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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冷狐狸最好命-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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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冷冷与之对视,直到在君玄真假难辨的笑容中看出一点像是火苗般的炙热,胸口突然像是被头野鹿横冲直撞了下,心跳蓦地漏了半拍。
  一把拍开君玄的手,他偏过脸去,淡声说:“本王只说准你进我府门,但没说准你对我动手动脚。殿下若再如此轻薄,别怪我命人将你轰出门去。”
  “不敢,不敢。”君玄悻悻缩回手,可看他嬉皮笑脸的模样,叫人无法相信他能知错就改。
  自个儿拉了张凳子坐下,他翘起二郎腿,手指轻一下重一下地在桌上扣着:“怎么,狐狸你还没想明白么?有些事该过去的就得让它过去,跟自己过不去干什么。”
  “没错,是该有个了结。”胡说点头,释然一笑,问二人:“你俩谁知道陆离死后魂魄去了何处?来之前我查过,他没有飞升,你们说,他会不会在鬼界?”
  “谁知道呢。”君玄想都没想就说,悠闲地晃着脚:“他跟本殿下又没什么关系,本殿下才不管他死后是成仙还是化鬼,说不准早就魂飞魄散了呢。”
  “其实……”云察欲言又止,止又欲言:“其实一年后,他曾来找过你。”

  ☆、二五 一页笑谈

  “那时秦国已经起了内乱,各地战火不断,朝堂上虽表面看似平静,实际上却早已四分五裂。”云察淡淡地说,看了眼胡说:“他虽然没有说明为何找你,但赶在这个时候,实在是司马昭之心。”
  “呵——”胡说低笑,垂着眼遮去眼底的暗色。
  本以为三百年已过,再提起那些往事时可以淡然相对,此刻真听人就这么直接说出来,他才发觉那些刺在心头的伤口还鲜活着,竟从未愈合。每扒开一次,都让他疼得呼吸一窒。
  君玄翻着眼皮往帝君府的方向瞧,忍不住在心底替白执喊了声冤。虽然之前有些事儿白执的确做得不大厚道,但那次,他的确是真心实意来找胡说的。
  或许,当年唯一的意外,便是连白执自己都没想到,最终会真的爱上这只狐狸吧。
  “我并未告诉他你还活着,他看到狐王府被火烧过的灰烬后便在山下守了三日。”云察接着说:“再后来的事我就只是听说了,听说陆离苛政使民心涣散,战火四起,人祸加上天灾,在短短不到三年时间里秦国就举国覆灭,而陆离,以身殉国。”
  “怎么会?”胡说抬眸,惊愕使他的瞳孔微微放大,“他明明是……”
  不管陆离在感情上如何,但不可否认的是,他眼中的陆离是一位励精图治的明君。既是明君,他才敢将天下拱手相送,既是明君,又怎么会苛政荼毒百姓?
  当初正是因为陆离说了句“希望天下一统”,于是哪怕付出受天谴的代价他也要为对方夺得天下,让其成为人间唯一的王。而若陆离真的苛政,当初就果然是他瞎了眼盲了心。他所有的付出,到头来全都变成了笑话。
  “灭国…灭国。”嘴边勾起一抹讥诮,胡说反复默念着这两个字,每念一遍就像是往下吞了一口冰刀,直到寒意侵满全身,口中品尝到血淡淡的腥甜。
  “原来,原来我一直以为对他极重要的东西在他心中…竟是如此轻贱,轻贱到不过是写在史书上的一页笑谈。”
  喉咙仿佛被什么堵着,胡说声音沙哑,脸色苍白得仿佛被瞬间抽尽了所有血色。
  云察拍了拍他的手背,安慰道:“事已至此,都过去了,谁也无可奈何。”
  “过不去,还没过去。”胡说轻轻摇头,看着云察,笃定地说,“他欠我一句解释,我得去鬼界找他,既然是了结,就该断得彻底。”
  “咳——!”“咣当——!”
  云察还没做出表示,君玄先呛了口茶,又碰翻了桌角的黑色陶罐。罐子砸在地上摔成几瓣儿,里面装的东西掉出来,竟然是一条条尚在蠕动的大青虫。
  胡说愣了愣,反观云察神色平静,一点都不意外的样子,好像早就知道罐子里是什么了,才想起之前几次君玄连鹰王府的大门都进不了,今天不知怎得竟能大摇大摆登堂入室了。
  觉得有点不对,视线在两人身上移来移去,他试探着问:“你俩最近是不是在一起做什么奇怪的事情?”
  云察并无隐瞒的意思,淡淡道:“没什么奇怪的,就是养了……”
  “哎。”君玄用食指贴住云察的嘴唇,阻了他未说完的话,斜眼瞥着胡说,“我们两人之间的秘密怎能让你知道,要的就是这份‘情|趣’,说出来岂不没那个意思在里面了?”
  “……”胡说露出个一言难尽的表情。
  “你不准告诉他。”君玄偏偏不依不饶,瞪着眼前说。可他的双眼自带桃花,非但毫无威慑力可言,反而显得脉脉含情,“说好了这是咱俩之间的秘密,你答应我,谁都不准说。”
  “……”云察面无表情,视线下移落在君玄指尖,眨了下眼睛。
  手指缩了缩,君玄讪笑着收回手,说:“这可不能算是轻薄,只是方才情急。”
  云察不自然地抿了下嘴唇,拾起茶杯喝茶躲开了君玄的视线。他虽然没答应,但也没再继续告诉胡说。
  四舍五入,君玄觉得对方这算是默认了,便笑得越发得意起来。笑归笑,他却没忘胡说打算去鬼界找陆离的事,眼中几许深沉。
  沉默片刻起身,笑眯眯道:“罐子碎了虫子就不新鲜了,我去蟠桃园重新捉几条。刚才狐狸你不是说想要去鬼界找人么,鬼界我常去,倒是有些人脉,你们到了地方之后,自会有人来接。”
  。
  君玄说罢就匆匆离开了,但他没去蟠桃园,而是去了帝君府。将胡说执意要去鬼界找陆离的事对白执一说,换来的是白执久久的沉默。
  “狐狸说了,在听到陆离的解释之前,三百年前的事不可能过去。”君玄吊着眉毛,有点看戏的意思,“要不……你变回陆离的模样,去跟他解释解释?”
  “解释什么?”白执笑得有些自嘲,“是解释本帝因思他成疾,无心朝政?还是解释本帝想守住他一手打下的江山,却欲极必反?”
  顿了顿,他抬眼道:“你觉得这两种解释,他,会信哪个?”
  “虽然两者都有实话的成分在,但若换做是我,两个我都不会信。”君玄淡笑,忽然往前一凑,:“你说——胡悦对陆离会不会还有旧情在,所以才从未对你提过陆离,去鬼界也瞒着你?”
  瞧君玄一脸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模样,摆明了是想看白执着急才故意挑事。
  可君玄的猎奇心是上来了,白执反而变得从容起来。银眸微眯,脸上带着温和的笑,说出的话却冷冰冰的没什么温度。
  “既然陆离已死,便让他死个彻底罢。魂飞魄散,了如云烟。”
  拂手,满地落花上沾着的露珠便顷刻被蒸发了个干净,化作淡淡云雾,聚又复散,消失无踪。
  君玄一怔,随之大笑起来。白执则任他取笑,嘴角弯起点儿弧度,淡笑不语,银眸如刀。
  末了,君玄轻飘飘一瞥,说:“九叔莫不是忘了,他可是狐。即使生了颗恋爱脑,精明狡猾是却他的本性,而纸难包火,则是亘古不变的定律。”
  。
  云察不放心让胡说独自去鬼界,于是也跟了去。到了两界碑前,果然见有一人早早就在候着。
  是名穿着湖蓝色长衫的青年男子。看着二十五六岁的模样,身材瘦高,模样说不上多俊,但眉眼温和,身上带着淡淡的书卷气,让人瞧一眼就觉得定是个相处起来极舒服的人儿,便不自觉地也跟着心平气和温声软语起来。
  看到胡说他们后,青年远远迎了过来,“想必两位正是殿下口中的朋友吧,在下顾子书。”
  听到他的名字,云察灿金的眼眸中起了丝波澜,又被他很好地掩饰过去,点头淡淡“嗯”了声,算是打过招呼。
  胡说却有些意外,他没想到君玄找的引路人竟然是顾子书。
  虽然云察从来性子冷淡,对谁都冷着张脸,但以前待君玄多少与旁人有些不同。那时还没有“顾子书”这么个人,顾子书是君玄在过去三百年里新认识的。
  胡说找回记忆后还没来得及问云察为何会与君玄变成今日这般,但现在一想好像也无须问了,定与顾子书的出现脱不开关系,谁让君玄原本就是个喜新厌旧的。
  这么一想,胡说总觉得云察受了天大的委屈,心里极不是滋味儿。可既然云察没说什么,他也不好失了礼数,只好对顾子书笑了笑,道:“有劳公子带路往鬼君府上一趟,我们想找个人。”
  “二位请随我来。”顾子书道,转身时目光从胡说身上掠过又看向云察,笑得似有深意,“久闻鹰王殿下之名,今日一见,果然……”
  话只说了一半,便被嘴边的笑意隐去。
  云察疑惑地看他一眼,淡淡道:“果然什么?”
  顾子书笑着摇摇头,“没什么,只是常听人抱怨说,殿下性子冷,不大爱搭理人。”
  聊家常一般的语气,说的话又像是开玩笑般随意,叫人不得不好脾气地跟着往下接。
  云察“嗯?”了声,说:“我一向如此,如果哪里让公子觉得受到冷落了,抱歉。”
  “殿下怕是误会了,我不是这个意思。”顾子书笑得温温柔柔,“一个人的脾性是冷是热我还是能看出来的,可这面冷却不代表心也冷。殿下觉得,我这话说的可对?”
  “恐怕他不是这样说的。”云察面无表情,“他原话应该是说我,脸臭,心硬,高冷得叫人近不得身。”
  胡说见自己插不上什么话,便放着另外两人去聊天了,他走马观花地看着鬼界的集市。
  地摊、夜市、车马……除了天空始终是黑的,灯笼全都是惨白的,街上的大多数人走路时都脚不沾地外,看起来与他们妖界也没什么不同,酒楼有,赌场有,秦楼楚馆也有。
  未几,到了一座漆黑的宫殿前,除了黑白两色之外,胡说总算在鬼界看到了点别的颜色。乌黑的大门上方刻着几个鲜红的大字,“幽冥殿”。
  “这就是了。”顾子书自然地引着两人进殿,几名看守的小鬼见到后不但没有阻止,反而还极有礼貌地对他行了礼,称他为“顾先生”。
  “他们好像认识你?”胡说随口问道。
  顾子书淡笑:“我是鬼君府的教书先生,负责教导鬼王家的两位小公子读书。”
  说着到了正殿,顾子书让他二人在门外稍后,自己先进去,没一会儿又出来,笑眯眯道:“王上请二位进去。”

  ☆、二六 皇陵喋血

  鬼王斜坐在宝座上,单手支颐,墨发倾洒,暗红色的内衫外面是件黑色长袍,微微敞开的领口露出雪白的胸膛,慵懒的神态竟然比妖还像是妖。
  见几人入内,他只是懒懒睨了一眼,手中把玩着两枚血色灵珠,头也不抬地说:“你们想要查谁?”
  胡说上前一步,道:“不知鬼王可曾听说过三百年前的秦国国君,陆离?”
  “没有。”
  “能否请您取来《生死簿》,仔细看过之后再说?”
  “怎么,你觉得本王在诓你?”鬼王笑了,缓缓坐起身,墨色长发顺势从肩膀滑到身前,挡住领口露出的白腻肌肤,懒懒道:“你与这陆离,究竟是何关系?”
  胡说一怔,反问:“这好像与鬼王无关吧?”
  “哦,本王懂了。”鬼王点点头,身体前倾,似笑非笑地看着胡说:“他是你的情人,你来鬼界找他,是因为狐鬼情未了。”
  胡说语气冷了几分:“鬼王若不愿帮这个忙,我们可以自己找,无非是多费些功夫打听而已。”
  顾子书将《生死簿》递到鬼王手边,碰碰他的小臂,轻声道:“王上…”
  “干嘛?”鬼王偏头瞥了顾子书一眼,对视片刻,忽又一笑,接过《生死簿》,“帮,自然是帮。你们既然是子书的朋友,就也是我萧惩的朋友。岂有不帮之理?”
  “请稍等片刻。”顾子书笑得有点不好意思,示意他们先坐,“王上已经在查了,应该很快就会有结果。”
  “多谢。”云察点点头,拉着胡说坐在一边。
  等待总是难熬的。胡说摸不准自己究竟在紧张什么,方才萧惩问他是不是喜欢陆离,他以前的确喜欢过,死心塌地不死不休。
  可现在呢,还喜欢吗?若不喜欢,每当提起这个名字时,心中纠集的痛是为何?可若还喜欢着,他又为何无时不刻都在惦念白执,挂念着他的伤势?
  手不自觉地紧攥成一团,直到掐得掌心生痛才回神,见萧惩已经合了生死簿,殷红的唇勾起一点弧度笑而不语。
  心往上提了一点儿,想到马上就要与陆离相见,胡说的声音微微发颤:“查到了?他,现在身在何处?”
  “可能要让你失望了。”萧惩笑着说:“鬼界查无此人,若仙界也没有的话,便只有一种可能——他已魂飞魄散了。”
  “魂,魂飞魄散?”胡说一震。
  萧惩不再解释什么,又懒懒倒回去,斜倚着宝座的扶手把玩那两颗灵珠。
  胡说设想过两人再见面时的各种情景,可怎么都没想到对方会魂飞魄散。实话说,他对于这个答案感到困惑,甚至还有点儿难以接受。
  云察见胡说看上去有点失魂落魄,以为他在难过,对萧惩道了声谢忙跟出去。
  待幽冥殿空无他人时,萧惩转着手中的灵珠,眼尾轻飘飘扫向宝座后面的屏风,低笑一声:“您可以出来了。”
  话音方落,从嵌满珠翠碧玉的棕黑色屏风后走出一人,白衣银发,古银色护额,正是白执。
  萧惩抬眼,媚得倾倒众生,“狐狸听说陆离已魂飞魄散后的反应想必帝君已经看到了,怎么样,您可还满意?”
  白执面无表情,望着胡说离去的方向迟迟未收回视线。
  萧惩撑着条腿,换了个姿势,手垫着头含笑说:“我是真的很好奇,这陆离究竟是谁,又与帝君又是什么关系,值得您如此大费周折。”
  “本帝欠你一个人情,日后你可以随时来讨。”白执淡淡地说,并没回答,只丢给萧惩一张像是契约的纸符。
  萧惩抬手一抓将之夹在指间,再抬眼时殿中只剩他一人。狭长的眼眸中划过一抹深沉的心机,他勾着嘴角似笑非笑道:“白执,这可是你自己送上门的,既然如此,我得好好想想,如何来让你还这个人情。”
  说着,将那张契约对折几次,收在了袖中。
  。
  从巫云山往返鬼界不过半日的功夫,回去时鼠王家八位小皇子的满月宴才刚开始。由鼠族的长老们一手张罗,酒席摆了百十桌。
  美酒倒上,佳肴摆上,丝竹奏乐,妖姬漫舞。
  宿莽夫党等人早已入座,见到云察便招着手喊他过去,他们几个玩得好的狐朋狗友好凑成一桌。
  夫党敲着碗,笑道:“我还以为你不会来了,以往谁家摆满月酒你都从未去过,请你也全是白请。”
  这话不假。云察虽然性子孤冷,但不像墨炀一样不近人情,有聚会时该参加的还是会参加,除了一样,就是满月宴,请他几次都请不动。时间一久,各族再有添丁的喜事时,诸王就自动将请帖少印一张。
  只有鼠王跟人家不一样,不知他是少根筋还是怎么,每每鼠后产子都不忘给云察发一张请帖,一而再,再而三,虽然云察从未赴宴,他却乐此不疲。
  所以,今日看到云察大家都有些意外。但更叫人意外的是他身边跟着的人,看起来极为眼熟。
  宿莽想起早晨与胡说擦肩而过的情景,终于认出他长得像谁:“这是……胡悦?”说完连自己都不信,又摇摇头,“怎么会,三百年前你不是……”
  “怎么?”胡说捏起一块糕点丢到口中,往椅子上一坐,“从小一起玩泥巴长大的,狼王如今却不敢相认了?”
  “此事说来话长,以后有时间再慢慢跟你们解释。”云察淡声说。
  他原本的确不愿来参加满月宴,可看到胡说从鬼君殿出来时失魂落魄的模样,想了想还是决定带他一起赴宴。
  宿莽夫党等人都是纨绔性子,能说能闹,多少能转移下他的注意力。
  在场诸位也都是有眼力见的,看出云察不想叫他们多问便没再问。再者说,故友相聚开心畅聊还来不及,谁又会刻意提那些糟心的往事来败坏气氛?
  觥筹交错推杯换盏,不一会儿功夫一桌人就喝光了四五坛状元红。
  夫党拍着桌子大喊“上酒上酒”,又说鼠王实在是小气,生娃儿这天大的喜事酒水却不管够。宁戚便亲自送了几坛酒过来,拆开封泥依次为好友满上。
  不愧是鼠王,他果然长得贼眉鼠眼尖嘴猴腮,还留着两撇八字胡。
  在座诸王岂会轻易放过他这个东道主,一把将他按在座位上,掀起几个海碗,沿着酒桌倒了整整一排,就开始劝酒。
  在虎狼二王锐利的目光下,宁戚这酒喝也不是不喝也不是,一双三角眯缝眼硬是挤出了两滴老泪,苦着脸说:“别,兄弟,等下我还得去照顾老婆孩子,喝醉了可不好。”
  “每次你都这样推脱,这回可不行,必须得喝!”夫党脚踏在凳子上,一手端着海碗,一手按着宁戚,光|气势就压得鼠王不敢再动。
  “真不……”宁戚抖了几抖,虽不情愿但还是得伸手去接。不曾想,中间却被人将碗给截了去。
  胡说笑嘻嘻接过碗,说:“人家要是实在不想喝就别勉强,你们真要是觉得必须得灌谁酒才尽兴,灌我,我替他喝。”
  话毕,仰头将酒倒入口中。云察见状伸手去阻拦,却被他旋身避开。辛辣的酒水沿着喉咙一路滚到心口,滚烫炙热,呛得他眼眶泛红。末了,空碗往桌上一丢,又拾起剩下几碗,来不及吞咽的酒水顺着嘴角流出,打湿了衣裳,红衣变作绛紫。
  诸王都懵了,纷纷向云察投来询问的目光,努努嘴,小声问,“胡悦这是怎么了,受了什么刺激?”
  云察皱着眉露出点一言难尽的意思,扳过胡说的肩膀,劈手夺了他的碗,沉声道:“你折腾够了没?我知道你心里难受,但就凭你那点酒量,这么喝不醉才怪!”
  但胡说已经醉了,醉到天旋地转,身子摇摇晃晃站不稳。他猛地甩开云察,踉跄着往后退了几步。
  “谁说我难过了,我才不难过,我巴不得陆离魂飞魄散。但他欠我那么多,他的死活,只能我说了才算。”
  说罢转身,不等云察去追便化作一道红光消失无踪。
  “陆离?”诸王露出个原来如此的表情,叹着气道:“我还以为这茬儿早就过去了,原来还没过去。”
  。
  胡说跳下巫云山,跃过几个山头湖泊,最后来到了大秦的旧址,东篱山。山后有个不大起眼的山洞,他一矮身钻进去,再往里走,是条笔直向下的隧道。
  想也没想,胡说纵身跳了下去。几息时间就到了最底,往前是条狭窄曲折的墓道。醉意染上双眸,他意识昏沉,扶着墓道的石壁步伐不稳地向前走。
  皇陵中设有防盗机关,不知无意间碰到了何处,触发机括,四个方向朝他万箭齐发。
  胡说也不避,只随意地挥挥衣袖,能拂开就拂开,拂不开就生受了,好像觉不出疼似的。等走到主墓的时候,他肩上腿上都中了数箭,已然遍身是伤,红衣几乎被鲜血浸透。
  而他手中不知何时召出了一把寒光凌冽的长剑,剑尖朝乌黑的棺椁一指,字句沥血地说:“陆离,你凭什么,你凭什么将我送你的江山败坏,又凭什么魂飞魄散死的彻底?你知道我为了释怀过往种种,做了多少努力?”
  他凄楚地笑了笑,“可如你所愿,我再找不到你,也再没法向你讨个说法。我放不下过去,也忘不掉你。陆离,你好狠!我真想劈开你的棺椁,剥开你的胸膛看看,看你究竟有没有心!”
  虽这样说着,却迟迟没有动作,有泪溢出眼眶,顺着清丽的脸庞缓缓滑落。
  手中的剑好像有着千斤重量,只见他手腕抖个不停,身子一晃,扑倒在乌黑的棺椁上,皱着眉头吐出口血来。
  剑“当——”得声掉在地上,发出沉重的闷响。
  见此,隐在暗处的白执再忍不住,终于走了出来。他心疼到无以复加,脸色甚至比胡说还要苍白。
  胡说醉眼迷蒙地抬头,看到个模糊的轮廓,疑惑地歪歪头,“陆离?”
  “!”白执呼吸一窒,缓缓蹲下身,捧着胡说的脸,指腹温柔地抹去他嘴边的血迹,喉结滚动了几次才哑声道:“对不起,是我不好。
  但你信我,我没料到你会出现在我的劫数中,更没料到自己最后竟真的会爱上你,若是早知如此…”
  若是早知如此,从最开始他就会把人捧在手心里呵护。又或者,两人的初遇能晚上三百年,放在如今,他也能将胡说搁在心尖上疼。
  “你…叫我信你?”胡说仰头看着他,表情带着点儿天真却又笑得嘲讽,“可信你又能如何?陆离,我已经不爱你了。”
  白执将胡说搂在怀中,下巴抵着他的发顶,苦涩地说:“我害怕你说的是真的,可又真心盼着,你说的都是真的。若回不去从前,能重新开始,也是好的。”

  ☆、二七 正经恋爱1

  胡说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皇陵外的空地上,酒还未全醒,头很疼,脑中一片空白;竟记不起为何会出现在此地,又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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