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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鬼灵殿下变弯了-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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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汉子愣了愣,旋即也哈哈大笑道:“甚好,甚好!”
  彼此寒暄了番,得知这大汉名唤三郎,如傅成蹊所料是一名渔夫,便切入正题:“刚才您说的海怪,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与师弟对魑魅魍魉之事略通一二,或许能帮上忙。”
  三郎闻言面露惆怅之色,喝了口酒道:“二位从海的那端来,有所不知,我们月莱国连津城这片海,虽海产丰饶,却在千百年前被下了诅咒,每隔十年便是灾年,入冬后海上瘴气弥漫,腥臭非常,白昼日光都照不透,如同鬼域,这妖雾还可让罗盘失灵,许多船只被困其中迷失方向,船上的人再没有回来过。”
  傅成蹊皱眉道:“可曾找到过尸骸?”
  三郎道:“奇就奇在此处,别说尸骸了,就连船的碎片都没找到过,雾气散去的日子,官府也派出过搜救船只,可出事的海域一片风平浪静,打捞了半个月,仍找不到一点儿遇难船只的残骸。”喝了一口酒,摇了摇头道:“就似……就似那些人和船凭空消失了一般!”
  海雾,腥风,凭空消失的船只与人——
  傅成蹊与白简行四目相对,恐怕不是什么海怪,而是传说中的海之虚。
  海之虚同本心之境一般,呈流动之姿,可以以任何心态出现,千万年不死不灭,不同的是,本心之境是人念所化,而海之虚是大海本身的‘意念’所化。
  大海作为一切生命的初始之源,拥有能吞噬一切存在强大的意念,这些意念浮于海面便化成潮汐海浪,而在深海之下,大海的意念与冗长的黑暗相互撞击融合,汇成一个有别于人间、神界、死域的虚空之境——海之虚。
  *
  从馆子出来,天已经黑透了,集市散去,空阔寂寥无人。
  长街漫漫只得一家酒庄点着灯,傅成蹊突然兴起打了一壶梅子酒,提在手上往客栈走。冷风如刀刮得脸生疼,提着酒壶的手早已被冻到麻木,傅成蹊整个人都在瑟瑟发抖。
  白简行微微侧首:“这般冷么?”
  “啊,还行——”傅成蹊笑眯眯答道,声音都打颤了。
  白简行瞟了一眼对方已被冻得青紫的手,似轻轻叹了口气,一把夺过他手上的酒壶,云淡风轻道:“把手拢进袖子里罢。”
  傅成蹊怔了怔,咧嘴道:“谢谢阿简——”
  “无事”
  傅成蹊傻兮兮的笑依旧挂在面上,沉吟半晌,他抬头看了一眼无星也无月的夜空:“今夜怕是要下雪了。”
  “嗯”
  “阿简,初雪之前,我们一起去泡个汤罢?”
  “好”
  *
  他们入住的客栈后院,瑟瑟枫林中就有一汪「枫夜汤」。
  夜半无人,在灯笼的幽光里泉水雾气氤氲,影影绰绰似幻境。
  傅成蹊哆哆嗦嗦将眼罩与衣衫一同褪尽,赤*裸着迈进汤池里,温暖的池水浸泡着身体,凝滞体内的寒气都尽数散去了,他靠在池边惬意地呼了一口气,舒服得闭上眼睛。
  闭目养神了片刻,傅成蹊睁开眼睛,发现白简行依旧愣愣地杵在池边,面上似有些不知所措,心下顿时雪亮,笑吟吟道:“怎的?阿简你还害羞呢?这泉水可舒服了你下来试试便知。”
  看白简行垂下眼帘不说话,傅成蹊憋住笑道:“好好好,我转过身不看你脱衣总行了罢?”说着便转身背对着白简行,顺带将放在池边的梅酒瓶浸入泉水里。
  背后传来窸窸窣窣的衣料摩擦声,傅成蹊噙了一口温度正好的青梅酒,调笑道:“我们家阿简怎么跟个大姑娘似的——”
  随着一阵水花溅起之声,傅成蹊回过头,愣住了,白简行不知何时已站在距离他不到三寸的地方,隔着依依袅袅的水雾,那双浅色的眸子正静静地盯着他。
  白简行挺直着背脊,池水刚没过他的腰线,瓷白的身子在暧昧潮湿的光线下似泛着幽光,连那两点玲珑的色泽也分外粉嫩清淡……傅成蹊感觉心跳越来越快,一阵莫名的焦躁让他头昏目眩,忙移开视线……
  我对一个男人焦躁个什么劲儿?!
  他暗暗说服自己一定是喝了酒又泡着汤,蒸腾得有些发晕受不住了……
  白简行依旧盯着他瞧,无波无澜:“大师兄——”
  “啊?!”傅成蹊有些心虚,怔怔地望着对方。
  “酒洒了——”
作者有话要说:  冬天就应该一起泡个汤嘛~
月莱国虽是废柴作者杜撰的,多多少少用了些东瀛元素……还是因为……懒
其实这趟寻找海狸月莱国之行就是蜜月之行→_→这种事我才不会说
日常抱紧看文小天使~~感恩不离不弃

  第47章 渡酒

  傅成蹊回过神来,才发现手中那瓶梅酒不知何时被自己拿歪了,小半瓶已流入池水,只得故作从容笑道:“许是泡得发晕了,一时没留神。”
  白简行不置可否,突然抬起手臂,一把抓住傅成蹊握着酒瓶的手——
  指尖触碰的酥麻感传遍全身,燥热感卷土重来,傅成蹊身子轻轻颤了颤,愣愣地任白简行握住手,瞪大眼睛惊慌失措地望着对方。
  “酒,也给我喝一点。”白简行夺过他手中那瓶梅酒。
  “……”傅成蹊缓缓回过神,暗骂自己怎么被热气蒸腾得失了方寸,这般敏感胡思乱想……
  白简行仰起头,尝了一口月莱国梅酒,眼底掠过一抹欢喜的神采,尝到了甜头,就咕噜咕噜地大口喝了起来。
  傅成蹊知晓白简行嗜甜,这梅酒又酸中带甜果香馥郁,想他必是欢喜极了,不过——梅酒酒性虽淡,却也是有后劲的,傅成蹊脑中闪过那日白简行酒后乱……性的情形,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傅成蹊道:“阿简,慢点儿喝,这梅酒后劲大。”
  白简行淡淡道:“无妨”
  傅成蹊扶额:“你喝这般急,也尝不出滋味好坏罢?”
  白简行瞧了他一眼,浅色眸子似有涟漪:“壮胆”
  “……?”傅成蹊不明就里地皱着眉头,壮胆?他这是壮哪门子的胆,莫非对他来说赤身裸体泡汤这事儿还需要壮胆?是了是了,毕竟阿简一副得道高僧的寡淡性子,你见过高僧与断袖公子一道儿赤*裸*裸泡汤嬉戏么?呵呵~
  想通了此处关键,傅成蹊转变策略道:“那你好歹给我留一些~”
  白简行顿了顿,停下手中的动作,傅成蹊看到他眼中潋起的水雾,心下一惊……
  浅色的眸子微微眯起:“师兄还想喝?”
  迎上对方意味不明的视线,傅成蹊故作从容地点了点头。
  沉默片刻,白简行的嘴角微微扬起,自喉间发出一声轻笑。
  傅成蹊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地望着白简行,这家伙……这家伙笑……笑了?!
  还未等他回过神来,白简行仰起头将剩下的酒一饮而尽。
  “……”傅成蹊气结。
  一大口酒将白简行的腮帮子鼓得满满的,他不急着吞咽,一双水雾潋潋的眼睛微微眯起,似从未见过傅成蹊般,饶有兴味地盯着他的脸瞧,视线从眉眼一路下移,最后停在那双被水雾蒸腾得潮红润泽的嘴唇上……
  傅成蹊有些窘迫地移开视线,可也知晓对方的目光正肆无忌惮地停留在他身上,灼灼似能将人烫伤。
  似被这灼热的视线感染,傅成蹊也渐渐感到口干舌燥头昏目眩,开始怀疑这夜枫汤莫不是有问题……
  傅成蹊站直身子,讪讪道:“咳……这水雾蒸得我有些发晕……太热了,我先上——”
  还未等他把话说完,白简行伸出湿漉漉的手捧住他的脸,兴许是水雾氤氲烛火朦胧的缘故,平日里清淡无波的浅色眸子,此刻似温柔得要滴出水来——
  傅成蹊也注意不了这么许多,胸中似有一只兔子在蹦跳,全身的寒毛不知是因为恐惧还是愉悦都立了起来,不知所措中又夹杂着一丝期待的欢愉,让他不能进退——
  他也没有思考进退的余裕,对方滚烫柔软的唇已经压了上来,辗转厮磨,唇瓣开启,一股温暖的液体顺着对方的舌叶流入,清冽醇厚的酒香填满口腔——
  被这猝不及防的举动呛到,傅成蹊自喉间发出一声闷哼,白简行宽大的手移到傅成蹊的后颈处,让他更好的吞咽。舌叶交缠,气息交换,最后一口梅酒被傅成蹊喝下了肚,以这种莫名其妙的方式……
  在将舌叶缩回的同时,白简行又在对方沾了梅酒的唇上恋恋不舍地舔了一番,像是品尝什么珍馐般小心翼翼。
  彼此喘着气,四目相对,移开视线——
  傅成蹊的脑子仍嗡嗡嗡地响个不停,周围蒸腾缭绕的雾气让他觉得刚才的一切似乎只是幻觉,但——
  酥麻滚烫的嘴唇与满口的梅酒香无时无刻不提醒着他,这是哪门子的幻觉!分明就是小师弟以嘴对嘴的方式,把最后一口梅酒渡给了他!
  岂有此理!
  理智上虽然觉得自己应该摆出大师兄的架子生气一番,可事实上他却无论如何也生不起气来……
  彼此各怀心思都不言语,反复对视——移开——对视——移开——莫名其妙!
  正当傅成蹊想要开口假意责备他几句时,忽而听到枫林处传来一阵细细碎碎的声响——
  傅成蹊面色一沉,两人对视一眼,同时脱口而出:“有人!”
  两人默契地背过身去彼此迅速穿好衣衫,朝发出声音之处疾步走去——
  不仅仅是有人,还有魑魅魍魉的味儿——
  *
  一个穿着湖蓝长袍的小公子惊慌失措地瞧着他二人,一盏灯笼从手中滑落摔在他脚边,借着微弱的光线,傅成蹊认出了这张俊秀的面容,原是客栈老板娘的小儿子阿枫。
  而阿枫身后,还跟着一个人——不能说是人,而是一个化成人形的精怪!
  傅成蹊因没来得及戴上眼罩,故而看得一清二楚。此妖化作一名少年人模样,一袭雪白的衣衫,眉目倒是清俊甚至有些妩媚,可因灵力微弱,瞧见腰悬佩剑的白简行又感到极害怕,正瑟瑟发抖地躲在阿枫身后。
  他一害怕,身上就散发出一缕缕白光,附近几片被白光浸染的枫叶,立刻凝了层白霜。随着白光渐渐强烈,周遭的空气就像被冻住了似得,刺骨的冷。
  傅成蹊打了个寒颤,顿时恍悟,原来这小妖是只雪童啊。
  雪童,传说隐居在月莱国极北的冰川之地,冬出夏隐,身披雪羽,衣毛为飞鸟,脱毛为少年,与初雪而至。
  因为灵力低微,寻常人看不见雪童的形貌,只有傅成蹊这样拥有鬼眼之人能看到。
  也就是说,三人当中,只有傅成蹊瞧见了雪童。
  阿枫涨红着脸,眼神闪烁支支吾吾道:“对不起,打扰二位公子……我在等人……不知晓二位在此……”
  此刻白简行那点醉意早已烟消云散了,闻言有些窘迫的垂下眼。
  傅成蹊轻咳了两声缓解尴尬道:“并……并没有打扰,是我们吓到你了……咳……”
  那雪童整个身子已经挂在阿枫背上,偶尔露出一双眼睛暗悄悄地盯着傅成蹊瞧,似乎在确认对方是否能看到自己,过了一阵儿,似发现傅成蹊没有恶意,雪童就把头搭在阿枫肩上,拧着浓长的秀眉若有所思地瞧着傅成蹊。
  阿枫似突然感到背后传来一阵凉意,拢紧衣衫,猝不及防打了个喷嚏。
  傅成蹊微微眯起眼转向白简行道:“阿简,看来今夜这场初雪是下定了。”
  犹自有些窘迫的白简行,显然没料到他会突然说这些不相干的话,怔了怔,突然恍悟道:“大师兄看到雪童了?”
  傅成蹊点了点头,咧嘴笑道:“正是,就在此地呢~”
  一旁阿枫闻言非但不害怕,反而双目放光,面露欣喜之色,微微有些颤抖道:“是阿雪……他……他来了么?”
  傅成蹊蹙眉,怎的,从阿枫的语气来看,他似乎认识这个雪童,可他明明看不见……
  看傅成蹊不言语,阿枫迟疑道:“莫公子,你是不是也能看到魑魅魍魉?”
  傅成蹊觉得事情变得有趣起来了,与白简行对视一眼,点头称是。
  阿枫的身子猛地一颤,眼中泛着异样的光彩,灼灼望着傅成蹊问道:“请你告诉我,阿雪他此刻在哪?”
  傅成蹊道:“他现在正惬意地挂在你背上呢~”
  阿枫愣了愣,嘴唇动了动却始终没言语,面上是一种悲喜交加的复杂神情,末了,他轻轻说了句:“阿雪,你一直都在等我是么,原来是我看不到你了呐——”说罢竟用手捂住脸,抖动肩膀无声地抽泣起来。
  雪童则绕到抽泣的阿枫面前,张开双臂做出一个将他搂入怀中的姿态,温言道:“阿枫,不要难过,我就在你眼前,我答应过你每年都来,即使你看不到我……”
  可阿枫看不到,听不到,也感觉不到。
  目睹这一切的傅成蹊,站在瑟瑟枫林里,目瞪口呆,半日说不出一句话来。
  一旁负手而立的白简行正风轻云淡地瞧着掩面抽泣的阿枫,半晌淡淡道:“这阿枫公子,想必曾经也与师兄一样,能看到魑魅魍魉。”
  有些孩童因转世时肉体与灵魂契合度不高,与生俱来拥有能看到魑魅魍魉、做预知梦的能力,如若在他们之后的人生中出现什么大变故,或遇到什么机缘,肉体与灵魂完全融为一体,这能力就会渐渐消失,最后变得与普通人一样,只能看到存在于人类世界的事物 
  傅成蹊点头,落寞地叹了口气道:“现在雪童正抱着安慰他,可惜他再也看不到了。”
  白简行到:“人妖殊——”
  傅成蹊皱着眉截了他的话:“人妖殊途么?待会儿你可别在阿枫面前说这个词罢。”
  白简行不置可否,片刻,点了点头。
  傅成蹊无奈扬起嘴角:“阿简,你还小,不知晓情字呐……”
  浅色的眸子淡淡的扫了眼傅成蹊,微微蹙眉,半晌似自言自语道:“我晓得。”
作者有话要说:  划重点:!!!明天(周三)请假一天!!!废柴作者已经拿来了搓衣板跪下→_→
周四凌晨会正常更新~菊花保证!
实在是三次元最近有些事赶不过来,第一次请假好害怕~
所以今天大概会有红包随即掉落赔罪。。。
阿枫特别惨,被撒狗粮就算了,还被撒两次,下一章你萌就知道了→_→
表白不离不弃看文小天使,可是两天份的加量表白呢~

  第48章 初雪

  阿枫出生那日,月莱国迎来了那年冬天的初雪。
  家里人调笑说,阿枫兴许是雪童转世呢。
  阿枫生来体弱多病,能视魑魅魍魉,众人皆传此孩子怕是无寿,是个长不大的苦命儿。
  十年前夜行游女为祸月莱国,夜夜盗取寻常人家体弱男童。家里人为了让他平安长大,时常把阿枫做女孩打扮,也不让他出门,关在客栈阁楼里真当姑娘养了。
  身子差出不了远门,又是女孩扮相,阿枫没有玩伴,十二岁生辰那年,与家人吃了生辰面,日近黄昏,半大的阿枫突然萌生少年人寂寥落寞之感,趁家人没留神独自来到客栈后的那片枫树林。
  枯坐良久,暮色渐浓,阿枫仰头叹了口气,透过灼灼枫叶看到一片阴霾的天空,心料初雪又要来临了罢。
  正在此时,一双冰冷冷的手遮住了他的视线,阿枫心下一凉,难道是夜行游女?
  于是颤声问道:“谁……”
  那人不答,俯下身在他眉间落了个吻,冰凉柔软,半晌方道:“原来你不是小姑娘呀,也无妨,男孩子我也欢喜的。”
  那双遮住他视线的手移开了,眼前是一个清雅俊秀的少年,一袭雪白衣衫越发衬得人美若玉,阿枫看得痴了,那少年便弯起一双眼睛笑道:“你不认得我,我可认得你,你出生那日我正在此呢。”
  阿枫回过神来:“你……你不是人类罢?”
  那少年怔了怔,笑得更深了:“我是雪童。”
  天空不知何时已经飘起了细细的雪,初雪红叶,放眼望去白茫茫红艳艳一片。
  雪童,冬天与初雪而至。从那年开始,每年初雪降临的时候,雪童便来与阿枫呆上半个月才走,彼此无话不谈,相携于枫林从天黑坐到天明。
  连津城百姓常常疑惑道,这初雪可是一年比一年降得早了,奇怪得很。
  对阿枫来说,只有雪童到来的日子,他才算真真切切的活着。漫长的春夏秋,生命是凝滞不前的,在漫无边际的寂寥中等待初雪的来临。
  一年年过去,阿枫骨架子渐渐长开了,身体也日渐强壮了起来,不再是体弱多病的少年,十六岁那年的初雪之夜,他将自己的雪氅脱下来披在雪童身上,被似有若无的温存包裹着,雪童笑:“傻阿枫,我又不会感觉冷。”
  阿枫也笑:“我晓得,但我想让你知晓暖和是什么滋味。”
  雪童怔了怔,漆黑的眸子定定地看着他,半晌,莞尔一笑,和煦如春风。
  阿枫此刻已经比雪童高出半个头,他小心翼翼地捧起雪童的脸,眼里温柔得似能滴出水来,温言道:“阿雪,明年我娶你可好?”
  雪童笑:“我们都是男子,你用什么娶我?”
  此时的阿枫已到了略通人事的年纪,他笑微微地瞧着如珠若玉的雪童,朝对方的嘴唇轻轻咬去,唇瓣厮磨,辗转试探,齿关开启,舌叶缠绕,雪童的滋味是冰凉清淡的,阿枫却似一团燃烧的烈火,可这团火无论如何挑拨,雪童的唇依旧冰凉似雪,噙在嘴里无一丝温度。
  衣衫渐褪,阿枫把雪童抱在怀里,无论如何用力地抚摸拥抱,对方还是没有一点儿温度,抱在怀里透骨的凉。
  阿枫有些心烦意乱,急躁地用手指触及某个不可言说的部位,指尖如入冰窟,怀中的人儿痛苦地低吟一声,阻止道:“阿枫,不可!”
  阿枫轻抚雪童的面颊,轻轻含住他的耳珠子,半晌在他耳畔低低道:“阿雪,我不会弄疼你,我——”
  雪童含泪拼命摇头:“不可,你会被冻死的!”
  阿枫怔了怔,旋即在雪童眉间落了个吻:“我不怕——”声音不大,却丝毫不含糊。
  彼此的舌尖又缠绕在一起,正在阿枫下定死也无所谓的决心拥抱雪童时,脑中的清明倏忽消失,视线渐渐模糊,眼前一黑,沉入冰凉的梦境。
  那日后阿枫生了一场大病,风寒转伤寒,差点熬不过冬天,家人悲悲戚戚地准备了后事,却春暖花开之时,病痊愈了。
  那一年是个暖冬,连津城的雪去得特别快,阿枫再没见过雪童。
  等到第二年,初雪如期而至,雪童却没再出现过,阿枫从天黑等到天明,又从天明等到天黑,直等到冬雪消融依然见不到他。
  殊不知,当时雪童正坐在他身旁,默默的陪着他,知晓他再也看不到自己了,豆大的眼泪一串串落下,落在地上结成一颗颗冰粒。
  年复一年,皆是如此,阿枫以为是那时自己意乱情迷冲撞冒犯了雪童,沉浸在深深的自责中无法自拔,想与他解释,却无人可说。
  却不知,那场差点要了他性命的大病,让他丧失了看到魑魅魍魉的能力。
  如今已是第四年,就在初雪即将降临的这夜,正在枫林等待雪童的阿枫,撞到了温泉池水中唇齿相交的傅成蹊与白简行二人,正羞得面红耳赤不知所措退开时,发生了之前种种。
  *
  故事听到此处,傅成蹊又不自在地咳了咳,众人沉默半晌,阿枫开口问道:“莫公子、白公子,你们从海对岸而来,可知有何法子能让我再与阿雪见一面?”
  傅成蹊闻言皱了皱眉头,将莫掌门写下的各种偏方咒术在脑中飞快过了一遍,暂时也想不起有何法子能让失了能力的阿枫再次看到魑魅魍魉,正在一筹莫展之时——
  “法子有,大师兄可愿意?”白简行淡淡开口道,浅色的眸子掠过傅成蹊。
  傅成蹊怔了怔,有些不知所措道:“啊?什么法子?”
  白简行的眼底闪过一抹不同寻常的光彩,垂下眼帘道:“大师兄的眼泪。”
  “……?”傅成蹊脑子飞快运转,片刻恍悟,原来莫小公子这只鬼眼的眼泪,能让寻常人看到魑魅魍魉的!
  所以……是要我哭?!思及此傅成蹊无奈地扶额,这个忙他是一定要帮的,可怎么个哭法还得好好考虑一番,堂堂一个大老爷们哪里能说哭就哭的!
  傅成蹊有些无奈地笑道:“阿枫公子放心,这事儿我一定帮到底,不过且容我想想该……该如何收集这眼泪。”
  阿枫闻言微微睁大眼,眼中满是感激,猝不及防地扑通一声,在傅成蹊面前跪下,吓得傅成蹊连忙把他捞了起来,连声道不敢当不敢当。
  而一旁的雪童早已轻飘飘的俯身贴在地上,十足卖力地给傅成蹊磕起头来,傅成蹊瞧着这对小冤家有些不知所措,心道你们两个是打算把我急哭罢……
  白简行淡淡的瞧了眼如热锅上的蚂蚁的傅成蹊,冷冷道:“大师兄,我有法子。”
  傅成蹊与他对视一眼,莫名感觉心头一凉,迟疑道:“什么……法子?”
  白简行思量了一番,用尽气力说服自己将那个不可言说的念头压下去,微不可察地呼了一口气,淡淡开口道:“辣椒。”
  *
  阿枫从厨房取了一大碗小米椒,双手捧着恭恭敬敬地举到傅成蹊面前道:“莫公子,这些可够用了?”
  傅成蹊瞪着这红彤彤的一大碗,闭上眼睛倒吸一口凉气,颤声道:“十足够了!”
  白简行早将一枚拇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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