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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间道之江湖人-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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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光的又一次交锋,他们交锋总是让周围的人跟着胆寒。十三郎几乎想要用被子捂住自己的脑袋,他最近确实被霍忌这个千里追踪的杀手吓破了胆,他本来不是这么不济的,可是现在却和一个胆小如鼠的人没有区别。
也不知过了多长时间,狄杀咳嗽了一声,这一声打破了他们用目光使对方屈服的微妙。狄杀也在这一声咳嗽声后开口了,淡淡道:“你一直在等我?”
杜弃不说话,只是直直地看着狄杀。
狄杀并不是十三郎,会在杜弃的目光下就会露出怯弱,那怕是刀光他也不会皱一下眉头。狄杀也不再问,因为他知道杜弃已经听到了他的话。
杜弃大概是看够了,缓声道:“我一直在等你。”
狄杀捂着胸膛,最近他的心越来越痛,不知是因为霍忌的出现还是他因为喝酒的病。
杜弃看了一眼十三郎,道:“你想带他走?”
杜弃笑了,很奇怪的笑容,因为没有人觉得他在笑,他的笑竟没有一点笑意,让人觉得是嘲笑。
狄杀道:“他不是你,我还是自信可以把他带走的。”
杜弃道:“我知道,他不是我,所以你有能力可以把他带走。”
狄杀慢步向十三郎走去。杜弃盯着狄杀的动作,忽然一字字道:“如果你带他走,我就带陆云徵月走。”
狄杀那双忧郁的眼忽然充满厌恶一切的戾气,霍然转身,厉声道:“你说什么。”
杜弃不紧不慢道:“如果你带他走,我就带陆云徵月走。”
狄杀的脚步已经停了下来,他愤怒,已经出离愤怒,杀意,却也出离杀意,可是他却不能出手,他见过那个隐藏在杜弃身后的奇怪人,那个喜欢在静无人声的夜里发出清脆脚步的霍天弃。
他未出面时宫本死了、道长也死了,现在他出面了,目的是什么也不无需多问。何况他并没有把握杀掉杜弃。
所以他只能忍耐,痛苦地忍耐。
杜弃冷冷笑了一声,道:“女人确实在改变着男人。”
狄杀长吸一口气,稳定着情绪。
杜弃道:“只有你不带他走,我决不会伤害她。”
狄杀忽然叹气,道:“何必呢!霍忌是你的兄弟,你为何这般对他。”
杜弃沉默了好&书&网}久,他冷漠的脸上还是没有表情,只是声音低了下来,道:“如果他是我的兄弟就不应该动我的女人。“说到最后他的声音又变得冰冷。
狄杀的眼角动了一下,“我的女人”四个字像一柄步枪上的刺刀刺进了他的胸窝。不过,他已经从刚才的暴怒中恢复过来,淡淡道:“我觉得他不是那种好色之徒。”
杜弃道:“是不是你比我清楚。”
狄杀咳嗽着,仿佛没有听到这句话。
杜弃接着道:“我不是说他好色,而是比好色更为残酷。”
狄杀道:“哦?”
杜弃道:“他用的是最直接的法子——杀了她。”
狄杀道:“你觉得他是一个会杀兄弟女人的男人么?”
杜弃目光忽然变得炽热,有汹汹火焰在燃烧,在火焰中他说道:“如果我是你的兄弟,如果我杀了你的女人,你会不会杀了我?”
狄杀道:“会。可是我觉得他没有杀你的女人。”
杜弃道:“你是谁?你凭什么用你的‘觉得’来断人是非?”
狄杀道:“你看见他杀人了?”
杜弃道:“没有。”
狄杀笑道:“那么你一定是在睡觉的时候梦见过。”
杜弃冷笑道:“知道一件事情的真相并不需要守在事实面前,有许多人有许多双眼睛有许多张嘴,发生过的事一定不会是秘密。”
狄杀叹道:“道听途说,看来以后我也不能相信许多事情,尽管有板有眼,可是却都不是真实。”
杜弃盯着狄杀,道:“以你所言,好像凶手另有其人。”
狄杀道:“一定是荒木跟你说的吧!”
杜弃道:“你怎么知道?”
狄杀道:“因为我想不出第二个肯说这种蠢话的人,不过,让我想不到的是这种蠢话竟然会有人相信。”
杜弃冷冷笑着,他的眼中没有泪光。无论什么在他心里都是很干脆地了断,竟然已经成为过去那么就让过去永远消失,他的生命没有过去,只有未来。他现在只想着未来。琳儿死了,那么就让她死的彻底,从他心里也死去,只是仇恨未死。
狄杀咳嗽道:“我倒觉得十三郎喜欢干这种事。”
杜弃肯定道:“不是他。”
狄杀打量杜弃的眼睛,道:“我知道了。其实你现在已经根本不在乎她的死亡,无论是谁杀的她已经不是重要的事,你想做的就是杀掉霍忌。”
杜弃道:“我有杀掉他的必要么?”
狄杀凝神半晌,断然道:“有,你只有杀掉他,你才可以做你想做的事情。”
杜弃目光闪动,竟然笑了笑,道:“你知道我想做什么吗?”
狄杀也看着他笑了笑,道:“为人所不为之事。”
杜弃道:“你可以走了,我知道你会去找阿雅,放心,我不会找陆云徵月麻烦的。而且,我也不会去找霍忌的麻烦。”
狄杀道:“看来我猜的没有错。”
杜弃道:“哦?”
狄杀道:“一个聪明的人是不会在这个时候杀霍忌的,如果霍忌活着对你想做的事可能也会有帮助,起码会干扰你要对付的那些人的心。”
杜弃厉声道:“你可以走了。”
教堂。
白色的鸽子在低垂的布幔下飞来飞去,布幔中微弱的灯火,在鸽子的跳跃下闪闪烁烁。庄严的壁画被身着黑衣的www奇fsktxt書com网,头捂黑巾的修女擦拭的很干净。
阿雅坐在一排长长的椅子最前端痴痴地对着壁画上正在受难的上帝祈福。
当夜晚来临的时候她就会像虔诚的基督教徒一样,默默地向那个男人祝福。
只是没有人知道这样的夜晚已经过了多少个夜晚。
陈中良在一边静静看着,这几日,这个女子平稳了许多,他还记得刚醒来时她哭闹着要出去找什么叫霍忌的人。
可是现在经过他的开导她已不再向原先那么顽固。她本就是一个善解人意的女子,陈中良即使没有劝说,她也不会去找霍忌。她知道此时她已经是一个多余的人。
祈祷完了,精神上的保佑也就在这深深的夜告以断落。她轻轻地叹息,眉宇间的相思更浓,眉宇的悔意更重。
突然,飞累的鸽子像是受到了什么的惊吓,扑簌着翅膀扇灭了几盏灯,阿雅轻皱眉头,然后慢慢地向后转身。椅子的尽头有一个模糊的身影,他一动不动,浑身似乎充满杀气。
阿雅没有说话,慢慢擦掉眼中的泪光……
陈中良疑惑着,忽然哈哈笑起来,大声道:“怎么是你啊!我想死你了……”
狄杀躲开陈中良热情的手,他的眼睛也没有多看陈中良一眼,他盯着阿雅,然后一步步向前走去。
狄杀看到阿雅比看到霍忌更难受,他无法解释这种原因,只是觉得难受,他喃喃自语:“为什么所有的人都喜欢他?”
阿雅盯着杀气腾腾的狄杀,倒很平静,细语道:“你想杀我?”
狄杀站在她面前,不说话。倒是陈中良吃了一惊,像一个勇士一样堵在阿雅面前,道:“如果你想杀她,必须先杀了我。”
狄杀缓缓地把眼睛停在陈中良脸上,然后笑了,道:“你喜欢她?”
陈中良脸色奇差,有些心慌,犹豫片刻,还是鼓起勇气说道:“对,我喜欢她。”
阿雅冲陈中良微笑,谢谢他这时的这句话。可惜却不是她希望的人说的。
狄杀道:“既然你喜欢她,我就不会杀她了。”
阿雅平凡的脸露出不平凡的笑容,坦然面对死亡的笑容,道:“你可以杀了我,不过,我想最后一次知道他现在……好么?”
狄杀哼了一声,道:“以后你不能再牵挂他。”
阿雅的脸上出现一个嘲弄的笑容,道:“你可以不牵挂她么?”
狄杀咬牙,陈中良的身子不自禁地又站直几分。狄杀咳嗽道:“你在为他祈祷么?”
阿雅毫无惧色地抬头,道:“不错。”
狄杀道:“很好,很好……”他连说了几个很好,忽然又道:“祈祷是没有用的,尽管你在祈祷,可是他还是遇到了危 fsktxt。cōm险。”
阿雅身子一颤,似乎有些担忧,抓着《圣经》的手都抓的紧紧的,似乎怕听到什么不想听的话。其实刚才这句话已经是不想听的,她是怕听到更让她无法接受的。可是过了好&书&网}久,她却说:“我不会去的。”
狄杀道:“为什么?”
阿雅苦涩地笑道:“他一直不肯原谅我,而我也不肯原谅我自己,没有脸面去见他。”
狄杀沉默了好&书&网}久,他也不想让阿雅去,可是阿雅不去阿月就会有担忧,可是如果去了阿月就会没有归宿。他喝口酒,淡淡道:“他现在变成了一个傻瓜。”
阿雅愕然,喃喃道:“不可能,他那么……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狄杀默然片刻,道:“其实我也不想让你去,可是阿月觉得除了你谁也不可能让他变得正常。”
阿雅紧锁眉头,担忧尽显脸上,深吸一口气,道:“我们走吧!”
狄杀看了她一眼,然后点点了点头。
这时,陈中良忽然拦住了阿雅,他的蓝眼睛眨个不停,然后吞吞吐吐道:“刚才我说的话是真的。”
阿雅呆了一呆,狄杀脸上却有了笑意。如果真是这样,这也是一个不错的结合。
狄杀是不容阿雅说什么拒绝的话的,淡淡道:“你们的儿女私情等回来再谈吧,现在还是去救人要紧。”
陈中良忽然怒道:“不行,我的女人怎么能去救别的男人。”
阿雅没有过多的表情,她的心里正在担忧霍忌,对陈中良的话一时还有种遥远而不可及的梦幻般的感觉。
月牙下,阿雅跟着咳嗽不停的狄杀。
她表现的倒算是镇定,只是有谁知道她的心已经乱的没有一点何处是头的明辨力。
回廊间的池塘有着低低的虫鸣及青蛙的呱呱叫声,灯光、月光给平静的湖面镀了一层神秘的暗银色。不远处,灯光照不到的地方,霍忌依然像狗一样伏着。
阿雅静静地站着,狄杀在她身后,呆立一阵,然后叹口气离开了这里。
这里此刻已经属于他们两个。
冷月,照不到,便是凄凉。冷月,照得到,也是凄凉。
她一动不动,眼眶里的泪珠已经流了出来。
女人的泪水为谁流?
可能许多时候都是为男人。
她慢慢地蹲了下来,轻轻地伸出了手,把他的头枕在了她的怀里。
她一直希望有一天,他能这样枕在她的怀里,现在希望实现了,可是她却又不希望是用这种方式。
“霍忌……”
霍忌抬头,茫然的眼睛里空洞无一物,盯着阿雅好&书&网}久,忽然傻傻地一笑。阿雅激动,因为她明白在他心里她还是占据着一定位置的。
他的手似乎也想攀上她的肩头,可是手在半途忽然像是失去支撑一样,落在了地上。他的脸又变得没有光泽,他的眼睛也瞬然黯淡无光。
阿雅紧紧地将他搂在怀里,低语道:
“你本来是一个开心快乐的人,无忧无虑才是你的面目,可是……你像以前那样该多好,你微笑,也给别人带来欢笑……”
远处的狄杀忽然一震,不同的女人却说出了相同的话,似乎连一个字都没有错过。他咳嗽着,知道这个女人终究也无法让这个男人正常。
“其实这样也好,离开江湖的险恶,离开世间的纷扰……有我陪你……”
狄杀道:“你走吧!”
阿雅抬起头,看到了狄杀,她感谢狄杀在这个时候带她来见一面怀中的男人,可是对痛恨狄杀刚才这句残忍的话。阿雅紧紧地抱着霍忌,似乎是惧怕狄杀将她赶走。
狄杀道:“你也没有让他清醒的能力……”
阿雅嘶哑道:“不……”
接着,她用手去抚摸他的脸,道:“你还记得你像一个孩子那样在河边奔跑,狂呼……你在路上说你睡过多少女人么……我不在乎……”
狄杀痛声道:“够了,你这样的方法已经有人试过了,没有一点用。”
阿雅迷惘地看着狄杀,疑惑道:“已经有人试过了,是谁已经试过了呢?”
“我。”
陆云徵月刚“做完事”,她从那扇实木门走出来,径直向这里走来。
阿雅有些绝望,道:“难道真的没有办法了么?其实没有办法也挺好的……”
陆云徵月咬牙道:“不是没有办法,是这个办法很难。”
阿雅焦急道:“什么办法?”
陆云徵月道:“找到一个人。”
阿雅道:“谁?”
陆云徵月道:“十三郎。”
狄杀身体一颤,然后迷着眼向欧亚赌坊望去,接着叹了口气,道:“也许可以试试医生。”
陆云徵月凄楚地一笑,道:“医生并不是治他这样的病的。”
陆云徵月的一凄楚让狄杀心碎,几乎忍不住立刻就把十三郎抓过来。阿雅幽幽道:“既然找不到十三郎,那么只能先去找医生,就算没有可能,也应该试试。”
阿雅抚摸着他的脸柔声道:“别怕,我认识一个很好的医生。”
第八十三章 医治
陈中良,一个医生,前几天为照顾阿雅,他充分发挥了医生救人这一职务。
本来他不是基督教徒,可是因为阿雅的失落,他现在已经真正变成一个纯粹的教徒。而且阿雅也被他每天的虔诚感染。
霍忌双目无光,静静躺在阿雅曾经躺过的那张床上。
陈中良面色漠然地看着霍忌,并不是他对这个人有什么不满意的私心,而是医生正常打量一个病人的正常眼神。
陆云徵月已经离开了这里,她觉得她在是一个多余的人,虽然心里也有担心,可是不愿狄杀难过。
狄杀当然不会离开陆云徵月半步,尤其是他已经知道杜弃将会对陆云徵月不利。他相信杜弃,可那是相对而言。陆云徵月的安危,他不想用相信来做保障。
陈中良不敢去看楚楚可怜的阿雅,因为他怕对不起他是医生这个称呼。
他是一个老中医的徒弟,可是他已经有几天没有见到老中医的身影。他知道老中医一直在为童四爷配制一些药丸,心里也抱希望那位中医依然在给童四爷做药,可是一个医生的预感,老中医已经骑鹤西游。
而且与童四爷有关。
而且他还知道这个看来神志不清的青年会对童四爷不利。
他想报仇,可是他没有那个实力。
所以他把报仇的希望寄托在这个青年身上。
他已经号了很久的脉,霍忌发烧的额头已经被一块清凉的白色毛由覆盖。微弱的气息证明这个青年还活着。只是脉象有些虚弱,不是一般的虚弱,而是足以致命的虚弱。
陈中良忽然从一个盒里取出长短不一的几十根针。
针炙。
一种神奇的治疗方法。
阿雅对陈中良是十分信任的,可是陈中良对自己却一点把握也没有。他只能医治身体的疾病却不能把人的心病也治好。
针炙,并不是要治霍忌“傻掉”的病,而是陈中良在看过霍忌的血样后发现,这个人的血液里有一种奇怪的毒素,暂时虽不致命,可时间长了对人体没有一点好处。
陈中良似乎是在自言自语,又似在对身边的阿雅说:“那天他被大雨淋的够呛,不过,像他这样的人也倒真少见,自那天可能就开始发烧,可是高烧到现在他还活着。”
阿雅小心地问:“有救么?”
陈中良摇了摇头,道:“他的生命是有救,可是他的心病我却也没有办法。”
阿雅松了口气,生命有救在此时比什么都重要,至于心病她总觉得加以时日应该会变得正常。
陈中良奇怪地“咦”了一声,道:“奇怪的是他的身体内怎么会有毒素。”
阿雅苦涩地笑道:“他吃了很多苦,他也一直微笑面对,可是现在他的笑脸变成了一块没有表情的木板。”
阿中良转身看着阿雅,忽然奇怪地问道:“你很喜欢他?”
阿雅点头,脸上有着很幸福的笑容。
陈中良忽道:“可是我很喜欢你。”
阿雅看也没有看陈中良一眼,只是柔情无限地看着霍忌,轻声道:“可是我却只会永远喜欢他。”
陈中良笑道:“放心,我会想尽一切办法去治他的,虽然没有一点把握,不过,他身上的毒素却一定可以清除。至于,以后他是不是还是这么一副模样,我却没有把握。如果你愿意说一些他过去的事,可能会有一点把握。”
阿雅抬起头,沉吟半晌,道:“他好像是因为一个女人……”
陈中良失声道:“什么?”接着笑了,喃喃道:“既然你都不在乎他和别的女人有关系,我一个大男人怎么会去在乎呢。”
阿雅看一眼失态的陈中良,继续道:“可是他却是因为找不到一个男人而变成这样的。”
陈中良糊涂道:“男人?什么样的男人?”
阿雅狠狠道:“他的仇人。”
陈中良皱起眉头,过了好&书&网}久,道:“咱们还是先医治他身体上的病吧。”
霍忌的高烧经过陈中良的处理已经慢慢消退,只是时间太长,他有些神志不清——也可能这种神志不清是别的原因造成的。
霍忌来到这里的第三天,因高烧引发的一系列症状也基本在陈中良的医术下变好,只是他的眼睛还是是没有光泽,依然黯然无光。
陈中良没有闲着,每天在查医书,企图寻找一种能让他的眼睛放出光彩的方法,还有,如何除却他身上的毒素。
他试过针炙,可是发现针炙其实也不起怎么用,只是放掉一小部分,而大部分还是留在了他的体内。阿雅每天守在霍忌身边,已经好几天没有睡觉。头发凌乱,两眼血丝,脸色也似乎更憔悴了几分。看在眼里,痛在心里,陈中良似乎比阿雅都要痛苦。
该看的医书已经全部看完,陈中良心里也有了一个具体可行的方法,只是他没有把握。
许多事就是由敢试、然后敢做,而成为普及的。
陈中良决定还是去试一下,如果不成功,那么只能让霍忌在往后的岁月中慢慢承受这些隐藏在血液中的毒素的折磨。
他用的还是针炙,只是这次还多了一样东西,一个像是蒸笼的东西。
火焰,热水,蒸笼,还有一口大锅,都俱备。
接下来就是蒸。
陈中良现在担心的就是蒸笼没有把他的毒素给逼出来,倒把这个人给蒸熟了。这样不好向阿雅交待,可是他也实在没有别的办法用来交待阿雅。阿雅信任他,所以让他做。
他喜欢阿雅,所以才有了去做的胆量。
陈中良现在担忧的是,阿雅信任他,而他却让阿雅失望。
男人,不管得不得到喜欢的女人,总喜欢一拼,而这一拼又不希望在女人面前露出自己的不足之处。陈中良认为如果把霍忌蒸熟就是自己不足之处的流露。
无论如何他是男人,男人都喜欢赌博。
尽管是赌注是别人,可是在他心里似乎比自己的命都要重要。
蒸笼已经放到了大锅上。
蒸笼也设置的很巧妙,最上一层用来放霍忌,下面两层不停地把热气排走,为得是减少躺在最上面人的热量承受。
陈中良已经把蒸汽的伤害将到最低,可是这毕竟是他的一次尝试,不知道这样的蒸笼会不会真的把人给蒸熟。他咬咬牙,然后把霍忌很小心地放了上去。
接着他开始脱衣服,给霍忌脱衣服。
他的手在脱霍忌裤子时犹豫了一下,看了一眼阿雅。阿雅竟然脸红了,歪着头却不离开蒸笼。陈中良叹了口气,还是脱掉了霍忌的衣服。
阿雅一直希望的身体就在眼前,可是看到后她却又没有了思想。只是像少女一样,脸红了,仅仅是脸红,并没有什么难堪。
陈中良一路走穴,在火焰中烧的发蓝的针带着一股刺鼻的味道插在了霍忌的身体之上。
阿雅看到那些微微在水汽中颤抖的针,忽然感到可怕,紧紧抓住陈中良的胳膊问道:“会不会有危 fsktxt。cōm险?”
陈中良笑着安慰她:“不会有危 fsktxt。cōm险的。”他虽这么说,却没有一点把握。
阿雅忽然问了一个愚蠢的问题:“干么插那么多针?”
陈中良本想开句玩笑,可此时他也没有那么好的兴致,只淡淡道:“人身上有许多穴位,血液就是顺着这些穴位而全身流走的。针的作用就是先稳住或者改变他血液的流动,让血汇聚一个地方,或者说短暂的停留……”
陈中良没有再说话,他的眼睛紧紧盯着那根最长的针,他很小心地拨掉,然后一股很细的暗红色血液冒出。陈中良忽然笑了,道:“终于有了一个出血口,只要像这种颜色的血全部流出来,他就好了。”
阿雅怔怔看着在蒸汽中脸色渐渐红润的霍忌,心安不少。
陈中良盯着霍忌看了很久,道:“应该把蒸笼合上了。”
阿雅隐隐有些担心,道:“我担心他会受不了。”
陈中良愣了一下,道:“受不了也得承受,他现在最需要的是温度,只有温度才可以让血液的速度更加快,只有快他可以排尽他体内的那些毒。你知道,现在我阻止了他血液的流动,你也知道人的血液是不能轻易被阻止的。”
等待,仅仅是三分钟。
可是这三分钟已经是极限,一个人的血液完全被封锁,可是陈中良的意思却又好像是说这些血液在不停地流动。
三分钟的担心。
只是刹那而已,可是在这两个人此刻的眼里却比万年都要长久。
这时,他们忽然感觉到弥漫着水汽的屋子里不知何时多了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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