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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舞剑情录-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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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能的?”那姑娘一脸的不解与不信,道,“他怎么会骗我呢?”
“阿弥陀佛!老衲敢以佛祖的名义担保,大全寺绝对没有法号叫作智圣的僧人。”了缘道。
徐玉和那姑娘同时愣在了那里,眼见了缘竟然以佛祖的名义担保,自然是绝无虚假了,可是,他们都是受人所托前来,难道这里面有什么玄机不成。
徐玉思来想去,百思不得其解,若说是欧阳明珠骗他,那是打死他,他也不会相信的。更何况,这位姑娘难道也会是受人所骗?难道那人竟然会和欧阳明珠一样的心思?想来是决不可能的。
连曾大牛和了缘也同样觉得这事有点不对劲,他俩人都要找一位叫智圣的大师,但如今大全寺却在他们前来的前一晚,遭到了灭门血灾,这中间是不是有什么联系?还是纯粹的巧合?若说是巧合,也未免太巧了点吧?更让人觉得不可思议的是,他们要找的,竟然是一个根本不存在的人。
可是,又是什么人丧尽天良,屠尽了大全寺所有僧人呢?这个问题,恐怕除了那杀人凶手,再也没有人能回答了。
那姑娘想了一会儿,道:“既然如此,老和尚,你可以带着你的人走了,我想你和这位公子之间可能是一场误会,我希望在事实真相没有搞清楚之前,你别再找他的麻烦。”说着指了指徐玉。
了缘心中也明白,自己今天无论如何是无法将徐玉带回少林寺了,若非这位姑娘,只怕自己等人此时已横尸当场了,于是点了点头,道:“好!但是,老衲有生之年,必定会坚持追查此事,决不会让那杀人凶手逍遥自在。”说着又看了看徐玉和曾大牛,合什行了一礼,道,“告辞!”
说着,就带着一干弟子鱼贯离去。
眼见了缘已经去远,曾大牛抱拳行礼道:“姑娘请了,在下曾大牛,这位是我朋友徐玉,请教姑娘芳名。”
那姑娘也敛裾行礼道:“小女子玲珑。”
曾大牛笑了笑,道:“原来是玲珑姑娘,当真是人如其名,玲珑美丽之极。”
玲珑见他称赞她美丽,玉脸微微一红,嫣然笑道:“我今天还有事,咱们改天再聊吧。”说着,又向徐玉笑道,“徐公子,你我今天都是为同一件事而来,也算是有缘了,但却碰上了大全寺灭门血祸,我们达成一个君子协议如何?就是不管将来谁先找到了智圣禅师,都得通知对方,谁知道了杀害大全寺僧人的凶手,都必须将他绳之以法,并公布于天下,怎样?”
徐玉见她美丽动人,一片天真烂漫之间竟然心思缜密,又极富正义之感,因此心中对她大为好感,笑道:“好!一言为定,这等穷凶极恶之徒,自当杀之而后快,玲珑姑娘就算不说,徐玉也会做的。”
“如此甚好,你我击掌为誓,怎样?”玲珑说着,举起一只纤纤玉手。
“这等好事,也算我一份就是了。”曾大牛道,说着,也举起手来。
玲珑和徐玉闻言都是大喜,当即道:“那真是太好了!”
说着三人相互击掌为誓,玲珑笑道:“那好,我还有事,先告辞了。”说着飘然而去。
徐玉和曾大牛见她身法美妙无比,似慢实快,如同月宫仙子临风起舞,,出尘脱俗,不带一丝人间烟火气息。
曾大牛忍不住喃喃低语道:“御风弄影!御风弄影!”
徐玉一愣,问道:“你在叨咕什么?”
曾大牛忙道:“没什么?我们也走吧,徐兄意欲何往?”
徐玉见问,也不隐瞒,道:“家师等人都前往江南,我自然也得赶去和他们会合了。”
曾大牛笑道:“那正好,我也有事要去江南,我们一起走吧。”
他俩人曾在昆仑山恶战一场,彼此之间早就佩服对方的武功,心内也起了惺惺相惜之感,徐玉今日又蒙他援手,心中自是感激。是以现在敌意大退,好感油生,竟然如同多年的故交一样,有说有笑。
徐玉点了点头,正欲说话,忽然听到一阵箫声,只觉得那箫声婉转悠扬,如同春风吹过树梢,老树吐绿,玫瑰初开,闻之让人如沐春风,如行春郊,如饮甘琼,当真是美妙无比。
哪知道曾大牛这天不怕、地不怕的人听到这箫声,竟然脸色大变,忙一把拉了徐玉,迅速的躲到一尊佛像的背后,徐玉满腹疑团,正想发问,却见他竖起食指,放在嘴边,做了个噤声的动作。
过了一会儿,听到又有人进来,脚步轻盈,几不可闻,只听得一个银铃般的声音叫道:“师兄!师兄!”
徐玉好奇心大起,偷偷的从佛像背后探出头来,看了一看,只见一个大约二九(注:二九皆为十八)年华的女子,身穿水绿色的绸缎长裙,头上插着一枝金步摇,手里握着一枝碧绿箫。雪白的瓜子小脸,明眸皓齿,姿态娴雅,竟然又是一个绝色大美人。
徐玉心中暗想,今日这大全寺可真的蓬荜生辉了,像这种绝色美女,平时是可遇而不可求的,而今竟然一先一后,出现了两位。心中自然而然的就拿眼前的绿衣少女和先前的玲珑作比较,但思来想去,始终觉得两人各有所长,难分上下。
那女子似乎对遍地的死尸视而不见,在院子里转了一圈,没找到她要找的人,忍不住愤愤地道:“别让我找到你!”说着身子一转,凌空飞了出去,显然轻功也不错。
徐玉心想她要找的人自然是曾大牛了,只是不明白他为何会对她避而不见。
眼见那绿衣女子业已离开,曾大牛才送了口气,率先从佛像后跳了出来,拍拍胸道:“谢天谢地,总算没让她发现。”
徐玉忍不住好笑,问道:“那位姑娘可是天生尤物,人间罕见,曾兄为何敬而远之啊?”
“你不知道!”曾大牛道,“那妮子是天使面孔,魔鬼心肠,我若不躲着,早晚会被她害死。”
说着又道:“我们快走,小心她又折回来。”说着不由分说,拉着徐玉就向那绿衣女子相反的方向电射而去。
徐玉被他拉着跑了四五里路,两人皆已气喘吁吁,脚下不由的慢了下来——
“好了,她追不上了!”
曾大牛喘着大气,用手臂擦了擦头上是汗水,道:“你不知道,她是我师妹,这次她又看中了人家的东西,要我去帮她偷取。”
徐玉想起曾大牛独闯昆仑的时候,曾经说过:是她的师妹看中了叶上秋露,硬逼他帮她去抢的,现在看来,也许并不假。有这样刁钻古怪的师妹,也难怪他只能落荒而逃了。
徐玉忍不住笑问道:“这次她又看中了哪个门派的镇派之宝?”
“不是!”曾大牛一脸的无奈,苦笑道:“若是哪个门派的镇派之宝倒也罢了,这次她看中的东西是——哎!不说也罢,反正那是绝对招惹不起的人物。”
“师兄啊!你们好慢啊,到现在才来呀!”一个悦耳动听,宛如银铃般的声音在附近响起。
徐玉和曾大牛都吃了一惊,循声看时,只见刚才那绿衣少女,正坐在路边一棵大树的树干上,两只穿着绣花小鞋的小脚正悠闲的晃悠着。
第七章
曾大牛见了,大叫一声:“徐兄,咱们后会有期!”说着竟然慌不择路,一头栽进路边的树林,如同受惊的野兔,转眼就没了踪影。
那绿衣少女也不忙着追赶,从树上跳了下来,走到徐玉身边,问道:“你们是朋友吗?刚才他编排我什么了?”
徐玉吓了一跳,他受曾大牛影响,由于先入为主,自然也对她颇具戒心,忙道:“没有,曾兄称赞姑娘美丽动人,是人间难得一见的大美人,还说……”
那绿衣女子没等他把话说完,就忍不住笑着打断他道:“你不用帮他瞒着,他肯定是说我刁钻古怪了。你可别相信他,我师兄就是这样,见我师傅宠我,他心里妒忌,老说我坏话。”
徐玉本能的点了点头,心想你师兄妹之间的事,关我什么来着,
想着曾大牛和自己连朋友甚至都算不上呢。
那绿衣女子已走到他面前,笑道:“你长的可真好看,比我师兄强多了。”
徐玉想起和曾大牛初逢时,他也曾称赞自己相貌俊美,正欲说话,那绿衣少女竟然毫无预兆的伸手摸向他的脸,徐玉吓了一跳,本能的要躲开。
哪知道那绿衣少女嫣然笑道:“别动!”
徐玉见她笑容美丽无比,不觉心中一荡,不忍拒绝,依言站着没动。那少女的一只柔胰在他脸上摸了两下,又重重的捏了捏他的脸颊,方才笑道:“原来是真的!师傅常说男人都是丑八怪,看样子是骗我的。”
说着竟然踮起脚来,毫无预兆的——用粉嫩的柔唇在他脸上吻了一下。徐玉只觉得天昏地暗,心跳加速,几乎一跤摔到。心想这女子好大胆,竟然敢在光天化日之下,亲吻一个陌生的男子,虽说江湖女子豪放,但也不至于此啊!然而那女子吐气如兰,只觉得温香满面,心中又有着说不出的喜欢和不舍,只盼着她就这般依在他身边,永远也别离开。
那绿衣女子过了好一会儿,才忽然跳开,粉脸通红,美目含羞,一颗心怦怦乱跳,几乎要从口中跳出来,但却又有着说不出的喜欢,嘴角却因此带着甜甜的微笑,猛得吹了一声口哨,倒把徐玉吓了一跳。
只见树林里嗒嗒嗒一阵马蹄声,一头高大的雪白色骏马,跑了出来,那白马见了她,忙跑到她身边,摇首摆尾,挨在她身上不停的磨蹭,状似亲昵。
那绿衣女子拍了拍马首,翻身上马,冲徐玉笑道:“过几天我再去找你玩儿。”说着又挥了挥手,方才一拉马缰,向着曾大牛离去的方向追了过去。
徐玉心中恍然若失,过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此时方才明白,为什么她会这么快,原来她有骏马代步,想必她早料到曾大牛要走的方向,所以抢先一步,拦在了路边等他们。心中暗自思忖这下子曾大牛可够糟糕的了,那绿衣女子骑马,他走路,两条腿又怎么跑得过四条腿,早晚都得被她追到。
忽然低头之间,却见衣襟上搭着一块淡绿色的罗帕,忙拿起来一看,见罗帕上绣着双蝶戏花的图案,绣工精致美丽,在旁边的一角上还绣着两个字——绿萝,想必是那绿衣女子的名字。徐玉想了想,可能是她刚才不小心掉下了,当即把它小心的叠好藏在怀里,想着下次见到他,可以还给她。
想想这对师兄妹也真是好笑,但偏偏武功又都好得很,将来还不知道会惹出什么事来呢?
一面想着,一面慢慢的顺着官道走着,却忽略了树林里正有几双眼睛,在狠狠地盯着他。
“徐玉!果然是你。”忽然,一行五人,从树林里急窜了出来,挡住了他的去路。
徐玉正低头想着心事,猛被人一叫,不觉吓了一跳,抬头一看,正是那天意欲强暴欧阳明珠的两人,另外三人却不认识,其中有一人与他们年龄相仿,大概是他们的同门师兄弟,另两人年龄都在五旬开外,一人枣红脸,鹰钩鼻子;还有一人却是白面微须。
“徐兄艳福不浅啊!咱们辛苦了一场,倒都便宜了你了,那贱人呢!”还是当日和他交手的青年冷笑道。
徐玉听他言语之中,辱及欧阳明珠,不禁怒道:“住口,你胡说八道什么?”
那青年正欲说话,却被那枣红脸的老者扬手止住,那老者向他抱了抱拳,说道:“徐公子请了!老夫向你介绍一下,我等都是崆峒门下,老夫任政刚。”说着,指了指那白面人道,“这位是老夫师弟潘玉奎。”
徐玉也按江湖中人的礼节抱拳行礼,尽管心里对崆峒门下毫无好感,却还是强行忍着。
任政刚说着,又指着那三个年青人道:“这三位都是我掌门师兄吕靖的弟子,分别是高群英、孙利、王强。”
徐玉看了看,那高群英和孙利正是那天在树林里交手的两人,而王强却是初见,当即点了点头道:“却不知道前辈拦住在下,所为何事?”
心中却是明了,他们必定是为那个被欧阳明珠杀掉的青年而来,当时他被点了穴道,恍惚之间好象听说那青年是崆峒派掌门人的爱子,如果真是这样,恐怕这事颇是麻烦。
“徐玉,你少装了,你杀了我们掌门人的爱子吕环,难道你以为我们崆峒派没人了吗?”高群英冷笑道。
徐玉心中暗叹一声,暗想这麻烦事怎么老找上自己啊!如今怀疑得到证实,只怕同崆峒派的这个仇是结定了。但自己是为了救人,像吕环这种人,杀之也不为过,因此理直气壮,心中倒是毫无惧意——
“我知道你崆峒派有人啊,你这不就请了两位师叔来了吗?”徐玉讥笑道,因知道此事没法善了,所以也不客气,道,“你们准备怎样?”
“怎样?”高群英愤愤地道,“江湖人的规矩,杀人偿命……”
徐玉点了点头,道:“说得有理!只是徐玉还年轻,很不想死呢!而且,吕环用卑鄙无耻的手法奸淫妇女,比之采花大盗尚且不如,那是死有余辜。”
任政刚缓缓的拔出剑来,道:“徐玉,废话少说吧,我那师侄虽然行为不检,也有我崆峒派长辈管教,如今既然你杀了他,说不得,只好要你抵命了!”
徐玉忍不住大笑道:“好好好!原来你们崆峒派都是些奸淫掳掠之辈,是非不分之徒,我真为七大剑派感到羞耻。”
任政刚的一张红脸如今更红了,怒道:“你说什么?”
徐玉冷笑道:“难道不是吗?吕环之所以这般毫无顾忌,最终招之杀身之祸,还不是你们这些人平时把他宠坏了,刚才你的那个高师侄对这种肮脏之事,居然说得毫无羞耻,所谓是上梁不正下梁歪,可见你们崆峒门下,平日里就都干些鸡鸣狗盗之事,那位吕大掌门,想必也只有这样好法,所以才养出这样的儿子,调教出只等好徒弟!”
“你敢辱骂我师傅?”高群英叫道,“徐玉,你少呈口舌之利,今天我要将你凌迟碎剐,为吕师弟报仇。”他仗着有两位师叔在旁边撑着,也不再有顾忌。
哪知道徐玉忽然奇快无比的欺到他身边,扬手就是一个耳光,向他脸上打去,口里却笑道:“还是让我代你师傅好好的教训教训你吧!”高群英想要躲避,却哪里还来得及,啪的一声,重重的挨了他一个耳光。心中大怒,忙拔出剑来,就要动手。
但是,徐玉的速度却比他快的多,叶上秋露一声龙吟,绿芒闪处,只听得“当啷”一声,高群英手中的长剑竟然断为两截。
徐玉想着反正早晚这场恶战在所难免,所以竟然抢先动手,出奇不意的斩断了高群英的剑,五人之中,他最讨厌的就是他了,是以就先拿他开刀,也好给他的两个师叔一个下马威。
果然,任政刚和潘玉奎一见之下,都大吃一惊,高群英在崆峒派年轻一代的弟子中,武功算是好的了,如今竟然一招也没接得了,就被人家削断了手中的长剑。
两人相互看了一眼,当即也顾不得什么江湖道义、武林规矩,以及长辈的颜面,竟然两人联手,挥剑齐上。徐玉也不在意,利用舞月剑诀和他两人斗了起来。
高群英早就被徐玉打懵了,这时才回个神来,看了看还愣在那里的孙利和王强,叫道:“我们一起上!”
说着,就挥着半段断剑,和另外两人一起加入了战圈。
徐玉忍不住大笑道:“我就知道崆峒派不是个东西,不是强奸妇女,就是以多欺少,以强凌弱。”
任政刚和潘玉奎两人虽然闻言心中都不是滋味,两人联手对付一个后生晚辈,已是颜面尽失,如今还另加上了三个人,这事要是传言江湖,只怕从此以后,两人在江湖中再也抬不起头来了。
但是,更要命的是——双方动手到现在,已方五人联手,丝毫也没占到上风,徐玉剑法诡异,奇招妙式,层出不穷,而且,看他样子,竟然还好整似暇,轻松得很。心中暗觉奇怪,昆仑派剑法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厉害了,怎么越看这人的剑法越觉得高深莫测。
徐玉留神看他们的剑式变化,觉察剑招中的破绽,心中却也不禁感叹,暗想崆峒派不愧为七大剑派之一,剑法果然有过人之处。昆仑派剑法以轻灵见长,而崆峒却正是以沉稳称著,招招式式,稳打稳扎,虽不及昆仑派剑法变化多端,但却稳重得多。
第八章
渐渐的,徐玉觉得后背上痛得厉害,他早晨力破了少林寺的十八罗汉阵,却也挨了一棍子,刚才倒不觉得怎样,这会子和人动手,时间一长,便有点儿吃不消,当即不再和他们缠斗,长剑一抖,叶上秋露以诡异的角度刺向高群英胸口。
高群英吃了一惊,本能的一闪,哪知道徐玉的那招竟然是虚招,剑招一变,急斩向他的右臂。只听得一声惨叫,一只手落在了地上。鲜血洒了一地。他们虽然五人联手,也都是同门中人,但若论配合得当,却根本就无法和少林僧人相提并论。却反而因五人联手,碍手碍脚,施展不开,如今被徐玉抓到了一个破绽,斩断了高群英的一条右臂。
任政刚和潘玉奎都吓了一跳,手上不觉慢了慢,徐玉却趁这个时候,长剑连抖,众人皆觉得肩井穴一痛,手中的长剑再也握不住,当啷一声,落在了地上。
徐玉一剑同袭向四人,刺穿了他们的肩井穴,鲜血随着流了出来,痛楚迅速传遍全身。
“我的手!我的手!”高群英此时方才痛得叫了出来,望着落在地上的手臂,惨叫不绝。
徐玉冷笑道:“你那肮脏的手,不要也罢!”说着又向另外四人道,“你们若是不想残废,十天之内,最好不要动剑。”
五人皆脸色灰白,那里还说得出话来。
徐玉说完,也不再理他们,转身径自离去。只到离开了他们的视线,却再也支撑不住,哇的一声,又吐出老大一口鲜血。但却也不敢停留,只得硬撑着,向最近的一座城镇走去。
只到下午,方才来到了这座平安镇。他一身血迹,踉跄的走到一家客栈门前,当时正午过后不久,客栈门口冷冷清清,店小二见他一身血迹,不觉吓了一跳,忙迎了上来,问道:“客官,你这是怎么啦?要住店吗?”
徐玉见他一双眼睛在他身上扫来扫去,想自己满身血迹,确实惹人注目,也不多作解释,从怀里摸出一锭银子,抛给他道:“我在路上遇到了土匪,受了点伤,给我一间清净的上房就是。”
客栈店小二的一双招子都雪亮着呢,虽明知道他说了谎,却也没有多问,忙招呼道:“好好!”说着就领他去看房间,徐玉见房间收拾得还算干净,也还宽敞明亮,当即点了点头,说道:“好吧!就这间吧!”
店小二见他满意,忙又问道:“客官要不要热水,好洗澡换衣服。”
徐玉闻言点了点头,道:“你倒想得周到,好吧,你给我把热水取来就是,那银子扣除房钱,多的就不用找了,赏你吧!”
店小二闻言大喜,他殷勤招待,无非就是巴望着客人多给几个赏钱,徐玉出手豪阔,他焉能不喜。当即忙去取来热水,摆好浴盆,却还站着不走。
徐玉皱了皱眉头,道:“你还不出去。”
店小二讪笑道:“我见客官身上有伤不方便,所以想伺候您老沐浴衣,顺便也好给您上点伤药。”
徐玉想了想,自己伤在背上,想自个儿上药也确实做不到,当即点头同意。
徐玉舒舒服服的洗了个澡,换了衣服,当即从包袱里取出金疮药,让店小二帮他上药。那店小二得了他的赏银,自是巴结伺候,只怕平时伺候他老爹,也没这么尽心过,让徐玉大是感慨银子的好处。
眼见店小二收拾东西出去了,方才躺在床上,和衣而睡。这几天来,他连夜赶路,今日又两翻恶战,早已疲惫不堪,因此一挨到床上,就沉沉睡去。
那店小二出了房门,左右看了看无人,忙顺着客栈的走廊,向右拐去,只见走廊的墙角边,猛的窜出一个人来,挡住了店小二。
店小二吓了一跳,当看清楚来人后,拍拍胸笑道:“原来是您老,吓了我一跳。”
那人沉声问道:“怎么样?”
店小二点了点头,道:“那位公子爷的胸口,确实有一个玫瑰花瓣形状的胎记,在心脏位置,颜色是粉红色的。”
那人闻言喜道:“你看清楚了!”
店小二忙道:“小的看得清清楚楚,绝不会有错。”
那人点了点头,从怀里摸出一锭银子,足足有十两重,抛给他道:“记着,今天的事对谁也别说,否则我要你的命!”
“是!是!”店小二忙点头哈腰道,“小的知道,绝不会说的。”
那人又哼了一声,随即转身离开。
徐玉只到日已西斜,方才醒来,浑然不知有人在暗中打探他的事情。只觉得睡了一觉,人觉得精神多了,但肚子却不争气的咕咕叫了起来,看看窗外的夕阳,才想起自己今天一天没吃东西了,早就饿得前心贴后背了,当务之急,就得赶紧找点吃的祭祭五脏庙。
走了出去,向店小二打听了小镇上最出名的一家酒楼,便直奔而去。
那酒楼叫大宏酒楼,徐玉刚走到门口,就闻到了一股酒菜香气,不觉精神一振,便走了进去。
小二忙迎了上来,见徐玉衣裳华贵,相貌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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