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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舞剑情录-第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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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玉半天不见这两人,心中就已经起疑,但因为想着金先生未必敢把他们怎么样,所以也没有放在心上,却不料这人的胆子还真不是一般的大。当即握着剑鞘的手微微一抖,一道绿芒从剑鞘内闪出,叶上秋露仅仅出鞘三寸,但却冷芒毕现。徐玉手握着剑鞘,剑柄离剑鞘的那三寸绿芒正好压在了金先生的脖子上。
“把人给我带过来,如果他们俩哪一个少了一根毫毛,嘿嘿。。。。。。”
“少主,这是荆长老的命令,所以我也不能违!”金先生知道徐玉不会真的杀了他,所以还是老神在在,一付无所谓的样子,根本没把那压在脖子上的叶上秋露当回事,但是他还是错估了徐玉。
徐玉闻言,心中怒气开始慢慢地上升,但却没有想到荆铁居然也在京城,心中明白,那个刑堂长老和南宫家的关系也绝对不怎么样,如今加上了这个金先生,想到昨天他当着自己的面,都敢公然的凌辱南宫天羽,那么这一夜,自己中了迷香,也不知他们会把他怎么样了?当即手上微微的加了一把劲,叶上秋露的锋芒慢慢的压到了金先生的脖子皮肤的表层,殷红的血液立即流了出来,“啪”的一声,一滴血滴落到彩釉地板上,如同雨水打击在琉璃上面,清脆得很——任何强悍的人,若是别人用剑压在他的脖子上,并且眼睁睁的看着鲜血从自己的脖子上流下来,那份打从心底生起的绝望恐惧,绝对无法言表,金先生的身子开始微微的颤抖。
徐玉的脸上浮起了一丝冷笑,暗想着原来你也不过尔尔。
“少主不要!”金先生颤抖的叫道,“我这就带你去见他们俩。”
徐玉闷哼了一声,收回手中的长剑,在金先生还没有缓得过气来的时候,猛得出手,在他的丹田穴下半寸左右点了一指,然后才冷笑道:“你最好给我老实点,别在我面前弄什么鬼,否则——我会让你生不如死。”
金先生全身一震,猛觉得丹田之内空空如也,竟然提不起一丝的内力,顿时全身瘫软,几乎就站立不住,颤栗的问道:“你废了我的武功?”
徐玉摇了摇头,冷冷的道:“现在还没有,我只是暂时封住了你的功力,但等一下若是你不老实的配合,后果你是知道的。现在,带我去见他们俩。”
金先生知道他并没有废了自己的武功,心中顿时镇定了不少,也不敢再多说什么,忙急步带着徐玉走出,出了单独给徐玉准备的这个凝翠居——就是他金先生的府邸,他对自己的地方当然熟悉得很,带着徐玉穿过了两条走廊,过了二门的一个小小庭院,后面是一个四合院,金先生带着徐玉走了过去,刚到门口,就见一个小厮躬身给他行了一礼,恭敬的叫道:“金先生好!”目光却偷偷的瞄向了他受伤的脖子,然后又偷眼看了一下紧跟着他身后,俊美飘逸的徐玉沉着脸,紧抿的嘴唇含着怒意。
金先生不由自主的摸了一下自己受伤的脖子,徐玉的那一剑并不厉害,只是划伤了表皮,如今虽然没有用药,便人体的肌肤有自我愈合功能,如今已不再流血,但却掩不了那份狼狈。他不自然的看了那小厮一眼,问道:“荆长老在吗?”
“在的!”小厮老实的回答道:“正在审问一个犯人呢?”
徐玉忍不住重重的“哼”了一声,金先生不敢再犹豫,忙撇下那小厮,带着他急步走了进去。
四合院的两边都有厢房,正门虚掩,门口站着两个脸色肃然的黑衣人,见着金先生,均躬身行礼,金先生没有理他们,径自推门走了进去。
徐玉也随着他一脚踏了进去,正房中的摆设与一般的人家相同,一张八仙桌,两把太师椅,荆铁半眯着眼睛端坐在太师椅上,而在他面前的地上,却摆着一个奇怪的东西,状似天平,两边是厚实的石头磴子,高约两尺左右,上面一根五尺左右长的手臂般粗的木棍横在上面。
接下来他看到了南宫天羽,只看一眼,他就忍不住勃然大怒,却见这时的南宫天羽身上仅仅穿着一条内裤,赤足散发,裸着上身,跪在地上,他的双手却被细铁链牢牢的束缚在粗横木上,迫使他必须直着身子跪在地上,赤裸的背上遍布鞭痕。他身后站着一个黑衣大汉,手中握着一根三尺长的皮鞭,此时又一鞭子,对着他背上狠狠的抽去——“啪”的一声脆响,皮鞭结结实实的落在了他背上,顿时他背脊上又多了一道血痕,南宫天羽痛得全身一震,忍不住痛苦的呻吟着:“啊。。。。。。”
“住手!”徐玉断喝道,他怎么也没有料到,他们竟然敢鞭打南宫天羽,他们到底想干什么?
荆铁吓了一跳,忙装着咋见到徐玉,从椅子上跳了起来,躬身行礼道:“少主,你怎么来了?这奴才办事不力,属下在教训他!”口中说着话,眼睛却瞄向了金先生,站在一侧的金先生眼见徐玉所有的注意力都在南宫天羽身上,当即不着痕迹的向他打了个手势,荆铁会意,也向他使了个眼色,两人均心领神会。
只是可惜,徐玉此时的注意力都在南宫天羽身上,没有注意到他们这细小的动作。
第十二章
徐玉没有再说什么,径自走到刚才荆铁坐的那第太师椅上坐了下来,愤怒的心情开始慢慢的平复,至少他敢保证,他们绝对不会杀了南宫天羽。心中开始怀疑,这个金先生到底想干什么?他两次当着他的面折磨南宫天羽,真的就是对南宫家不满吗?就算如此,也用不着做得如此有明显。忽然心神一震,他们的目的也许并不是南宫天羽,而是他,但是——为什么?
“少主?”荆铁小心的走到他身边,徐玉并没有向他意料中那样雷霆大作,而是一付无所谓的样子坐在椅子上,让他和金先生的心顿时都“咯噔”了一下,原本预备好了的戏码一时也无法上演。
“恩!”徐玉漫不经心地答应着,目光四处扫了一下,然后才落在了荆铁身上,和蔼的笑着道:“荆长老,我们在杭州也算是故识,我刚到京城,蒙金先生的热情款待,闻他说起你也在京城,所以特地过来找你叙叙旧。”
荆铁忽然觉得徐玉的笑容有着说不出的邪恶,这个人,已经不是他在杭州初见时那般的简单了。当即忙抱拳道:“承蒙少主惦记,属下不胜感激。”口中一边说着话,一边接过旁边的一个小厮递过来的茶,亲自恭敬的送到了他的面前。
徐玉接过茶来,随手放在了桌子上,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南宫天羽,淡淡的问道:“荆长老,这个奴才是谁,犯了什么事?”
荆铁闻言,心中暗喜,想着你总算是切入正题了,正欲答话,却没有料到徐玉又冷冷的对南宫天羽道:“小子,抬起头来!”
南宫天羽早在徐玉进来的时候,就松了口所,昨天他和阿大俩也和徐玉一齐中了迷香,徐玉被人用软兜抬着送进凝翠居安睡;他们俩却被人无情的用冷水泼醒,而后阿大就被关了起来,他却被带到了这里,强迫着跪在地上跪了整整一夜,在金先生面前,他边一句质疑的问题也没敢提出——今天到这个时候,荆铁才慢慢的迈着八字步走了进来,也不说话。进门就一把扯过他的头发,给了他一个大耳刮子,然后就吩咐手下先重打他一百鞭子。
几个黑衣人粗鲁的扒下了他身上的衣服,把他的双手牢牢的绑在了刑架上,开始行刑——皮鞭无情的一鞭重似一鞭的抽在了他身上,痛彻心腑。虽然他自幼习武,但也痛得忍不住呻吟惨叫。
他虽然并不怎么知道金先生和荆铁为什么要这般折磨他,但父亲在他临走的时候,早就隐晦的提起过,也明知道这趟的京城之行,自己免不了要受折磨,但却没有料到一切来得这么快。此时听到徐玉的话,忙抬起了头来,心中明白,只有配合他们,或许才可以少受点这等活罪。
“天羽?”徐玉故意惊讶的叫了起来,然后脸色一沉,抄起桌子上的茶杯,对着他脸上猛砸了过去。
南宫天羽大吃了一惊,本能的头微微偏了偏,想要避开那只飞来的茶杯。但他被牢牢的绑在刑架上,根本就动弹不得。徐玉下手也极有分寸,茶杯看似重重的砸在了他的额头上,却伤得并不重,仅仅擦破了一片表皮,然而鲜血却迅速的流了满脸。
“公子。。。。。。”南宫天羽颤抖地叫道。惊恐的看着徐玉。
徐玉看着他满眼的恐慌,心中不禁一痛,但在这个时候,他却知道,自己根本就没有选择的余地,咬着牙冷冷的吩咐道:“给我打,重打三百鞭子!”
执刑的黑衣人脸上流落出了一丝迟疑,徐玉不给金先生和荆铁有任何说话的机会,冷冷地道:“你是不是也活得不耐烦了,连我的话也敢违抗?”执刑的黑衣人顿时大惊,忙重重的挥起鞭子对着南宫天羽身上抽了过去,手中不知不觉间加重了几成力道,“啪——啪——啪——”一迭连声的脆响,鞭子如同雨点一般,重重的落在了南宫天羽早就遍布伤痕的背上。
南宫天羽惊恐不解的看了徐玉一眼,满脸的血污迷离了他的眼睛,无法言喻的痛楚在全身蔓延,但他却依然咬着牙齿强忍着,徐玉看了,心中又痛又急,那挥舞的鞭子,如同抽在了他自己的身上一样疼痛难忍,暗骂这小子混蛋,这个时候你还充什么英雄好汉,还是不肯出声求饶?表面上却不动声色的冷笑道:“荆长老莫要生气,这两个小子跟着我,脾气难免骄横了一些,都是我平时疏于管教,冲撞于你,我这就好好的教训教训他,给你赔罪。恩——还有阿大那混蛋呢,一并给我带来。”
“这个。。。。。。”荆铁和金先生同时乱了手脚,虽然他们俩平时都老奸巨滑,但这个时候却一时想不出对策,还是金先生比较镇定,忙叫过一个小厮来,吩咐他去把阿大带过来。
徐玉却趁这个时候,用传声入秘的功夫对南宫天羽道:“你他妈的开口求饶呼痛啊!你难道准备着被活活打死不成?”这传声入秘的功夫,今天他是第一次使用,这门功夫并不难练,主要是用内力控制住音波不让它扩散,将声音凝聚成一线,送到别人的耳中,而另外的人却丝毫听不见,在合欢门的内功心法上有记载,徐玉曾见上官辕文用过一次,心生羡慕,便也照着记载练习过,但他以前的内力不足,一直没有练成,这次受伤,却因祸得福,内力大有长进,但毕竟是第一次用,心中紧张无比,手心里竟然满是汗水。
南宫天羽原本已经痛得麻木,每鞭子几乎都让他感觉到疼痛的极限,膝盖和小腿因为长时间的下跪,早就疼痛麻木,但就在听到耳边那如同蚊呐的声音后,不禁精神一振,抬头看了一眼徐玉,却见他眼中流露出的焦急,当即心领神会,随着又一鞭子的落下,忍不住重重的大叫出声:“啊。。。。。。公子。。。。。。饶了我吧。。。。。。奴才再也不也。。。。。。了,求您。。。。。。饶了。。。。。。”
南宫天羽断断续续地惨叫,倒也并不是故意做作,他确实是受不了了。
“公子!”就在这个时候,小厮已经带着阿大进来,徐玉看时,见阿大虽然手上带着手铐,但却没有任何明显的伤痕,而且见他精神振作,想来金先生毕竟有着顾忌,没敢为难他,心中也放心不少。
阿大看着已经被打得皮开肉绽的南宫天羽一眼,心大叫道:“公子,你干什么,快叫他们住手。”口中说着,一边挣扎着便要冲过去。
“公子。。。。。。您。。。。。。饶了奴才。。。。。。我。。。。。。”南宫天羽的声音已经沙哑,他两餐没吃,先被罚跪,后又挨毒打,早就承受不住,“啪——”随着又一鞭子的落下,他整个身子都俯在了横木上,双手软软的垂下,他终于再也支持不住,晕死过去。
执鞭的黑衣人忙住了手,伸手探了探他的鼻息,然后才提着布满血迹的鞭子道:“少主,他晕过去了。”
“公子。。。。。。,你。。。。。。”阿在眼见南宫天羽竟然被他们折磨成这样,不禁大怒,叫嚷起来,但却也不知该说什么好,徐玉本来给他的印象比较的温文尔雅,平时更是和蔼。孩子般的心性,他也开始在他的面前渐渐的放肆,徐玉也从不为怪,但看到南宫天羽这个惨样,忽然想起徐玉折磨掌门师伯时的情景,不禁心中大惊,忙以住了口,也不敢在说什么。
徐玉若有所思的看了荆铁和金先生一眼,慢慢的端起刚刚另给他泡过的茶来,揭开盖子,轻轻吹去水面略浮着的一两朵茶叶,然后才轻呷了一口,眼皮子也没有抬一下,低头只是看着杯中的茶,漫不经心的道:“用水泼醒,继续!”
黑衣人答了一声“是”,从一边取过早就准备好的一桶冷水,对着南宫天羽头上猛泼了过去,南宫天羽受到冷水的刺激,猛得机灵灵的打了个寒颤,悠悠的醒了过来,抬头看了徐玉一眼,哆嗦的叫道:“少。。。。。。主,您。。。。。。饶了我。。。。。。吧!”
徐玉没有说话,执刑的黑衣汉子只是用眼睛看着他们,眼见他们没有谁说话,当即拿着鞭子,再次对南宫天羽的身上抽了过去——“算了算了!”荆铁眼见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非得活活的把人打死不要,当即忙道,“少主,这奴才也挨了这么多鞭子了,今天这事就算了吧!”
“哦!”徐玉抬起头来,看了他们两人一眼,道:“荆长老不再生气就好,这奴才目中无人,确实该打——但既然荆长老给他说情,我看在您老的份上,这次就饶了他,若是下次再犯,必定重罚!”他说到最后一句,声色俱厉,却是对南宫天羽所说。
荆铁心中的那个窝囊啊!这话原本是他准备着对徐玉说的,如今却让徐玉反客为主,目前的局势,基本已经被他控制住了,他毫无办法,当即转眼狠狠的瞪了金先生一眼。金先生不自然的又摸了一下脖子上的伤口,不由自主的打了一寒颤,让人把剑架在脖子上的感觉,绝对不怎么好受。
第十三章
南宫天羽忙小心的答道:“奴才谨记!”从刚才受刑开始,他就一直卑微的自称奴才。
徐玉点了点头,道:“还不谢过荆长老?”
南宫天羽忙又道:“多谢少主慈悲,多谢。。。。。。荆长老说情!”他的语音微微颤抖,杂着痛苦的呻吟。
“把铁链解开,阿大——扶他跟我回去!”徐玉再次冷冷的发话,底下当差的黑衣人抱着不敢违,忙解开了阿大手上的手铐。当然,南宫天羽也被从刑架上解了开来,但他跪得时间太长,又受了这等的毒打,挣扎着却哪里站得起来,阿大最近和他关系一直不错,忙小心的将他扶了起来。
徐玉也站起身来,向荆铁和金先生告辞,带着他俩自回凝翠居,金先生想要跟过来,却被他制止了——“你去帮我准备一下我刚才说的东西,我明天就要!”徐玉淡淡的吩咐,金先生知道他所说的东西乃是科考的一些材料,当即忙点头答应着,经过了这南宫天羽这件事,他已经绝对不敢轻视徐玉,想着他还要在京城住上一段时间,自己在他手下当差,日子看样子不地怎么好过,还有——他们的计划,能顺利进行吗?
他却不知道,徐玉这时候正在恶毒的想着,必定也要找个借口,狠狠的给他一顿鞭笞不可,否则难消他心中的那口窝囊气。是的——他够窝囊的了,刚到京城,他带的两个人,一个给人关了整整一夜,一个给人鞭笞毒打,而他自己却也让别人用迷香摆了一道,这个金先生,难道还真的想给他一个下马威不成?
眼看着他们离去,荆铁小小的三角眼中射出了凶狠的光来。一把抓住了金先生,狠狠的问道:“你说现在怎么办?这个馊主意可是你出的,如今倒好,他根本就不在意南宫天羽那小子的死活,我不得不怀疑你,是不是想趁着这个机会公报私仇,打死他了事?”
金先生慌忙的摇手,道:“荆长老少安毋躁,我看情况并不如你想的那么糟糕。”
“怎么说?”荆铁不解的问道。
金先生忙俯在他耳边,低声的说了几句话。只听得荆铁连连的点头,也不知道他又出了什么馊主意。
徐玉憋着一肚子的火气回到了凝翠居,让小丫头给南宫天羽和阿大准备房间,阿大不用等他吩咐,主动的给南宫天羽清洗伤口,敷上了金疮药。又特地喂他吃了一点稀粥,看着他睡下了才放心,慢慢的走到徐玉这边来。
徐玉回到房中,虽然在这次事件中,他占了主动,但却让无辜的南宫天羽遭受鞭笞,心中委实难受。看着这房里奢侈之极的摆设,他感觉到自己好象陷进了一个他人精心布置的圈套中——想到和曾大牛在昆仑山上的初遇,大全寺的巧逢,自己在扬州落难时的相救,包括南宫家的一切——自己被迫插手了他们的内务,以及情魔搭上了老命助他恢复武功,秦无炎的出现,难道这些真的只是巧合?
他的这个便宜义父到底想干什么?隐隐之中,他知道他自己就是他关键的一颗棋子。但是,他就是不知道他想要干什么?他已经富甲天下,有着庞大的实力,有什么事他不能光明正大的解决,却要利用他这个微不足道的小人物?
江湖动乱以已成,正邪两道都蠢蠢欲动,徐玉只能在心中祈祷,媚儿能够顺利的把鬼府给破了,合欢门成为江湖中的另一股势力,打破目前正邪对峙的平衡;似菊和若梅的姹女媚心大法对曾大牛是否有效?这个别人百发百中的美人计,但愿自己也能略收成效,若是不成,那就是标准的赔了夫人又折兵了。
还有——上官辕文和罗天魔帝之间应该有着别人不知道的某种协议,这正邪两道的首领,到底是什么关系?敌人?朋友?罗天魔帝既然找了他十九年,为什么在知道了他的下落后,并没有向杨先之说得那样在意?他甚至给自己出了这么一个大难题?他为什么要让他去考今年的科举?他又到底想干什么?
还有欧阳明珠,这个他心中永远的痛楚,他念念不忘的人,她是谁?她的武功绝对不在幽冥鬼姬之下,为什么江湖中从来没有听说过她这样的人,她让自己去大全寺取样东西,却就在他去的那一天,大全寺所有的僧侣,全部被杀,是巧合还是早就有预谋?她让自己取的东西是不是就是秦皇宝藏图?她是不是就是钱宏安的母亲?或许另有其人?
“公子!”阿大垂手侍立在他身边,如今的徐玉,让他感觉到好恐怖,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深沉的压抑,他不敢像以前一样跟他玩笑。
“天羽怎么样了?”徐玉苦笑着问道,阿大对他态度的转变他又怎么看不出来,但是他有他的无奈。
“我给他上了点伤药,喂他吃了点粥,如今已经睡下了,但却一直睡不安稳,想来痛得厉害。”阿大一边说着,一边观察着他的脸色。
徐玉叹了口气,点了点头,想起上次绿萝送给他的金疮药还带在身上,当即从怀里取了出来,递给他道:“这是上好的金疮药,等下你拿去给他敷上。”看着这只小小玉瓶,触到脖子上挂的小巧的如意锁来,想到绿萝娇俏美丽的容颜,那两个可爱的小酒窝似乎又在眼前回荡,心底蓦然浮起了一丝温柔的暖意来,让原本烦躁的心情略略得到安慰。
“是!”阿大双手接过他那小小的玉瓶,憨厚的脸上浮起一丝愤慨,忍不住便道:“公子,我和天羽大哥根本就没有得罪金先生和那个长老,他们无辜将我们抓去。。。。。。”
徐玉没有等他说完,便挥了挥手道:“你别说了,我知道!”
“那您还让人打天羽大哥!”阿大低声的说道,他终于还是忍不住要问。
徐玉看了一下眼前的这个憨厚的少年,黯然的摇头道:“你不明白,今天并不是我要打他,若是我不主动,恐怕他还不知道要受什么样的折磨。”
阿不解的问道:“公子,我不明白!”
徐玉想了想,这事也向他解释不清楚,当即问道:“阿大——你想不想回去看看你的师傅?我的意思是说,你想不想回崆峒?”这个无辜而憨厚的少年,心地善良,他实在不忍心看着他跟在自己身边受连累,早知道就不应该带他来京城。
“不——”阿大断然道,“公子,不管怎么说,我都不会走的,你去哪里,我就跟到哪里,我连毒师傅那都没有去,又怎么会回崆峒,你是不是又想赶我走了?”
“我不想赶你走!”徐玉柔声说道,依然想着游说他离开京城,远离这是非之地,“只是跟着我太危险了,昨天你不就无辜受了牵连?”
阿大果断的摇头,他知道徐玉的心事,从刚才的谈话中,虽然他并不怎么明白,但也知道他并不是真的心狠手辣。所以,他依然一如既往的跟随着他,绝对没有改变过主意。
徐玉无奈的点了点头,道:“既然如此,你自己小心点,那几条蛇天天给我带在身上,若是出了什么事,只管用毒就是了,不用顾忌,保住自己的小命那是最重要的。”
阿大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眼见徐玉没有别的吩咐,才慢慢的退了出去。
南宫天羽醒来的时候,已经是落日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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