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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荒]上清通天-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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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始吃了一惊，问道：“你怎么知道？”
老子平静的脸上微微得意起来，含蓄的说道：“我的掐算的能力、加上三弟穿过阵法留下的痕迹，一猜就能猜到方向。”
并不知道老子和元始谈论起自己，通天连夜赶去凤凰族的领地。他赶的时间妙，那厢鸿钧还在紫霄宫养伤，这边罗睺大意的和盘凤联络上，将行踪暴露在他和杨眉的监视下。
风吹得通天的耳边长发肆意飞起，乌黑的眸里蕴藏着坚定的意志，一如当年连洪荒都不放在眼里的狂傲。
他要做的事情，就算是天也不可阻挡。
鸿蒙紫气，他争定了！
等罗睺看见不该出现的通天出现了，想要找寻却找不到的杨眉也出现了，他还有什么不明白。盘凤不顾罗睺阴冷的脸色大笑起来，讥讽癫狂的意味笑尽了她对鸿钧的妒恨，连通天都有些不寒而栗，没想到一个简单的迁怒计策就让盘凤发疯了。
他知道罗睺和鸿钧的恶劣关系，可是盘凤不知道，更甚至以为是罗睺联合鸿钧共同欺骗于她。
笑话，世上谁的元神分身会背叛本尊？
通天的嘴唇轻翘，盘凤的心思被他和杨眉猜个七八分，这回终于让罗睺尝了一回有苦说不出。杨眉笑嘻嘻的站在一角，和盘凤、通天形成三角封锁。不枉他这段时间的挑拨离间，现在盘凤对三清的恩怨都能暂时放下，选择联手对付罗睺。
混沌魔神各有各的修炼方法，唯独罗睺的修炼方式让人捉摸不清。他身负大道承认的鸿蒙紫气，生于鸿钧的黑暗面，长于混沌大劫的杀戮下，几乎是在盘古崛起的同时获得突飞猛进的修为。
“你以为凭你们就可以杀我？”
罗睺冷笑瞥了一眼杨眉，随后目光移向了和他作对的通天，一副完全不把盘凤放在眼里姿态。不论盘凤承不承认，现在能当罗睺对手的只有通天和杨眉，其中杨眉因为本体的缘故有点放不开手脚。
这个玄衣墨发的男人抬手，天地风云搅动起来，四柄宝光浓郁的长剑从虚空飞出，组成最惊心动魄的剑阵。
诛仙、绝仙、戮仙、陷仙。
通天镇定的看着这一幕，透过虚表，他凝视到真正的上古诛仙剑阵。长久以来的疑惑被解开，他为罗睺的手段感到不是滋味，自己曾经得到的诛仙剑阵图果然有问题。
如今诛仙剑在罗睺的手上更强，即使达不到四圣才能破阵的地步，仅仅三位准圣是远远不够。
通天洒然的闭上眼，额前半敛的青莲印徐徐展开，与此同时，浓郁的恶气笼罩在他全身。就在恶尸将要参与破阵的一刹那，远在万里之外的陌生声音凭空响起，慵懒得好似挠在心头上的一片羽毛，让半步圣人的杨眉一惊。
“需要我帮忙吗？”
那人的话语含着明显的笑意，仿佛乐意见到罗睺倒霉。通天停下了让恶尸出现举动，惊讶的发现罗睺的脸色一沉，黑色的魔气染上他的指甲，猛然往虚空的某处抓去。
“哎呀，别抓我头发！”被抓出来的是一个跨空而来的白衣道者。他吃痛一声，手上执着的羽扇往罗睺脸上挥去，可罗睺又怎么会是好相与的人，顿时妖异的火焰蔓延在羽扇尖上，火势极快的把这柄中看不中用的扇子烧了。
月老松开手，身影变幻如烟的消失。
下一秒，新的羽扇出现在他的手上，但他没急着轻摇羽扇，而是腾出手来扶了扶玉冠。
围攻的气氛被二者的举动一消，通天挑了挑眉，打量着据说要帮他们的白衣人，又是个新面孔的准圣。稍微整理了一下仪容，月老在罗睺杀人的视线下走到敌对阵营，温柔的对通天说出了自己的名字。
“我是月老。”
通天心底惊怔，未来号称‘千里姻缘一线牵’的月老？
“看来你对我的名字不稀奇。”月老忽然凑近通天说道。他的眉眼尽显谪仙风流，仔细一看，竟然与罗睺的气场形成难以言喻的对立性。通天微微咬牙，很快联系到了鸿钧身上，面前这人哪里像自己记忆里司管婚姻薄的小神仙。
看来和未来天庭里驻扎的太上老君一个类型，热爱扮猪吃老虎。
通天冷声说道：“他让你来的？”
“不是，那个家伙自作自受的待在紫霄宫养伤，我感应到你这边有危险就来了。”
月老悠悠的笑了，对通天一剑捅穿了鸿钧的举动拍手叫绝。通天为鸿钧的人品感到无语，除了罗睺这种奇葩的恶尸，现在连善念凝聚的月老都不把鸿钧放在眼里，爱干什么干什么。
月老就像通天肚子里的蛔虫，戳破他的心思答道：“他的性格你又不是不知道，还指望我们能分出什么好东西吗？”眼见盘凤还不知道月老的来历，两人在对话时刻意模糊掉鸿钧的名字，等下还要联手把罗睺打出诛仙剑呢。
“诛仙剑门我去，戮仙剑门由杨眉，陷仙剑门由盘凤，你的话，绝仙剑门行吗？”
一听鸿钧的善尸要和罗睺干架，通天兴趣满满按照昔日的了解分配了位置。首先他最熟悉诛仙剑的变化，然后戮仙剑需要实力最强的进去强行突破，而陷仙剑考验修道者的心境修为，想必盘凤也差不到哪里去，最后月老充当破绝仙剑的人选。
罗睺听到通天直白的话，戾气更重了。
见鬼了，这个家伙为什么了解诛仙剑阵的布置！
“我说过，诛仙剑阵属于我。”通天锋锐明亮的目光对上罗睺，战意中包含着太多你死我活的竞争。争生死、争法器、乃至于是杀戮之道和杀伐之道的对抗，通天和罗睺的圣位只有一个！
月老恍然的眨了眨眼，怪不得鸿钧有时会担忧通天的未来。这样的通天和罗睺太像，同样的眼里容不得半点沙子，同样的把爱恨皆走到极端，规则在他们身上起不到半点束缚。
嘛，说到底一山不容二虎，除非一公一母。
月老在通天走进诛仙剑门后抿唇微笑，羽扇摇起渺渺仙气，他等杨眉和盘凤都走进去后，才进入了绝仙门。
羽扇下，他的手指漫不经心的勾起一道红线。
☆、第37章 姻缘乱牵嘛
后世传闻诛仙剑阵一旦祭出；无穷毁灭之气宛如混沌再临；天地可逆；乾坤颠倒；非圣人入此阵将会灰飞烟灭。如今通天联合洪荒圣人之下的最尖端战力；盘凤、杨眉、月老、包括通天在内皆是与‘圣人’二字只差时间和机缘的存在。
先天第一杀阵？
哈哈；混沌之大什么没有见过；纵然是混沌第一神器盘古斧又如何！
通天无所畏惧的在大步前行；混沌青莲在足下开辟出一方净土；他一路接近诛仙剑的本体，浑身滔天的杀伐气势竟不逊于诛仙剑的骇人锐气。诛仙剑感应到通天对它势在必得的决心，剑势一滞，却不知通天执掌诛仙剑亿万载；早与它缔结了世上最默契的联系。
他一举一动都恰合着诛仙剑的力量运转；脚步踩在玄之又玄的时间上，仿佛是命定的至宝之主。
这已然不是罗睺能做到的程度。
不，或许说洪荒的生灵都做不到，恐怕唯有盘古重生才能再引起诛仙剑的共鸣。
“原谅我去晚了一步，让你被罗睺找到了。”通天额前的莲印褶褶生辉，清气流转的眸子柔和了一丝锋锐，蕴藏着深厚的感情。他对着自己曾经的心爱之物说道：“我会把你夺回来，然后让你陪我经历这天、这地，以及这无数量劫的洪荒世界。”
誓言一出，天地有感。
比起混沌魔神出身的罗睺，天道自然偏爱于三清之一的通天，它毫不犹豫的为他助威，支持他夺取诛仙剑。罗睺眼看到天道为通天降下的祥瑞之色，眼底的淡然彻底破碎，杀机毕露。
他从未想到通天会下如此决心，但诛仙剑主只能有一人！
罗睺脸上愠怒，以往趋于平和的欣赏之意消失，他森冷的说道：“上清，你想和我争诛仙剑，也要看你有没有这种本事了。”语罢，他往诛仙剑门注入的力量扩大数倍，无数黑暗的魔气充斥在原本清正凌厉的诛仙剑上，倒像是名符其实的魔剑了。
通天几乎在同时伸出手，白皙的指尖散发着朦胧的净化青光，穿过魔气笼罩的位置。
他想要触碰诛仙剑！
“散！”
“杀了他！”
准圣的言语威力相互抗衡，诛仙剑发出震天的动静。
剑门内，净化之力和阴邪之魔一时间碰撞在一起，掀开恐怖的冲撞波动。不久，魔气之中泛起艳艳金光，原来是通天悄悄掺入了功德金光，净化之力瞬间暴增，激烈的狂风笼罩在他站立的方寸之地，似要撕破空间、游龙直上。
狂风影响的不止是区区一个剑门，踏入其它剑门的三人纷纷感应到变故，各出奇招。
戮仙剑门，杨眉在破阵的路上以不动应万变，隐约的杨柳影子在他脚下浮动，稀少的圣人之气成了镇住戮仙剑的主因。戮仙戮仙，杀的也唯有仙人，而非仙人之上的圣人之尊！
陷仙剑门，盘凤舌尖一咬，精血含在口中，她紧接着化身一团耀眼至极的凤凰本体。
凤凰叫，天地鸣！
四周的规则宛如乐器的丝弦，丝弦颤动，由盘凤高弹轻拨，奏响不可思议的天籁之音。若这只是普通的乐神所弹奏，威力顶多影响局部的力量，然而这一声长鸣的是天地仅有的混沌凤凰，她的恨，她的怒都能一念杀人。
绝仙剑门，月老的一根红线射出，毫无悬念的绑住浮空的绝仙剑。
他摸着下巴说道：“我观你和我有缘。”
绝仙剑当然不会回应他无理取闹的话，红线顷刻断裂，只为月老争取了短暂的一刹那。不过对于月老而言，他既不擅长罗睺这类长期战斗下磨砺出来的暴力方式，也不擅长鸿钧观天测地的感知方式，他有自己的方法。
婚姻薄飘出锦囊，书写着上古诸位仙灵姓名的古朴书籍翻开。
月老翻到名单最新出现的一页，露出令人琢磨不定的微笑。他在绝仙剑剑气斩来之前朗声读道：“通天和罗睺有缘。”缠绕在他指间的红线猛然延长起来，‘啵’的一声刺破剑门所在的空间，在通天和罗睺措手不及的情况下，它如锁链一般的套在他们的脚裸上。
红线是姻缘之线，主因果，非仙人力量能够干扰。
远在紫霄宫的鸿钧蓦然一惊，胸口的因果搅乱成团，发出揪心的痛。
能够牵扯圣人的大事不多，同元神的终身大事肯定算一个。在月老特殊的力量搅合下，通天与鸿钧之间偌大因果被牵扯到罗睺身上，再加上混沌时期的事情不归天道管辖，通天对罗睺的态度被模糊处理，算作了曾经的‘缘’。
此缘非彼缘，乃相遇和重逢的缘。
有道是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修得共枕眠，在月老的眼里——只要缘分够了，一切不成难题。
绝仙剑的攻击突然停了下来，剑身摇晃，不知道该不该攻击为主人证姻缘的‘媒人’。罗睺才没管绝仙剑的通灵之处，他和通天在诛仙剑门博弈的紧急关头怎容停止，可惜站在阵眼的他一个踉跄，被脚裸上紧拴的红线拉出了阵眼。
原来是那边的通天恼恨的扯动了红线，动作一狠，红线绷成直线，把另一头的家伙给暴露了出来。
罗睺错愕当场。
“……”通天一怔，僵硬的看了看自己的脚裸，又看了看罗睺的脚裸。
这是哪个脑子搭错的家伙证的姻缘啊！
内心风中凌乱的不止受害的通天与罗睺，鸿钧忍着心头痛楚的情况下，掐算出原因，也不禁抽了一下嘴角。敢情月老跑去掺合罗睺的事情，善尸比恶尸还狡诈，直接借用自己身上的因果去算计罗睺，偏偏红线这坑人的东西还牵成功了。
一旦通天弄死了罗睺，天道是该降功德还是业力？
鸿钧想到天道代言人需要做的事情，心口更疼了，谁让天道总是喜欢给有‘天下第一’名分的事物贺喜。他顶着前脚公布了‘天下第一对情侣’的压力，后脚从紫霄宫赶到诛仙剑阵的位置，生生掐断了通天和罗睺的红线。
红线断开后并没有消失，来自通天脚裸的一端粘在鸿钧的手指上，顺带小巧的打了个蝴蝶结。
通天：“……”
鸿钧：“……”
天空忽然炸开金花，祥云朵朵，紫气东来。
鸿钧脸色惨淡，虚弱得仿佛一阵风就能吹倒，然而就算晕过去都没用，他的职责不得不为天道公布最新的‘天下第一’。
他说道：“天下第一个第三者诞生了。”
事情发展得太快，通天茫然的没有反应过来，其它几个了解他在说什么的人顿时脸色古怪。
罗睺：“报应不爽！”
月老：“恭喜道祖，贺喜道祖喜结良缘。”
杨眉：“哈哈哈哈哈哈哈！”
下一刻，笑得最张狂的杨眉戛然而止，被他忽略的盘凤趁机冲出了陷仙剑门。她现在满心都是报复鸿钧和罗睺，他们不死，凤凰族称霸洪荒的愿望便成为空谈，死的只会是盘凤自己！
杨眉暗骂一声她插什么手，连忙跑出了戮仙剑门。
诛仙剑门内传来一声凤啼，凤凰展翅，火焰在空中拉出漫长辉煌的痕迹。感觉到直面的杀机，通天下意识的看了一眼重伤未愈的鸿钧，理智拉住了他差点动摇的心，圣人就是圣人，鸿钧怎么可能打不过盘凤。
鸿钧用轻蔑的态度无视了盘凤的举动，他注视着通天的眼眸一片幽深。
“通天……”
未尽之语被诛仙剑上锵锵的金戈之声打断。
没等道祖发表什么意见，通天和罗睺再次抢起了诛仙剑，一人剑首一人剑尾，令准备逃跑的罗睺气急败坏。在鸿钧面色冷下来之前，罗睺含恨松手，三柄戮仙、陷仙、绝仙的宝剑化光飞来，跟着其主人一起消失无踪。
诛仙剑的剑刃割破了通天的掌心，鲜血滑落在优美的剑身。
他笑得格外开心。
“我的诛仙剑啊。”通天用沾满鲜血的手握着剑柄，先天至宝的气息抹去了方才的不愉快，他总算让诛仙剑属于自己了。至于被牵了红线的鸿钧？通天把视线在诛仙剑上移开，淡漠的扫了眼看盘凤袭击鸿钧的下场，
以卵击石。
哪怕她的元神爆发出突破准圣的一击，最后依然逃不过气数殆尽。
通天平静的看完盘凤的垂死挣扎，只见鸿钧朝空中用指节敲击三下，一次比一次重，在虚空荡出阵阵波澜。盘凤的全身的骨头、脊背应声而断，她不由发出撕心裂肺的尖啸。
圣人和准圣的差距，这般清晰的展现的面前。
通天在盘凤怨恨的目光下开口道：“龙凤、麒麟三族气焰嚣张，为祸洪荒生灵，要知道洪荒始终是洪荒生灵的洪荒，你们的下场在企图争夺洪荒全力的时候已经注定，天要你亡，你不得不亡。”
“执迷不悟，妄为混沌魔神。”
回忆起当年盘古对混沌魔神的赞赏，通天摇了摇头，话中说不出的惋惜。不过现在不是感慨的时候，他在心底记下月老的一笔账后，提剑往罗睺逃走的方向追去。
当断不断，必受其害，他和罗睺的因果要在这一次性了结。
“通天。”
唤不住杏衣青年的身影，鸿钧轻叹，转而走到附近揪出了企图逃跑的月老。
“我看你是和罗睺一样喜欢气我对吧。”
“没有啊。”
月老扬起一张无辜的面孔，否认了鸿钧的斥责，他果断说道：“你不去追通天？罗睺这回肯定下定决心要成圣了。”
☆、第38章 大道黑名单
洪荒西部的边缘。
一株参天的杨柳在湖畔旁静静扎根；它看上去普通至极；连四周刚化生的小灵兽都懒得靠近它。倘若有哪位修道者在杨柳附近掐指算天机；定然会发现一件奇怪的事情——此处混沌未明；上不接天机；下不接地气；继续掐算下去必遭天谴。
准提就是这么掐断了好奇心；远离杨柳所在之地。
然而源于灵魂上对先天之物的亲睐；他偶尔会在路过附近时打量着这株杨柳，想要看穿危险背后隐藏的东西。原本以为是平常的一天；准提正要叹气离开；天边忽然传来一阵肆虐的狂风。
他诧异的抬眸看去；被多出来的那人吓了一跳。
黑衣邪异；男子大步流星的往杨柳走去，四周环绕着三柄杀气腾腾的利器。感应到准提的视线，匆忙赶来的罗睺却没时间去管这个蝼蚁的事情，眼中的血腥气浓郁得让杨柳发出轻微的颤抖。像是懵懂的感应到自己的结局，混沌杨柳疯狂的突破罗睺设下的禁锢封印，纯正的混沌气息从杨柳叶上散发开来。
“混沌杨柳！把东西给我！”
罗睺压抑的疯狂第一次毫无保留的透露出来，他和鸿钧争斗了那么多年，凭的是自己对命运的不甘和努力，就算是死，他也绝对不做鸿钧的踏脚石。
失去元神主导的混沌杨柳发出一声悲恸，枝叶摩擦擦过附近的树木，轰然倒地。
准提吓得煞白了脸色，失去了结界的遮掩，他的传承记忆足以令他明白眼前不凡的杨柳真身，这可是远胜于先天灵物的混沌气息！杨柳树既然是来自洪荒之前的混沌灵物，那么活的岁月之长根本无法揣测，再不济也不可能被那个黑衣男子强行击破了防御啊。
这个人是谁？
为什么要毁去混沌灵物，他想要在它身上得到什么？
浑身充斥着与生机相悖的魔气，罗睺大笑的从混沌杨柳树内抓住一缕气体，氤氲的紫气在指尖挣扎，好似活物一般想要逃脱他的夺取。在罗睺的眼里，它不仅仅是一道紫色的气体，要不是上面的业力大到心惊，这缕包含了宇宙洪荒的至理的鸿蒙紫气足以使整个世界的生灵发疯。
盘古疯狂，用鸿蒙紫气构筑洪荒天道。
混沌魔神疯狂，恨不得用命来维护自己的证道之基。
争争夺夺这么多年，当年最后一缕逃脱生机的紫气到了罗睺的手上，不管这是生路还是死路，都轮到他做出对未来的决定了。在通天的身影出现在洪荒西部的刹那，被逼入绝境的罗睺再无犹豫，将鸿蒙紫气塞入体内后，他向天发出大誓言。
“大道在上，吾乃罗睺，曾为执掌杀戮法则的混沌魔神，今吾以鸿蒙紫气证道魔祖之位，化身与天道抗衡的魔道。至此道消魔涨，魔消道长，道魔永世为敌！”
天道震怒。
杨眉吐出一口血，萎顿在地。
随着罗睺的话，隐藏在混沌深处的大道苏醒过来，应了他的这句誓言。
风云涌起，洪荒负面的魔气膨胀，随后晴空万里的天空多了一层层紫色云彩，绚烂如花。洪荒生灵们刚放下悬着的心，又被千年来第二位证道之人释放的圣人威压压迫跪下！
准提骇然，迟到一步的通天则懊恼不已。
杏色道袍在风中翻飞，他冷汗津津的抵御着远方的威压，对着虚空说道：“鸿钧，你为什么不阻止他？”闻言，鸿钧立刻来到通天的身旁，手一抬，卸去了罗睺对他造成的影响。
他沉静的说道：“罗睺这是作死。”
鸿钧身为天道在人间行走的传道者，自然比罗睺察觉到的信息更多，且不提罗睺的誓言要在大道面前证下，单是强行夺取鸿蒙紫气的业力便能上大道的黑名单。三千魔神是大道的子民，这份业力别说罗睺吃不消，哪怕是有天道帮忙的鸿钧也不敢夸下海口。
“等着看吧，现在才是开始。”
听到鸿钧笃定的话，通天眉心蹙起，放下不安的心情继续看下去。合了鸿钧的预言，罗睺的得意没有持续多久，黑色的魔气在他体内猛然释放开来，宛若幽冥厉鬼的咆哮！呼啸在天地！
天道没有继续旁观，痛打落水狗的降下数道赤金天雷。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罗睺脸上蒙上一层黑气，突然在滚滚魔气中惨叫不已。就在他证道魔祖之位结束的时候，大道毫不犹豫的拿他去填补新生的魔道，这样一来，魔道在魔祖的牺牲下自然有了与天道争锋的潜力。
罗睺在撕心裂肺的痛苦中反应过来，大道竟是想拿自己去平衡天道的实力。
他不甘心！
他欲成魔，奈何天道不仁，大道不公，他怎能甘心的做弃子！
通天在那双变得猩红癫狂的眼瞳中看出了他的情绪，心头泛起一股凉意，这便是凌驾于圣人之上的天道、大道，除非是身处于同一阶级，否则万物皆为他们操控的棋子。
不知怎么了，注视着罗睺的同时，通天的眼前模糊起来。
洪流般的混乱情绪强塞入识海，然而这些极端的情绪之下难掩一份可怕的意志。欲与天争，欲与人争，天地不仁万物为趋狗，他便要做最强大的一个，将天地踩在脚底下！
他是谁？
他——是——魔祖罗睺！
恶意残酷的视线惊醒了通天，可是手脚已经陷入了石化一样的僵硬。他记起了恶尸所说的一番话：在前世，罗睺很早就关注过他了，自己在封神榜大劫内产生的心魔就是对方一手促成。心中有魔，怨天恨地，这样的他岂不是罗睺附体最好的养料。
“鸿……”
他眼前失去光彩，喉咙发出石盘磨砂似的模糊字眼。
虽然看不见鸿钧在瞬间变化的脸色，但通天发现直到孤立无助的时候，自己是如此信任鸿钧，相信他的强大和长久以来带给洪荒众生的信心。
原来，他对他的怨早已不浓了。
束缚在脚裸的红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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