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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天道死对头-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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担心他有事,耐心都快耗尽了。
突然城门开了,几人从门中骑马而出,后面还有一辆马车,君霁当先一人,与后面的人错开一个马身的距离。
这小天子还挺有胆气,现在敢出城门。
垣熙挑眉,立于马车上不动,等他们近前来。
“垣侯。”云飞昙停下马,走到车前行礼,他身后,陆珺濯驾着马车,车上穆铖押着一身狼狈的温商。几人都没有带随从。
“云大人好手段。”垣熙一眼就看出温商的异样,遇到云家人准没好事。他双眼微眯,仔仔细细地把温商看了个遍,确认他受伤不严重,才放下心来。
“如此对待温将军,实在事出有因。”
云飞昙走过去,握住温商的手稍一用力,解了他的内力,转身说道:“这就是天子给垣侯的诚意,请侯爷入城。”
“慢着。”垣熙唇角上扬,看了看身后大军,而后双眼直视君霁:“天子允许我的大军入城吗?”
“你!”君霁怒瞪他,把尧都当垣州岛了吗?
之前在城楼上,云飞昙说服他出城迎接垣熙,若是能把误会解释清楚,不动干戈,对尧都来说也有了转寰的余地。
君霁心想外祖不在,能信赖的人不多,若是现在与垣熙打起来,损兵折将,万一朝臣中有人心怀异心,处境不妙。
他毕竟没有上过战场,刚才被齐哉一激,头脑一热就上了城头,看到城门前黑鸦鸦的垣州军,心里还是有些悚然。但是他面薄,不敢表现出来。
云飞昙正好给了个台阶让他下。
穆铖本来不同意,但是被陆珺濯拖到一旁嘀咕一阵,不情不愿地同意了。
“你最好说的是真的,否则我会连你也杀!”他揪着陆珺濯的衣领威胁。
垣熙兵临城下,一是因为税赋问题,二是为了带回垣姬和温商,若是可以不战而实现目的,自然再好不过,他并不是一个好战的人。
“温商,你领军五里外扎营,我入城。”
他沉吟片刻,朝自己的手下大将下令。
“侯爷,你一个人去太危险了,我信不过他们。”温商快速走到他面前拦住他,眼神中有祈求。
垣熙伸手拍他的肩膀,与他错身而过,“你现在听令,我还能不追究你擅做主张。”
他的手稍一用力,把温商的肩膀往下按,两人对视一眼,他的眼神坚定,毫不退缩,不一会儿,温商败下阵来。
他不甘心地道:“我只在城外等一天,若你不出来,我必攻入尧都,踏平金龙台!”
所有人都感受到了他的决心,也不会小看他。
陆珺濯牵过一匹马,把缰绳递到他手上,“将军放心,不会有人对垣侯不利。”
他心里微乱,接过缰绳,深深地看了一眼垣熙,才翻身上马,一夹马腹向垣州军奔去。
第22章 乱世王孙22
尧都往北行六百里,就是宣州的第一座城,始陵。穆慎急行军了五六日,于午后抵达始陵城外二十里处的始魔岭。
这始魔岭大有来头,据云城古族云氏秘录记载,这一带在万年前曾是魔族聚居地,这界内往上追溯数千年前还有不少修士,道修魔修皆有,后来不知为何,修真渐渐没落,到如今数千年朝代更替,除了一些隐秘的家族,比如云家、卜家还略有记载,人们早就忘了修练一途。
说它来头大,所有人津津乐道的是六百年前君家在此打败了前朝末代王,建立了大宣。所以始魔岭也是一个古战场,入夜以后,胆子小的哪里敢经过此地,更不用提在此过夜。
“齐大人,前方就是始陵城,素闻齐氏在始陵颇有建树,本将军数年前也一睹城中繁华,怎么如今看去,竟如此寂寥?”
穆慎与齐家派出的粮草官齐维站在高坡上看始陵城,只见远处并无万家灯火的样子。
齐维:“将军有所不知,自数月前边牧传来消息之后,城中就不少富户逃难去了,如今城中就剩些无处投靠的老百姓。对此,我齐家也是无能为力。”
“这里还远离雀天阙,怎么就逃了?”穆慎大奇,狐疑地抚了抚颌下短须。他身上战甲未除,倒是战盔巳经取下,此时被山风吹得鬓发飞扬。他身后,是正在巡视的卫队。
齐维:“富户们一向灵动,稍有风吹草动就隐匿也是常事,家财积累不易,宣府数城的富户皆是如此,不信?将军只需派人前去朝凤城,看看是不是如下官所言。留下守城的只怕仅有城主一族。”
他顿了一下道:“我们的干粮三天前就已经用完,全靠沿途征得粮草,不知甾重队什么时候能跟上?明日下官还需入城募集粮草,就先失陪了。”
他微微弯腰,双手施礼,齐家与穆家向来是死对头,他能维持面上的和睦相处,却不会与穆家人深交,寥寥谈了数句就要退回营帐安歇。
“齐大人请随意,本将军还需要部署明日行军路线。”穆慎颔首,也不为难他,正欲转身召集各级将领碰头,前方营门传来喧闹之声。
“将军,太傅薨世了!”他的贴身护卫跌跌撞撞奔来,惊慌失措地低喊一声,“玄衣卫八百里加急送来的丧报。”
“你说什么?!”穆慎震惊之下,朝前迈了两步,一把抢过护卫手中的丧报,越看气势越吓人。
齐维本来就快走到自己的营帐前,此时听到声响,停下脚步,回头朝那边看,就见穆大将军把手中用白巾裹着的丧报拍到地上,怒道:“速召众将,拔营返回!”
“将军?”齐维疑惑,京中谁亡故了?穆朔?不可能吧?“明日的募粮怎么办?大军返回也不能饿着肚子赶路,还有雀天阙怎么办?”
“管不了了!”穆慎已经翻身上马,倾身从另一个护卫手中取过战盔戴到头上,“尧都就要不保了!”
他说完,也不等他人,带着自己的亲卫数百人奔下始魔岭,朝尧都的方向赶去。
齐维站在原地,看着忙碌拔营的大军,担心他们连夜赶路又无粮草,“哎,这。。。。。。当真是出大事了。”
不过他没跟着大军走,单人匹马深夜入了始陵城。
。。。
君霁脸色虽难看,到底他骤然遭遇剧变,已经不会将心事摆在脸上,入城时还在城门前与垣熙谦虚一番,请他车驾先行,一行人直奔台城。
待到了金龙台城门前,穆铖惦记着自己祖父大丧,没有跟着进台城,再三与陆珺濯低声嘀咕半响,才离开独自回府。
金龙台近日因为穆朔的大丧,装扮换了个样子,奢靡之物都收了起来,各处挂上了素纱,在秋风吹拂下飘飘荡荡,竟有些凄清之意。
垣熙抬眸打量,看来穆朔当真亡故了,他颇有些遗憾,当年泉城割让,穆朔可是出了大力,所得好处也最大。
陆珺濯一连奔波了几天,体力精神恢复缓慢,脸色苍白了几分,默默跟在众人身后,脚步越来越虚浮。
看到前面君霁已经请垣熙入朝事堂叙话,他停下来,靠在阶下的廊柱上休息,没有跟去。
云飞昙本来也要跟着前面两个人进大殿的,回头见陆珺濯没有跟来,又见他捂着心口,一幅正在忍耐疼痛的样子,脚步一顿,转了个方向,走下石阶,走到他跟前。
“走吧,我带你去治伤,再不治,你这身修为就废了。”云飞昙定定看着他,“你的功法修练起来过于损伤经脉,非正宗道修。若是你愿意,可以跟在我身边。”
“好。”陆珺濯灿然一笑,问道:“那我可以做云大人的学生吗?大人还没有收徒吧?”
云飞昙没有回答,径自转身走下台阶,悠然而去。
云城古族的人从来不收徒,秘法都是父传子,子传孙,他能教陆珺濯的,只是最简单的道法入门罢了。他不知道怎么拒绝那个笑得一脸灿烂的人,那样充满活力的眼神灼得他冰封的心有一丝丝的温暖,云家的秘法需清心寡欲。
他把他带到了崇文馆,战经阁之后有云飞昙的起居之所,外间是书房,里间被一扇绘了江河湖泊高山的屏风遮挡,看不真切。
“坐。”云飞昙指了指书案前的蒲团,绕过屏风走进里间。
陆珺濯乖乖地在蒲团上正襟危坐,目不斜视,那屏风就在他面前,那江河湖泊高山流水的画面让他看着有点眼熟。
到底是哪座山呢?
他仔细回忆,这画面像是印刻在他的脑海中,记不住却时时浮现。
“系统,这山你知不知道在哪里?”他试着问系统,从刚才进崇文馆,系统就一直在线。
【这山名为观道峰,非人间界的山峰,是修真界的名山。云家曾经有人去过修真界。】
“现在不能去吗?”
【不能。】
陆珺濯有些失望,看着屏风发呆,得道长生虽好,还是先把这段剧情走完再说,回头问问崱朴忻挥邢上佬拚嫘∷敌枰馐裕绞焙蛟偬逖橛7尚小⒊ど焕系睦秩ぁ
第23章 乱世王孙23
崇文馆三层,战经阁之后,云飞昙在里间把几卷古朴的竹简一一展开,一目十行快速扫过。
医治经脉损伤的方法他早就了然于心,但是陆珺濯的状况与他以往遇到的都不同,是长年累月积累下来的损伤又用旁门左道的功法压住伤痛,若不是有一股异常气息护持,不出两三年,就会经脉尽断,形同废人。
但是那气息是魔修的气息,似乎在其体内很久,像是胎内带出。云飞昙心中疑惑,已经许久不见魔修,又有哪个魔修会对王族后裔如此尽心护持?
哪怕是云氏天才此时也有些束手无策,可是人已经带来了,总不好失言,还是先帮他把魔息压制住,再传他道修的吐纳功夫,吸取天地灵性滋养经脉,以后再说。
他放下竹简,站了起来,摇了摇头,微不可闻地叹息一声。云太史第一次主动带人治伤,结果是束手无策。
“大人准备怎么治?”陆珺濯见他终于从里间出来,十分配合地问道,并下定决心不管是吃药丸子还是输送内力,云大人说怎么办就怎么办。
云飞昙无言地看了他一眼,坐到他对面的蒲团上,把手中的药瓶子摆到他面前,“这些丹丸,每日两粒。”
他骨节分明的手指轻轻捏着两个瓶子,往掌心倒出两颗豆大的浅色丹药,“现在把这两颗吃了。”
他把手掌递过去,陆珺濯用手指捏起一颗,皱着眉头丢进嘴里,嚼了两下才吞下,脸色发白:“苦。。。。。。”
云飞昙:“。。。。。。”
他第一次见到人这么服药的,难怪这个人不肯吃药。他看了看剩下的那颗,犹豫迟疑片刻,“罢了,以后喝药汤吧。”
他收回手掌,把掌中的丹药重新放进瓶子里。
陆珺濯只觉得尴尬,只要是苦的东西,他总是习惯拒绝,哪怕到了嘴里,都要阻止一下,怕吞不下卡在喉咙更难受,所以还要嚼碎再吞,他知道这样不好,但是改不了。
“手伸出来,我帮你理顺内息。”
云飞昙不管他嘴里发苦,把药瓶放到一边,抬眸看他,眼尾微挑,眼中有一丝丝笑意闪过,快得让人看不清。
陆珺濯吃了那粒药,虽然嘴里很苦,药效却是真的好,心口处经脉刺痛感减轻了不少。他伸出双手,被云飞昙轻轻握住,一股清冷内息沿着脉门直上,与药效一起把那股魔息压制着,引导它分散在体内各处经脉。
如此运行一周天,陆珺濯的脸色好了很多,内息也顺畅起来,呼吸间心脏不会再刺痛。
云飞昙收功,两人的双手轻轻分开,他脸色有些发白,那股魔息不依不挠地阻着他的内息,两股气息僵持不下,他耗了六七成的内息才把它压制住,不让它上行到头部。
“感觉怎么样?”他缓了一下,直到内息平稳才问道。
“多谢大人,我好多了。”陆珺濯睁开双眼,纯黑的眼眸里满是感激,虽然这样的内伤会自动恢复,能减轻疼痛也是好的,应该好好道谢。他若是知道这样做会损耗云飞昙的内息,一定会拒绝。
“每日午后到此处,我替你压制体内魔息。”
陆珺濯点头:“大人真是个好人,我该怎么报答?”
他四处看了看,这间房子到处都是竹简,半点生活用品都没有,也没见到云太史有仆从侍侯,去哪里都是独来独往,突然有了主意,“不如我跟公子说,让他把我的卖身契送来?”
云飞昙一怔,想不到他会这么说,“不必。”
拒绝是意料之中的,陆珺濯笑了笑,没再坚持,打定主意再去忽悠穆铖。
两人一时不再说话,气氛沉闷,幸好门外传来脚步声,来人敲了敲门,“大人,天子与垣侯去了永寿宫,请大人一起用晚膳。”
战经阁的小吏恭敬的声音传来,原来时辰已经这么晚了,两人都没注意天色渐暗,秋日昼短夜长,酉时刚到,天就要黑了。
“既然大人有事,我就先回穆府吧。”陆珺濯站起来,伸手扶起云飞昙,他看起来脸色不太好,这么疗伤真的对他没影响吗?
“明日申时,不要忘了。”云飞昙借力站起,理了理身上衣裳,推开房门。
“一定不会忘。”陆珺濯认真地说,难得有人这么关心自己,怎么会忘呢?
他站在崇文馆三楼,看云飞昙跟在八福身后进了台城,直到看不见。
穆府离台城不远,陆珺濯慢慢踱步,走着回去,走过了台城门前的大道,尧都热闹的夜市就在眼前。
路边店家檐下的灯笼已经被点亮,不少店铺生意不错,客人挺多。大约是因为南门外的垣州军兵临城下,百姓们交头接耳,场面虽热闹,却有些人心惶惶,总在担心他们打进来。
“安稳多少年了,老夫看着不会打,垣侯不是已经与天子言和,进台城去了吗?”一名老者在食馆里靠窗的位置,抿了一口酒,神情淡然。
“老爷子,话不是这么说,我当时就在城门,碰巧看见,那垣州兵当真是来势汹汹,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不行,我得先回去收拾收拾。”一个中年男子反驳,他说完,快速吃完陶碗中的豆饭,放下几枚铜钱就走。
其余人互相看一眼,也像那中年男子一般,匆匆吃完饭,也走了,只剩下那老者摇了摇头,依旧慢条斯理地用膳。
陆珺濯身上没铜钱,肚子又饿,路过那食馆,不由得脚步放慢,朝那老者桌上看去,那上边摆着数道菜品,有肉有青菜,想到自己自从穿书之后除了假扮君霁那几天吃过饭,之后再也没吃过像样的东西,神情微妙,脚步加快。
穆府应该还有东西吃吧?
夜晚秋风凉,穆府在这瑟瑟秋风里更显清冷,大门上的白灯笼被秋风吹得左右摇摆,门外还有几辆马车,看车上标志,齐哉和秦江应该还在穆府没有离开。
这个时候,晚膳时辰已经过了,陆珺濯跟在一个端着空盘子的仆从身后,想混到厨房找点吃的。
第24章 乱世王孙24
抄手游廊两旁的灯笼被风吹着摇来晃去,忽明忽暗,到处都是招魂幡,被风吹得飘飘荡荡,那仆从胆子看起来不大,不时回头或是左右看看,脚步越来越快。
陆珺濯担心跟太近吓到他,只能远远跟着,谁知道那仆从竟越走越偏,居然走到穆朔的院子里去了。
灵堂设在宗祠里,守灵之人大多会聚到那里,穆朔的院子里应该是没人的。竹简已经被温商带走了,难道还有什么是大家没注意到的?
他隐匿气息跟在那人身后,只见那人摸黑进了院子,把手中空盘子放在庭院石桌上,穆朔的书房廊下有个影子,那人朝影子行了一礼,有轻微的声音传来。
“大公子,垣熙进了台城,看。。。。。。穆慎应该也收到了消息。”声音既轻且飘忽,被风一吹就散了。
陆珺濯没听过这个声音,穆府的仆从他只认识跟在穆铖身边的人。
他想走近一些,就听那大公子说:“齐太师不是给白将军传信了吗?为何他没到?”
那随从沉默不语,过了许久,那大公子又道:“得想办法让他们遇上战一场。”
“可是白将军是我们的底牌,这么用恐怕太师不答应。”那仆从不同意,“要战为什么你们秦家不战?”
看来那仆从身份不简单,陆珺濯暗忖,那大公子想必是秦卓岚了,居然想到在穆朔的院子里碰头,穆府的守卫。。。。。。当真是任人来去。
那边两人没谈妥,不欢而散,仆从出门还顺手把空盘子端到手里,没有再理会秦卓岚。
陆珺濯想到温商说过的话,明日若是不见垣熙,垣州军就要攻城。但愿台城的守卫比穆府好一些,不然就出大事了,看秦卓岚不像放弃计划的样子,万一他派人去行刺垣熙,尧都定然会被垣州军攻入。
陆珺濯一边担心台城里的人,一边在穆府寻找厨房,直到深夜才找到,只是吃食已经冷了,膳夫们也不在,前院早就宴席散去了。
他草草吃了一碗冷汤豆饭,才离开厨房去前院灵堂。
灵堂人影重重,最后一晚守灵,所有人都不是在自己的棚子里守,而是按亲疏远近官职高低跪在死者棺椁前,每人面前还有铜灯一盏,其中燃着烛火,人数众多,铜灯也多,照得灵堂亮如白昼。
穆铖跪在人群里,小心翼翼地护着那铜灯,在他前面的是他的叔叔们,两旁的是他的堂兄弟,其后是女眷,再后是穆家旁亲,然后才是齐哉和秦江领着众官排在旁亲之后。
陆珺濯扫了一眼,秦卓岚也在人群里,就在秦江身后,他年近不惑,鬓发有些灰白,头上戴着玉冠,发髻一丝不苟地被玉冠束在头顶,身披一件厚裘衣,薄唇紧抿,下颌线条冷硬,态度肃然,不时用剪子挑出铜灯烧黑的灯芯。
夜已深了,这些文官平时养尊处优,哪堪熬夜守灵,有几个文弱些的已经摇摇欲坠,头点得像小鸡啄米一般。
陆珺濯在人群后找了个地方跪下,再怎么说穆朔也是原身的外祖,理应替他守一夜,况且其死因多少也与自己有关系。
一夜无话,也无事发生,陆珺濯不时抬头看向秦卓岚,发现他没有离开过灵堂,心里松了一口气。
天边已经放亮,天上云层太厚,天气不算太好,看样子要下雨。
守灵守了一夜,不少朝臣站起来活动发麻的手脚,将铜灯送到灵柩前的灯架上,不时有人进出灵堂,灵堂旁边有座膳堂棚子,里面有穆府仆从在派发早点素包子和豆汤。
陆珺濯取了一份餐点,又为穆铖取了一份,那负责派发包子的仆从见到他一愣,问了一句:“铖公子院里的?”
这个声音,正是昨夜与秦卓岚秘密碰头的那个仆从的声音。
“是。”陆珺濯应了一声,不动声色打量他一眼,只见他面相平平,没有任何特别之处,手里的活快而不乱,若不是陆珺濯夜里见过他,真的以为他就是个普通膳夫。
他端着两份早餐走到穆铖身边,灵堂里只有穆铖一人在,其他人都散了。一个时辰后穆朔出殡,穆家的墓地在北城外,穆朔生前就给自己找好了墓葬之地,还修了墓室,棺椁送入墓室,封土就成。尽管如此,没有一整天时间也完成不了,不吃东西饿着肚子去是不行的。
“公子,你的早膳。”他把餐点端到他面前,伸手捏起自己那份素麦包咬了一口。
“怎么现在才回?”穆铖不满道,看他吃得香,也伸手取了一个,狠狠咬了一口,不知道他把包子当成谁了,两三口就把一个包子吃完了。“昨日你就该跟我一起回。”
陆珺濯回道:“我得为公子看着垣熙,万一他跑了不就白白放走温商了吗?”
“我当初就不该听你的,你本来就是他们的人。谁知道你是不是为了救他才出的馊主意。”
穆铖现在醒过神来,思前想后都觉得陆珺濯是在坑自己。
“那现在公子打算怎么办,横竖不能再去抓一次了,上次是与云大人联手才拿下温将军。云大人想放,我也是没办法。”陆珺濯每次与自己这便宜表兄说话,总是忍不住逗弄他,穆铖让他想起自己的好友钟思卿。
“这事你别管了,本公子就不信了,以你的花拳绣腿都能抓住他,量他也逃不出本公子的手掌心。”
“公子威武!”陆珺濯适时拍了一记,决定不打击他的信心,有仇恨总好过意志消沉。
时辰过得快,两人用了早膳,穆铖跟叔叔们商量起棺的事情去了,陆珺濯无事可做,在灵堂边四处看看,秦家的棚子里,只秦江一人在其中喝豆汤,秦卓岚不在。
他心里一惊,人呢?
他四处张望,没有发现,前边大门处传来喧闹声,正门大开,群臣全部跪拜在地。
君霁表情肃穆迈步走进来,在他身后的是形容憔悴的穆太后。
她一身素服,行走时脚步虚浮,没有让侍女扶着,一个人一步一步地走向灵堂,眼泪在眼眶里打转,眼角通红,衬得脸色过于苍白。临近灵堂门口时,身子摇摇欲坠,被君霁扶着进了灵堂。
灵堂此时空无一人,她奔到穆朔的棺椁前扶棺流泪,既不说话,也没有哭声,只静静地流泪。
君霁走在她身后默默地从灯架上取了两盏铜灯,点亮摆在地上,把地上的蒲团推开,直直跪在地板上。
众人没想到天子与太后会来,穆朔的几个儿子听了仆从的禀报匆匆赶来,又退出了灵堂,实在不忍打断母子两人的哀思。
天子到场祭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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