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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间道之江湖人-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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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五章 童四爷的计划
刀光剑影还没有出现,可是霍忌却感受到比刀光剑影更可怕的汹涌暗流。
陆云徵月的到来,琳儿的到来无一不在说明他已十分凶险,他已孤立无援。可是他还是能沉得住气,见到人依旧笑嘻嘻的,就像什么也没有发生过。
他不得不这样,他本就不是一个轻易把悲愤表现在脸上的人,悲愤若到了脸上就会让人看出你的破绽,在这个时候那怕很小的破绽就是死。他不愿让敌人看出破绽是因为他现在还不知道敌人在哪里。
幸亏杀他的人好像不愿意让他轻易死掉,而且霍忌的想法也一样,他并不愿意让他要杀的人快点死掉。他们都在无形地折磨着对方,折磨对于他们来说也许是最痛快表达心中想法的方式。
霍忌现在只能等待,不知道敌人在哪里你只有等待,这是霍忌自己觉悟的道理。这道理虽然不像古代圣人那样让后人留有深远的意义,可对他来说这道理往往是他的希望。即便那希望出现的机率十分渺茫,对他来说却也是难得。
如果有人想要杀他,那么一定会有人来找他,他现在就是在等待那些来找他的人。
他坐在窗前,窗外有行人,披麻戴孝,一派悲凉氛围。
他已经呆呆坐了两个时辰,一动不动,扭过头,看到地上碎掉的酒坛,酒坛边滑落一块薄薄的被单。他看看躺在床上的阿雅,无声地笑了笑。
想起昨晚的事,他的笑容便成了苦涩的。他又忍不住叹了口气。
一个人学会叹气时证明他已经成熟。
一个人学会叹气时证明他过得并不愉快。
阿雅不知什么时候醒来了,也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了霍忌的身后。霍忌是感到头上有一双柔软的手才发现他的身后已经站着一个人。他扭过头看到是阿雅松了口气,可是他还是出了一身冷汗。
阿雅轻声道:“如果我要杀你,你可能已经死了。”
这是一句真话,霍忌不想否认。他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的警觉会变得如此之差,一个女人站在身边他竟然没有丝毫知觉。
霍忌把阿雅的手捉在手里,猛然发现就算是坚强的男人其实也有脆弱的时候,以前他总以为男人感到寂寞时才会去握一双女人的手,现在才明白他脆弱的时候也想捉一双女人的手。
好像女人的手有种神奇的魅力,不仅可以赶走男人的寂寞,更可以驱散男人的脆弱,让坚强的男人变得更加坚强。
可是他为什么会突然之间变得这么脆弱呢?也许只有他知道,他并不是怕死,而是他觉得失去了一个朋友。失去朋友的确不是一个让人好受的事情,而且还是很少交朋友的人。这个世界朋友并不是那么容易能得到的。
霍忌轻抚着阿雅的手,柔声道:“你醒了?”
阿雅觉得他这句话很好笑,嗔道:“废话。”
霍忌被阿雅的表情逗乐了,轻轻地撕撕她的脸
阿雅拍掉他的手,心里很是欢喜,只是瞥到霍忌笑嘻嘻的模样心里有些黯然,幽幽道:“希望你以后莫要用这种亲昵的举止对一个女孩子,女人有时和男人一样,也是会无法自控的。”
霍忌道:“我知道。”
阿雅轻咬嘴唇,道:“既然知道就不应该……勾引我。”说到最后她已经脸红地低下了头。
霍忌抬起头盯着窗外,道:“因为我马上就要死了。一个快死的人总是希望得到这世上更多的爱抚。”
阿雅已经哽咽,道:“以女子的情感做你离世的陪葬品,是不是过于残酷?”
霍忌沉吟着,好&书&网}久道:“是我残酷还是生活残酷?”
阿雅抽泣道:“生活。”
霍忌笑了,就像是得到了这世上最好的安慰,轻声道:“其实我知道是我残酷,可是生活之中总有很多像这样无奈的事情。一个若想活得舒服一点难免会无私一点,可是一个想死的舒服一点,他就不得不自私一点。自私对自己来说,其实是一件很好的事,可对别人就不是什么好事。”
阿雅忽然不哭了,只是通红的眼眶里还有泪水,似乎在下什么决心,她终于开口了:“你喜欢我么?”
霍忌还在抚摸那只安静而温暖的手,温暖的感觉很是舒服,听到这句话他愣了一下,然后笑了笑,接着摇了摇头。
阿雅紧咬嘴唇,拼命想止住眼泪流出来,她低声道:“你不喜欢我?”
霍忌道:“不知道。”
不知道——这是什么答案?
说出这种答案的人岂不是傻子,难道竟连自己喜欢或讨厌都不知道么?
霍忌又道:“反正我不讨厌你。”
不讨厌——这是什么意思?
不讨厌会不会就是喜欢的意思?
没有人能给出答案,因为霍忌都没有答案,别人当然更不可能他心里在想什么。
阿雅忽然想起了什么,就像溺水的人抓住了一根不能用来救命的稻草,眼睛也亮了起来,很小心地问道:“那你喜欢那个日本女人么?”阿雅的声音有些紧张,她的身体也很紧张,她想知道答案,又怕知道答案。
霍忌低头思索,轻声道:“不知道。”
很简短的三个字让阿雅忽然高兴起来。她的脸上出现了欣慰的笑容,她忽然觉得这个世界并不残酷,她的眼前还有温暖的胸膛。
霍忌看看忽然跌入胸膛的女人,问道:“你喜欢我么?”
阿雅回答的很干脆:“喜欢!”
霍忌深吸了一口气,空气的味道很清冽,和以前来这里嗅到的有点不同,以前的味道无论多么清鲜,都多多少少有一丝令人作呕的血腥。可是现在——也许现在也存在着,只是他的心情大好,心情是一个很奇怪的东西,心情大好之时,就算他趴在一堆屎上他也会觉得很香。
霍忌喃喃道:“看来我死的会舒服一点。”
阿雅抬头,眨着长长睫毛下不大却十分机灵的眼睛,道:“我可以帮你么?”
霍忌皱眉道:“帮我?帮我什么?”
阿雅道:“对付你的敌人。”
霍忌哈哈大笑起来,看着这个女人——她天真的时候就像一个刚入世什么也不懂的孩子。
阿雅噘着嘴道:“你别忘了,上次如果不是我你可能已经死了。”
霍忌拍拍她的肩,本想说:“如果上次该我死,就算你救我也不会救得我的命的。”话到嘴边,他没有说。他不想说,是因为不想让这个女子觉得她其实什么都没有做。霍忌笑着说了一句:“谢谢你。”
阿雅嘟着嘴还想说什么。霍忌忽然把阿雅推离了胸膛,阿雅有些不高兴,嘴噘的能拴一头小牛,正要质问他为什么会在突然之间变得这么无理。忽然看到霍忌眉头紧锁,盯着窗外。
楼道里发着沉闷的声响,许多杀手杀人之前都喜欢用脚踩在地上发出这种听来空蒙蒙的声音。
他们推开了门,盯着霍忌狞笑着。
霍忌盯着他们,居然还礼貌地笑了笑,才问道:“你们是日本人?”
他们摇头。
霍忌狠声道:“可是你们却像日本人一样穿着丧服。”
他们依旧狞笑着,在他们认为眼前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年轻人已经和死人无疑。
霍忆忽然握紧拳头,冷声道:“赶快滚出去,有多远滚多远,有多快滚多快,我不想看见你们。”
那两人没有笑,因为霍忌说的话并不可笑。他们已经见识过霍忌的手段。
屠户和猴子。
屠户的耳朵是被狄杀砍掉的,可是他却对霍忌恨之入骨。
猴子的手腕是被荒木拧断的,可是他却对霍忌恨之入骨。
在他们认为狄杀和荒木远远比这个人要可怕的多,而且他们也得罪不起,而霍忌相对来说他们还是有对付的能力。
屠户的牛耳尖刀已经拨出,猴子缠在腰上的软剑也拨了出来。
屠户满嘴的酒气,似乎也在说醉话:“如果你想活下去,你就跪下给爷爷磕三个响头。”
霍忌把目光转向猴子,问道:“你有什么要求呢?”
猴子抖动软剑,嘶声道:“如果你是男人,就不要用枪。”
霍忌笑了笑,点头道:“我同意你的要求。可是,我想知道是谁派你们来的?”
屠户道:“这很重要么?”
霍忌道:“不很重要。这本就不是什么重要的事,可是我想知道是谁让你们来送死的?”
猴子狞笑道:“你觉得我们会死。”
霍忌点头道:“你们肯定会死。”
猴子回头看门外,道:“你觉得我们只有两个人?”
霍忌摇头道:“门外还有一个人,可是那个人是来看你们是如何死的。”
霍忌的话就像是笑话,可是却一点也不幽默。荒木走了进来,他的样子没有变,满脸横肉目击者露凶光。屠户和猴子看到荒木就像看到什么靠山,身体也在瞬间挺的笔直。
霍忌笑道:“是不是派你们来的人告诉你们这个日本人会帮助你们?”
屠户和猴子沉默着,沉默往往表示默认。
霍忌问道:“童四爷让你们来的?”
屠户忍不住问道:“你怎么知道?”说完才意识到这句话无疑已经承认霍忌的猜测很正确。
霍忌微笑道:“因为道长没有跟日本人合作的习惯,而且他也不会派你们这样不入流的人出来丢人现眼。”
屠户冷哼一声道:“你说完了么?”
霍忌道:“还有一句。”
屠户道:“那就快点说,我虽然不喜欢听遗言,可你例外。”
霍忌道:“难道活着不好么?为什么要来送死?”
屠户和猴子面面相觑,显然听不懂这句话的意思是什么。
他们好像已经不耐烦这么磨蹭下去。屠户的牛耳尖刀随着他的嘶叫扑了过去,猴子的软剑也缠了过去。他们一个近身,一个远攻,配合的很好。如果荒木再扑过去封住霍忌想要腾空而起的上空,那么霍忌势必要挨一刀,可是荒木没有,他连动都没有动。他只是一动不动地看着。猴子本想呼喊荒木出拳,他觉得上次让霍忌戏弄完全是因为他手里握着一把枪,可是现在这小子双手已经成拳,想要掏出枪已经不可能。
屠户连刺五刀,每一刀都可以宰杀一头健壮的牛,可是他刺的不是牛。
霍忌的身体已经腾空而起,屠户那自认快如闪电的五刀没有一刀刺在霍忌身上。猴子那像毒蛇一样会弯曲的剑也没有伤着霍忌丝毫,尽管他的剑发着“嘶嘶”如蛇吐蕊的恐怖声音。
霍忌凌空左脚横踢,右拳已经笔直刺出。他的脚不偏不倚踢在了猴子的鼻梁上,他拳头落在屠户的嘴唇上。他们连叫都没有就倒在了地上,有一种声音他们听得很清楚也代替了他们的惨叫,也许他们这辈子也不会忘掉,那就是他们骨头碎裂的声音。
霍忌落在地上还很优雅地拍拍身上的衣服,微笑着看荒木。荒木的瞳孔在收缩,眼睛的光芒也变得冰冷。
霍忌淡淡问道:“你为什么不出手?”
荒木盯着地上还在蠕动的两个人,道:“你也说过,我来是看他们如何死的。”
霍忌道:“哦?”
荒森没有说话,只是伸出脚用力地踢向了还在蠕动的人脑袋上。他们连死都不明白他们到底是死在谁的手里。不过这已经不是重要的事,就算他们知道他们死的谁手里他们也不可能报仇,因为他们已经死了。
霍忌又道:“现在你已经看到了。”
荒木道:“嗯!”
霍忌道:“有何感想?”
荒木道:“可怕。”
霍忌笑道:“你怕?”
荒木道:“我不怕,可不能否定你这个人可怕。”
霍忌道:“如果你刚才动手,说不定你口中的那个可怕的人已经倒下。”
荒木道:“如果我刚才出手,说不定我也倒下了。”
霍忌道:“哦?”
荒木道:“如果我动手,你的枪可能也就出手了。”
霍忌道:“可是我已答应过猴子我是不会动枪的。”
荒木道:“生命遇到危 fsktxt。cōm险的时候什么也会用的,就算对他承诺过,可承诺在生命面前是可以消失的。”
霍忌拊掌笑道:“你的确是一个聪明的人。可是我却觉得你不杀我的理由并不是你怕我动枪。”
荒木道:“哦?”
霍忌道:“因为让你来的人并没有要你杀我。”
荒木微微抬头,凝视好&书&网}久,道:“你不仅是一个可怕的人,而且还是一个聪明的人。你怎么知道我不是来杀你的?”
霍忌叹了口气,道:“童四爷最喜欢用的一招就是借刀杀人。如果我这么轻易就死掉,那么他也肯定活的不会太长。他只有让我活下去,让别的人来杀我,别的人杀我当然得付出代价,而且是很大的代价,那时候道长就算还有力量也肯定不会是童四爷的对手。那时候童四爷杀我就一定不会像现在这么只是做做样子。”
荒木冷哼道:“你以为我会听那个老头的话。”
霍忌摇头道:“你当然不会听他的话,可是你会听十三郎的,你们的平田……对,他现在叫琳儿。童四爷虽然已经没有一丝功夫,可是他的计谋却是别人永远不可能懂得。这样的人材无论是谁也想招为自己帐下。既然想招他就必须给他一点好处,所以你才会来。”
荒木没有再说话,只是拍拍手掌,然后门外走进两名长山客栈的护卫,他们进来也没有说一句话,直接把地上的人抬了出去。荒木转过身,向门外走去。
阿雅看到了一切,她惊奇地看着霍忌,讶道:“没有想到你这么厉害。”
霍忌笑笑,因为这个问题没有回答的必要。
他走向窗边,窗外有许多人在惊奇地呼喊。霍忌知道一定会有人呼喊的,如果不呼喊那个神出鬼没的道长就不会知道这件事情。
那个被机枪把守的那扇三尺多厚的铁门开了,荒木走了进去。童四爷坐在沙发上,他微笑着,十三郎就在他的身旁。十三郎的手里是那把一尺七寸长的刀,他看着童四爷,轻声道:“琳儿现在回来了,我担心他对我不利。”
童四爷喝了一杯茶,好&书&网}久道:“放心,只要我在你就会平安无事的。”
童四爷这句话说得很巧妙,他的意思无疑在说只要他活着十三郎也就会活下去。他已经巧妙地给自己找了一个保镖,而且还找到了一个帮手。十三郎如果怕琳儿找他麻烦,那么只能帮助童四爷,让童四爷想办法除掉他心中的祸害。
荒木静静地站在沙发的一侧。
童四爷抬头打量荒木几眼,道:“那两个人死了?”
荒木傲慢着,显然不想回答。十三郎轻声道:“荒木不可无理,童四爷以后就是我们的人。”
荒木看了一眼十三郎,不情愿地答道:“死了。”
童四爷道:“院子里有人大声呼喊么?”
荒木道:“有。”
童四爷笑了笑,喃喃道:“看来我得催催道长了,我已经牺牲了仅有的两名手下,可是道长却到现在还没有什么行动,实在不像话。”
他说着还摇头,似乎道长真的不够意思。
童四爷哈哈笑了一阵,然后靠着柔软的沙发舒展着肢体,一名丰满的日本女人递过了他的烟枪。
童四爷高兴的不得了,抽几口大烟,又喃喃道:“也许我并不需要去催道长,道长也许会来找我的。”
十三郎咳嗽一声,荒木和那个丰满的女人便都走了出去。十三郎坐在沙发的另一头,盯着童四爷,他不说话,因为他在等童四爷说话。童四爷慵懒地伸伸胳膊,道:“十三郎一定是想让我想办法杀掉琳儿,对吧?”
十三郎点头,道:“这个地方毕竟是她一手创建的。”
童四爷目光闪动,笑道:“放心,这件事包在我身上,我一定会让她消失的,可是得时间。时间会让她消失。我让你对酒井小姐说,杀宫本先生的人其实是平田善……琳儿,你说了,可是看酒井的样子好像并不太在意这件事情。不过,十三郎你不要担心。只要我在我一定会想出更好的办法让你的心愿如愿的。”
十三郎想说什么,可犹豫片刻,选择了沉默。
第四十六章 霍忌开始行动
霍忌把阿雅赶到床上,他强迫阿雅好好睡觉。
他知道夜晚来临之时陆云徵月和琳儿肯定又会光临的。他喜欢女人光临,可是不喜欢这两个女人光临。有女人光临的男人一定是幸福的男人,可有时候男人的地幸也是女人的光临所致。
霍忌看着躺在床上却睡不着的阿雅,忽然有几分感激,如果不是这个女子他真的不知道现在该怎么办。
霍忌打着呵欠,他也困了,他是人,是人就不可能不睡觉。
霍忌忍不住睁开眼睛,瞟了一眼躺在床上的阿雅,阿雅那双机灵的眼睛眨个不停,好奇道:“你这个人真有意思,独自一个人还莫名奇妙地笑,你到底在笑什么呢?”
霍忌淡淡道:“笑总是会让看到你的人感到温暖。”
霍忌忍不住又笑起来,他觉得过不了多久,道长就会去见童四爷,除了让他能知道神出鬼没的道长现在在哪里外他还可以不必无目的地等待。即便等待他也会等待的舒服一点,因为知道他等待的人到底在长山客栈的什么地方,就会少一点顾忌。
有很好的睡眠,有足够的睡眠,你才会有更好的精力去面对明天的事情。
这个道理是谁也懂得的。
霍忌是一个很奇怪的人,尽管他现在满腹心事,可当他想要睡觉的时候他一定会很快地进入睡眠。并不会因为有心事而失眠,那些压在他心头的事仿佛在他想要睡觉时忽然都消失不见。
陆云徵月从来没有对着镜子特意地修饰过自己的美。
此刻她却坐在梳妆台前盯着镜中的美丽女人发呆,她看得出神,她为自己的美貌吃惊。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她虽然美的没有缺陷,可她还是不停地梳理着头发。
许多丑的女人喜欢在脸上找自己不丑的地方,以此显示自己还有一个地方不至于太丑;
而美丽的女人则对着镜子寻找自己的缺陷,以弥补那唯一的缺陷。
陆云徵月寻找了好&书&网}久,没有找到脸上的不足之处,这本是所有女人值得高兴的事情,可是她却幽幽地叹了口气,喃喃道:“难道美丽也是种错误么?”
美丽并不是错误,可是美丽会带来不幸。
女人的美貌就像男人的成就,男人有成就是一件很好的事情,可太有成就太有名就不是什么好事。
女人太美,会有人贪图她的美色,利用她的美色;
男人太有名,会有人贪图他的钱财,利用他的声名。
这些本就是无法避免的事情。
陆云徵月瀑布般的长发垂在肩头,衣着无华,只凭眉目动人。她对着镜子思考着一件听来十分可笑的事情——她在想如何把自己更美一分,更美一分是为了让男人更无法拒绝。她必须让霍忌无法拒绝。
春日的桃花最是引人注目,如果最引人注目的桃花插在一头乌黑发亮的长长头发上会是什么样的效果。
陆云徵月忽然恨不能立刻就跑出去找一枝桃花插在头上。她没有出去,因为她从镜中看到了一枝桃花,一枝粉红的桃花,似乎还可以听到蜜蜂“嗡嗡”绕着花香。陆去徵月很是兴奋,盯着那枝像一个羞涩少女的美丽桃花,脸上浮出了笑容,她的眼神逐渐变得含情脉脉,她笑盈盈地看那个手持桃花的人。
苍白的脸上有着一抹病态的嫣红,他的身影看来十分的憔悴,只是他却依旧站的笔直。
狄杀一步步走向陆云徵月,那张病态的脸泛起一抹笑容,手轻轻地伸了过去,那枝桃花也缓缓地被插上了那一头乌黑的头发之上。狄杀轻轻地笑着,好像这个女人所有的美丽都是他慢慢插下去的这枝桃花的功劳。
陆云徵月忽然抓住了那只抚摸她长长头发的手。狄杀的笑意更浓,此刻他感觉不到寂寞,感觉不到痛苦。陆云徵月站起来,黑白分明的眼睛倒映着狄杀憔悴的脸庞。她笑着很温柔地抚摸他的脸颊,他的脸很粗糙,像沙子一样粗糙,她轻声道:“你很好!”
这不是甜言蜜语,可是狄杀却觉得比这世上最好听的语言都要好上千倍。
陆云徵月轻咬嘴唇,然后把她手中的另一只手按在了她坚挺而高耸的胸脯上。狄杀浑身如被电击,僵在了那里。陆云徵月的脸已经红透,低声道:“你其实可以随时要我?”声音低低,说不尽的诱惑说不尽的羞涩。她从来没有如此真心地对一个男人说出这样的话。
处女总有变成妇女的一天。
眼前有她欢喜的男人,而且她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和这个男人分别,然后不知什么时候才能相见。所以她想在幸福的时刻把幸福留下来,留在记忆中,留在以后的生活中。
狄杀愣了半晌,抽出了自己的手,然后从怀里掏出了酒壶。
陆云徵月知道狄杀毫无前兆地喝酒时,他的心里就一定很痛苦。
可是为什么痛苦呢?
陆云徵月凄然道:“你是不是以为你已经变成一个荡妇?”
狄杀咳嗽道:“不是。”
陆云徵月道:“可是你却连碰我都不想碰我。”
狄杀再喝酒也掩盖不掉脸上的痛苦之色。
陆云徵月哽咽道:“为什么?”
狄杀深吸一口气,道:“你是仙子,高不可攀的仙子,而我……只是一个酒鬼。”
陆云徵月知道不是这个原因,可她想不到别的原因,她低低道:“如果我不愿做仙子呢?”
狄杀抬头看了一眼陆云徵月,苦涩道:“可是我永远是一个酒鬼。”
陆云微月忽然不再说话,冷笑道:“我要去找霍忌。”
狄杀的手忽然握紧,瞳孔收缩。霍忌这两个字似乎已经成为他最不想听到的两个字,他没有多说话,陆云徵月既然说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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