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了两年的纸片人是大人物-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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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擦干净脸，去厨房找水喝。
　　大白虎跟在他身后，继续之前的话题：“我刚刚和马林聊完帝国记忆，智脑也在送来的路上，你先跟我说说之前的事情吧。”
　　简秋然放下杯子，记仇道：“不跟你说。”
　　大白虎端坐在他的面前，严肃道：“那就等智脑过来，我们演习一遍。”
　　简秋然：“不跟你演习。”
　　大白虎顿了秒，说：“那我先自己整理。”
　　简秋然：“……”
　　无趣的上将团子！
　　要是小白虎还在早就跟他吵起来了，就算是没有记忆的大白虎也能凑过来撒撒娇卖萌蹭人。
　　现在板着脸严肃的样子一点都不可爱。
　　简秋然心情更差，撇开头，拿起杯子继续喝水也不想跟它说话。
　　大白虎无奈，靠近几步，将尾巴甩着放在他的手里晃了晃。
　　简秋然下意识握住，对于柔然顺滑的老虎尾巴没有什么抵抗力，也舍不得抗拒，最后只能一边捏人家尾巴，一边不动声色喝水，宛若一个占人家便宜还假装不知道的渣男。
　　大白虎也不计较，确定青年开始消气，反而松了口气。
　　它看过不少碎片记忆，也大约知道他们的相处模式，但是它真实的性格就是如此无趣，做不到撒娇和他争吵。
　　而且，它想把最真实的自己给他看，想用不同的相处模式告诉他自己不是前两只团子。
　　它要靠自己建立起羁绊，而不是永远都借用他人的情感成为皮囊。
　　它承认自己野心大图谋的是青年全部，所以，它必须要让青年了解并适应它。
　　就在大白虎皱着脸想下一步该怎么办时，简秋然突然主动靠过来，蹲下身将它推倒，手指划过它的白色绒毛，从头撸到尾。
　　触感蓬松柔软，仿佛手下不是大白虎而是从天上揪下来的一团云，揉着揉着就忍不住扑上去蹭白肚皮。
　　撸大猫的快感，只有经历过才明白有多爽。
　　真的太好撸了！
　　简秋然心情逐渐恢复，窝在白肚皮上主动开口：“我们第一次见面也是在这里。当时你们在论坛里投放五百万诱饵寻找地球人合作，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就稀里糊涂的通过了测试。”
　　大白虎补充：“这段记忆我有，并不是稀里糊涂。”
　　“致郁帖是一个筛选机制，进入空间是第一层筛选、发现空间或发现我的是第二层筛选、如何应对我或逃脱是第三层筛选……但是全论坛只有你成功逃脱。”
　　“你的精神力很高，在没有人指导如何运用的情况下，凭借感觉就能发现空间的存在，并且成功从我手底下逃脱，这已经说明你的自身条件非常优秀，只是欠缺基础能力，如果在帝国，我肯定会收你进第一军团，好好培养。”
　　“我身体不能当兵。”简秋然一笔带过，心里并没有什么波澜，继续话题：“之后的记忆你有吗？你和马林上来就揭我老底，戳我伤疤，踩我雷区，我当时手里要是有枪就跟你们同归于尽了。”
　　大白虎：“……对不起。”
　　简秋然哼了声，凉凉道：“不过也能理解，你们毕竟是远道而来又人生地不熟，合作前调查对方并加以利用是正常的，只可惜我不正常，受不了这些事情，就闹掰了。”
　　大白虎边听边整理碎片记忆：“所以，这才是你和节能团子互相看不顺眼的开端吗？”
　　简秋然沉默片刻，说：“是，当时非常讨厌它，觉得它自大、狂躁、像是移动地雷说炸就炸，特别吵。”
　　大白虎不动声色道；“现在呢？”
　　简秋然顿了顿，低声道：“只是有些遗憾，当初说好是我不要它的。”
　　明明垃圾桶都选好了。


第63章　
　　大白虎不知道他的真实想法，默默将人圈紧些，认真道：“没有不要你。它是我，也不是我，但是我们从未离开过。”
　　简秋然怔了几秒，将脑袋埋进毛绒绒的白肚皮里，闷声道：“我又没有伤心，干嘛安慰我。”
　　大白虎说：“我只是在阐述事情。”顿了顿，又将逐渐歪走的话题拉回来，继续道：“我看过几个片段，你们一直在打架。”
　　简秋然嗯了声：“最初是因为它的病情不稳定，我刚查出肺癌又被踩雷，双方带着发泄情绪打架，有时候甚至能拼命……要不是马林突然带走空间，它弱的一根手指头就能摁住，估计会打到送它走。”
　　“不过，我们打了半年，它只要不开大就打不过我，与我的比分至今是19∶1。”
　　说起辉煌战绩，简秋然特别骄傲。
　　大白虎闻言，抬头看了眼单薄瘦弱的青年，沉吟道：“等智脑到了，我陪你练手。”
　　简秋然拒绝：“不，我打不过成年状态的你。”
　　大白虎：“没关系，就当消遣。”
　　简秋然：“……”
　　他怀疑是公报私仇，于是假装听不见，转移话题道：“说出来，游戏一年一度的竞技赛快开始了，我之前还说转职试试机甲，结果事情一多就再也没有进过游戏。”
　　大白虎谦虚道：“我机甲还不错，可以教你。”
　　简秋然来了兴趣：“可以，但是你现在不能进去，等智脑到了再说吧。”
　　大白虎应下。
　　一人一兽又东扯西拐的聊了半天，简秋然将自己知道的全部说了一遍，大白虎有了方向整理记忆也会更加顺手。
　　再后来，简秋然也习惯了与它相处。他们交流不多，只要开口，除了日常生活就是记忆伤势，无趣平淡，生不起任何不适，也激不起任何波澜。
　　简秋然又恢复了冷淡技术风，日常捧着电脑研究，有时候对着资料自主学习，有时候去论坛小群聊天窥屏，徜徉在熟悉的网络世界里，日渐沉默。
　　大白虎越是整理记忆，就越能发现他的不同，只能努力养伤，争取早日变成人。
　　也只有这样，才能打破僵局。
　　好在，经过简秋然和马林的多方协助，大白虎对于整理记忆越发得心应手，封闭空间的万花筒被完全点亮，在光芒中显露出它真正的面貌——精神海。
　　庞大的，浩瀚的精神海。因为伤势未痊愈，金光中隐约可见灼出的黑洞，触目惊心。
　　但是这样足够了。
　　……
　　清晨，闹钟叮叮当当响个不停，简秋然躲进被窝里不愿意面对，睡迷糊的脑袋在闹钟被关闭时还松了口气，蹭到右边寻找软肚皮。
　　今天的肚皮一点都不软，硬邦邦的，压在脸上疑似还有腹肌。
　　简秋然蹭了两下，意识逐渐清醒，猛地翻身坐起，就见昨天晚上躺着大白虎的地方已经变成身高腿长的男人。
　　他也在看着简秋然，偏棕色的眼眸寡淡薄凉，眉眼端正，棱角分明的脸庞冷峻内敛，身上血气特别明显。
　　是位一眼看去就知道不好惹的人。
　　简秋然越看脑袋越清醒，试探道：“大白虎？你变成人了？”
　　男人终于有了反应，坐起身，劲瘦的腰杆挺得笔直，缓缓解释道：“昨天夜里整理完记忆，想起自己名字，顺势又寻到突破口便成功变成人。现在伤势稳定，接下来只要按时吃药度过愈合期就行了。”
　　简秋然：“是吗，恭喜你。”
　　男人颔首算作回应，看起来不是多言之人。
　　然后……两人大眼瞪小眼的坐在一张床上，迷之尴尬。
　　虽说是意料之中的化人，但真算起来也是两人第一次见面。这与之前白团子的相处完全没法比，最起码简秋然可以扑到白肚皮上，却一想到蹭人家腹肌就头皮快要炸了。
　　想着，简秋然下意识扫了眼他被薄被遮住的腰腹，轻咳一声：“你能自己变衣服吗？”
　　男人看了眼他泛红的耳朵，沉默摇头。
　　简秋然趁机下床：“那我给你找身衣服，不过没有新衣服了，你先凑合着穿我的，等会出门去买。”
　　说着，简秋然又想起今早闹钟是自己订的。因为家里余粮不多了，他要去商场补充食物，还特意交代大白虎要好好待在家里别出门别拉窗帘……不会是对方不想待在家里，所以连夜整理记忆吧？
　　简秋然回头看了眼床上的男人，对方以为要自己回答，开口道：“我都可以。”
　　处变不惊的神色，简秋然看着都觉得自己想多了，于是默默转回身继续在衣柜里找衣服。
　　有些衣服款式设计偏大，穿在简秋然身上是宽松舒适，穿在男人身上就有些紧绷。简秋然给他找了找，最后只能换上背心外面套衬衫不系扣。
　　至于内裤和裤子……简秋然皱眉道：“我去楼下给你买一次性内裤，裤子就没办法了，你先忍忍。”
　　男人沉默点头，竟然意外的好说话。
　　简秋然转身向外走，想起什么，迟疑两秒又转回身问：“那个，你内裤什么尺寸？”
　　男人认知的尺寸与简秋然认知的还不一样，两人顶着面瘫脸讨论清楚后，简秋然匆匆离家，颇有种落荒而逃的感觉。
　　折腾了三十分钟，终于解决了男人衣服的事情。
　　简秋然顺便给他买了新的洗漱用品，两人并排站在洗手台前刷牙，只不过往昔冒个头的大白虎变成了比简秋然还高一头的高大男人，空间都变得逼仄起来。
　　简秋然漱口洗脸，刚关上水龙头，毛巾便递过来准确的放在他手边。
　　简秋然：“……谢谢。”
　　他接过擦脸，之后是男人洗脸，简秋然想了想，礼尚往来也给他递毛巾。
　　男人用毛巾捂住脸时微微勾唇，等到放下又恢复面瘫脸，低声说：“谢谢。”
　　气氛依旧尴尬。
　　简秋然主动道：“家里东西不多了，我们出门吃饭吧……当然，如果你实在难受我们可以先去商场买衣服。”
　　男人不假思索道：“去商场吧。”
　　看来是真的难受。
　　简秋然克制着自己的想法，冷静道：“那就去商场，走吧。”
　　男人点头，起身跟他向外走。
　　商场距离小区相隔四条街，开车不过十分钟便到了。简秋然带着他去四楼买衣服，让他自己挑选，然后男人就选了不同款式的清一色半袖T恤。
　　简秋然跟在后面提醒：“蔺总，你是不是应该买两件西装？夏天不止T恤，买两件衬衫或者Polo衫吧。”
　　男人说：“叫我蔺景淮就好。”
　　简秋然：“能不能听听我后面的话？”
　　男人很无辜：“我看你经常穿T恤，不知道还有其他衣服。”
　　简秋然：“……”
　　行吧，他不修边幅他的错。
　　青年直接推着他的肩膀走到西装区，给他选了一堆简色衬衫和西装，至于领带什么的让服务员搭配就好。
　　趁男人进入更衣室换衣服，简秋然又给他选了一大堆内裤袜子鞋子等东西，勾选送货到家，付款时有点心疼，怀疑马林还没回来那10％的股份已经败的差不多了。
　　不行，等马林回来必须要钱！
　　男人很快出来，西装勾勒出他的完美身材比例，身高长腿，脸色俊美，只不过气势太凌厉，反而越发拒人于千里之外，一看就不好相处。
　　服务员本来想给他整理衣角，被薄凉的眼神一扫，吓得缩了回去，默默站在旁边不敢吭声。
　　男人对着镜子自己整理，又默默站在简秋然身边。
　　简秋然抬头看了眼：“好看。”
　　男人微微勾唇。
　　解决完头等大事，两人直接乘坐电梯去顶楼餐厅吃饭。简秋然习惯性点餐，勾选完才想对面男人不是小白虎，又将菜单推给他：“抱歉忘记了，你和以前口味相差大吗？”
　　“不大。”男人这么说着，却划掉了好几道川菜，平静道：“但是你必须饮食清淡。”
　　简秋然：“……”
　　不高兴。
　　眼见男人还在挑挑拣拣，试图换掉他选的菜，简秋然忍不住了，压住菜单一角往回拽：“你别都给我取消了！”
　　男人也压住菜单，安抚道：“没有，我只是取消了几道。”
　　简秋然：“我都看见了，你松手。”
　　男人不松：“手术后医生说过要注意饮食，你不能因为时间久了就随便放肆。”
　　简秋然：“我反正没几年好活了，做个饱死鬼不行吗？”
　　男人沉下脸，严肃道：“谁说你只有几年？早期手术五年存活率90％，只要五年内没有复发身体就会康健，你的日子还长着呢。”
　　简秋然反问：“你怎么知道不会复发？”
　　男人也反问：“你又怎么知道会复发？”
　　简秋然咬牙：“因为我妈就是二次复发走的！”
　　男人微微一怔，盯着他看了片刻，突然了然。反倒是青年被洞悉的目光盯得不自在，下意识别开眼睛回避，只是手指依旧按着菜单，像头固执的小兽。
　　男人微微叹息，沉声道：“不管以前如何，从现在开始改掉你的悲观念头，好好生活。”
　　他将菜单从青年指下抽走，递给服务员，认真道：“有我在，不会让你重蹈覆辙。”


第64章　
　　简秋然皱眉，神色显然不相信。他心里很清楚，只要男人伤势好了就会离开地球，到时候自己还是一个人，什么有他在，骗三岁小孩吧。
　　越想简秋然就越不高兴，刚要收回手便被男人一把攥住。
　　男人盯着他，棕色的眼眸里全是严肃：“我是认真的。”
　　简秋然转动手腕，奈何男人力气太大拽不回来，只能应付着：“是是是，我信了，快松手。”
　　毫不掩饰的糊弄。
　　男人气笑了，压着青年手腕的食指点了点，尾音上扬：“你不相信？”
　　有些痒，简秋然一边试图挣扎，一边咬牙微笑道：“怎么会不相信，信！”
　　男人松开他，皱眉道：“回家我们谈谈。”
　　简秋然揉了揉手腕，不高兴的白他一眼，愈发怀念会撒娇的大白虎。
　　上将一点都不可爱，还特别凶！
　　好想退货……等马林回来了商量一下退货的事情吧。
　　简秋然胡思乱想的吃完饭，满脑子都是退货的事情，对饭菜也不计较了，还意外的发现这里的鸡汤超级好喝。
　　一顿饭吃的还算满意，简秋然付款下楼，准备填补粮食。被刻意忽略的男人自觉推上购物车，跟在身后帮忙拎东西。
　　简秋然带着火气不想理他，自己选自己的，除了米面油烟，鲜果蔬菜，肉和冷冻品，还故意买了很多零食，满满的，加起来整整四五车。
　　他瞥了眼对方，男人沉默的跟在身后，有服务员帮忙很轻松，双手清闲着也没有阻止他。
　　直到简秋然路过宠物区顿住脚步，他才上前一步，揽住青年的肩膀停也未停的继续向前走。
　　简秋然回头又看了眼：“你没有喜欢的？”
　　男人想起马林说的感观，目不斜视严肃道：“不喜欢，我们去用品区看看，我还缺很多东西。”
　　简秋然不死心：“你不想要个大点的猫窝吗？”
　　男人：“我觉得床很合适。”
　　简秋然：“……”
　　这么一说，简秋然突然想起什么，选购时挑选床单被褥等东西，决定回家跟他谈谈化人和大白虎的区别。
　　两人逛了整整一天，将男人用的，家里缺的通通填补完，吃过晚餐回家开始签收整理东西。
　　厨房的归厨房，男人的归客房，简秋然自己的归于卧室……青年盘腿坐在地毯上分类，男人就听从指挥转悠着摆放。
　　折腾两个小时终于结束，简秋然躺在沙发上歇息。
　　男人将水杯放在靠近青年一侧的茶几上，叮嘱道：“有些烫。”
　　简秋然嗯了声，又转头看他：“你化人后还能变成大白虎吗？”
　　男人端着今天新买的马克杯，面不改色的瞎编：“虽然伤势处于愈合期，但到底是还没好，兽形化人之间多有阻碍，恐怕不能自如转换。”
　　简秋然有所预料，坐起身说：“那我们就说说化人和大白虎的区别。当初大白虎没有安全感，很黏人，再加上的确很难买到这么大的猫窝，我便让它上床睡觉，权当玩偶看待。”
　　“但是你不行，你是人，而且是客人，跟我睡一张床是委屈，被当成玩偶看是不尊敬，所以我把你安排在客房里，东西已经买全，客房平时都有打扫，今晚就能入住，你以后也睡在哪里。“
　　“当然，蔺总要是嫌弃不舒服房间小，马林还给你置办了庄园，你可以去那里住。”
　　最后一句已经算是威胁，意思是拒绝客房就离开。但是男人的关注点只有一个，皱眉道：“叫我蔺景淮就好。”
　　简秋然：“你有没有听我说话？！”
　　男人：“听到了，好，我睡客房……就是刚刚放东西的那一间吗？”
　　简秋然：“嗯。”
　　简秋然买房时特意选的三室两厅两卫，虽然自我空间意识强，却也一直为程家留着房间，还想过郑姨一间，兄弟俩挤挤就够了。
　　但是程家人的通透体贴，不愿意让他为难，房间反而空置了很久，此时被男人捷足先登……
　　简秋然莫名不爽，从白狗蛋开始到蔺景淮现在，一年的时间他们前前后后打破了很多次青年习惯和规定，还事事抢占第一，比如副驾驶！客房！
　　要不是付款金额大，简秋然早就翻脸了。
　　敲定男人睡觉地点后，简秋然自觉没事了，起身准备回房间。
　　男人：“等一下。”
　　简秋然顿住：“还有事？”
　　男人从对面挪到他身边，将他按回沙发严肃道：“我说过我们谈谈。”
　　简秋然：“……”
　　他就跟被人踩到尾巴的猫一样，立刻甩开他的手：“我拒绝！”
　　男人非常严厉：“你再不正视自己心理，会对身体造成不可逆转的伤害。”
　　简秋然捂住耳朵：“我不听我不听。”
　　男人想板住脸，又忍不住想笑，无奈道：“你自己也知道问题，怎么就是不愿意面对？”
　　简秋然听见了，抿唇没有说话。
　　男人拽下他的手，又重复一遍：“自己清楚，为什么还是不愿意面对？”
　　简秋然挣脱不开，只能没好气的说：“如果面对的结果是撕开旧伤疤重新展露痛苦，我宁愿不要，宁愿……就这样悲观下去。”
　　他不是不明白，而是太过明白所以更加不愿意面对。
　　清醒的人总是最痛苦的，所以他宁愿用身体的小痛粉饰心理的蚀骨痛，这对他而言很划算。
　　男人沉默，没有着急往下聊，而是摩挲着他的手腕转移话题：“你知道马林对你的评价吗？”
　　简秋然摇摇头。
　　男人声音逐渐放缓，温和道：“他说你是小太阳，拥有着比任何人都坚韧炽热的精神，无畏而勇敢，那些打不到你的事情终究会被你吞没变成强大自己的肥料，未来可期。”
　　他说：“马林陪在我身边很久，在我小时候就与皇族军团打交道，见过形形色色各种人，很少对人有这么高的评价。”
　　简秋然顿了秒，突然撇开头：“夸我也没用。”
　　男人失笑，突然松开桎梏，起身道：“睡觉吧，晚安。”
　　简秋然：“？”
　　吃了甜枣，他都准备好迎接巴掌了，怎么突然走了？
　　男人看他：“难道你还想聊？”
　　简秋然：“不。”
　　男人：“那就早点睡觉，别熬夜。”
　　简秋然哦了声，回到主卧还是感觉怪怪的。
　　就好像以为对方手持尖刀即将划开他的伤疤，对方却用刀面给他涂了层镇定药，然后带着刀走了……
　　不上不下，空落落的。
　　感觉真不好。
　　简秋然闷闷着结束洗漱，回床上睡觉时，突然开始想念大白虎。
　　平时和大白虎一起睡觉还没有感觉，自己一个人躺时才发现定做双人床真的超级大，滚个四五圈都不成问题。
　　感觉更不好了。
　　简秋然闭上眼睛，强迫自己入睡。
　　效果明显不好，简秋然第二天起床时，明明睡了一觉精神却更加萎靡，面无表情洗漱换衣，瞧着就心情不爽。
　　像往常一样出门跑步，下意识看了眼客厅，没有大白虎，坐着一个穿运动服等待已久的男人，起身跟他一起换鞋。
　　简秋然沉默，男人比他更沉默。
　　两人就保持着这种状态下楼跑步，简秋然调整呼吸，放空脑袋，男人则放慢脚步，偶尔帮他调整姿势。
　　一圈下来，男人突然提议：“身体有些弱，要不要锻炼身体？”
　　简秋然想起他的‘消遣’，警惕道：“怎么锻炼身体？”
　　男人说：“格斗。”
　　简秋然：“……你就只会打架是不是！”
　　男人：“只是比较擅长。”
　　简秋然忍不住踹他腿：“我不擅长，而且我的身体不能剧烈运动。”
　　男人逆来顺受的挨了一脚，解释道：“只是帮你舒筋活血，不会太累。”
　　简秋然加快速度远离他：“我不要。”
　　男人追上去：“就试一次。”
　　简秋然：“你走开！！”
　　吵闹着跑完第二圈，男人裤腿上多了好几个脚印，最后退让，表示等智脑来了，在游戏里试一次。
　　简秋然怕了他的执拗，一进家门就回房间洗漱，为了拖延时间还泡澡。
　　等九点半出来，就见男人穿着围裙，正在厨房里炒菜。
　　大约是第一次动手，动作僵硬生疏，仿佛将一盘西红柿炒鸡蛋当成什么重要敌人，满脸都是谨慎严肃，中途还要看一眼菜谱，然后对着三个调料盒辨认。
　　简秋然默默走过去看了眼：“从左到右是盐、鸡精、味精。那个放着花椒陈皮八角，这几个瓶子上有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