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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尚,放开那个小僵尸-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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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冬末又问:“那可有其他女施主与你一同打理?”
  孙鸿兴摇头,皱眉看着冬末,要不是说话的是冬末,他已经甩脸色送人了,饶是如此,脸色也有些不大好看,不明白冬末问这些到底是什么意思。
  “那就奇了怪了。”夏初的声音突然响起,便见他不知什么时候走到棺材旁边,把徐正良的手给扯了出来,“既然没有女人替他打理尸体,那他手上女人的抓痕从哪来的呀?”
  本来众人对夏初拽出徐正良胳膊的举动充满怒火,正要发火,听了他的话后,一个个都愣了。盯着徐正良的右手,手腕处确实有三条明晃晃的抓痕,而且一看就是女人长指甲留下的。
  夏初扔掉徐正良的手臂,扯出纸巾擦手,众人惊于他的话,一时也没什么精力去指责他的动作,夏初将擦了手的纸巾团吧团吧扔到角落,道:“这抓痕这么新,一看就是死之前抓的,总不至于人死了,还有女人故意在他手上抓吧。”
  夏初笑嘻嘻的看着徐静娴,意有所指道:“纵观全场,似乎只有徐施主留有长指甲哦。”
  徐静娴手动了动,愕然的看着他,她旁边的伍蓉一把搂住女儿,怒视夏初:“你什么意思?!”
  夏初耸肩:“小僧的意思很清楚明了,是想问问……”他指了指棺材中的徐正良,“他手上的抓痕是不是徐女施主抓哒。”
  “还有。”夏初又笑眯眯的看向孙鸿兴,“既然是孙掌门处理的身体,这么显眼的抓痕,孙掌门没看到?我观孙掌门虽然年龄大了,但不至于到老眼昏花的地步吧,或许孙掌门觉得这个抓痕不重要?”
  “放肆!”此话一出,立刻有清流派的人向夏初喝道,一个个脸带怒气,恨不得冲上前将夏初撕了。
  “你是什么东西,居然敢侮辱掌门!”
  夏初蹦到冬末身边,抓着冬末的手嘤嘤嘤:“师兄,他们凶我。”
  冬末:“………………”
  “勿要胡闹。”他眼中笑意一闪而过,拍了拍夏初的头,转而面向众人,执礼道,“师弟年幼,说话没有条理,烦请诸位多担待。”
  也不待众人说话,冬末直接道:“贫僧和师弟下山已久,也该回去了,孙掌门,告辞。”
  一句话,将夏初刚才说的话当作是胡闹,领着冬末便要离开,孙鸿兴一时想不出留人的话。弄的众人只得用喷火的双眼盯着夏初的背影。
  徐正良手上的女人抓痕,孙鸿兴的瞒而不报,徐静娴的长指甲,夏初短短几句话在众人心中投下一个炸。弹,且他的话有意往徐静娴身上扯,清流派的人不敢看孙鸿兴,下意识的将目光落向徐静娴。
  众人开始回想,谢堂杀了徐正良并逃跑一事,全是徐静娴对他们说的,加上谢堂确实没影了,所以没人怀疑她。再者,她是徐正良的亲生女儿,有什么理由骗他们。
  又想,三道女人抓痕也没什么,说不定是徐正良在其他地方被抓的。
  搅乱一池春水的夏初和冬末步出灵堂,夏初侧头瞅冬末:“就这么走了?”
  冬末看了他一眼。
  下一秒,
  “两位大师等一等。”是徐静娴的声音。
  冬末和夏初一起转身,徐静娴向他们走来,夏初看到,伍蓉似乎是想拉徐静娴,没拉住。
  徐静娴眼眶通红的看着夏初,里面有伤心,又夹着些委屈和怒火:“大师,你刚才的话是想说,我爸爸的死,和我有关吗?”
  “小僧可没这么说。”夏初眨眨眼,厚脸皮的把自己推的一干二净,“女施主可别乱猜,你有长指甲,别的女施主也有长指甲,你父亲手上的抓痕不一定就是你抓的嘛。”
  “就算是你抓的,也不一定就是他死的时候抓的,有可能是你之前和他吵架抓的。一个抓痕,说明不了什么,女施主别那么快的自我代入。”
  徐静娴想反驳的话全被夏初说了,一张脸青白交加,煞是‘好看’。
  “若是没有什么事,我们先走了。”夏初笑眯眯的,仿佛一点也不知道自己说的话有多气人。
  “哦,对了。”夏初像是又想起什么似的,“天气热,女施主手上的伤可得好好养养,小心恶化,否则留下疤来,那就太遗憾了。”
  徐静娴下意识按住右腕。
  夏初眼睛弯了起来。
  “静娴,你什么时候受了伤?”孙鸿兴的声音自背后响起。
  徐静娴转过身,有些不好意思道:“之前在学校练球不小心伤到手了。”
  “怎么不早说。”孙鸿兴立刻心疼道。
  徐静娴垂头,眼泪落下:“爸爸出了这样的事,我只是受了点小伤,哪里需要……”
  她话没说完,一直静立的孙鸿杰忽然快如闪电的揭开徐静娴右手的衣服。
  徐静娴白皙的小手臂上,有五根漆黑如墨的指印,深深的嵌在皮肤上。
  高光伟失声道:“这是师兄的铁骨掌。”
  众人看向徐静娴的目光彻底变了,铁骨掌,一掌下去,骨头尽碎,徐正良怎么可能对自己的亲生女儿用铁骨掌。
  徐静娴垂着头,看不清她的表情,清流派众人已经将她团团围住,伍蓉在外围不停的喊着怎么回事,完全不明白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小白蛇忽然从徐静娴脖子处冒出,咬住徐静娴脖子处的红绳狠狠一扯,红绳断裂,它拉着红绳从后者脖子中游出,蛇身一拱,箭一般的朝夏初射过来。
  徐静娴终于有了动作,猛的抬头,伸手朝小白蛇抓去,夏初哪能给她这个机会,咻一下闪身接住小白蛇,再咻一下移到冬末身后,徐静娴那一抓就此落空。
  冬末从小白蛇嘴里取下红绳,小白蛇朝他点了点头,尔后哧溜一下缠到夏初手腕上了——刚才一通跑,没把它累死,缩小后的身体当真是不方便。
  夏初后退一步,开始看戏。
  红绳上串着一个黄色的透明珠子,乍一看,和普通的珠子没什么区别。徐静娴看着冬末,此时此刻,她脸上的悲意已经收敛的干干净净,眼尾上扬,眼波流转,隐隐有红光闪过,身上的气质眨眼之间变了,如同换了个人。
  “东西还给我。”她说,“刚才发生的事我不追究。”
  “哟……”夏初站在冬末背后,忍不住嘴皮,“这么屌,和尚,你能行吗。”
  “你是谁?!”孙鸿兴死死盯着徐静娴,橘子皮似的脸抖了起来。
  徐静娴勾唇,笑的无比勾人:“孙爷爷,我是静娴呀。”
  “你不是静娴!”孙鸿兴后退一步,看着这个有着与静娴一模一样容貌的女人,心中升起不好的预感,“你把静娴怎么了!她在哪?!”
  徐静娴伸手抚着脸,呵呵一笑:“我说了,我是静娴呀。”
  她脸色倏的一变,眉尖一蹙,一双眼睛盈盈欲泣:“孙爷爷,您连静娴都不认识了吗。”
  孙鸿兴如遭雷击,这分明就是静娴素日里对他撒娇的模样,孙鸿兴眼中现出迷茫。
  “阿弥佗佛。”一道佛音将孙鸿兴从迷茫中拉出,他听到冬末道,“徐施主被夺舍了。”
  四周一片哗然。
  徐静娴抬起双手,手中腾生出浓郁的黑雾,既然被说破,她也不再掩饰:“大师不愧是得道高僧,这么快就能得出结论,本尊被你识破,倒也不冤。”
  她动了动身体:“难得有副让我很满意的躯体,我不想毁了它,把你手中的东西给我,我立刻走人,这里的人我一个都不碰,如何?”
  冬末不语,祭出乾坤钵,将珠子扔进乾坤钵,珠子一入钵内,金光一闪,珠身碎裂,无数阴魂席卷开来,又被乾坤钵内的金光所笼罩,在金光中慢慢现出透明的影像。
  密密麻麻,看的人头皮发麻。
  “你找死!”徐静娴的脸色立刻沉了下去。
  冬末脸色平静,淡淡道:“虐杀无辜,拘人魂魄,炼为己用,此等恶行……”
  夏初一巴掌拍在他背上,将他的话拍了回去:“人家都打上来了,你能不能别说了,赶紧接招啊!”
  冬末:“……”他反手想将身后这货拍飞再说。


第059章 
  夏初拍完冬末就往后退; 把场地让给冬末。
  徐静娴裹挟着浓郁黑雾的手掌带着雷霆之力朝冬末击来,冬末不闪不避; 从容不迫的在身前画了个卍; 带着卍字金光的手掌和徐静娴的手掌重重击在一起。
  一声轰响,劲气往四周拂散; 激的人不得不闭上眼睛,脸上火辣辣的的疼。
  灵堂内的花奠等物东倒西歪; 灵堂最上方徐正良的遗像被激落在地; 框镜碎成一道道小裂纹,瞬间令那张算得上平和的遗容生出阴森之感。
  夏初眼开眼; 看到冬末站在原地没动; 反观徐静娴后退两步; 脸色极为难看; 知道刚才短暂的交手中,冬末稳占上风。
  “哇哦,和尚你真棒!”太过开心的他一时忘了冒充师弟; 一声‘和尚’脱口而出,不过这会儿也没人注意他喊什么了。
  倒是冬末身体一僵,手中的卍散了下去。
  徐静娴一招吃了亏后,立刻明白以夺舍之体发挥不出她的的力量,根本不可能打的过冬末,而且灵堂内可不止冬末一个人。
  这也是她之前一直隐忍的原因。
  “这可是你们逼本尊的!”她抬头戾喝一声; 竟从嘴里吐出一个血团似的东西,那东西一出来; 立刻飞到徐正良脑袋上方,顺着徐正良的嘴钻了进去。
  下一秒,徐正良紧闭的双眼猛的睁开,红光在他眼底聚集,一股强悍的凶戾之气自他身上荡开!
  砰的一声,金丝楠木所制的棺材四裂而开,有几人闪避不及被砸中,当即口吐鲜血倒地不起。
  徐正良站了起来,他的身体不自然的抖动着,每抖一下,身上的肌肉就多紧实一些,脖颈和脸颊处爬上蜘蛛网般的青黑色脉络,指甲也开始长长。他喉间发出赫赫的声音,血红的眸子四处扫视,似乎是在寻找猎物。
  众人脸色顿时就变了。
  “妈啊,诈、诈尸了!!!”
  夏初正仔细打量徐正良的模样,摸不清对方是个什么东西,有点僵尸,却又不是。冷不丁身后响起一声凄厉惨叫,唬的他头皮一紧,回头看去。
  一个穿着黑西装的年轻男人张大嘴,瞪大眼睛看着徐正良,一只眼闪着‘我要相信科学’,一只眼闪着‘去他妈的科学’,偏偏吓成这样,他脚还死死钉在地上,没有挪动丝毫。
  跟他一起来的还有两个西装男,这会儿已经屁滚尿流的往外跑了。看样子应该是来吊唁的宾客,一个不小心,围观徐正良起尸一幕,被吓到了。
  呃……夏初不知道该如何安慰这哥们,只得拍了拍他的肩膀:“你要相信科学……”
  大概是刚才那道叫声太过尖锐,徐正良血红的双眼落到年轻男人身上,紧接着居然朝年轻男人冲了过来。
  “我的妈!!!”年轻男人嗷嗷惨叫。
  “回来!”徐静娴的声音充满气急败坏。
  夏初眼睛一亮,和冬末交换一个眼神,看来徐静娴把徐正良变成凶尸后控制不住他!
  徐正良的速度很快,夏初见他满身煞气,踏一步都能将地板踩碎,知道自己肯定干不过徐正良,冲年轻男人吼:“傻站着干什么,跑啊!”
  “我腿软!动不了!”年轻男人汪的一声哭出来。
  冬末担心夏初,转身过来救人,徐静娴哪肯放过这个机会,立刻偷袭,冬末暂时被牵制住。
  眼看着徐正良在眨眼间接近年轻男人,只要手轻轻一捏,年轻男人的脑袋就得爆浆!
  夏初操了声,以极快的速度扯住年轻男人往旁边一甩,把他从徐正良手中救出来,如此一来,他就成了徐正良的攻击对象。
  “MMP,你们清流派的人都他妈是怂货吗?这他妈是你们派中出的东西,学缩头乌龟躲旁边干什么!”夏初不敢和徐正良硬碰,只得以速度牵制,瞥见清流派的人躲的躲,跑的跑,气的破口大骂。
  然后他有意把徐正良引向郑鹏,郑鹏可没有夏初那变态的速度,徐正良已经暴起,开始无差别攻击,一掌朝郑鹏脑门拍去。
  仓皇之间,郑鹏拉了身旁一个清流派弟子,徐正良那一掌落在弟子头顶,整个脑袋顿时被拍扁了,跟拍西瓜似的,红白汁液四溅,喷了郑鹏一脸。
  徐正良生前最厉害的绝招便是铁骨掌,一掌下去,骨头尽碎,现在成为凶尸,这一掌的威力比生前不知强了多少倍。
  清流派这些年入世做生意,沉迷于俗世的花红酒绿之中。郑鹏更是仗着长老的身份,享受长老的供奉,拿着钱背着人寻欢作乐。
  加之玄门界这些年一直太太平平,也没出什么事,时间一久,倘若自律还好,如郑鹏这般不自律的,一身修为早已忘的七七八八,面对这般凶悍的徐正良,哪还生得起反抗之心。
  郑鹏已经吓的面无人色,不住往弟子中间退,生怕自己死在徐正良掌下。
  徐正良拍了个西瓜,还想继续拍,就在这时,伍蓉忽然从人群中扑了出来,一把抱住徐正良:“正良,你醒醒!”
  她是徐正良的老婆,徐正良诈尸后,清流派的弟子们下意识护住她,没想到她会突然扑出去,想阻止,已然来不及了。
  伍蓉是个地地道道的普通人,今日发生的事于她来说如同噩梦一般,徐正良生前和她的感情很好,这会儿见到徐正良突然活过来,又残暴的杀人,她不懂为什么,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丈夫醒了,丈夫重新活了过来,她要把丈夫唤醒。
  徐正良低头看她,泛着青紫的手掌抬了起来,伍蓉还不知道危险已经来临,她死死抱着徐正良,满面泪水:“正良,你快醒醒,我是你老婆啊……”
  徐正良一掌狠狠拍了下去!
  砰!
  他这一掌没拍实,孙鸿兴不知从哪里蹿出来,接下他这一掌,紧接着把呆呆的伍蓉扯开,扔进后方安全地带。
  徐正良立刻把目标对象定位成孙鸿兴。
  孙鸿兴虽然接下徐正良刚才那一掌,可情况却有些惨,已经安全的夏初在旁边看戏,孙鸿兴枯瘦的手血管全部爆开,血肉分离,露出森森白骨,整只手都不能算是手了。
  “掌门!”惊呼声接二连三的响起。
  孙鸿兴身体在抖,据夏初推断,应该是疼的,他看着徐正良,哑声道:“你的铁骨掌还是我教的。”
  夏初撇嘴,都他妈这时候了还说话,以为徐正良还有‘思想’?天真。
  这边,徐静娴在冬末身上没占到任何便宜,反而越打受伤越重,见势不妙的她想要逃。
  “全部杀了他们!”
  她给徐正良下了命令,紧接着居然面朝冬末撕裂上身的衣服,属于年轻女孩的赤果躯体露出来。
  猝不及防的冬末猛的闭眼,手中术法中断,徐静娴趁着这个机会,拔腿往外跑。
  “我操!!”夏初惊的看戏的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尼玛打架还能用这招?!太损了吧!
  徐静娴若是逃了,必是一大祸害。
  夏初立刻追了上去,徐静娴的速度虽快,却快不过夏初,夏初调动心核能量,握紧拳头,重重击在徐静娴裸。露的小腹上。
  徐静娴倒飞出去栽在地上,抽搐了下身体,吐出一口血后,不动了。
  夏初愣了。
  他低头看着自己拳头,他刚刚出手的时候还在想自己会不会受伤,不过只要阻止徐静娴一瞬的话,冬末就能赶过来了。
  虽然他的力量是挺大,但是……徐静娴这么弱的吗?一拳就被他KO了?
  夏初有点凌乱。
  也合该徐静娴倒霉,夺舍的这副躯体虽然最融洽,可因为躯体的原因,导致力量大减;对徐正良没有绝对的控制,不能让徐正良保护她;和冬末缠斗时,受了重伤,所以她才会用刚才方法让冬末失神,好让她逃离。
  没想到会碰到速度变态的夏初,栽在他手上。
  冬末走过来,不看地上徐静娴一眼,只看着夏初:“可有受伤?”
  夏初还有点愣,举着拳头摇了摇:“我一拳打倒她了?”
  “嗯。”冬末眼中笑意一闪而过,“若不是你,她便逃走了。”
  夏初心情那叫个爽。
  “你看着她。”冬末转身,去帮孙鸿兴对付徐正良。
  夏初最先救下的年轻男人一拐一拐的走过来,夏初朝他勾手:“衣服脱下来。”
  年轻男人乖乖脱了西装外套。
  夏初指地上白花花的徐静娴:“给她披上。”虽然他不介意看果体,但实在是辣眼睛。
  年轻男人立刻照做。
  做完后,他看着夏初,眼圈还是红的,愣愣道:“我是在做梦吧。”
  夏初:“……”
  他严肃道:“对,你在做梦,做白日梦。”


第060章 (捉虫)
  显然年轻男人也知道自己问了个蠢问题; 他刚才掐了自己,痛的脸都扭曲了; 所以这根本不是梦; 只是他在寻求自我安慰罢了。
  “我叫池业。”池业抹了把眼睛,伸手到夏初跟前。
  “夏初。”盯着池业的手看了好半天; 夏初才勉为其难的伸手握了下,全是因为池业那只手看起来挺好看哒。
  “刚才多谢你了。”池业叹了口气; 觑了眼地上的徐静娴; 再往灵堂内看了眼,冬末正利用乾坤钵和孙鸿杰一起对付徐正良; 徐正良处在下风; 想来要不了多久就会解决了。
  冬末出手时; 身上会闪着淡淡金光; 池业眼睛瞪的圆圆的,道:“本来今天来吊唁的是我家老头,但他出差了; 所以让我过来。幸好是我来了,要是他来的话,能不能活着走出去还是个问题。”
  眼中所见到的这一切全都超过科学所言,池业觉得自己二十多年的社会主义价值观和唯物主义核心论在今天噌噌噌的见阎王了。
  夏初瞥了他一眼,心想还是个孝子。他不再搭理池业,灵堂内随着一声愤怒的吼叫; 徐正良不甘的倒在地上,乾坤钵倒悬于他头上; 金光大现。
  冬末站在旁边,双手合十,闭着眼睛,嘴里念着经文,徐正良慢慢闭上眼睛,片刻后没了声息。
  冬末收手,乾坤钵落回他掌心,重新缠在他手腕,气息虚弱的孙鸿兴朝他弯腰:“多谢空空大师。”要不是空空,他这条老命怕是得搭进去。
  冬末淡淡道:“举手之劳,孙掌门无须客气。”
  孙鸿兴苦笑,刚要说话,一道怒吼打断他:“郑鹏,你还我徒弟命来!!”
  一个六七十岁的老头不知从哪撸出一把剑,朝正擦冷汗的郑鹏刺去。郑鹏惊惶闪开,脸色青白交加:“刘长老,你做什么!”
  夏初眼睛一亮,拍了拍池业,指着徐静娴:“拖着她,进去看戏。”
  池业其实更想待在外面,外面有阳光,让他觉得外面是人间,但见夏初已经往灵堂走,想着徐静娴刚才大杀四方的样子,万一徐静娴醒了,他一个人杵在这儿,那不是活靶子!
  于是他半拖半抱的将徐静娴弄进灵堂,亦步亦趋的跟在夏初身后。
  夏初走近冬末,冬末看了眼他身后的池业,夏初抱手于胸,嘻嘻道:“要算账喽。”要是这会儿再来把瓜子那就更好了。
  执剑之人是清流派三大长老之一的刘树风,被郑鹏躲开这一剑后,他持剑要继续进攻,却被其他弟子拉住。
  他死死盯着郑鹏,眼中的怒意每个人都能感受到:“我做什么?你拿我徒弟挡灾,今天我誓要杀了你为洪讯报仇!”
  “给我滚开!”刘树风周身罡气一震,挣脱拉他的两名弟子,手中剑轻轻一抖,嗡的一声,那剑脱离他手中,剑尖直指郑鹏咽喉。
  无形的肃杀剑气笼罩在郑鹏周围,竟让他脚下动弹不了,只能眼睁睁看着剑离自己越来越近,犹如阎罗王催命符。
  铛!
  一枚铁圆球击在剑身上,令剑身偏了原来轨道,擦着郑鹏脖子射。入身后的墙面,入墙三分。
  “掌门师兄!!”刘树风腥红着眼转向孙鸿兴,目光里充斥着不可置信。
  刚才那枚小圆球是孙鸿兴扔的。
  孙鸿兴重重咳嗽了声,咽下喉中腥甜:“树风师弟,冷静。”
  “冷静?”刘树风怒吼,“洪讯才二十岁,是我最小的徒弟,郑鹏把他当替死鬼挡在身前,害他年纪轻轻丧命,掌门师兄,这种事你叫我如何冷静?!”
  郑鹏腿软的扶着墙站稳,闻言,摸了摸脖子,摸出一点血来,脸上露出比刘树风还要生气的神情,道:“树风师弟,我怎么可能让洪讯替我挡灾!”
  他脸上满是洪讯死时溅上的血,刚才擦了半天也没擦干净,眼中流露出悲痛的神色:“洪讯赤诚,见我危难,遂上前解救于我。他死在我眼前我也很痛心,可你不要血口喷人,平白冤枉人!我也做不出这样的下作事。”
  他声音铿锵有力,神色悲痛,可惜脸上满是血污,配着这表情,除了惊悚外没什么说服力。
  但是——
  郑鹏危险之际拉了个弟子挡徐正良,害得那名弟子脑袋跟拍西瓜似的拍成碎渣渣,这一幕大部分人都没看清,毕竟刚才实在太过混乱。现在听郑鹏这么辩解,一时也不知该如何判定。
  “你……你!”刘树风气的浑身都在抖,“我亲眼所见到你把洪讯拉到身前,若不是你,洪讯又怎会惨死!”
  郑鹏脸上悲痛之色更浓:“如果树风师弟硬要这么说,我无话可说。”
  好一招以退为进,夏初向冬末咬耳朵:“太不要脸了。”
  冬末微微拧眉,事实上他也看到郑鹏拉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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