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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经时-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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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掏出黄泉边上采来的灵芝,照着之前玄清已经跟言朗提过的用法,将这仙草的灵气通通渡入了林暖风的体内。
大约过了一刻钟,林暖风才悠悠醒转来。她似乎是感知到体内灵力运行比平时顺畅得多,已经不怎么能转动的脑子花了几分钟才意识到两个人对自己做了什么,却也没有任何表示,只是木然地扫了两人一眼。
有没有灵芝,痛不痛,活不活得下去对她来说,都不如叶辰南来得重要。

叶辰南自那声嘶吼之后再未发出声音,几个人却都更加紧张。叶辰南一向定力极强,轻易的疼痛自然是无法让他开口的,方才那一下,只怕是真的生不如死了。
挂在墙壁上的时钟滴滴答答,似乎快要天亮了,路远才轻声对林暖风道:“你去休息一下吧,自己的身体也要紧。”
她不答,路远捏捏拳头,又道:“他醒过来最想见的人肯定是你,你不去休息也不好好收拾一下,要让他看见现在的样子吗?”
林暖风听见这话果然有了反应,她眼珠转了转,路远的心便抽搐着被提得高高的。他知道自己没有资格说这样的话,这一切都是因自己而起,但是他不知道自己还有什么方式可以来面对或者劝解。
林暖风却没有反驳也没有多作表示,只是艰难地起了身朝着自己房间走去,走到门口她回过头来,言朗立马道:“玄清一出来马上叫你。”
她点点头,拉扯着嘴角似乎是想笑,最后还是放弃了努力,拖着一身的疲惫进了房间。
路远听见那房门咔嗒一声关上,眼眶一下子就红了。言朗叹口气站起来,将他的头按入自己怀中。

对不起。


作者有话要说:
        发现有人在看文,对我来说就是最大的鼓励啊!





第58章 坦白
不过一个多小时,天刚刚破晓,熹微的晨光便透过旧式木头窗框照了进来。路远坐在沙发上,手肘支在两只膝盖上,将脸埋在手心。言朗则坐得看似放松些,他靠着沙发扶手,两条长腿微微岔开,眼睛却直直看向脚下的地面出神,眉头没有松开过。
吱呀一声,旁边的门响起,两个人不约而同猛地抬头,看见林暖风从自己房间走出来。她眼睛仍旧是红的,脸色依然苍白,走出门的时候顿了一瞬,朝叶辰南的房间看了一眼而后进了洗漱间,回来的时候看上去才精神了几分。
天亮之前她又卜了一卦,卦象纷乱,她竟然,看不到事情有了走向之后叶辰南的结局。

苍白单薄的姑娘平静地站在清晨的光线里面,揣着一颗已经不再乱跳的心,守候着她的良人归来。
无论是死是活,她要等他归来。

天光大亮,玄清终于从叶辰南的房间走出来。林暖风僵直着身体盯着他,竟不敢去看床上躺着的人,终于是等到玄清一脸平静地朝她点点头。眼泪滚下来,她冲进房间,不多时几个人在外面听见嚎啕大哭的声音。
路远和言朗都松了一口气,玄清一脸疲惫语气里藏着心疼:“我这关门弟子其他不说了,心志坚定却是难有人比得上。”
言朗心知叶辰南这一次的确是从鬼门关里抢回来的,而这一切说到底都是自己一手造成的,于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路远更是觉得没脸开口。玄清明白他们的想法,便又道:“他这一下也算是因祸得福了,剃了妖骨,就算灵能不如从前,可往后却再也不会受夜妖血统的影响了。”
“你老糊涂了。”言朗这才笑道,“龙是上古神兽,龙骨那可是存精魄的东西,还能比不过半份夜妖族的血统?”
一笑。

玄清上了年纪,修道修得再好,这么一番折腾下来也有些吃不住。等了半天确认了叶辰南不会再出问题,路远和言朗将玄清送走,也踏上了回家的路。
两个人沉默着,各怀心事坐在出租车上。

一个说:“我们的行李还在海边呢。”
另一个答:“再说吧。”

走上楼梯,言朗才又开口:“辰南抽了妖骨,以后不会再受天劫了。”
路远不知道他说这样显而易见的事情是什么用意,于是顿了一会儿,才说:“那就好。”

自己心心念念想要窥探的真相就在眼前,路远却觉得很累,累到那层窗户纸马上就要被戳破他都已经懒得去看了。
天要塌下来就让它塌吧,反正我不亏欠别人了。
他现在只想睡一觉,就算被压死也无所谓了。
言朗开了门,路远便直奔卧室而去,走到床边才发现自己习惯性地进了言朗的房间。两个人在一起之后他基本上也是睡这里,这一下根本没想起来应该回自己房间,可是他没有力气再多跨一步了。
他在一秒之内将一切抛诸脑后,直挺挺地扑上了床,转眼已经见了周公。
不知道睡了多久,他突然惊醒,本能似地寻找谁的身影。他使劲撑着千斤重的眼皮,转头看见言朗像是刚刚洗完澡,穿着棉质的长袖T恤正坐在不远处的窗台上,房间的温度刚刚好。于是翻一个身,又沉沉地睡了过去。
再次醒过来的时候天已经彻底黑下去了,路远挣扎着爬起来,看见自己身上早被脱去了外衣,被子也盖得好好的。他坐在床上恍惚了一会儿,走出房间听见厨房里炒菜的声音。
两个人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只是都默契地不说话。
平静地吃完了饭,言朗收拾了桌子去洗碗,路远便盘起脚坐在沙发上发呆。等言朗收拾好厨房一出来,他已经麻溜地站起来,钻进了浴室。
往常这种时候言朗都会佯装生气,用老师的口吻教训他“刚刚吃完饭不能洗澡”,此时他张张口,却终究没能如常说出该说的话。

路远洗完澡出来没看见言朗,便进了主卧,果然看见言朗又坐在窗边。他一只脚垂在地上,另一只踩上窗台,手肘放在膝盖上,侧头正很认真地在看窗外的什么东西。
路远看了他好一会儿,他才转过来,说了他们回家之后两个人之间的第一句话:“你想问什么就问吧。”
“辰南能替我受天灾是因为他是妖。”路远盘腿坐到床上,“那我呢?”
言朗静静地看了他好一会儿,才用平常不过的口气说:“你曾经也是。”

路远知道叶辰南是妖的时候脑海里就闪现过这种可能,可是他没想到原来真的如此,也没有想到言朗会这样直截了当地告诉自己,再联想到之前他说自己想走随时可以走,整个人心都被揪了起来。
言朗观察着他的反应,不动声色道:“一千年前,你是莫致之,我是陆濯缨。我下山收妖,偶然参加了你们莫家举办的灵能界比武大会,后来留在莫家,算是成了半个门客。你虽不称我师父,但你的基本功几乎都来源于我。”
原来梦见的那些,真的是自己从前的过往,而自己的模样在现世又再亲眼见到,却不是对着镜子。路远听到最后一句,问道:“就像你现在教我这样?”
言朗点点头,在心里对自己的卑鄙无耻进行了无比□□的剖析与谴责,可他别无选择。
“莫家是灵能家族,为什么莫予会是妖?”他固执地不称“我”,而是“莫予”,仿佛那是个与自己毫无关联的人。
言朗侧头望了一眼窗外,又转过来看他:“你父亲是莫氏一族的族长,可你母亲是夜妖族的圣女。”
路远震惊得说不出话来,半晌才笑道:“原来我真的是妖?”
“不。只是曾经是。”言朗摇摇头,重复了一遍方才的话,“你这一世是人。但是因为魂魄里还带着夜妖的力量,前二十年灵能又一直被压着,你爷爷去了之后你灵能恢复得实在太快,这才引来天劫。其实这种情况跟暖风是一样的,只是她的惩罚来得缓慢长久,你的来得猛烈些。”
“可是石镜照出了你的前世,照不出我的。”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言朗说得诚恳,“我发现你去照石镜的时候吓坏了,以为你会看见从前的自己想起什么来。”
“为什么那么怕我想起前世?”
“都过去了为什么不重新开始?”

言朗见路远歪着头看自己,知道自己这个七世都没有喝孟婆汤的人实在是无权说出这样的话,也知道这根本说服不了他,只好咬咬牙实话实说:“我记得自己以前说过,你为我而死。”
路远的眼睛里有刺人的光芒,言朗不等他再问,接下去道:“我是猎人,而你是半妖。当时暗界跟灵能界叛徒勾结起来妄图颠覆旧的秩序,灵能界被杀得七零八落,好不容易才以你父亲和大哥为首又联合起来。可是有人说半妖的存在有违天道,而你父亲私自隐瞒你的身份还将你养大,这才触动天怒招来了灾祸。你当时太强了,几乎没人敌得过,他们就来逼我杀你。我带着你一起出逃,后来我受伤被困在上南山,你怕我为难……”
路远清楚地看见言朗眼角带了红,脑海里电光火石之间闪现出个场景。山顶,晦暗的天光,风雨交加中有一个身影举起双手击向了自己的天灵盖。
画面一闪而过,他猛地一皱眉,再去追寻却什么都看不见了,回过神来刚好听见言朗顿过之后的下半句话:“自己散了魂。”
他方才想问那你这千年里有去找过莫予吗,想问为什么会在这一世找到我,想问为什么还要来找到我,此时听到这声“散魂”却什么都问不出来了。

“我不是故意这么迟才找到你的。”言朗轻声道,“我当时虽然没有意识到……没有意识到自己对你的感情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可感情就是感情,不管什么感情都是真的。下山之后听说你散魂了,我死活不信,跟师父闹了一场。后来有个高人见我癫狂于心不忍,告诉我你魂魄的痕迹还在,我只好到处去找,在几十年间几乎把地府翻了个底朝天。”
路远直愣愣地看着他,心想难怪他一开始就对自己这么好,难怪地府那样防着他,难怪他说自己和莫予是不一样的,难怪他不愿让自己想起前世。
他觉得特别不适,一切都让人觉得不真切。就算他已经完全相信那些梦里的记忆都是自己的,相信言朗从一千年前起便牵牵绊绊的人只有自己,可他仍旧有些无法接受自己就是莫予这个事实。
因为他曾经那么嫉妒莫予。
不,不是曾经,即使是此刻的他,仍旧嫉妒着那个名叫莫予的自己。

言朗轻笑,他口气仍旧平稳,路远却觉得那声音里带着莫名的委屈:“可是我都没找到。”
他还想继续说,路远却突然开口:“你不要再爱莫予了。”
言朗诧异地看着他,不知道他这话是什么意思。路远却说了这没头没脑的一句之后就打住了,他从床上爬下来,赤脚走到窗台边站在言朗的跟前。
言朗仰头与他对视,他低下头来认真地看着他:“爱我就可以了。”

你再不用觉得内疚,也再不用抓着前世的事情不放。我就在你眼前,伸手就能拥抱,你有没有感受到?

气息交缠在一起,亲吻渐渐像是战斗。
路远被言朗带着踉跄地往后退,最后到了床边。往后倒去的时候小腿撞在旁边柜子上,神思才清明了一瞬,他不知道刚才还在说着那么严肃悲伤的事情,怎么突然会是现在的局面。
他看着言朗欺身压过来有点慌乱,伸手去推,没推动,却发现言朗似乎比自己还要紧张。注目看见言朗红透了的耳朵尖,他忍不住噗嗤一笑。
言朗听见笑声有些气恼,可低沉着的声音里有压制不住的温柔,他问道:“笑什么?”
听见这样明显带着□□味道的话语,路远觉得血液一下子都涌向了头顶,他不说话,只是微微起身,主动吻上了言朗的唇。


作者有话要说:
        这段时间真的是,太累了呜呜,不过没关系,慢慢都会好的。我妈说了,生活嘛,总是苦的。但是对我来说能写字已经很好了,这让我在难过的时候都能觉得幸福。
        哈哈哈下一章会发生什么我也不知道,捂脸!
        之后的故事要白热化了,我自己也很期待啊啊啊,下一个故事写了第一章迟迟没有进展,好希望一天能有四十八个小时哦。
        愿大家都开心!
        本来想明天才发这章的,可是突然想起来今天是520,其实也不是什么特别的日子,一个数字而已,但是呢,就当凑个热闹吧。虽然我是只单身狗,可是人家路远不是啊嗯哼。





第59章 汹涌
绵长而用力的吻,互相都觉得对方的气息烫得吓人。言朗正在沉醉中,猝不及防被路远一个翻身压在了下面,两个人于是分开。
他没料到上下位置竟然会反转,便有些懵地看向路远,反应过来之后本想要反击却看见路远的眼睛里氤氲着水汽,不由得觉得整颗心都化掉了。
宽容的言老师心想他怎样开心都随他吧,反正迟早都会讨回来。
路远也在注视着言朗。他看见那雾气森森的眼睛,里头像是沉着最深沉久远的情意,与触手可及的欲望混合之后显得迷蒙而诱惑。目光忍不住下移,唇色是诱人的深红,得益于方才自己肆意的吸吮与撕咬。
他情不自禁伸手抚摸了言朗的嘴唇,而后慢慢移至他的脸颊,极轻柔地摩挲着。言朗主动在他掌心蹭了蹭,路远心里一动,突然放弃支撑自己的身体,整个人压在言朗身上将头埋进他颈窝里,紧紧抱住他,压低了声音一次又一次地重复着“言朗”。
言朗听见他唤自己,心里悸动着,也伸手用力揽住他,声音有些沙哑:“我在。”
嗡嗡的声音从自己颈脖下面传来,言朗听见路远的呼吸粗重,听见他一字一句地吐出话:“想要你。”
而后他听见自己心里轰地一声,硝烟弥漫,一片废墟狼藉。
感受到自己血液的奔腾,他捧起路远的脸,看定了那双清朗的眼睛,认真道:“你要什么,我都给你。”

言朗觉得自己生命就此完整了,千年的孤寂与更加长久的沉重,在与路远融合的时候都消散掉。他们毫无保留地拥抱、亲吻、占有与被占有,这是他从未奢求过的最汹涌猛烈的温柔。
他所爱之人的存在以及他的爱,都为天道所不容。可天道究竟是什么?在长久的过去,他背负让人窒息的秘密龃龉前行,他的爱没有妨碍到任何人为何就偏偏妨碍了天道?
他爱的人就在这里,多不可思议啊,他爱的人竟然也爱他。人在这里,心也在这里,他完完全全地拥有他,他也一样。
于是他们可以相拥着筑起一道墙,于是天地倾覆而他们要与世界为敌也没关系,最差不过一死。
可是只要他们还在一起,死能算得了什么?灵魂消散怎样?不能入轮回又如何?
生生世世的孤寂,如同苟延残喘的油灯,与其还活着却昏昏沉沉地早已耗尽生命力,还不如一把明火轰轰烈烈燃一场,在盛大之后才消亡。

在最后那一刻,言朗的灵魂跟身体一起在云端。他眼神有些涣散,路远倾过去轻柔地吻吻他微红的眼角,嘶哑着声音问:“痛吗?”
言朗听见这话佯装生气地拍拍他的脸,发现自己说话都有点困难:“都现在了才问,要不换个位置试试?”
路远不好意思地笑笑,埋头蹭蹭他的颈窝。
这个床上是狼完事就变小绵羊的小子怎么这么可恨,言朗抬起他的下巴恶狠狠地吻住他的唇,含糊道:“不痛,很好。”
路远听见这话猛地精神了一下,他抬起头来,喘着气挑眉一笑,笑得邪气又纯真:“不痛那就再来一次啊。”
窗外是沉沦的黑夜,此刻世界与他们无关。

方一月站在镜子前面,仔细打量着自己。
这身体,是那人千年来念念不忘的样子。俊美,干净,充满力量,就算是被不加掩饰的妖气充盈,也是另一种懒散却并不柔气的美。
他曾以为他对这副身体有执念。
或许是有的吧,可这躯壳里面,却不是他爱着的那个灵魂。
千年之前跌跌撞撞的追随,千年之后的步步紧逼,每一个都只会让他离他越来越远。追逐的时候咫尺天涯,逼迫的时候,只会在更远的天边。
他看着镜子里自己那双熟悉又陌生的眼睛,低声自言自语:“我这么痛苦也要活下来,自有自己非活不可的理由。这样也好,不能同你并肩,还可以与你为敌,也算是正大光明地站在你面前了。”

来恨我吧,总比完全想不起我来,要好得多。

言朗的作息规律破天荒地没有发挥作用,路远醒了之后看他还在睡,想想昨晚发生的事有些恍惚,仔细确认不是自己做的梦之后便忍不住嘴角一直往上扬。他不忍心叫醒言朗,就那样带着笑意静静地看着他的睡颜,真心实意地觉得自家这个比全世界所有人都好看。
不知道过了多久,天已经比方才亮得多,路远观察言朗观察得起劲,还是没有起身的意思。言朗仍旧闭着眼睛,却突然狠狠皱了眉怒道:“你到底还要看多久?”
路远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忍不住笑了两声。他看着表现得很不耐烦的言朗,越想越觉得好笑,最后笑得整个床都在抖动。言朗恼羞成怒得厉害,一下睁开眼睛,忍着身上的酸涩感一脚踹在路远小腿上,骂道:“滚滚滚!小狼崽子,给老子做早饭去!”
小狼崽子闻言笑得更欢了,他行动自如,甚至觉得自己比往常更轻快。他赶在言朗再次动招之前,随手抓了件衣服出了房间,走到客厅才发现自己拿的是言朗的睡衣。
他将脸埋进衣服里,深深吸了一口气,才两下套在身上去了卫生间。
哼着歌洗漱完走到厨房,往窗外一望才发现下雪了。路远看着那纷纷扬扬的雪花,觉得整个世界都明朗得不像话。

言朗作为纯情的老狐狸,害羞总是来得快去得也快,这次稍微比平时长一些,也不过一顿饭的功夫就去得七七八八了。
路远知道他不生气,只是碍于男子汉大丈夫的脸面不好不做做样子。这斩妖无数的猎人可是傲骨铮铮了好几辈子,怎么会愿意承认自己竟然被压的事实?他于是努力想表现得不那么嘚瑟,害怕言老师一生气下次睡觉要打架,却总是憋不住心里快乐总想笑,惹得言朗一直板起脸。
他那样子没有了平常的温和,就活像是学校教务处的黑脸老师。

餐桌上路远吃着吃着突然努力将头埋进了装鸡蛋的盘子里试图掩住脸,言朗终于开口:“瞧你那点出息,笑了一早上了,没谈过恋爱怎么的?”
“难道你不是第一次吗?”路远听见他的问话,眨巴着眼凑到他面前,理直气壮地戏谑着。
言朗本就顺口一说,路远谈没谈过恋爱他最清楚。他一时语塞,本就不好意思提自己这一世年近而立了才第一次谈恋爱,偏偏这会儿还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于是哼哼两声:“吃过的饭比你多,看过的猪跑当然也比你多!”
“哈哈哈哈哈哈……”
路远肆无忌惮地笑开。言朗无奈地看了他一会儿,终于也扯起嘴角,嘴里却犹自骂骂咧咧:“小狼崽子你,就会披着羊皮骗我。”

两个人这么磨磨蹭蹭地收拾好已经是中午,出门下楼梯的时候,路远见没人,便一直把手放在言朗腰上揽着他。走了几步言朗忍不住炸毛:“扶扶扶扶什么扶,我特么那么弱吗?疼的又不是腰!”
路远委屈巴巴地看着他不说话,言朗突然觉得自己是不是太凶了,正自努力想要找回言老师的温和形象哄他一下,却听得路远找死道:“那你要我背你吗?或者换个地方扶?”
言朗听了这话脸红一阵白一阵的,终于忍不住又抬起腿一脚踹在他屁股上,气呼呼地先走了。
路远不闪不躲受了他一脚,此时看着他不太自然的下楼梯动作,笑着眨巴眨巴眼,拿手揉了揉鼻尖,心想旧楼没有电梯可真是不方便呀。

两人出门是去叶辰南家。
叶辰南本来倚靠在床头,一看见两个人进门就想坐起来,言朗赶紧按住他的肩膀:“别起来,我们坐坐就走了。”
林暖风朝言朗笑一笑,拿起手里的药碗看向路远:“有份药材放在阁楼的板子上了,太高了我够不着,小远帮帮忙吧。”
路远看言朗一眼,点了点头。
屋内剩下的两人沉默地对视半晌,言朗突然站起来,伸手虚虚在身前一拂,扑通一声跪了下来。叶辰南大惊失色地想去拉他,言朗却按下他的身子,犹自跪着不起。叶辰南着急地低声道:“言老师你这是干嘛?我受不起!”
“你受得起,暖风也受得起。”言朗说得认真,“你以身救命之恩,我和小远无以为报,日后若是有用得着言朗的地方,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叶辰南一时无言。

言朗行完礼重新坐回床边的凳子上,叶辰南看着他道:“抱歉言老师,我跟暖风不是故意要去探究你和小远的事的,虽然不清楚其中内情,但也不小心知道了些。”
言朗一笑,叶辰南知道他不怪自己,又道:“他对言老师来说,真的这么重要吗?”
“重要。”言朗点点头认真道,“说来惭愧,跟他在一起之前我对感情的领悟总是迟钝,也从没感受到你和暖风相互对待的时候有什么特别的。我从前没有想明白,现在明白了。如果他没有错但世界上的人要害他,那我就与世界为敌。如果他有错,我就为所谓的大义处决了他,再陪他去就是了。”
最后那两句话听得叶辰南心惊,他也没有想到言朗会这样直白地将自己的感情摊出来。
而日后的路难走,言朗虽不愿设想,却早有这样的觉悟。

另一边,路远蹲在阁楼的木板上找着林暖风说的那味药,林暖风在下面耐心地等着,也不开口说话。踌躇了好一会儿,路远才边翻找着东西边低低开口:“对不起。”
“没有对不起。”林暖风道,“如果不告诉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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