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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间道之江湖人-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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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铁匠睁大眼睛瞪着眼前这个奇怪的人,以为遇到了疯子。

那人淡淡地笑着,等朱铁匠的表情不再那么惊愕,才缓声道:“我要做的棺材必须得铁匠做,因为棺材不是用木头来做的,而是用铜,用铜给我做一口棺材,铜棺。”

朱铁匠活了这么大年纪,还是第一次遇到这样奇怪的事情,半天,讷讷道:“为什么要做铜棺?”

那人道:“因为铜棺会让人难忘。”

朱铁匠忽然笑了,因为他忽然觉得这个人一定是一个很孝顺的儿子,而且一定是一个威名四方的人物。他想人难忘,一定是想让家乡的人永远记住他。确实做一口铜棺的确很难让人忘记。

那人看朱铁匠含笑的脸,问道:“老人家愿不愿意做?”

朱铁匠道:“愿意,只是……”

那人和蔼地笑着,道:“钱不是问题,桌上的黄金只是酬劳的一小部分,等你把棺材判定以指定的地方,我会给你另一部分的。”

朱铁匠点头,眼睛骨碌转着看桌上的黄金,被皱纹包围的那双眼里满是笑容。他兴奋了好&书&网}久,才问道:“棺材做好,我应该送到什么地方呢?”

那人抬头凝视着从窗户缝隙间洒进的阳光,一字一顿道:“长山客栈。”

对于朱铁匠这样打了一辈子铁的老人,长山客栈在他认为只不过就是一个客栈,所以爽快地答应了。朱铁匠兴奋的总是过半天才想起问下一句话,他摸着因兴奋而流出来的口水,道:“长山客栈怎么走?”

那人道:“到时会有人带你去的。”

那人脚步已经抬了起来,他已准备离开这里。

朱铁匠忽然问道:“这位壮士,你叫什么名字……”

那人沉吟半晌,道:“你就叫我道长吧!”

朱铁匠喃喃道:“道长。”他喃喃自语一番,抬起头时自称道长的那人已经消失不见。朱铁匠摇着头自怨自叹道:“看来我真的老了,眼花的厉害。”

他把桌上的黄金藏起来,喘着气,一个奇怪的想法忽然冒出来,如果带着黄金逃走,把私房钱分给那些徒弟,然后趁夜深人静之时悄悄地离开这个地方,那不是一件很好的事么?

他忍不住为自己这个想法叫绝,那样即不会再见到这个奇怪的道长又可以卷财而走。实在是一个两全其美的好主意。

他不仅得意,而且佩服自己的头脑。他推开门,想出去和他的徒弟们说一下今天晚上离开这里的想法。

这世上像朱铁匠这样的傻瓜一定不少,他们很傻,却偏偏认为别人才是傻瓜。

他满脸的兴奋之色,他来到前面的店铺,咽口唾沫正想宣布这件“大事”时,忽然他的大徒弟轻轻地拉他的袖子。

朱铁匠怒道:“干什么,没大没小。”

他顺着大徒弟的手看去,火炉旁有一个没有头发不停喝酒的人。朱铁匠小心翼翼地靠近火炉旁的人,才发现这个人只有一只耳朵。

朱铁匠看着一只耳朵想控制,可他控制不住,声音止不住地颤抖,道:“你是谁?”

那人头也不抬,道:“了空。”

朱铁匠强作镇定,小心问道:“这位……壮士,你是想打刀还是打剑?”

了空道:“我不打刀也不打剑。”

朱铁匠道:“那你……”

了空道:“我在等。”

朱铁匠愕然道:“等?”

了空点头道:“等一口棺材。”

朱铁匠忽然明白了这个只有一只耳朵的人在说什么,立刻吩咐左右的人鼓风吹火抡大锤。

了空起身向一个阴暗的角落走去。

长山客栈东面,那里有一扇很大的铁门,没有人知道里面到底关着什么东西。这个大门是长山客栈最神秘的一个地方。大门一侧有一个炮台,这个炮台是长山客栈唯一一个炮台。从外面看这个炮台好像没有一个人,可是如果持这种想法敢靠近这个炮台的人他可能就会面临到不幸。

不幸在这里就是死亡。

炮台上有手持机枪的枪手,分四面观察着长山客栈的一切。

而此刻却有一个人在黑暗处察看着这里。因为这里曾经关押过童四爷,而他现在又找不到童四爷了。

一道黑影忽然从炮台上一个士兵的眼里消失,他揉揉眼睛以为他自己眼花了。他睁大眼睛重新看刚才有黑影闪过的地方。探照灯也射到那里,可是这时他忽然感到脑袋一闷,就什么也不知道了。其它几名士兵可能感到危 fsktxt。cōm险,他们还没有来得及转身的时候就都像刚才这个士兵一样晕过去了。

大门“隆隆”响着,露出一条窄缝,然后那个身影进去了。进去他还喃喃自语道:“这个铁门竟然有三尺多厚。”

童四爷果然在里面,真皮沙发,花纹地毯,看起来极尽奢侈。还有两个丰满的日本女人,童四爷搂着她们,嘴上叨着大烟吞云吐雾。他的嘴在享受大烟的美,他的手却也在享受女人的柔软,像他这样的人无论走到什么地方享受才最重要的。

那个黑影走进屋里,童四爷便睁开了那双老鼠般的眼睛,笑道:“花道长。”

道长的脸在笑,可是眼睛却在打量那两个丰满的女人。

童四爷道:“道长借我的金胆,现在该还我了吧!”

道长盯着童四爷,轻声道:“会还你的,可不是现在。”

童四爷笑道:“我倒不是催道长还我两颗金胆,而是觉得道长的行动实在奇怪。甚至我觉得是多余。”

道长冷哼一声道:“我倒觉得并不多余。如果给一个死人一口铜棺,无论是谁也不可能会忘记的。”道长目光闪动,紧盯童四爷,“如果童四爷以后想对我有什么想法,可能想到铜棺也就不会再有想法了。”

童四爷哈哈笑道:“我一个靠鸦片度日的人实在没有道长的精神和精力。”说着一阵叹息。

道长看童四爷吸大烟的样子,脸上浮出笑容,因为童四爷说的是真话,他确实是在靠鸦片度日,对他来说的确已经和废物差不多。

童四爷道:“你肯定霍忌会躺进那口棺材里么?”

道长思索好&书&网}久,道:“有七成的把握。”

童四爷哈哈笑道:“有七成的把握对于花道长你来说,已经是肯定了。当年道长只有一成的把握,不是照样把太行山烧成灰么?”

道长嘿然道:“如果不是童四爷当时故意把山的到处都布满稻草我也不容易那么轻易就放了那把火。”

童四爷忽然剧烈咳嗽起来,他身后的女人轻轻地拍打着他的背,童四爷干咳道:“当年道长的举动令我现在都好奇的不得了。”

道长狠声道:“如果不是那个混蛋占着那个女人,我也不会让他死。”

童四爷忽然道:“如果你愤恨的那个人到现在还活着呢?”

道长眉头紧锁,思索着,好&书&网}久道:“如果他活着,那我愿意再破财为他订做一口铜棺。”声音恐怖之极。童四爷没有表情,只是含笑看着他。

童四爷忽然轻声道:“其实你很害怕。”

道长哼道:“我怕?我要是怕就不会放当年那把火。”

童四爷道:“如果你不怕,你就不会想办法杀霍忌。”

道长忽然怪笑道:“我想应该怕的是你童四爷,否则你也不会给酒井出谋划策地想出突然间给那个死去的日本人办什么葬礼。”

童四爷闭上眼睛陶醉地吸着大烟,好&书&网}久,道:“你知道这个主意是我出的?”

道长道:“我实在想不出这个世界谁还有谁能想出这个绝妙的主意,而且你还居住在长山客栈最为安全的地方。可想而知你的计谋对日本人还是有用的。”

童四爷沉吟着,道:“如果那个人没有死,你也有把握杀了霍忌么?”

道长低头,盯着脚下的花纹地毯,道:“有七成把握。”

童四爷把烟枪递给他身边的女人,犹豫好&书&网}久,才说道:“如果他真的没有死的话,不可能只有一个人来对付你……”

道长打断他,道:“童四爷用词好像有点问题,他如果没有死,他对付的应该是你我。”

童四爷笑着,不和道长在这种词语争执,道:“如果你想杀霍忌,其实把另外一个人也应该杀掉。”

道长道:“谁?”

童四爷的小眼睛闪烁着狡诈的光芒,道:“杜弃。”

道长思索着,因为他也发现杜弃这个人奇怪,他曾派过很多人调查杜弃,可是从来没有调查出他来自何地。这世上每个人出生都是会有记录的,可是杜弃没有记录。一个没有记录的人多少会引起人的关注。

童四爷道:“他手里以前是握刀的,可是现在却是一把剑,你知道那把剑曾经谁用过么?”

道长沉声道:“霍天弃。”

童四爷皱着眉头,道:“可是这把剑以前在霍忌手里。”

道长道:“现在却到了杜弃手里。”

童四爷笑道:“他们是一个地方出来的人。”

道长道:“可是为什么突然之间那把剑会到了杜弃手里?”

童四爷笑道:“因为有人在转移目标,把想杀霍忌的人的目光转移到杜弃身上。”

道长道:“这种做法是愚蠢的。”

童四爷摇摇头,道:“也许他是故意让人知道咱们有两个人该杀。”

道长道:“这不更是愚蠢。无论是谁也知道明箭比暗枪难防。”

童四爷道:“可是你应该明白杀两个人总比杀一个人要费点手脚。”

道长点头,道:“他是想告诉我们,如果想杀霍忌必须也得把杜弃杀掉。”

童四爷点头,因为道长说的和他心里想的正好一样。

道长道:“而杜弃这个人是很难被杀死的。”

童四爷道:“一个无情无欲的人的确很难被杀掉。”

道长忽然笑了,因为他想起了琳儿,道:“以前他确实没有情欲,可是现在他有了,一个心中多了爱,他做事就会有所顾忌。一有顾忌,他也就不再那么牢不可破,他就有了缺点。”

童四爷点头,然后哈哈大笑。因为他也知道杜弃已经变了,一个变了的人他身上的缺点也就明显。

道长似乎心中也没有了什么值得忧虑的事情。他站起身走向那两个丰满的日本女人。

霍忌静静地坐在长山客栈的客房。客房里的摆设很让人舒适。他坐的地方,有一杯酒。琥珀色的光泽,听说这种酒是好酒。刚刚有人给他送来的,虽然送酒的人没有说谁送的,可他知道一定是酒井。

霍忌本来没有喝酒的习惯,可是现在他却端起了酒杯。因为这酒是酒井小姐送来,他欠她的,就算是毒药他也会毫不犹豫地倒进肚里。

其实就算酒井不送来这杯酒,他也会自己找酒喝的,现在他的心有点乱。因为他就要杀人了,他不知道他能不能杀掉那些该死的人。

不知道,让他心乱。未知的事,让他心乱。

而他不想让心变得乱,所以举起了酒杯。这是狄杀教给他的,狄杀心乱的时候常常靠喝酒来压抑心中的烦乱。

第四十三章 三个女人的戏

 酒的味道是辣的,只有会喝酒的人,才会品出辛辣之中的醇香。

醇香的酒已入愁肠,酒杯空空,摆在了桌上。

一双宽大的手轻轻地抚摸着酒杯,似乎还想喝一杯,可是杯也空,酒也无。

“咚,咚。”

霍忌没有吱声,可是门却已开了,一只白晰光滑的手悄无声息地伸了进来。

灯光已灭,屋里有月光。

月光虽暗,可还是照亮了那只没有瑕疵的手。

伸进来的手就像是一粒昂贵的珍珠,她并不因黑暗而失去她的光芒,反而因漆黑的夜更显夺目。

这世上有这样一双手的女人实在不是很多,霍忌仅仅是看到了一只手,可已知道是谁来了。

陆云徵月,只有她的手才会没有瑕疵,才会在黑夜中也有光芒。

款款走来,让人疯狂。

月光在她面前就像是少女在她心爱的男人面前,轻轻依偎在她的身上。

究竟是月亮的光辉让她显得更美,还是她让月光显得更为柔和?

可能永远也不会有人给这种奇妙的场景武断地下一个答案。

浑圆的脚踝轻轻踩在柔软的花纹地毯之上。

无论任何女人,无论她如何美丽,身上都会有一点不足之处,许多人的不足在她们的脚上,可是她的脚却比别人引以为傲的脸都要美上千倍。

本来只要是人,她的脚就会因走路而让她脚沾染一丝的汗臭,可是她的脚却仿佛飘着花香,甚至比花香都要香上几分。

霍忌的鼻子微微皱起,似乎闻到了比刚才美酒更要香的东西。

她脚上没有鞋,因为鞋会掩掉她脚的美。

黑白分明的眼下清澈而透明,这双眼睛此刻在看着霍忌,似乎是这双眼睛说话了:“你为什么灭了灯?”

霍忌深吸一口气,道:“灯是用来照明的,可是我现在看得很清楚。”

那为什么不点上灯看得再清楚一点呢?霍忌在说出那句话的时候,心里也在这样对自己说,可是他不敢说,因为说出就不可能拒绝。

陆云徵月微微叹气道:“可是不点灯会让外面的人乱想。”

霍忌道:“既然不点灯,你就不应该进来。”

陆云徵月皱眉道:“可是我在进来之前,这里是亮着灯的。”

霍忌道:“可是现在已经灭了。”

灭了?岂不是在暗示此刻她就不应该进来。也许普天之下只有霍忌这样的傻瓜对着这个女人会说出这样的话。

陆云徵月忽然咬咬嘴唇道:“我进来就不计划走了。”

他忽然想亮着灯,可是他很快又放弃了,因为灯光亮了就会更看清陆云徵月,看不清已让他无法把持,看得清会有什么后果呢?他不敢想象,所以他不敢开灯,可不开灯往往容易让站在门外的人乱想。

有些事情很矛盾,有些事情也很无奈。这是每个人都应该学会面对的。

霍忌现在最希望的就是陆云徵月快点离开这里。

陆云徵月没有脱衣服,没有在月光中展露她完美的身体。霍忌松了口气。可是,她却坐在了霍忌的对面。一条修长光滑的腿从洁白的衣服下伸了出来,伸在霍忌的视力范围内。霍忌忽然后悔刚才喝的那杯酒,因为那杯酒此刻正在他的小腹处燃起一团火焰,一团无法熄灭的火焰。

那条在月光中发着光泽的腿让人忍不住遐想,到底里面有没有穿着衣服。

霍忌没有看她里面,可知道她里面肯定不穿着一件衣服,她诱惑人的时候里面一般不穿衣服。

她为什么诱惑呢?

霍忌知道她为什么诱惑。她诱惑是为了让狄杀愤恨。愤恨霍忌,霍忌就会多一个敌人。这是童四爷对她说的。童四爷还对她说,霍忌不死他就得死。

心里的苦衷,往往不是别人所能理解。

自己的痛苦,往往也不是别人所能体会。

她漂亮、她美丽,可是却不幸。因为她做的每件事情她都不想做,不想做——却偏偏要去做。那是一种什么样的痛苦呢?只有处在这种痛苦中的人才会理解。

好在,她有一样是不愿做的,这样也确实如她愿,没有去做,这样就是陪男人睡觉。

也许这是最能安慰她的,因为只有这个她如愿了。

尽管许多男人知道她尽管对你诱惑,可是也不会跟你睡觉,很多人还是希望被她诱惑的,而且几乎没有人能抵挡住她的诱惑。她不知道霍忌是不是能抵挡住她的诱惑?

霍忌已经闭上了眼,因为他是人,是人就不可能忍受得住。

陆云徵月想笑一下,因为她的笑声一定可以令人无法拒绝,任何人的意志都是在她的笑声中土崩瓦解。可是她没有笑,她以为男人都是一副德性,可是这个男人好像有点不同,因为别的男人看到她并不忍受,可是他却好像在用力咬牙。

陆云徵月幽幽叹气道:“你好像在咬牙。”

霍忌点头,道:“如果我不咬牙我会做错事的。”

陆云徵月轻声道:“你不会的,至今为止还没有人对我做过错事。”

她美,她美的让人窒息,可是却从来没有人碰过她,她的美有一种高贵,高贵的让人觉得不可触碰。可是这也是她的痛苦,如果她长得并不这么漂亮,长得普通一点,可能她就不会沦为这样一个不知在干什么的人。

霍忌不碰她并不是因为她那高贵的美,而是狄杀,在霍忌心里是没有高贵的,只有美与不美。

霍忌低声道:“你可以站起来么?”

陆云徵月没有站起来,只是她把露在衣服外的那只腿收到了衣服当中,她的衣服很长,足够把她的腿藏在衣服下面。她轻声道:“你可以睁开眼睛,我又不是鬼。”说完,她为她的话笑笑。

霍忌听话地睁开了眼睛,看着她,叹了口气,道:“如果你不来你也就不会来到这里。”

陆云徵月道:“可是我已经来了。”

霍忌从桌子的下方拿出一壶凉茶,他的心还在猛烈地跳,他的血还在猛烈的烧,他需要将跳的、烧的平息下来。喝了一壶茶,霍忌好受了一点。他也敢抬头正视陆云徵月,不自禁地夸道:“你很美!”

陆云徵月显然已经听过很多这样的话,本来听到这样的话已经不会让她笑,可是霍忌的话却让她浅浅地笑了起来,并轻声道:“谢谢。”

霍忌忽然问道:“为什么?”

陆云徵月没有说话,他说的话虽然听起来很莫名奇妙,可她不觉得奇妙。

霍忌道:“是琳儿让你来的,还是童四爷?”

至于谁让她来的,已经不是重要的事,重要的是她已经来了。

霍忌苦涩地笑着,道:“其实我知道你其实并不想这样做,只是……毕竟是人,人都是有情感的,如果没有情感,我也不会放着太平日子不过,却跑到这个地方。我理解你的心情,因为你现在的心情和我一样。可是有些事情我却不能不做,一个男人的责任,不可能推托得掉。”

陆云徵月怔怔看着霍忌,露出一个微笑,道:“你真的不简单。”

霍忌笑了,哈哈大笑,道:“你如果是男人,我一定会交你这个朋友。”

陆云徵月笑着看他,道:“可我是女人,我是女人你会怎么样呢?”

霍忌愣住,他的嘴角还留有笑意,可是他却已笑不出来,因为这句话明显是赤裸裸的勾引。霍忌摇摇头,道:“你是女人,我只能远离你。”

陆云徵月道:“其实女人也很喜欢交朋友的。”

霍忌道:“可是我却不想和女人交朋友。”

陆云徵月道:“为什么?”

霍忌道:“因为你是女人。”

陆云徵月没有说话,因为霍忌这句话已经把她想说的话都阻挡了。她是女人,女人意味着什么?女人意味着男人无法抗拒。

霍忌低声道:“你可以走了。”

陆云徵月像是听到什么可笑的话,既然有人会“赶”她走。陆云徵月抬起头,咬着嘴唇道:“我不能走。”

霍忌道:“为什么?”

陆云徵月道:“因为我还没有完成我该完成的事。”

霍忌凝视着眼前这个女子,忽然笑道:“童四爷一定是很怕死,所以才让你来。可是你来了也不可能阻挡他去死。他必须死,而且是死的很惨。”霍忌的脸上忽然多出悲愤。陆云徵月的身体忽然抖了一下,她没有想到一个经常笑的人悲愤起来竟也十分的可怕。她的眼角滴下两滴晶莹的泪珠,凄然道:“如果你想杀他,你必须先杀了我。”

霍忌看着陆云徵月,手虽在握紧,可是心却在融化,他不想看美丽女人的泪水。他长叹了口气,道:“我不会杀你的。”

陆云徵月道:“可是我却会杀你。”

无论美丽女人说出多么可怕的话,也会让人觉得可笑,觉得不可信,甚至有几分动听。霍忌道:“你杀不了我的。”

陆云徵月没有说话,因为她知道霍忌这句话是真话。

陆云徵月忽然站了起来,发出了银铃般的笑声,她的衣服也掉到了地上,一步一步向霍忌走来。霍忌脸色变了,他没有想到陆云徵月会突然做出这样奇怪的举动。陆云徵月像是变了一个人,变成了一个十足的荡妇。她的腰在扭动,她的臀在摆动,她的腿虽然没有张开,可比张开都有让人犯罪的动力。

她的声音很妩媚,妩媚的让人无法拒绝。

她做出这一切,好像不是面对只有男人抚才能做出。她做这一切已经得心应手,已经举手投足,她什么时候想做,她便做到了。她的喉咙也在发着声响,霍忌的喉咙上下翻动,因为这个女人太美了。

陆云徵月的脚一滑,然后她便向地上倒去,只要是男人就不会看着这么美丽的女人倒在地上的。所以霍忌的手已经伸出,这时陆云徵月忽然失声惊呼,就像是在突然之间遇到什么强暴的惊呼。

“啊……”

她的惊呼又忽然中断,就像是被人生生用手捂住了嘴,而发不出声音。

霍忌的手刚触及她的腰,她的腰很光滑,就像是世上最好的绸缎——最好的绸缎也可能不及她的腰一分的光滑。在霍忌愣神的一瞬间,门开了。门开的瞬间,霍忌的手也开了,然后陆云徵月失去了支撑掉在了地上。她很疼痛地发出一声叫声,至于她的叫声有没有重要,已经不是重要的。

狄杀像凶神一样,他的手在抖,他的刀也在抖,紧咬嘴唇,脸色发青。掉在地上的这个女人只有他——狄杀能碰。曾经有很多人看出她的身体,可是从来没有人敢碰她。可现在霍忌的手却停在了她的身上,而且好像她还呼喊着,渴望有人来救她,那中断的呼喊现在还在狄杀的耳际旁绕,那分明是反抗时被人生生地阻断了。

霍忌本来不想解释,因为他觉得解释也无用,可是他看到狄杀因愤怒而扭曲的脸,还是忍不住开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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