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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天道死对头-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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蛟谀率媳鹪捍竺磐狻
太傅的长孙要出城狩猎,阵容自然不会寒酸,浩浩荡荡上百人,全是身着铜甲的青壮军士。
出城数里,队伍走了另一条道,正好与回城的陆珺濯他们错开,君霁还不知道有战事发生,他与穆铖一路玩闹,两个时辰后进了尧都附近的山脉深处。
而陆珺濯则代替他在大殿之上决定了战事的部署,之后又在英照殿习字。
两个人的长相虽然非常相似,字体却不一样,为了避免在细微处露馅,陆珺濯花了一个下午的时间查缺补漏。八福见他如此尽心尽力,也松了口气,若是被人发现,他几条命都不够砍的,因此格外听话,几乎有问必答。
掌灯时分,外边宫侍来报云太史到了。
云飞昙每隔一天就会到英照殿专门给天子讲经史,今晚本不是讲学的日子,应该是有别的事情。
“先生今日劳顿,何不早安歇?”陆珺濯行了弟子礼,吩咐左右上茶及果品。
分宾主落座后,云飞昙说:“今日战事,天子安排得很妥当,不过,这战事蹊跷,雀陵也算是个易守难攻之地,虽说并非铜墙铁壁,虎部要攻下它也得费一番功夫,以往边牧十二族联合来攻,尚且能支撑几个月。”
他顿了片刻,“而且虎部之后并无其他部族行踪,没有查清缘由,只怕有什么阴谋诡计。”
“先生今夜来,想必已有对策?”
方才陆珺濯挥退宫侍,殿中少了侍候的人,他亲自为云飞昙倒了一盏茶,然后取了一个蒲团放到他对面,坐了上去,准备与他秉烛夜谈。
云飞昙见状一怔,从来没有人离自己这么近,本来准备好的长谈也变成了长话短说,“北方边牧之地向来是一盘散沙,谁也不服谁,如今竟然全都没跟在虎部身后,恐怕虎部是被其他十一步驱赶南下的。”
正是如此,所以陆珺濯才尽快定下出征人选,实际上,他还想派人前去查探边牧情况。
“先生的想法与我一样,之前听说边州辰部势大,已吞并了蛇部与鼠部,蛇部本来离雀陵最近,只是没想到虎部能越过他们,跑雀陵去了,若不是故意让他们冲在前面,就是虎部已经有实力与辰部抗衡。”
陆珺濯一边说着自己的想法,一边用手指点着一张草图,图上山川河流虽然简略,却也简单明了。
那图看着墨迹方干,显然是刚画不久,云飞昙心中的疑惑更甚,自昨夜起,天子的言淡举止就有些微妙的变化。
“那天子觉得哪一种情况会是真的?”他面色如常,暗地里再仔细一看,天子不但言行举止变了,好像还长高了一点,虽只有十七岁年纪,身高已经和自己一样高了。
他感觉敏锐,加上他对君霁的了解比任何人都多,况且陆珺濯本人的气质与君霁相差甚远,总有某一时刻,长相相似都没办法掩饰。
“从战果看,最有可能虎部一家独大,辰部奈何不了他们。若是如此,雀天阙恐怕也支撑不到援兵。”
陆珺濯略有些苦恼,站起来四处走动。这时代对于出征的看重简直比任何朝代都重仪式,没有点将台,人心就会惶惶,按他的看法,今天就该集齐大军出城了。
点将台没有几天盖不出来。
“先生,云城就在宣城边上,先生的亲眷还是接到尧都来吧。”
陆珺濯顿下脚步,认真地对云飞昙说。
按照书中所记,此次战事虽胜,却是惨胜,宣城、云城相继失守,因为虎部分了一个小队攻打了朝凤城,穆慎为了守住自家的城,绕道前去阻拦,误了战机,虽然后面又重新抢了回来,只是经此一战,二城元气大伤。
云飞昙没想到天子还考虑到云城,比自己这个云家子弟还关心,连忙起身拜了一拜,“多谢天子,臣府上有私卫,尚能护一时周全。”
陆珺濯受了一礼,颔首叹道:“明日又要忙起来。”
。。。。。。
君霁是落日时分才回城的,队伍中每个人的马匹上都堆满了猎物,穆铖的马后还拖着一个木架子,其上有一熊尸,熊的双眼中了箭,已经气息全无。
路上行人看了啧啧称奇,跟在后面交头接耳,小声议论。
“果然还是穆家人才倍出。”
“那是,点将台正搭着呢,听说主帅是他爹。”
“这次出征,立功归来怕是又要晋爵了。”
“。。。。。。”
穆铖得意洋洋,胸脯挺得笔直,恨不得有面铜镜看看自己的英姿。
然而,一片艳羡中混入一声反调:“穆家一向把持朝政,真不知道你们羡慕什么。”
有人附和:“就是,如今出征,又得纳重税,各位别忘了如今都快吃糠咽菜了。”
尧都的百姓日子原本还过得凑和,若是再纳税,有些人家怕是要吃野菜了。
君霁听了却是有些担心,他策马跑到穆铖身边,装成属下的样子与他耳语:“你的驭马奴不知道还在不在太学,赶紧派个人去看看。”
“好,我这就派人去看看。”穆铖召来一个面相普通的侍卫过来,如此这般低声吩咐,之后一挥右手,队伍加快了速度,转眼就到了穆氏别院。
因为穆铖进城之时派人及时回去准备,此时隅东来的厨子正拘束地搓着双手,候在别院门外。
不多时,别院中就响起了乐声,舞姬在台上卖力旋转,只是君霁被美食吸引了全部注意力,连穆铖出去了都不知道。
第5章 乱世王孙5
穆朔接了督建点将台的活,不敢怠慢,就算不支援雀天阙,他也想大军早点出发,时间若是宽欲,还可以逸待劳,暗中瞒过齐家人,先把不归顺穆氏的世家镇住再说。
点将台选址在北门外,穆朔到的时候,工匠们正热火朝天地建设着,仅一天时间,已经把地基建好了。这个地方几年前也盖过点将台,不过数年,连连大战,尧都之外的百姓如今才刚缓过来几年。
“父亲。”穆慎在远处看到他的马车,连忙快步走过去,停在马车边给他行礼,之后替他牵马。
“可还顺利否?”穆朔扶着车辕动作缓慢地下了车,“尽快三日后完成,只怕雀天阙支撑不了多久,你们一路上还得急行军。”
穆慎丢开缰绳,双手搀扶着他走上一座小土坡,从高处看点将台全貌。
“大军都已整装待发,每人带着三天的干粮,轻骑先行,铁骑及步卒随后。”两人一前一后站在土坡上,穆慎向老父亲道出自己的部署,能短时间内做到如此程度,可见穆慎治军的手段。
穆朔满意地点了点头,穆慎见他神情放松,想了又想,忍不住问道:“父亲,随军出征的齐家人要如何对待?”
“随他去吧,只要别搞什么小动作,天子说得对,穆家和齐家一起出现在宣府,怀有异心之人才会收敛。”穆朔轻抬左手,用右手掸了掸袍服,突然像是想起什么,转身看向穆慎:“铖儿还在太学?这孩子以前还比天子机灵,怎么去了太学之后大不如前了?”
穆慎苦笑:“他刚从隅东归来,甚喜隅东的厨子,这几日没在太学,在别院。”
“你亲自前去,把他送回太学,依我看,天子最近长进不少,云家那小子倒是有些真本事。”
穆慎一愣:“云太史不是已经回尧都了吗?”
“云飞昙不在太学,总有别的名士在,有人看管也好过后宅妇人把他宠得玩物丧志。”穆朔冷哼一声,宝贝孙儿去了隅东几个月,回来也不来自己跟前卖乖了,他对辛家老夫人颇有些不满。
与此同时,穆铖正焦头烂额,他的驭马奴被当成天子带回台城去了!
“怎么办?”他有些慌张,这样的大事他可兜不住,在君霁的门外转了几圈,才咬牙推门而入。
“表兄,探得消息了吗?”真正的天子在房中也等得有些焦灼不安。
“天子,我对不起你,阿浊被带进台城去了!”
穆铖哭丧着脸,假嚎两嗓子,跪到他面前。
“这。。。。。。”君霁初时震惊,过了片刻,眼睛一亮,“事情还有回旋余地,现在不是还没消息传来么,说不定没人看得出来。”
穆铖赶紧自己爬起来,匆忙关上房门,悄声说:“只要我去太学等着,说不定等我爹出征后,他会再去太学,只是因为战事担搁了。”
虽然这法子有些自欺欺人,他倒是想直接把君霁送进台城,只是这样一来,他祖父就会知道他闯了弥天大祸。
“如今只能如此了,怎么突然就起了战事?难得可以出来玩玩。”君霁遗憾地摇了摇头,还有好多地方他还没去呢。
两人商量好对策之后,已是酉时末,正要传厨子准备晚膳,外门的仆人来报大将军来了。
“我爹怎么来了?”穆铖心里怦怦直跳,真是怕什么来什么,某些时候他爹对他更严历,“天子,你千万别出来,我去看看。”
“好。”君霁也怕自家表兄被罚,穆家的家法还是挺吓人的。
穆慎坐在前院花厅之中用茶等候,这别院他没住过几回,不太了解儿子为什么喜欢这里,出征之前见一面,顺便把人送去太学,这院子还是封起来的好。他看到廊下窈窕侍女走来走去,厅中摆设日渐精巧靡丽,心里非常赞同老父亲的做法。
“爹!”穆铖一路小跑而来,进了花厅一阵猛喘,“爹爹怎么来了,不是准备出征吗?”
“我还以为你沉醉温柔乡,不知道自己父亲要出征。”穆慎身材高大,站起身来一掌轻拍他的发顶,“怎么一回尧都就跑这来了,也不知道去看看你祖父,他白疼你了。”
“正想着明日回府来着,又怕大人们忙碌不得空,我去讨人嫌。”穆铖从他手底下绕过去,站到远处角落。
穆慎见他如此,颇有些恨铁不成钢:“你过来!”
“我不过。”他不动,他早就知道自己老爹是什么人,站得近了非要拍得他全身都疼,求饶才被放过。
儿子不好骗了,穆慎暗叹一口气,端起案几上的茶盏抿了一口,而后才缓声道:“你倒是有自知之明,没被养废,只是你一个人住在此处无人管束,你祖父岂会放心?他命我来,亲自送你去太学。”
穆铖心中一喜,面上却露出苦相,“爹,太学里的先生可无趣了,也就云先生的课比较精彩,可是他不在太学了吧?儿子听说他回城了。”
“你嫌弃那些名士是因为他们没捧着你哄吧?”
“不是,”穆铖连连摇头,“我可不敢让他们哄我啊。”
“别废话,赶紧收拾收拾,马上出发。”穆慎召来一个仆从,吩咐他去备马。
穆铖找了个借口溜出花厅,跑到君霁住着的院子,“快,戴上面具,混到仆人里,我爹要亲自送我去太学。”
天色渐暗,君霁混在仆从堆里,跟在穆家父子身后,从穆氏别院向城门赶去,这一次,仆从只能跑在马匹之后,穆铖几次放慢动作,频频回头。
“那是谁?别院仆从什么时候遮遮掩掩的?”
穆慎顺着他的视线看去,发现了君霁。
穆铖暗自腹诽:若是你知道他是谁,看不吓死你,啍!
“爹,我看天色也晚了,不如在城门守将那里征来几匹马,赶路更方便。”
行到北门,他可不敢让天子跑着去太学,出了北门就没地方借马了,于是勒着座下骏马的缰绳不走了。
“罢了,先饶了你们这一回。”穆慎松了口,派人去借马。本来这些人他是想要狠狠罚一罚的。
君霁与穆铖对视一眼,总算不用跑上几十里路了。
第6章 乱世王孙6
北方虽然有战事,尧都却是风平浪静,过几日是太后寿辰,台城中也热闹了起来。
先王极宠爱王后,每年在其寿诞这一日,必然办得热热闹闹,风光无限,就连穆府也沾了光,赏赐不计其数。
轮到君霁登位之后,王后升级成了太后,荣光依然不减,君霁此次偷偷从太学溜出,也是觉得以往珍宝送得多了,想自己准备一份特别的贺礼。
陆珺濯也想准备礼物,太后毕竟是原身阿浊的母亲,若是能够与之亲近,从其身上感受一下母爱也不错。
他散了朝会之后,决定去见一见这位太后。
永寿宫在台城的深处,据传太后喜静,最不喜宫中喧哗,自从生了王子之后,更是甚少出宫,每年仅在寿辰及节庆大宴上见一见群臣,接受朝臣们的贺仪。
陆珺濯穿越了大半个台城才到永寿宫,只见这座住着大宣最尊贵之人的宫殿并不如何华丽,侍女们衣着简朴,看着比英照殿中的年纪略大。
她们见到了陆珺濯连忙跪地行礼,动作轻而柔,问安的声音也控制得当,吐字清晰,绝不会让人听不清。
陆珺濯颔首略过她们,进了内殿。此时临近午后,日头渐渐升高,晨光透过薄纱,洒在倚靠窗前的丽人身上。
太后年近四旬,保养得当,仅略施脂粉,姿容秀美,容色倾城,先王当初就沉湎于她的美色之中,后宫甚少美人,仅有几个用于平衡权势的世家女。
此时她听到动静,回头张望,与陆珺濯打了个照面,怔了一下,才露出柔柔笑意:“我儿怎么有空来永寿宫,听闻前几日才去太学。”
“母后,儿子想你啦。”陆珺濯掀了珠帘,快步走到她身前,心下诧异,他从她身上感受到一股淡淡的亲切感,这样的感觉不像是因为原身阿浊,而是因为他自己。
“长这么大了还撒娇,别让你外祖看到了,少不了又要训戒你应有天子之仪。”穆太后拉着他的手坐下,母子相对而坐,侍女奉上茶点之后,悄悄退了出去。
她久居深宫,对政事又无兴趣,自然无人敢将战事的消息报到她跟前,她恐怕还不知道这些。
仔细端详了一番自家儿子,有些疑惑:“我儿是不是近日多劳累?怎的廋了如此多。是英照殿里的侍候不周还是朝臣为难我儿?”
“母后,儿子好着呢,有外祖在,谁敢为难呀。”
陆珺濯捏起一块桂花糕,轻轻咬了一小口,甜而不腻,味道极好,永寿宫的厨子不错,比英照殿的好多了。
“你以前不是不爱吃这些甜点?”穆太后见他吃得津津有味,忍不住问了一句,这个厨子还是儿子给她送来的。
陆珺濯心里一震,居然因为过于放松,忘了君霁不喜甜食。
“看母后爱吃,想尝尝。”说到这里,他突然就想到了一个特别的礼物。
穆太后不疑有他,轻笑一声,抬腕端起自己面前的白陶碟子摆到他面前,“尝尝这个,这千层海棠酥是台城外的风味,听闻是尧都一绝。”
陆珺濯本人极喜欢甜食,只是在英照殿时,没有见过甜点,现在想来大约是因为君霁不喜欢,所以厨子才不做吧。
窗外有风吹过,拂动浅绿的薄纱,清新的清竹味儿随风来,时光静谧而安详。
母子两人就这么安静地吃着甜点,闲谈趣事。
“云太史近来可好?”穆太后难得关心儿子学业,谈趣事的同时,还问起了太学里众位先生的近况。说起来,穆太后与云家也有渊源,算起来与云飞昙还是远房亲戚。
“还好。”陆珺濯谨慎答道,他对云飞昙说不上熟悉,只是佩服他的才华,至于他平时的生活倒是没关注过。
“云城才子名动天下,入朝以后政绩斐然,是个不可多得的能臣,我儿可不要怠慢了他。”
穆太后见他点了头,才满意笑了:“午膳就留在永寿宫吧。”
云飞昙可不知道天家母子会谈起自己,他下了朝会,在台城外的六卿办事房整理过往战例,大宣立朝六百年,大大小小的战事不断,每一任太史除了编经史,还要专门与司马编撰战事录。他博闻强记,过目不忘,此任司马又是个老将,老得上不了战场,君霁封了他司马之职,令其在尧都荣养,两人一碰头所谈论的皆是各场大战。
“老夫看此战不易。”老司马抚着长须摇头,“云太史怎么看?”
“司马大人是对穆将军没信心么?我看过他的过往战绩,他对上虎部,虽没有十足把握,却也不是没有机会。他向来都能抓住战机,擅于以少胜多,麾下轻骑不比边牧骑兵差。”
“怕就怕在此,他向来自持轻骑迅捷,多次冒险深入敌营,这打法不够稳当。”
云飞昙自知老司马对穆慎有心结,如今的轻骑队往前十年还是老司马的麾下,两人为将风格迥异,谁也不服谁。
他笑而不语,抱起整理好的竹简出了办事房,往崇文阁去了,他日常办公的地方就在崇文阁。
那是一栋三层木楼,就在台城边上,天气好的时候,站在三楼可以看到台城中英照殿,朝事堂。
他抱着竹简登上三楼,绕着三楼外的围栏,远远看到陆珺濯,少年天子的身影隐在斑驳的树影中,直到那道身影进了英照殿。
摇头笑了一下,他将竹简送进三楼战经室。经室中有个年轻属吏见了他,赶紧停下手中活计,过来行礼问安,并解释道:“天子退朝时命人来取先王时期的兵事册,属下正在挑选。”
云飞昙听他之言,侧头看去,只见那属吏挑出的都是著名战役,耳熟能详的。他将怀中竹简放到长案上,从其中挑了两卷递过去,“加上这个。”
“诺。”属吏恭敬上前接过,将之放在最上层,再次行了礼,才抱着竹简走了。
云飞昙想了想,走到长案之后取了一方空白帛布,自己动手研墨,凭着记忆将之前在英照殿见到的草图原样描下。
第7章 乱世王孙7
几天之后,一切准备妥当,穆慎出征的时候到了,这个日子是个吉日,宜远行。
陆珺濯一大早就醒了,八福从外殿领着众侍女入殿侍候。
这种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的日子陆珺濯过了几天都没习惯,轻挥右手,示意他把人领出去。
“天子,今日隆重,需着冕服,无人服侍可不成。”八福生着一张笑脸,见人先笑三分,圆脸上满是喜气。那几个侍女也放下手中金盆等物,垂手候在一边。
“好吧,你留下,让她们出去。”
陆珺濯走到隔壁洗漱间,自己动手洗漱,出来之后,八福已经摆好了早膳,今日事情多,早膳备得丰盛。
他用膳之后才在八福的帮助下穿好了全套的复杂冕服,光是穿上这套衣服就花了小半个时辰。
他穿进来的这个身体,与他本人非常相似,就如他十七岁时的样子,天生的衣架子,穿什么样的衣服都能撑得住。现在穿上天子冕服,贵气天成,一点也不违和。
殿外天色刚亮,侍女们盏灭檐下灯笼,天子仪卫就候在殿前广场上。
东边冒出朝霞,晨曦中,宫道两旁的奇花异草上露珠映着朝霞,如梦似幻。
云飞昙从晨光中走来,如幻境仙神,太史大人宛如天人般的风姿看呆了众人。
陆珺濯微微一愣,转瞬一想就明白他为什么在这里了,今日确实是一个重大的日子。
“天子还需佩天子剑。”太祝卜方捧剑从宗庙的方向缓步而来,行到他面前时,双膝跪地,双手递过天子剑。
众人这才如梦初醒,立刻规矩站好。
陆珺濯接过天子剑,入手一沉,低头一看,其上装饰过多的珠宝,剑鞘华丽,原以为可能只是装饰用的,抽剑出鞘,才发现剑刃锋利,寒光鉴人。
他爱不释手,云飞昙却在他接剑的那一霎那,眉头一皱,似乎在忍受着某种疼痛。
“出发!”陆珺濯将剑入鞘,率先踏上车辇,队伍缓缓开动。
穆铖自从回了太学,日夜盼着自己的爹上点将台,君霁要回宫,只能与陆珺濯在点将台那里各归其位。前一晚他就以送父亲出征为由向太学的先生们告了假,前一晚就回了穆府。
“这臭小子,几月不见,竟壮实这么多,隅东的炙野味没少吃吧。”穆朔躺在庭院榕树下,看着他在掌灯时分才回到府中。
“祖父,孙儿其实是想跟你一起吃来着,你看,厨子我都给你讨来了。”穆铖挤开为太傅捶腿的侍从,自己接手了揉腿捶背的活计。
“老喽,嚼不动了。”穆朔眯眼享受天伦之乐,一边有些惋惜地说。
“父亲服老,让太保大人如何自处。”穆慎一身常服迈步进了庭院,朗笑一声。太保秦江年纪比穆朔还要大上几岁。
“收拾好了?”
“嗯,父亲就在尧都静候捷报传来。”
祖孙三人闲谈半刻,穆朔命人传膳,穆铖趁机与一直候在院外的君霁说上几句话,让他不用在院外等。
“去我的院子,等我给你带晚膳。”
他匆匆留下一句,身后穆慎已经在催促他赶紧过去。
君霁对穆府倒是很熟,他以前多次出台城,除了去太学就是到穆府。他一路前行,也不需要人引领,只是穆府仆从见他衣着简朴,还戴着面具,有几个得势的过来围着他明目张胆地打量,直到穆铖的贴身侍从追上来,斥退那些不长眼的仆从,才引着他进了穆铖的院子。
第二日,穆府合府出动,声势浩大,浩浩荡荡出了城门,往点将台而去,路上遇到不少朝臣队伍,也是去点将台。
远远望去,点将台边整整齐齐地排着军士,旌旗飘飘,人数众多,却半点声音都没发出,武将们的战甲在晨光中闪着光芒,兵士的皮甲也是崭新,所有人精气神十足。
陆珺濯站在天子车驾里,点了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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