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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鬼灵殿下变弯了-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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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成蹊看着般情形,知道是这兔儿修成了精,也不慌乱,微微扬起嘴角道:“小兔儿,快从我腿上下去罢,你修行不易,今晚的事我不会与人说。”
  谁知那兔儿精道行不深,胆儿倒挺肥,嗤笑道:“我来与公子讨一样东西,讨完便走。”
  傅成蹊感到奇怪,莫不是这莫小公子拿了人家兔儿精什么东西,可这明明是几百里外的京城,没道理啊……
  于是恭恭敬敬问道:“这位兔……公子,是不是我曾拿了你的东西?”说出口后又有些后悔,万一这兔儿成心敲诈,乱说一通讨要法器就难缠了。
  兔儿精朝傅成蹊艳艳一笑,挑起水葱似得手指,朝傅成蹊心口处轻轻一戳,道:“公子拿了人家的心。”声音极尽旖旎之色,听得傅成蹊起了一声鸡皮疙瘩。
  他不是坐怀不乱的柳下惠,若这是只母兔儿精,或许他会感到飘飘然,可偏偏压在他腿上的是只公兔儿。
  傅成蹊无奈道:“公子,你看清楚了,我可不是女子,与我说这话有何用?”他早听说兔子淫心极重,想必是这兔儿精夜深寂寞,出来寻个伴儿行那苟且之事。
  那兔儿精噗嗤笑道:“我当然晓得公子是男~儿~身~”说着手便朝傅成蹊双腿间探去。
  傅成蹊将灵力汇于掌中,眼疾手快便擒住了兔儿精欲行不轨的手,无论兔儿精如何使力都睁不开,急得眉尖微蹙,额角浸出细细的汗水。
  傅成蹊嘴角扬起:“小兔子,你的道行火候尚浅呢~”说着顺势将压在他腿上的兔儿精向下一推,瞬息间兔儿精便被他缚于身下。
  兔儿精看如何挣扎都是徒劳,索性泄了力气柔声道:“是我眼力不好,竟不知公子是如此厉害的人物,多有得罪。”
  傅成蹊闻言,看兔儿精似有悔改之意,手上的力道松了松。
  谁知那兔儿精又嗤的一声笑道:“这可如何是好,公子如此厉害,让我更喜欢了呢~”
  “……”傅成蹊听得一阵鸡皮疙瘩,语重心长道:“小兔子,我也不想为难你,今日我放你回去,你好好修你的道儿,我们井水不犯河水,可成?”言下之意再明白不过,你可别再来烦我。
  兔儿精做出一副极委屈的腔调道:“公子,你就如此讨厌我么,我不过是想与你云朝朝,雨暮暮,快活一番罢了。”
  傅成蹊啧了一声道:“小兔子你倒是会做可怜样儿,你我人妖殊途,又同是男子,大丈夫一世顶天立地,如何行那苟且之事?”
  谁知那兔儿精巧言道:“公子若嫌我是男儿身,我化做女子又有何难?”
  “……”没想到这兔儿精竟是个苦情戏唱的极好的主,正当傅成蹊忍着一身鸡皮疙瘩,为如何说服他发愁时,忽而听到一阵略急促的敲门声,傅成蹊一惊,手上的力道不觉松了松,兔儿精见势立刻逃脱傅成蹊的控制,化了兔子形容,身子一跃钻进被子里。
  傅成蹊瞧了眼瑟瑟发抖缩做一团的兔儿精,嘴角微扬,朝门外那人说道:“阿简么?进来罢。”
  咯吱一声,门被推开了,半扇月光落入屋中,兔子圆溜溜的眼珠儿瞟了眼门的方向,越发抖得厉害。傅成蹊心下佩服,这白简行果然是个厉害的角色,只是静静地站在那儿,就能令山精鬼怪栗栗危惧。
  回头遥遥一望,一人立于门外,笔直的身子在月色下泛着凛凛寒光。
  傅成蹊咧嘴一笑:“阿简,你怎么还没睡?” 
  白简行不言语,冷冷地扫了眼屋子,片刻方道:“大师兄是在与谁说话?”
  傅成蹊转过身,咋一看却寻不见那只兔子,仔细寻了一遍,只见那兔儿瑟缩着身子蜷在被子里,只露出一角尖尖的耳朵。
  傅成蹊一把掀开被子,抓住兔子背脊高高拧了起来,兔子许是吓坏了,在半空中乱蹬着四肢,一双黑漆漆的眼珠儿可怜巴巴的望着傅成蹊,蒙着浅浅水雾。
  “喏~就是这只兔子,不知何时窜进了我房里,看它生得肥,毛色又极亮,若是剥了皮放了血,架在火上烤,撒一把孜然,定是脂香四溢鲜美非常,哈哈~阿简与我同食不?”说着将手中那只瑟瑟发抖的兔子举到白简行面前晃了晃。
  被白简行冷冷的目光扫过,那兔子整个身体都僵硬了起来,眼含泪珠惨兮兮地望向傅成蹊。
  傅成蹊笑道:“哈~看它真是怕极了你。”
  白简行瞧了眼兔子,又瞧了眼傅成蹊,浅色的眸子略过一丝让人琢磨不透的情绪,冷冷道:“大师兄,人妖殊途,此等精怪还是不要……不要近身的好。”
  看白简行神色有些古怪,傅成蹊迟疑片刻才道:“阿简,难道你以为我要和这兔儿精行那苟且之事不成?”
  浅色的眸子冷冷地扫了他一眼,不言语。
  傅成蹊觉得既冤枉又好笑,无奈道:“阿简,在你眼里我是这般荒唐么?”说着有意将手上力道一松,那兔子得了机会撒开腿就跑,瞬息便窜出窗户消失在夜色里。
  白简行不置可否,道了声大师兄请务必珍重身子,便要转身离去。
  傅成蹊苦闷非常,叹了一口气朝他的背影道:“阿简,你误会了——”
  白简行回头看着他,眼中无波也无澜,淡淡道:“云朝朝,雨暮暮,大师兄当真风流快活。”说罢便扬长而去。
  “……”傅成蹊愣在原地半晌,心中骂道,这叶云灯好歹也是当朝御使大夫,怎建个宅院儿这般偷工减料,隔音效果竟如此之差!
  *
  第二日天未明,便有婢女来伺候洗漱,不到卯时,宫里的轿子已等在叶府门外。
  傅成蹊昨儿一夜未睡踏实,也不怎么困,虽然已偷偷服下隐息丸,却总觉一口气堵在心间,满满的焦躁不安。
  不知道此次入宫会不会遇到傅宁远……
  他如今贵为一国之君,哪能说见到就见到,傅成蹊在心里暗暗嘲讽了一番瞎操心的自己。
  因傅成蹊自己心不在焉,也没怎么在意身边的白简行。偶尔瞟过几眼,看到他掀起轿帘向外望去,眉头微蹙,脸色比往日更沉冷些。
  心下便略略有些疑惑,究竟什么事能让这小子露出这种表情,于是关切地问道:“阿简,可是哪里不舒服?”
  白简行似初回过神来,淡淡地摇了摇头,坐直身子不再向外瞧。
  一时轿中众人皆不言语,半晌,离皇宫渐渐近了,叶云灯沉着脸,终于将妖剑伤人的来龙去脉简要说来。
  *
  这把伤人的妖剑,正是湛元剑。
  湛元剑——傅成蹊当然再熟悉不过,被封为太子后湛元剑便常佩身侧。
  一剑九州动,当年太*祖皇帝正是手握湛元剑打下的大乾江山,作为开国之剑,湛元剑与玉玺拥有相当的地位。
  而对于傅成蹊而言,湛元剑并非什么王者之剑,当年,明水城之变,他也正是将此剑架于脖子之上,剑刃锋利,没有一丝痛楚,只有血液喷射而出的滋滋声。
  傅成蹊勾唇苦笑,一把剑的价值,也仅限于此,成王败寇,皆随主人。
  叶云灯道,当年明水城之变后,当今皇上从尸山血海中寻回这把湛元剑,当时明水殿烧了三天三夜,湛元剑仍毫无损伤,剑锋冷若秋水,凝着点点血珠子。
  奇怪得很,这湛元剑本是杀人不沾血的好剑,那日太子用来自刎后,上面的血珠子竟一滴未落下,生生凝在剑上。更奇的,是皇上找到这把剑后,瞧着剑身上的血珠子,竟发起痴来,伸出舌头一点一点将血珠子舔掉,嘴角含笑,细细品尝,面上表情诡异之极,众人惊骇,却又不敢妄言劝诫。
  人人都道这剑沾了邪气,加上明水城鬼灵作乱,人心惶惶,请了无数玄门中人来查探,却瞧不出这剑有什么古怪,皇上常佩身侧,也安然无恙,没出过什么乱子。
  可就在三个多月前,一个寻常夜里,那时皇上已经卸了剑歇息,湛元剑突然躁动不安,竟自己出鞘,径自朝床榻刺去,眼看就要直插皇上心脏,那夜侍寝的明妃慌乱中替皇上挡了一剑,皇上才逃过此劫,明妃也因此丢了性命。
  白简行闻言蹙眉道:“三个多月前,正是鬼灵殿下残魂出逃的时候。”
  傅成蹊心中一惊,听到鬼灵殿下这几个字,他还是有些动容的。
  叶云灯正色道:“所以,白公子也认为湛元剑的异动,与鬼灵殿下残魂有关罢?”
  白简行迟疑片刻方道:“现在还不能妄下定论。”
  叶云灯点头,继续说道。之后不空是湛元剑,皇上屋里的许多物件,都发生了异动,且皆在子时之后,第二日醒来,发现很多物件都挪了位置。
  傅成蹊道:“这倒是与民间作乱的‘患’有些相似了。”
  叶云灯道:“正是,可宫人也试过浇酒之法,却不顶用。”
  傅成蹊佯作气定神闲道:“听说鬼灵殿下生前好酒如命,你们得用最好的酒浇,怕是才起作用。”不过是句玩笑话,他自己说着说着都觉心酸。
作者有话要说:  下一章傅宁远上线预警
公兔儿看到人就会露出一种“你要和我啪啪啪吗?来嘛来嘛”的表情~~~
兔儿精还会出场的~
日常表白看文小天使~欢迎砸评

  第27章 傅宁远

  轿子停稳,掀开帘子一瞧,泰和殿。
  一众宫人待他们出了轿,便识趣地退下了,守在殿外的侍卫朝叶云灯行了礼,叶云灯嘱咐了两句,侍卫颔首领命,他们一行三人才得入殿。
  这泰和殿正是存放宫里最贵重物品的地方,包括玉玺。
  叶云灯朝他二人微微拱了拱手,道:“莫公子,白公子,若真是鬼灵殿下残魂在此引发的异动,请务必将其铲除。”他苍白的脸上那点血红欲滴的朱砂妖异之极,漆黑的眼珠泛着幽幽冷光,面上却是一派波澜不惊的笃定。
  傅成蹊嘴角抽了抽,他记不起何时得罪过叶云灯,让他恨自己入骨,强作镇定道:“叶大人放心,那是自然。”此刻心中竟是千般滋味,若真是因为自己灵魂的苏醒,而引发残存怨念的异动,那究竟如何是好——
  解铃还须系铃人么——
  或者,直接让傅宁远命丧于此,作为他曾逼死自己的代价,这么做也不为过罢——
  但是——
  傅成蹊看了一眼白简行清冷的侧脸,将第二种设想收回,走一步看一步罢,事到如今也只能如此了。
  叶云灯引他二人来到一个三尺来长的雕花木盒前,日光落下,木盒呈半透明状,红艳剔透的血龙木纹理下隐约可见一把剑——湛元剑。
  血龙木有镇定净化的功效,把妖剑封于此,实乃明智之举。
  白简行瞧了片刻,他本是极爱剑之人,看到如此刃若秋霜的好剑,不禁眉尖微动,指尖轻触那血龙木盒,抬眼望了望叶云灯。
  叶云灯颔首示意可以打开,白简行双手托住木盒,以灵力化解覆其上的封印,不消片刻,盒上便漏出了一条缝,封印解除。
  一股极熟悉的‘息’弥漫开来,傅成蹊心下明白,这就是明水城之气,来自他的残念。
  果然,驱使湛元剑刺杀傅宁远的,正是我作为鬼灵留下的残念——
  虽然早已做好了心理准备,确认真相后仍觉微微动摇,纵然服下了隐息丸,傅成蹊还是担心自己的存在会引起不必要的异动。
  “这气息……鬼灵殿下!”白简行望着湛元剑确认道,傅成蹊心中一惊,白简行虽剑气纵横,令魑魅魍魉闻风丧胆,灵查方面却远不如顾笙,万没想到,白简行竟瞬间嗅出了他的念!
  从侧面也能推断出,白简行至今没发觉傅成蹊的真实身份,全赖莫穹这副得天独厚的壳子庇护,这也是莫穹长期被魑魅魍魉纠缠的原因,他的身体简直就是一副完美的灵魂容器。
  兴许是感受到了傅成蹊内心的动摇,残存在湛元剑上的念力竟然醒了过来,湛元开始细细抖动,血龙木盒也跟着一块儿颤动。
  “竟然白日里也异动了么?”叶云灯蹙眉道,语气里尽是咬牙切齿的恨意。
  白简行面上仍是波澜不惊,催动缚灵术,片刻剑身便安定了下来,方道:“附在湛元剑上的只是残存的灵念,并非鬼灵殿下本尊。”
  *
  正在此时,忽而听到咯吱一声响,泰和殿的门被推开了,正当傅成蹊诧异是谁这样大胆时,回眸一望,愣住了——
  那皎若玉树的好相貌他再熟悉不过,这双细长的眼睛笑起来会眯成一道弯弯的月牙儿,好看又狡猾。
  如今他端着一袭明黄的龙袍,身形似乎瘦削了许多,面色也苍白了些,漆黑的眸子似有冷箭,异常阴狠地朝叶云灯望了过来——
  “明止,你如今胆敢不经朕的允许,私自带人来泰和殿了么?”
  明止——正是叶云灯的字,傅成蹊诧异,原来这两人,已经勘破了君臣之礼,亲昵到直呼字了么?
  叶云灯忙跪伏在地:“臣下该死,请皇上赐罪。”竟也不辩解,上来就请罪,语气极平静,大概是料想皇上不舍得拿他怎样罢?
  有恃无恐,这点心机,傅成蹊还是看得透的。
  果然——
  皇上亲自将他扶了起来,片刻,目光淡淡地扫向傅成蹊与白简行,道:“这两位便是无稽派的莫公子与白公子罢。”
  迎上傅宁远的目光,傅成蹊不卑不亢,既没有别过脸去,也没有将内心的动摇浮在面上,片刻垂下目光,淡淡地行了个礼。
  白简行更不将这皇权放在眼里,只微微颔首。
  傅宁远也是好气量,只是眉头皱了皱,也没多加怪罪,目光停留在傅成蹊身上片刻,移向湛元剑。
  傅成蹊知道,傅宁远自小不喜与玄门世家打交道,若非湛元剑是开国之剑,怕他绝不愿亲自来。
  “二位看来,这湛元剑异动,是否与兄长有关?”
  听到兄长二字,傅成蹊的身子颤了颤,几乎用尽全身的气力保持面上的从容道:“皇上无需担心,只是鬼灵殿下的灵念而已。”
  傅宁远闻言沉吟片刻,道:“若二位找到兄长的残魂,可否带他来见朕?”
  此话一出,众人皆沉默。
  叶云灯拧着眉头,隐约可见额角白里透着青;傅成蹊微微睁大眼睛,拢在袖子里的手不住地颤抖。
  只有白简行一副云淡风轻镇定自若道:“所谓鬼灵残魂,早已没了神志心念,只会为祸人间,皇上见了也无益。”
  白简行不会兜着圈子说话,言下之意再明了不过。
  谁知傅宁远只是淡淡一笑,望着湛元剑眼神温柔得似能滴出水来,道:“无妨。”傅成蹊瞧着他那颗小小的虎牙,怔了怔神。
  叶云灯指甲几乎掐进肉里,嘴唇微微颤动,却始终没把话说出来。
  傅成蹊抬起眼,定定地看着傅宁远道:“皇上见了他后,又打算如何呢?”
  傅宁远微微眯起眼,饶有兴味地看向傅成蹊道:“如这湛元剑一般,封印起来,留在朕身旁。”
  就像听到什么大笑话似的,傅成蹊咧嘴一笑:“纵然是一缕没有意识与记忆的残魂?”
  傅宁远也莞尔一笑:“没有记忆岂不是更好,甚合朕意。”
  “没有记忆,不代表恨意也能一笔勾销。”傅成蹊面上虽还挂着笑容,语气却森冷得让人不寒而栗,白简行何时见过他露出这般形容,看着傅成蹊微微皱了皱眉头,浅色的眸子掠过隐隐焦虑。
  傅宁远扬起眉毛,道:“这话说得倒是极有意思,莫非,莫公子你见过兄长?”似能洞悉一切的眼睛眯成一条缝,似笑非笑地看着傅成蹊。
  傅成蹊嘴角含笑:“若有机缘,倒是希望能见上一见——”顿了顿,突然敛起笑容眉峰一凛道:“然后,除之而后快。”
  傅宁远立刻沉下脸,狠狠地剜了傅成蹊一眼,眼中似有利剑射出,面露狰狞之色,朝他喝道:“你敢!”
  “我敢 !” 一旁的白简行上前一步,挡在傅成蹊面前,手已经握在知退剑鞘上,身上泛着凛凛杀意,语气依旧波澜不惊笃定非常。
  一时静默,泰和殿中颇有些剑拔弩张的肃杀之意,噔噔噔,一阵怪异的声响从血龙木盒中传来,众人皆循声望去,只见刚才被白简行用缚灵术封印住的湛元剑又开始异动,皆露出惊异之色——
  难道白简行的缚灵术已经降不住鬼灵殿下的灵念了?
  傅成蹊心中暗道一声糟糕,他当然清楚,并非是白简行的封印失了效用,而是方才自己情绪波动,引起残留在湛元剑上灵念的共鸣。
  白简行眉头紧皱,再次催动缚灵术,湛元剑也不屈不挠拼命抵抗,将血龙木盒割出一道道半寸来深的剑痕,妖剑挣扎了片刻,终于抵挡不住白简行的灵缚,再次失了力道,咣当一声跌落在木盒里。
  众人松了一口气,叶云灯拧着眉头向白简行道:“青天白日的,湛元剑怎么突然——”
  白简行沉着脸道:“有人引起了它的共鸣。”
  众人闻言皆望向白简行,傅成蹊拽了拽衣角,擦掉手心浸出的汗,嘴角微微抽动。
  “谁——”
  “我没猜错的话,正是鬼灵殿下本人——”
  白简行的语气满是肃杀,听的傅成蹊心头一凉。
作者有话要说:  傅宁远人设:眯眯眼都是怪物→_→
日常表白看文小天使~~欢迎砸评留收~~

  第28章 试探

  “阿简,大概是你弄错了罢,能引起‘患’躁动的因素多得是,也不一定就是鬼灵殿下。”在白简行试了无数次灵查仍然无果后,傅成蹊佯作淡定道,心中庆幸顾笙未雨绸缪,给了他那枚隐息丸。
  白简行不置可否,浅色的眸子掠过傅成蹊,嘴唇动了动,欲言又止。
  最后,朝傅宁远叶云灯微微颔首,云淡风轻道:“是我弄错了。”
  叶云灯原本铁青紧绷的脸渐渐有些缓和,而傅宁远面上却是掩盖不住的失望之色,傅成蹊看在眼里,微微有些诧异,但那又如何呢?
  至于傅宁远对自己的真实情感,他多多少少也看淡了,之前的羁绊也好,恨意也罢,都是纠缠不清的前缘过往,虽然偶尔会令自己烦躁不安不知所措,包括此番傅宁远站在他面前,也并非预料中那般无法忍耐。
  毕竟,曾也是兄弟一场,自小一起玩赏风月的混账日子,也是真真切切欢喜的。
  哪里有这么多不可饶恕?这么思付着,倒是释然了许多。
  叶云灯问白简行道:“不知二位公子,可有法子彻底封印住湛元剑?”
  白简行道:“强行净化或化解怨气,若是强行净化——”
  傅成蹊截了白简行的话道:“依照现在这个情况,若是强行净化恐怕有些难,倒是可以试试化解怨气。”
  “如何化解?”叶云灯急急问道。
  傅成蹊扬起嘴角道:“办法倒是有,只是——”他定定地看向傅宁远,含笑道:“只是不知皇上愿不愿意化解了。”
  傅宁远抬眼饶有兴趣地瞧了眼傅成蹊,道:“莫公子倒是个通透的人,有什么法子便说罢。”
  傅成蹊笑:“皇上可想明白了,若化解了这湛元剑的‘患’,恐怕找到鬼灵殿下残魂的希望更小了。”
  傅宁远勾起唇角,苦笑道:“他连我的梦都不愿入,难道还指望他来寻仇么?兄长这个人——” 似想起什么不愉快的往事,傅宁远将话吞回肚里,眼底闪过一丝苦涩。
  没错,傅成蹊这个人,永远一副笑嘻嘻的模样,似什么事都不往心里去,事事都不说破说绝,待什么人都好,却似不曾将谁真正放在心上。
  这样一个没心的人,还指望他来寻仇?即使化成明水城鬼灵,也没了真正的属于他的意志,没了那些,哪里还是他?既然不是他,寻来又有何用?
  但是,还是希望将他封印在身侧,即使只是个没有意识与记忆的魂魄——
  事到如今,傅宁远这般明白的一个人儿,却不知自己究竟在执着些什么。
  傅成蹊将傅宁远自嘲的神情瞧在眼里,迟疑片刻道:“皇上是否晓得世间有种酒,名叫醉月凉。”
  醉月凉——听到这三个字,傅宁远身子微微一颤,面上的神色有些莫测,片刻开口道:“酒中仙品醉月凉,朕当然晓得。”
  傅成蹊旋即一笑:“没错,酒中仙品醉月凉,再配上杯中仙器永明盏,十五月圆之夜,待子时湛元异动,皇上亲自以永明盏盛醉月凉浇之,或许可解鬼灵殿下的怨气。”
  两道锋利的视线几乎要穿透傅成蹊的脸,傅宁远动了动嘴唇:“地点可有什么讲究?”
  傅成蹊莞尔一笑:“雪庐” 
  四目相对,沉静片刻,傅宁远那双眼睛突然弯弯一笑,甩了甩袖子,道:“莫公子,你随朕到偏厅去罢,其他人不必跟来,朕有几句话想与莫公子单独说。”
  叶云灯虽面有疑色,却只得恭恭敬敬遵命守在原地,白简行一双眼睛在傅成蹊脸上瞧了又瞧,分明写着担心二字。
  傅成蹊朝他微微点头,示意他无大碍,白简行才迟疑了片刻,随叶云灯候在泰和殿内。
  *
  泰和殿的偏厅中设有一榻,引枕靠背脚踏俱全,从前傅成蹊在泰和殿中玩赏珍奇宝物累了,便到偏厅喝两口茶,歇息片刻小眯一会儿。
  跨进门槛,傅成蹊朝四周望了望,古玩字画等陈设却是一点儿都没变过,也还是那紫檀架子大插屏,转过屏后便是一个茶几两把楠木椅。
  傅宁远径自坐在楠木椅上,示意让傅成蹊也一道儿坐下,宫人换了新茶便退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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