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闭上你的乌鸦嘴-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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镇守西北方的是一只狼妖,脾气不太好,也是极少数不怕时寒声的妖,而且,还很讨厌时寒声,在大妖会晤上碰上,偶尔还要和时寒声打一架。
但这次的事情确实比较重要,时寒声必须去。
鬼节那天的异动是因为有一只恶鬼当晚吞食了大量鬼魂,隐隐有进阶鬼王之势,当时时寒声趁他实力不稳定重伤了他,却又被他逃了。
之后妖怪管理局和人类修士组成的特殊安全部门一直在追踪他的下落,如今有了线索,因为S市离得最近,时寒声又和他交过手,两个部门便请时寒声走一趟。
其中的利害时寒声也告诉了李瑜。
当时李瑜第一反应是问他会不会有危险。
时寒声摇摇头,告诉他:“有人和我一起去,先探探情况,就算——”
时寒声想说万一起冲突,自己也不会处于下风。
李瑜却捂住了他的嘴,“别说别说,你一个字都不要说。”
时寒声无奈地笑了。
他最近和李瑜在一起,话说得多了,偶尔也控制不住。
比如某天李瑜要去剧组开工的时候,时寒声说了一句早点回来,结果那天剧组各种状况,延误到晚上10点才收工。
再比如李瑜洗完头不爱吹头发,时寒声说天气凉了容易感冒,李瑜立刻就打了三四个喷嚏,急得时寒声赶紧给他添衣服,吹头发,煮姜汤。
又比如李瑜下戏回来饿得不行,要李萌给他煮宵夜,时寒声忍不住提醒他别吃太多,不好消化。李瑜吃的时候没感觉,要睡了才发现胃里涨得睡不着。时寒声给他揉了半天肚子。
充分受害之后,李瑜再也不想了解了乌鸦嘴的威力了。
时寒声很久没有和谁这么亲近的相处过了,话一多自然就控制不住。
可是,他一旦有回避李瑜的迹象,李瑜就缠住他不放。
李瑜不让时寒声逃避,只会在每次时寒声说完前半句话的时候,就瞪他或直接捂住他的嘴,不让他说下半句。
时寒声一边心惊胆战怕说错话又让李瑜受折磨,一边又很满足与有人陪、有人关心的现状,这和时谦与吴瑶对他的好事不一样的,让他真的回避李瑜,他做不到。
从前做不到,现在就更做不到了。
李瑜是治他孤独的药,戒不掉。
即便知道自己的病根治不了,还有可能反噬,毁掉这颗药的糖衣,只留给对方苦涩。
他还是贪心而自私地捧着这颗药,闻着糖衣的甜味来获得满足。
下午,时寒声送李瑜等人去机场。
剧组部分工作人员今天早上的飞机先行一步,李瑜跟关卓和导演一起走,没有让时寒声陪自己进候机室,只在下车的时候抱了抱时寒声,“等我回来哦!”
时寒声点点头,他不能说一路顺风,也不能说我会去找你,甚至不敢说等你回来,任何对于未来的希望和计划都不能宣之于口。
但没有关系,说千万遍,都不如用行动来表示。
“杀!”
黑云压城,寒风冷冽,可脚下的国土,身后的家园,他们半步也不能退,杀意沸腾,战意如虹,要叫那狄族有来无回!
陆瑾纵马挥刀,砍向一个个围过来的狄族士兵,冲着狄族将领的位置冲过去。
这时箭矢破空之声传来,陆瑾左前方的将士被一箭贯胸。
陆瑾循着箭矢轨迹望去,是狄族那个神力弓箭手!
可眨眼间,那个弓箭手就在士兵的掩护下消失了。
“扑——”
又一箭,陆瑾右方的一名校尉中箭倒地。
“缩头乌龟!”陆瑾恨得咬牙切齿,转瞬间,箭矢迎面而来,陆瑾来不及躲开,被射中右臂,差点跌下马。
————
陆瑾右臂缠着纱布,冷着一张脸走到谢之瑛帐外。帐中却突然传来谈话声。
“陈添那斯只顾着排除异己,我们几个副将都遭到了打压。”
帐外的士兵正要通报,陆瑾挡开他,直接掀帐走了进去。
说话的人看见陆瑾,话音一顿,又愤愤地瞪了他一眼。
陆瑾并未看他,递上一本折子:“元帅,伤亡记录。”
谢之瑛点点头,陆瑾将折子搁到了谢之瑛案头。
那人继续道:“陈添指挥作战之能不及罗将军千分之一,偏偏刚愎自用,尽用一些杀敌八百自损一千的战术,眼见打不过,既然想弃城而逃!却叫狄族那个神力弓箭手射手一箭射死了!”
谢之瑛看了一眼陆瑾胳膊上的伤,“那个弓箭手,很厉害?”
陆瑾:“狄族大皇子帐下的勇士乌鲁德,惯用六石重的大弓,百发百中。”
谢之瑛看向陆瑾,突然挑唇,“也没有百发百中啊,我们陆将军就躲过了。”
陆瑾嘴角一抽,不过几日,他的世家子弟傲气就被磨掉不少。
谢之瑛也不需要他回答,他指叩桌面,眯着眼道:“那就……废了那个弓箭手。”
他脸上带着笑意,仿佛口中吐出的不是取人性命的恶语。
对李瑜来说,演中后期的谢之瑛,难度最大的地方就在于谢之瑛那种若有似无的笑容。
李瑜不笑的时候面容俊俏冷清,只能演出谢之瑛的冷峻阴沉,却表现不出他的邪佞狂狷。
因为李瑜一笑开了就傻里傻气,显得脸嫩。
所以,为了演出谢之瑛那种“若有似无”的笑容,李瑜之前天天对着胡岩扯嘴角,一定要扯到那个最恰当的弧度,才能避免笑过头,乐成傻子。
这原先也是张乾比较担心的一点,虽然试镜的时候,李瑜演了出了几分谢之瑛的邪佞狂狷,但他仍然担心李瑜在镜头面前把握不好。
大家都知道李瑜很软萌,笑起来特别甜,但是他只要一进入状态,神色骤冷,却挑起三分嘴角,目中无人、邪佞狂狷的谢之瑛就出现在镜头面前。
张乾执导多年,什么样的演员没见过。
他能轻易分辨出,李瑜演戏的时候,更多的依靠控制肢体和表情的细微动作来表达情绪。
这是一种很好用的技巧,熟练运用这种技巧,的确能表达出相应的情绪。
可这也说明,他不够入戏,他只是在表演这个角色,而不是成为了这个角色。
他只是在表演角色的情绪,根据这段剧情,设计出一套比较恰当的动作和表情,来表演这种情绪。
而不是他融入角色后,与角色共情,从心底产生了这种情绪。
但张乾并没有批评李瑜这种表演方式。
因为他清楚,那种“体验”、“共情”的表演,对演员的阅历和悟性都有很高的要求。
他觉得李瑜太年轻、太单纯了,做不到这一点也正常。
但是李瑜能够用心去揣摩角色的情绪,设计最佳的表演方式,已经比许多年轻演员优秀很多了。
而且,他能看到李瑜的进步,他慢慢,在像谢之瑛靠近。
这一点,胡岩的感触要更深一点。
不过,在他看来,李瑜不能共情和年纪没关系,只和经历有关系。
李瑜年纪不小,但经历太少了。
暂不提被他忘记的过去,就是化形至今,他也被薛青玉保护的太好了。
娇养的花,怎么能体会风吹雨打的苦与痛?
所以只能通过技巧来弥补共情的不足。
李瑜经历少这件事,或许薛青玉更有发言权,李瑜确实是被保护的很好,悲伤难过的事,从小到大就没遇过几件。
但你要说他不谙世事,懵懂无知,又不是。
薛青玉一直说,李瑜随了慧静那老头,有点佛性,万般皆可,万事随缘。
除了对薛青玉撒娇耍赖的时候,平时要指望他有别的情绪和想法,那是不可能的,他根本就不想事儿!
就比如,李瑜想吃糖葫芦,但薛青玉给他买了一个煎饼,别的孩子可能不肯要,还会闹。
但李瑜不会。
他会乖乖吃掉煎饼,还对薛青玉甜甜地笑,然后问他,下次可不可以买糖葫芦。
煎饼和糖葫芦有区别吗?
有的!
但李瑜不在意这点区别,他太容易满足了。
说难听点,其实就是逆来顺受吧。
所以薛青玉心疼他,把他当亲儿子捧在手心里。
李瑜也没有因此变得任性骄傲,他依然只要一个煎饼就可以满足,然后撒娇问下次能不能换成糖葫芦。
一个十分容易满足的人,对于愉快、兴奋这样的正面情绪还要敏感一点,但对于嫉妒、怨恨、愤怒、悲伤、痛苦这些负面情绪,他的体会是不深的。
至今为止,最让李瑜难过的事,也就是时寒声不愿意认他那件事了。
现在李瑜有点想时寒声,他们分开快两个星期了。
原本他自己说的,让时寒声不要来看他,但时寒声真的不来,他又有点失望。
但抽空和时寒声视频的时候,又觉得很开心。
“越来越冷了,外景好多,拍内景也没有暖气。”李瑜窝在被子里。
这边的影视城就是一个仿建的古代边关城池,不同分区有不同朝代的特色,还有一部分带有异域特色。
但是离市中心特别远,也不如鹿山影视城或者横川影视城大。
附近有几个酒店,可条件好一点的,早就被订光了。但条件再差,暖气的还是有的。
此刻李瑜侧躺着,窝被子里,脸捂得红扑扑的,絮絮叨叨和时寒声聊天。
时寒声:“我的事情忙完了。”
李瑜:“那个恶鬼抓到了?”
时寒声:“没有,打了一架,跑了。”
“你受伤了吗?”李瑜腾地坐起来,被子滑下去,露出身上小猪佩奇的睡衣,头上还翘着一撮呆毛。
时寒声觉得很可爱,微微一笑,“没有。”
时寒声确实没有受伤,只不过那个鬼王企图以他为食,吞噬他身上的死气。
李瑜没想过时寒声会骗他的可能,放下心来,躺下重新拉过被子盖好。
“那接下来怎么办?你还要去抓他吗?”
“不用,交给南边的大妖负责了。”
追了几天没追到,就交给其他人负责了。
时寒声打算去找李瑜,又接到之前找的术士的消息,说有了龙门的线索。现在时寒声其实在昆仑山一带,李瑜以为他还在出差,还没回S市。
李瑜看着手机里的时寒声,张了张嘴,说:“天气预报说明天会下雪。”
时寒声眉头一皱:“那明天还开工吗?”
李瑜点了点脑袋:“嗯,拍谢之瑛被暗算,死在雪地里的戏。”
“在雪地里拍?”时寒声皱眉,想说什么,李瑜却打断他:“不好的话你别说哦!”
时寒声一愣,无奈地笑着闭上了自己的乌鸦嘴。
李瑜见状,满意地弯了弯眼睛,又小声对时寒声说:“其实拍戏的时候,我有偷偷运转灵气御寒嘿嘿……”
“但是明天不能用,万一我躺在那,周围的雪都化开了怎么办?”李瑜想到这一幕觉得有点好笑。
时寒声眼里的担忧却没有因此散开,“不能用道具雪吗?雪地里太冷了。”
李瑜抿嘴笑起来,“骗你的。导演说只要飘雪的场景,最后躺雪地的戏,会垫毯子,用道具雪。”
时寒声无奈地笑,想去看他,在他冷的时候抱抱他。
明天李瑜有戏,时寒声让他去睡觉。
李瑜挂了视频,瘪瘪嘴,心里有点别扭。
他刚刚其实想说,既然你忙完了,能不能来看我?
但没能说出口,转而说起明天会下雪。
他现在,好像变贪心了。
作者有话要说:
小鲤鱼:我已经不是一个煎饼就能满足的人了!╭(╯^╰)╮
乌鸦精:那怎么办?
小鲤鱼:要小哥哥亲亲抱抱举高高!
——
乌鸦精:在雪地里拍?会着liang……
小鲤鱼:闭嘴闭嘴!不许说!
终于写到点题的地方了2333
第49章 真的是你!
第二天凌晨就下了雪,雪不大,但天气预报说会下一天,正好给了剧组充足的时间。
李瑜到西北影视城的两个星期,拍了军帐中议事的几场文戏,还拍了三场两军对战的群戏。
第一场就是陆瑾出战,被弓箭手射伤。另一场则是陆瑾追敌深入,反被围困,谢之瑛带兵救援。
昨天,他们又拍了狄族攻城的戏,谢之瑛在城楼上拉弓射死了狄族的神力弓箭手乌鲁德,重挫狄军士气,陆瑾乘胜追击,大败狄军。
这里是男二号陆瑾人生的重要转折点,陆瑾因此对谢之瑛改观,也慢慢褪去稚气和傲气,成长为一代名将。
今天这场戏,前因是谢之瑛和陆瑾兵分两路,由陆瑾带领大军猛攻狄军,而谢之瑛带兵绕后,截住狄军退路,和陆瑾瓮中捉鳖。
但是在谢之瑛围堵狄军的时候,司徒啸安插的人放暗箭杀死了谢之瑛,导致狄族大皇子趁乱脱逃。
在峡谷蹲守的谢之瑛和他的将士纹丝不动,身上都飘满了雪花,几乎与飘雪的峡谷融为一体。
谢之瑛身后,一个副将盯着他的背影看了一眼。这人是司徒啸的人。
马蹄声传来,是狄军护着他们的大皇子出现在雪地里。
埋伏的士兵将绊马索拉了起来,冲在最前面的狄军就被绊马索绊倒。
“有埋伏!”狄军大惊!
“杀!”
谢之瑛带领将士从峡谷两侧冲出,杀气腾腾地奔向狄军。
谢之瑛挥剑与大皇子对战。
谢之瑛身后,那名副将拉弓,在大皇子和谢之瑛之间游移,射向了谢之瑛。
————
“噗……”利箭入肉的声音。
谢之瑛一愣,看向自己的胸口,被利箭从后方穿透,淬了毒的箭头泛着乌黑的冷光,他仿佛感觉不到到痛一般,只是微微皱眉。
“元帅!”离谢之瑛最近的将士疾呼。
大皇子也愣住了,错愕地看向谢之瑛身后,那个射箭的人已经被同伴的刀架住了。
谢之瑛没有管身上的箭,趁大皇子失神瞬间,挥剑劈向他。奈何已经脱力,被大皇子轻易隔开,转手一刀砍向谢之瑛。
弯刀砍中谢之瑛左肩,划断了他胸前的利箭,鲜血飞溅,巨大的力道带着谢之瑛的身体栽倒下去。
“元帅!”将士们慌了手脚。
谢之瑛跌下马,人扑倒在地上,侧过脸,眼睁睁看着大皇子纵马逃去。
“撤!”狄族将领大喊。
谢之瑛颤动着眼睫,血污和雪花挂在睫毛上,他抬了抬手,没能阻止狄族将士护着大皇子穿过了峡谷。
“元帅!”副将张术扑过来,半抱起谢之瑛,看着他胸前不断流出黑血的箭伤。张术颤抖着手想要捂住那个伤口。
“止血药!谁他娘带了止血药!”
另一个将士压着射箭那人跪在谢之瑛身边,他伏低哭嚎着:“我要射的是大皇子!我射的是大皇子!”
但在埋下头的一瞬间,脸上一丝后怕与哀泣也无。
谢之瑛仿佛没有看到身边的人,他突然怔怔地看向前方,一个红衣少年郎出现在他面前。
那是十七岁的谢之瑛,他穿着状元红袍,先帝把小太子交到他手中,笑容慈爱:“瑛可为太子师。”
小太子牵住了他的手,对他腼腆地笑。
幻象消散,只剩下红衣少年,他踏着雪走过来,走到他面前,问他:“谢之瑛!你后悔吗?”
谢之瑛眼睫一颤,“不。”
红衣少年笑了,“我也不后悔。我谢之瑛,没有什么可后悔的!”
红衣少年转过身走远,消失在雪地里。
谢之瑛唇角却翘了起来,“不悔……谢之瑛……不后悔。”
“元帅!”
谢之瑛笑着闭上了眼睛。
“卡!”张乾一喊卡,“非常好!谢之瑛别动,陆瑾!陆瑾上!”
剧情里,另一边的陆瑾带兵打败了狄军主力,命部下收拢战俘,又点了一队人马,道:“随本将军去接应元帅,汇报咱们得胜的好消息!”
现在拍的这一幕,是意气风发、策马而来的陆瑾,发现了谢之瑛这边的异状。
地上躺着不少狄军和我军的尸体,却不见狄军的俘虏,只有我军将士,朝着同一个方向单膝跪地。
陆瑾眉头一皱,浮现出不好的预感,他打马冲上来,只见谢之瑛一声血污地躺在张术怀里,安详地闭上了眼睛。
陆瑾怔住了,他张了张嘴,呢喃了一声:“谢、谢之瑛……”
“将军!”抱着谢之瑛的张术抬头看向陆瑾,双目通红,涕泗横流。
陆瑾翻身下马,差点一个踉跄跪倒地上,他踉跄着走过去,跪在谢之瑛面前,拍着他的脸,叫着他的名字:“醒醒!谢之瑛,谢元帅,醒醒,快醒醒!”
声音渐渐哽咽,陆瑾哭了出来:“谢之瑛!谢之瑛——”
“卡!”张乾站了起来,“这条过。关卓出来,李瑜去换衣服,其他人别动!”
关卓摸了一把泪,把李瑜扶了起来,李瑜捂着脸控诉:“哇!你下手太重了,拍得我脸都僵掉了!”
关卓没见过出戏这么快的,顿时哭笑不得,“瞎说,你那是冻的。”
李瑜:“哼!我去换衣服!”迈着欢快的步子走开,背后插着的箭还一抖一抖。
方才的红衣少年只是替身演员,在镜头里只出现了背影和脚。
现在李瑜要换上那套红衣,把正面镜头补完,到时候依靠剪辑把两段画面拼起来。
时寒声站在张乾的监视器后方,盯着屏幕里谢之瑛闭上眼睛的画面,怔怔无言。
时寒声刚刚就到了,当时拍到李瑜闭上眼睛“死去”的时候,张乾就喊了停,看了看监视器,说从中箭那里开始,要再来一遍。
于是李瑜修整了中箭造型的特效妆,重新爬上了马。
时寒声不知道他们先前拍到哪,也好奇李瑜在镜头面前的样子,便走到了导演监视器的后方。
他收敛了气息,张乾一时没注意到他。
监视器主画面是李瑜的镜头,张乾喊了开始,时寒声就看到监视器里,错愕与不解浮现在李瑜的脸上,他仿佛在奇怪,自己怎么会中箭。
但来不及多想,李瑜看向敌人,劈出一剑,却有心无力,被挡了下来。
时寒声心跟着提了。看到敌人挥刀砍向李瑜的时候,时寒声差点冲上去,被汪晓光轻轻唤了一声才回过神,没有冲到镜头面前。
时寒声眼睁睁看着李瑜被一刀斩下马。
监视器切换了另一台摄像机的画面,是李瑜脸部特写,他满脸血污和雪花,颤抖着睫毛,眼睁睁看着敌军逃走,愤怒而不甘。
有人将他半抱了起来,但李瑜胸前的刀伤和箭伤不停的涌出鲜血,他的眼神开始涣散。
突然间,他的眼睛又亮了起来,接着他说:“不。”
然后他笑了,眼神再次涣散:“不悔……谢之瑛……不后悔。”
时寒声犹如被人当胸锤了一拳,心脏一缩,痛得无法呼吸。
还是关卓不停呼唤着的“谢之瑛”三个字,让时寒声回过神,死的是剧中的谢之瑛,不是李瑜,不是李瑜。
李瑜很快站了起来,变回了活奔乱跳的少年,和刚刚喊他名字的男演员说了两句话,笑着走开,插在后背的箭一抖一抖。
时寒声突然将心放了下。
他没事,还是那个活蹦乱跳的少年。
可是他太棒了,惊艳得他找不到形容词。
李瑜换完衣服化好妆出来,场景复原成张术半抱着替身“谢之瑛”的样子。
十七岁的红衣少年郎踏雪走来,停在将死的谢之瑛面前。
“谢之瑛!”少年的声音清朗如玉,还透露出一丝欢快:“你后悔吗?”
谢之瑛说:“不。”
红衣少年笑了,衣袖随风轻扬:“我也不后悔。”
红衣少年转过身,声音坚定而开朗:“我谢之瑛,没有什么可后悔的!”
红衣少年昂着头,迈着轻快的步伐,消失在雪地里。
“卡!过!”
已经走远的李瑜立刻回过头,撒丫子跑回来,脸上挂着兴奋的笑容,冲着导演的位置跑过去。
众人微笑起来,以为他是要找导演求表扬要红包。
张乾也这么认为,谁知李瑜直接越过他,冲向身后的一个男人。
“真的是你!”李瑜跳起来扑上去,抱住时寒声的脖子,双腿圈着时寒声的腰,欢快地笑起来,“果然不是我眼花。”
时寒声拖着李瑜的腰,也跟着笑起来。
周围传来吸气声,整个剧组的人眼睁睁看着李瑜抱上了一个高大的男子。
等等!这个人什么时候来的!
汪晓光和李萌差点忍不住扶额,克制!克制啊!
“先生。”乌锐小声提醒。
时寒声笑容一收,拍拍李瑜的背,将他放了下来。
李瑜看见大家惊掉下巴的样子,意识到自己失态了,顿时又羞又窘,埋头躲到了时寒声身后。
时寒声把他捞出来,走到张乾面前,对他伸出手:“张导你好,我是李瑜的朋友,时寒声。”
张乾一愣,连忙跟时寒声握了握手,“你好,时——时先生!”
张乾惊呼一声,瞪大了眼睛看向时寒声,周围的人也跟着一惊。
我的妈呀!是他们听说过的那个时先生吗?
时寒声笑道:“是我,多谢您对李瑜的照顾,希望这段时间没给您添太多麻烦。”
张乾愣愣地看向李瑜,李瑜对他腼腆一笑。
张乾一个激灵回过神,忙道:“没有没有!李瑜很优秀,也很上进,我们都很喜欢他。”
周围的人立刻跟着附和。
时寒声对众人道:“感谢各位对李瑜的照顾,今晚我请大家吃饭吧。”
李瑜凑过来,提议:“火锅怎么样?我们酒店旁边有一家。
众人欢呼一声,冲李瑜和时寒声道谢。
张乾便道:“行,今天也拍完了,收工!”
众人立刻以比平时快一倍的速度开始收拾现场。
李瑜也要去卸妆和换衣服,张乾却拦住了他,“等等小瑜!”
张乾摸出一个红包递给他,“大吉大利,越来越红!”
李瑜今天演了尸体,得给红包压惊。
李瑜笑着收下,“谢谢导演,借您吉言!”
剧组一行挤满了火锅店二楼,上菜之前,时寒声先让厨房煮了一大锅姜汤端上来。
时寒声:“诸位今天辛苦了,喝点姜汤,驱驱寒,喜欢喝白酒的也不要客气。”
众人连声道谢,在雪地里冻了一天,终于在有暖气有热汤的地方缓过来。
时寒声给李瑜递了一碗,“你多喝两碗。”
李瑜乖巧的点点头,松开手里的暖手贴,捧起了姜汤碗。
他刚刚在雪地里躺太久了,虽然躺的地方铺了白毯子,用的道具雪,但天气冷是真的,又实实在在下了一天的雪,他的战甲和那身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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