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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荒]上清通天-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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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一直认为通天行事太张扬了，怎么，现在不介意他立教的道了？”
“……你误会了。”
迟疑了半响，元始在老子的视线下撇开了脸，说出了心里话。
“就算道不同不相为谋，我也从来没有希望他死。”
“元始啊，你如果在一元会之前这么说给他听，估计什么事都没有了。”
手指摩擦着自己的指腹，老子承认自己偏心于二弟，再加上通天不加收敛的大肆招徒，惹得截教门下里乌烟瘴气，连最瞧不起的扁毛畜生都成为了他的弟子，这点如何不让他厌烦。
心神微动，老子的目光转向了下界的首阳山，那里似乎出了什么事。
等等……
那个人是通天吗？
瓶瓶罐罐狼藉的洒了一地，玄色衣袍的男子擦了擦嘴角，直接把八景宫内珍藏的九转金丹给吃了。老子的额角青筋微跳，他再次想起了当年的佛教西游一事，那只猴子便是钻进了他善尸所在的兜率宫，把里面的丹药几乎全给吃完了。
“我们再去趟紫霄宫吧。”
站起身，老子面无表情的对元始说道。
“怎么了？”
“那个人找到了，就在我的八景宫内。”
错愕的神色一闪而逝，元始不再多耽误时间，立刻随着老子前往师尊的紫霄宫。等到鸿钧急冲冲的赶往下界时，罗睺已经转移了阵地，如同人形凶器一般碾压向另一个地方。
老子把可怜的徒儿送入了轮回后，正在盘点着自家缺少了什么东西，结果他身边的元始随后一惊，倏然望向了昆仑山方向的道场。
“糟糕，我的玉虚宫！”
另一边，好不容易重修回来的十二金仙一脸血泪，再次被罗睺打入轮回。
“哼，我帮你报复了太清和玉清，只差一个西方教了，你能不再影响我了吗……”
捏了捏眉心，受身体影响严重的罗睺也无奈了，不过转头看了看废墟一样的玉虚宫，他嗤笑了一声，十分解气的想象着那两个圣人此时的表情。
至于鸿钧？想要抓到自己，就各看各的本事吧！
第25章 悲剧帝产生
“通天，别让他的魔气侵蚀了你；我马上把他弄出来！”
听着鸿钧第一次语气不稳的喊自己名字；通天有一种说不出的滋味；就好像看到无悲无喜的神像忽然融化了冷硬；有了属于他自己的七情六欲。通天不得不承认鸿钧和道祖的差别；他的师尊是冷到了心底；而自己身边的鸿钧还有着弥足珍贵的情感。
忽然……
他觉得重生其实也是有意义的；至少令他不再被局势所蒙蔽，看清了整个世界。再也没有了兄弟阋墙的怨恨，也没有了截教破碎的悲伤；他站在洪荒的陆地上，以同样的身份和名字拥有了一段新的命途。
嘴唇微动；通天脸色苍白的看着脚下的净世青莲；片片青翠的莲叶优美至极，红花、白藕、青莲叶，组成了这个十二品先天灵宝。往日敌视的种种被魔气勾起，老子、元始的冷漠面容在眼前闪过，最后停留在此世他们的担忧目光上。
三教本源是一家……
人教、阐教、截教本来应该是一家人，这才是净世青莲划分为三，给予盘古后裔的祝福吧。
忆起盘古陨落前的包容和理解，通天发现自己一直以来的痛苦是那么的渺小，在那位至高无上的大法神面前，他像个孩子般纠结着以前的事情，失去了曾经赖以为傲的冷静和洒脱。
胸膛里涌动着魔气的腐蚀感，通天对这种感觉极为熟悉，当初罗睺不就是那么害得他在归墟禁闭吗，只不过这一次再也没有鸿蒙紫气护身了。肩膀被一只手扶着，通天有些哭笑不得，他这算不算为鸿钧挡灾了……
也罢，他虽不欠道祖，但到底亏欠了一直帮了他的鸿钧。
看着通天推开了他的手，脸色苍白如纸的打算去拿造化玉碟，鸿钧的心里一震，他怎么会不明白罗睺为何避之不及，那肯定是造化玉碟里有足以威胁到他们的东西，才会使得对方不顾融为一体也要推脱给自己！
“通天，不必如此。”
眉心的金莲越发栩栩如生，鸿钧的眼神柔和了下来，显得整个人的气质都不再那么飘渺。手指挡在了造化玉碟，他在通天的惊讶中低下头，额头抵在一起，属于本源的元神之力倾泻而出，浩瀚如大海的温和力量波动扩散开来，竟是令造化玉碟都染上了华光。
一瞬间，连元神藏匿起来的罗睺都呆住了，涉及灵魂的力量无比宝贵，像鸿钧这样主动释放的情况少之又少。什么时候开始，鸿钧对通天的信任超过了他的预计，竟然为了帮助对方而倾尽全力。
感受到灵魂中熟悉的感觉，罗睺被元神所散发的力量诱惑得失神，贪婪的心思滋生开来，那就是他的本体……
作为恶尸，却被自己背叛的本体……
魔神的元神往哪一处走去，就哪一处痛不欲生，通天满头冷汗的在即将元神融为一体时，他却狠狠的挣脱了束缚，化作流光从通天的眉心窜出，直到彻底消失在这篇狼藉的竹林。
虽然靠鸿钧才驱逐了罗睺的附身，但后遗症依然严重。一阵天旋地转，通天大脑嗡嗡作响的被鸿钧抱住，眼瞳空茫望着前方的造化玉碟，那块青色的玉碟正慢慢的飞近他。鸿钧的神色也略微疲惫，可还是警惕的抱着通天后退几步，不确定造化玉碟想要干什么。
盘旋在空中造化玉碟发出一声清鸣，来回在通天的周围转悠。
只见四周突然枯木逢春，翠绿的竹笋从土壤里抽芽而出，片刻功夫就长出了一株株拔地而起的竹子。而地面上，破碎的石块如同时光倒流般回归成原样，仿佛有一张无形的大手在操控这片竹林，抹去了发生在这里战斗痕迹。
混沌的思绪注入一丝清凉，通天渐渐可以闻到草木的清香，还有鸿钧身上干净的气息。睁开眼一看，面子薄的通天立刻尴尬起来，好在对方也不计较他刚才的失态，收回双手后负手而立，唯独那双淡紫色的眼眸笑意盎然。
可惜，随后鸿钧就笑不出来了，因为那个盯着通天的造化玉碟出现在他面前。
“怎么回事！”
眼瞳微缩，都做好被认主准备的通天有些不敢置信，难不成鸿钧真的是天定的道祖，连他和罗睺插手也不可违逆。不！他不信天命的说法，事在人为，哪怕是龙凤大劫和巫妖大劫，那也不过是当局者迷的下场。
鸿钧的修养到底是一等一，面对这种情况也沉得住气，扭头就问身边的通天。
“通天，造化玉碟到底有何问题？”
“它可以助你得到混元大罗金仙果位，只不过需要付出代价……”
扬起手想要触碰造化玉碟，然而依旧抓了个空，通天一怔口中的话还没有说完，就看见造化玉碟剧烈的抖动了一下，似乎在挣扎着到底选择谁。最后，它发出一阵刺眼的亮光，玄妙至极的纹路在碟面上一闪而逝，造化玉碟没有半点犹豫的落到了鸿钧手上。
“快点丢掉它！”
明知造化玉碟会给鸿钧带来圣位，但通天此刻仿佛完全忘记了，焦急万分的想要抢夺它。他绝对不想再见到另一个道祖，尤其是亲眼看着作为朋友的鸿钧步入绝情道！
鸿钧一懵，了解到详细信息后顿时棘手，他终于明白了罗睺之前为什么狂躁起来，敢情这玩意不仅仅是混沌至宝了，还是四九天道用来坑人的东西。准圣级别的力量再高也无法撼动造化玉碟，鸿钧无可奈何之下，只能驱动着法宝想要隔离造化玉碟。
没有用……
看见这一幕，通天心都凉了半截，他仅仅是在盘古旁边时看到过混沌至宝，可怎知东西如此强大，哪怕是盘古斧化成的先天至宝也起不了任何作用。焦急得简直上火，通天这时候才想起至宝通灵，怎么也会讲一点情面，便诚恳的说道。
“造化玉碟，我知你身负使命，只是既然有了罗睺，你何必再强求一个不愿意的人。”
像是一捧无瑕的青色融化开来，造化玉碟压根不停通天的解释，直截了当的进行最后的认主仪式，把它完全收入紫衣道人的体内。被迫接手烂摊子的鸿钧脸色一白，清俊脱俗的眉眼第一次压抑着愤怒，那是属于混沌魔神刻入灵魂的傲气。
“造化玉碟！天道！”
听着鸿钧怒气蓬勃的话语，通天下意识的在心里推算一下，就明白曾经的罗睺是怎么阴到了鸿钧，没准就是这招附身方式，才拖延了造化玉碟对主人的挑选时间。心中不可遏止的泛起怜悯，鸿钧上辈子已经很苦逼了，为什么这辈子还要这么苦逼啊……
“鸿钧，罗睺的元神和你相同，既然他可以想办法推脱给你，你也能试试推脱给他。”
“没有用的，我是罗睺的元神主体。”
手指握成拳头，鸿钧几乎是咬牙切齿的喊到那个名字，这一刻，他活吃了对方的心都有了。从斩出恶尸开始，他就没有经历过一件好事，天知道本该是分丨身的罗睺怎么跟他成为了死敌，并且每次就喜欢在关键时候下黑手！
仿佛神念感应到了什么，鸿钧眼眸微睁，耳边一声闷雷响彻天地，乌云在顷刻间笼罩住原本被霞光冲散的上空。反射性的推了他一把，鸿钧没时间解释什么缘由，急促的向通天说道。
“通天，快走！”
“天劫？”
忆起至宝出世通常伴随着劫难，通天直接拉起了鸿钧的手腕，毫不犹豫的朝乌云的外围飞去。鸿钧心暖的同时也有些苦笑，手腕用力挣扎都很难脱开，可见对方用了多大的力气。
不得已，鸿钧在呼啸的风声中开口劝道。
“放开我吧，天劫会追着我的。”
“要走一起走，让我一个人走怎么可能安心！”
瞪了鸿钧一眼，通天的倔脾气又上来了，根本不在乎对方言语中提示的危险。他活了那么长的时间，从没有干过一件违心的事情，这一次，自然也不会为了安危而抛下鸿钧不管。
不就是混沌雷劫吗，他还会怕了不成！
“你误会了，我只是怕到时候谁都走不了。”
鸿钧叹了一口气，侧过头瞅了瞅通天严肃的模样，不禁又有点发笑。食指一勾，留在原地的先天灵宝、先天至宝齐齐回到了储物袋之中，甚至还包括了通天遗留在地的灵剑。
真是个粗心的家伙，至于急到连东西都忘了拿吗……
不出鸿钧所料，乌云如同风一般的流动不息，简直是追着他们跑的架势。通天没有去想他们跑了多远，但越走越偏的感觉很明显，勉强算一件好事。
考虑到盘凤、祖龙、麒麟王都应该回去养伤了，洪荒目前可以用神念观察遥远之地的大能极少，通天心想……应该不会留下无法磨灭的黑历史吧。
第26章 养伤与坦白
五雷轰顶算什么；成千上万道混沌雷劫劈下；纵然是准圣也得歇菜。
通天的意识停留在那片接天连地的雷池上，然后眼前一黑；便不清楚后续的情况了。也亏得鸿钧身上的防御法宝众多，再加上天道也不打算把未来的道祖给杀了；所以等通天再次醒来的时候；却发现自己已经回到了不周山上。
手指僵硬的动了一下，躺在云床上的通天只觉得骨头都快裂开了，嘴皮还保留着发麻的感觉。若不是洞府正不断灌输灵气给他滋润经脉，估计他现在还没办法醒过来。
等等……既然他都回到了鸿钧的洞府，那么鸿钧人呢，
心中一急，通天不顾身体此时的状况；连忙坐起身来找寻那个紫衣人。几乎失去知觉的手背发紧，他下意识扭头看向云床边，果不其然，一抹明紫色的衣摆印入眼帘，而对方的胳膊正巧压住了他的右手背。
黑色的长发只剩下一片雪白，落在云床上时竟比云朵还要洁白一分，鸿钧就这么伏在云床边的小块位置上，哪怕是昏迷之中也微颦着眉头，好像一直在担忧着什么。手指轻轻的摸上了披散下来的白发，通天的心里一时间激起千层浪，被难以言喻的愧疚淹没了往日的疏离。
他想起了自己明明分清楚了道祖和鸿钧的区别，还是固执的把对师尊的怨气迁怒到了他身上，忘记了现在的鸿钧并没有那么冷血无情，甚至对方还时刻的挂念着自己。
通天成圣前没有过朋友，成圣后更没有所谓的好友，他曾羡慕过红云即使面临危险也有镇元子倾力相助，也曾感慨过东皇太一和妖皇帝俊之间的深厚情谊。或许从前他就隐隐感觉得到，太清和玉清的性格注定了不会为他如此牺牲，所以他才在建立了截教后对弟子掏心掏肺的好，只希望他们不能不负自己的信任。
说别人不懂得珍惜的时候，自己又何尝不是这样……
“鸿钧，是天不可逆，还是逆天者太弱了。”
说不出什么无力的歉意，通天看着这样虚弱的鸿钧，眼眶一红，仿佛看到了另一个盘古的身影。就像他期待盘古能够逃脱死劫一样，有些事情总是事与愿违，并非重生一次就能改变未来。
“我只知道凡事尽力而为，不负本心即可。”
轻微的声音忽然响起，原来是鸿钧不知道什么时候睁开了眼，一双淡紫色的眸子透露着倦意和温和，似乎对于自己的境地不怎么在乎了。听到他的话，通天却摇了摇头，眼底的坚毅从未改变过丝毫。
“做得到就是做得到，做不到就是做不到，我不会给自己的无能找借口。”
“……噗，还是老样子啊。”
气氛沉闷了一会儿，鸿钧瞅着通天那副严肃的表情，扑哧一声的笑了。
“你再笑，就自己爬起来吧。”
瞪了一眼敢笑他的家伙，通天立刻把刚才的悲伤抛之脑后，歪坐在云床上嘲讽说道。鸿钧闻言一噎，默默的低头看着自己的长袖，上面明显残留着破损的痕迹，因为他已经没有多余的力量让衣服变得崭新起来。
微微眯起眼，鸿钧没法动弹后就干脆趴在那里，和罗睺几分相似的眼瞳直勾勾的望着通天，几乎让人无理拒绝。通天面无表情的和他对视半响，最后不屑的轻哼一声，不情不愿的爬过去把人拖起来。
“还是通天好？”
毫不在乎自己被一点点的拖上去，鸿钧感受着自家云床的绵软程度，不禁舒服的喟叹。
“我之前那么疏离你，你还觉得我好？”
“没什么啊，我就当你出去散散心而已，区区数千年一眨眼就过去了。”
如果说洪荒生灵的时间观念很糟糕，那么混沌魔神的时间观念……简直无法理喻。通天抽了抽嘴角，发现发现鸿钧很自觉的霸占了一侧的云床后，他只好郁闷的开始盘膝打坐，毕竟人家鸿钧是伤重状态，自己还是早日恢复修为吧。
岁月匆匆，时光却恍然隔日。
不周山上的威压令这片高山成为了少有的清静之地，通天也习惯了偶尔去山巅看看风景，这大概是他除了闭关外唯一的乐趣了。甚至有一次还真的碰到过祖巫，只不过他们遥遥相望后互相点了个头，就没什么特殊的交集了。
说到底他真正怀念的仅仅是盘古而已。
所以……他看见了十二滴精血化成的祖巫，也只剩下爱屋及乌的怀念罢了。
“鸿钧，洪荒美吗？”
手臂撑在粗糙的岩石上，通天看着云雾之上的天空，一阵心旷神怡，这便是盘古心心念念的世界啊。刚出来的鸿钧闻言抬头，右手理了理被风吹得翩飞的衣袖，虽然脸色还带着点苍白，但整个人看起来气色不错。
“如果我说不美，会怎么样？”
眉梢挑起优雅的弧度，鸿钧当然看得出对方心情很好，所以难得的打趣了一句。
“也不知道天道怎么就选上了你，哼，有本事对着造化玉碟说啊。”
通天笑着轻哼一声，并不相信鸿钧敢这么说，毕竟盘古出生于混沌青莲，而造化玉碟是混沌青莲叶所化，一旦鸿钧敢这么对造化玉碟打趣，保准以后有数不清的绊子。
“造化玉碟如果能因我一句话而离开，那我求之不得。”
世人皆以为天道是最求的目标，却不知天道才是修道者最大的制约。鸿钧不愿意成为天道的代行者，但事与愿违，东西都强迫拿到手了，他还能怎么样呢，唯有坚定的朝着最好的方向前行，然后变强后把罪魁祸首给宰了！
“通天，我有件事一直就想问你。”
鸿钧看向不周山时眼底闪过一丝尊敬，他从未忘记过盘古陨落前的风采，也只有那位大法神执掌得住力量法则。就像他和罗睺被抽出鸿蒙紫气也不曾怨恨过盘古一样，强者为王，盘古的所作所为只能令他们由衷的折服。
“什么事？”
“当初站在盘古肩膀上的人，是你吧。”
含笑的眨了眨眼，鸿钧发现通天脸色不自在了一下，心想事情果然是如此。
“你怎么认出我的？”
通天一阵无力，记得那个时候连实体都虚幻无比，他才会焦急时显出身形去陪伴盘古，谁知鸿钧还是认出了自己。明明是预料之中，鸿钧还是为证明了猜测而欣喜，原来那个隐隐错错的人真的是通天，只不过……他为什么会帮自己？
“通天啊，除了我们的第一次见面外，你大部分时间都是这么小，脸也圆圆的，完全看不出成年时候的背影，之后你终于恢复了这个状态，我也是相处了一段时间才认出来了。”
说着的时候，鸿钧还忍俊不禁的比划了一下他那时的个子，惹得通天的心情顿时郁闷起来，孩童时期绝对是他的黑历史啊！仿佛心有灵犀一样，鸿钧瞥了他一眼，就识破了那份挥之不去的怨念。
“真不明白你和罗睺犯了什么冲，每次见面不是你倒霉，就是他倒霉。”
“是他非和我过不去！”
一瞬间通天也憋屈了，什么叫做他和罗睺犯冲，明明自己最开始和罗睺无仇无怨的，结果对方总是有各种方法触他霉头。
“别为他生气了，通天，罗睺交给我解决行吗？”
手指搭在他的肩上，鸿钧是眼底是少有的认真，只因为在处理罗睺的问题上，他和通天出现了明显的分歧。罗睺不仅是鸿钧的恶尸，更是他长久以往的心头病，如果没有罗睺……他不会在混沌过上了处处警惕的生活，也不会在开天大劫中伤重于此！
更可恨的是造化玉碟的归属，彻底把他和罗睺之间的矛盾激化，简直是不除掉对方就一日不安心。
通天默默的看着他，心底一脸血，他没法说出重生前的事情，所以现在的借口不足以表达对罗睺的怨恨。再加上龙凤大劫逐渐展开局势，能在彼此为成圣前结束这番恩怨，那自然是最好的选择。
一旦成圣，按理来说圣人不死不灭，很可能会给了罗睺逃脱的机会。
“成圣之前，你要是能解决他，我不插手。”
眸光微凝，通天目光灼灼的直视那双淡紫色的眸子，透露出磐石般的坚定。经历了这些年来的起伏，他虽不像最开始那样痛恨着跌落云端的感受，但这场出乎预料的重生依然是他心中的伤痕，毕竟这一生怕是无法再回去了。
他失去了作为家的碧游宫，已经不能算是截教教主了。
现在是他抛弃三清之名，舍弃圣人之位，成为了那个最初的通天。
“好。”
扬起唇角的笑容，鸿钧没有半点犹豫的答应了。他仿佛又看见了通天和罗睺之间的差异，原来杀伐之力和杀戮之力的掌控者真的是不一样，至少通天的率真在罗睺身上永远看不见。
第27章 仇人遍地走
不问缘由；不问经过；就等待着有朝一日能够说出的一天。
通天和鸿钧对视一眼，皆是感同身受的了悟。
现在的他们都没有达到巅峰时期；并且受制于天道的监视，无法做出遵从本心的事情。有些事情如果说出了就会出问题；那么为何要心急的说出；他们都不是非要一探究竟的人。
从山巅回到对方为自己开辟的静室内，通天坐在团蒲上垂眸沉思，十二品净世青莲悄然浮现在跟前，粉白色的花瓣如少女红润的脸颊，阵阵清香扑面而来，令人神清气爽不已。
“青莲，到我手心来。”
手掌平摊开来；他凝视着这朵属于自己的十二品莲花，唇角浮现出柔和的笑意。青莲的根茎微弯了一下，花朵面朝着通天时，摇曳得可爱。面对着主人的呼唤，它懵懂的迟疑了一下，就带着莲台的一起跳到了通天的手心上，随后抖了抖叶子，调整好自己清丽脱俗的形象。
“你还记得我吗？”
混沌时期虽未亲手触碰过，但到底是伴随了盘古一段时间，通天亲眼看见过四颗莲子的模样。尤其是它们对盘古的表现，毋庸置疑的依恋亲昵，不能让他怀疑它们是不是有恋父倾向了。那么，为什么记忆中这几颗莲子的结局各有不同，甚至还跟随了盘古敌对的混沌魔神，如鸿钧、罗睺。
没有回应。
十二品净世青莲依旧端立在手心上，莲叶看上去碧青似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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