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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间道之江湖人-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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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眼睛迷离着。

狄杀的咳嗽声又在他附近响起,杜弃不回头也知道他还是没有找到陆云徵月。如果找到的话,他一定会带那个女人离开这个是非之地的。自童山的主人变成现任主人的监下囚时,童山的一切几乎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各个院子里失去了牡丹的花香,而被平田善武换成樱花。那曾经让无数人心动的音乐不再是那把乌沉沉的桐木制就的七弦琴发出的声音,而是一种让人听起来不是很舒服的笛子。经常吹一首和院子里那些樱花同名的一首歌。

杜弃是很讨厌这种音乐,可他向来不向别人说自己讨厌的事,并让别人改变他,他最好的优点就是忍受接受。他知道这种音乐响够时他就不会再响了,这种音乐响到一定程度自然会消失。

风月阁那里果然如平田善武所说的那样,那天他们不知从什么地方掠来许多中国少女,只有那个经常吹笛子的女人脸上神秘地戴着一块面具,她的衣服和阿月一样,都很白,狄杀经常看这个女人,她穿着日本和服,头发被盘起,无论遇到什么人都会轻轻地鞠躬。

童山现在变得和以前最大的不同,就是这座山寨现在完全开放,无需像以前那样来访者都得是四爷邀请的人或者来求四爷办事的人,只要你有钱,这里随时欢迎你,平田善武真的开了一个烟馆,许多人陶醉在烟雾缭绕之中开心地笑。

第六章 傀儡

 两个月后的一个早晨,那些樱花它们在向所有路过它们的人释放花香。几个中国女人穿着和服,他们刚被几个野蛮的男人蹂躏过,从昨天晚上一直到现在她们几乎都没有停歇。那几个男人以为她们是从日本人来的,所以很放肆,他们甚至用他们的刀柄……那几个可怜的女人脸色惨白,下体依旧在流着暗红的血液,可她们知道她们不会改变这一切的。

这一切自日本进中国的第一天从一九二八年的皇姑屯事件今天的一切就注定要发生的。现在辽宁、吉林、黑龙江的全部沦陷,更让日本人的气焰嚣张。

站在樱花树下的那个女人,脸上还有未干的泪滴,她怔怔看着那些进出风月阁的中国人,比死都要难过,像她这样在这种场合竟能生出爱国情怀的女子这个世界实在没有几个。她现在已不再计较她个人所受的那些凌辱,心里想的是弱者所面对的命运。

杜弃只要有时间就会站在长山客栈的屋顶,两个月来除了跟童四爷说过几句话外,再没有跟人开过口,那些经常出入风月阁的人对常在屋顶怔怔发愣的杜弃已经习以为常。

杜弃的眼睛停在那个在樱花旁流泪的女人脸上,这是他第一次打量风月阁的女人,即便陆云徵月他都没有这么看过。这也正是他在这种让男人根本不能心静的地方他的身体能控制住,没有被这里的欲望吸引。

他打量这个女人不是有什么想法,而是从这个女人身上发现了他身上不具备的一种品质。他看到了这个世界的另一种爱,一个正在被侵略国家中所有人应该拥有的一种爱。可惜的是应该所有人应该有的爱,现在他只能从这个女人身上看到。他的心灵忽然有所触动,因为他发现他到现在都没有这种爱,他心里有的只是恨,而且不是大恨,如果有大恨现在应该在抗日战场上,而不是在这里等那些也许根本不会来这里的人。

他不是从樱花旁那个女子脸上的泪滴发现这种爱的,而是直觉。他还有一种直觉,这个女人马上就会死掉,而且他不能出手相救,因为他要出手相救的话他也会死掉。一个天生为杀人而活的人最能感觉到的便是杀气,那种看来风平浪静的场面下而的波涛汹涌,他此刻才感觉到这个地方太危 fsktxt。cōm险了。那个女人使劲咬着嘴唇,似乎在下很大的决心,血从她嘴唇流出来她都没有知觉。

杜弃正想跳下去让那女人离开樱花旁边,那女人忽然开口在樱花旁冲那群进风月阁的无数男人喊道:“打倒日本帝国主义,中国万岁,打倒……”不知从什么地方忽然传来一连串的枪声,那些进风月阁的人一下都愣在那里,都看那个满脸微笑倒在樱花旁的女人。杜弃的直觉从来没有出过错,让他感到意外的是这里竟然有机枪,而且好像就对着风月阁,不,应该是对着童山的每一个地方。

他心里忍不住替那个女人感到叹息,更替这里的一切痛恨,一个可怜的女人说出一句正确的话却把自己的生命也搭进去了。很快有人来收女人的尸体,平田善武是不允许这块地方有脏东西的,他不想让这些脏东西影响那些男人的心情,心情不好的男人常常干什么都无力,他可不想让男人无力,如果男人无力他这风月阁就没法开下去了,而开不下去他就不会赚到钱。

那个女人被抬走后,她旁边的樱花看起来却更加灿烂了,似乎很期待人们的死亡。

狄杀咳嗽着从人群中穿过,他的眼睛不经意地瞟刚才传出枪声的地方,他有些失望,因为他没有看到那隐藏在暗地里的枪。杜弃看到狄杀的表情,虽然狄杀没有什么表情,可他看得出他什么也没有发现,所以他就打掉跳下去做徒劳寻找。杜弃还是跳下了长山客栈,只是他的脚步却是走向关押四爷的地方。

守门的那两个小混混正在用烧红的铬铁替童四爷“理发”,杜弃想起刚才那个为“大爱”而牺牲“小我”的女人,第一次发火,刀几乎就要割断他们的喉咙,可还是没有下手。他不想在这个国难当头的时候杀一个中国人,除非是那些非杀不可的人。

童四爷的头发刚被他们“剃光”,头上有很多火泡。杜弃淡淡地说道:“如果你有力气的话我想带你去个地方。”

童四爷站起身看看杜弃的脸,叹气道:“老头子已经没有了走路的力气。”在杜弃的搀扶下童四爷喘着粗重的气向后山走去。

童四爷坐在那块巨大的石头上俯瞰着童山的各处,给杜弃讲述着,语调低沉已没有当年一方霸主的咄咄逼人的腔调,倒像个慈祥的老者,轻声道:“童山原来是有大门的,可现在已经没有了。当初所有人都奇怪为什么要修一个大门,其实主要的原因不是我想把一些不想见的人隔与门外。是一位麻衣相士让我这么做的,他说没有门这里会这里会变成人间地狱。”

杜弃拿出他的刀,放在童四爷面前,黑色的刀锋在太阳底下也没有光泽。童四爷第一眼看到这把刀时在杜弃身上时他就因为不安而把手中的翡翠戒指给弄碎了,看到这把刀的时候童四爷就觉得他已经走到了人生的尽头。现在看到倒没了那份原先的恐惧,只是唏嘘过往的岁月,感到造化弄人。杜弃问道:“你知道为什么这把刀是黑色的么?”童四爷平静道:“被火烧的。”

杜弃道:“你说那放火的人该不该死?”童四爷道:“该。”

杜弃道:“那你为什么不告诉我放火的人是谁?”童四爷道:“他确实该死,可是你不能死。你见到他你一定会死的。”

杜弃叹了口气,他已经问了童四爷不下千次,可每次他都回答的都让他感到不愉快。杜弃看了半晌前面热闹的风月阁,把刀又握在手里,道:“刚才有个女人被枪杀死了,你知道么?”童四爷道:“不知道。我只听到枪声。”

杜弃道:“那你知道枪声是从什么地方发出的么?”童四爷道:“不知道。”

杜弃道:“看来你真的变成一个废人了。”童四爷闭着眼不说话。

杜弃道:“有时候我真的很想把你杀掉……走吧,我说要带你去一个地方的。”

杜弃扶着走路都很吃力的童四爷,沿着密密的灌木草丛,长年落下的树叶在他们脚下发着沙沙的响声。甚至可以听到树林间传来的尖锐呼哨声,乌鸦是这里最多的一种动物,他们被这两个人的脚步打扰,哇哇叫着在空中飞荡,几根不长叶子的枯枝从旁边的大树上斜斜伸出来横在路端。

童四爷踩在上面是发出清脆的“喀嚓“声。他们似乎走了很久,有些地方人几乎就过不去。杜弃不得不用绳子把童四爷绑在自己身上去爬那些高耸入云的树,然后再沿着树干爬下去。树的边端是一个不大的池塘,池塘的对面是一桩小屋。

童四爷看到这个小屋脸上浮上了一丝笑容,这个小屋就像他的家一样,虽然他从来没有真心体验过家的感觉。他常常在这个小屋呆呆地坐着,里面虽然没有长山客栈的豪华,可他却感到那比世上最美丽的地方都要美丽不止千倍。每当他进入这个房间就会忘记他是江湖中的人,就会忘记他曾经杀过人,就像又回到他在少林寺当和尚撞钟的时候。

这个小屋比世上一切女人带给他的生理方面的安慰好得多,比世上所有钱财带给他的享受好的多,比世上所有高高在上的地位好的多,在这里他就是纯洁的。他几乎不用杜弃再扶就能跑到小屋的门前,推开门时他愣住了,因为里面竟然站着两个人。他首先看见的是一张非常清秀的脸,然后才是那个他曾经用过的神秘杀手——霍忌,他总是在人快要让人忘记的时候出现,他的脸上还挂着淡淡的笑容。支持童四爷跑到这里推开小屋门的力量在他看到这两个人后消失不见,他已经没有力量使自己站起来。杜弃看到霍忌也很意外,全身立刻戒备。

霍忌笑道:“士别三日正当刮目相待,童四爷这副德性想不让人刮目相看都难。”童四爷声音沙哑,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霍忌道:“我在这里等着杀人啊。”霍忌说杀人的时候脸上还挂着笑,似乎杀人是值得人大笑的事情。杜弃冷冷道:“等到了么?”

霍忌道:“等是等到了,可惜还不到杀人的时候。”杜弃不再说话,他本打算带童四爷到这里看一下让童四爷心平气和的地方,希望童四爷跟他说一些事,可现在霍忌破坏了他的计划。他扶起童四爷向来时的路走去。他不想看到霍忌,他不喜欢霍忌这个人。霍忌的笑容在杜弃消失也跟着消失了,他回头看看像个孩子的小惠,捧起她的脸轻轻撕她脸上的肉,然后笑道:“哥哥我想吃奶。”

小惠脸色一红,骂霍忌流氓。昨天晚上霍忌强行把小惠按在香案上解开了衣服……做这种事他向来不会去管女人的感受,他只不能忍受没有女人的日子。现在他又想领略一下女人的神秘。小惠虽然在挣扎,可霍忌没费什么功夫。他的嘴唇果然在吮吸女人出产奶水的地方。所有的女人通常在这种情况下都是最美的,小惠那张清秀的脸似乎与眼前的事挂不上关系,可看到那美丽的身体有谁能想到那确实是这个女人呢,大部分女人放荡的时候都很妖艳,小惠清秀的脸上泛起淡淡的晕红。霍忌的嘴应该是这世上最讨人喜欢的一张嘴,他沿着高耸的胸膛一路向下,舌头在长着一张清秀脸孔的小腹上呵着暖洋洋的热气。在霍忌还要向下的时候,小惠忽然把霍忌一把推开了。小惠喘着气,道:“不行,今天不行。”

霍忌深吸口气,道:“既然不能做好事,那咱们就去做坏事,去杀几个人。”

霍忌把掉在地上的衣服丢给小惠,他也在寻找自己的衣服。小惠知道霍忌说要杀几个人的时候一定是去杀很多人,身体忍不住发抖。霍忌拍拍她,像是在安慰,接着喃喃自语,道:“听说童山竟然出现了机关枪。日本人,真的不该来中国。”

霍忌推开地上一块整洁的石块,露出一个洞,然后钻了进去。

原先是童四爷的房间,现在换了主人。这是童山最好的一间房,当然应该由位高权重者居住,平田善武正招待几名中国女人。那些女人都是赤裸的,只有平田善武穿着衣服,胸前不住起伏,似乎很激动,他的双腿和那些女人一样都在努力地夹紧。

简直令人难以置信,平田善武居然只是抚摸一阵,便让那些女人出去了。霍忌自后山小屋里走到这里,便吃惊地看着这一切。

平田善武大口大口地喘着气,慢慢地立在窗前,他轻轻的拉上窗帘,屋里多了几许晕黄的色彩。一个人推门走了进来。狄杀轻轻地咳嗽,道:“你让我说的那句话我已经说了,也正是这句话让童四爷活了下来,杜弃真的以为童四爷是他父亲,所以他还活着,而且活了这么长时间……你应该让我看看阿月吧?”

平田善武道:“现在还不到时候,时候到了我自然会让你看到你想看的人。”狄杀眼里闪过一道寒光,道:“你太让我失望。”

平田善武道:“如果你想杀了我的话,你尽管拨出你手中的刀。”狄杀掏出酒壶,喝一口酒,道:“我有些不明白你为什么要让童四爷活下来,你不怕他东山再起?

平田善武道:“你们整个国家都快是我们的了,他还能有什么作为。我只是想让他替我打理这个地方。”狄杀道:“让他打理?我听不懂你的意思。”

平田善武笑道:“让一个中国人收拾你们中国人,我想想就感到有趣。”狄杀现在听懂了他的意思,脸色变得不太好看。平田善武笑得更欢了,因为他听到外面传来的脚步声。童四爷走进来时,狄杀吃了一惊,因为童四爷像是变了一个人,脸上又浮现出以前那种圆滑的笑容。跟在他身后的杜弃仍然没有变,仍然不说一句话,依然没有表情。

平田善武道:“童四爷果然是一方豪杰,身上没有一丝功夫,可步伐还是如此矫健。”童四爷眼睛里的痛恨一闪而逝,道:“还得感谢平田君从日本请来的外科大夫,不到一个小时我的一切病症就都消失了。”

平田善武道:“那也得归功与你们中国人爱好吸食鸦片,否则的话童四爷也不会这么③üww。сōm快就能下地行走。”童四爷道:“如果不是平田君有足够的鸦片我也不可能这么③üww。сōm快就能行走。我一定会感谢平田君的。”

平田善武笑着拍拍手,道:“那太好了,来人,押上来。”

一个已被打得神志不清的中国人被两个强壮的中国人抬了进来,他的眼睛已因为皮鞭的毒打以及各种酷刑的招呼而发不出一个正常人的光芒,他的头套拉着似乎随时要掉在地上,他的鼻子已被人打烂,嘴里不停地向外流着黑色的血液,他的牙齿好像是被人拨光了。可是他还在笑,他举起他那已经不是手的手指向平田善武,嘴里发着低低如野兽的声音,童四爷这时才看清楚,这个人的舌头竟然也被人拨走了,童四爷是从那个人的口形才知道他想要说什么,他想说的是:“你们这些衣冠禽兽的畜生,中国人是不会打倒的。”他的目光看到童四爷时又旋即黯淡下来,然后闭上眼睛似乎不想再看眼前的人。

平田善武道:“这个人说了一些不该说的话所以我割了他的舌头,该做的事他却没有做所以我用石头砸碎了他的手,而且还……”他笑着看地上那个人的腿,所有人都看那个人的腿,都惊讶的说不出话,因为这时他们才发现这个人竟然是个女人,她的腿不知为什么竟然变成黑色的,以至于让人们以为她是穿着裤子的,现在他们才看出这个女人根本不穿着衣服。杜弃脸色已经变了,因为他认出这个女人就是不久前在樱花旁说“打倒日本帝国主义”的那个女人。

平田善武继续道:“她本来已经死了,可是我觉得她死的太快实在是便宜了她,所以请外科医师给她做了一个小手术,所以她活了下来。”

杜弃忽然想救下这个女人,这是他第一次对人有了异样的想法。他知道有些人该死,可有的人却是应该活下去的,可现在应该活下去的人却马上就要死了,让他痛苦的是他什么也不能做,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打这个女人的那把枪响声,他就感觉到这里的每个地方都存在着危 fsktxt。cōm险。他不想因为救一个人而把自己的生命搭进去。

平田善武道:“童四爷不是要感谢我么,感谢我最好的办法就是把这个人杀掉。”童四爷的身体忍不住抖了一下。不过还是从旁边一位大汉手中接过刀,他看到那个女子一眼的幽怨,他想起了阿月,他的刀还是刺了进去。那女子嘴角溢出一丝血。童四爷看看死去的女子,淡淡道:“抬出去吧!”

平田善武笑着看童四爷,道:“这我就放心了,相信童四爷以后替我杀一些革命党人也一定不会心慈手软的。”童四爷圆呼呼的脸只能无奈地露出笑容。

平田善武道:“我倒忘了,等过会儿我会请童四爷去喝茶的。”童四爷苦涩地笑笑,想起自己也请他喝过茶。童四爷叹口气,深感人生无常。

第七章 来访的人

 平田善武没有跟童四爷喝茶去,正当他要去时忽然听到一种奇怪笛子发出的声音。听懂笛声的知道这是一种暗号,而听不懂的,当然觉得这是一种音乐。平田善武听到笛声后在地上站了好&书&网}久,才向外走去。他离开这个房间的时候不忘回头对童四爷说:“这个地方又是你的了。”

童四爷唯一做的只有接受,他对着镜子理理自己的头发,其实他已无头发可言,他只是想让自己看起来精神一点。因为今天要去会见一位客人,而且这位客人他是不能得罪的。

童四爷是一个聪明的人,当平田善武对他说“不该说的千万别说”时他就想到今天来的这个人一定很特殊。平田善武那句话的意思其实就是想表达:不能让今天来的这个人知道他在这里,换句话讲就是不能让来的这个人知道日本人在这里。

童四爷在大厅已等了好&书&网}久,旁边有一个拿着烟枪的人一直立在他旁边。童四爷正在享受着大烟,那是一种飘飘欲仙的感觉,甚至比女人都让人欲罢不能。童四爷第一次抽这种东西时心里还是十分痛苦,可是现在已经舒服多了,因为他的确感觉到这种东西很好,好的已让他没有了豪情壮志。

男人没有豪情壮志一般都过的比较自由,而自由就是快乐。童四爷舒服地伸展着胳膊,竟觉全身通泰,似是吃了灵丹妙药。

童四爷已经有些不耐烦了。从早上等到晚上那个人也没有出现。童四爷看看怀里那个精制的表,吩咐左右的人,如果有人来了就去他的房间叫醒他。他已经很累了,以前他总喜欢在别人面前说他很累了的话,可现在他累了只能一个人知道。人生的大起大落确实不好受。他和衣躺在床上很久都睡不着觉,他忍不住想拉开窗帘想看看外面的夜景,从他的窗户可以看到童山最好的夜景。窗户刚打开,立刻跳进一个人。

这人三十来岁的模样,戴一副黑框眼镜,皮肤像经常保养的女人一样,让人有一种忍不住咬一口的冲动。如果刚才不是他从窗户里跳进来,童四爷几乎就要以为他是一名落第的秀才。他满脸的笑容,好&书&网}久才向童四爷伸出手,道:“晚辈唐禁,打扰了。”

童四爷听过江湖很多人的名字,可就是没有听说过唐禁,可他也不好意思直说,只伸出手,道:“久仰,久仰。”唐禁道:“童四爷最近一切都还好吧!”

童四爷怔怔看了唐禁半晌,道:“唐先生深夜造访不知……”唐禁叹口气,道:“国家兴亡,匹夫有责。国将不国,我是担忧啊。”

童四爷不解道:“担忧?”唐禁面有忧色,道:“现在日本军队大举压进,入侵我中华大地。万千生灵荼汰,民不聊生。我一介书生只能眼睁睁地看他们任意烧杀强抢,心有怨恨而无力尽忠,握过笔杆的手怎么使得了枪。我最想做的是驰骋杀场,可惜我空有余而力不足。我很羡慕童四爷,说一句话地动山河,还有那么多愿时刻出生入死的兄弟。”唐禁说着竟然流出眼泪,咒骂自己无用。

童四爷终于明白平田善武为什么让他接待这个人了,他也听懂了唐禁的意思。童四爷喝口茶水,道:“唐先生言之有理啊,国家兴亡,匹夫有责,我也很担忧,可我同时又很放心。我相信我们中国人民的力量。我一个老头子……哎……我的那些兄弟他们都因战争的原因……另谋他路,我也很想尽一份力,可惜我已经老了。”唐禁盯着童四爷好&书&网}久,缓缓道:“童四爷,告辞了。”

童四爷道:“我不送了。”

来得快,去的也快。本来是好事,可不知为何童四爷却隐隐有点担忧,总觉得这个“落第书生”发出自己已经不是童山的“老大”。

长山客栈二楼的一个房间,房间里没有一丝灯光。

唐禁低低地说着话:“刚才我见过童四了,他可能已经变成日本人的傀儡,大家以后小心一点。”

黑暗中有人低低地问道:“长官,你怎么知道童四已经变成日本人的人了。”唐禁低声道:“感觉,对话,环境。你们没有看到院子里到处是樱花么?”

黑暗中有人低低不解地问道:“那长官为什么还要去看他?”唐禁忽然狞笑道:“我是不会让日本人轻易把童四这么大的一尊人物成为他们的狗的。”

黑暗中有人问道:“那我们接下来干什么?”唐禁看看外面的星辰,淡淡道:“破坏日本人计划控制童四的计划。”

黑暗中有人道:“如果童山现在已经是日本人的,那我们怎么办?”唐禁皱起眉头,道:“不能为我用的也就一定不能让他人用。如果日本人真的已经控制了这里的一切那就让这个地方从此消失。”

霍忌和小惠手拉着手在那条鹅卵石路上慢慢地走着。霍忌的眼睛里光芒四射,他看到一个黑影钻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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