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轮回之夜-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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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吴以无可奈何,瞅着那黄毛,很是嫌弃的说道,“要我救你?”
  那黄毛尾巴甩不停,顿时开始嚎起来了,说道,“兄弟……啊不大神!您绝对是大神无疑!这怪物都主动把崽子送给你了……球抱大腿啊大神!”
  
  第40章 转生奇境(15)
  
  吴以最后还是顺利离开了45级三足鸦的领地,不过出来的时候他身后还跟着一只小尾巴,那黄毛畏畏缩缩地跟在吴以的屁股后面,吴以到底还是心软,让黄毛脱离了那鸟怪的魔爪之下,机灵的黄毛立刻马不停蹄地跟着吴以上路了,吴以便回头瞅瞅他,询问道,“你还有两个同伴呢?”
  那黄毛一脸忿忿不平说道,“见势不妙老早就把我丢下跑了,他们俩有啥好处就跟狗一样嗅着味道扑上来,遇到坏事了,简直就跟屁股上装了马达一样飞得特别快。”
  吴以听他说的好笑,忍不住勾了勾嘴角,旁边的黄毛看见吴以笑了,似乎想要趁热打铁,立刻摇着尾巴凑到了吴以身边来,他首先凑近了瞅了瞅吴以怀里唧唧叫的雏鸟,然后讨好地对吴以道,“大湿,我刚见你手段极其风骚地降服了那鸟妖怪,还让那怪物乖乖将雏鸟给您双手奉上,您这究竟是如何做到的?能否将其技巧传授吾辈一二?”
  吴以莫名地瞄了一眼那黄毛,只觉得有趣,不得不再次被他逗笑,说道,“你这说话的口吻也真是有趣,先前还跟我兄弟兄弟哥们哥们,那说话语气跟个黑社会小混混似的,怎么现在又变成类似古代大侠一样的感觉了?竟然还喊我大师?”
  “嘿嘿。”那黄毛讪笑着摸摸自己的脑袋,“不瞒大湿,我现实世界是片场跑龙套的,平常也会接个神马路人甲的戏来玩,现代戏古代戏我都演过,这感觉一上来了嘛……你知道的,入戏太深啦。”
  吴以倒也懒得管这黄毛入戏不入戏了,他冲那黄毛挥挥手,指了指前方,“前面就是精灵主城了,反正我也把你从那三足鸟手底下救出来了,你自己回去总该会吧?”
  “别啊大湿!”那黄毛立刻鬼哭狼嚎起来,扑上来凶猛地抱住了吴以的大腿,“我怕怕!”
  吴以顿感自己额头上裂开一道道黑线,他抖抖自己的大腿,感觉那黄毛趴在他腿上随风晃荡着,黄毛依然在他腿上放肆呼喊,已经彻底丢掉了礼义廉耻节操下限,声嘶力竭地吼道,“大湿求您了,我们那会长忒可怕!我找不到人入会他一定会将我五马分尸大卸八块凌迟处死……杀之而后快啊!”
  “我管你啊!”吴以哭笑不得,伸手把那黄毛拎起来,这盗贼看着个子那么大一个,吴以把他拎起来时居然傻乎乎地卷缩成一小团,泪眼汪汪地看着吴以……竟然还会装可怜!
  吴以就说道,“你装可怜也没有,我不会加任何帮会的。”
  那黄毛见形势不妙,吴以其人丝毫不为所动,只能哭丧着脸吸了吸鼻子,继续可怜道,“那……加个好友总行吧?”
  这个要求似乎并那么让人难以接受,吴以想了想就点头接受了,勉为其难道,“好吧,加好友也行。”
  吴以说完,眼前立刻弹出来一个好友申请:皇威灬TOTEN请求加您为好友。
  吴以点了确定之后忍不住吐槽了一句,“虽然可能是个人想法,但我还是要吐槽,你们这名字取得,真是二得不行啊。”
  那黄毛似乎还以此为荣,在吴以面前炫耀一般挺了挺胸膛,状似霸气地来了一句,“人不中二枉少年!”
  吴以听着对方这一番发言,看着人家那副自豪的不行的表情,竟一时间发现自己无言以对……他说得,居然还蛮有道理的样子。
  吴以便说道,“好吧,但是就你这样的昵称,我要如何称呼你呢?”
  “矮油,没有那么高端啦。”那黄毛挥挥手,“人家都喊我叫威哥!”
  “伟哥?”吴以一时间听错了,内心如遭雷击,一脸震撼地看着那黄毛。
  那黄毛浑然不知,依然自豪的挺起胸膛,高声宣布道,“是啊,我皇威会威震一方,作为帮会里面的副会长,我就有了这等霸气侧漏的称……诶!大湿你去哪儿……大湿你等我啊!”
  之后吴以回到了那精灵主城,终于甩开了那犹如狗皮膏药一般的黄毛……啊不是是伟哥,不对是威哥……总之吴以终于感觉自己甩开了那烦人的狗皮膏药,一种重获新生的感觉在内心油然而生,他屁颠屁颠跑去和魔方约定好的地方,一眼就看见魔方早早等在哪儿了。
  “你去哪儿了?我等了你好久。”魔方确实等了好一阵子了,站街也站了不少时间,好几拨人从他身边过去,即使耐心如魔方,似乎也显得有些不耐烦。
  “对……对不起,遇到了一些麻烦。”吴以感觉自己一到魔方面前就有些怯,彻底没有了刚才在那黄毛面前酷炫高冷的模样,魔方站在那儿比他高出大半个脑袋,明明应该是一个比他更脆弱的弓手,但就是能够给吴以一些奇怪的压力。
  吴以就只好把自己那一身的戾气都收起来,乖乖宝宝一样缩在魔方面前装得特别软萌,实际上吴以自己都没有意识到,他在面对不同人面前会有不同的面貌,不同的处事手段甚至是不同的性格,这是一种伪装,一种保护自身的本能。
  这其实很正常,以前吴以他妈脑子有点毛病,吴以已经死了爹又没有其他亲人朋友照顾,去上学啊去办理一些居民事物,甚至超市买菜物品购置之类的生活琐事,样样都得靠吴以自己来,总不能把自己和他妈都活活饿死,于是不管他如何沉默内向不爱说话,他也必须和他人沟通交流。
  长久以来,他便慢慢练就了在不同人有不同的表现这么一种情况,并不是学来的,就是一种自然而然的表现,他会在内心深处忽然意识到,在别人面前要怎么做,才能最大化自己的利益,有时候适当的弱化自己并退后一步,反而是博得对方的好感最佳武器。
  而这一招对付魔方似乎也特别有效果,见吴以一说自己遇到了麻烦,魔方立刻将自己之前等太长时间等得焦躁不安的心情给丢开了,转而关心起来吴以,围着吴以转了一圈,温柔的问,“什么麻烦,有人欺负你吗?”
  吴以心里其实很高兴魔方关心自己,而他的高兴毫无芥蒂就表现在脸上了,笑得有点蠢,回答道,“没事,我自己已经解决了。”
  魔方见吴以笑得傻乎乎的,迟疑了一下,还是伸手过去摸了摸吴以的脸颊,这回他没有摸头杀而是摸摸脸,这个动作显得有些那么什么暧昧,吴以的脸颊一下自己红了,微微低头,又不由得用小眼神瞄一眼魔方。
  魔方其实注意到吴以的那些个小动作,不由得温柔地笑,浅绿色的瞳孔和俊俏的脸,让魔方一笑起来就把吴以迷得有点恍惚,吴以只好尽力别过自己的眼睛不去看魔方,还在心里唾弃自己——明明喜欢的是男神,为啥会被其他人给迷惑?吴以你这是三心二意!是花心!
  当然,而这边的魔方不知道吴以心里这些小九九,他揉完了吴以的脸继续去揉对方的脑袋,这个时候,魔方才注意到吴以的怀里有一只多出来的小玩意儿。
  “这是什么?”魔方凑过来,看看吴以怀里的三足鸦的雏鸟,现在的雏鸟有些累了,没有继续唧唧叫,很乖地窝在吴以的怀抱里,极尽全力地摄取着吴以身上的温度,其实吴以的身体被那个啥黑暗物质搞得冰冷极了,但这雏鸟似乎丝毫不在意,甚至显得有些享受。
  吴以继续扯谎,对魔方道,“我捡来的,可以当宠物。”
  魔方也不疑有他,伸手过去摸了摸小雏鸟没多少毛特别丑的脑袋,口是心非道,“长得还挺可爱的。”
  吴以低头看了一眼那一身粉红,像是被拔了毛又在开水里烫了一圈的老母鸡一般……的雏鸟,相当违背良心的附和道,“是啊,长得真可爱啊。”
  后来,吴以就把这只丑萌的雏鸟塞进了自己背包里的宠仆空间里,据说那是个极为黑暗却温暖的空间,宠仆进去后会进入沉睡封印状态,只要其主人不把它拿出来,它就会永无止境地沉睡下去。
  再然后,吴以就跟着魔方开始在精灵主城里面接一些他们现在等级可以接到的任务来做,等到七七八八跑腿刷小怪的任务都做完了一圈,魔方似乎要下线了。
  魔方似乎是个非常忙的家伙,有工作还要做什么训练,不过吴以也能够理解,毕竟谁也不是像吴以这样自由散漫每天码字打游戏的家伙,虽然吴以其实是有点舍不得魔方的。
  魔方仿佛也看出吴以的一些不舍,临走前又开始放肆地揉吴以的脑袋了,把吴以的黑发揉成了鸡窝,他语气温柔,说了一句吴以没怎么听懂的话,魔方说道,“明天我会去早一些,绝对不会给你跟别人告白的机会。”
  这句话吴以一时间没听懂,因为魔方说完就下线了,吴以就看着他的身影消失在一道微弱的白光里面,他的话音还在吴以耳边环绕着,令他一头雾水。
  吴以在魔方离开之后也不知道去哪儿,他发现自己背包里面任务那一栏还有一个之前在低语森林打到的黑暗之火的小火苗,似乎是个啥任务道具,要把它交给精灵主城的王族。
  所以吴以就打算先去把这个任务做完了,只是他刚刚准备动身,他的精灵向导忽然开始在他耳边发出提醒,小一说,“请注意,游戏舱检测到玩家您的手机铃声响了,请退出游戏去接电话。”
  这么一个提醒其实真令吴以惊讶,在他的印象中,他的手机从来只是个摆设,拿来当闹钟或者出门没电脑的时候,无聊刷刷网页玩玩手机游戏,就这种功能,接电话发短信什么基础功能反而差点被吴以遗忘了。
  谁会给他打电话呢?吴以思考着思考着,忽然想起了精神疗养院里面的母亲,若说这世界上还有谁会给他打电话,那么就是疗养院里面看护母亲的护士和医师了,因为吴以和那看护有协议一周给他电话通报一次母亲情况,但这周的早两天就打过电话,这才过去几天?怎么可能又打电话?
  吴以没想明白,立刻退出游戏去接电话了,他手机并没有放在游戏舱内,所以打开游戏舱之后又得爬出去找手机,最后他在他的床枕头下找到了手机,手机屏幕亮着,一看显示,果然是疗养院的电话。
  
  第41章 诡秘游戏(一)
  
  吴以小时候家住在A市边郊的某个巷子里,因为距离城市中心非常远,周围都是山林和农家,附近的住户基本上都是穷苦人家,住着的都是八十年代的老平房,常年历经风吹雨打或阳光暴晒,那些屋子都显得摇摇欲坠,破烂的木门轻轻一推就能打开,路边和狭窄的小道堆满了垃圾,因为又穷又肮脏,就连小偷都不肯光顾这里。
  吴以和他老妈就住在这样的一个环境下,他们拥有一座不大不小的平房,麻雀虽小但五脏俱全,卧室客厅厨房厕所,全都有;只是屋子太偏僻了,想要去外面买东西或购置日常用品,吴以迈着当时他那双小短腿,得走足足半个小时,才能看见大路边上一个小超市,一些杂货铺。
  其实他们并不是没有钱,吴以他老爸留下的那财产足够吴以和他妈挥霍一辈子了;只是当时的吴以也不太有花钱的概念,他当时觉得钱是很珍贵的东西,用一分就少一分,他很害怕要是用光了钱自己该怎么活下去,所以极为省吃俭用。
  吴以他妈脑子不灵光,于是生活的重担就完全压在了吴以年幼的身体上;其实吴以后来长大以后,反而有点想不起来自己当时,在那么年幼那种家庭环境下、究竟是怎么一步一步走过来的?不过就在这样的疑惑当中,他就是长大了,就是完好无损的活下来了。
  一天一天也就这样过去了,因此你不得不赞叹人类真是一个非常聪明而且能够迅速适应环境的生物,一种可怕的生物;也正因为可怕,才能占领这星球,称王称霸。
  活下来的吴以偶尔会想起自己的过去,其实他真的不憎恨他老妈,虽然他老妈有老朝他扔刀子的习惯,发起疯来到处破坏家具财物,把自己搞得又脏又臭逼得吴以不得不每天清扫还给他妈洗澡,但其实妈妈不发疯的时候,吴以真的很喜欢她的。
  不疯的老妈会很安静的坐着,坐在沙发上或者阳台的摇椅上,在她旁边用音响放一首抒情温柔的轻音乐,就会令她一天都是安静又听话的状态,这个时候吴以不会去打扰她,因为他知道她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沉浸在她独一无二美妙的时间里,这个时候去打扰,就会打破这一层现实的伪装,她就会愤怒,就会歇斯底里。
  吴以的老妈一直活在那个世界里,她自己的世界里,她似乎一直认为自己还是很年轻的状态,二十左右的样子,刚刚遇到吴以的爸爸,还没有怀上吴以,没有生过孩子;因为一直认为自己没有孩子,吴以他妈经常认不得吴以,她见到吴以的时候就会尖叫,让他滚,把自己手边上所有可以扔出去的东西都朝着吴以扔出去。
  不过她有时候还是会认得吴以的,认得的时候一般都是她正常不发病的时候,她就会伸手摸摸吴以的脑袋,对他说,“小一小一,快点长大、快点长大吧。”
  幼时,吴以跟他妈妈相处了这么久,竟然还不知道他妈叫啥名字,后来自己意识到了,在家里翻户口本和身份证,于是总算看到了他老妈的名儿,他老妈有个感觉清冷的名字,叫做吴冬雪,看到这个名字的时候,吴以意识到自己居然是随母性的。
  当然,吴以那时候其实也不知道自己老爸叫啥名儿,他是看他老爸的遗嘱才知道父亲的名字,他父亲叫做聂行,死亡的原因吴以其实一直没搞清楚,有人说是失踪了七年后办理了死亡证明,也有说是摔死或者出车祸,还有一些七七八八的奇怪说法,反正这个人就这样消失了,无影无踪。
  那时候他老爸的遗嘱后事都是吴以他妈办的,吴以记得他妈那时候还没有那么疯,不过也处于疯狂的边缘了,吴以犹记得当时的母亲不知道从哪儿开出来一堆药,堪称一瓶一瓶地往嘴里灌,屋子的桌子上、抽屉里都是药片,那些药物似乎都是起镇静或者稳定精神的药物,吃多了有副作用还有依赖性,但没办法,她已经无路可退了。
  那之后,吴以他老妈就越来越不正常,经常歇斯底里,她似乎也有所意识,经常把自己往屋子里一关就是好几天天,她把钱、银行卡,银行卡密码用纸条写下来,大门钥匙、身份证等一些需要的证件都放在吴以可以拿到的地方,她做了很多准备,让当时的吴以早早就意识到自己应该做什么,以后又该怎么做。
  年幼时的吴以还不懂,会经常因为母亲的暴力对待而哭泣和憎恨;长大后的吴以却万分感谢她,感谢他母亲当时还能保持着那一丝丝清醒,并且愿意为吴以的将来做最大的努力。
  但后来的吴以觉得自己可能是不孝的,因为他当他成年之后,步入大学之后,他就像是摆脱束缚一样把母亲送进了精神疗养院,丢在那里不管不顾了。
  早些年他还会去疗养院经常看看,现在却已经没怎么去过了。
  吴以不知道怎么形容自己的心态,那种想要走出阴影不想被再次束缚的感觉,他一直觉得自己活在深渊当中,他的母亲像是一块绑在他身上的巨石,那石头太沉重,压在他身上,沉重得让他几乎要被黑暗彻底淹没。
  而在他终于爬出深渊重见光明的那一刻,他强烈的想要抛弃所有的过去重新开始,他知道,在他曾经想要抛弃的东西中,也包括母亲。
  吴以憎恨这样的自己,胆小懦弱没有责任感,不敢面对现实的自己;然而不管他如何鼓励自己,他都不能迈开那关键的一步,他还是陷入了这绝望的循环当中。
  然而轮回之夜游戏的出现,似乎是上帝给额外开启的一扇窗户,吴以在那窗户里看见的新的东西,信仰、自由、充斥着希望的东西,什么都好,反正吴以在游戏里时,他觉得自己充满了力量,他可以什么都不再害怕,他甚至有了想要再去看看母亲的欲望。
  但他并不想迎来这样的结果。
  ——
  A市中心医院重症病房。
  吴以就坐在重症监护室外面的走廊上,他已经在这里守了一晚上,一晚上没合眼睛,拿手机屏幕照照自己,他能看见自己青黑眼袋的双眼,和乱糟糟根本没有梳理过的脑袋,身上还穿着急忙出门时随便搭配的衣服。
  他兜里揣着钱包身份证和钥匙,所有想起来能够带上的东西,然而走到医院时却显得有些恍惚,甚至几乎想不起自己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时间临近清晨日出的时候,监护室里守夜值班的护士过来给他递了一杯咖啡,吴以很少能够受到这样的对待,受宠若惊般喃喃说了一声谢谢,捧着热乎乎的咖啡继续坐在医院病房过道里守着,透过监护室里面隔着的玻璃窗,吴以可以看见躺在里面的那个人。
  那个曾经成为他内心深处漆黑阴影的女人。
  吴以一直怀揣着对母亲的那种又爱又恨的情绪,他曾经无数次想要逃离她,也曾经无数次愿意留在她身边,离不开时千方百计想要断绝,可以离开时却优柔寡断难以割舍。
  可即使是充斥着这样的矛盾,吴以也不希望母亲会死,他希望她长命百岁,即使活得疯疯癫癫,也还是能够疯疯癫癫无忧无虑地活着,也总比躺在棺材做一具无知无觉的尸体强悍。
  因为吴以在这个世界上就这一个亲人了。
  如果失去了她,他岂不是就只能孤身一人了吗?没有依靠、没有信仰;甚至是没有负担,没有责任,也没有方向。
  这对吴以来说是不可想象的,甚至令他有些茫然,他只好恍惚的坐在那走廊的座椅上,身边是来往的医生护士和患者,直到清晨过去艳阳高照之际,一个医生走过来对吴以说,可以进去看看她了。
  “度过危险期了?”吴以僵硬着抬起头,看向医生的目光有些空洞,他的身体都几乎要麻痹了,他一直一动不动地等待着,他甚至无法理解自己正在等待,只是觉得世事无常,生死难测,这个世界现实得令他恐惧。
  那医生似乎已经见多了吴以这样的眼神,他没有多少表情,语气平静,“没有,患者失血过多,导致一定程度上的器官衰竭,考虑到患者年龄比较大,精神方面也有一些问题,我劝你做好心理准备。”
  医生说过的话像是没有钻进吴以耳朵里,或者说是没有钻进吴以的大脑里;吴以分明是挺清楚的,对方说的一字一句他都挺清楚,可是吴以就是难以理解,他觉得自己此刻和那医生就是两个世界的人,对方说的每一个字他都明白,但组合成句子,他就一点都听不懂了。
  所以他只是茫然的看着他,眼神里有明显的不知所措。
  医生微微叹了一口气,似乎能够理解眼前这位年轻小伙的心情,他伸手拍了拍吴以的肩膀,压低了声音温柔道,“进去看看吧。”
  吴以只好推门走了进去,走进了那病房去看里面久违了的母亲,他恐怕已经好几个月没正面见过母亲了,所有关于母亲的消息,他都是从疗养院里面的看护人员那里得知;因为吴以的胆小懦弱,因为害怕所以不想再见,然而他没有想到,再次相见,他就只能看着躺在病床上奄奄一息的她了。
  吴以昨晚上退出游戏之后接到了疗养院的电话,说他妈在浴室里用碎玻璃歌喉自杀。
  这消息简直犹如晴天霹雳,吴以听到消息之后大脑都是空白的,一时间都回不过神来,那边的疗养院说已经把他妈送到市里的中央医院了,因为疗养院里面没有更好的抢救设备,也没有输血血库,虽然做好了紧急措施,但送到中央医院时,他母亲还是因为失血过多而奄奄一息。
  吴以赶到医院之后,办理了一堆手续交了若干费用,他妈就一直躺在重症监护室里,处于失血性休克当中,因为失血过多,吴以的母亲还出现了器官衰竭的症状,虽然暂时保住了性命,但其实死神也一直坐在她的床头边。
  吴以也不知道要如何是好,在医生说过可以进去看之后,他才茫然的走了进去,看到他妈躺在那病床上,接着心电仪,鼻腔插着氧气管,床边上挂几个血袋,冰冷的血液往她身体里灌,但她看起来还是很苍白,就像是已经死了。
  吴以母亲吴冬雪已经有五十余岁,疗养院为了便于打理为她剪了短到耳际的头发,虽然才五十余岁,但她看起来十分苍老,脸上布满皱纹,面容枯槁,头发显现白斑;吴以发现他母亲看起来更加枯瘦了,简直骨瘦如柴,吴以去摸她的手,摸到的都是皮包骨头,宽大的病服里包着那么一副枯瘦的身体,让吴以光是看着她都感觉鼻酸。
  吴以愧疚不已,他几乎是跪在母亲的床边上,伸手紧紧地握住她一只手,他张嘴想说一些什么,但哽咽许久,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第42章 诡秘游戏(二)
  
  吴以说不出话来,事到如今,在这个女人奄奄一息病入膏肓之际,吴以发现自己竟然什么话都无法开口道出了,无论是憎恨的或者感恩的,他现在都想不到了,他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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