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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了两年的纸片人是大人物-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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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白虎问：“还来吗？”
简秋然闭了闭眼睛：“来！”
这个时候多说无益，打架就是最好的宣泄口，如果打一次还有负面情绪，那么就打两次、三次、四次！
简秋然抛弃战士按钮，与大白虎拳拳到肉的战斗着，或许场面凌乱难看，却也是最原始的发泄过程，比任何一种战斗都要令人爽快，酣畅淋漓。
最后，简秋然累了，倒在地上疲惫道：“没力气了。”
大白虎瞬间得意：“那就是我赢了！19比2。”
简秋然：“我记得，战斗是不列入比分的。”
大白虎：“那说明你记错了。”
简秋然：“……”
不要脸！
要不是没力气，简秋然就踹它了！
大白虎丝毫没有自知之明，窝在他身侧瘫成一张虎饼，似乎也累了。
简秋然瞥了眼，想起陷入绒毛的爽感，立刻起身翻到白虎背上，理直气壮道：“我要睡在这里！”
大白虎：“你在想屁吃，给我下来！”
简秋然不听，感受着质地柔滑蓬松又软、比羽绒被还要舒服的虎垫，埋头就睡。
大白虎：“……”
所以说到底谁不要脸！
两人互相吐槽，又因为太累懒得动弹，就保持着这样的状态睡着了。
索性空间里温度适宜，并不用担心躺在地上会受凉生病。倒是大白虎被垫在下面整晚，第二天起来半边身子都麻了。
大白虎愤怒表示：“混蛋，你今天要是不带我出门就死定了！”
简秋然穿上外套，冷笑道：“我带你出门才是死定了。你可是世界一级保护动物，万一有人怀疑我捕猎，直接判刑牢里过年好吗！”
大白虎：“知道我是保护动物还敢这么对我？”
“你去告我啊，到时候我进去了，你也跑不了了。”简秋然冷笑道：“你会被抓进动物园里，磨掉爪子，困在锁链后面，每天二十四小时有人围观，直播配对xxoo。”
大白虎：“……”
艹。
它干脆开启胡搅蛮缠模式：“我不管，你把我当成床睡了一晚上就想不负责吗？你不赔偿我，你对得起自己良心吗？”
简秋然换鞋，凉凉道：“对不起，没有良心。”
大白虎：“你……”
马林及时穿墙赶来：“简先生放心，小主人离开游戏并没有成年模式，可以伪装成白猫，证件太空包都已备好，这些天就麻烦您了。”
简秋然挑眉：“你确定？外面可不安全，尤其是我的身边。”
马林想想昨天的经历，苦笑道：“小主人再待下去，空间就不安全了，出来散散心也好。”
简秋然：“……”
这话他没法反驳。
最终，秉承着拿人手短的心态，简秋然没有拒绝。帮助自己很多次的马林，背着太空包，将小白虎一并带到了警局。
专案组的人非常忙，队长只抽空说了句看紧点别捣乱，又匆匆离开了。
简秋然应声，坐在位置等了会，才想起自己能做的事情昨天都做完了，能留到现在是因为实战抓捕需要他，所以他就成了全组唯一一个清闲的人。
实在无聊，简秋然干脆拎着太空包去找谢彦洲聊案件进展。
大约是因为没睡好，谢彦洲眼底泛黑，整个人焉哒哒的，只有谈起案件，才会眼神发亮，不断的点头回应，心满意足道：“我就知道你可以。”
简秋然以平静的口吻说：“在专案组没行动前，你最好不要说这些曾经算计过我的话，我会很生气，甚至想转身走人。”
谢彦洲又赶紧求饶：“好好不说，我这不是夸你技术好吗。”
简秋然嗤笑：“论坛认识这么多年，我是什么水平，别人不知道你还不知道吗？”
谢彦洲：“不管以前如何，只要现在的你足够强就可以了。说真的，要不是你两分钟碾压了红桃A，我真的没打算选你。”
简秋然凉凉道：“我还以为这么周密的计划算计了四年呢。”
谢彦洲双手合十：“我错了，大哥我不该率先说起这些话题，我们就此翻过吧。”
“不可能。”简秋然起身，手指握住背带时，低声说：“案件结束后，我不会再来了。”
“X，不见。”
谢彦洲猛地抬头，青年已经转身离开，挺拔俊秀的身姿被门外的光芒逐渐吞噬看不真切，反倒是背的太空包里，那只小白猫正直勾勾的盯着他，眼神诡异。
谢彦洲一愣，定睛细看时，小白猫已经开始张嘴巴哈欠，转身留给他一个背影。
应该是看错了……
入冬后，天空始终漂浮着厚重的云层，加上寒风凌冽，景色萧条，总给人一种阴沉沉的感觉。
简秋然隔着玻璃看了会，小白虎已经按奈不住开始挠前罩，嗷呜喵呜的叫着，乱成一套。
简秋然担心他出来捣乱，特意换到空会议室里，皱眉道：“你有事？”
小白虎趁机跳出来，威风凛凛的走了几步：“刚刚见的人就是欺负你的人？”
简秋然不太想聊，沉默着没吭声。
小白虎恨铁不成钢：“马林每天在教你什么！我每天陪你练的是什么！你要技术有技术要身手有身手，他欺负你你欺负回去不就行了？自己在这里看风景悲伤秋月有什么用！”
简秋然嘴角抽了抽：“我没悲伤秋月。”
小白虎：“哈哈哈，真好笑。”
简秋然：“……”
他忍不住怒了，按住小白虎的脑袋咬牙道：“说没有就没有，谁跟你开玩笑了！”
小白虎炸毛：“你凶我有什么用？你去找他啊！”
简秋然收回手，冷淡道：“我不会去找他，以后也没有这个朋友。这次案件相当于我接了他和乔辉的联合单，只是利益关系，案子解决以后也不用联系了。”
每个人心中都有属于自己的一杆秤，自己衡量谁轻谁重、然后自己做出取舍。简秋然没想跟他的妹妹比，但是谢彦洲舍弃了他还利用他这点，踩得不是雷区而是底线。
他讨厌背叛讨厌利用，哪怕一次都不允许，哪怕有四年的友情也不允许。
因为，有些底线一旦过界，就真的回不去了。
这个态度是小白虎喜欢的，它坐在简秋然面前，眼神放光道：“你们之间发生过什么事？”
简秋然：“跟你有关系吗？”
小白虎：“有啊，只要你倒霉我都高兴，快说来听听。”
简秋然青筋绷起，伸手就要掐它脑袋。
小白虎后缩躲开，使出无影jiojio连环回击。
眼看他们就要打起来，会议室的门突然被敲响，刘警官探进脑袋查看：“简先生？啊您果然在，快跟我来。”
简秋然将小白虎丢进太空包里，起身道：“怎么了？现在就要开始？”
“队长说召集大家开会，应该是确定了。”刘警官带着他回到专案组的会议室，随便拉空位坐。
人员很快聚齐，队长直接说明今天晚上凌晨进攻，又开启幻灯片按照里面的布置设定路线，一一往下分配工作。
最后，队长看向简秋然，温声道：“工厂周围设有五百米的隐藏摄像头，天眼会每隔一分钟多几秒抽取检查，几秒这个数值是无法确定的，而且一分钟不够我们接近工厂，所以您需要拖延时间。”
“另外，我们虽然研究过很多遍地图，但是进入工厂熟悉度肯定不如犯罪分子，希望您能调取监控协助我们。”
“还有天眼，按照资料来看，他的吃穿住都是在自己的电脑房里，手边三十余台机器，还有特殊控台一键传递危险，您要做的还是尽量牵制住他，不要给犯罪分子喘息的机会。”
协助警方抓捕、明显比入侵电脑难度更大，尤其是对手是老手，非常狡猾，第一关就设置了五百米＋不定时抽查的方式——这就代表着，如果简秋然在开端出现失误，一切计划都完了
第29章
事关重大，警局其实也迟疑过，甚至为此讨论了很久。毕竟最初喊对方过来，是为了问出犯人炸弹位置，根本没想到还会牵扯出连环案，并变成对方参与。
若不是他们的技术员更擅长信息搜索调试维护等安防问题、若不是他们临时调取隔壁省技术员需要时间太久、若不是看到他进入天眼电脑搜查证据……他们还真不敢敲定一个来路不明技术不明的黑客。
现在，大家都注视着他，默默期待着一个肯定的回复。
简秋然直言道：“我会努力，但是我没有经验，过程中出现什么状态都不保证。”
众人心情顿时一紧，总觉得这话有甩锅嫌疑。
队长也皱起眉头，叹息道：“好。小刘是我们这的网络技术员，若是有什么事招架不住也可以喊他帮忙。”
旁边的刘警官呲牙一笑。
这个笑容实在亲切，简秋然莫名想起傻小子，唇角也勾了勾。
桌上人其乐融融，桌下对着一堆脚的小白虎不高兴了，爪子挠了挠前罩，也想看看上面是什么样子。
这跟它想的不一样，为什么从空间里出来了，还是感觉它被隔绝着，无法融入。
小白虎有些烦躁，总觉得自己面前有一道水膜阻挡着它，任他听看闻，却始终不放他过去。
这种感觉糟糕透了。
小白虎开始暴躁，抓挠的声音也越来越大。
简秋然低头，手指弹了弹透明的前罩，示意它老实点。
小白虎隔着前罩抓了抓，那手指又凑过来敲了敲，小白虎像是发现新的玩具一样，又抓了抓。
青年已经抬起头，可手指却垂在太空包前，准确无误的敲击回去。
两人玩了会你抓我敲的游戏，简秋然要的三台电脑也刚好送来。他收回手工作，一台一台的侵入防火墙。
刘警员看的暗暗咋舌，又问：“需要我帮忙看一台吗？”
“不用。”简秋然偏头示意道：“你要是没事，帮我看一会它。”
刘警员看过去，就见太空包的小白猫超级凶，毛绒绒的小脸皱巴巴的，正盯着忙碌的青年似乎生气了。
难道是因为主人忙工作不理它，所以吃醋了？
刘警员觉得有趣，伸手敲了敲前罩。
小白猫瞥他一眼，转开脸，神态极为不屑……别问怎么看出来的！就是感受到了！
刘警员讪讪的，重新回到简秋然身边：“我还是跟您看电脑……嘶！”话还没说完他猛地吸了口气，捂住自己嘴巴半晌没敢吭声。
只见摆放在中间的电脑屏幕上，出现一张陌生男人的脸，他正紧盯着电脑，就好像已经看到了他们，目不转睛，眼神灼灼。
刘警员还以为被发现了，紧张的冷汗直冒，压低声音道：“简先生怎么办？”
简秋然平静道：“你向左走一步。”
刘警员看着屏幕，试探着走到左边，结果屏幕上的男人一动未动，眼神依旧直勾勾的盯着前方，宛若雕塑。
原来没被发现。
刘警员松了口气：“他这是在干什么？检查机器还是想采取心理战？”
“大约是心理战。”简秋然沉吟道：“我看过了，天眼的所有机器都有指示灯，只要那个灯光有变化他就会去那个机器前盯两分钟。”
“如果这个时候你没抗住退出了，那么灯光肯定会再次有变化，他就可以确定有人来过进行警戒。若是抗住了，为了不暴露长久停留，那么灯光太过稳定也会引起他的怀疑，进行自我检测。”
刘警员皱眉：“反侦察能力果然很强。”
简秋然道：“他掌管三十台机器运作、随时随地抽查监控情况、协助犯罪分子保护大本营的同时还能反侦察，这才是最可怕的。”
刘警员立刻提高警惕：“对，这才是最可怕的。听说他给自己留了后路，就算同伙都跑干净了也能保全自己，这次我们绝不能让他离开！”
简秋然闻言又看了眼屏幕，男人已经离开，坐在机器堆成的空间里调取监控例行检查。这个屏幕是简秋然特意选择的地点，中端位置，不会被怀疑也刚好能看清所有动作。
但是看不到外面的情景。
简秋然皱眉：“还有电脑吗？找一台不常用快丢弃的那种。”
刘警员翻了大半晌，找出一块沉重开机都需要34秒的老电脑，擦了擦灰尘递过来。
简秋然看了眼方向，手指敲打即将入侵时，突然又顿住了。
不对。
在刘警官说天眼有退路，即便同伴跑光也能保全自己时，他以为对方不在工厂。恰好中端屏幕看不到外面的世界，给了他一点疑心，正常来讲都会去入侵最高处屏幕，以此查看周围环境验证想法。
但是……如果天眼也是这样想的呢？
还是他故意制造烟雾弹，放出消息达到目的？
二选一总是伴随着50％的危险，就连简秋然都摸不准对方的到底是在还是不在。
这哪里是反侦察能力，分明是玩心理战术吧。
简秋然啪的合上电脑，继续盯着天眼看。按照现在的局势，分明是他们在暗敌在明，只有这个天眼……看似在明却一直在暗。
50％的概率。如果自己是天眼，一个聪明狡猾又拥有反侦察里的男人，会如何选择？
简秋然思索着，放在桌面的手机突然响铃。
是马林打的。他表示：“马上就要七点了，您和小主人是直接回来，还是我送饭过去？”
简秋然看了眼小白虎，低声道：“你把它接走吧。”
小白虎听到了，顿时嗷呜着反抗。
简秋然弹弹太空包：“喊什么，闷在里面一天，你不难受吗？”
这个太空包是马林特意准备的，非常舒服，一点都不难受。小白虎更担心自己回去之后，马林继续忙，留下它一只兽窝在那里干瞪眼，那才是真的难受。
小白虎都恨不得在太空包里打滚了，反正就是不想走。
马林也有些无奈：“那我给你们送饭好了，让小主人多呆一会吧。”
简秋然哦了声，又说：“你捎点猫砂过来。”
马林：“好。”
挂断电话，简秋然将小白虎从太空包里掏出来，叮嘱道：“这是快吃饭了才放你出来，别碰这些电脑。”
小白虎也懒得碰，沿着会议桌高傲的走了一圈，尾巴甩来甩去，想必是心情不错。
简秋然继续盯着天眼看，刘警官则记录监控下的犯罪分子人数走位和岗位等信息。
马林大约是七点半到的，刘警官自报奋勇盯着电脑，简秋然就带着白狗蛋去隔壁吃饭。
马林吃过了，主要是盯着小白虎吃饼干。小白虎咬着Q弹的小鱼饼干，盯着简秋然色香味俱全的三菜一汤，突然就酸了。
这是它第一次跟简秋然在现实生活中吃饭，从来不知道他吃的都这么丰盛。
它也想吃……
简秋然按住它越来越近的脑袋：“干嘛？这是我的。”
小白虎嗷呜：“这是马林送的，是我的。”
简秋然：“你敢用爪子刨菜你就死定了！”
小白虎：“不给我吃你也别想吃。”
眼看爪子真的要伸进去了，简秋然连忙揽住，怒道：“吃吃吃，拿开爪子，我给你分。”
“我要肉多的。”
“我分给你就不错了，能不能知足。”
“鸡蛋鸡蛋！”
“一人一半！”
“鱼！我要是鱼肚！”
“想得美，鱼头是你的。”
一人一兽在进行了格外斤斤计较的分菜后，吃的过程还要互相嫌弃吐槽。
简秋然说白狗蛋啃骨头声音太大、小白虎说混蛋将鸡蛋黄切偏了、简秋然说那是鸡蛋的问题跟他无关、小白虎说他放屁就是故意的。
两人吵吵闹闹，吃顿饭都不安生。马林安静的看着，突然就理解小主人为什么不愿意回去了。
马林需要忙的事情很多，并不能随时随地陪伴小主人、性格使然也给不了简秋然这种吵闹乐趣的生活、小主人应该是喜欢上热闹的生活，开始抵触孤身一人了。
马林皱眉，一时间不知道这是件好事还是件坏事。
小主人高兴的话……应该是好事吧？
马林保持观望状态，等他们吃完自动收拾保温盒。
简秋然拆开口香糖纸，小白虎也跳过来要吃，简秋然给他一片，结果小白虎咽下去了。
简秋然立刻道：“白狗蛋你完了，口香糖不消化，会黏在你的肠道里将你的肠子揪成一团，以后不能吃东西。”
小白虎愣了秒，皱起小脸，仔细感受自己的肠胃。
简秋然以前就骗过两个孩子，此刻说起来熟门熟路的：“我真的不骗你，口香糖最后是要吐出来的，而且它的粘性很强……”
小白虎立刻奔向马林：“马林！”
马林无奈：“小主人放心，没事的，简先生在开玩笑。”
简秋然：“哈哈哈哈哈哈。”
小白虎：“……”
它阴恻恻的转身，盯着青年一字一句道：“你！死！定！了！”
空间迅速出现扩展，里面全是噼里啪啦轰隆咔嚓的吵闹声。
马林轻轻关上门，一脸认真的望风。
第30章
在空间打架有个好处，就是对身体没有影响。
所以，半个小时后简秋然打开门衣冠楚楚神态自若的走出来，仿佛刚刚什么事都没发生。
至于小白虎……正四爪齐用挂在他的后背往上爬。
马林说：“我先走了，有事随时联系。”
简秋然嗯了声，又突然喊住他：“马林先生，我有个问题想问你。”
马林惊讶：“您说。”
简秋然斟酌着用词：“如果我给你两个选择，50％的机率，你会选择哪个？为什么？”
马林心思灵通，猜到与案件有关，慎重的思考片刻才说：“我不会选择。”
“从心理来讲，如果两个选择必择其一，那么身为出题人的您从心里、下意识行为就会偏向一方，不会出现完全的50％，除非……您还有别的选择。”
简秋然：“如果我很狡猾，是在放烟雾弹呢？”
马林：“真正狡猾的人不会让自己陷入其中，他们更喜欢成为猎人，蹲守在最后一刻。”
简秋然猛地反应过来，没错，天眼就是这种感觉！他的能力头脑非常适合成为猎人，或许他的隐匿不是猎物的躲藏，而是戏弄般的伺机等待，只要你跟着他的思路走就会中招，不是你死就是他逃。
原来是这样。
简秋然有种眼前迷雾被拨开的感觉，真诚道：“以前我以为马林先生是老狐狸，现在看来您才是最厉害的猎人。”
马林笑了笑：“简先生过奖，其实您也很厉害。”
简秋然摆摆手，直接阻止了下面的客套：“商业吹捧回去再聊，今天多谢，我先去忙了。”
马林点头，看着白团子已经爬到青年头顶，完全没有理会他的意思，顿时心酸一瞬，有种孩子长大不跟自己亲的感觉。
小白虎丝毫感受不到老父亲的注视，窝在青年头上将他的头发挠成鸡窝。
简秋然警告它：“白狗蛋你最好老实点，我今天晚上没空理你。”
小白虎嗷呜着，听到青年耳里就变成：“说得好像你能打过我一样。”
简秋然：“依照你现在的体型还是可以的。”
小白虎：“以大欺小你很得意吗？”
简秋然：“彼此彼此。”
一人一兽边走边吵，落在别人眼中就是青年自己说话，头顶白团子嗷呜喵呜乱叫一通的神奇画面。
队长看到他们的时候还愣了一瞬，放下筷子问：“有什么情况吗？”
简秋然简洁道：“来跟你要个特权。”
一切准备就绪。
预定行动时间为晚上两点，正值睡意最浓最松懈的深夜。专案组提前一小时出发，抵达工厂周围与蹲守警员汇合。
简秋然活动手指等待着，小白虎窝在旁边，懒洋洋的打哈欠。
刘警员协助他，额间冷汗明显，显然压力很大。
第一关真的太重要了，而且对手狡猾诡异，谁都不知道他会看那个监控、会如何操作三十台机器……如果他操作失误就完了。
简秋然安慰道：“放轻松。你要记得这些机器能够运作，是因为拥有大脑，我们只要盯住大脑就够了。”
刘警员深吸口气，神色坚定道：“好！”
“简先生。”耳麦突然传来滋滋啦啦的声音：“我们到了。”
简秋然瞬间严肃，确定专案组位置后，低声道：“给我们十秒钟，计时结束后立刻进去。”
对面应声。
简秋然没有停歇，直接黑掉他们所在的监控区域，替换成视频，时间刚好十秒。
这种情况有个弊端，就是简秋然也看不到警方的情况，只能凭借没关的耳麦辨别他们的行为。
衣料摩挲，虫鸣由远到近又由近到远，想必是正在接近。
一分零七秒的时候，天眼突然起身走到监控屏幕前，状似随手点击了一个板块检查……没有发现问题。他平静转身，又走到机器面前盯了四十六秒。
这种心理战真的很磨人。就算你明知道他没有发现、知道这是他故意的、可是当那张脸出现在电脑屏幕前，直勾勾的盯着你时，那种气息的侵扰总会给人一种怪异不舒服的感觉。
尤其是本来就紧张，压力大，对上这种心理战很容易出错。
刘警官深吸口气，默默提醒自己假的假的假的。
天眼终于离开，再次坐在操作台前忙碌。
简秋然沉默的看着，目光再次扫过房间，逼仄狭小，靠机器与显示屏围起的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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