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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正常博物图鉴-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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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局势最复杂的地区之一!”
  荣锐神色有些不自然,但还是实事求是地说:“哥,你跟我说,你被绑架的第二晚,方卉泽怕你死了,曾经打电话跟耶格尔询问要给你吃什么药——你这种病这么罕见,为什么耶格尔偏偏这么清楚?”
  萧肃明白他的意思:“你认为耶格尔研究的这种病毒,可能对我有用?”
  荣锐道:“我一直不明白,方卉泽为什么会在2023年春节之后再次接受王桂玉。那时候他已经25岁了,在商场摸爬滚打了好几年,心智相当成熟,怎么可能因为感情上遭受一点挫折,就转头向当年教唆他杀人的‘亲妈’寻求心理安慰?现在我明白了,他是为了你——王桂玉一定是以耶格尔手中的神秘原始病毒为筹码,取得了他的信任……不,说不上什么信任,在方卉泽心里,他和王桂玉之间一直以来都没有信任,没有亲情,只有利用和交易。”
  他笃定地说:“耶格尔,就是他们交易的筹码。而拯救你,则是方卉泽做这一切的终极目标——这样,就能解释他为什么明知你的病已经进入急发期,还要想方设法带你一起走!”
  一直以来的疑惑似乎解开了,萧肃却感觉到前所未有的沉重,方卉泽苦心孤诣地筹谋,六亲不认地杀戮,究及本源,竟然是为了救他?
  这执念是何等可怕,又是何等的可笑。
  他疯了吗?
  也许从十四岁杀了马强开始,他就已经疯了。
  “我还是觉得不可思议。”萧肃想了很久,说,“就算他创立ELYSION是为了我,可东非局势错综复杂,他一介商人怎么可能在当地立足?还有山猫,如你所说,这样顶级的雇佣兵团,又怎么可能被一个普通商人指使?方卉泽也许有很多钱,但这两件事很显然不是有钱就能办到的。”
  “是。”荣锐道,“所以我们还要进一步调查查理。耶格尔的情况,以及2023年迄今,和方卉泽有过商务往来的东非势力。”
  萧肃重重地叹了口气,原以为整件事随着方卉泽的死已经接近尾声,万万没想到一切好像才刚刚开始。
  不过换个角度想,408案已经拖了快一年了,如果能通过方卉泽的“死”打开突破口,那他这个顾问也算是尽了一份绵力。
  一直以来,都是荣锐在帮他,现在,他也能帮到荣锐了。
  萧肃略振作了一下,说:“假设我们的推测是真的,ELYSION就是PHENIX,那它会在哪儿?”
  荣锐打开一副东非地图,在去年4月他们相遇的地方附近画了个圈:“这儿,是408案两名证人遇害的位置,往那边,是他们供职的工厂。虽然他们留下的芯片被山猫带走了,但我想那个神秘基地应该离这个区域不远。”
  萧肃问:“你说,王桂玉会不会知道?”
  荣锐道:“审讯中她始终没有提到ELYSION,我觉得方卉泽和耶格尔搭上线以后,很多事情未必会告诉她。而且她‘重生’后便立刻以洪颖的名义回到了国内,基本没有时间去ELYSION参与病毒研发工作。”
  “可她毕竟是专业出身,耶格尔也是她引荐给方卉泽的。”
  “嗯,明天我再去市局见见她,详细问问。”荣锐道,“除了王桂玉,我怀疑有一个人可能知道得更多——文森。他是方卉泽一手调教培养的,方卉泽连全副身家都敢托付给他,搞不好会把ELYSION的秘密告诉他。”
  说到文森,萧肃立刻想起自己下午在游戏里遇到的那个管理员03,忙打开账户,将那人发给他的加密文件给荣锐看。
  “文森发给你的?”荣锐将加密文件下载到自己的笔电上,开始研究。萧肃道:“你说他到底是不是文森?他自从加了我以后,从来没有跟我说过话,这是第一次发东西给我。”
  荣锐剥开重重外衣,进入文件核心界面,界面上是一个登陆口,需要输入六位数密码。
  “需要密码。”荣锐皱眉道,“是什么密码呢……”
  萧肃也不得而知,输入方卉泽的生日试了试,不是,输入自己的,也不是。荣锐接过去折腾了许久,无奈道:“不行,有自毁机制,贸然破解可能会损害关键信息。”
  萧肃想了想,说:“他发给我,应该就是想让我看的,不可能设置我猜不到的密码……也许我只是一时没想到,或者他稍后还会给我提示。”
  荣锐道:“有道理,不急,你时刻注意你的游戏账户吧,看他会不会发新的信息给你。”
  不知不觉间夜已经深了,荣锐关了笔电,收拾东西:“太晚了,该睡了,案子等海警的消息吧,有反馈我会第一时间通知你。”
  “嗯,等荣锒到了当地,也许会有新发现。”萧肃打了个哈欠,去卫生间洗漱,换好睡衣出来,发现荣锐躺在他床上,正一脸便秘地看《战狼4》。
  萧肃用的是微型投影仪,投在床正对面的墙上,关了灯效果和私家影院差不多。荣锐还开了杜比声道,枪林弹雨仿佛就在耳边似的。
  “好看吗?”萧肃问他。
  “你疯了吧?”荣锐翻了个白眼仁。
  萧肃拍他:“好好跟我说话!”
  “……哥,你疯了吧?”
  萧肃也是无语了,道:“不好看别看了,回去睡觉去!”
  荣锐“嘁”了一声,说:“是荣锒安利你看的吧?为了跟我爸找点共同语言?”
  你是老子肚里的蛔虫吗?萧肃有点尴尬,点头也不是,摇头也不是。
  荣锐蠕动蠕动钻进了他的被窝,道:“哥你可真孝顺啊,我爸何德何能……不过这么钢铁直男的电影,还是让我陪着你看吧,不然万一你看着看着忽然直了呢?”
  萧肃被他气笑了,说来说去不就是要赖在这儿睡觉么?
  “爱看就看吧,口嫌体正直,和你爸有点儿共同爱好怎么了?”萧肃摸摸他的脑袋,上床躺在他身边。荣锐自然而然地黏上来,整个人往他身上滚。萧肃手脚并用挡开,道:“今天不行,我累了。”
  “哦。”荣锐默默退开,老实了两分钟,又悄无声息地滚过来,小心翼翼抱着他的腰,“我就这么抱着你睡行吗?”
  “……”萧肃和他肌肤相贴,隔着薄薄的睡裤,什么都感觉到了:“你确定你这样能睡着?”
  荣锐很认真地想了一会儿,说:“别急,我看会儿电影就好了,这种钢铁直男片可败火了,比冷水澡都管用。”
  萧肃以前怎么就没发现,这孩子其实有说相声的潜质啊!
  不过小朋友是不能过分打击的,萧肃只得忍了,转身背对他睡自己的觉。
  荣锐对他这个姿势很满意,贴着他发出了试图败火的声音。
  浑浑噩噩睡了一宿,萧肃什么都没干,还是睡得腰酸背痛。早上迷迷糊糊起床,发现时针已经指向九点,荣锐不知何时已经走了,大概是去市局重审王桂玉了。
  赖床十分钟,起床洗漱换衣,刚喂完大王,手机响了,荣锐在UMBRA上告诉他荣思寰中午到,酒店和饭店自己都安排好了,让他十二点半直接去饭店见面。
  萧肃看看时间,似乎还来得及刷一部《红海行动》,于是问他:【哪家饭店?定位发给我。】
  隔了半小时,荣锐发了个定位过来,萧肃点开,左看右看上面并没有饭店,问他:【发错了?哪儿有饭店啊?】
  小警盾闪了闪,说:【巷角那家。】
  萧肃将地图放大,再放大,终于在一条细得几乎可以忽略的小巷子拐角,看见了一家沙县小吃。
  什么鬼?
  农夫:【你说的不会是沙县小吃吧?】
  小警盾:【不是沙县小吃,是沙县小吃靖川旗舰店!】
  萧肃只有心穿过手机打他一顿:【别闹!你爸第一次来看我,你这是蓄意破坏我们的父子关系!】
  小警盾发了个坟头蹦迪的表情,萧肃强忍着揍他的冲动,打电话给自己常去的一家靖川本地精品菜馆订了位子,发个定位过去:【十二点半,我定好了包间,赶快发给你爸!】
  小警盾发了个乖巧点头的表情:【知道了。】
  这是什么熊孩子啊……萧肃想想中午的会面,忽然有种心力交瘁的的感觉。


第110章 S3
  萧肃临时抱佛脚看了一集《红海行动》; 收拾收拾提前赶到订好的菜馆; 等岳父大驾光临。
  忐忑不安地等了十几分钟; 服务员带着一名身材高大的中年男人走进了包间。
  荣思寰和AR游戏里的灭蒙射手几乎一模一样; 腰背挺拔; 眉眼冷峻,浑身上下散发着军人特有的肃杀之气,只是不知道是工作太辛苦,还是被孽障儿子气的,四十出头的年纪两鬓已经隐约有点儿染霜了。
  服务员带上门走了,萧肃起身叫了声“荣叔叔”,去接他手里的旅行包。
  “别客气,坐。”荣思寰犀利的目光将他上下打量一番; 笑了,“萧老师跟我想的一样; 一看就能镇住荣锐那个臭小子。”
  萧肃也不知道这算夸奖还是吐槽; 但见他笑得爽朗,稍微放松了点儿,说:“他早上去市局了,有个重要的证人要重审; 可能要晚点到……”
  荣思寰大手一挥:“到不了啦; 今儿就咱们爷俩说说话,他靠边待着去吧。”
  萧肃莫名其妙,荣思寰眉峰一挑; 嘴角勾起一丝坏笑,和荣锐那叫一个神似:“他那个臭脾气你还不清楚么?见了面肯定又要跟我呛起来,什么天儿也别想聊了,所以我一杆子给他支到沙县小吃去了!”
  “哈?”萧肃愕然,荣思寰嘿嘿一笑,将手机递给他。萧肃接过一看,顿时哭笑不得——荣锐十点多发消息改地址,荣思寰等到十二点一刻才回复,语重心长地从“发扬我党艰苦朴素的优良作风”说到“八荣八耻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让他还是改回沙县小吃得了,头次见面不要太奢侈,不要浪费萧老师的钱。
  末了还不忘嘱咐他,说自己会亲自通知萧老师并表示谢意,让他安心工作别操心云云。
  “我跟他说飞机晚点,把午餐改到了一点半。”荣思寰一脸得意地说,“所以他一点半之前不会来烦我们啦!”
  萧肃对这两父子也是服气了,简直分不清这算是儿坑爹还是爹坑儿。
  唯一可以确定的是,亲生的。
  “您这样他会生气吧?”萧肃端起茶壶给岳父大人倒茶,荣思寰叩了两下手指表示谢意,道:“我干什么他不生气?嗐,都一样。”
  这倒也是,萧肃无言以对,只能感叹岳父大人想得开。
  荣思寰喝了两口茶,说:“我们的父子关系你应该很清楚了……对了,谢谢你过年让他带回来的老山参和茶叶,小二十年了,这是他头一次给我送东西。”
  萧肃忙道应该的,荣思寰叹了口气,道:“不瞒你说,我这个儿子什么都好,从小到大没叫我操过一点儿心,可就一样——恨我。”
  他的表情暗淡下来,犀利的双目隐约泛着点儿伤痛:“因为他妈妈的死,十二年了,他从没原谅我。”
  萧肃没想到第一次见面不过五分钟,荣思寰就跟自己提起了这么深刻的话题,原以为先要拷问一下认识过程、谁追的谁、发展到哪一步之类的。
  至少也要先聊聊战狼和吴京啊!
  荣思寰见他惊讶,又叹了口气,说:“他应该给你说过吧,十二年前,他妈妈在东非出了意外,因为我没有及时救援……被杀害了。”
  这是他们父子之间最大的裂痕,诛心之痛,萧肃整了整神色,道:“他提过,但我知道的不多……十二年前,那就是2017年?那时候他才七岁吧?”
  “嗯,七岁。”荣思寰径自打开桌上的白酒,给自己斟了一杯,又问萧肃,“来点儿?”
  萧肃忙端起酒杯,荣思寰给他满上,说:“我和荣锐的妈妈,因为双方职业的缘故,一直聚少离多,那年荣锐刚上小学,他妈妈本想做完手头的项目就找个高校转教职,谁知道……最后一次出国,竟然没能回来。”
  荣锐的母亲郑菲,一直从事生物医疗方面的研究,生了荣锐之后还一直坚持在科研一线,带着小组满世界的跑。因为荣锐一直是爷爷奶奶带着,荣思寰两口子也比较放心,所以孩子七岁之前他们一家三口每年待在一起的时间,加起来还不超过两个月。
  2017年,荣锐上了小学,郑菲开始考虑儿子的教育问题,于是向几所高校递了申请,打算稳定下来带带学生。六月末,东非一个医疗机构忽然发来邀请,说几年前她跟进过的一个项目有了突破性进展,请她参与新一期的实地勘察。
  这个项目郑菲当初倾注了相当多的心血,骤然出现新进展,她自然非常激动,当即向上级申请出国考察,一方面是为了悬而未决的项目,一方面也算是给自己的科研生涯画上一个圆满的句号。
  七月初,郑菲踏上了飞往东非的旅程,半个月后,考察团所在的地区突发小规模暴动,成员分批撤退,又过了一周,噩耗传来,郑菲和同行的五名医生一同遇难,被武装分子杀害在一处山坳里。
  “当时我正在执行一项绝密任务。”荣思寰咂了一口酒,道,“我潜伏的观测点,离小组遇害的地点非常近。那天晚上我躺在一棵大树上,戴着夜视镜,隐约看到南方出现了一颗求救信号弹……但我没有赶过去。”
  他沉默了一会儿,说:“其实,那天我一直心存侥幸,告诉自己看错了,或者那信号弹不是他妈妈发的——就在前一天,安全区还接收了一批那个考察团的幸存者,他们说团队所有人都在往鲸湖方向撤退,而信号弹升起的地方是山区,和鲸湖在完全相反的两个方向……”
  “可是,没有侥幸。等我完成任务,回到安全区的时候,死亡通知已经发到我上级那儿了。”
  荣思寰干了一杯酒,长长地出了口气,说:“所有人都对我说,这件事是意外,我不可能未卜先知,知道那颗信号弹是我老婆发的,明明考察团所有人都往鲸湖方向撤了,谁也没想到他们的小队会往相反的方向跑……后来连我自己都相信了,这一切只是巧合,是命运……直到那一天,我儿子问了我一个问题。”
  “他说,爸爸,如果你知道那是妈妈,知道是她临死前发的信号弹,你会去救她吗?”
  荣思寰摩挲着酒杯边沿,良久,道:“那天是下葬的日子,天气特别热,太阳像是要把人给烤化了。但荣锐坚持穿正装,雪白的衬衫,黑色的小西装,小脸一片冰冷,一滴汗都没有。我看着他的眼睛,那么黑,那么亮,那么冷……我说,不会。”
  “我骗不了我自己了,我不会,因为我是个军人。”荣思寰抹了把脸,说,“我这个儿子,才七岁,就把人心给看透了。”
  萧肃心中震撼,不知道七岁的荣锐经过了什么样的心路历程,才问出了这么诛心的问题。
  这孩子,从小就黑白分明,聪明得过分。
  萧肃给荣思寰斟上酒,跟他碰了一下,一饮而尽。荣思寰关心地问:“你这么喝酒,不要紧吗?”
  萧肃摇头,把两个杯子满上,给荣思寰夹了一筷子凉拌香椿芽。荣思寰照旧叩了叩桌子表示感谢,接着道:“从哪个时候开始,我们父子俩就不对付了。一开始他年纪还小,对我算是虚与委蛇吧,面子上还能照顾照顾,等十四岁破格录入公安大学特训班,彻底脱出我的掌控,就连‘爸爸’也不叫了,每年除了给他妈妈扫墓,基本不跟我打照面。”
  萧肃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了,只能给他继续布菜,勉强弥补一下。
  “这么多年了,他第一次给我送年礼,是因为你,第一次跟我坐在一张桌子上吃饭,也是为了你,第一次拿我给他存的钱,还是为了你。”荣思寰吃了两口菜,干了半杯酒,叹气,“要说我心里没有一点儿不乐意,那是假的,哪个作父亲的不希望儿子正经找个姑娘,结婚生子,和和美美白头到老?可是……可是我的儿子我清楚,荣锐从小没妈妈,他一直渴望有个人,能像他妈妈一样,又聪明,又骄傲,又温柔……萧老师,你的出现,就像是把他的梦想实体化了,除了性别,没有一样不完美。”
  萧肃哑然,荣思寰唉了一声,说:“其实他一开始也是犹豫过的,去年五月份回国休养那几个月,他一直调查你,一方面是因为工作需要,一方面也是出于私心。那一段他思想斗争很厉害,连他们老孙都看出来了,偷偷跟我说,荣锐可能感情上出了点儿问题。但是我们父子俩的关系,你也明白,我干着急没办法,连问都不敢问一声。后来他恢复工作,跑到靖川一待就是几个月,连大年三十都没回来,我就知道……他是下决心了。”
  这是萧肃第一次从第三者口中听到荣锐对自己的感情,心里说不清是个什么滋味,酸酸的,又甜甜的。
  “你和他妈妈,是同一类人。”荣思寰跟他碰了杯酒,接着道,“连专业都离得这么近,大概就是所谓的缘分吧,荣锐喜欢你,我也是很放心的,你是个非常出色的年轻人,各方面我都很满意,即使一开始有一些……一些无法接受的问题,但和你打了这么久的游戏,看到荣锐跟着你之后这么大的变化,我也释然了。”
  他苦笑了一下:“人无完人,世界上哪儿那么多完美的爱情,你们互相之间能够相互依靠,相互安慰,相互成全,我已经心满意足。”
  萧肃握着酒杯,低声道:“谢谢您,荣叔叔。”
  “叫爸爸吧。”荣思寰说,“你叫了,我估计他也就不好意思不叫了。”
  萧肃给两个空杯倒上酒,举杯,叫了声:“爸。”
  “欸!”荣思寰与他碰杯,一饮而尽。
  第一次见面,意外地和谐,俩人半斤酒下肚,情绪都有点兴奋,一边吃一边聊,萧肃讲了自己的家庭,父母、妹妹,还有不知是死是活的前舅舅,最后也讲了自己的病。
  其实他很少和人聊自己的病情,但今天他对荣思寰解释的很详细,因为他知道荣思寰最不能接受的是什么,既然人家不能接受的都坦然接受了,那他也应该坦然一点。
  荣思寰听完了,没有多问什么,只让他好好配合医生治疗,顺便给自己发一份病历,回头自己也能找几个专家教授问一问什么的。
  絮絮叨叨一个多小时,白酒开了两瓶,喝到后面荣思寰舌头都大了,差点搂着萧肃喊哥们。还好萧肃酒量大,好歹撑住了,没有令他们翁婿之间出现称兄道弟这种尴尬的场面。
  两点半,荣思寰喝的差不多了,忽然想起什么,拉着萧肃说:“对了,有几样东西我得交给你,你妈去得早,这些东西按理应该婆婆给媳妇儿交代的,咱家只能我给了。”
  萧肃也喝大了,不过他一般不撒酒疯,就是整个人什么都变慢了,0。5倍速似的。他听完这话觉得哪里不对,半天才反驳道:“爸,错、错了,不是婆婆,是岳母!”
  “哦,你岳母,你岳母去得早……”荣思寰改了口,但想想也是哪里不对,又改回去了,“不对还是婆婆……嗐!什么乱七八糟的,叫妈!”
  “是,妈。”
  “你叫我干毛玩意儿……我是你爸!”荣思寰七手八脚打开旅行袋,从里面掏出个黑丝绒小盒子递给萧肃,“这是我们荣家祖传的,到你这儿算是第五代了,你以后要好好保存,贴身戴着。”
  萧肃慢了半拍才反应过来这是交接传家宝了,一时间十分担心是手镯耳坠之类的东西,等打开盒子看见一枚纯金圆形方孔币,才松了口气。
  “松柏长青,福泽永继。”萧肃拿起金币,只见两面分别铸着四个小字,寓意十分祥和吉利,心里先喜欢上了。荣思寰道:“这枚金钱还是前清的时候,我祖上铸造的,一套几十枚呢,后来战火纷飞的,家族离散,剩下的也就这几个了。”
  萧肃慢吞吞将金钱戴在脖子上,说:“谢谢爸。”
  荣思寰摆摆手,又从袋子里拿出个扁扁的大盒子:“这个,是你妈留下的,她那个人呢,一心学术,不爱打扮,也没什么首饰,就喜欢编故事哄小孩儿……去世以后,留下的只有这个了。”
  他将盒子放在膝盖上,来回摩挲,爱不释手,半天才叹了口气,递给萧肃:“这是荣锐小时候最喜欢的,这些年,我感觉心里难受了,就拿出来看看……现在,是时候交给你了。”
  萧肃接了盒子,荣思寰却不松手,顿了片刻,才狠狠心撒了手,说:“一定要保存好。”
  萧肃点点头,将盒子装进包里。
  交接完毕,爷俩默契地端起酒杯一碰,干了,荣思寰握着酒瓶还要倒,一拿没拿动,抬头,只见自己儿子一脸火大地站在桌边,右手稳稳按着瓶子:“你耍我?”
  荣思寰被他吓了一跳,打了个巨大的嗝儿。萧肃顿了半拍才反应过来荣锐来了,冲他摆摆手:“好、好好和爸说话……饿了吧?”
  荣锐等了一中午,气都气饱了,拎着两个酒瓶晃了晃,一滴不剩,冲荣思寰叫:“谁让你喝这么多的?多大岁数了自己心里没数?”
  荣思寰嘿嘿笑,萧肃跟着笑,笑了一会儿想起维护岳父大人,忙拍着胸脯道:“都是我喝的,你放心!”
  “……”荣锐气个半死,他倒宁愿是自己亲爹喝了!
  “行了都别喝了,哥,跟我回家!”荣锐过来扶萧肃,又对荣思寰道:“你赶紧回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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