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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天道死对头-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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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众人没想到天子与太后会来,穆朔的几个儿子听了仆从的禀报匆匆赶来,又退出了灵堂,实在不忍打断母子两人的哀思。
  天子到场祭拜,起棺的时辰要延后,朝臣们又各自回自己的棚子等待。
  云飞昙与垣熙进了穆府大门之后,停下脚步,没有跟进去,两人站在离灵堂最近的棚子外边。
  既然垣熙能跟着穆太后一起来,想必他已经把事情的前因后果向她说清了,陆珺濯如是想着,看来台城昨晚无事发生,他松了口气,不动声色地靠了过去。
  “侯爷。”他先向垣熙行了礼,转身面向云飞昙:“大人。昨夜可安稳?”
  垣熙见了他,冷哼一声,拂袖走到一边。
  这小子翅膀硬了不听使唤,养不熟的小狼崽子,好在还有点用处,总算把事情解决了。
  陆珺濯不知道他心中所想,见他冷淡,知他恼怒自己擒拿温商,做了不利于垣州的事情,心中有愧,于是低头不语。
  “怎么?”过了许久,云飞昙见他心情低沉,没有往日开朗话多,试图安慰他道:“太后已知你身世,今日她来,除了送一送穆太傅,也是想来看看你。”
  “嗯。”陆珺濯看了看灵堂中的母亲与弟弟,轻轻应了一声,心里有些为难,现在他觉得怎么做都是错。
  “太后想着过几日把你上谱碟,来穆府之前,召我给你选个名,我尚未选好,你以往已有名字,我给你换个字,你看濯字如何?”
  怕他不知道是哪个字,伸出食指在空中缓缓划出一个字,继而露出长辈一样的温和笑容:“可看清了?”
  赐名,一向是师长们最喜欢的事情,云飞昙从未给人赐过名,太后让他做这件事,让他欣喜,他来穆府的路上想了一路,最后选了这个字。
  陆珺濯点了点头,他的名字里也有这个字,他对这个字很熟悉,闭着眼睛用左手也能把它写出来:“这个字很好,谢大人赐名。”
  “你喜欢就好。”云飞昙心生欢喜,“你的卖身契不需要送来了,天子会与穆家说清,到时候会把你迎进台城。穆公子也不会为难你。”
  刚说到穆铖,前边就传来他的大嗓门:“站住!穆府岂是你说来就来说走就走?”
  只见穆铖怒气冲冲地拦在垣熙面前,一副随时都可能把他爆打一顿的样子,没有立刻爆|发,已经是他极力压抑的结果。他的叔叔们在他身后用仇视的眼光盯着垣熙,暗中将之围起来,颇有一言不和就动手的架势。


第25章 乱世王孙25
  喧闹声惊动了候在棚子里的朝臣们,他们一个个探头观望,然后与自己的同僚们互相对视一眼,神情凝重。
  听闻昨日城门前差点打起来了?有人悄悄地看向齐哉和秦江,在场的都是官场老手,自然时刻关注时局,消息不灵通如何能官运亨通?昨日城门的情形,该知道的人都知道了。
  “诸位大人请冷静,垣侯于此事并不知情。”
  云飞昙走了过去,挡在垣熙身前,“今日太傅出殡,诸位如此喧哗,是想要太傅不得安宁吗?”
  “那也不能这么算了!”穆铖压低声音,满心不甘,牙齿紧咬,死死瞪着他身后的垣熙,“他在这里才是扰了祖父的清静。”
  垣熙:“云大人,我这不速之客不太受欢迎,还是到外面候着好了。”
  虽然穆朔的死他不知情,但是人人都知道,凶手是他麾下大将,太后向来待人宽慈,能够接受他的歉意,穆家其他人未必能接受。
  “也好。”云飞昙点头,向穆家几位公子施了一礼,“打扰了。”
  穆铖把头扭向一边,冷哼一声,他的叔叔们向云飞昙还了一礼,“云大人客气,此事与大人无关,大人为了查案奔波了几日,改日再登门拜谢。”
  他们让开了道路,目送两人离开。
  “你怎么跟来了?”走过曲折的抄手游廊,云飞昙回头看到陆珺濯跟在身后,“回去吧。”
  “你这是什么表情?不高兴认祖归宗吗?”垣熙在前方转身,看了他一眼,没好气地说。
  陆珺濯问:“侯爷这就要回垣州了吗?”
  “回去了,尧都虽热闹,还是垣州岛住得舒服,昨夜刺客吵得本侯睡不安稳,杀了又怕麻烦,只好躲回老家去了。”
  原来昨晚上真的有人暗中潜到台城边的鸿雁楼,难怪今天侯爷的脾气这么不好。
  “侯爷就不想知道是谁派去的刺客吗?”
  “你知道?”余下两人异口同声问道。
  他把昨晚遇到秦卓岚的事说了一遍,最后道:“秦家也在暗中布局,恐怕侯爷想走也不容易。”
  他顿了一下,突然想起一事,转向云飞昙问道:“大人,那一晚穆府的玄衣卫。。。。。。我看好像走脱了一个?”
  “那一夜混战,场面太乱,我没有注意。”云飞昙想起那一日的情形,那时候,注意力都在温商身上了,之后一路奔回尧都,顾不上其他的了。
  “温商的先锋队回来的人少了十几个,他们若是得手,一定会回来。”垣熙在一旁补充,对自己的兵很有信心。
  “这么说,穆大将军有可能回尧都?”陆珺濯最担心的就是穆慎有可能被人设计,遇到城外的温商。
  若是他们在城外打起来,正是中了秦卓岚的诡计,想到这一点,垣熙也急了,他此刻只想快点离开穆府,“看来我得先走了,现在就进台城接出我长姐。”
  “你还是回去吧,与太后见一面。”垣熙离开后,云飞昙这么说,“其他事有我。”
  他走近两步,握住陆珺濯的右手,在手心画了一个符纹,清冷内息顺着符纹而入,“这是巫祝之术,保你诸邪不侵。”
  陆珺濯知道古人的巫祝之术极为神秘,云飞昙出自大宣最古老的家族,掌握了巫祝之术也是顺理成章的事。
  他看着右手掌心,其实什么都没有看到,只能感觉得到顺着掌纹有一股柔和的气息在旋转,许久才消失不见,他整个人却神清气爽。
  “多谢大人。”他感激地看了云飞昙一眼,“我先回灵堂了,大人也要小心。”
  云飞昙点了点头,转身沿着游廊走出穆府,陆珺濯站在原地举着右手看了很久。
  灵堂里,穆太后被穆家女眷扶到后堂休息,这几日,因为哀思过甚,她的身子大不如前,跪了小半个时辰就已有些体力不支。
  陆珺濯返回灵堂的时候,正好在廊下遇到女眷们扶着穆太后在后堂回廊上走着。
  “你们下去吧。”她看到了陆珺濯,勉力站着,轻挥右手让女眷们退下,站在原地怔怔地看着陆珺濯,许久才召手让他上前:“我儿受苦了,来,到母后身边来。”
  她只一眼就认出了这个戴着面具的少年就是自己丢失的孩子。
  “母亲。”陆珺濯唤了一声,上前两步搀扶她进后堂,扶她坐上堂中摆着的蒲团。
  “这些年,我日日夜夜都在愧疚,当年就应该坚持,不让他们把你抱走。”穆太后拉着他的手,上上下下仔细打量,又把他脸上的面具取下,看到那张与君霁一模一样的脸,不禁又流起泪来。
  她取出丝帕,用帕子按了按眼角,“你可怪母后?”
  抬眸小心翼翼地看着自己的大儿子,怕他不认自己,又怕自己无法补偿他所受的苦。
  “不怪,母后也有难处。”陆珺濯双膝跪坐在她面前,温声细语安慰她。
  “垣侯当时也如你现在一般年纪,他能把你养得如此,可见是尽了心的。”她似乎以为自己的大儿子从小就在垣州侯府长大的。
  陆珺濯没打算纠正她,有些事情说透了于事无,陡增伤悲。
  此时门外有脚步声,不一会儿君霁的声音传来:“母后,时辰到了。”
  他迈步进门,看到陆珺濯时不由地愣了一下。
  “霁儿,过来,见见你的兄长。”
  “母后。”君霁脸色不太好看,当真想不到这个穆府的驭马奴会是自己的兄长。他凑到穆太后身边,对陆珺濯不情不愿地唤了一声兄长。
  “对了,你见到云大人了吗?他是否想好了你的名?”穆太后看着身前两个孩子,悲伤被冲淡几分,心中郁结稍解,转而关心起儿子归家的事情来。
  “赐了濯字。”陆珺濯轻声道,也学着云飞昙一样伸指描了个字。
  “漱冰濯雪,眇视万里一毫端。君濯,好名字。”穆太后满意地点点头。
  耽搁了一个多时辰,钟声敲响,穆朔的棺椁终于由十六个力士抬起,穆铖捧着灵牌走在前,其余穆家人拄着孝子棒跟在棺椁之后。
  一路哀乐,秋风把招魂幡吹得猎猎作响。
  陆珺濯站在人群里,静静地随着队伍前行。


第26章 乱世王孙26
  冷风呜咽,街道冷清,尧都的百姓知道今天穆朔出殡,都躲在屋里不出来,只有些胆子大的从窗内探头看一眼。
  送葬队伍很庞大,几乎所有朝臣都来了,穆家本是世居尧都的大家族,人丁兴旺,浩浩荡荡数千人的队伍,走在街道上首尾隔得甚远。
  陆珺濯与穆太后相认之后,也与舅舅们相认了,虽然穆家人没有给他好脸色,但也算是承认他的身份,让他换了一身孝袍,跟在穆铖身旁。
  有不少朝臣交头接耳,低声议论,他只当听不到,默默低头走路,偶尔向后看,还见到齐哉等人若有所思地看向自己,目光相遇却能面色如常地对着他点头。
  这些大宣权臣都是人物。
  想到这里,他往云飞昙的位置看去,发现人不在,刚才还在,怎么拐个弯就不见了?他心里担心,脚步不由得放慢,引得穆铖转头瞪他一眼。
  “有事?”穆铖的声音像耳语,“不要在祖父的丧礼上胡来。”
  他声音沙哑,双眼红肿,脸色不太好。
  “无事,放心,今天我什么都不做。”陆珺濯脚步加快,紧跟在他身边。
  穆氏的宗族墓地在北城外,离君山太学不远,就在之前陆珺濯擒拿温商的地方一里之外,从紫竹林绕过去,背靠君山秀泉峰,是个风景优美的山谷。
  队伍一路行来,棺不能落地,几批人轮流抬棺,送葬队伍在路上歇了两三回,终于到了紫竹林边上,停下休整,前方入了山谷就是墓地。
  连日劳累,已有不少人吃不消,歇下来就不想动。穆铖抱着灵牌依然肃穆站着,他脚边有枯草叶,被风一吹,撞上他的衣袍发出沙沙的声音。
  别处的草虽也因为临近初冬而发黄,但是只有他脚边一圈地方的野草干黑,枯得异常。
  陆珺濯蹲到草丛边,拨开发黑的草秆,发现了一颗冒着幽幽黑光的珠子。
  原来是那天掉落的珠子,难怪他心神不宁,隐约感觉到有力量推动自己拨开草丛。
  他伸手想把它拾起,手刚靠近,那珠子就往远处滚动,像是在害怕他。
  是因为巫祝之术吗?
  他走过去,换了左手伸过去依然抓不到它。
  他苦恼着,眼睁睁看着那珠子滚到穆铖的脚底,看来得想个办法把它捡起来。
  “你在干什么?”穆铖见到到绕着自己走了一圈,现在还猛盯着自己的脚底,忍不住问道。
  “公子,帮个忙,这珠子帮我捡起来。”
  穆铖听到他还叫自己公子,脸色有些不自然,本想发怒又忍了下来,抬脚看到那草地上躺着的一颗黑珠,“什么东西?”
  “你为什么不自己捡?”穆铖狐疑地问道,后退两步让出位置。
  “它怕我,不让我捡。”陆珺濯怕他不信,伸手几次,那珠子都滚到一边,滑溜如蛇。
  “什么邪物,别捡了。”穆铖吓了一跳,转头看到力士抬着棺椁往前走,连忙扶好灵牌跟上,不再理他。
  陆珺濯遗憾摇头,还是算了吧,不知道巫祝之术什么时候失效,他看了一眼珠子,放弃把它捡起来的念头。
  队伍缓慢动起来,走了没多远,陆珺濯发现那珠子不远不近的跟了过来,似乎想跟着,又害怕那巫祝的威力,一直保持着安全的距离。
  进了山谷,墓地就在前方,穆铖捧着牌位在前,棺椁在后,走进一座未封土的墓,那石墓盖得高大,墓前石踊成列,有一石碑立着,其上刻了穆朔生平。
  陆珺濯没有跟进墓室,就站在石碑边上,暗中观察穆氏宗族的墓地。
  整个山谷都是大大小小、石头垒出的墓,有的年代久远,有的则是刚刚新建。
  哀乐不断,山风吹不进山谷,哀乐声也传不出去,绕着山谷回音阵阵,很是悚人。
  前面还有招魂仪式,卜方穿着祭祀长袍又唱又跳,若不是场合不对,陆珺濯肯定会笑出声。
  他怕自己忍不住,转头看向别的地方,只见那珠子滚动了一下,滚到了他的脚边,继而滚到旁边一座老旧的石墓烛台边,停在那里来回滚动,像是在示意他看那烛台。
  那烛台铜制,其上布满铜绿,并没有多特别。他弯腰细看,上面有模糊的刻痕,看起来像一篇悼词。按理说穆家守墓人应该会照看墓园,不会让祖宗居所这个样子。
  陆珺濯对古文字了解不多,那烛台上的字认不全,就只知道这墓主人醉心于铸器,尤其铸剑手艺最好,但是得意之作是一个铜铃,那铜铃用处很多,具体的地方,有些刻痕太模糊看不清了。
  那黑色珠子在烛台边缘猛跳,最后才落入灯盏中,灯盏形状像个铃铛,陆珺濯伸手抚向灯盏边缘,端起了它,那珠子依旧安静躺在盏中。
  那灯盏底部正好有一个与珠子一样大小的圆槽,黑珠就卡在槽内,陆珺濯把灯盏倒过来摇了摇,黑珠卡在其中没有掉出来。
  他将灯盏收进袖中,恭恭敬敬地给那墓主人磕了头,道了谢,前边招魂仪式已经结束了,穆氏族亲全都跪到墓碑前开始进行最后的告别。
  陆珺濯整了整身上衣裳,迈步向前走去,跟在人群中跪拜。
  石碑前燃着香烛,青烟被风一吹就散了。
  有哀泣之声传来,初时轻不可闻,渐渐地,越来越多女眷忍不住放声大哭,甚至有不少年轻公子也嚎啕大哭,哀声汇聚,闻者同悲。
  穆朔虽然在朝擅权,对亲族却是护短至极,是族中不少纨绔子弟的保护神,现在人没了,他们的哭声很是真情实感。
  朝臣们却神情各异,齐哉袖着双手站在人群之外,神情冷漠,目光闪烁。
  山谷外,有两匹快马急奔而至,马上骑士一个身着齐府仆装,一个身着秦府仆装,两人全都一身狼狈。
  他们到了山谷口也没有停下奔马,直接闯进了山谷。
  “大人,大人,城里出事了!”齐府家仆抢先一步通过山谷口的门坊,惊惶失措地大喊。四处张望,找到齐哉才掉转马头向他跑去,顾不上山谷中四处站着的朝臣。
  “何事惊慌?”齐哉不悦,众目睽睽之下,面子上不好看。
  “穆将军和垣州侯打起来了!”家仆摔下马,不知道伤了哪里,爬不起来,匍匐在地。


第27章 乱世王孙27
  穆慎领着数百亲卫骑着快马星夜兼程,原本需要四日的功夫,硬生生两日便回到尧都,在北城外正好与送葬队伍擦肩而过,从尧都北门入城,一路直奔自己家,想赶上送自己父亲一程。
  事有凑巧,因为太后极力挽留,垣熙刚刚从台城接出垣姬,准备赶往南门出城返回,迎面就遇到了穆慎。
  “大将军,前方来者像是垣州候?”穆慎的亲卫队长语气不确定,他也看到了丧报,自家将军的杀父仇人就在眼前,将军的仇人就是自己的仇人。不等下令,他就自动带着亲卫围了过去。
  虽然连续赶路人困马乏,但是对面垣州侯仅带着十几个护卫,就是要趁敌人兵寡之时一击必杀。
  “熙弟,怎么办?要不你先走吧,穆慎不敢对我如何。”垣姬本来坐在马车中,见到前方围过来的穆家亲卫,急急对垣熙说。
  “长姐,你不知道,穆朔的几个儿子有太后劝说都尚且把我当杀父仇人,更不用说穆慎放弃北征,两日就返回尧都。他拿住你,岂会不用你威胁我,与其到时为难,不如现在拼一把!”垣熙转头对自己的马夫说:“你带人突围,发信号让温商入城。”
  他与马夫换了个位置,亲自驾车飞奔。他边驾马边回头对垣姬说:“温商是我麾下大将,他做的事就是我做的!”
  “侯爷小心,属下去了!”那马夫毫不犹豫,纵身跃开,速度如电,转瞬之间就与同伴汇合。
  “熙弟!垣州兵一入城,战乱将起,你就是罪人!”垣姬一听,顿时大急,眼泪都急出来了。
  “罪人就罪人吧,今日我只想接长姐回家。”垣熙语调平稳,“别哭,我们会没事的。”
  垣姬的泪流得更凶了,她双手紧紧抓住车辕,也好,此时唯一的亲人在,死又何惧!
  马车速度快,但是包围圈渐渐缩小,此地靠近尧都城中的山岭园林,离穆府也近,平时景色还好,游人不少,但是今日天冷,又是穆朔出殡之日,竟一个人都没有,也无人目睹这关键时刻。
  穆慎稳稳端坐马上,面无表情地看着前方一男一女,想到自己去世的老父亲,骨节分明的手紧握马鞭,他一扬手,马鞭狠狠地甩在马臀上,座下战马嘶鸣一声,窜了出去,直直朝垣熙驾着的马车冲了过去。
  垣熙猛地调转马头,马车擦着冲过来的马滑了过去,穆慎动作很快,一扬马鞭卷住了马车的车辕往回拖。
  垣熙的马车毕竟是两匹马拉着,速度又快,他力气再大也被拽着摔下马,只见他在将落地的时候翻身跃起,伸手抓住了车辕。
  “啊!”垣姬尖叫一声,拨下发间金钗,闭着眼睛就朝他抓着车辕的手胡乱刺去,刺了几次都没有刺中,穆慎已经翻上马车,伸手夺她手中金钗。
  垣州兵与穆家亲卫已经赶上,斗在了一起,刀剑铮鸣声不绝于耳。
  垣姬睁开眼睛,向后一退,垣熙一脚蹬在马腿上,借力翻上马车,把她护在身后。
  太后与垣姬感情深厚,以诸侯之仪送她出城,马车华丽而宽敞,但是此时车上挤了三人,顿时拥挤,手脚施展不开。
  两人就在飞奔的马车里对峙着,好在驾车的马是好马,只顾沿路飞奔,只是无人驭马,马车也停不下来。
  “呯!-”突然响箭朝天飞窜,垣熙转头,那边垣州兵所剩无几,他心头一痛,跟在他身边的兵都是万里挑一的游侠,身手不凡,要不是他们在,他昨夜就死于刺客剑下了。这些兵死一个就少一个,重新挑选不一定能挑到。
  “长姐,我们走!”他一咬牙,伸手搂过垣姬,就要跳车。
  “垣熙,你逃得掉吗?”穆慎步步紧逼,他右手握住腰间剑柄,用力一拔,挥向垣熙。
  垣熙一转身,不顾身后剑风袭来,纵身跃下,长剑在他背上划开了长长的口子,他身上的黑色裘衣被划开,伤口鲜血涌出。
  “唔。。。。。。”他闷哼一声,与垣姬摔进路边树丛。
  “弟弟!”垣姬扶着树杆爬起来,她伤了脚,一拐一瘸地跑过去,垣熙摔下来时用柔力推着自己长姐落在草丛里,自己却重重摔在树杆上,震得一口鲜血喷出。
  身后穆慎已领兵追来,他忍痛推了垣姬一把,“快跑!”
  温商一宿没睡着,心神不宁,早早出了营帐,上了营门外的高处看尧都,双手紧握成拳,不时走来走去。
  “将军,你歇歇吧,你这么转来转去累不累啊。”他手下的兵不怕他,时常调侃,三三俩俩围着营门一边吃早膳,一边仰头起哄。
  一阵轰堂大笑使得他心情略微舒展,转身下了高坡,接过亲卫递过来的素馅包子。
  用过早膳,巡视了营帐,看兵将们在营前挥舞手中长戈。垣州兵不管身在何处,只要不是伤得不能动,都会按时操练,他们的战力不输穆慎带出的兵。
  温商做为垣熙手下第一大将,不少兵将扎堆挑战他,一直战至午后方歇。
  他回了营帐,想着一天时间已过,侯爷怎么还不回,身上战甲就不想解下。
  “将军,将军,城中发了信号!”他的亲卫跌跌撞撞地跑进营帐,气喘吁吁地嚷着。
  “传我军令,一二三营随我入城,四五营原地待命!”他一把抽出挂在营门边的长剑,大步奔出营帐。
  垣州兵每一营有五千人,人数不多,却骁勇善战,军令刚下,不出片刻就聚集营门。
  温商二话不说,翻身上马就往尧都奔去,身后三营兵将紧紧跟上,踏得尘土漫天飞扬。
  五里的距离也不过是一盏茶的功夫即到。尧都南门有百姓进进出出,突然出现的大军吓得他们惊慌失措。
  “关城门,关城门!”城楼上的守将发现时连忙大喊,可惜被百姓惊慌哭泣的声音盖过了。
  他匆匆忙忙飞奔下城头,跑去城门边大吼,只是为时已晚。温商已到城下,策马一冲就入了城。
  城门一片混乱,他不管,伸手拽过亲卫的马缰低吼:“哪个方向?”
  “北边,往北,靠近台城。”他的亲卫机灵,连忙把方位报出。


第28章 乱世王孙28
  温商不断地鞭打座下战马,顾不上街上哭喊的人群,只是乱跑的人越来越多,堵在前面过不去,他并不熟悉尧都,他去过很多地方,对很多地方耳熟能详,唯独尧都第一次来,怕给垣熙带来麻烦。
  为什么只有这一次来就出事了呢?他有些后悔当初没有听垣熙的劝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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