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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间道之江湖人-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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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忌哑然失笑,他竟然没有想通一个道理——无论什么时候好像每一个人都身不由己这个道理。
离开与存在已经不是自己所能左右,命运已经不在你手中,你的路已经在脚下,你只能顺着这条不知什么时候到头的路走下去。
一开始的选择似乎已经让你在以后没有了选择。回头已经成为这世上最难的事。
前面的树林里阿雅有些怕,其实她怕是因为她心里怕,就像是传说中的心魔。杜弃刚才杀圣三的场面还刻在她的心中。她想挽住霍忌的手,可霍忌的手却紧紧地握紧了,然后他停了下来。
周围寂静无声,阿雅更感到害怕。
前面是一个三岔路口,那里有一棵弯曲的树。不是这棵狰狞的树可怕,是树下面静静地站着一个不说话的人。那个人的站姿十分古怪,他的头上仰,他的身前倾,他的脚似乎不挨着地面,就像是飘在空中的。霍忌倒吸一口凉气,阿雅已经吓得快要晕过去。
霍忌对阿雅故作轻松地笑着,轻轻握住了阿雅的手。他知道这个女子现在很怕,因为他这个男人现在心里也有些发毛。他见过各种古怪的事,就是没有见过这样双脚离地却能站得很好的人,看那个人的样子好像很傲慢,似乎看不起一切人。
霍忌的另一只手已经掏出了那把小巧的手枪,他没有后退,而是在向那个人靠近。如果这个人要杀他的话,那么他后退也是不可能躲过的。阿雅紧紧的抓着霍忌,牙齿紧咬着嘴唇,脸色发白。霍忌已经感觉到她手上流下恐惧的汗水。他用力握握阿雅的手,想让这个女子平静。
走近了,看清,三圣手中的一名,用绳子吊死的人。
霍忌松了口气,轻声道:“别怕,这其实是一个死人。”
霍忌皱着眉头,喃喃道:“没有想到这个经常用绳子捆绑女人的男人会死在他虐待女人的武器上,也算是报应。”
霍忌凑近圣二打量一阵,脸色古怪,他想到了一个人,一个他想要杀死的人——道长。
这世间也许只有道长杀人喜欢用这种吓人的法子。想到道长霍忌鼻子上方的那道伤疤一下变得狰狞起来,阿雅盯着霍忌可怕的脸,忍不住惊呼。
第三十八章 夜色中的女人
圣二的尸体就在眼前,他的模样就像是被吓死的,可是他却是吊在树上的。
霍忌沉默着,静静地伫立着,似乎在等待什么。黑暗中忽然走出来一个人,圣大。他的裤子已经尿湿,他的双腿在不停地发抖,他已经在地上站不稳,不得不坐下来看着霍忌。
霍忌冷笑着,圣大手里还捏着一根针,想拿稳,可是他的手却在不停地抖,那根针也似乎要抖在地上。霍忌淡淡问道:“谁干的?”
圣大哆嗦道:“一个可怕的年轻人。”
霍忌问道:“他为什么要杀你们,他不是一个喜欢杀人的人。”
圣大深深地呼吸着,稳定了自己的情绪,“他本来是不想杀我们的,可是老二却无意地提起了一个人……”
霍忌笑道:“他提起了那个人,然后就被杜弃杀了。”圣大摇头道:“杜弃没有杀,而是黑暗中忽然有一个很柔媚声音让圣二上吊。”
霍忌奇道:“圣二就上了?”圣大摇头道:“没有,可是那青年一阵在冷冷地盯着我们。”
霍忌长叹了口气,道:“所以你就背后给了圣二一掌……”圣大的眼睛在抽搐,显然霍忌猜的很正确。
阿雅忽然奇怪问道:“他怎么会给他背后给他兄弟一掌呢?”霍忌笑笑,道:“人心的问题还是留给他人去讨论吧!”
圣大沉默着,霍忌问道:“哪个女人是谁?”圣大忽然迷茫起来,眼睛看向远处的黑暗,不说话。
霍忌冷冷问道:“是不是杜弃很听这个女人的话。”圣大点头。
霍忌又问道:“这个女人长什么样?”圣大摇头。
霍忌沉思着,忽然从怀里掏出了枪。圣大忽然大吼道:“等一下……”他的手虽然颤抖的已经捏不稳一根针,可是还有一丝力气从怀里掏出一张浅蓝色的纸,上面的芳香依旧扑鼻,“这是那个女人让我交给你的。”
霍忌没有直接伸过手去,只是怔怔看着那张纸笺。淡淡的月光照在上面,那张纸笺上竟隐隐透出一丝诡异,也使得那潇洒飘逸的字体显得神秘莫测。
信上没有署名,可霍忌已知道是谁。因为这世上让杜弃听话的没有几个,而霍忌的记性也不差,在长山客栈他听狄杀说起过杜弃为什么像狗一样跟着平田善武。霍忌忍不住叹了口气,轻声道:“看来无论多么可怕的男人都有女人能让他们乖的像个小孩子。”
霍忌翻开纸笺,一脸的笑容忽然消失不见,皱着眉头。圣大看霍忌不注意自己,悄悄地向远处溜去。阿雅拉霍忌的手,道:“怎么了?”
霍忌苦涩地笑道:“没有想到还有人想要杀道长。”
阿雅的眼睛也被这封奇怪的住吸引,忍不住瞟了过去:
闻君有万般仇恨,奈何至今未得血偿。心下必定忧苦,我虽不及童四爷之心计,可却有倾城国色。杜弃的剑一直为我左右,如有意可一聚。共商杀君所恨之人,而且听说你比道长更为好色……我和身体已经洗净,床已铺好,如有意,可如你所愿。杀仇敌,得美人,乃万人向往,相信你……
阿雅忽然破口大骂起来。霍忌笑着看她,却不说话。阿雅兀自咒骂一阵,看到霍忌的眼神,脸不自禁地一红,轻声道:“真是没有见过这样的女子,也忒没有羞耻。”
霍忌已经看完了这封信。阿雅夺过要扔掉,霍忌却藏在了怀里。阿雅不高兴道:“喜欢这个狐狸精。”霍忌摇头不语。阿雅道:“那你为什么把她的东西收在怀中?”
霍忌抬头,看着远处,喃喃道:“不喜欢日本人的东西,可是日本女人的例外。”
阿雅气愤地哼了一声,冷冷道:“她是日本女人么?”
小女人家的姿态展露无遗。霍忌哈哈大笑,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向前跨去,阿雅的脸更红了。
荒凉的路上,有深深浅浅的坑,显是被炮弹轰炸所致。
凄凉的月光下,高矮不平的战壕,显是战事未完的残局。
两个说笑的身影,走在这片被战事弄得很贫瘠的土地之上。
他们在大地生活,所以回报大地以欢笑。
的确——在乱世飘摇之中,大地已经好&书&网}久没有听过如此发自真心的笑语。
这世上有什么能比欢笑更能给人、物以生机呢?笑也许此刻最好的东西。
霍忌似在捉弄似在调笑又似有几分看不起,笑着问道:“到现在你已有过多少男人?”
阿雅本来充满笑容的脸忽然僵了下来,她的脚步也随着霍忌这句话停了下来,冷冷道:“不知道。”
世上有多少像霍忌这样的蠢材,偏偏要大煞风景。可是他却好像没有感觉到阿雅的变化,兀自大声道:“我已有过七个女人。”他的话很有力量,所以显得他的话很光冕堂皇,似乎不是可耻之词,只有真正风月中的高手,才会觉得这句话是多么的幼稚,就像是一个小孩子说出来的。
霍忌洋洋自得,继续道:“有四个是在南方一个小城,古色古香的窑子。那时初尝人间美妙,心地质朴,多是欢喜。有两个是在风月阁,可惜啊,那么好的地方竟然被人炸毁了,灰飞烟灭。”霍忌擦擦嘴角流出的口水,继续道:“还有一个……”
“还有一个是酒井小姐。”
霍忌愕然,随即干笑。
阿雅的小女人姿态已经消失殆尽,盯着霍忌,好&书&网}久,忽然咬着嘴唇蚊蝇道:“我愿意做第八个。”
霍忌没有听清,掏掏耳朵让阿雅再说一遍。阿雅的勇气已经消失,女人的勇气往往只在一刹那,那一刹那过去也许就没有了那股天不怕地不所的勇气,其实男人何况不是。
阿雅跺着脚哼了一声,向前跑去。霍忌笑着打量消失掉的背影,不知为何忽然觉得这个女子的心地过于善良,就像酒井那张脸一样,让人感觉不到邪恶的东西。想着这个女子刚才古怪的表情和那句没有听清的话,霍忌脸上浮出一道浅浅的笑,向前追去。
“阿雅,阿雅……”
霍忌叫唤几声,停下了脚步,警惕地看着四周,阿雅竟然消失了。霍忌忍不住暗骂自己糊涂,刚才那张浅蓝色的线笺已经说明:三里外荒亭一聚。
前面依稀一个栖息小亭。
只是年代久远,小亭已经破败的不成样子。月光之下,犹见阴森。偶有风沙吹起,枯枝迎风作响,狰狞恐怖。从高山滚落的石块突兀立于小亭的四周,就像是守护着它,犬牙交错。小亭上方已无青瓦替栖息路人挡风遮雨,只剩几根朽木横搭其上。
亭中似乎有人影闪动。霍忌深吸口气,因为他马上就要看见一个倾城国色之人。
“留步。”
霍忌刚跨出了一步,耳边忽然传来一个低低的声音。
霍忌徐徐扭头,看到了突然出现的杜弃。
杜弃不说话,只是盯着霍忌。之后,一个女子从黑暗中走了出来。
杜弃盯着霍忌,一字一顿道:“我不杀女人,可有时候例外。”
霍忌不说话,他听懂了杜弃的意思。阿雅脸色铁青,已经被杜弃吓得不敢说话。
小亭里的女人穿着黑色的衣服,背对着霍忌。霍忌进来好&书&网}久,她才慢慢地转过身,一切都在霍忌的意料之中。女人黑纱蒙面,只有一双眼睛露在外面。霍忌凝视着眼前这双似有无尽春色的眼睛,忽然不知道这个女人是谁?
他见过会吹这种笛子的女人只有陆云徵月一个,他几乎有些相信眼前这个问题女人就是陆云微月。
两人对峙着站了很久,霍忌优雅地伸伸手,问道:“你是谁?”
黑衣女子并不说话。
“你是陆云徵月?”
“你是平田善武?”
没有声音回答他那些问题,他的声音只在小亭的各处飘荡。霍忌忽然起身,道:“告辞。”
“留步。”
一声柔媚的女声,轻轻的一句话,纯粹的声音,她甚至连动都没有动,可霍忌却已停了下来。
这世上有许多让人留下的方法,有人用暴力,有人用女人的身体,可是这个女人却只是声音。
霍忌深吸了一口气,道:“你是平田善武?”
黑衣女子道:“平田善武是个男人。”
霍忌盯着面上黑纱,他想看看黑纱下的脸。确实听到如此让人无法自控的声音,是谁也想去看看那张脸的。
黑衣女子道:“我叫琳儿。”她虽然不是笑着说出来的,可是她的声音却充满笑意。她的名字是一个很普通的名字,可从好嘴里说出来,却带了一种奇异的美丽。
仅仅是声音已经令人无法抗拒,脸庞呢?身体呢?
霍忌盯着那张面具好&书&网}久,忽然笑道:“你是一个风骚的女人。”
琳儿笑了,银铃般的笑声,像是风铃地微风中被轻轻地摇曳,又像是一个小鸟依人的女子躺在男人的怀里嗲声地撒娇,她的声音似乎能融化一切,“你是一个风流的男人。”
霍忌纠正道:“我还很年轻,太年轻不太适合用风流这两个字,只能说是年少时的疯狂。”
琳儿娇声道:“可是我也很年轻……”霍忌打断她:“女人的风骚不以年龄为限制。”
琳儿“扑哧”笑了,她的身体并没有抖动。她只是轻轻地发出一声笑声,可让人觉得波涛汹涌,似乎她身上丰满的地方都在不停地动,好像她蛇一般的腰也在扭动,像是依在了男人身上。
霍忌忍不住夸奖道:“你不仅风骚而且还是一个很美的女人,而且更懂得如何抓住男人的心。”
琳儿吃吃笑着,没有说话。霍忌也不说话,反是席地而坐。
琳儿先忍不住了,开口道:“我知道你对道长恨之入骨……”
霍忌打断她:“可是我到现在也没有要杀他的想法。”
琳儿奇道:“为什么?”
霍忌轻轻笑道:“我不想让他轻易地死掉。”
琳儿道:“可是我想让他快点死掉……”
霍忌打断她:“你可以让他死掉,一个恶贯满淫的人不可能只有一个仇人,我也不会计较你杀死了我想杀的人,而恨你。”
琳儿的声音忽然低了下来:“可是我想让你帮我。”
如果这世上还有拒绝这个声音的邀请,那么这个拒绝的人一定不是一个正常的男人。琳儿的眼睛在不停地打量霍忌,霍忌笑对那双眼睛,一字字道:“我不喜欢帮人忙,也不喜欢让人帮。”
琳儿忽然哭了,哽咽道:“你一定要帮帮我。”霍忌摇着头,道:“不行。”
琳儿忽然道:“我怎么做你才会帮我?”霍忌把自己的腿展开,道:“你做什么我也不会帮你。”
琳儿微微笑着,轻轻地躬身,月光虽然凄迷,可是黑色衣服下那洁白的肤色还是落进了霍忌的眼中。她轻轻道:“你想看我么?”
霍忌点点头,道:“我现在最想的就是看你,看你脱光了样子。”
黑色的衣服落下,夜色中她的身体更让男人疯狂,那是一种朦胧,模糊的美。看不清——也许看不清才是对美丽女人的最好诠释。看不清才显得她更美。霍忌没有想到这个人真的说脱就脱掉了身上的所有衣服,甚至连一件遮羞的小布都没有。淡淡的月光似乎已经替她遮挡了一切,所以她也显得更大胆,她的腿已经张开,张开的腿对着霍忌,霍忌的瞳孔在收缩。
远处还有一个人的瞳孔在收缩,杜弃使劲地握着刀,眼睛冷冷地看着阿雅。
琳儿轻声呻吟道:“你可以进来。”进来?进哪里?当然是她那双张开的腿。霍忌看看远处,那里看不到这里,可是却能听到这里。所以霍忌的手很不客气地伸了过去,只是半路忽然闪电般地抓向面上的黑纱。琳儿似乎早预料到了霍忌的手会向她的脸抓来,两只春葱般的柔荑早已等待着,霍忌伸过来就落在了她的手中。霍忌忍不住吃了一惊,因为这个女人竟然能接住他的手。
琳儿顺着霍忌的手竟然整个身子向霍忌倒来。霍忌忽然站起,推开了琳儿,道:“夜深了,衣服少了会着凉的。”
琳儿看了几眼霍忌,道:“你怕杜弃杀了那个女子?”
霍忌的手里忽然多了一把小巧玲珑的手枪,轻声道:“我想他不会做那样的蠢事的,我想他也不喜欢你死的时候脸上多了一只眼睛。”
琳儿狠狠地一跺脚,气愤地准备走。霍忌忽然拦住了她,琳儿抬头,吃吃笑道:“难道你想看我的脸?”
霍忌摇头道:“我是想让你能活着,你不跟我打个招呼就离开我会向你的背影开一枪的。”霍忌向琳儿挥挥手中的枪,向黑暗中喊道:“兄弟,过来吧,如果你手中那个女子活着的话,我手中的女子也会活的很好。”
杜弃面无表情地走了出来。
霍忌这时才想起问琳儿一句话:“如果你是平田善武的话,我倒是奇怪你是怎么脱困的?”
插在地上那个奇怪的招幡布猎猎作响,像是争着要去替什么超渡亡魂。
黑夜中的另一片荒野,凄凉的月光下负手站立一位笑容和蔼的老者。凉风习习,他已经站立好&书&网}久。他和狄杀一样穿着奇怪的长袍,夜衫虽在飘动,可是周围却又很静默。有轻轻的脚步向他走来,走近,看清,走来的人竟然是在刚才死剩的唯一一个三圣手。
他很恭敬地站在月光下的老者,轻声道:“霍忌出现了。”
道长静静地站立着,似乎没有听到来者的话,好&书&网}久,淡淡道:“他终于来找我了。”
圣大低声道:“平……琳儿已经过去了。”道长长叹了一口气,道:“琳儿虽然很美,可是不会让霍忌动心的。”
圣大微微抬头,似乎在这个老者面前他连头也不敢抬,只是声音依旧恭敬:“还有杜弃。”
道长哼了一声,道:“杜弃那个家伙只肯听琳儿的话。唉,一个很好的杀手就这么被一个女人毁了,毕竟是人,恩爱情仇,都是无法避免的。”言谈似乎很惋惜这种局面。
圣大忽然问道:“琳儿她会杀了霍忌么?”道长目光闪动,摇了摇头,道:“不知道。”
第三十九章 自由女人自由的原因
琳儿已经穿起了衣服,她的身姿又恢复到原来模样。就像霍忌刚走进这个小亭的时候,负手而立,背对霍忌。
霍忌笑嘻嘻地看着杜弃,把阿雅拉在了自己的身边,这才慢悠悠地说道:“你厉害,你把这个日本女人干倒你厉害……”杜弃的手猛然抬起,想挥下手中的剑。霍忌没有躲,他连眼睛都没有眨一下,还是若无其事地说着话,“我记得你好像答应一个人要杀所有的人,可是你到现在没有杀一个值得杀的人,而是替这个女人做了很多事。不过也好,现在这位女士既然想杀道长,你倒可以帮一把,这样你也就算是杀了一个该杀的人。”
杜弃眼角抽搐,愣在那里,像是被人打了一个耳光。好&书&网}久都没有说话。
琳儿的声音很动听,轻轻地,像是怕吓着什么人似的,道:“如果霍先生不合作的话,我可能就会杀掉你。”
霍忌很潇洒的摆了一个姿势,道:“随便。”
琳儿吃吃笑道:“霍先生真是爽快,竟然喜欢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
霍忌笑着,没有说话。
琳儿笑了好&书&网}久,抬起脚消失进了漫漫的夜色中。
霍忌的声音在杜弃的耳边飘荡:“就算刀再怎么生锈也可以用来杀人,可是如果是一个人的心生锈,可能就再也没有办法握得动杀人的刀了。”
杜弃的身影已经消失,只是他的手抖的厉害。霍忌看不到,可是琳儿能听得到。琳儿的步伐慢了下来,久久,她哀怨地叹了口气,幽幽道:“你可以离开我。”
杜弃表情一僵,就像是被这个女人抽了一个巴掌。琳儿忽然转过身跌在杜弃怀里,哽咽道:“你可以为你的事放弃我,可是……你千万莫要忘记我。”
杜弃闭上了眼睛,慢慢调节着心跳和呼吸,等心跳慢了下来,呼吸平稳下来,他才把已经像是一滩烂泥的琳儿扶起。他的声音虽然还是那么的不带感情,可明显地加入了几许温柔,道:“我不会离开你的,除非我死了。”
琳儿忽然开始扭动身体,她的身体扭动着就像是一条抓在手里的泥鳅,可是她的声音却更加呜咽,道:“遇上你是我上苍赐予我最好的……”她已经说不出话来了,说不出的话却往往更能打动一个男人。
杜弃的手向来是杀人的,可是现在却在抚摸琳儿的头发,冷漠的眼睛似乎潮湿。
琳儿理理垂在额前的头发,忽然轻轻地在杜弃脸上轻轻地吻了一下,她欢声道:“我就知道你不会离开我。”杜弃的脸上忽然多了一抹笑容,他真心笑的时候并不多。
仅仅是一个笑容,可对杜弃来说,已经是奢求,他的笑容很快多了几分苦涩,更多的是痛苦。因为他想到了霍忌的那句话,那句话就像针一样,让他呼吸困难。
“一个人的心若是生锈,就再也握不起手中的刀了。”
杜弃咬咬牙,把琳儿推离了身体。琳儿僵在那里,好&书&网}久,苦笑,道:“我知道你终究还是要走的……你走吧,我……我一个弱女子,可能永远逃脱不掉悲惨的命运。道长……唉……”
杜弃脸上的痛苦神色更浓,道:“我先杀了他。”琳儿摇头道:“我们不可能杀掉他的……你走吧。”
杜弃道:“杀了他我会走的。”琳儿的语调渐渐低沉:“你走吧。”她的声音虽然低沉,可是她的嘴角却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容,那笑容隐在黑纱下,没有人能看得到。
杜弃忽然用力打了自己一个耳光,狠声道:“我真没用。”
一双柔软的手立刻贴在了他肿胀的脸上,似有怪罪之意,甚至有几分焦急,“你怎么能这样呢!我不许你以后这样……你,你……应该知道打你的脸就是打我的脸……”琳儿已经泣不成声。
杜弃慢慢抬起头,小声道:“我们走吧!”
“走?我们能走到哪里?”琳儿苦涩地笑着。
杜弃愣住,盯着夜色。是啊!能走到哪里呢?
也许他们用不着走了,荒凉的路上走来一个人,向他们走来。
琳儿的焦急已经消失,她的身姿又在瞬间变得神秘。背着手,目光闪动。
她还是喜欢高高在上,喜欢一切人臣服在她的脚下。她背着手面对走来的所有人都让她有高高在上的感觉。黑衣飘动,长长的头发也在乱舞,夜色中显得更为妖娆。
杜弃的剑已经握紧。
来者似乎很怕杜弃,犹豫半晌,还是走了过去。走过来他就跪在了地上,声音有些颤抖,可还是表达清了他想说什么:“平……琳儿,道长请你到前面山坡一聚。”
杜弃脸色铁青,他的剑已经要落下,可是一只光滑的手却阻止了他的剑,柔声道:“如果我们想解脱一定得去一趟。”
跪在地上的人抬起了头,赫然是圣大。他头上已有汗水渗出,可是他的手却不敢轻轻的抬起去擦一下。
直到琳儿和杜弃从他身边走过,从身边走远,他才敢贪婪地深吸一口新鲜的空气。
山坡,小屋。
小屋里有灯光,灯光下有人。
一位慈祥的老者,老者旁边立着一个没有头发却不停喝酒的人,只是他的耳朵却好像比常人少了一只,他只有一只耳朵。
慈祥的老者和蔼地笑着,轻声道:“了空,你知道我为什么没有杀你么?”
喝酒的人停下酒杯,眼神迷离,好&书&网}久答道:“不知道。”
道长笑着,淡淡道:“你虽然跟了宫本背叛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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