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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冷狐狸最好命-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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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惟灵有办法,早自己把自己给看好了,不会等到现在。
  “见过——帝君——”惟灵慢吞吞起身行礼,刚才云察他们已经将事情的始末对她说了,看出白执的心思,她说:“帝君放心——公子所中之毒——”
  “狐狸中的毒,五个时辰之内并无性命之忧。”君玄怕是嫌惟灵说话太慢,忍不住替她说,“但五个时辰之后若还没找到解药,就会全身僵硬血液凝固而死。”
  这可不是个好消息,但白执往三人脸上一瞥,谁也没露出过多焦急的神情,尤其是云察。于是他也不慌了,抱着胡说坐下来,淡淡地看着他们:“你们已经知道解药在何处了?”
  “没有。”云察也淡淡地看着他,“虽然没有,但他知道下毒之人是谁。只要找到下毒的人,就一定能找到解药。”
  白执眼神冰冷,问:“谁下的毒?”
  惟灵不轻不重地说:“帝君要——先答应——小仙一个——条件,小——仙才能——说出那人——是谁——”

  ☆、三四 正经恋爱8

  “你说要‘饶他一命’?”
  听到惟灵的话,白执还没说什么,君玄就先笑了,折扇轻摇,睨她一眼:“惟灵君,你是不是悬壶济世久了,真把自己当菩萨了不成?先不说他伤的是帝君的人,就算是寻常凡人,也并不无辜吧。”
  惟灵没搭他,只看着白执:“帝君——可否答应——”
  白执回以注视,淡淡的目光似要将她看穿。她的态度说不上强硬,甚至还很谦卑,语气却是不容置疑的。白执知道,如果不答应她的话,她是宁死都不会透露半个字的。
  温润的气质浮上眉间,白执微微一笑,道:“好。待找出投毒之人后,本帝只要解药,至于如何处置他,由你做主。”
  惟灵神色一松,眼中流露出几许感激来:“谢——帝君——”
  君玄扬了扬眉梢,将扇子一折一折收起,又一折一折展开,笑得漫不经心,“惟灵,凶手跟你什么关系,让你甘愿冒着得罪这一屋子人的风险也要袒护他。你这次下界,该不会就是专程找他来的吧?”
  “这是——在下的——私事——恕难——相告——”惟灵说,她看了眼外面的天色,“再过——一个——时辰——他才会——出来——”
  “一个时辰?”动作一顿,君玄似笑非笑:“一个时辰后天都要黑了,摸黑找人岂非更难?”
  云察像是觉出了什么,淡声说:“我想,阁下所说之人,并非是‘人’,而是鬼吧。”
  虽是疑问,却是笃定的语气。
  凡人炼制的毒药是无法伤到神仙的,既然他伤得了胡说,就说明他并非凡人。而只有鬼才不敢在白天出现,只能在日落西山阴盛阳衰之际短暂逗留于人间。
  惟灵的沉默印证了云察的猜测。但她一脸愁容,明显不想多说,几人也就没再多问。
  反正胡说距离毒发还有三个时辰,等到天黑不算什么。
  只是短短一个时辰对现在的胡说来说,有点儿难熬,就在刚才几人说话的功夫,他已经开始拿白执的衣服磨牙了,将他肩膀的布料撕得稀碎。
  要不是还有一丝丝理智尚存,怕伤到白执,说不定他早就对着白执的脖子咬下去了。
  此刻,他双目被逼得发红,唇上沾满血迹——但不是白执的,而是他自己的,因为咬嘴唇咬得太过用力了——唯有脸色苍白的像纸一样。
  白执心痛不已,又不得不用手卡住他的下巴防止他继续自伤,温声哄着:“别再用力咬了,都咬出血了。你若是实在——”
  顿了顿,只见他用拇指抵着食指尖,轻轻一掐,逼出几滴殷红的血珠来,送到胡说嘴边,“你若是实在忍得难受,就不必再忍着了。”
  “不——白执——我不能——”胡说想偏头去躲,身子却不听使唤无法动弹,只能任由白执将破皮的手指送进他口中,轻轻压着他柔软却早已麻木的舌尖。
  不要,不要,不要,不要……胡说在心里无助地大喊,他不想伤害白执,可偏偏又本能地去吮吸对方指尖的鲜血,不觉已泪流满面。
  白执却笑了,屈指轻轻揩去他眼角的水迹,温声说:“哭什么。你得相信我不会让自己出事,因为等天黑了,我还要带你去找解药呢。”
  惟灵十分配合地点点头,说:“此毒——可以——用修为来——压制——帝君坐——拥万万年——法力——一时半刻的——还不会——被感染——”
  似乎有点儿道理。胡说眨眨眼,像是吃了颗定心丸,稍微放心了一点点。不过还是没敢吸白执太多血,等想咬人的冲动淡下去后就立马松了嘴。
  “……”云察瞥了白执一眼,神色有点儿复杂。自从听喇叭说君玄曾暗中调查胡说的身份后,这几日他一直对白执心有疑虑。现在,疑惑似乎消了些,但又好像更甚。
  君玄常说他不近人情。他的确不近人情。
  他们山鹰一族,生来注定手足相残。他更是亲手将一母同胞的弟弟推下悬崖。血肉至亲尚且如此。所以他从不相信,一个人会为了另一个人,能做到连性命都不顾的地步。
  遇着君玄以前不信。遇着君玄之后,他更不敢再信。这人所给的情爱呵——不过是一时欢愉——靠不住,怎么可能靠得住。
  可看着眼前的一幕,就像在黑暗中遇到一把火,他忍不住迷恋火光的绚烂,可又承受不住炙热所带来的灼痛。这痛连着心脏,让那个最最柔软的地方像被带着倒刺的鞭子狠狠抽了一下,疼得他一阵瑟缩。
  即便如此,他还是装着无动于衷。深深吸了口冷气,他起身淡淡地说:“既然要等到晚上才捉人,那我先出去走走,看能不能有什么新的发现。”
  “我跟鹰王一起。”君玄笑眯眯起身,热情得像是忘了一个时辰前两人才刚吵过一次,出门时顺道儿端走了桌上的一碟糕点,追在后面说:“别走这么快啊——今天你还没吃东西,好歹等我给你揣点儿吃的。”
  两人前脚刚走,靠近楼梯拐角的一个房间门突然“砰——”得被从里面撞开,随之飞出个人来。
  又或者说是一具尸体。在一楼大堂,脑浆四溅,血肉模糊。
  小二早就吓得不知道钻到哪里去了。墨炀正站在门边。他神情阴鸷,浑身戾气,不似在蓝灿面前时的阳光俊朗,一双竖瞳中透着嗜血的红。
  胡说心中一惊:“墨炀——你这是——?”
  其实这才是蛇王殿下本来的模样,他生性孤冷阴鸷,向来睚眦必报。只是不知道刚才屋中发生了何事,竟逼得他露出真实面目,想来是跟蓝灿有关。
  果然,墨炀的目光落在惟灵身上时就定住了神,道:“阁下可是药仙,能否上来救个人?”
  他的声音就跟他苍白的面容一般,带着种久不见天日的阴寒,分明是求人,却让听者无端觉得脊背发凉。
  胡说往地上的死尸看了眼,一下就看到了它的獠牙,原来竟也是个“木头人”。
  它可能是趁着之前混乱的时候溜进屋的,也可能是早在他们几个进来之前就已经藏在屋里了。但不管它是怎么进来的,很明显,它一定伤到了蓝灿,否则墨炀不会如此。
  想到这里,胡说的神经立刻紧张起来,很为蓝灿揪心。然而,惟灵上楼,隔了半个多时辰又下楼。下楼时怔怔地,带着满脸的疑惑。
  “怎——么了——”胡说跟着也疑惑了,“蓝灿——情况——如何——?”
  惟灵摇摇头,又点点头,不发一言。没等胡说再问,这时蓝灿跟着墨炀也下了楼。
  墨炀已经神色如常。蓝灿的气色虽然还不大好,但四肢灵活,步伐轻快,半点儿被感染的迹象都没有,尽管他小臂上有几道明显的抓痕,被惟灵上过药,血已止住。
  这下,胡说是真的疑惑了,看看惟灵,再看看白执:“为什——么他——不会被——感染——”
  惟灵摇摇头,看样子对此亦是难以理解。
  白执倒是一脸平静,像是早就料到蓝灿不会被感染一样。可他没做任何解释,只是拢了拢胡说的衣服,将他打横抱在怀里,站起身淡声说:“天黑了,惟灵君,带本帝去找下毒人罢。”
  出门,街上已经是另一番景象。黑云压顶,阴风呼号。
  之前被定住的几百名木头人全都消失不见,空荡荡的大街两旁不知何时挂满了白色灯笼,树杈上插着白色蜡烛,惨白的烛光中透着淡绿色的荧光,空中飘荡着纷纷扬扬的纸钱。
  若非抬头还能看到一弯同样惨白的月亮,而鬼界是看不到月亮的,胡说竟一时分不清这里究竟是人间还是地狱。
  “来了——”惟灵对着风吹来的方向讷讷地说,不知是不是被烛光映得,她的脸色竟也惨白起来。
  为了不吓退凶手,白执事先收敛了周身的灵力,听到惟灵的声音才瞬间释放。随之空气骤然凝滞,粘稠中飘荡着浓浓的血腥气,仿佛不再流动。
  上古杀神的威压,三界没几人能承受得住。即便是胡说有白执护着,依然觉得五脏六腑都好像被什么攥紧,难以呼吸。惟灵更是身子一晃,单膝跪在了地上。
  但她顾不得去擦拭嘴边的血迹,而是拉着白执的衣摆,仰着脸轻轻摇了摇头,眼中闪着泪光,哑声说:“帝君——您答应——过我——不杀他——的——”
  “别慌。”白执声音没怎么起伏地说:“本帝只不过是下了个禁制而已,免得待会儿找他的时候,他溜出城。”
  说罢,那股无形中几乎要把人给碾碎的压力果然就消失了。
  但胡说却觉得,其实这一刻白执是起了杀心的。之所以又没动手,不是因为惟灵哀求他,而是因为他还得留着那人的一条命在,找解药。
  投毒人也觉察到了白执的存在,可能是知道自己不是对手,想逃又逃不掉,所以干脆直接从阴暗处走了出来。
  但他不是自己走出来的,而是混在几百名木头人之中,乌压压地一群,如僵尸般从长街一头缓缓往这边移动。
  这可就比较难办了。对方是鬼,能附在活人身上,也能自己变化出千万种模样,谁能看出哪个才是他。想必他就是因为笃定白执他们不愿错杀凡人,才敢如此堂而皇之。
  见此,胡说终于忍不住胸中的郁闷,撕心裂肺地狠狠咳嗽了几声,想,都怪白执,下个禁制出手也这么重,差点儿把他的小命给搭进去。
  白执却好像一点儿也不觉得眼下的情景难办,只歉疚地对他笑了笑,换作单手抱他,银眸一凌,空出的右手中赫然出现一条漆黑的长鞭,鞭上燃着似橙非橙似蓝非蓝的烈焰。
  这一瞬间,惟灵的瞳孔微微放大,“夙焚鞭——焚神留骨——最是——销|魂——”
  只见白执手腕翻转,夙焚便像是一条黑色火龙,又像是一条阴鸷的毒蛇般,蜿蜒着向前伸去。
  胡说只在白执对付觀精时见过一次夙焚,当时没觉得,现在再看,却怎么看怎么觉得它有点邪门,似乎与白执温润儒雅的外表不大相称。
  但白执的语音语调还是一如既往的平和温润,“这一鞭下去不会伤到活人,但该死而未‘死’的东西,可都是要魂飞魄散的。所以——”
  顿了顿,他微微一笑:“所以阁下是想自己走出来,还是想让本帝用鞭子,将你找出来?”
  话音刚落,前方那群木头人果然就不动了。白执也不动,静等着。突然,人群中有道青灰色的人影窜出,拔腿往相反的方向跑去。白执危险地眯了眯眼,长鞭倏忽逼至。
  “不要!”惟灵一震,见阻止不了白执的攻势,竟焦急的爆发出惊人的速度,比夙焚还先一步到达那人身边,一把推开了他。
  胡说:“……”
  这还是那个说什么做什么都慢悠悠的惟灵君吗?
  青衫人从地上爬起来,还想再跑,却被跪趴在地上的惟灵一把抓住了脚踝。
  “收手吧——”惟灵乞求的声音里透着深深的无奈和心疼。
  青衫人回头不耐烦地狠狠踹了她一脚。
  看着那张不算完全陌生的脸,惟灵一下愣住:“你——你不是哥哥!你是——是你?!”
  在她愣神的片刻,青衫人挣脱了她的钳制,消失无踪。
  白执正要去追,惟灵失了魂儿般,对他摇摇头,泪水溢出眼眶,轻声说:“帝君,他不是——我哥哥——他,他没有——解药——”

  ☆、三五 医者仁心

  重新回到客栈,白执压下心中的焦灼,淡淡瞥了惟灵一眼。言辞虽不算严厉,无形中却带着压迫:“惟灵君,你难道还不打算向本帝解释一下么?”
  之前惟灵说她知道下毒人是谁,又说只要找到下毒人就能拿到解药,但迟迟不肯说出对方的真实身份。此时,见再也隐瞒不下去,只得将实情说了出来。
  两千七百年前,有一小国,名曰“药仙国”。
  国主精通药理,能起死回生,虽然只是一名凡人,却被世人尊称为“药仙”。三界之中,无论鬼神,皆慕名而来,寻医问药。
  然而,这药仙国地势偏远,思想腐化,民风并不开明,与其它诸多小国一样都存在个根深蒂固的封建观念——重男轻女。
  尤其是医术,从来都只传男,不穿女。
  偏偏皇室人丁稀薄,国主年过花甲才只得了一女,取名“平筠”,号“惟灵”。
  按照族中规制,惟灵公主是没资格学习医术的,更没资格继承皇位。为此,国主几乎一夜愁白了头发。
  没办法,只得与亲信大臣们商议,决定从宗室的旁支中挑选出一名男婴立为太子,取名“平茯”,号“无忧”。
  对外则宣称,王后诞下的是一对龙凤胎。这下儿女双全,皇位与医术都有人继承,又可以享受齐人之福,可谓是皆大欢喜。
  而且,惟灵小公主端庄美丽,无忧小太子活泼聪明,兄妹二人自幼相亲相爱,感情深厚。
  国主与王后看在眼中,十分欣慰。
  随着时间推移,两兄妹到了该上学的年纪。然而,让国主没想到的是,这位惟灵公主与药仙国里的其它小女孩不大一样,人家都是喜欢琴棋书画跳舞女红,她偏偏一心钻研医术,而且在这方面表现出惊人的天赋。
  国主知道,只要假以时日,惟灵公主的医术一定会超过他,她才是最有资格配得上“药仙”二字的人。
  但凡是有才之人,没有不惜才爱才的。更何况身为父母,看到自己的女儿如此优秀,国主心中的骄傲可想而知。
  但碍于祖训,他又不得不忍痛拒绝了公主学医的请求。直到某天,他在学堂中发现了女扮男装偷偷学医的公主。
  原来,惟灵因为自己是女儿身无法学医而郁郁寡欢,这事儿被太子无忧看见,他心疼妹妹,于是把自己的衣服借给妹妹穿,并掩护她女扮男装进学堂,与男孩子们一起学习。
  这正好给了国主一个台阶下。见两个孩子之间如此有爱,而且都极有天赋,国主索性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没拆穿惟灵的女儿身。
  日子一点点过去,公主与太子由懵懂的孩童长大成青葱的少年,青梅竹马言笑晏晏,在医术上的造诣也都赶超了昔日的国主。
  彼时,国主已经垂垂老矣,开始着手退位的事。
  这本该是个美好结局,太子登基,公主在哥哥的保护下安心成长为三界中最优秀的医者。
  然而,意外却在此时发生了。
  太子无忧无意中听到传言,说他并非国主亲生,而是抱养的野孩子。
  这流言十分恶毒,说他身上流的皇室血统不纯粹,而且资质又比不上妹妹惟灵,所以没资格继承皇位。还说,国主早就有心废除“皇位与医术只传男不传女”的旧制,打算立公主惟灵为药仙国的女王。
  无忧听到这个消息,懵住了。他失魂落魄地离开,躲在角落里开始回忆自小到大的很多事。
  以前不觉得,现在才突然发现国主和王后对妹妹惟灵很偏心。
  好吃的、好玩的、漂亮衣服、精致头饰…什么金贵就给妹妹什么,把妹妹养成个娇滴滴的小公主。而对他呢?
  他记得有一次,国主让他独自一人去深山老林中寻找一种十分稀罕的灵药,美其名曰“历练”,却差点儿害他被狼群撕碎。幸好他够聪明,认出身边的一丛小草有剧毒,设法毒死了那群狼,才侥幸活命。
  再有,每次妹妹取得了进步,国主从来不吝啬夸奖她。但每次自己钻研数日好不容易才有了点儿突破,国主的反应却都是冷冷淡淡的,只简单说句“嗯,做得不错”。
  自然,国主并没有丝毫偏心,他只是在“富养女儿穷养儿”而已。更何况,太子殿下可是以后的王位继承人,不得严厉一些嘛。
  但太子无忧却越想越觉得父母偏心,竟因此心生怨恨起来。
  他性情大变,对妹妹的态度急转直下,不是恶语讥讽,就是拳脚相加。惟灵虽然聪慧,但性格温吞善良,即使被哥哥打骂了,也从来都是默默承受,不加反抗。
  但她的隐忍换来的却是无忧的变本加厉。他处处跟妹妹作对,嫉妒她,憎恨她,觉得是她夺走了本该属于自己的一切。
  于是,惟灵制药,他就炼毒。此事被国主发现,恨铁不成钢,气得将他倒吊在房梁上整整打了三日。
  这一打,算是彻底将无忧心底的最后一根弦给打断了。他开始抓活人来试毒,想要炼出三界中最毒的毒药来证明自己比妹妹更强。
  而在某次试毒过程中,毒人产生变异,竟变成了一具具会咬人的行尸走肉。但凡被咬过的人,都会变得四肢僵硬,言行迟缓,长出锋利的獠牙。毒素很快如瘟疫般在药仙国蔓延开。
  无忧心知闯了大祸,逃出皇宫,了无音讯。同时也带走了毒药的配方。没了配方就没办法对症配制解药,一时间,药仙国哀鸿遍野,死伤无数。
  中毒的百姓们纷纷围堵在皇宫门前,请国主交出罪魁祸首,并逼迫国主交出解药。
  国主自知养儿无方,识人不明,于是自剜双目,以谢己罪。没过半月,便一命呜呼。王后哀伤过度,一病不起,最终三尺白绫悬于梁上,追随着国主踏上了黄泉路。
  是以,一国的重担全都落在了惟灵身上。她既要忍受丧父丧母之痛,还要替哥哥承担罪责,更是被百姓们用最怨毒的语言诅咒。
  人们将她关进地牢,与那些毒人关在一起。自小金娇玉贵的公主殿下,皮肤被毒人撕裂,咽喉被毒人咬碎,直到血液因为毒素蔓延而一点点凝固,四肢僵硬到不能动弹。
  惟灵也变成了毒人。偏偏这样,她一时半刻却还死不了。
  为了不咬伤其他人,她拔掉了自己的獠牙。通过体味自身中毒后的一系列症状,结合毕生所学,在暗无天日的地牢中研制出了解毒的药方。
  但还差一味药引。
  而这药引,必须是炼毒人的骨灰。
  “无忧——太子的——骨灰?”胡说听得入神,更听得心惊肉跳,他没想到平时少言寡语的惟灵,竟有这样一段过往。
  直到惟灵哽咽着有点儿说不下去时,他才插嘴:“但他——不是下落——不明了吗?而且——就算他出——现,我觉得——你也肯——定舍不得——杀了他,取——他的骨灰——来炼药——”
  惟灵摇摇头,眼中闪着泪光:“我的确——下不了手——杀他——可是——”
  可是,正在惟灵以为炼制解药无望,要眼睁睁看着药仙国数十万百姓全部慢慢因血液凝固而死的时候,天上突然下起了灰蒙蒙的雪。六月份,雪透过上方的天窗,落入地牢。
  “那不是——雪花,而是——纷纷洒洒——的骨灰——”惟灵说,眼眶中凝着一滴泪,但她没让眼泪掉下来。
  “我不知道——他是——怎么死的——但我愿意——相信,他永远——都是那个——最疼爱我的——哥哥——”
  惟灵用无忧的骨灰炼出了解药,救了地牢中的那些毒人。人们感激她,要奉她为药仙国的女王,但她拒绝了。
  因为还有很多毒人流落在药仙国之外,她想去救更多的人。
  由于骨灰的剂量有限,炼制出的解药统共就那么几颗,极为珍贵。她没舍得自己服用,而是带着余下为数不多的解药离开了药仙国,四处寻找其它的中毒人。
  惟灵把最后一颗解药喂给了一名才刚出生就父母双亡的小婴儿。那孩子的父母都因中毒而死,而在喂他服下解药后,惟灵也终于毒发。
  但她没死,而是飞升了。她的悲天悯人,她的勤勉善良,让她成为了真正的“药仙”。
  “想不到惟灵君你,你竟是因为这个才飞升的。”蓝灿动容地说,看向惟灵的眼神充满了敬佩,“果然医者仁心,而能做到像你这么无私的医者,三界中又能有几个?”
  “她医者仁心个屁!她无私个屁!你们少他妈听她往自己的狗脸上贴金!”
  蓝灿话音还没落,门外突然传来一道极为刻薄的咒骂,声音就跟破锣一样粗哑难听。
  几人回头,见是君玄和云察回来了,还拖着个被打到半残、口眼歪斜的青衫人。正是之前从惟灵手底下逃跑的那个。
  君玄把那人破布袋一样往地上一丢,又踹了一脚,拍拍手,笑道:“回来的路上逮的鬼,不知道对寻找解药有没有用。”
  青衫鬼被打得趴在地上爬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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