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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舞剑情录-第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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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候两人交谈了几句,他竟然大为恢复,已经能够流畅的交谈。
“好!”徐玉点头道,“牢中寂寞,还请老先生略说一二。”
那老头偏着脑袋,想了又想,终于道:“这事得从二十年前皇上选妃说起——老头子姓贾名又兴,本是朝中御史,先皇驾崩,新皇登基的时候,年方二十,虽然平时有着几个宫女侍候,但却没有大婚,于是太后下令,让京城朝廷命官中所有有闺女的,年龄在十五至二十岁的未婚女子,相貌端正的,都可参加那次的选妃,老头子错就错在生了一个女儿,偏偏还有着几分的姿色。”
徐玉听到这里,略点了点头,暗想着莫不是他女儿生得漂亮,赵胤熙要强娶,而他不愿意,因此得罪了皇帝,被关进了大牢?
那老头接着说了下去:“我等朝中几个官员,得到了这个消息后,都是欣喜无比,我忙着回家让画师画了小女的画像,送进了皇宫,而在同一天,礼部侍郎欧阳云鹤也把他唯一的一个独生女儿的画像,送进了宫中。没有意外,小女和欧阳云鹤家的女儿一同被册封成妃子,小女被封为了德妃,欧阳小姐被封了淑妃。。。。。。”说到这里,他又顿了顿,低头似乎在沉思着往事。
徐玉心中一动,忍不住问道:“你老说的那个欧阳小姐,闺名是不是叫做明珠的?”同时却又想到,原来是自己想歪了,并不是所有的人都不愿意进宫作妃子的,他们这等的朝廷命官更是希望凭着一丝裙带关系,从而成为皇亲国戚,升官进爵。
那老头听了,愣了愣道:“你怎么知道?难道皇上封她为后,诏告天下了?”
徐玉摇头,问道:“老先生请说下去,令嫒既然成了皇妃娘娘,您自然也该高升,怎么会弄得这等模样?”心中却想着原来欧阳明珠早在二十年前就已经入宫了,那么她现在至少也三十五六了,为什么她现在的容貌,看起来还是二十左右,难道她修练了什么驻颜不老之术?但随即想到她武功高强,加上深宫内院,平时注意保养,驻颜不老倒也不是什么希奇的事。
“本来确实如此,这个又要说到另一件事了。当今皇上有一个堂弟,本就多病,那一年的冬天,忽然就一病不起,请医调治,也毫无用处,只不过就三个月左右的时间,就匆匆的去了,只留下一个静王妃,当时已经有了五个月的身孕,皇上仁慈,怜她孤苦,就把她接进了宫中居住,小女一直和她走得很近乎。”那老头一边说着,一边回忆着当初的事情,说说停停。徐玉也不催促他,这事与他毫无关联,他也只是当做故事来听听,心中也不着急。
贾又兴想了一会儿,终于又接下去说道:“静王妃怀胎十月,便要生产,却没有料到胎位不正,婴儿横在了腹中,两天两夜,就是生不下来,小女也就一直陪在她的身边,终于在第三天的晚上,静王妃耗尽了所有的精力,产下了一个女婴,但她的人也已经不行了,产后大出血,就这么去了。小女想到以前相处的好处,而那女婴也生得一团粉嫩,漂亮得紧,于是就请求皇上,容她收养这个女婴。皇上也颇为喜欢,还称赞小女宅心仁厚,于是把那女婴册封为静安公主,小名儿就唤作月儿,小女也因此得到了嘉奖。”
徐玉听到此,心中已经隐隐猜测得到,必定这个叫做静安公主的女孩,就是导致他们贾家败落的根本。果然,贾又兴停了一停,又道:“静安公主到三岁上,聪明伶俐,活泼可爱,更像当初的静妃一样,是个标准的小美人胚子,宫中是人见人爱,小女也因此沾了她不少的光,在宫中人缘极好。但却也恰恰就是这个静安公主,让我们一家沦落至此。那一天,是小公主满三岁生日,小女特地为她庆祝了一翻,皇上那天晚上去了淑妃那里,所以晚上小女就带着小公主一起睡了。没想到等天亮起来,小公主竟然不翼而飞。”
贾又兴说到这里,声音微微颤抖,忍不住痛苦的用手捂住了脸,徐玉不知道该说什么安慰才好,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渐渐的平静了下来,看了他一眼,继续道:“你可以想象一下,宫中莫名其妙的丢了一个小公主,皇上能不追究吗?小女在宫中也颇这受宠,自然遭人妒忌,贞妃和贵妃联名告到了皇上那里,指责小女因为小公主哭闹,她一时气恼,杀了小公主,并且把淑妃也牵涉了进去,因为在所有的妃子中,她是最最受宠的,贵妃和贞妃想借此一石两鸟,除去小女和欧阳小姐。”
徐玉知道他口中的欧阳小姐自然指的是昔日的淑妃,今天的皇贵妃,只是不明白,为什么贾德妃因此获罪,而她却平安无事?并且皇上对她的恩宠异常,已经晋升为皇贵妃,据说还曾几次欲立她为后,都被她自己谢绝了,至今为止,后位还一直为她空悬着。
“后来怎么样?”徐玉问道。
“后来的一些经过我并不怎么了解,只知道在淑妃的景仁宫后花园里挖出了一具孩童的尸体,太医鉴定,那就是静安公主,小女早就乱了分寸,竟然指责说是淑妃盗走了孩子,并杀了她,与她无关。。。。。。”贾又兴深深地叹了口气,说道。
徐玉点了点头,道:“令嫒此举,也是迫于无奈,倒也无可厚非。”
贾又兴摇头道:“你不用安慰我,小女最大的错处就是不该指责淑妃,否则的话,贾家恐怕还有一线生机。”
“怎么说?”徐玉急问道,因为此事已经牵涉到了欧阳明珠,他心中迫不及待的想要知道结果。
贾又兴想了想又道;“这事一时解决不了,于是皇上下令,让她们四个妃子对簿公堂,并且让我们这些在朝为官的直系亲属隔着帘子旁听——一开始贞妃和贵妃就咄咄逼人的责问小女为什么要和淑妃一同谋杀了小公主,小女对小公主的离奇失踪确实解释不清楚,但手中唯一的筹码就是尸体并不是在她那里挖出来的,而是在淑妃居住的院子里,于是她大哭着说这事与她无关,全是欧阳小姐一个人所为,杀了小公主,埋尸在花园里。。。。。。最后,竟然贵妃、贞妃和小女同时指责了欧阳小姐,而欧阳小姐却一直一句话也不说。
徐玉想了想,终于说道:“不可能啊——欧阳小姐没有要杀人的理由啊,她们就算是要栽脏,也得找个好一点的借口才是。”
第十章
贾又兴点头道:“你说得没错,她们唯一的借口就是淑妃无子,所以妒忌小孩子,因为当时的贵妃已经生下了一个小公主,她也是因此才爬上了贵妃的宝座,而贞妃也已经有了身孕,虽然不知道是男是女,却总也有了;就只有小女和欧阳小姐,一直都没有孩子,但小女却比她略强,有个收养的静安公主,所以这个借口倒也成立。其中她们竟然又买通了一个欧阳小姐身边的小太监,让他指证说是欧阳小姐派遣他到小女那边,怎么抱过了小公主,怎么杀人,怎么埋尸,说得好象都是真的一样。”
徐玉听到此,心中已经隐隐明白,这必定是宫中妃子们争宠玩的一个把戏,主要的目的就是除去那个深受皇上宠爱的欧阳小姐,但他心中却不禁颇为难受,为了争宠,却杀了一个无辜的小女孩,实在有点过份,想到这里,他忍不住问道:“贾老先生,请恕徐玉冒昧,问一下,令嫒真的不知道小公主去了哪里?真的不是她自己动的手脚?”
贾又兴根本就没有生气,苦笑了一下道:“我也曾私下问过小女,她对那个小公主极是喜欢,就算有天大的理由,也绝对不会下这等毒手的。确实,当初连我也以为这只是宫中的妃子们争宠,牺牲小公主而已,但我知道,小女绝对说的是真话,在那种情况下,她根本就没有骗我的必要,若说是贞妃和贵妃派人下的杀手,好象也不怎么可能。所以,这么多年以来,我一直在怀疑,当初在欧阳小姐的院子里挖到的女童尸体,到底是不是小公主。可惜当初我也糊涂了,没有要求看一下那个女童的尸体,无法确认了。”
“哦?”徐玉问道:“难道那个小公主的身上,有什么胎记不不成?”
贾又兴摇头道:“这个倒没有。只是小公主比较顽皮,有一次玩弄宫灯,烫伤过,在她的右肩胛上,有一块小的烫伤痕迹——这个暂时别说了,说了也没有用了,我们刚才说到哪里了?”
徐玉微微一笑道:“你说到三位娘娘都指责说是淑妃因为妒忌,买通了小太监杀了小公主,埋在了自己的后院子里。而淑妃面对众人的指责,一直一言不发。”
“不错!”贾又兴点头道:“正是,当时我在外面,心已经定下了一大半,而欧阳云鹤,却早就急得冷汗直冒,我与他同朝为官,平时关系极好。但在这等可能会涉及到抄家灭族的大事面前,也顾不得那么多了。面对着众人的指责,半天之后,淑妃终于说了一句话,道:‘皇上,请容臣妾为皇上唱首曲子,不用解释,皇上就该明白,臣妾绝对不是杀害小公主的凶手了。’我们当时都在想,不知道她要唱什么样的曲子。竟然能扭转乾坤,让皇上相信她,你可以想一下,当时的情况对她是多么的不利。”
徐玉点头道:“不错,众口铄金,三人成虎,在那样的情况下,确实对她很是不利,倒不知道她要唱什么曲子,竟然能让皇上相信她的清白——想来大概是皇上平时就喜欢听她唱曲子吧,所以她想要用柔情蜜意,打动皇上?”
“你的想法和我们当时的想法都是一样,但事实却不是这样,那一次,竟然是皇上第一次她唱曲子。因为我清楚的记得,当时皇上听了她的话后,说道:‘原来爱妃还会唱曲子?’于是即令传过乐器,那个欧阳小姐只要了一把瑶琴,唱了一首非常冷淡凄哀的曲子,我敢保证,那曲子绝对不是宫中的曲调,绝对不是宫中的乐师所谱。当时我们心中都在冷笑,暗想着就凭着这首曲子,不信你就能够打动皇上。谁知道皇上听了,竟然立刻下令,让人把她送回宫去,同时定案——小女就这么莫名其妙的成了杀害小公主的凶手,当场庭杖八十,贬为庶人,打入冷宫;我这个做父亲的,管教无方,纵女成凶,革职查办,三日后处斩;我的两个儿子被发配充军,后来死在了乱军之中,小女不堪受辱,当天晚上就一条汗巾寻了个干净,而贵妃和贞妃也落了一身的不是。我被关在了天牢之中,在第二天的晚上,忽然传来淑妃娘娘驾到,我只得跪下相迎——她来告诉我说,这事怨不得她,她也是为了自保,不得已而已,我俯伏在地上,磕头谢恩,但终于忍不住抬头看了她一眼,这一眼。。。。。。我终生难忘,也是支持我苟且偷生活到现在的原因,我需要一个答案啊。。。。。。否则,我死不瞑目。”
徐玉听着他说到这里,眼见他心情激动,语音不停的颤抖,浑浊的双眼之中,竟然流下了泪来,心中一动,隐隐之间,好象抓住了什么,忍不住一把抓住他,急问道:“怎么了?”
贾又兴对于他的过激的反应好象也没有放在心上,好一会儿方才慢慢的平复下来,看了一眼他道:“这事我从来没有对人说起过,反正你我都是将死之人,说说也无妨了,我与欧阳云鹤本是交好,两家素有往来,欧阳小姐,我曾见过一次,但那个淑妃,却根本就不是欧阳明珠小姐!”
徐玉听到这里,猛觉得呼吸急迫,眼前一黑,喉口发甜,再也忍不住,哇的一声,一口鲜血吐了出来,贾又兴惊疑的看了他一眼,问道:“你怎么了?”
徐玉只觉得胸口刺痛异常,半晌才忍痛强笑道:“没事,被侍卫打了一掌,受了点伤。”
贾又兴点了点头,不疑有他,继续道:“我真的不知道,那个淑妃到底是谁,而真的欧阳明珠小姐却又去了哪里?欧阳大人怎么会把一个别的女子送进宫去?那可是欺君的大罪。”
徐玉猛然想到,那首欧阳明珠唱的曲子应该是关键,是她在败局中扭转乾坤,让赵胤熙改变态度,匆匆结案的原因,当即忙问道:“你还记不记得,那个淑妃当初唱的是什么曲子?”
“就是那个曲子,让我们贾家一败如斯,当时我没有留意,过后想了起来,多少记得几句,好象有什么黄河十曲,什么八千年玉老,一夜枯荣,问苍天此生何必?又有什么神仙眷侣,百年江湖,具体的歌词,我记不清楚了。”贾又兴抬着头,努力的回想着当初的那首曲子。
徐玉慢慢的从地上站了起来,心中已经隐隐的知道,那个淑妃,如今的皇贵妃是谁了。同时了知道为什么赵胤熙在听了这样的曲子后会态度大变,因为别说不是淑妃杀的人,就算是真的她杀的,他也不会再做追究,也许这也就是皇贵妃不愿意为皇后,母仪天下,而赵胤熙爱美人而不理会江山社稷的原因之一。
想到这里,忍不住低声吟道:“朝露昙花,咫尺天涯,人道是黄河十曲,毕竟东流去。八千年玉老,一夜枯荣,问苍天此生何必?
昨夜风吹处,落英听谁细数。九万里苍穹,御风弄影,谁人与共?千秋北斗,瑶宫寒苦,不若神仙眷侣,百年江湖。。。。。。”
“你怎么。。。。。。怎么会知道这首歌词?不错,就是这个!”贾又兴颤抖地问道。
“为什么?”徐玉忍不住大笑道:“问得好,为什么?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你知道吗?这首曲子,牵涉到正邪两道,百年江湖动乱,牵涉到我的父母,甚至连我如今被关在这里,也是为了这个。”他是为了找欧阳明珠今天才入宫而来的,算来也是为着那“御风弄影,谁人与共?”隐湖的女子,几乎就是江湖祸水,红颜妖孽——他的母亲谪仙子是这样,逍遥是这样,如即呢,若非风清子早死,那又如何?
当然,徐玉现在不知道,如即有个妹子叫若离,那才是如今江湖动乱的一切根源,他的母亲水柔和逍遥,只不过是把这个动乱的江湖变得更为浑浊。
徐玉不再理会贾又兴,靠着铁栏上面呆呆的想着,想来赵胤熙是早就知道欧阳明珠不是欧阳家的小姐了,但他就是想不明白,为什么他不把这事告诉罗天魔帝,他为什么要如此的维护着她?难道他也向罗天魔帝一样,对这个冒牌的欧阳小姐一往情深,但从刚才的贾又兴的叙述中,好象并非如此,而是在他知道了她的身份后态度才有所改变,为什么?
原本以为已经解开的一个谜团,如今却好象更是复杂了。
还有——如果说这个冒牌的欧阳明珠就是隐湖的逍遥,那么她知道那首《刹那芳华》也是天经地义,如此想来,她也应该早就知道自己就是谪仙子的子嗣,那她当时为什么不说?今天晚上纵火焚楼,火窟中歌唱,劫走了谪仙子遗体失是不是也是她?她应该是谪仙子的师妹,在宫中又是多年,自然熟识宫中地形,倒是极有可能。而且,只要她身上有避火的宝物,自然也就不惧怕烈火。
徐玉越想越有着这种可能,但也越想越是心灰意冷,想着不管从哪个角度来想,她都是自己的长辈,而他——竟然和自己的师姨乱伦,当真是畜生不如。想到这里,忍不住举起手来,重重的给了自己一个大耳光,同时骂道:“混蛋!”
第十一章
徐玉心中猛然想到了钱宏安的母亲欧阳明珠来,她和那个皇贵妃俩一人有一只那样的乌金镯子,如此想来,她应该才是那个真的欧阳家的小姐,但她当初为什么放弃了进宫做娘娘的机会,而嫁了一个商贾?
贾又兴看着他异常的举动,忍不住问道:“你怎么了?”
徐玉轻轻的摇头,道:“我是个大混蛋,该打!”说着举起手来,对着另一边的脸上又是一巴掌,两边的脸上顿时都火辣辣的生痛,但他却觉得内心似乎更是痛苦,老天爷啊,你怎么能开这种玩笑?
贾又兴看了他片刻,慢慢的道:“你不用这样的,等一下,应该就有人会过来问话,到时候,不管你招不招供,都免不了一顿板子。”
徐玉转过身来看着他,好奇的问道:“难道老实的招供,也要受刑?”
贾又兴看了他一眼,道:“我也不是吓唬你,板子并不算是刑,只是罚——我当年都已经是判了死刑的人了,本来还是朝廷命官,也免不了受这顿皮肉之苦,而你却是江湖中人,若是有人过来问话,不管你愿不愿意招供,只怕都得先过五刑。”
“什么是五刑,这朝廷中还有这等规矩?”徐玉心中颇为不满,暗想着一个判了死刑的人,怎么还对他棍棒相加,而犯人招供与否,都得先受刑,这到底是审案还是故意折磨人?
贾又兴摇头道:“朝廷中现在有没有这个规定,我是不知道的,以前我担任御史的时候,是没有这样的规定的。这只是天牢里的规定而已,我也是到了这里才知道的——所谓的五刑,就是掌嘴、杖臀、鞭背、拶指、夹棍,至于打多少,就看审案大人的心情了。有些犯人,常常会死在这五刑之下。五刑过后若是不死,也是遍体鳞伤了。”
徐玉听了,心中更是着恼,道:“这所谓的五刑你能不能详细的解释一下,我怎么听得糊涂?”
贾又兴叹了口气道:“这也没什么好解释的,顾名思义,掌嘴就是用皮掌子打耳刮子;杖臀就地用板子打屁股;鞭背就是用鞭子抽打脊背;拶指就是夹手指;夹棍就是用三寸木夹脚踝,期间的痛楚,我不说,你也可以想象一下。”他口中说着,心中却在微微的叹息,以着他在狱中近二十年的经验,知道过不了多久,就会有人过来把他带过去问话,带走的时候是个活人,送回来的时候就是剩口气的半死人了。
徐玉忍不住纷纷的道:“真是荒唐,皇上知道这种事吗?难道就任随它去?”
“皇上?”贾又兴如同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当即就笑了起来,隔了半晌方才道,“你太年轻了,居然问这个问题——皇上他会管这个?多少国家大事都忙不过来,还来理天牢的这等死囚,像我这等终生监禁的囚犯,若是舍不得死,就是这里牢头们最好的凌辱折磨,消火出气的对象,就是打死了,拖出去往乱葬岗一扔了事,也不会有人问一下。”
徐玉听了,想了一会儿终于道:“你是说,若是等一下有人来提审,不管我招供与否,这顿活罪都是在所难免?”
贾又兴点头道:“你最好有心理准备,别抱任何的幻想。。。。。。”他话还没有说完,远远的黑暗中就看到数个侍卫点着明晃晃的火把,簇拥着一人走了过来,当即低声道:“有人来了!”
徐玉早就远远的听到了脚步声,点了点头道:“我听见了!看样子你说对了,果真有人过来提审了。”口中一边说着,一边转过身来,隔着铁栏看时,却见赵珉山在一群侍卫的簇拥下,向这边走了过来,那个凶横的大丑哥,这会子正点头哈腰,在前引路。
看着他们一行人走到近前,徐玉依然站着没动,而贾又兴却已经俯伏地跪在地上,同时暗中不停地向他使脸色,徐玉微微地摇头,知道赵珉山若是要找他的麻烦,今天就算他给他磕一百个响头,他也不会放过他。同时心中不禁鄙夷的笑了起来,想着罗天魔帝教导出来的这个人也不怎么样,这么的沉不住气。自己前脚刚刚被关入天牢,他就后脚迫不及待地跟过来了。
若是今天他够胆把自己杀了,那倒也是罢了,若是不杀他,难道他就不怕他以后报复,真是莽撞。徐玉在心中冷笑——懒懒地依靠在牢门前的铁栏杆上,微笑着道:“赵大人想必是来看徐玉的吧?”
赵珉山还没有来得及说话,那个大丑哥隔着栏杆,一鞭子对着他身上抽了过来,叫道:“你他妈的是什么东西,见着赵大人还不跪下老实回话?”
徐玉没有闪避,鞭子在他身上带起了一道血痕,火辣辣的痛,他却无所谓的笑了一下,然后才对赵珉山道:“赵大人,你是想在这里对我动刑,还是去刑房?”
赵珉山的脸色阴晴不定,徐玉的无所谓以及有恃无恐让他愤怒,但他也知道,自己今天此来,也不能真的把他怎么了,杀了他,只怕最后自己也得抵命,但要让他就如此的离开,却又心有不甘——原本他知道了徐玉夜闯皇宫,让侍卫给关进了天牢,心中大喜,忙带着几个亲随侍卫过来,只是想看看徐玉的狼狈不堪,着实的戏辱一翻,以报昨天徐玉在一鸣轩公然逼得他下不了台,当众道歉的仇隙。但却没有料到,徐玉如今虽然刑具在身,却依然风采如昔,丝毫也没有他想象中的暴躁不安以及惶恐。听得他的话,忍不住冷笑道:“徐玉,你也别太狂傲了,只要皇叔一天没有承认你的身份,你就只不过是一个江湖草莽;而如今,你更是一个夜闯皇宫的囚犯,难道你以为我真的不敢动你不成?”
徐玉看了一眼身上的那道鞭伤,笑了笑道:“我没有说你不敢,你不是已经动了吗?我本就只不过是一介江湖草莽,比不得有些人,自以为是天皇贵胄。”说着还故意鄙夷的看了他一眼,他本意就在激怒与他,倒要看看,这个赵珉山到底有多大能耐,他就是吃定了他绝对不敢对他下杀手,最多受些皮肉之苦,只是这些皮肉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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