。
  左思右想,坐立难安,足足做了有一刻钟,楚氏几次张口,都没说出一个字来。这一切都瞧在绿丫眼里,既然楚氏不说,那就自己主动开口:“你既然不肯说,那我就来猜猜。你虽嫁过一回,今年也不过十七,比杜小姐还小三岁呢。杜小姐也才刚刚定亲尚未出嫁,我想,你只怕是想出嫁?这件事,我和你表哥已经商量过了,等忙完这阵,就去寻一个合适的人,给你备份嫁妆,嫁去好好过日子。”
  这话让楚氏更觉心里惭愧,站起走了两步道:“嫂子对我的关心,我一直瞧在眼里,现在又说这话,我实在惭愧,实说了吧,我姨妈她……”
  话还没说完,就听到外面传来小柳条的声音:“太太来了,往里面请。”听到张大娘来了,楚氏积蓄的勇气全都消失,有些祈求地看着绿丫。绿丫浅浅一笑就道:“你放心,别的罢了,我绝不允许他身边有第二个女人。”
  张大娘挑起帘子正好听到这句,那眉不由皱紧,走进来瞧一眼楚氏,见楚氏满面通红,还当是楚氏自己跑来说了,心里安慰,也没白养楚氏一场。这么一想,就对楚氏温和地说:“这种事,自然是我们做长辈的来说的,你来说什么?”
  说完张大娘才看向绿丫,脸上笑容温和:“既然你妹妹挑明了,侄媳妇,我也就和你说说掏心窝的话。”绿丫已经对楚氏点头:“妹妹你的心事我已经知道了,你先请回去。小柳条,在外守着,别让人进来。”
  楚氏担心地望了眼绿丫,这才离开,小柳条已经哎了一声,守在门口。绿丫这才对张大娘道:“大伯母请坐,说起来,您来这么些日子,我还没好好地和您说过话呢。”
  “晓得你事忙,我也不来打扰,不过侄媳妇,怎么说呢,我也是张家的长辈,长辈为你们打算这是在所难免的。”张大娘的话让绿丫又是一笑,抬头瞧着张大娘。
  长辈身份可是比什么都好使,张大娘把身子再坐稳一些就开口道:“方才我走进来时,听到你说什么,容不下他身边有第二个女人。侄媳妇,说句不怕你骂的话,你这是不贤惠。做男人的,有了本事,自然要多讨几房,多生下些儿女,多子才能多福。你哪能说什么容不得他身边有第二个女人呢?你这样的话,亏的是离家乡远,要在家乡说这样的话,被族长听到了,少不得要教训你几句。”
  族长?绿丫又是淡淡一笑:“大伯母,我糊涂了,这族长凭什么要来管我过的日子呢?”
  “族长总是长辈,况且一族之长,总要担负起教导族里晚辈,让这族里风气很好,这样才能枝繁叶茂。”没想到张大娘说起道理来也是一套一套的。绿丫在心里点了点头才道:“大伯母这话说的对,可是容我问大伯母一句,若族长真能做到,大伯母又为何来投奔我们?”
  这话直刺张大娘的心,张大娘脸上的笑消失不见,张了张嘴,刚想分辨绿丫又淡淡地道:“虽说家乡去年遭了灾,可只要一个族内齐心合力,富的帮着贫的,壮的帮着老的,也不会让族人四处流落才是。可现在瞧来,并不是这样。既然族内的长辈们都立身不正,又何必……”
  绿丫这句话没说完,只是瞧着张大娘,接着又是一笑:“当然,大伯母您总是长辈,做长辈的,我们晚辈奉养也是天经地义的。您吃的穿的,我们也不敢缺一丝半点。若我们做错了,您做长辈的说我们两句也是可以的,可是我并不觉得我那句话说错了。夫妻夫妻,本就该互相扶持,况且我并不是生不出来那种,小全哥都将四岁,您现在说什么我不贤惠的话,那我可不能听。”
  张大娘听完绿丫这话,那眉皱的更加紧了:“侄媳妇,你现在年轻,自然可以管着男人不另讨,可是你总有老的那日。”
  “我比你侄儿还小呢,我老了,难道他还是年轻的哥儿不成?一个壮年男子讨几房小,还能说是开枝散叶,一个上了年纪的老头子讨几房小,只会被人笑话说他好色。大伯母,你总不会拿着你侄儿的名声开玩笑吧?你侄儿要真是不要名声的人,也就不会收留你们了。”
  绿丫这毫不客气的话让张大娘的老脸忍不住一红,索性直说:“侄媳妇你也别这样和我恼,我晓得,年轻的小夫妻,哪容得下第二个人。可我思量过了,以后生意做的越大,你应酬越多,总要再讨一房回来服侍的,与其讨了别人,不如讨了你表妹。她从小被我看着长大的,是个最好相处的人。”
  “讨表妹做小?大伯母你还真能开得了这个口,你遍京城访问个遍,瞧瞧那些肯讨表妹做小的都是些什么人家?那叫一家子没有廉耻。走出去都要被人骂上几句。”绿丫瞧着张大娘,冷笑开口。
  “我晓得你京里长大,瞧不起我们乡下人,可是……”张大娘还想继续说,绿丫已经失去了和她兜圈子的耐心:“大伯母你也别在劝我,今儿我就告诉你两件事,一,我活着一日,你侄儿就不会讨小一日。二,你若安安分分地,那我也就还你做晚辈的规矩,若嫌这口饭吃的太安逸了,我也不介意做这个恶人。”
  说完,绿丫就叫小柳条:“进来把大伯母送出去。”恶人?张大娘脸上满是惊诧,见小柳条进来就忙道:“这只是你说的,我要去问侄儿。”
  作者有话要说:这文的订阅一直在掉,掉的我现在都不忍心去看了,于是到底是我写的越来越糟糕留不住读者呢还是别的什么原因,各种郁闷啊。




  ☆、第84章 赔不是

  绿丫尚未回答;张大娘就急急补了一句,“侄儿才是这家里当家做主的。”绿丫笑了,“大伯母既然这样说;那就去问吧;瞧你侄儿是向着你还是向着我。”说完绿丫又对小柳条示意。
  绿丫的平静让张大娘更加慌了,这哪有不怕男人的女人,再横的女人,也没有这样的。她张大嘴还要再说,小柳条已经上前道;“太太;您先请出去,这家里的事;奶奶自然有她的主意。”
  一个女人,有什么主意?还不是要男人做主,张大娘心里嘀咕,但已被小柳条半扶半推地推出门外,还要再嚷时小柳条已经道:“太太,我们奶奶虽然是个软和人,可并不是没脾气的,难道你现在嚷出来就真的好看吗?”张大娘往小柳条脸上瞧去,见小柳条虽然和平常一样笑着,但眼里却有了不一样的神色,只得偃旗息鼓回去。
  一进了屋子,楚氏就迎上前:“姨妈,你……”话没说完楚氏瞧见张大娘脸上神色,不由哎呀一声叫出来:“姨妈,你这到底怎么了?”
  张大娘一肚子的气,在这时总算可以发出来了,泪扑簌簌往下落,坐到椅上就道:“你还说你嫂子是个好人,什么好人,方才我不过是和她说了要把你给你表哥做小,她就变了神色,还说要把我们赶出去,菊丫头,你平常的话,哪是能听的。”
  赶出去?楚氏倒觉得这是张大娘添油加醋的话,况且绿丫也说了,要给自己一份嫁妆把自己好好嫁出去,嫁一个壮年男子做正室,总好过嫁张谆做妾,楚氏心中哪有半分埋怨绿丫的,全是为她想的,听到张大娘这话就忙道:“姨妈,您也晓得,这时在京城了,不是在我们老家乡下,哪有表妹做妾的。这事既然嫂子不肯,您以后也别说了,好生过日子吧。”
  张大娘的哭声顿时被卡在喉咙里,看着楚氏满脸地不可思议:“菊丫头,我也是为你好啊,你才十七岁,难道真为那个痨病鬼守一辈子?嫁了我侄儿,虽是为妾,也是吃香喝辣的,难道你还想回乡下嫁个老光棍,一辈子土里刨食?”
  做妾哪比得上做妻?楚氏现在记得绿丫的话,哪还肯听张大娘的,只是低声道:“我虽不能像嫂子一样嫁个做大掌柜的,可要像表姐一样嫁个衙门里做事的,也是能的。表姐那里,虽没有这宅子大,但也有做粗使的婆子,听说一年表姐夫也能挣个百来两银子,表姐的日子,过的也不差。”
  这话更让张大娘气的发晕,伸手就要打楚氏:“好啊,你现在连我的话都不肯听了,还嫁个衙门里做事的,衙门里的人,那多粗鲁,哪比得……”
  “姨妈,我晓得你是为了我,可是你也不想想,我哪比得上嫂子?”楚氏把头一偏,张大娘的手擦着她的脸颊过了,又听到楚氏一口一个嫂子,张大娘更是觉得自己一片好心全落了空,用手捶几下胸口才道:“你嫂子是个什么出身,不过就是个丫头,听说还是那种做粗使的丫头,不过运气好,攀上了廖家的小姐,才这样人五人六的,她可以,难道你不成?”
  “姨妈,嫂子如何你更清楚,再说了,那也是她运气,廖家的小姐见了我们,虽然笑着,却不多说话,这是什么意思?姨妈,人要知足。”
  楚氏的话句句挑着张大娘的逆鳞,张大娘还要开口责骂,旁边的屋门一开,栓柱走了出来,对张大娘不耐烦地说:“娘,哥哥嫂嫂对我们好,你就别想着什么把表姐给哥哥做妾的事情。好好的日子不过,你这是何苦。”
  “连你翅膀也硬了,我这不是全为你想吗?不然你哥哥怎么肯帮我们。”一个个都这样说话,张大娘更是觉得气都喘不上来。
  栓柱嘀咕一声:“什么为我想?明明哥哥都已经和我说了,让我好好地学着认字,等把千字文读完了,学的会打算盘,就让我先去香烛店做学徒,等三年满了做伙计,那时一年也有三四十两银子进项,再给我娶房媳妇,一家子和和美美地过,这多好。”
  “香烛店做学徒有什么出息?要做……”
  “要做掌柜也要瞧瞧你儿子我有没有这个本事,我现在算盘都打不清楚,一本千字文才读完,账本也只模模糊糊地能瞧,怎么能做掌柜?况且哥哥不也是先从小伙计做起?娘,你真当我是小孩子什么都不懂?”
  儿子的话让张大娘差点又被气晕,楚氏见表弟向着自己,也忙道:“姨妈对我的好,我全记在心上,等我嫁了,难道还不帮衬姨妈,那不成什么人了?”
  就没人肯向着自己,张大娘差点呕出一口老血,瞧见张大伯走进来,急忙扑上去拉住丈夫的胳膊:“老头子,你快来帮帮我,侄媳妇今儿撅我,还赶我,现在这两孩子也在向着她说话,得了点好处就在这向着,我……”
  张大伯见自己老伴已经气的有些说不出话,忙骂儿子一句:“有什么话,好好地和你娘说,你娘上了四十才得了你,从小宝贝疙瘩样捧着,倒养出个仇人来了。你还小,不明白……”
  “爹,你和娘怎么也是一样说话,动不动就我还小,我虽然小,也分得清是非黑白的,当初三叔公是怎么对我们的,拿着十两银子就要把我们家的地全买了,还说让我去他家给他儿子做伴读。什么伴读,不就是舍不得银子买小厮,才想让我去做个出气的东西。还有这一路上,朱家大爷听说我们是哥哥的族人,待我们是何等有礼?那一路的花销,吃的喝的,都好些银子。等来到京里,嫂嫂虽然先没有认,但也让小厮帮我们安置在客栈里,还让我们住的是客栈上房,一日三餐也不缺。等哥哥回来,待我们又是怎样?这些难道我们都不记得?”
  什么时候,自己说什么就是什么的儿子变成这样了,张大伯的眼瞪大,接着就道:“你还小,你不明白,人是会变的。”
  “要变,也要瞧是什么样人,再说了,哥哥嫂嫂这些日子给我们做的衣衫,安置花的银子,也有百来两了,在乡下能买十来亩好地了,谁银子多的没处花,把十来亩好地卖了花在我们身上?爹,我晓得你的心事,可我也是个男人,照着哥哥给我指的路走下去,虽不能大富大贵,也能衣食无忧,何必现在为了这些和哥哥嫂嫂闹翻,到时没人帮衬,这京城怎么待?”
  张大娘的嘴一张,又要哭,栓柱说完这些就把门推开重新进屋:“我还要再学着打算盘呢,爹娘你们仔细想想,是这个理不是?”见儿子走进去把屋门关的死紧,张大娘喘着粗气,也忘了哭就恨恨地道:“不就是点银子,他们现在……”
  “姨妈,银子可是个好东西,不然也不会有人这样争着抢着的。”既然栓柱也是这样说话,不亏了表姐弟俩私下互相安慰,楚氏一块石头落了地,打定了主意,只要自己不肯,绿丫不肯,那张谆多半也就不看,自己还是回屋多做两样针线,能卖些银子给自己攒点嫁妆也是好的。
  见楚氏也进屋,只剩的他们老两口,张大娘恨的骂了两声,两个小白眼狼,这才对自己丈夫道:“那你瞧,现在该怎么做?”张大伯现在一时半会也没了主意,原先是怕存身不住,这才打着让楚氏做张谆的妾,自己一家子更好在这存身的。可现在楚氏不愿,儿子也说出一番光明正大的话来,倒显得这主意越发透出不好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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