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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间道之江湖人-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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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四爷皱眉道:“你要在我这里住几天?”

道长伸了一个懒腰,道:“我出去办点事,很快就会回来的。”

童四爷忽然叫住他,眨着眼睛问道:“道长不是说你那个地方是一个好地方么,风吹不着,雨淋不着,而且还可以睡个好觉。怎么看你一点伤心的意思都没有,你那个地方到底是什么好地方啊?”

道长盯着童四爷,道:“你问这个干么?”

童四爷笑道:“不干么,只是想有空的时候去道长的地方住几天。”

道长道:“童四爷还是莫要去的好。”

童四爷道:“为什么?难道道长舍不得?”

道长摇头道:“不是舍不得。”

童四爷笑道:“道长既然不想让我去道长的地方,那么我也就实在不想欢迎你来我这里。”

道长深吸一口气道:“那个地方就是石楼里的那口棺材里,如果童四爷真的想去的话我肯定不会反对的。”

道长冷冷笑着,飘出了这个小院。

第五十二章 美丽的错误

 狄杀静静地站在小屋里,那张破败的桌上放着他的酒壶。酒壶的一侧放着他的刀,刀没有生锈,人也没有生锈。他已经做好随时杀人的准备。

他以为他的自由已经完全属于自己,他的生命完全属于陆云徵月,可以完全保护她,所以的时间都会在她的身边。

可是刚才道长忽然出现了,然后把他认为已经属于阿月的生命支派到这里。他不知道让他到这里干什么,他只知道对于道长的话他只有听从,别的实在无关紧要。他也不想知道为什么。

对于道长他总有一种对父亲的感觉,可是更多的是恨,愤恨。因为这个看来像父亲的人毁了他一生。

他喝着酒,他喝的酒从来就都是劣酒,也是烈酒。只有辛辣的滋味才会让他舒服一点——心里舒服一点,可是身体上却是难受。

他忽然趴在了桌子上,因为他此刻才感觉到什么叫做累。他忍着,可是泪珠还是轻轻地滑落出来,只有一滴,左眼流出来的一滴。他苦笑,直到今天他才知道男人也有泪水。

男人也是人,是人就不会不流泪,泪水的味道是咸的,泪水已经流进了他的嘴里。

他现在一刻也不想离开陆云徵月,离开就是刻苦铭心的伤痛,那怕是很短的离开。他有一种很奇怪的预感,觉得今夜他不应该离开阿月,总觉得离开后阿月会遇到危 fsktxt。cōm险。

可是他实在又找不到不来这里的理由,因为是道长让他来的。

他忽然很想冲出去,他担心陆云徵月的那种奇怪感觉越来越强烈。

他猛地撞开了那扇破败的门。门外一块青石上坐着和蔼道长,他慢慢转过头,轻声道:“你怎么了?”

狄杀盯着道长,然后摇了摇头,没有说话。深吸了一口气,转身又坐到那张油漆剥落的桌子上。桌上有他的刚才未拿走的刀,和酒。这两样陪伴着他生命的东西。狄杀忽然感觉到他的心很乱,他的心从来没有这么乱过。

道长站在狄杀的身后,忽然叹了口气,低声道:“以前你无论走到那里也不会把刀和酒落在桌子上不管的,可是刚才却把它们落在了桌上。”

狄杀沉默着。

道长忽然道:“你心里有事?”

狄杀摇头道:“没有。”

道长抬头看着天空闪烁的星星,忽然有很亮的一颗划过了墨蓝色的苍穹,他忽然像个小孩子一样,伸出了那双神奇的手,开心道:“流星。”

狄杀面无表情地抬起头,流星的光芒在他眼睛里慢慢消散。他又低下了头,低头看桌上的酒和刀。

道长轻声道:“如果你心里有什么痛苦的事可以跟我说出来,这些年我们很少有在一起交谈的时间。就算以前在一起,我们也没有交谈过,今天确实是一个很好的机会。可以好好地谈谈。”道长说着忽然笑了,“确实在这样有流星划过天空的美好时间,你肯定不愿意跟我这么一个糟老头聊天,一定是想去和一个美丽的女子说说情话。”

狄杀摇头道:“我不会和女人说情话的。”他的嘴角忽然多出一丝嘲讽的笑容,有几分痛苦,有几分难受。

道长把那块招幡布插在地上,屋里没有风,可是门是开着的,所以它还能飘起来,猎猎作响。

长山客栈的大厅里多了一个满脸笑容的人,他的嘴巴有些歪斜。他来到这里还没有说一句话时就有人给他端上来很好的酒菜,酒是好酒,可是他却一口也没有喝。因为有人对他说今天他不能喝酒,女人是很丰满的女人,胸部绝对没有下垂,腰上绝对没有一丝多余的脂肪,腿也很有弹性。可是他却同样也不能去碰女人。因为有人对他说今天不能碰女人。

不过,他还是偷偷地摸了几下那对高耸的乳房。他的肚子已经吃的放不下任何食物,他真后悔不早点来。他忽然觉得长山客栈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凶险,而是一个很好的地方,就像是人间的天堂。只有天堂才会有那么不用掏钱就可以享受的女人和酒菜。

长山客栈确实是一个好地方,确实也像他想的那样,是一个人间天堂。如果他知道他能进到长山客栈是因为他以一个“琳儿的贵宾”进来时,他一定会巴不得快点离开这里。如果他不是因为这个身份,可能他现在已经死了十次。

他看看挂在墙上的钟表,觉得时间差不多了。其实他根本不认识钟表,只是他在此刻忽然有一种虚荣,不想让人看出他看不懂钟表。他觉得时间差不多了,只是他的感觉而已。道长吩咐过他,来到这里吃过饭就可以采取行动了。现在他已经吃过了饭,所以说也该行动了。

陆云徵月看到圣大走进来吃了一惊,可是她并没有感到害怕。有狄杀在身边她永远感觉不到害怕,他只感到温暖和安全。她还对圣大笑了笑,道:“你来干什么?”

圣大忍不住淫笑,道:“做一件让你快乐的事。”他那张依然猥琐的脸依然是猥琐的笑容,垂涎的口水从他那张有些歪斜的嘴里流了出来。

他想起刚才在大厅里偷偷抓了一把的女人,忽然想偷偷抓一把眼前这个女人。他的手抖动几下,他还是没有那个胆量,因为陆云徵月不像是那种肯让他随便去“抓”的人。

陆云徵月冷哼一声,一脸的瞧不起。

圣大局促半天才想起自己此来是干什么的。眼前的女人虽然高贵的让人不敢有侵犯的魄力,可是如果不他不侵犯他的命就会丢掉。

圣大低头沉思着,陆云徵月疑惑地看着这个讨厌的人。圣大忽然叹了口气,陆云徵月忍不住问道:“你怎么了?”

圣大从怀里掏出一包药,喃喃道:“道长本来让我把这个交给狄杀,可是现在他却不知道去了哪里。”

陆云徵月奇道:“这是什么药,我怎么从来没有听说狄杀会吃药。”她说着忍不住凑近那包药打量。因为她也很好奇,好奇实在不是一件好事。

陆云徵月把头刚凑过去,就感到有一只手卡在了她的下巴,一个没有丝毫功夫的人是绝对不可能挣脱开圣大的腕力的。然后那些药粉便都倒进了陆云徵月的嘴里。

圣大看着那些药粉,喃喃道:“这么多药就算是石头也会发情的。”

他说完这句话,然后背起了陆云徵月,向霍忌的房间走去。霍忌已经完全睡死,道长的那一针不仅下足了迷药,而且下了好多春药。

圣大把陆云徵月放到床上,愣了一阵,伸出手,他还得把陆云徵月的衣服脱掉。犹豫半晌,他还是不敢出手。他皱着眉头,然后把霍忌的衣服全部剥了去。圣大背过身,然后伸出手把陆云徵月最套在外面的那件衣服撕碎了,很清脆的衣服碎裂声。

霍忌是被一团奇怪的火热醒的,他想睁开眼,可是无论他怎么用力都觉得眼睛似乎睁不开。眼前似有彩光流连变幻。鼻端有奇怪的香味,一种无法拒绝的香味,似乎遥远又似近在眼前的奇怪香味。他的呼吸不知为什么会变得急促和粗重,他想控制这种粗重的呼吸,可是他控制不住。

霍忌正在疑惑间,体内忽然更加热了,一种奇怪的热,因为感到热一定会想喝水,可是他现在一点水也不想喝。他想起了那个清秀的女子,长长的睫毛在浴池里的风光。一具似乎比他更感到热的身躯忽然靠了过来。霍忌身体一颤,热虽然还在,可是他却隐隐觉得靠过来的火热可以帮助他把体内的火焰熄灭。

他想醒来,又不想醒来。他的手抓着大把颤抖的肉,依稀那浑圆雪白颤抖上下起伏,他睁开眼,可看不清眼前的那张脸,只看到半解的衣裳,然后他的手便把那搭在身上的衣服撕掉,很清脆的声音,也是很动听的声音。

那张模糊的脸似乎颤抖,玉颜晕红,俏脸薄怒,嘴唇轻启,发出一声低低的呻吟。娇呼声中,荷藕般的玉臂倏地抱拥,软绵绵的似乎没有丝毫的不愿。

舌尖柔软,带着淡淡的清香,贴上他的嘴唇带着比他们身躯更加火热的温度和湿润。身躯扭动,吹气如兰,火热、柔软、湿润将他完全点燃。

无法拒绝,无法呼吸,无法思考!

喘息、娇呼、呻吟……

湿润的嘴唇离开了另一张湿润的嘴唇,却并没有离开彼此的身体。他在咬她的耳垂,她在咬他的肩头。

迷离的眼睛,酡红的面孔。

似笑非笑的眼,似闭非闭的嘴,微微呼吸的鼻孔。

每一个完美的器官都散发出完美的娇媚,娇媚慵懒,起伏胸膛,呼吸变得粗重。触手之地柔软,温柔甜蜜的叹息。

温柔的手滑落,从他的背上滑落,似在探索,似是迷路,在轻轻地寻找着正确的路线。

惊惶、害羞、恐惧、迷惘、紧张、还有一点点的欢喜。

酥、痒、麻,喉咙也似乎起火。

压迫,身体的压迫。无论什么也不可能阻止火焰的蔓延。

男人身上最柔软的地方早已变得最为强壮。

有一个地方似乎早已等待,轻轻蠕动,轻轻的扭动,轻轻的进入,轻轻的呼吸,她似乎感到了疼痛。

那又滑落在背上的手忽然抱紧,女人的指甲一般都很长,她的指甲上忽然多了血——霍忌背上的血。

灯是什么时候点上的?

是在他们没有知觉的情况下,还是本来就是亮的。

灯光下她的脸足以让这世上所有的男人沉醉,她的嘴唇紧咬,咬着另一张嘴唇,另一张嘴唇轻咬,咬着那张嘴唇里柔软的舌头。

如果这是一个错误,这一定是这世上最美丽的一个错误。

男人和女人之间如果发生错误,那么这个错误一定也是一个无法解释的错误。

喘息渐渐平息,那团火焰渐渐熄灭,可是他们的嘴唇却依旧紧紧相连,似乎都已陶醉,或者说已忘了去分开。

招幡布猎猎作响,风很大,黎明快到来时风总是很大,终于把人的火焰吹灭。也许并不是风的功劳,而是自己灭了,火着到一定程度总会灭的。

道长和蔼地笑着,看到这么一张慈祥的面孔,面孔上逗留的笑容,永远不会想到他是一个可怕的人。他还在轻轻地说着一些无关紧要的话,因为他想和狄杀回忆往事,他轻声道:“你在十六岁那年杀的那个人其实已经是在江湖成名多年的人物,他不相信他会死在你的手里,可是最后他还是死在了你的手里。他大意了,一个成名的人最不应该的就是大意。大意对他来说就是死亡。他更不应该看不起你,对他人的轻蔑就是对自己的生命的草率。”

狄杀咳嗽道:“其实他本能杀死我的,如果不是你在他突然发出致命一击之时咳嗽了一声,他也不会停下手。他停了下来,可是我却没有停下来,所以他死了。”

道长微笑着,抬头似乎看到破晓时的一点点晨光正在从天边出现。东方的天空虽还有稍稍的暗青色乌云,可是不能把朝霞的绚丽掩盖掉。道长忽然起身,淡淡道:“和你聊了一夜,这是我期待已久的事情,也算是我一个心愿。今天这个心愿终于变成真实。我很高兴。”他忽然又叹了口气,“人老了,总是希望有越来越多的时间找一个亲近的人说说心里话。我真想一直说下去,可是不在此列没有不散的筵席。相聚别离这本都是人世间最不可能避免的事情。我累了,现在很想睡一觉。”

狄杀两眼血丝,不知是因为担心那个女人的安全还是一夜没有睡觉而出来的。不过,这些原因已经无关紧要,他终于可以去见阿月。刚才还是说不尽的疲惫,可是当他站起身向客房里奔去时他的疲惫忽然都消失不见了,人们看到的只是一只矫捷的兔子。

陆云徵月的房间,没有一个人。狄杀的心立刻沉了下去,因为他觉得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他怔怔地站在屋里,他试图发现对阿月不利的人。花纹地毯很舒服,舒服的东西常常不会给人留下蛛丝马迹。

他走出门外,眼睛似乎更红,刀也握的更紧。他没有犹豫,走向霍忌那个门,他的手在轻轻地颤抖,他希望推开这扇门可以看到阿月,那样证明阿月没有遇到危 fsktxt。cōm险,可是又怕推开门看到阿月。他更怕霍忌又一次撞破窗户。

“吱!”

门开了。

床单是新的,不知道谁什么时候换了床上的床单,床单不仅是新的,而且还是白的,白色的床单上有着点点的血迹,触目惊心的血迹。血迹是从两腿中间流出来的,修长莹白的大腿还有干涸的血斑。

人是赤裸的,两个人赤裸。两个人也完全重合,她的腿夹着他的腰,他的唇贴着她的唇。

屋里的蜡烛已经烧完,烛泪滴在灯盏里,而且已经凝固。

有无灯光都已经成为次要的,因为晨光已经从天边出来。朝霞的光芒,很绚丽的光芒,太阳还没有伸出头,可是他们的姿势却很刺眼。

霍忌本就是一个很警觉的人,他听到屋里走进来人,他微笑着没有睁开眼睛,因为他忽然觉得昨晚做了一个梦,一个很美的梦。梦中那张模糊的脸,他忍不住伸出手去,然后摸到了昨晚的“梦”。

他睁开眼睛,模糊的脸清晰了,清晰的眼角还有泪水在滴落。

她好像也醒了过来。霍忌怔住,僵在那里,因为他忽然这个美丽的梦比许多可怕的噩梦都要可怕千倍。霍忌嘴唇哆嗦,像昨晚那样哆嗦,也像昨晚那样没有说出一句话。

他不抬头也知道站在门口的人是谁。

沉闷的脚步,气愤的呼吸,紧握刀柄发出的声音。

霍忌翻身的时候才知道有一双腿还在夹着他,他翻身的时候那个女子才知道她的双腿还在夹着他。两个人都是忍不住脸上一红。腿松开了,霍忌有些面红耳赤,可更多的是内疚,痛入骨髓的内疚。

衣服不知被谁撕烂,地上丢着一件白色的衣服,霍忌把白色的衣服用脚勾起,然后扔在了陆云徵月身上。他用力把腥红的窗帘扯了下来,然后围在自己的身上,他长叹了口气,看着狄杀,喉咙忽然干涸,声音也变得沙哑:“你可以杀了我。”

狄杀一动不动,他的脸没有表情。他的呼吸也逐渐平稳,他的刀已掉到了地上。他没有问为什么,无论为什么也不可能阻止发生的事情。

发生的事情注定已经发生,什么样的挽回都是徒劳。

他只是静静地盯着霍忌。

陆云徵月满脸红晕,一个处女向女人转变的过程总是让人难忘。她心里确实有一点点兴奋,只是瞟到没有表情的狄杀,忽然心痛。

狄杀的声音很低,似乎已经没有力气来说这句话,“你喜欢他(她)?”

已经站在地上的人和还在床上的人都不知道狄杀这句话是在问谁,只是阿月的脸上却多了一丝痛苦和迷惘。她轻轻地摇头,道:“我喜欢你。”

她虽然这么说,可是她的心里却不知道真正的答案是什么。因为她并没有那种想死的想法,而且还有一点淡淡的开心。她不明白这种奇怪的解释。

可能对这件事她确实已经期待了好&书&网}久,她忽然对狄杀有一丝怨恨,她也有好几次想把女人最珍贵的第一次献给他,可是他不知为什么却不接受。

男人和女人的事,本来就是很正常的事。

接受其实也没有什么过错。

霍忌没有说话,呆呆地发愣。狄杀的眼睛转向霍忌,明显希望霍忌也说一个答案。

霍忌裹紧身上的窗帘,垂下头,说不出话。

银铃般的笑声从门外传了进来,琳儿,她的笑让霍忌感到不安,陆云徵月也感到不安。

她打量一眼白色的床单,娇声道:“没有想到陆云徵月还是处子之身。”

她的话充满笑声,似有幸灾乐祸的味道。可是却没有人对她的话有什么愤怒,因为她说的是真的。真话往往让人伤心,更像是一根锋利的针,扎在了狄杀脆弱的心房,也扎在霍忌的心里。

狄杀盯着霍忌,缓声道:“你出来。”

他在前面走着,后面传来一个人的声音:“等等。”

本来没有人的声音可以阻止他停下他沉重的脚步,可是这个声音是从陆云徵月嘴里出来的。

陆云徵月此时才想到有什么事发生在自己身上,她凄楚地笑笑,道:“他不该死,与他无关。”

狄杀的身体猛地抖了一下,呆了一呆,脚步忽然变得很沉重。

霍忌裹着那面腥红的窗帘。狄杀刺红色的长袍在风中发着声响。

小屋,老树。

狄杀看着池塘里的荷叶,良久良久,无力道:“你是她的第一个男人。”

霍忌无神地低垂着头。

狄杀道:“你打算怎么办?”

霍忌道:“我并不是故意……”

狄杀打断他,冷冷道:“以后再说这样的话,别怪我翻脸不认人。”

霍忌不说话。

狄杀忽然苦涩地笑了笑,道:“其实你也是一个好男人,待她好的话,她也一定会感到幸福。”

霍忌咬咬牙,道:“我不会待她好的。”

狄杀霍然转身,瞪着霍忌,道:“为什么?”

霍忌道:“因为你。”

狄杀叹了口气,语调忽然悲凉,道:“我是很喜欢他,可是……可是你毕竟是他的第一个男人。”

霍忌道:“我可以死,马上就可以死。”

狄杀摇着头,默然片刻,似乎在想什么,然后深吸一口气,下决心道:“有一个秘密一直没有人知道,可是现在我却想让你知道这个秘密。”狄杀顿了顿,苦涩地笑着,“你知道我为什么没有……没有亲近她么?并不是我在等待洞房花烛的那天,而是……而是我根本不是……不是一个正常的男人。道长养育了我,可是他的那些药却也害了我的一生,我的一生因那些药而不能碰一个女人。因为我……我已经没有了那个能力。”

霍忌呆住。

狄杀咳嗽道:“既然是秘密我希望你能保守这个秘密。”

男女的结合本会给他们带来了莫大的快感和愉悦,可是这一次却是给许多人带来不幸和痛苦。即便他们两人也感到不幸和痛苦。

狄杀的身影似乎更加萧索,更加孤单,更有几分落莫,他喝着酒,咳嗽道:“你们没有错,如果错也是我错了,如果错也是一个美丽的错误。”

狄杀向霍忌摆摆手,他不想再说话,他想静一静。

只是一天的光阴,可是狄杀看起来却形销骨立,疲弱不堪,两鬓的头发也有些发白。

第五十三章 受伤

 书房。幽雅的书房。

靠墙而立的红木书柜里摆放着中国古代的名著。中国的名著就像古代的剑一样,不仅仅是一各装饰,更是一种身份的象【炫|书|网】征。

你心中的学问也许不会有人看到,可是那些名著却是随便一个人都能看得到的。

看到那些书的人一定会觉得这里的主人一定是一个有学问的人。

道长坐在那张名贵的檀木椅子上,耳朵静静地听琳儿的声音,手里却在翻动着厚厚的书籍。

琳儿在说一件关于杀人的事,可是从她嘴里出来就让男人控制不住地想要发情。想要伸出手去抓她那说话还不停扭动的腰肢。

道长听完琳儿的话,皱着眉头思考,好&书&网}久道:“狄杀没有杀霍忌倒是出乎的我的意料。”

其实这样的事不仅是出乎他的意料,而是出乎所有人的意料。无论是谁也不能相信,狄杀竟然会没有动霍忌一根这毫毛。

道长忽然问道:“你说他为什么没有动手呢?”

琳儿摇摆脑袋的同时还不停地摇摆她的胸脯。道长现在不是没有兴趣,而是杜弃就在他们的眼前。这个男人肯定不会像狄杀那样大方的。

琳儿忽然道:“是不是狄杀也不是男人?”

琳儿这句话的意思当然很明了,因为她曾经也是“男人”,可是现在她却是正宗的女人。这种事情本来发生的机率十分缈茫,可是她却是真正经历的一个人。

道长摇头,因为他知道狄杀不仅是男人,而且是男人中的男人。在狄杀很小的时候他就想办法把很多他吃的药强行灌进了他的肚里。

他虽然博学,可是没有想到这世上有很多事是会适得其反的。

道长还在想这件事情,门忽然被人撞开了。

跌跌撞撞的满脸鲜血,身上不知已经挨了多少刀,可是他还没有死。琳儿皱起眉头,琳儿皱眉头的意思是说杜弃应该拨出手中的剑。杜弃没有拨出剑。

一个用过刀的人,一定可以看出这个跌进来的人身上的伤口并不是有人刺了这么多刀还没有杀死他,而是刺他的人根本不想让他死。

他忽然跪在了道长面前,不停地磕着头,不停地呼喊,可是却没有人听清他在呼喊什么。他的舌头竟被人割了一道口子。他叽叽半天也表达不清他的意思。

道长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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