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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舞剑情录-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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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不觉间,日已西斜,春天的太阳带着胭脂般的红色,显得特别妩媚,如同春天的景色一样迷人,晚霞将水云轩映成一片粉红,这样的好天气却没有给他带来什么好心情,长长的叹了口气,看着水云轩清亮的湖水,映着绿树红花,晚霞流飞,如同人间仙境。想到南宫覆水,越发不解,他好好的南宫世家的家主不做,为什么要加入什么别的门派?那个曾大牛到底是什么来历,自己好象是上了他的大当了,他根本就没有打算向自己解释这个假冒的事,要不,他也不会今天看到自己就跑了。
正当在胡思乱想,只见阿大走了过来,叫道:“公子,有人请!”
“谁?”徐玉问道,这个时候,又有谁来请他做什么?
“是位姓杨的公子,着人来请公子前往湖中饮酒赏月。”阿大道,“是杭州知府柳大人亲自来请的,现正在客厅待茶呢。”
徐玉听他如此说法,自然也就明白必定是杨先之邀自己前去游湖赏月了,事实上他也正有事要找他,闻言忙道:“好!我这就去。”
口中一边说着,一边快步走到客厅里,见那个矮胖的柳大人正在喝茶,当即笑道:“大人好!”
“徐公子!”柳成杰一见了他,忙放下茶盏,站起身来道,“杨大人让下官来请徐公子前往西湖饮酒游湖,不知公子是否有空?”
徐玉忍不住笑道:“他倒好雅兴,我也无事,正思一游呢,说实话,我到了杭州数日,可还没好好的游过这西湖呢。”
“如此甚好!外面车马齐备,公子是否可以就此动身?”柳成杰笑问道。
徐玉点头道:“好!我们这就去,别让他久等了!”
当即两人到水云轩门口坐车,一边说着不着边际的闲话,一边令车夫把车驶向西湖。马车行不多久,忽然停了下来,柳成杰隔着车帘问道:“出什么事了?”
车夫在外答道:“大人,没事!没事!马车出了些小问题,马上就好!”
徐玉听着这车夫的声音竟然有些耳熟,尽管这声音好象故意压低,并且有些嘶哑,但总觉得好象在什么地方听过一般,心中忽然警惕,而就在这时,鼻尖忽然闻到一股烟火味,不禁大吃了一惊,他已经想起了这个声音的主人是谁了,同时也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忙一把拉起柳成杰,电闪着向马车外飞跃而去——两人的身体刚刚离开马车,猛听得轰隆一声大响,整个马车顿时都炸了开了,同时飞射而起的熊熊火焰燃及两人后背的衣纱。
那匹做了替死鬼的马匹被炸得肚破肠流,长声哀叫着跑着了数十步远,终于倒地身亡。徐玉和柳成杰虽然躲过一劫,但背上的衣服已经占着火星,烧了起来,当即一离开爆炸范围,忙就地打了几个滚,企图灭去身上的火焰。
然而,事情并没有就这般结束,十八枚梅花针,用满天花雨的手法,急向徐玉射来,徐玉原本就卧在地上,这是想也不想,贴在地面上,横移开去,堪堪闪开这一批,还未来得及喘口气,又是十八枚梅花针,带着极是浓郁的腥臭味,电袭而来,这十八枚还未到及跟前,接着又是十八枚,分左右两路,分袭而至,将他的所有退路全部封死,徐玉大惊,在这种情况下,无论如何,也无法完全避开这三十二梅花针的。
人在面对困境的时候,常常会有着出乎意料的潜力,徐玉猛然身形平平飞起,正是那“御风弄影”、而后又凌空转折,横移了开去,九枚梅花针,贴着后背射过——徐玉暗叫了一声“好险”。
忽然听得一声惨叫,忙回头一看,却见柳成杰痛苦的倒在地上,原来,他虽然凭着绝世轻功身法,避开了暗器,但柳成杰却没有他的本事,尽管那梅花针的主要攻击范围是他,但柳成杰却因为和他离得很近,遭到殃及,被梅花针射中,叫了出来。
徐玉大吃了一惊,知道这梅花针上染有剧毒,若不及时解救,恐有性命之忧,当即“唰”的一声,拔出叶上秋露,急向那个车夫打扮的少年刺去。
不言可愈,这个车夫就是徐玉在楼外楼偶遇,鬼府的少府君,那叫鸿儿的少年了。
原来,鸿儿见徐玉废了幽冥鬼姥的武功,把她弄得如此之惨,心中对徐玉恨极,打听到杭州知府前去接徐玉游湖,便趁柳成杰去水云轩找徐玉的当儿,杀了车夫,假扮成了车夫的样子,同时在马车的底下按了大量的炸药,准备炸死徐玉,好为幽冥鬼姥报仇。是已他将马车驶到较为偏僻的地方,下得车来,点起了炸药,却没料到徐玉竟然心生警惕,被他躲过;而后他又趁着徐玉和柳成杰手忙脚乱扑身上的火时,发暗器偷袭,满以为仗着自己独门的暗器手法,必定可以一击而成,他曾有在楼外楼偷袭得手的经验,以为徐玉武功也不过如此,上次和姥姥相斗,仗着几成聪明和一身邪异的内功,才出奇制胜的。哪知道他不但避开了自己的暗器,如今让他喘过气来,拔剑相向,心中不禁大惊——
“徐玉、楚鸿,住手,你们在干什么?”远处,媚儿奔了过来。
原来,媚儿一直在梅府没有离开,下午楚鸿借口出去为姥姥抓药,就一直没有回去,她心中起疑,知道楚鸿出去,有可能是找徐玉的麻烦来着,所以忙一路找了过来,企图阻止。远远的见两人动手,忙出声叫道。
徐玉却如同没听见似的,“唰唰唰”一连三剑,逼得楚鸿手忙脚乱,连连后退,见着媚儿,不禁心喜,叫道:“姐姐快来!”
“徐玉!”转眼间,媚儿已到了跟前,眼见楚鸿已被他逼得险象环生,这楚鸿除了暗器以外,拳脚工夫本就平平,再加上徐玉又有宝剑在手,更是不敌。媚儿惟恐徐玉一时失手,伤了楚鸿,跟鬼府结下不解之仇,当即也顾不了那么多,玉手一扬,对着叶上秋露急拍了过去。
徐玉恐误伤了她,只得收剑,冷冷的看了她片刻,眼见媚儿三翻两次的助这叫楚鸿少年,心中极不好受,强忍着怒气,冷然道:“让他交出解药,看在你的份上,今天的事我就不再追究。”
媚儿见徐玉衣服破烂,连头发也有少许烧焦,背上更是一片血迹,灰头土脸,实在是狼狈之极——忙向楚鸿道:“你又用毒了,快把解药给他吧!”
楚鸿看着媚儿,半晌方道:“我今天那梅花针上淬的是阎王散,没有解药,那个人这时可能已经死了。”
徐玉和媚儿听了,都不禁大吃了一惊,媚儿惊呼道:“你说什么,你竟然用阎王散?”
徐玉虽然不知阎王散是什么东西,但眼见媚儿吃惊的模样,就知道这毒药必定厉害非常,急忙跑到了柳成杰身边,见他面向地伏在地上,全身一动也不动,背上也和他一样,烧伤了一大片,当即将他扶了起来,看时——只见他口鼻之中,皆流出黑色的血液,心跳已经停止,脉象全无,却已经气绝身亡了。
想到这人刚才还在和自己说笑,转眼之间就变成了一具死尸,心中愤恨到了极点,慢慢的站起身来,盯着楚鸿,冷然道:“刚才我说过,今天会放过你,但是,我总有一天,会上鬼府,找你讨回这笔帐,现在,你——给我滚!”
楚鸿知道不是他的对手,也不敢说什么,怨恨的看着他回道:“我鬼府随时恭候你的大驾!”说着,转身离开。
徐玉冷冷的看了媚儿一眼,问道:“合欢门和鬼府是什么关系?”
媚儿眼见徐玉面色阴冷,还从没见他如此愤怒过,当即小心的说道:“老主人在的时候,和鬼府府君有过盟约,相互联盟,相互扶持。”
“很好!”徐玉忍不住愤然道,“这个所谓的联盟可以取消了,我以合欢门门主的身份宣布,从即日起,合欢门和鬼府的盟约解消。”
“这……”媚儿顿时愣住。
“怎么,你反对?”徐玉冷笑着问道,“你别忘了,是鬼府的幽冥鬼姥先挑起战端的,并不是我先去招惹他们,如今恐怕就算我不解除盟约,鬼府那为少府君也不会就此罢休了。当然,如果你们不承认我这个合欢门门主,我刚才所说,自然作废。而合欢门和鬼府的矛盾,也皆因我而起,只需要罢免我这个门主,你们依然可以和鬼府重修于好。”
“门主,你别这样说,媚儿听命就是!”媚儿暗自叹了口气,没想到他这个平时不务正业的门主,第一次下的这道令就会是这样——和鬼府决裂。不过,回想起来,这事确实是鬼府不对,在不知道他是合欢门门主的时候,还好原谅,知道了他的身份,居然还设埋伏要他的命,也确实是太过分了。然而决裂鬼府说说容易,若是真的要做,倒有些困难,这些年来罗天圣教势力扩张,合欢门和鬼府是凭着联盟才能够和他对峙到现在,只怕一但分开,最终会被罗天圣教逐个并吞了。
徐玉点了点头,抱起柳成杰的尸体,想了想又对媚儿说道:“让鬼府记着,这件事还没完,我会找他们讨回这笔帐的。”说完也不等她回答,自向杭州知府走去。
刚到门口,就见柳平扶着拐杖,慢慢的走了出来,他被打伤后,伤势还没全好,猛抬头却看到了徐玉抱着老父走了过来,不禁大叫道:“爹,你怎么啦!”当即三两步踉跄的走到徐玉跟前,叫道:“徐公子,我父亲怎么啦?”
“死了!”徐玉黯然的道,“对不起,是我不好!”
“是谁?是谁杀了我爹?”柳平厉声大叫道。
“杨先之呢?”徐玉问道。
一个差役忙过回道:“杨大人去了湖上。”
徐玉忙道:“快让他回来!”眼见柳平从他手中接过了柳成杰的尸体,放声痛哭着,心中不禁难受异常,暗想柳成杰之死皆因他而起,若非他去请自己,这会子一定还好好的活着,又怎会遭这无妄之灾?当即一面吩咐几个差役帮忙,把柳平扶了进去,一面让人给柳成杰更换衣服,准备办理丧事。
不到片刻,杨先之就赶了过来,见徐玉一身狼狈,又受了伤,不禁吃了一惊,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弄成这样?”
而这时柳平也冲了上来,一把抓住徐玉道:“告诉我,谁杀了我爹,我要将他碎尸万段!”
徐玉恨声道:“我们中了鬼府少府君的埋伏,他假扮成车夫,在马车下按了炸药——”当即把路上遇到的情况对他们说了一遍,接着又歉然道,“对不起,我没有杀了楚鸿为你爹报仇。”
“不要紧!”柳平擦了擦眼泪,冷然道,“鬼府,哼,我一定要他血债血偿!”
说着,想了想又道:“徐公子,你先到客房疗伤,换件衣服,杨大人,你也陪徐公子进去,我要打理父亲的丧事,就不作陪了,还请见谅。”
“好!”杨先之道,“这才像个男子汉大丈夫的样子,从今天起,你就是杭州城的知府了,我会禀告皇上,让他下正式诏书!”
第九章
柳平闻言,忙跪下磕头道:“多谢杨大人提拔!”
徐玉见他遭此剧变,除了先时的失态外,马上就恢复了冷静果断,几乎无法想象,这个青年,就是在柔情司和自己争夺媚儿的好色之徒。
杨先之却只是淡淡的点了点头,好象随意任命一个知府,对他来说只是普通之事,随即对徐玉道:“我也住这,到我房里去吧!你的伤虽然不重,但也需要处理一下。”
徐玉没有反对,点了点头,当即随从他走去,穿过几条走廊,来到杨先之的房里,只见四周摆设,简洁之极,远没有他想象中朝廷官员那份嗜华。
杨先之见他四处打量,忍不住笑道:“我这里可是不能和你的水云轩相比的,请坐!”
徐玉闻言苦笑道:“水云轩可不是我的。”
杨先之听了,也笑道:“这地方可也不是我的呀!”随即又感慨的叹息道,“人在江湖飘,哪还能够讲究这些?谁知道下一刻,会不会就成了他人的刀下之鬼,剑底游魂。”
口中一边说着,一边又忙着吩咐人取来了清水、金疮药,败毒散等物,然后看着徐玉道:“把衣服脱了,我帮你把伤口清洗一下,上点药,烧伤可比一般的刀剑伤,要厉害得多,不清洗干净会发炎腐烂的。”
徐玉呆了呆,在他的印象中,杨先之始终是气宇轩昂、意气风发,怎也会做如此的伤感之叹?然而,另一件事却也让他颇为为难——他明白一旦脱去衣服,他必定会看到自己身上的胎记,正自犹豫间,杨先之却不耐烦的说道:“徐玉,你什么都好,就是太婆婆妈妈了!”
徐玉忍不住苦笑,想自己不过只犹豫了一下,就落得了一个“婆婆妈妈”的评语,心中暗想反正自己本来就准备上京城去见罗天魔帝,追查自己的身世的,倒不如让他知道也好,想到此,当即解开衣服,道:“那就有劳你了!”其实他那里知道,杨先之也早就怀疑他就是自己要找的人了,只是苦于没有证据,也不便贸然相问,更不好扒开他的衣服看看,惟恐惹恼了徐玉,心中也着实苦恼的紧,却没料到今天会天赐良机,让徐玉受伤,这样的机会,他说什么也不会白白的放过。
徐玉一边说着,一边将衣服脱了下来,转过身去,背对着他。
杨先之眼见他背上被烧伤了好大一片,幸好只烧伤了表皮,应该没什么大碍,但是——刚才徐玉转过身去的那一瞬间,他清楚的看到了他的胸口上,果真有个粉红色的胎记。心中不禁大喜,暗中感谢那个鬼府的少府君。当即扳过他身子来,徐玉知道他要干什么,但还是忍不住问道:“干什么?”
杨先之盯着他左胸口上那个粉红色的胎记,那个胎记不管是大小、还是模样,都和一个玫瑰花瓣一样,咋看起来,几乎就像是真的。他强压住心中的兴奋,结结巴巴问道:“这个——是胎记?”
徐玉忍不住好笑道:“我总不会无聊到找人给画上去吧?”
杨先之忍不住就要用手去抚摩一下,徐玉向后退了一步,问道:“你不准备给我上药了?”
杨先之忙道:“当然要上药,对不起,我失态了!”一边说着,一边让他在椅子上坐了下来,取过清水,给他清洗伤口,同时问道:“我们也见过好几次了,你也知道我在寻找本教的少教主,你为什么都不说?”
徐玉原本因柳成杰之死,心中悲痛,还一直没有顾及到自己的伤势,这时被他用水清洗,顿时才觉得背上火烧火燎般痛得厉害,因见他问起这个问题,倒还真不知该如何回答,当初的原因好象是不愿承认也不想接受自己是罗天魔帝的儿子这个事实,而现在,他却发现自己的心情矛盾得很,一方面渴望着亲情,而另一方面,在内心的深处,还是隐隐的不愿意接受。
当即苦恼的摇了摇头,道:“我不知道!”
杨先之好奇的问道:“难道你就不想见见你的亲身父母?”
徐玉想了想道:“想——原本我就打算等过了中秋就去京城找你的。”
杨先之虽然不解他为什么要等到中秋过后才去京城,但却没有问,帮他将伤口清洗完后,就缚上了败毒散,叹了口气道:“你恐怕要受几天的活罪了,伤在背上,没法躺着睡觉了。”
徐玉笑了笑,心中却在暗想,要是今天媚儿不横插一手,自己肯定会在一怒之下,杀了楚鸿,吸取他的内力用来疗伤,那是最好的了,这份活罪也就不用受的了。那清源心经在普通情况下也有疗伤的功效,但效果却远远不及吸入他人的内力来得快速。
猛然,他大吃了一惊,自己是怎么了,居然想到要用他人辛苦修炼的内力来供自己疗伤?看样子这清源心经根本就是损人利己的邪功,而这些日子以来,他却发现,自己根本就摆脱不了了,每天都必须修炼,否则就会觉得不舒服,怎么会这样呢?还是自己的思想也在慢慢的转变?
杨先之见他久久不说话,问道:“怎么啦,痛得厉害?”
徐玉忙摇头道:“没事,这点小伤,没什么的。”
“没事就好!”杨先之也知道他事实上伤得并不重,眼见他原本的那件衣服,已被烧得破破烂烂,当即取过一件自己的衣服来,给他穿上。然后问道,“少教主,你知不知道那个曾大牛是什么来历?”这个问题他早就想问了,但一来不知道徐玉和曾大牛到底是什么关系,二来两人尽管一直兄弟相称,但毕竟交浅,不便相讯。但他现在看到了徐玉身上的胎记,心中高兴异常,自然而然的把他当做了自己人了,也就没顾忌的问了出来。
徐玉倒没在乎他的问题,只是被他的称呼吓了一跳,惊问道:“你叫我什么?”
“少教主啊!”杨先之笑道,“你身上的胎记不是已经证实了你的身份,我自然得叫你少教主了!这几年看样子我是白忙活了,但也许正因为如此,老天爷看我可怜,忙得辛苦,把你送到了我面前。可我也真够傻的,一心一意要找的人就在眼前,却还不认得。”
徐玉忍不住苦笑道:“你就敢在般肯定了?”
杨先之似乎今天心情极好,笑道:“那我再问你一声,你的出身日期是多少?”
徐玉笑道:“我娘说是九月初九,正好是重阳节,当时她拣到我的时候,我身上有块罗帕,上面写着我的出生年月。”
“今年十九岁对吗?”杨先之继续问道。
徐玉点了点头,道:“没错!”
杨先之笑道:“天底下会有这么巧的事吗?”
徐玉也不相信天底下会有这么巧的事,当即笑了笑,道:“你还是叫我名字吧,我不习惯,这个——身份的事,还是等我们将来到了京城,见个令师再说吧!”
杨先之想了想道:“也好,但我还是要先让人飞鸽传书,告诉师傅他老人家这个好消息,这些年来,为了找你,他可不知操了多少心,怎么也想不到你会在昆仑派。”
徐玉尽管并不想让他这么早就把这消息传出去,但也知道这事他阻止不了,只好随他去。想到他刚才问到曾大牛,而今天在楼外楼听他两人对话,想来也早就认识,忍不住问道:“你也认识那个曾大牛?”
杨先之听了,当即愤然道:“我那里认识他了,第一次见面是在扬州,拼了个两败俱伤,后来在苏州,他师妹……”提到这事他就觉得窝囊,堂堂罗天魔帝的传人,竟然让一个小丫头片子给耍了。
徐玉听他提及曾大牛的师妹,而后又打住不说,好奇的问道:“他师妹——你是说绿萝吗?你也认识?”
“那个黄毛丫头,让我抓到了,我非扒了她的皮不可!”杨先之愤愤不平的道。
徐玉听得好笑,问道:“怎么啦,她得罪你了?呵呵!”想到曾大牛也曾和他有过差不多不表情,忍不住笑了出来,道,“她可是难得一见的美人,你舍得扒她的皮?”
“美人?”杨先之恨恨的啐了一口,道,“若是天下的美人都像他一样,我将来宁愿娶个丑女为妻,算了,别提她了,提到我就生气。你好象和他师兄妹很熟,知不知道他们的来历?”
这个问题他已经是第二个问他的人了,徐玉苦笑着摇了摇头,道:“我也不知道!你和他交过手,可看出他出身何门派?”
杨先之想了片刻,方道:“看不出来,他的武功很杂。这对师兄妹的来历神秘得紧,就好象突然冒出来的一样,你还是多注意一点为好。”
徐玉点了点头,觉得他的话和那位上官辕文说的几乎一样,心中越发不解那位上官辕文到底是谁?总觉得他也和曾大牛师兄妹一样,像是一个迷。
第十章
徐玉忽然想起今天在楼外楼,好象杨先之最后也是落荒而逃的,他可是想破了脑袋,也想不出理由,当即忍不住问道:“今天在楼外楼,你跑什么?”
杨先之听他问起这个问题,苦笑道:“我不跑?等着被人宰啊!”
徐玉一愣,明白他指的肯定是上官辕文,当即道:“你知道那个上官辕文是谁?”
杨先之摇头道:“不知道,因为他频繁的找你,偏偏武功又高,我就派了几个人打探打探,结果……”
徐玉想起上官辕文今天对他的警告,心中一凛,问道:“结果你的人都被他宰了?”
“没错!五个人,没一个活着回来的,真他妈的够狠!”杨先之恨恨的道。
徐玉不仅心升恻隐,心想这个上官辕文的出手也确实是够狠的了,这几天也不知他杀了多少跟踪打探他的人。
“你是怎么认识他的?”杨先之好奇的问道。
“我——”徐玉愣了愣道,“我第一次见到他是在扬州的土地庙里,而后都是他找我,我可不知道如何能找到他,这个人武功高得离奇,一直以来我都怀疑他可能就是令师。”
杨先之看着他道:“你为什么会这么想?就因为他武功高吗?”
“不光是这样,他……”徐玉说到这里,实在不知该如何向杨先之解释,因为上官辕文曾不止一次说过,他长得像他的一位已故的情人,徐玉原本还不明白,自己长得到底像谁,但是经过幽冥鬼姥一闹,倒让他知道了原来自己竟然和那为传说中的谪仙子长得如此的相似。
“情人!”徐玉忽然叫道,“我明白了!”
“你明白什么了?”杨先之问道,“什么情人?”
“那个上官辕文,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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