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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间道之江湖人-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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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雅的笑容像霍忌刚才的笑一样,就像是春天的雨水。只是谁也看不到,她的眼睛深处其实也有泪水。她看到了神父的枪,如果她不这样做,她不知道霍忌能不能活着走出去。

阿雅低头看了一眼狄杀,轻声道:“其实世上的许多事情并不一定是结束别人的生命才可以达成,你我虽然形同陌路,可是你我却是同一类人……想得到的永远不可能得到。”

狄杀心中有惭愧,可是他却未曾表达惭愧之意。捡起打折的刀,慢慢转过身,向着来时的路走去。刚才的枪声让他感觉到陆云徵月的安危并不能寄托在霍忌身上,如果这些枪刚才在欧亚赌坊响起,只靠霍忌是不可能的。

霍忌盯着阿雅,眼睛渐渐起雾,阿雅却把头一摆,将自己的脸背向没人看到的地方。

霍忌忽然道:“你能送送我么?”

阿雅咬着嘴唇拼命地摇着头,只是低低道:“你以后莫要再来,你以后莫要再见我……”后面声音渐不可闻,只听哽咽声一声声传来。

霍忌身子一震,转过身,打量着陈中良,良久,叹口气,没有说多余的废话。以后,自己的女人就变成别人的了,这时才明白了狄杀的苦衷。

别人品尝的痛苦如今终于一股脑地涌至他身上。

阿雅忽然说了一句让霍忌不知是痛苦还是兴奋的话:“回去吧,可能她已经有了孩子。”接着幽幽地叹了口气。

总希望有一个结果,可结果却是这样一个结果。

她的心——疼,可是却回天无力。

霍忌走了,带着无法名状的心情走了。

来的快,去的也快。

阿雅看了一眼壁画上的上帝,忽然虚脱一般无力向地上倒去。陈中良,伸出手,此时他的力量也许是最充沛的。

了空忽然向二楼的神父长楫道:“没有想到神父原来是不出世的高人。”

神父没有说话,只是把枪握的更紧,杜弃盯着神父,忽然冷声道:“你想杀掉我们?”

神父不说话。

杜弃道:“杀掉我们对你没有一点好处,你应该知道我们在为谁做事,如果他知道你做了什么,我相信你就算长成翅膀,也一定不会飞出去。”

神父忽然笑道:“那里,那里,你们多虑了。”

杜弃哼了一声,问了空:“刚才是谁的枪?”

了空转向教堂外,门外无人,甚至那些突然出现的人连汽车都没有坐。

灯光灿烂,如同繁星。

神父忽然道:“可能是童四爷。”

杜弃一愣,然后问道:“为什么是可能?”

神父道:“因为他想让我明白,欧亚赌坊其实也是有实力的。”

杜弃道:“为什么他是想让你明白?”

神父道:“因为我曾计划收购过他的欧亚赌坊。”

杜弃皱眉,道:“我觉得童四爷没有这个胆量。”

神父笑了笑,道:“我曾经输给他七十支枪,那些输给他的枪的声音和刚才的枪声很相似。”

杜弃心念转动,可是却想不通童四爷为什么要这样做。

欧亚赌坊。

客人还是像往常一样的多,因为他们不明白远处的教堂发生了什么事。

他们满足于眼前的安乐。

他们也曾忧患过,可是在他们认为现在已经没有忧患的必要,眼前有酒,有女人,没有什么比这更令人愉快。

他们是这样的人,可是童四爷却不是这样的人。

他是一个精明的人,精明到同期的朋友都在安乐中死去,他却仍在安乐窝活着。

他也曾有过女人,只是近来因为中医地死亡,因为年老的原因,因为他人的威胁,所以失去了享福。他虽然一直享福,可是他却不像别人一样安于安乐。

他处的地方虽然豪华,可是他住的地方却很静谧。寂静是最能让人静心的环境,就像清茶能静心一样,“清静、恬澹”是东方的哲学思想,也是他一直奉行的。

他在思考,也在等待。

思考他今天做的对不对,等待做这件事的阿超。

其实无论对错,已经不是重要,因为时间是不过倒流的,每一秒流逝肯定就会发生一些事情,而发生过的绝对没有任何人可以改变。

他不求改变,只希望结果对他有一点利。

敲门声,在这夜将失去的夜突然响起。

童四爷透过开着的窗户,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刻已经过去。

他缓缓把头转向那扇响个不停的门,他知道不是阿超,可是不是阿超又会是谁呢?

他也相信绝对不是前面那些醉生梦死的人,那里的人只对女人、酒、赌博有兴趣,绝不会对他这么一个老头子有什么求知感的。

童四爷也没有出声去问,对于求知的人来访,他不喜欢贸然出声。

敲门的声音忽然越敲越大,似乎有什么要紧的事。

童四爷把时刻藏在腰上的枪紧握手中,小心翼翼地向门移去。

门,未开的时候,枪已经顶在了门上。

就算有人要袭击他,可能会被童四爷这样的老狐狸击杀。

陆云徵月焦急的脸庞更加焦急,想拼命撞开门,可身体力行,狄杀似乎也不知道去了哪里。往日她这样敲门,狄杀早就像奴仆一样出现在她的身边为她解决一切事情,可是此刻那个人忽然消失不见了。

原本,她敲不开门,心里就很焦躁,看不到狄杀,她变得更加焦躁。

可是迎接她的是一把冰冷的枪。

童四爷盯着陆云徵月,过了好&书&网}久,他才慢慢地把枪移开,目光狐疑,不过,他没有把这种怀疑的目光停留在陆云徵月脸上。

陆云徵月忽然扑进童四爷的怀里,哭道:“我以为你又遇到了什么不测。”

童四爷呆了一阵,终于确定陆云徵月是真情流露,便柔声道:“没事,孩子,你怎么不去睡觉啊?”

陆云徵月擦着眼泪,道:“我担心你。”

童四爷依旧在不经意地去察看陆云徵月的眼睛,这一夜的事情,已让他对每个人都有怀疑,总疑心每个人所做之事,都对他没有益处。

他从陆云徵月眼中看到了无邪,看到了真情,他松了口气,把枪又藏了起来。

童四爷沉吟良久,忽然道:“你伤心么?”

陆云徵月摇了摇头。

童四爷微微笑道:“可能你没有明白我的意思。我是指狄杀。”

陆云徵月身体一抖,急道:“他怎么了?”

童四爷叹道:“他可能永远离你而去了。”

陆云徵月僵在那里,一语不发。

童四爷抚摸她的头发,柔声道:“不怕,就算没有他,你还有我。”

陆云徵月想着狄杀不久前离开时的表情,忽然嘶声道:“不,他不能走。”

童四爷叹道:“我也不希望他走,他走了,我……你也就……也许他也有苦衷。”

陆云徵月低低哭起来,反复喃喃:“他不能走,他不能走……”

童四爷目光闪动,思考着,徐徐道:“他这一走,实在凶多吉少。”

陆云徵月微皱秀眉,道:“他不会有事的,没有人可以杀的了他。”

童四爷长叹道:“确实没有人可以杀得了他,可是如果他呢?”

陆云徵月怔住,不明白什么意思。

童四爷默然半晌,又道:“如果他觉得自己活着已经没有什么意思了……”

陆云徵月脸色煞白,指甲紧紧地抓着童四爷的胳膊。童四爷忽然微笑着拍了拍陆云徵月的肩膀,道:“其实无论他在不在你身边,都是次要的,真正影响他生命的是你。只要他心中有你,担心你,他肯定不会轻易地死掉,而且也一定不会死掉。”

一只脚伸出,轻轻踩在了地板上。

她似乎明白自己该如何去做。

做法就是让自己永远孤独,让狄杀永远得不到她,而且也不能让霍忌得到。霍忌得到,狄杀就一定会心安,心安的人是不会再对世间一物有什么牵挂的。

得不到,他就会相思。

相思虽苦,可是对于狄杀这个病入膏肓的人来说,就是唯一能活下去的武器。

痛苦的决择。

一个人痛苦,两个人痛苦,或者三个人痛苦……

痛苦好像已经没有意义,活下去好像才是所有人的追求。

童四爷恶毒地笑着,没有声音,只是看着已经空空荡荡的房间无声地微笑。

破晓。

又一天,

昨夜星辰消失,昨夜没有明月。

是晨风吹开了窗户,还是窗户一夜就没有闭合?

烟枪有烟,童四爷的精神有些疲乏,只能用这种饮鸩解渴的方法来提神,来慢慢地结束生命。

他似乎有一种自信,别人永远想不到的自信。

他自信,就算他真的会被人杀死,也一定会把那个要杀他的人带进地狱。

黄泉路上,再做仇人,或者朋友。

他舒服地舒了口气,睁开了眼睛,然后看到了不知何时走进来的阿超。童四爷打量他几眼,把烟枪放回桌上,淡淡问道:“怎么样?”

阿超的头低的很低,因为他没有完成任务,没有杀掉了空,甚至连其一根毛发也没有动。

童四爷微笑道:“没事,就算这一次没有,还有下一次,就算下一次没有成功,还有下一次,机会很多,失去一次并不是什么值得去难过的事。”

阿超嘎声道:“本来可以下手,可是突然出现了很多人。”

童四爷道:“哦!”

阿超道:“不知为何,杜弃,狄杀,霍忌都出现了。”

童四爷目光闪动,良久道:“这么说,你没有开枪?”

阿超道:“没有。”

童四爷皱起眉头,沉声道:“我不希望你也跟我撒谎。”

阿超急声道:“我没有撒谎,我也不会撒谎。”

童四爷沉吟半晌,道:“可是教堂却有枪声传出。”

阿超头皮一紧,感觉天下似乎没有童四爷不知道的事情,躬身道:“确实有枪声,可是不是我。”

童四爷道:“是谁?”

阿超道:“神父。”

童四爷默然,良久笑道:“没有想到他也是一个高人。我倒是低估了他。他杀了谁?”

阿超道:“他没有杀人,反是救了一个女人。”

童四爷愕然道:“救了一个女人?”

阿超点头道:“一个叫阿雅的女人。”

童四爷失声笑道:“狡猾,看来比我都要技高一筹……”童四爷看了一眼阿超,忽然问道:“你觉得他为什么救那个女人呢?”

阿超道:“因为那位中医……陈中良喜欢这个女人。”

童四爷摇头道:“错了,他救是因为他想牵制几个人。”

阿超不明白,他当然不会明白,江湖上的打杀他都没有过多参与,怎么可能精通真正的阴险,阴谋。

童四爷缓声道:“如果阿雅活着,阿雅就是牵制霍忌和狄杀的主要人物。他们的心思就都会放在他们眼中的女人身上,这样狄杀肯定就不会甘心。他们两个人就会互斗,这样就有人会趁这个有利条件坐收渔翁之利。而一直隐忍不发的杜弃,在霍忌的狄杀的巨大力量下也一定不敢胡来。所以神父就可以继续以他神父的身份而做营利的事情。”

阿超道:“可是阿雅已经当众许诺和霍忌一刀两断,和陈中良……永结同心。”

童四爷呆住,好&书&网}久道:“这个女人真不简单。”

阿超犹豫好&书&网}久,道:“有一件事情很奇怪。”

童四爷道:“哦。”

阿超道:“正当神父要杀霍忌的时候,教堂外忽然传来密集的枪声,奇怪的是他们的枪好像并不是针对某个人,看来有些茫目。”

童四爷猛拍脑袋,大叫一声:“糊涂。”童四爷咬牙半晌,看到一脸不解的阿超,有些沮丧道:“那些枪声是我让人放的,我怕你有危 fsktxt。cōm险,所以让他们在听到一声枪响后,然后朝教堂的大厅开枪,并不让他们击杀一个人。没有想到因为救你却救了霍忌那小子一命。”

阿超垂道道:“我该死。”

童四爷摇头道:“事情有些变化,我想用不了多久,就有人会找上门。”

阿超道:“并没有人知道那些枪手的去向。”

童四爷沉吟道:“不是枪手的去向,而是有人会怀疑是我开的枪。”

阿超忽然恨声道:“即便发现又怎样,大不了跟他们拼个鱼死网破。”

童四爷叹了口气,道:“你还年轻,有些事你不懂。如果不拼,我们还有活下去的希望,如果硬拼,我们却只能死,就算死也是最难死的一种法子。”

阿超嘎声道:“我不相信。”

童四爷忽然笑道:“不过这样也好,再也不用等他来,他一定会主动来找我的,他一定认为我想杀掉他的左膀右臂。只是他没有想到我是派你去杀,而是认为那些胡乱开枪的人物。这样也好,他来了,就好了,我和他总有一个了结。到底是他胜还是我胜,还不能确定。”

童四爷的面色渐渐阴沉,声音也非常冰冷:“他绝对想不到,我在此刻还有跟他斗的实力。”

阿超道:“我们一定可以杀死他。”

童四爷愣了一愣,苦笑道:“其实我们已经没有什么实力了,你就是我的全部实力,你觉得你可以杀死他么?”

阿超提醒道:“还有那些枪手。”

童四爷嘲讽道:“他们用枪打打空气可能会打得欢快一点,如果打人,尤其是打让他们胆寒的人,他们到时候跑的可能比谁都快。”

阿超道:“他们一定不会背叛你的。”

童四爷忽然变得黯然,低声道:“这世上没有绝对的事……欧亚赌坊的收入最近忽然少了许多,而我知道这绝对不是客人变得少了,而是有人把赚来的钱偷偷地转移了。”

阿超愤然拂袖,怒道:“谁这么大胆?”

童四爷缓声道:“霍天弃。”

阿超愣住,半晌,问道:“他不是……”

童四你打断道:“没有完全绝对的事,你认为不可能发生也许都会一一发生。我甚至觉得欧亚赌坊的主人不是我。”

阿超呆住。

童四爷苦涩道:“我来这里除了让陆云徵月去那边招待客人外,就没有再做过别的事,可是别的一切却依然井井有条。这只是让我奇怪的一点,还有一点是神父自我来到这里就没有再来过。据我所知,往日神父可是这里的常客,几次想把这里收为己用,可是受到神秘人的信件后,他就沉默了。”

阿超小心问道:“那个神秘人就是霍天弃?”

童四爷点头道:“就算不是他,也是他的人。”

阿超道:“他为什么要这样做呢?”

童四爷笑道:“因为他想让我带着遗憾去死。”

阿超咬牙切齿。

童四爷忽然咳嗽一声,道:“待会儿,散布出去一个消息,就说欧亚赌坊欲转让。然后放话说,我准备离开这里。”童四爷接着道:“这样人们就会认为收购欧亚赌坊的钱一定会便宜的。”

第九十四章 失踪的童四爷

 黄埔江,村庄,茅屋。

霍天弃盯着那块条形的石块,上面那两个字深深地刺激着他。阳光如同黄金,照射在那两个字上,使得那两个字也变得价值不菲。

没有人说话,因为话已说完。

霍天弃也已经听完。

杜弃漠然站着,背上的剑已经出现在他手上。

这是一件很奇怪的事情,在危 fsktxt。cōm险的地方杜弃不拿剑,可是在这个相对安全的地方他却紧紧握着剑。

这样做的原因只有一个,杜弃觉得这里才是最危 fsktxt。cōm险的地方。

霍天弃默然无声,喃喃着条形石块上的字:“坟墓,坟墓。”

霍天弃这时只是不相信一件事情,因为他想不通童四爷为何不举枪把教堂里的人全部杀死。不过,很快他就想明白了,他觉得童四爷是怕这样做以后,自己会也就活的不会太长。

霍天弃笑笑,他没有想到童四爷到今天仍然有如此活下去的兴致,着实不易。

霍天弃喃喃道:“一个若是如此在意自己的生命,他最怕什么呢?”

杜弃答道:“最怕死。”

霍天弃点头,眼睛中有少许的赞许,道:“所以说只要他活着,他就会满足。”

杜弃道:“所以应该让他马上去死。”

霍天弃扭头盯着杜弃,一字字道:“我不知道是你的话变得越来越多,还是你的心变得越来越快。”

杜弃面无表情,道:“我没有变。”

霍天弃凝视着杜弃,良久道:“确实你也没有改变的理由,让你把童四爷的那个宝贝女儿送到他床上,你做了,冒着被狄杀追杀的危 fsktxt。cōm险,你做了。可是……”霍天弃眼睛里寒芒闪动,“他为何没有追杀你?”

杜弃忽然撕开了衣服,胸膛上的疤痕犹在。

虽不触目惊心,可是却十分清楚。

霍天弃打量那道疤,目光闪动,缓声道:“如果我是他,我就会杀掉你。”

杜弃眼角微微抽搐,冷声道:“他不是你。”

霍天弃道:“我想知道他为什么不杀你?”

杜弃道:“因为我没有杀他。”

霍天弃哈哈大笑道:“很好,如果他想要致你与死地,那么他也得死。可是……”霍天弃隐去笑容,“遇到这种事情,他就算死,也会把你杀死。”

杜弃盯着霍天弃,忽然道:“你很想让我死么?”

霍天弃冷冷道:“回答我的问题。”

杜弃似乎很痛苦,咬牙道:“他并不怕死,可是他不敢死。”

霍天弃道:“为什么?”

杜弃道:“因为他知道,如果他死了,陆云徵月一定会在他死后的不久,去陪他。”

霍天弃道:“你很聪明,说的都是我想听的。”然后他又笑了,面孔似乎已经扭曲,最近他总喜欢在杜弃面前大笑。

他的笑,不是温柔,不是开心,因为他已没有温柔,没有开心。

他的笑,令人恐慌,令人绝望,因为他本就是一个令人恐慌令人绝望的人。

可是面对他的是杜弃,由他一手养大,这样的人已经对他的笑容生出排斥能力。

虽说这世上了解他的人很少,可是总有那么几个,童四爷算一个,可是童四爷只了解以前那一个霍天弃,了解此刻霍天弃的人也许只有杜弃一个。

虽然霍忌也跟他一起成长,可是霍忌却不了解他。因为他给霍忌的每一个印象都是沉默。

杜弃毫无惧色地看着他,一字字道:“我不是说你想听的话,说的都是实话。”

其实这一句又是霍天弃想听的。

霍天弃已经不太在乎杜弃说什么,脸上的笑容顿失,沉声道:“既然他想活,那就再给他最后一段日子。既然他已经公然挑衅,那就让他失去这种能力。既然他想见我,那么我就去见他。”

每一个字都似乎经过考虑,每一个字都含着无情,每一个字都带着血腥,每一个字都令人恐慌。

杜弃听得懂什么意思,霍天弃的意思就是童四爷享福的日子已经消失,应该尝试新一轮的折磨。新一轮的折磨意味着他每天要跟一个十分惧怕的人物呆在一起。

这也是一种活,只不过是要看和霍天弃在一起的那个人的心理承受能力。

杜弃准备去完成这个使命,他的心里竟也有一丝兴奋。

童四爷的死期就是霍天弃的死期,如果不是霍天弃的死期,那么就是他杜弃的死期。

成败,在此一举,所以他兴奋。就算死,在他认为,也是值得的。

如果死,他也不会犹豫,因为他尝试过,用行动证明过自己的能力。

如果死,他可能会去想一下已经死去的琳儿,她那一死本来让他已经没有牵挂,可是他在无聊的人生看到了一件更加无聊的事情,理想。

人,总是对无聊的事情会投入无尽的精力。

因为,觉得那些尽力会给自己带来一种没有女人的快感,即成就感。

突然的兴奋,也在突然之间被泼了一桶冷水。

了空喘着气奔来了,

他带来一个让杜弃愤怒的消息,童四爷失踪了。

霍天弃的表现倒很奇怪,一点也不愤怒,只是沉默。沉默的可怕,两只明亮的眼睛更显得阴沉,盯着了空,就像是想一眼看透他。

不是刀,却比刀让人恐慌。

霍天弃一字字道:“何时失踪?”

了空低声道:“凌晨。”

霍天弃道:“此时何时?”

了空的声音有些发抖,道:“上午。”

也许他并不是发抖,而是故意这样做,长期以往,他多少了解一些霍天弃所不能容忍的事。

霍天弃恨声道:“为何此时才来?”

了空道:“因为此时才知。”

霍天弃瞳孔收缩,又问了一句:“为何此时才知?”

了空道:“我不相信,所以进去确认了一下。”

霍天弃阴沉的眼睛慢慢地消散,这是他交待了空的,所有的消息都必须准确,了空是为准确无误才迟来几个小时。

他虽然不能容忍,可是他也能理解。

霍天弃忽然伸手,抓起角落那把二十年前一直在手的砍手紧握在手,沉声道:“找。”

了空点头,欲走。

霍天弃又道:“我要活人。”

了空疾步离开茅屋。

杜弃盯着霍天弃手中的半把砍刀,一动不动。霍天弃像是感觉到什么,猛然回头,杜弃的眼睛指向别处,一脸的漠然。

霍天弃盯着杜弃,想发现什么,可是什么也没有发现,凝视片刻,沉声道:“你为何不走?”

杜弃道:“因为贸然行事是不会有结果的。”

霍天弃呆住,良久道:“你第一次比我聪明。”

杜弃没有说话。

霍天弃徐徐道:“那你觉得他会去向何地?”

杜弃沉吟半晌,摇头道:“不知道。”

霍天弃扬天打了一个哈哈,挥舞手中的砍刀,冷声道:“我已经很多年没有用过这把刀,可能很快就会派上用场了。”

杜弃在刀风密织之中,神色不变,依然一动不动,甚至那把刀就要砍向自己的头,他连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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