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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间道之江湖人-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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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走出这条道时唐禁看到了石崖上的字,叹道:“越来越力不从心了,竟然没有看到有人已经提醒这条路是一条死路。”

汽车驶进了中间那条道,中间那条道也写着让唐禁不舒服的几个字,而且那几个字比刚走过的那条更有威慑力,在一根没有树皮的树干上写着:入者死。唐禁忽然笑道:“你不是说这条道是通往南京的么!”霍忌点点头道:“这条道确实是通往南京的。”

唐禁道:“那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字。”霍忌想了想,道:“他的意思应该是说去往南京的人是要死的。”

唐禁盯着霍忌,好&书&网}久笑了,吩咐剩下的唯一一名开车的走右边那条路。霍忌轻轻地叹了口气,道:“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右边这条路也是一条死路。”

唐禁忍不住想给霍忌两个耳光,当他的手伸出来时他又笑了,道:“霍兄弟,此话怎讲?”霍忌道:“我们其实走那条路都是要死的。”

唐禁失去控制,揪住霍忌的衣领,道:“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会有这么多人追杀你?”

霍忌抬起沉重的手推开唐禁的手,道:“他们不是要杀我,他们是要阻止我去南京。”唐禁道:“他们为什么阻止你去南京?”

霍忌苦笑道:“这个我也想知道。”

右边,一条更为偏僻的路,寂静无声,汽车的引擎也显得孤独,说不出的萧索寂寞。所过之处都有零乱和石块,似是从高山落下,自然而成,可细细看去,又让人觉得别有用心。唐禁也看出那石块的摆放有些不对头,那些石块虽然看起来没有什么,可是却是每一块都阻挡着汽车的行进。唐禁让士兵停下车过去看看。士兵已经吓得尿到了裤子里,刚才那个士兵的死给他造成严重的心理阴影。

可唐禁的枪让他失去在选择的权利,就算前面是这世间最可怕的事他也得一步步走下去面对。那个士兵只是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目瞪口呆地似乎在看什么从来没有见过的东西。

眼前的景象有说不出的诱惑又有说不出的可怕。两块巨大的石块中央竟然躺着一个近乎全裸的女人。她的脸上还挂着笑容,她的眼睛也是睁开的,只是眼睛里已没有瞳仁,没有瞳仁表示这个女人是一个死人。

那高耸的胸脯被一块黄色的布块半掩着,她呈现的姿势是唐禁经常在风月场所看到的那种姿势,一只长长的手指在她嘴里,似乎她还没有吮吸够,便被人杀死了,或者说她正吮吸着便被人杀死了。她的下体流着一滩醒目的血迹,那滩血迹很清楚地露在他们的眼睛下。似乎杀她的人也不想破坏女人那种天生的美,并没有摧残她的身体,而是在她旁边的一块小石头上写着几个蚊蝇小字:喜欢杀我的人一般都会死在我的手上。

那士兵竟身不由己的脱掉了裤子,趴向那个死去的女人。霍忌最不想看的事情就是活人对死人的污辱,他的手虽然被禁锢了,可要杀一个心思全在女人身上的男人他还是有余力的。手铐一下砸出了那人的脑浆,红色的血液和白色的粘稠性固状物洒落一地。

唐禁坐在车上,一句话也不说,只盯着霍忌发愣。霍忌在一动不动地打量那个死去的女人。霍忌忍不住闭上了眼睛,他的脑海里出现了一张清秀的脸孔,出现了戴着面具的陆云徵月,再看看眼前的女人。他不知道这个女人以前是干什么的,可是却肯定她生前也一定像她们一样风光。

他很可怜这个女人遭遇,可是他并不能做什么。

霍忌抬头向山的尽头看了一眼,苦涩地笑了笑,心情不自主地变得沉重。

那些日本士兵已经死的没有一个,只剩他跟唐禁。

坐进驾驶室,霍忌问道:“还走么?”唐禁略一沉吟,道:“走。”

霍忌叹息一声,似在叹息人这一生,往往在不经意间失去了这一生。人生苦短,岁月情殇,这大概就是这个世间所有人一直面对却偏偏无法避免的。霍忌道:“那就开车走吧。”唐禁现在戴上了他的黑框眼镜,透过镜片可以看到他的精明的眼睛目光闪动。

唐禁靠着汽车的座椅,眼珠转动不停,不知在想什么。过了好&书&网}久,他说道:“霍兄弟来开吧。我不会开。”

霍忌握着方向盘,笑道:“不知道一个被几十公斤压在身上的人能不能在紧急的情况下踩下刹车?”唐禁盯着霍忌笑道:“霍兄弟是想让我打开你身上的枷锁?”

霍忌道:“我是怕笨重的身体害了唐先生。”唐禁哼了一声,打开了霍忌的脚镣。霍忌看看自己的手,叹了口气,掉转了车头。

现在只剩下中间那条没有走过的路,霍忌停在那里一动不动地看着那几个字:入者死。那字写的歪歪扭扭,像是一个小孩子跟路人开玩笑写在那里的,可看到这几个字的人都知道那不是小孩子写的,也不是开玩笑的。唐禁手中那支机枪从碎掉的玻璃伸了出去,准备随时扣到扳机击杀一切人。

唐禁咬着牙,狠声道:“走。”霍忌道:“天堂有路咱们不走,而已经让人知道地狱的地方,咱们却偏偏要去。地狱难道很好么?”

中间这条路很宽敞,没有什么瀑布没有什么从山上滚落下来的石块,本来没有这一切可以让人心安,可他们却感到不安。虽然还没有看到什么,可经常杀人的经验告诉他们,在这条道上会出现比前面两条路都可怕的事。至于什么事情他们不可能未卜先知,对于未发生的事情没有人能未卜先知的。霍忌已经感受过这种感觉,这种感觉就像在那燃着无数白烛的内堂,面对宫本的感觉。那种感觉让人可怕,更多的是让人想乖乖地就范。

车忽然停了下来,唐禁怒道:“继续走。”霍忌轻轻说道:“没油了。”

唐禁怒睁双眼,本想给霍忌两个耳光,此时却看到了一个奇怪的算命先生。他脸上有着和蔼的笑容,轻轻摇动着招幡布,上面的弹孔在落日的余晖中犹见清晰。唐禁扣动了扳机,奇怪的是没有一颗子弹射出去。霍忌在地旁说话了:“与人方便,自己方便。我怕唐先生一时冲动而酿成大祸,所以没经唐先生同意把子弹都弄走了。”

唐禁捏的关节咯咯作响,低声问道:“你为什么要这样做?”霍忌道:“你不杀人时自然就没有人会杀你。现在你没有向算命先生开枪,他也自然不会对你构成威胁的。”

唐禁道:“你信不信我杀了你?”霍忌道:“你不会杀掉我的。如果你杀掉我,你也会马上就死掉的,而让我活下去倒说不定你也能活下去。”

唐禁狞笑道:“你的意思是你有把握在你死之前还能对我造成致命的伤害?”霍忌摇摇头,道:“有人费尽心机地救我,你却把我杀了,你说那个人的心机是不是白费了,如果他觉得他所做的一切到最后却看到一个死去的霍忌,我不知道他会不会牵怒与一切人?”

唐禁想到那个在瀑布旁爆炸掉的人,那个在石块中央的裸体女人,心里虽想立刻把霍忌杀掉,可现实又不容他这么做。唐禁把手中的枪扔到了车外,抬头看那个在夕阳中带着笑脸的算命先生。霍忌伸伸手,道:“唐先生,是不是把我手上的东西也拿掉。”唐禁不情愿地掏出了钥匙。

霍忌一步步向走向算命先生,算命先生也向他走来。霍忌笑了,道:“我今天终于见到了你的真面目。”算命先生也笑了,道:“你应该先感谢我救了你一命。”

霍忌舒展一下四肢,忽然说了句奇怪的话,道:“好奇往往会让一切能活下来的人永远活不下来。”唐禁在车里愣了好&书&网}久,才知道这句话是在对自己说的。霍忌的意思显然是让他走。算命先生的脸虽在和蔼地笑着,却让人看着有种说不清的可怕的感觉。

唐禁本来想听听他们说什么,可霍忌的意思好像是再听下去会有杀生之祸。唐禁是一个聪明的人,所以下了车,他本想伸手跟算命先生握一下手,正当想把这个想法变成现实时,他心里忽然一紧,只好作揖道:“前辈,有礼了。”

算命先生笑着点点头,没有说话,只是打量他那张保养很好的脸,打量好&书&网}久,道:“在如今战乱时候保持唐先生这么一张细皮嫩肉的脸实在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他的声音说不出的慈祥,却让听着很不是舒服。

霍忌道:“唐先生,该走了,天黑后你想走就走不了了。”

唐禁愣在那里,过了很久,才转身向来时的路走去。

第十七章 诱惑

 落日猩红,最后的一抹也终于跌入了尘埃。霍忌现在已经完全自由了,本来是一件值得庆祝的事情,可他却一点也没有轻松的感觉,反感到沉重。(书)(网)他犹豫了很久,才问道:“你为什么要救我?”

算命先生和蔼地笑道:“你活着,对那些想致你于死地的人便是威胁。”

霍忌的眼睛一亮,道:“我知道你是谁了,你是……道长。”算命先生和蔼地笑笑,道:“有时候知道的太多是没有利益的。”

霍忌道:“有的人活着并不是为了利益。”算命先生捋着手中的招幡布,点头道:“你说的很有道理。可是在这个世界上有道理的话是谁也能说几句的,可明白这些道理并为这些道理实际行动的人这个世界实在没有几个。我不会生你气的,就当你是随便说说的那类人。”

霍忌笑道:“如果我说我不是随便说说的那类人,你会杀了我么?”算命先生欣赏地看了一眼霍忌,淡淡道:“杀人是没有理由的,而你刚才说的已经有了理由。”

霍忌低头自顾自笑了一阵,道:“你有什么事就说吧,我可不喜欢你这一点,明明是让我给你办什么事,你却一句话也不说,最后还得让我开口。”算命先生淡淡地笑着,道:“我也没什么事,就是想让你再回到义庄。”

霍忌皱眉头,道:“我好不容易才出来,不想再回去了。”算命先生轻轻问道:“你不想回去还是不回去?”

无意的一句话,霍忌却感到危机四伏。

霍忌无奈地叹了口气,道:“我回去有什么好处呢?”算命先生道:“最好的好处就是你还能活下去。”

霍忌苦笑道:“看来为了能活下去我只能听你的了。”算命先生摇摇手中的招幡布,看着远处,淡淡道:“如果遇到危 fsktxt。cōm险,一定要活下来……顺便转告一下狄杀,他也一定要活下来。”

霍忌走出很远,算命先生的话语才隐隐地传来,“回去见到狄杀的时候麻烦再转告一句话,有时候听女人的话而不迷失自己的心志也不是错误的。”

霍忌听到这句奇怪的话,忍不住回过头,可回过头他也没有看到什么。远处飘散着一缕若清烟的灰土,灰土消失以后是一条似乎什么也没有发生的路。

风吹黄沙,沙便落进了眼里。

眼睛里流出晶莹的泪水,泪水轻轻地跌入尘埃

地面弹起一缕灰尘,灰尘在夜色中很快消失的没有踪迹。

静静的夜空下站着一位楚楚可怜的女子,她的眼睛已经红肿。她很奇怪这人世间的事情,仅仅是一次有意的邂逅,却深深地藏在了心中,而这种离奇的隐藏却常常带来的是伤心。

她心中在想走进南京那座不可想象的城里有多少活着走出来的人——起码到现在为至——还没有听说过有人从那里面走出来过。她倒希望有人能走出来,她更希望走出来的人是那个……强暴过她的人。她希望听到那个人坏坏的笑声,身后却传来一声沉重的叹息。

酒井惠子擦擦脸上的泪痕,转发过身看着那个在夜幕中叹气的中年人,轻声道:“爹。”

中年人负手立在义庄的后门外,眼睛在黑暗中发着湛亮的光芒,他看了好&书&网}久那被狂风吹得乱舞的黄沙,道:“据可靠情报,那个应该去南京的小子被人救走了。”酒井惠子说不出是高兴还是失落,清脆地问道:“他的人呢?”

中年人道:“不知道。”

酒井惠子脸一红,觉得问这样的话不妥,忙问道:“谁救的?”

中年人道:“不知道。”

酒井惠子又问道:“是不是八爷的人?”

中年人道:“不知道。”

宫本这些天的心情实在不好,唯一的一个女儿竟然因一次刺杀任务而与一个中国青年发生了很意外的事,这事让他这个在江湖打拼半辈子的人有些不理解。他看着狂风肆虐的天气,声音忽然说不出的柔和,道:“小惠,以后尽量少出门,我心里总有种不祥的感觉,总觉得会有什么事要降临到这里。”

酒井惠子本来开心的清秀脸上忽然出现一道苦涩的笑容,轻声道:“作为一个帝国的间谍实在不应该发生这些事情。”中年人看看这个乖巧的女孩子,欣慰道:“你明白你在做什么就行了,不管你做什么都要记住你是什么人。”

酒井惠子满是笑容的脸在倾刻间布满了郁忧,眉头紧锁,半晌忽然道:“能不能让他成为我们大日本帝国的公民——让他听我们的话,替我们做事。”中年人摇摇头,道:“如果有这种可能的话,我也不会把他送往南京。如果有这种可能的话,帝国早已征服了这个弱小的民族。”

酒井惠子忽然问道:“帝国是不是做错了一些事?”中年人脸色大变,道:“如果说这句话的是另一个人,他可能已经没有机会再说话了。”

酒井惠子神色一滞,声音也低了下来,道:“那你为什么不参军,为什么不从战场上征服这个国家,为什么不用最直接的方法为帝国效力?”中年人叹气道:“这个国家有我最美好的回忆,也有我最痛苦的回忆。我这次来除了找回那些失去的回忆还要见见那些让我痛苦的人。”

酒井惠子蚊蝇道:“什么回忆?”中年人没有说话,而是脱下身上的衣服轻轻地披在了看起来很娇弱的女子身上,说了一句奇怪的话,“过去我向往这个国家的江湖,爱恨情仇伤别离。现在我最想做的事就是把现在的江湖变成地狱。”

酒井惠子道:“战争会让一切美好的地方变成地狱的。”说完看到宫本的脸色不善,低着头向里走去。宫本静静在站了很久,才转过身离开这个萧索的地方。

宫本消失了没有多久,远处一块石头上忽然多了一块招幡布,轻轻地随风飘动着。算命先生慈祥的脸上古怪地笑着,喃喃自语道:“这个姑娘还挺漂亮的。”

静静的小屋,没有丝毫的繁华,没有多余的修饰,甚至床都是一块硬木头。很少有人会来打扰他,他也不想让人打扰。他现在唯一想做的就是在他这个看起来像茅房的小屋等待。

无论走到哪里,狄杀都会在停留的地方修建一个属于自己的小屋,静静地坐在小屋里聆听外面的声音。他没有在他的小屋点蜡烛的习惯,他觉得点上蜡烛总会引得人来偷窥。

灯光总会吸引那些找不到路的人,往往许多人都是这样,只看到前面的灯光,却忽略了脚下的路,而茫目走来。

狄杀不希望有人茫目走向他这里,他点上蜡烛只为了看清那个女人的脸,而不是让指引那些踌躇迷途的路人。

他不仅点上了蜡烛,而且是点了很多蜡烛。他知道女人喜欢烛火,烛火的光芒像风情男人的手,即使不碰你也会让你芳心大动的。狄杀不知道阿月的心有没有动,他轻轻地喝着他的酒。

酒入愁肠,化作相思。

现在虽然能见到那个女人,可他心里还是相思的。狄杀竟忍不住笑起来,因为再过一柱香的时间他就可以看到相思中的女人。

陆云徵月今天晚上穿得很特别,不仅仅是她的衣服很紧,紧的都贴在身上。她的曲线本是无需用这些紧紧裹在身上的衣服来表现的炫_…_書*…*网…fsktxt。cOm,她的美也不是由衣服来衬托的,这世上的多数女人的美是因为她们穿在身上的漂亮衣服,而她的美却与漂亮的衣服无关。

狄杀愣愣地看了好&书&网}久,他简直不相信自己的眼睛。陆云徵月浅浅地对他笑着。狄杀凝视着眼前的脸,才开始打量她的衣服,她的衣服……狄杀的脸色沉了下来,因为他看出了她穿的衣服为什么在今天很特别——日本和服。

陆云徵月是不会让人犹豫的,衣服已经掉到了地上。

诱惑,这绝对是没有人能控制住的诱惑。

这一天,狄杀一直在等待,可没想过这一天真的会来临。他一直把这一天当作一个遥不可及的梦,可在今天这个梦却成为了真实。

让狄杀更激动的,更无法把持的是眼前看见的真实仅仅是一个开始,陆云徵月已经在慢慢地向他靠近——靠近的意思在现在来说,只要是男人就知道接下来该做什么。狄杀的呼息已经粗重,像是野兽捕食猎物喘着重重的气。

陆云徵月是一个很懂男人心思的女人,她知道现在她应该做什么,她轻轻地张开嘴唇,娇艳欲滴,湿润的嘴唇轻咬着她纤纤的手指。她蚊蝇一声倒在了狄杀怀里,没有人能拒绝这种诱惑。她的身体已经开始扭动,她高耸的乳房随着她的扭动总是不经意地摸擦着狄杀宽大的胸膛。她长长的头发已经散开,说不出的妖艳,狄杀闭着眼睛闻着发迹间的清香。

即便石头做的人也会在此刻融化,狄杀感到有一只柔软的手已经在轻轻地解他的长袍。陆云徵月已经开始呻吟,她修长结实的腿上下轻轻地动着,看似是一个人在这种情况下正常的运动,可是她做的更巧妙,她的每一次轻轻的运动都轻轻地碰着男人最经不起挑逗的地方。

如果男人身上有脆弱的地方,一定是陆云徵月轻轻触碰的地方。

陆云徵月知道狄杀已经控制不住了,她现在等待的就是狄杀主动,然后她再找借口拒绝。陆云徵月深深知道一个道理:男人想得到的却没有得到,他们就会舍去一切地去寻找这种没有得到的。陆云徵月等了好&书&网}久,狄杀还是一动不动,仍在克制着。陆云徵月一咬牙,红嘟嘟的嘴唇靠向狄杀唯一一块露在外面的肌肤。狄杀忽然抓住了她的胳膊,陆云徵月满意地笑了,闭上眼睛满脸通红地等狄杀的疯狂。

不料,狄杀却痛苦地问道:“为什么?”

陆云徵月愣在那里,不相信听到的是这么一句话,睁大眼睛奇怪地看狄杀。狄杀忽然清醒了,推开陆云徵月,重重地出了一口气,道:“对不起。”

陆云徵月咬着嘴唇,满脸的潮红,羞涩道:“你……你不……不想要……你……”狄杀痛苦地闭上了眼睛,道:“以后你别穿日本人的衣服,好么?”

陆云徵月的脸上忽然流下几滴晶莹的泪,凄楚地看了一眼狄杀。狄杀已经不忍再看,只是低下头坐在了他硬板板的床上,有许多事他是不能对人说的,也正是因为这些事他的有些爱也不能表达。

人世间最痛苦的莫过于此——不是你在我身边你却不知道我爱你,而是你在我身边明明爱你却不能爱你。陆云徵月颤声道:“我穿和服只是想让你知道我的……我的第一……是穿着这件衣服……”

狄杀轻轻叹气,独自一个人走出小屋。

陆云徵月僵住,没有想到狄杀会这样离开。

小屋里还亮着微弱的烛光,里面已经没有一个人。

刚才他痛苦地问出的那三个字:为什么?现在让他更感到痛苦。因为那三个字并不是因为他魂牵梦绕的阿月变得“淫荡”,而是他一直以来的心病,偏偏这种心病是没有人能治疗的。

陆云徵月离开了狄杀的小屋,回到了她起居的地方,一个清脆的声音在另一间屋子里的烛光下听完陆云徵月的阐述,皱着眉头,似乎不理解狄杀的做法。酒井惠子疑惑道:“狄杀竟然能抵得住你的诱惑,我真想不出为什么?”陆云徵月道:“是不是他心里就没有我?”

酒井惠子摇摇头道:“没有这个可能。”陆云徵月道:“是不是这件倒霉的衣服破坏了他的兴致?”

酒井惠子的脸色大变,冷冷地说:“陆小姐,说话应该经过大脑,帝国的一切都不应该用你刚才那两个肮脏的词。”陆云徵月低下头,心里涌上一丝淡淡的哀愁。

酒井惠子轻轻地叹气,道:“本想以和服让他明白他喜欢的人是帝国的忠实民众,没想到……”

第十八章 故人相见

 无数白烛的内堂,一张桌子和一张椅子。

这是宫本专门为所有他想收为旗下的人准备的,自他那种精神上的杀气在狄杀和霍忌身上失效时,再也没有人进来过,当然每天还是有人进来给这个地方点蜡烛的。

宫本似乎在用蜡烛表达一种意思,他似乎是在每个漆黑的夜以这些微弱的烛火吸引那些投明而来的人。他明白一个道理,许多人走路其实并不看路,看的只是前方的灯光。

这里的一切摆设都显得平常,可偏偏在宫本出现的时候却又显得不同寻常。狄杀静静地站在蜡烛中央,心里波涛汹涌。他叹了口气,咳嗽道:“梁上的人请下来吧,我从来没有想过对你动刀。”

霍忌哈哈笑着,跳下来,道:“你的耳朵越来越让人讨厌了。”狄杀连头都没有抬,只是淡淡地问道:“你不是去南京了么?”

霍忌大大咧咧地坐在那唯一的一张椅子上,道:“是去了,可半路让人赶回来了。”狄杀哦了一声,道:“是谁有这么大的本事,能把你赶回来。”

霍忌真的很想看看狄杀会有什么表情,他飘到狄杀的对面,盯着眼前这个病鬼,一字一顿道:“一个算命先生。”狄杀脸色一变,道:“他没有对你说什么?”

霍忌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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