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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间道之江湖人-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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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事不知道其实比知道更痛苦。

有些事就算知道也装作不知道更痛苦。

不过,所有他都是在猜测,而猜测再是最痛苦的。

相信,两个人之间最重要的是相信,他强迫自己去相信她是一个纯洁的女人。她那样做其实也有不得已的苦衷,也许她根本就没有去做,因为一切的一切他只是在猜测。

他的疑心其实并不是很重,可是当他遇到那个女人的时候就发现忽然变得很重。

男人遇到女人本来是一件很美的事情,可是疑心却让这份美丽多了一份丑陋。

他呆呆地立在椅子的一旁,眼睛已经闭上,他发现此刻他的心有点乱。

虽然南京是日本人的地方,可是那里的人不像是人,谁也不能去预测那些未知的事情。

窗帘摆动,花香飘来,微风,轻轻抚面,感觉是什么?

很温柔的感觉,就像是她的手。

男人总是在不该天真的时候天真,因为那将是无法弥补的伤心,可能会改变你的一生。其实杜弃已经在被他固执的“天真”潜移默化。

以前他心里想得总是在做完该做的事情后去战场,然后战死沙场。杀,那些灭绝人性的日本鬼子,可是现在他心里想得却是那个实在不值得去想的日本女人。

许多人对他说过,她是什么人。可是他却不相信,相信爱情的人必定是一个傻瓜,而且是这世上最大的傻瓜。

杜弃有一种预感,这种预感就像他行驶在荒野之中发现危 fsktxt。cōm险一样。

本来他只能发现别人对自己的危 fsktxt。cōm险,可是现在他却感到他竟然发现了琳儿的危 fsktxt。cōm险。

这种感觉本来会让他奇怪,可是他却一点也不奇怪,还有一种淡淡的温柔之意。只是想到他那种紧绕心头的危 fsktxt。cōm险感,他心中所感受的温柔就顷刻消失的不见踪影。

他紧握剑,关节在静谧的房间发出“啪啪”的响声。

沉默的环境让人压抑,可是一个沉默的人站在环境中,却能让环境感到压抑。

杜弃就是这么一个让环境也压抑的人。他举起剑,黑漆漆的剑中倒影着他模糊的脸。他盯关剑中的脸,忽然叹了口气,然后轻轻地把门闭上。他低头在门口站立着,良久,离开了书房。

还有一个该死的人没有死,本来一开始这个就应该死,可是那个让他执行这些人死刑的人却说,慢慢地杀他们,慢慢地折磨他们。

慢慢地杀他们,“慢慢”这两个字蕴涵着多少歹毒的意思,恶毒的意思,他不知道,他只知道那个人一定恨透了这些人。

长山客栈的禁区奇怪地竟然没有一盏灯来照明,那个炮台黑洞洞的,似乎再没有人看守。

那扇厚重的铁门张开着,像一张巨大的嘴,等待着涌向里面的人,然后择物而噬。

杜弃不是那种容易让人吞噬的人物,虽然没有看到危 fsktxt。cōm险,可他还是不愿贸然涉险。他静静地看着,在树的一侧看着,几缕风撩动着他的心肠。

杜弃跨步过去,里面一种空荡荡的氛围,几枝在暖风中发出婆娑般叹息的竹子,潮湿的泥土,还有花香。

有一派影绰的房屋,倚高墙而建,似乎带着一点点神秘。杜弃忽然顿住,他看到了一盏灯,一盏微不足道的灯。他相信狄杀的话,狄杀说童四爷不在这里就一定不在,可是现在里面却有一盏微弱的灯光微弱的穿透出来。

光芒柔弱却将目力所及处的景物晃的比原先清楚了许多。

杜弃握紧剑,他没有危机四伏的感觉,可是万事小心才可以保证自己永远能活下去。

跨上台阶,迎面的门竟然是开着的。杜弃愣住,有种陷入别人特意为自己所设的陷阱当中。他深吸一口气,烛火中忽然传来一人低沉的嗓音:“我已经等你好&书&网}久了。”

杜弃的瞳孔在收缩,冷冷道:“你为什么等我?”

荒木坐在烛火的旁边,灯光晃动照着他的脸,满是横肉的脸,有几分狰狞。他向杜弃做了一个“请坐”的手势。杜弃却仿佛没有瞧见,只是一步步向他逼近,沉声道:“你是日本人。”

杜弃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你是日本人”——那么你该死。

荒木不慌不忙地从怀里掏出一根短笛,言语忧伤道:“这是琳儿小姐生平最喜欢的一支笛子,可惜……”说到后面,他竟然哽咽着说不出话。荒木看了一眼杜弃,又道:“我是日本人没有错,可是琳儿何尝不是日本人。如果你想动手,你现在就可以动手。我虽然会空手道,可是如果是你动手我绝不会反抗一下。”

杜弃道:“为什么?”

荒木淡淡道:“因为你是琳儿小姐喜欢的一个中国人。”

杜弃脸色铁青,声音忽然有些发抖,道:“琳儿她……她还好么?”

一声叹息,又像是惋惜,说话的人似乎也很痛苦,低沉而缓慢,道:“一朵娇艳的帝国之花已经凋谢,明天的阳光已经不会再沐浴她纯洁的心灵。帝国为她的不幸感到不幸,我为她的不幸感到遗憾。”

杜弃身体一抖,剑随着他抖动的身形“咣当”落在地上,余声不断,在屋里回荡。他跌坐在沙发上,那双冰冷的眼睛忽然潮湿,涌出一点在往日不会看到的柔情。

荒要在一旁兀自叹息,不时用眼角偷偷看一下杜弃的神情,心里欢喜的不得了。如果这个人不杀他,那么他还是有可能离开这个地方的。他知道十三郎让他回来不过是回来受死而已。

杜弃缓声问道:“谁干的?”

荒木心里猛攻跳,脸上不动神色,作一悲愤状,痛恨道:“霍忌。”

杜弃握紧剑,起身就要离开。荒木一愣,总觉得这个人也太容易骗了,不过,他还是出言留住杜弃,道:“你真的相信是他干的么?”

杜弃反问道:“难道不是么?”

荒木脸色不大好看,狠不能抽自己两个耳光,看到杜弃针一般刺在人身上的目光,忙道:“你知道酒井小姐吧,琳儿因为酒井小姐对帝国的背叛而不得已出手狙杀,而酒井那婊子是霍忌喜欢的人,所以他……”

杜弃冷冷道:“我只需要知道结果,经过是多余的。”

杜弃走到门口,忽然站住,他回过头,眼神很奇怪,盯着荒木好&书&网}久,荒木本来也是一个不苛言笑高高在上的人,今天破例在这个杜弃面前使出十三郎交待的手段,一进还未适应。这时杜弃回头的眼神更加让他心慌,心里想着什么地方出错了。

不料,杜弃盯了他好&书&网}久,忽然问了一句:“琳儿叫什么名字?”

荒木怔怔看了杜弃半晌,道:“她就叫琳儿。”

杜弃忽然变得有些黯然,喃喃道:“没有想到……我连她的一个真名字都不知道。”

荒木忽然明白了杜弃在干什么,忙道:“她叫小野琳子。”

杜弃喃喃着,这个名字,却不再向外走。

荒木巴不得这个人快点走,只要这个人一消失,他也就马上把这里的一切简易分派一下,然后全部撤退。

杜弃忽然猛然回头,道:“不管如何你终究是日本人,如果下次见面咱们两个有一个要躺下,而且永远不会站起来。”

荒木叹息道:“琳儿听到你这句话,一定不会高兴……”

杜弃的剑笔直穿过去,荒木凌空翻身,躲过了这一剑。杜弃冷冷道:“如果你再说琳儿这个名字,你就不会像今天这么轻易地躲过这一剑。”

荒木惊出一身冷汗,不仅有些恐惧,他在日本除了佩服十三郎外还没有佩服过别的人,可此时这个人却好像比十三郎的刀法都可怕许多。荒木在沙发的另一侧,道:“无论如何你永远是我们大日本帝国的友人,因为你是琳……她的朋友。”

杜弃狠声道:“我从来没有像你们日本人这样的朋友。你们日本人根本不配做我的朋友。”

书房里不知何时点亮了红烛。

古代洞房常点红烛,新郎会在昏黄的花烛中掀开新娘的头巾去看她的脸。

可是现在杜弃伸手触及的地方却不是头巾,而是虚无缥缈的遥远。

时光是不可以倒流的,可是他却希望上天能给他一次这样不可能的机会。

这样的机会其实是人就想有一次的,谁的过去能没有一两件对往昔岁月的过错和万般遗憾。

冰凉的椅子似乎她淡淡的温度,使他那双冰凉的手在忽然之间也感到温暖。

随即,

这种温暖化为刺骨的寒冷,万般的苦楚。

他不流泪,从来没有流过,即使此刻他的泪水都没有出来,只是眼眶在不经意中有些潮湿。

红烛是夫妻恩爱的见证,甜蜜的时刻就在红烛的目睹下羞涩地完成。

烛光下,一应什物也很清楚。

每一件她站过的地方他都努力地睁大眼睛想要看清些什么,企图看到什么,可怜他看到的的虚无。

幽雅的环境里没有心爱的人,孤独的身影走过孤独的岁月以为孤独即将远去,可是正当满怀希望的时候忽然又一头扎进了孤独之中。

一个痴情的男人怀念爱恋的女子,往往是去怀念她的好处,而不去想她的坏处。

他只想到她是他的第一个女人,而不去想他却不是她的第一个男人,更不去想在她的生活中有很多男人。

许多男人在她的心中其实都是过客。

他不想做过客,所以他感受到了无法言语的伤害和痛苦。

红烛熄灭,烛泪凝固。他的心也随着灯火的熄灭而熄灭,随着烛泪的凝固而凝固。光芒的消失他也消失于绝望,他的头轻轻垂下,垂在檀木椅子上,像是想在这里睡上一觉,又像是为什么逝去默哀。

第六十七章 上海滩

 狄杀在独木桥上等待陈中良。狄杀本来没有跟人一起行走的习惯,可是觉得有这个人陪着可能会少一点麻烦,毕竟上海是一个崇洋媚外的地方。陈中良粟黄色头发,带点蓝色的眼睛在过各路关卡时一定会省掉不少麻烦。

还有,只有有他的陪同才能找到童四爷,然后顺着童四爷找到她。

霍忌也在等,等在昏迷中苏醒的荒木。他不想让荒木容易地死去,所以他计划带这个已经成为废人的人物去上海。就算荒木不说十三郎的下落,霍忌也猜得出,现在对于十三郎最安全的地方除了上海不会再有别的地方。

如果把上海称为天堂,一定不会有反对。长山客栈里所拥有的上海遍地都是,只要你有钱,你在这里一定可以感受什么叫做生活。纸醉金迷,十里洋场,而且不仅仅是肤色单一的女人招待你。如果你是男人,而你又想领略一下别国的女人。

只有你想不到的,没有这里做不到的。

金发碧眼的女人,火爆泼辣的身材。

如果说琳儿是天生让男人发情的女人,这里金发碧眼的女人却让你永远发情,她们不需要语言,她们只需要动作,而且动作离奇的让你不敢去想象。只要你想得到的大胆动作,她们都可以毫不羞涩地在你狂热的眼睛下毫不慌乱地完成。

金发碧眼的外国人在上海很受人们的欢迎,尽管她们的价钱高的离谱,可是在这些无法拒绝的诱惑下,钱好像已成为多余。

各个国家的人都向这里涌来,除了这里的灯红酒绿外更多的是这里的自由。如果你有足够的钱,你有足够的权利,你就可以在这里占得属于自己的一片领地。

这比金发碧眼的女人一样,也是男人无法拒绝的。

虚荣,名利,女人,只要是男人就不可能不想要。

当然虚荣,名利,女人的作用下于是便出现了经常性的杀人事件。

为了地盘,为了证明我比你强,为了一个美丽的女人,这些原因都是这里人津津乐道而专注的事情,没有什么事情比这些更吸引人的眼球。

如果把上海称为地狱,一定也不会有人反对。长山客栈里有的凶险这里同样有,而且有过之而无不及。除了日本人这些畜生外,还有各租界的高鼻子蓝眼睛的屠夫。他们似乎真的在这里享有与众不同的待遇,杀掉人竟然可以扬长而走,而不会像中国人一样要受什么监狱苦刑之类。

上海滩最有名的不是这里的风光,不是这里的无限,不是这里你想什么就能有什么的数不清的酒楼和客栈。

最有名的三个人,三个在上海滩各有苦一股不容小视的势力。

虽然此时他们有的去了香港,有的在上海却闭门不出,还有一个替日本人做事后便被军统除之。可是他们的事迹却被染上了神秘的色彩。几乎成为神话,许多来到上海的青年,都发誓成为他们。

有些难以成为他们的,只好找捷径,而捷径就是靠日本人。

所以到处有一些头戴礼帽的人物到处软硬兼施威逼各行各业与日本人“共存共荣”,大肆镇压抗日救国的活动,捕杀爱国人士。这些人不仅做这些,他们还有模有样地到各地为日军收购粮食,棉花,煤炭,药品,强行压价甚至武装劫夺……

日本人虽然嚣张,却也不敢表面上跟各个租界下面冲突。所以这些可耻的租界到一时成为人们避难的港湾,无路可走的人一般都会躲在这里。

而且只有你躲的这里才会有让你欲罢不能的女人。金发碧眼的女人看到男人对她们的态度,虽然是一个妓女却也有一股别的妓女没有的傲气。她们的傲气直到一个奇怪的女人出现,这个女人没有她们碧蓝的眼,没有她们金黄色的头发,没有她们那样晶莹的皮肤。胸部也绝对没有她们的高耸,臀部更没有她们的大,身上的肌肤也不如她们有弹性,尤其在对付男人方面,这些金发碧眼的女人对付男人总是有一种奇怪的魅力,她们本身就像是诱惑,她们对她们自信。

可是那个奇怪出现的女人却让她们的自信土崩瓦解,这个女人就像天上的仙女一样。人们只要看她一眼,就看到一种高贵,一种出尘不染。只是看起来有些憔悴,经常穿着一件白色的衣服,飘飘若仙地站在妓女们活动的地方,轻轻地弹一把乌沉的七弦琴。

曾有人用五十支军火,外加八十箱大烟,交换这个女人的一夜。

这个女人没有同意,这个人以为价码不够,又咬牙再加了二十杆枪。这个人得到了控制这个女人那个神秘人的同意,可是那个隐藏在女人背后的神秘人只同意让这个阔绰的人看一夜。

许多人以为这个人不会只看一夜,一定会趁这一夜做一些别的,至于别的是什么,许多经常在这种地方活动的男人已经想到。

出乎意料的是这个阔绰的男人真的只是看了一眼,事后,他也奇怪,奇怪为什么在看的同时竟然没有做一些别的事情,就像怔怔地看了一眼,就像是看一件完美无瑕的艺术品。

童四爷看着被人抬进来的五十支军火,和八十箱大烟,脸上洋溢着笑容。他瘦了许多,大烟虽然让他时刻处在欲仙欲死的感觉中,可是大烟毕竟是毒品,他的脸还像原来那样圆,只是脸色有些蜡黄。

他的怀里躺着别人梦寐以求的金发碧眼的女人,他看着窗外深深地叹气,他忽然觉得自己也许比那三个在上海滩混出很大名堂的“三大亨”的能力更强,“三大亨“是经过很多努力才有了那个高的位置,可是他来到这里只不过一个月。

当别人以为童四爷已经消失,已经从世界蒸发时,他竟然出现在了“天堂“。有钱的人觉得这里就是天堂。天堂和地狱的区别在与你自己所享受东西。感觉在天堂的人想什么就会有什么,而觉得像地狱的你想什么就没有什么。

童四爷现在并不担心日本人,这里是法租界,日本人一般不会正面和法国人发生冲突。

五十杆枪足够武装一支属于自己的人。

童四爷想起很容易便失去的童山,看着眼前的枪,感觉东山再起的日子马上就要来临。

童四爷迷着眼,呷着刚从浙江带来的龙井,他喜欢喝茶,茶能静心,一个像他这样想成大事的人确实需要喝茶来稳定他已经渐渐年老的心。

怀中的女人在床上常常疯狂的让童四爷也跟着疯狂,可是在床下又乖巧的像一只猫咪,金黄色的卷发带着淡淡的玫瑰花香。

童四爷抚摸着女人的头发,喃喃道:“女人啊女人,永远都让男人心疼。女人啊女人,永远是男人示弱的一件好东西。唉,尤其是那些有本事的男人,就算再有本事,都好像逃不出你们的魅力。”

他看着怀中的女人,良久忽然神秘地笑了,因为他手里至今还有一个女人中的女人——陆云徵月。

只要她在身边,似乎比拥有千军万马都让人有安全感。他知道霍忌不会再来找他。

怀中的女人不会说中国话,不过,童四爷也不需要她说中国话,他需要的只是这个女人的身体,而需要身体的男人并没有多少话想要对其说。唯一说话的地方可能在床上,可是床上的语言在全世界都是通用的,不外乎女人昵喃和低吟,这种声音童四爷能听得懂。

女人对男人总有一种奇怪的魅力,她躺在怀里的时候总让男人觉得恬静,像一个孩子一样可爱,可是当她在怀中扭动的时候却又在顷刻间变成一个无法抗拒的妖艳女郎。

童四爷感受着怀中的扭动,忽然有些回念道长,道长的药比这里的医生的药强多了。不过,有总比没有强。他回头淡淡地对他的司机,交待道:“让中医再给我配几副大补的药。”这几天他有些力不从心,外国女人果然比他日常用的那些力量要大。

童四爷享受着美妙的感觉,却也在等待着狄杀的到来,他知道狄杀一定会到来的。

他特意派去的陈中良此刻应该已经快要把狄杀带回来了。

童四爷在女人的吮吸中脑袋里想着童山的风光,他笑了,有几分嘲笑,嘲笑日本人和道长。

狡兔三窟,一个聪明的人是不可能只有一份财产的。不到万不得已的情况下,他本想让在上海的产业就这么神秘地做下去,现在看来他如果再不到这里,他这辈子就无福消受了。

波涛翻滚的黄埔江,江面游弋的渔船,靠岸的码头上堆积着从和国运送来的货物,从各地历艰辛万苦来到上海的年青人。

岸边的外国人扯高气昂,走路生风,他们的眼中只看天空,或者远处快要亮着的灯光,他们一窝风地如无头苍蝇都在向闹市行去。

黄昏时的黄埔江显得有些荒凉,来往而不留步,只有汽车的灯光不时地从立在码头处的一个人脸上。他面无表情地看着正在不停地背那些麻布袋,里面是什么东西他不知道。他也不想知道,他是来杀人的。他手中无剑,剑在背上,像霍忌那样绑在衣服的最里层。

霓虹灯亮了,远远地亮了,却透射不到这里。这里只能看到那些美丽的灯光。

微微的烛火都能吸引夜色中的人,何况那么美丽的灯火。他有些陶醉那美丽的灯火,通明的灯火似乎有种奇特的魅力,像女人一样撩拨着男人的心。

在他心里,那些灯火似乎已经变成女人。可是在他心里只有一个女人,一生一次的女人此刻已经不在人世。

他蹲了下来,天空的星星已经探出了头,就像他牵挂的那个女人一样,眼睛眨个不停,有着神奇的魅力。

然后他躺在了沙滩上,柔软的沙滩,抬头便可以看到一眨一眨的星星。如果在这个美丽的地方创出属于自己的一片天空一定是一件值得开心的事。

杜弃已经完全陶醉在这样的夜空下,江面的空气潮湿而清冽,他闭着眼睛深深地呼吸。

如果他做过很多错事,那么来上海绝对不是一件错事。这里的一切,而且还仅仅是一个开始就已经让他感到美妙。

远处还有光怪陆离的奇怪世界,那里的世界才是所有人奔向这里所追逐的。他现在就站在别人追逐的边缘上,只需向前跨几步就跨进了“天堂”。

既然已经来到,也就不再那么心切。他想再看几眼黄埔江,他左侧的远处有一排农家房舍,狗吠声淡淡地传来。

他还从来没有这么放松身心地去感受过大自然的景致,从来没有躺在地上惬意一身地去观察美景。今天是他的第一次,往日总是想着替人杀人的事,唯有此刻才真正属于他自己。

他不希望有人打扰他的享受宁静,因为他的享受和宁静总是很短暂。

他以为今天一定可以完全融入这美丽的夜中。

可是还是有人打扰了他的享受,不远处堆放的麻袋那里鬼鬼祟祟地出现了几个人,一束手电的光自远处从他脸上划过,然后又划向了另一边。

杜弃缓缓坐起,眼睛像刀锋一样,更像刚才那束手电光束一样划向不远处低语的方向。

他首先看到的是一把斧头,他也听说过关于斧头帮的种种传说,可是到现在为止斧头帮基本已经消失的差不多了。杜弃觉得这些人应该是斧头帮里剩余的一些娄娄,为了谋生,或者说还想把名震一方的帮派再发展起来,而在深夜的码头抢一些私货来让活着的人知道斧头帮并没有消失。

接着传来骨头碎裂的声音,刀刺入肉的声音,斧头碰在短刀上的火星。

杜弃本来已动杀机,可是他忽然看到了幽暗的江面上忽然多了一条飘摇不定的小船。在夜色的护翼下悄悄向这里驶来。

小船上也有两个人,两个奇怪的人,其中之一的身材十分高大,而另一个却单薄的似乎被一阵风就能吹进江里。

衣服在船上拂舞的声音清脆如骨头正在碎裂。

那些正在拼命的不知那个帮派的手下忽然都停了下来,他们也看到了江面的船。他们一直靠抢一些码头上的货物来过日子,而且这种日子提心吊胆,经常会遇到同样有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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