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了两年的纸片人是大人物-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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功，圆滚滚的外壳缓缓打开，露出里面的医药箱。
　　球体伸出两条胳膊将医药箱取出放到猫窝前，又变回圆滚滚的形态，大喊道：“运输指令完成，请求回航请求回航。”
　　声音脆脆的，还是个小女孩的声音。
　　随着它的呼喊，卧室墙壁出现一个黑色洞口，悬浮的机械球立刻飘进去，随着黑洞消失，房间的隔离感也逐渐逝去。
　　简秋然走过去打开医药箱，里面果然是满满的一箱药剂。
　　很好，补给到了。
　　紧巴巴的日子终于结束，等到小白虎清醒时，简秋然特意告诉它这条好消息。
　　小白虎心不在焉的哦了声，注意力还在青年手上。它看了半晌，又低头看自己的爪钩，吭哧着，极小声的嘟囔了一句。
　　简秋然：“什么？大点声说。”
　　小白虎憋气：“我说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第一次给青年道歉，小白虎特别不好意思，故意喊得凶巴巴的，假装自己很有气势。
　　简秋然不在意，挥挥手说：“没事，我已经报仇了。”
　　小白虎：“？？？”
　　它下意识看了眼肉垫，警惕道：“你是怎么报仇的？”
　　简秋然冷笑：“没觉得屁股很疼吗？”
　　小白虎呆滞一秒，猛地反应过来：“混蛋你居然打我屁股！！”
　　它就说为什么醒过来屁股麻麻的，原来是他捣的鬼！
　　白团子气炸，要不是青年手上有伤自认理亏，早就扑上去咬他了——虽然不一定能咬到，但是气势不能输。
　　一人一兽互相瞪视，又同时撇开头，彼此之间颇为嫌弃。
　　小白虎干脆眼不见为净，闭上眼睛准备想名字。
　　简秋然皱眉，拎着它丢到地上，居高临下道：“自己变身后有多重，没点屁数吗？”
　　小白虎：“……”
　　好它忍了！
　　等它彻底掌控身体能够变成大白虎的时候，一定要狠狠揍他一顿！
　　带着这种干劲，小白虎回想的特别认真，将自己走马灯和各种慢放式片段想了又想，终于引发情绪，成功放出大白虎。
　　简秋然盘腿坐在沙发上，将笔电放在膝盖上，正浏览论坛时，突然寒毛竖起感受到一股危机。
　　他迟疑着抬头，就见刚刚还窝着小白虎的地方已经变大成为大白虎，只不过相较于上两次的热情，这次对方格外阴沉，直勾勾的盯着他，目光充满危险。
　　简秋然还以为时间太久对方不认识自己了，放下电脑主动凑过去：“你好呀。”
　　大白虎看他一眼，高傲的撇开头。
　　很好，不是不认识，而是故作高冷。
　　简秋然对它的耐心还行，揉揉虎头问：“这是怎么了？我是惹你不高兴了吗？”
　　不问还好，一问大白虎险些委屈死，愤怒的嗷呜道：“你说会有下次！”
　　简秋然莫名：“对啊，这不是出来了吗？”
　　大白虎愈发愤怒：“不一样，我等了你好久！我以为你把我忘了！你明明答应过会给我吃肉的！”
　　简秋然无奈：“那是因为前些天药剂中断，就连节能状态的小白虎都不稳定，更何谈你出来。”
　　大白虎沉默片刻，声音越发委屈：“可是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你答应我了。”


第47章　
　　它在黑暗封闭的环境里什么都不知道，怀着期待的心情等了很久很久，久到怀疑自己被舍弃了，久到怀疑青年把自己忘了，久到怀疑自己再也不能出去了……太久了，久到它险些忘记上次光芒出现是什么样子。
　　所以当小白虎精神暴动，严丝合缝的大门出现裂缝时，它几乎是含着感恩的心跑出来的。
　　委屈，好委屈，在青年的注视下更加委屈。
　　大白虎从盛气凌人到焉头焉脑，耳朵耷拉下来，尾巴也不摇了。
　　简秋然皱眉，白狗蛋自从想起姓氏后智商提高一些，但是情绪还是容易大喜大悲，非常不稳定。
　　他不能刺激傻虎，只能揉搓它的脑袋，安慰道：“好，是我的错，下午给你做好吃的。”
　　大白虎皱起脸：“你要保证不会有下次。”
　　简秋然：“……你的身体，我保证没用。”
　　“有用。”大白虎喃喃道：“如果你答应在外面等我，即便休眠我也会很开心。”
　　期待，对于封闭环境的它而言，是一件非常有趣而美好的事情。
　　最起码不会让它枯燥。
　　大白虎眼神闪亮的盯着青年，催促他快点保证。
　　简秋然被它的纯真打败了，无奈道：“好，我保证会有下次。”
　　“还有好吃的。”
　　“嗯，保证有好吃的。”
　　“是肉。”
　　“嗯，是肉。”
　　这宛若哄小孩子的言辞，却让大白虎开心了很久，也不计较他的食言了，翻身露出肚皮求撸。
　　简秋然乱揉毛毛，顺便问道：“这次有没有想起什么？”
　　大白虎边享受边说：“想起一个人，他总打我。”
　　简秋然一愣：“为什么打你？”
　　大白虎蹭蹭他的手，示意他继续揉，然后呼噜道：“因为我在他机甲上刻王八蛋被他发现了。”
　　简秋然：“……”
　　大白虎嘿嘿笑：“不过机甲屁股上还有一个，他没发现。”
　　简秋然：“……”
　　所以，这是大白虎真正的幼崽记忆？
　　智商已经涨到三岁了？
　　简秋然不动声色道：“还有呢？”
　　大白虎毫无感知的自爆黑历史：“我在他花瓶里尿尿也被发现了，哼，还好我跑的快。”
　　简秋然：“……”
　　就这些熊孩子事迹，挨揍都是轻的。
　　但考虑到大白虎目前的智商，简秋然到底是忍下吐槽，继续问：“还有吗？这次能自己回去吗？”
　　大白虎瞬间焉了，目光飘忽着说：“应该能吧。”
　　简秋然皱眉：“如果都能自主回去的确是件好事，但是不能回去也不用着急，别撒谎隐瞒病情。”
　　大白虎呐呐着，不安的问：“如果我还是不能自己回去，你会不会嫌弃我浪费药剂，以后再也不让我出来？”
　　简秋然：“能放你出来的是小白虎，选择权一直在你手里。”
　　大白虎：“可是你的态度对我很重要。”
　　或许是太久没有出来，大白虎非常缺乏安全感，总是想要一些保证来安抚自己。
　　简秋然看的出来，沉吟片刻，认真道：“我们从来没有放弃过你。”
　　大白虎兽目亮起，高兴的嗷呜了几声，又后知后觉的意识到这个保证还掺杂了别的兽。
　　我们这个词，总有一种青年跟小白虎更亲近的感觉……也对，青年跟它相处的时间更长，它又这么聪明，青年一定更喜欢它吧。
　　大白虎不高兴了，突然翻身扑倒青年在他颈侧蹭了又蹭。
　　它有些嫉妒。
　　它也想更久的陪伴青年，想他嘴里说出亲密的词汇，想让他更喜欢自己……
　　果然还是要尽快掌握自主进出的办法。
　　大白虎沉下心努力回忆。它所处的环境很黑，宛若封闭铁桶，但是门开时外面全是亮光，出来也不过一刹那的事情。
　　应该是在某一处隐藏着。
　　如果自己想躲起来，会在哪里？
　　大白虎闭上眼睛认真感受自己身体，一遍又一遍，来来回回，终于在放空脑海时发现了一团光芒。
　　这是什么？
　　大白虎下意识调动精神力靠近，谁料脑仁一疼整只兽直接晕过去。
　　……
　　因为大白虎说要很多很多肉，简秋然忙完后特意订了大餐，准备好好安抚这个体格大但心灵脆弱的狗蛋。
　　结果等订餐抵达，香味充斥房间时，从卧室里出来的竟然是小白虎。
　　它的状态相比前几次好一些，虽然迷糊有些困，但还是顽强的爬上餐桌，一边瞌睡一边吃饭。
　　简秋然：“……”
　　他无语道：“怎么是你？大白虎呢？”
　　小白虎勉强打起精神，咬着鸡翅说：“不知道，我睁开眼就在卧室里。”
　　简秋然皱眉：“这意思是它能自己回去了？”
　　小白虎困到不想说话：“或许吧。”
　　简秋然猜测应该是这样，只是不知道对方为什么这么心急，竟然没出来多久就回去了。
　　可惜了这些大餐，明明是为它准备的，现在全便宜了小白虎。
　　小白虎虽然困，但还是一秒察觉到他的情绪，直接气精神了，炸毛道：“混蛋你那是什么表情？！”
　　简秋然白眼：“没什么。”
　　小白虎怒：“你那表情明明就是有什么！你还嫌弃我，我都没计较你们偷吃大餐的事！”
　　简秋然：“谁偷吃了，我们一直都是光明正大的吃。”
　　小白虎惊；“一直？你们一直都吃这么好？？”
　　简秋然：“……”
　　白狗蛋的关注点永远跟常人不同，发现大白虎吃的比自己好后，气得席卷饭桌，并表示自己的伙食也要提升。
　　不仅如此，它开始巡视家里，皱着小脸问：“大白虎睡在哪里？它平常都玩什么玩具？我不在的时候你还给它开过什么小灶？”
　　简秋然：“没了。”
　　小白虎：“那你先说它睡在哪里。”
　　简秋然：“……床。”
　　小白虎：“！！！”
　　很好，青年不让它上床，却让大白虎睡！不行，它今天……不，以后也要睡在床上，大白虎有什么它也要什么！！
　　简秋然按住上蹿下跳的白团子，无语道：“跟自己计较幼不幼稚？”
　　小白虎说：“一只兽两种待遇你幼不幼稚？”
　　简秋然：“我说过它比你可爱。”
　　小白虎；“我也说过你的欣赏水平就这样了。”
　　简秋然：“那没办法，我的主观想法就是更喜欢大白虎，就想对它好一点。你不认同没关系，但是你不能计较。”
　　小白虎：“凭什么不能计较，明明它的伙食费也算在我头上。”
　　简秋然：“那我把它的免了。”
　　小白虎张了张嘴，又猛地愣住，盯着青年的目光宛若见鬼：“你，你刚刚说什么？”
　　简秋然说：“大白虎的费用我来承担，这样总行了吧？”
　　小白虎更加震惊：“你居然这么大方？”
　　又或者说，居然这么喜欢大白虎。
　　小白虎盯着青年，心里突然有种说不上来的滋味。
　　明明它在游戏中也曾变过大白虎，可是青年从来不会对它这么好，只会跟它打架打架再打架，把它当成磨练自己能力的工具，永远都是针锋相对。
　　可为什么明明都是同样的形态，他就能对另一只大白虎这么好，甚至为了它出钱。
　　出钱……
　　这个词在吝啬的青年身上，只有按时给程家，却从未给过其他人。
　　但是现在，他居然为了大白虎破例了，居然愿意自己养着大白虎！
　　明明当初答应养它还是马林再三恳求加上五百万利诱才同意的。
　　有时候，就是不能对比，不然对比出差距就会越想越难受，越想越觉得凭什么。
　　小白虎心里酸酸涩涩的，饱满的情绪胀在心口，让它有些委屈。
　　它不明白自己为什么委屈，但就是觉得委屈，甚至对某只大白虎出现敌意，心里想着既然你这么喜欢它，我就不放它出来。
　　我只是为了气你而已。
　　对，就是这样。
　　小白虎也不跟青年吵了，自己转身回到猫窝里躺着，仿佛自闭。
　　简秋然以为它是吵不过自己所以自闭了，见它情绪还算稳定便没有在意，收拾好厨房继续忙碌。
　　小白虎有时候偷偷看他，就见青年神色严肃，清俊的脸上没有半分笑意。
　　这是它熟悉的样子。
　　但是青年在大白虎面前也是这样吗？
　　小白虎突然有些烦躁，爪钩将猫窝挠成刨花，又在里面打滚，浑身都觉得难受。
　　就不高兴，非常不高兴！
　　简秋然余光瞥到，嘴角抽了抽，晚间喂药时想了想，还是将团子拎到床上，大方道：“让你享受一下大白虎的待遇。”
　　“我才不稀罕。”小白虎冷哼一声，表面嫌弃，尾巴却不自觉开始摇晃，心情勉强好了一丢丢。
　　新换的床垫又软又舒服，双人床平常躺简秋然和大白虎都可以，换成小白虎更是空间宽敞，随便他们躺平打滚。
　　要是平时，小白虎自己偷偷摸摸上来，就有一种赢了的得意。但是今天被允许上床，占据了大半空间却还是有种输给大白虎的感觉。
　　它体格比自己大，占的空间肯定更大。
　　而且自己只是被允许了一次，它却可以经常睡床。
　　记得青年特别喜欢大白虎是的毛毛，说不定还会搂着它睡觉。
　　小白虎磨牙，混蛋！以后别想见到大白虎！！


第48章　
　　刚开始几天简秋然并没有意识到不对，还以为小白虎回想名字又进入艰难阶段，关心两句被怼回来后就没在问过。
　　但是接连两周大白虎都没有出现，这就非同寻常了。
　　简秋然抽空揪住团子，问它：“你最近有没有回想起什么？”
　　小白虎撇开头：“没有。”
　　简秋然：“头疼吗？”
　　小白虎：“没有。”
　　简秋然：“你最近想名字了吗？”
　　小白虎：“没……有！”
　　补救虽然快，但是简秋然已经听见了。他沉下脸道：“所以，你最近一直在偷懒，根本就没回想过名字？”
　　小白虎因为心虚率先炸毛：“我这不叫偷懒，我这叫巩固原有记忆，为以后更多的记忆做准备。”
　　简秋然：“就想起来一个蔺，你有什么需要巩固的？”
　　小白虎怒：“我最起码能想起来能自由转换，大白虎能干什么？它出来就是白浪费药剂！”
　　强烈的、毫不掩饰的敌意，它在排斥另一个状态的自己。
　　简秋然立刻皱起眉头，不动声色道：“你们是一只兽，这样说自己好吗？”
　　小白虎冷哼：“你不是说我们不一样，它更可爱吗？”
　　简秋然：“那也不能否认你们一体的事实，你排斥它就是在伤害自己。”
　　小白虎没有吭声，兽目隐隐带着火气。
　　简秋然思索片刻，伸手按住它的脑袋：“难道你想一直这么弱小被欺负？你就不想变成大白虎威风凛凛的反抗吗？”
　　小白虎立刻炸了：“所以在你眼里我比不上它，就是只弱鸡是吗？”
　　简秋然无语：“你们是同一只兽，没有高低区分，大白虎威风就相当于你也威风，你不应该因为外界评价抵触自己。”
　　小白虎：“我不靠他也可以厉害起来，不需要蹭他的威风。”
　　简秋然耐心即将耗尽：“都说了你们是同一只兽，不是蹭威风，是你应该享受的。”
　　小白虎盯着他，突然质问：“你比谁都清楚我们是同一只兽，那为什么还要区别对待？”
　　简秋然差点气笑了：“我向来不会区别对待，都是别人怎么对我我怎么还回去，麻烦你在质疑别人的时候先想想自己干了什么好吗！”
　　小白虎卡壳，脑海飞快掠过初见踩雷，泼妇打架等等针锋相对的画面，突然就没声了。
　　原来问题出在自己身上。
　　是了。在大白虎没出现前，他们一直都是互相看不顺眼，彼此特别嫌弃的模式。也正是因为如此，在大白虎出现后它才会不甘心，不能理解为什么他们能相处的这么好，自己更早相处却是这种状态。
　　它羡慕，不甘心，却忘记了自己最初是什么鬼样子。
　　小白虎有些懊恼、也有些后悔，但看着青年冷硬的脸庞，更多的是心虚。它犹豫几秒，小声问：“大白虎都是怎么对你的？”
　　简秋然说：“不告诉你，想知道就努力激活大白虎。”
　　小白虎有些不愿意，转移话题道：“那我现在对你好，你会对我好吗？”
　　简秋然瞥他一眼，凉凉道：“算了吧，你突然对我示好一般都是没安好心。”
　　小白虎：“……”
　　它几乎是下意识炸毛，怒道：“混蛋谁不安好心了，分明是你自己心里龌龊才会看谁都有鬼！！”
　　简秋然感慨的摸它脑袋：“你看，这才是你正确的打开模式。”
　　小白虎：“……”
　　它转头离开，躺在猫窝里给青年留下一个怒气冲冲的背影。
　　好气。
　　气青年不相信自己、也气自己无法更改被过往定格的相处模式、更气曾经的自己自作自受一步步将它逼入困局、最气的就是想打破困局只能靠大白虎！
　　想的越清楚就越生气，越生气就越后悔。
　　要是重来一次……
　　小白虎垂下耳尖，有些沮丧。这世上哪有后悔药，重来一次这个词更是难上加难，它能做的只有激活大白虎，让他们融为一体改变困局。
　　不知道青年是怎样对待大白虎的。
　　一定很好吧。
　　小白虎犹豫着，狠狠心，还是闭上眼睛想回忆。
　　转换模式的次数多了，小白虎已经摸出规律，确定开关在哪个点里，熟练触动。
　　今天的记忆有些奇怪。周围全是黑色的世界，就像眼瞎了一样，什么都看不到。
　　长久的黑暗会让情绪变得压抑沉重，小白虎只待了片刻就觉得烦躁起来，试图破坏这里找到亮光。
　　但是它并不能驱动回忆中的自己，只能感受到对方平静的心态，像是已经习惯了这种环境，没有任何波澜。
　　就这样不知道过了多久，小白虎受不了环境开始暴躁时，黑暗的世界里突然泄出一丝丝光芒。
　　只是很小的一条门缝，却徒然照亮了全部黑暗。
　　活在深渊的凶兽乍然见到属于外界的美好，身体快于大脑，眼都不眨的冲向那条门缝。
　　后来它出来了。
　　它忘记了自己为什么会出来，也忘记了自己是谁自己在哪，它破坏了环境却又茫然无措的站在原地，不知道该做什么。
　　直到门外传来脚步声，青年带着灯光推门而入……
　　眼前突然一黑，小白虎的意识在这一瞬间被排斥出来，回忆封闭的严严实实不允许它继续往下看。
　　小白虎还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不死心的继续试探，结果遭到了更强的抗拒。
　　回忆的主人就好像抱着宝贝的恶龙，用尾巴一层层的圈起来，丝毫不给偷窥的机会。
　　小白虎气得磨牙又毫无办法，只能憋着气继续看。
　　环境重新恢复黑暗，但是这次却能听到一点点、属于外界的声音。虽然每次都是转瞬即逝，但是跟青年相处11个月的小白虎还是听出，这是属于简秋然的声音。
　　不同于之前黑暗的平稳心态，深渊凶兽开始浮躁了。
　　它见过光，见过外界的美好，也见到想要拥有的存在——它开始向往外界了。
　　强烈的期待令它的心情每天都会产生变化，就像平静无波的深潭突然放入鱼群，活泼乱跳的泛起涟漪，每天都不会平静。
　　它，更像是活过来了。
　　……
　　小白虎缓缓睁开眼睛，盯着发亮的壁灯看了几秒，突然反应过来……它这次看到了大白虎的回忆，竟然没有转换模式！
　　它微惊，猛地翻身坐起，就见外面天色黑沉，已经进入傍晚。
　　室内灯光明亮，青年正盘腿坐在另一侧沙发，膝盖上放着笔电敲打，见他醒了抽空道：“厨房有饭。”
　　小白虎反应慢半拍的哦了声。
　　简秋然顿住，转头又看了它一眼：“怎么回事？想到不好的回忆了？”
　　小白虎摇摇头：“只是情绪没带出来，缓缓就好。”
　　两三句的对话，已经足够它从大白虎的情绪中抽离。直到进入厨房，盯着扣住还带有温热的饭菜时，它突然就理解了大白虎的心情。
　　外界的世界……或者说拥有青年的世界，果然是美好的，令人眷恋的。
　　它也开始害怕黑暗了。
　　等到次日继续回想名字时，小白虎犹豫了很久，还是找到青年说：“我的伤势并未痊愈，成年状态不适合停留太久，就算再舍不得，就算为了它也要让它喝药回去。”
　　一句话几乎颠倒了它与大白虎的正副状态。以前是它养足精神偶尔放大白虎出来一次、现在话里的意思却是大白虎出来受不了了放它出来一次。
　　甚至，它在害怕青年会抛弃它，拒绝让它出来。
　　简秋然皱眉，小白虎从昨天醒过来就很不对劲，状态前所未有的消沉，沉默冷静的不像它。
　　这样不合适想名字。
　　安全起见，简秋然直接说：“你今天先不要想了，休息一天。”
　　小白虎一愣：“不想了？“
　　简秋然：“嗯，今天我要出门，难道你要在家里？”
　　小白虎当然不想一个人在家里，追问道：“你去哪？”
　　简秋然说：“买车。”
　　小白虎眼神一亮：“我也去！”
　　简秋然眼神示意，小白虎立刻屁颠颠的跑到太空包前跃进去，隔着透明的前罩眼巴巴的看着他。
　　简秋然上前将包拎起来，带着钥匙出门。
　　车展会场距离他们挺远的，简秋然原本只想在网上看看，但是碰巧小白虎状态不好，就干脆带着它出来放风，舒缓一下心情。
　　小白虎激动死了，毕竟它出远门的机会很少，每次都要趴在前罩上兴奋的看好久，还嗷呜嗷呜的给简秋然提意见，一直强烈推荐银色流畅车型。
　　简秋然其实更想要低调的黑色，但是架不住小白虎选的那辆车型好看又舒适，犹豫片刻还是敲定了。
　　乱七八糟的费用加起来，落地近乎三百万。
　　简秋然全款提车时神色不变，心里却肉痛不已，觉得自己越来越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