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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幻岛-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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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西。
  忽然,他抓住一三的一只足踝,将它自下往上拉到扶手椅顶端的靠背处,这具属于捕猎动物的身体超乎寻常的柔韧,便于他以极刁钻的角度深入探索他的身体,他在他的耳边吐息呢喃:“队长,你喜欢这样吗?”
  “啊——”一三惊叫了一声,完全无法做出回应,在大幅度的律动和撞击中,他在晃动的视野里看着自己被绳索捆缚的左脚,突然发现粗粝的绳索从自己的脚踝蔓延而出,终点停留在对方的足踝,以一个漂亮的死结收尾。
  他讶异地抬头看向鳞城,想看一看对方的表情,却因为氤氲视线的水雾无法看清,他整个人都已经陷入了一种由情欲主掌的泥泞,湿漉粘腻得不剩下一个理智的细胞。
  但门外的路奇诺却看得很清楚,冷酷疯狂的皇后首领眼睫下藏着暗蕴深意的微光,这微光在祖母绿的眼瞳里漾出一瓢涟漪,难以用某一具体感情倾向来形容,只能辨识为一种度数颇高的珍视。
  “小处男,你猜猜,你的身体为什么会这么听话?”疯子一般的Beta在一三耳边不无恶意地调笑着。
  “呜……嗯……”
  “真是个蠢货,你知道今天的奶油为什么特别甜么?”
  熟知首领脾性的人都知道,鳞城的话永远只能信一半,他说屋子里没有装监视器,不代表他没有监视一三,注射器没有问题,也不代表他没有用催情剂。
  他像是一个恶劣的小孩一般,遮遮掩掩着再明显不过的意图,只为了嘲笑揭穿事实时对方惊讶又气愤的可爱表情。
  “你!……啊嗯……”一三终于被他接二连三的挑衅惹怒了,想要开口呵斥,却被突如其来的猛烈撞击打回原形,“混……混蛋……”
  “放心,不会成瘾的,只是普通的催情剂。”鳞城笑了起来,顺便伸手捻开一缕沾在脸颊边的发丝,不乏温柔的亲了亲对方裸露在外的锁骨,用虎牙在上面留下一个小小的尖角牙印,“总有一天,我会让你不用药也能成瘾的,亲爱的一三队长,你等着。”


第11章 【第二周】04
  一三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离开了阴冷潮湿的地下室。
  尽管在他记忆的尽头,地下室早已不复阴冷潮湿,而是颇有夏日闷热窒息的风味。
  鳞城不在,房间里安静得只剩下一个人的呼吸声。
  这是主卧室。
  他打量了四周一圈,作出如下判断。
  窗户洞开着,走近窗口,他惊讶地发现从自己所在的楼层望去几乎能够将整个君主区授予眼底,他有些迟钝地一层层数着窗沿外凸的白石台面,发现自己正处于鳞城塔的第十层,头顶就是苍青色的晴空和灰色的塔尖。
  屋顶上不时传来近在耳边的鸽群扑腾声,他第一次离飞鸟这么近。
  从这个高度跳下去会有一点点难度。他心想。或许内部突破会更加方便,只要他手中有刀。
  说着他便发现自己的床头整整齐齐罗列着几十把刀具,从匕首到短剑,从多功能螺丝刀到几乎仅用于装饰的复古佩刀,琳琅满目摆了一整盆,看得人眼花缭乱。
  一三队长黢黑的眼珠子里闪过一丝亮光,像是初生儿第一次看到了星星。
  到了这会儿对自己的处境有了明确的了解后,他才有心情仔仔细细地打量周遭的环境,主卧很漂亮,并非豪华奢靡或是装饰靓丽,这里的漂亮仅仅指的是房间的程设完全符合他的审美,简约的流线型的黑白花纹,金属光芒流转的桌椅床榻,以及完全称不上柔软却恰到好处地可以使身体得到充分休息的被褥。
  他睡了一个好觉。
  好得让他忘记自己的身体在前一宿遭到了怎样的对待,以致于在穿衣镜前发现领口颈上斑斑点点的青紫斑痕时,他略略吃了一惊。
  “一三先生,早餐已经为您准备好了。”仆人出现在门口,他抬头看去,不再是昨天那个呆板如木偶人一般的男仆,而是一个衣饰仪容都相当规范的管家。
  一三往餐盆里睨了一眼,意外地发现盘子里装的是苹果挞和咖啡。
  他喜欢清爽的水果,也喜欢略微带着点苦涩的无糖咖啡,除此之外,他还喜欢不加奶的红茶和度数略高一些的美酒。
  鳞城难得的没有捉弄他。
  这让他想起昨夜那堪称荒唐的一系列举动,在肉体交织的最后,他隐约间记得鳞城抱着早已疲软无力的他从地下一直走到顶层,隔着布料他都能感受到对方身上的热度,当然,这布料不属于他,属于他身后的皇后,他是赤裸的,他完全赤裸地倚靠在衣冠楚楚的男人怀里。
  价值不菲的外来燕尾服取材于一种柔软精贵的布料,略微粗糙的织物摩挲着他被使用过度的处所,一点点沾染上浓郁浑浊的信息素,他几乎能感受到自己的气味在侵蚀抱着他的Beta男性,Beta的信息素原本不如Alpha那样攻击性十足,而洁癖到神经质的鳞城更是宛如一匹无色的绢绸。
  他们的双足依旧被粗粝的麻绳缠绕在一起,鳞城仿佛不在意它带来的麻烦,一步步缓慢而平稳地从地底走向高空,踏进主卧的一瞬,他又一次把怀里的Alpha压倒在床上,只是此刻不再疯狂地占有他的身体,而是轻轻用手指抚摸那斑痕累累的锁骨、胸膛和耳廓,在被啃咬到红肿的耳垂边沉沉地低语:“你终于完全地属于我了,队长,你属于我了。”
  累得没有一丝力气的Alpha恍恍惚惚间任人摆弄着,皇后在给了他足够多的亲吻和爱抚后,小心翼翼地把他带进浴室,细细地吻他的面颊,为他沐浴全身,帮他穿上一层层衣物。
  在意识的最后,他听到鳞城再次要求他:“你亲我一下,一三队长。”
  他没有力气回应,甚至没有力气辨识对方说的文字里面有些什么意义。
  “你亲我一下,队长,然后你就是皇后的男主人了。”鳞城说这句话的时候嘴角含着微笑,他总是喜欢笑着,嘲弄的、愤怒的、诅咒的微笑时常挂在他的嘴角,只是此时他的笑容十分温柔,尽管略有戏谑,说出来的话也没有半分正形,却让人忍不住想要去相信他这个荒诞的提议。
  一三怔了怔,以他的性格,就算对方说的是真的他也未必会做出什么举动。
  鳞城在他耳边催促:“快一点,在你耳朵里那个偷窥狂命令你之前吻我,不然就不作效了。”
  一三忽然想起上一回耳麦中要求的那个吻,猛地明白了鳞城拒绝的原因。
  鬼使神差地,他有一点高兴,这点高兴弱得微乎其微,却足够驱使他在那个不识趣的女声响起来之前,支撑着疲软的身体凑上前去,轻轻地吻了吻鳞城的嘴角。
  感官上,仅仅指感官上,他欣赏且喜欢这抹唇形扬起的模样。
  所以他现在应该是皇后的男主人。
  厘清模糊的记忆后,他得出了这样一个让人难以置信的结论。
  “我要出门。”他尝试着对管家说,“让我出去。”
  “您当然享有人身自由。”管家彬彬有礼地回答,“这是鳞城塔的钥匙,只要凭借这个,您随时可以自由出入君主区的任何地方。”
  一三结果那枚沉甸甸的玫瑰花号码牌,只见上面的号码是数字“2”,对其中含义有了隐约的猜测后,他声音僵硬地问:“鳞城在哪里?”
  “先生在红色会场陪一些友人,他们现在或许在进行一些娱乐活动——他应该告诉过您,这周是他的休息周。”管家的回答毫不避忌,“如果您思念他了,可以去红会找他。”
  “我不想他。”一三皱了皱眉,“你不要误会。”
  管家笑而不语。
  一三用两根手指夹着号码牌灵巧轻快地转了转,就如转弄他常用的匕首那样,同时,他将床头柜上罗列的所有匕首一件件藏进身上的每一寸空隙,包括裤腿、衣袖、口袋、甚至围巾的内层,连那件被金银宝石装饰得过于华丽的短刀也被他佩戴在腰间,最后他又看了一眼手中这枚钥匙,思考了片刻后,故作随意地把它放进了胸前的口袋里。
  没有告知任何人自己将要去哪里,一路上也没有被逼问行踪,这种诡异的轻松感让他有些不适应,仔细体会之下甚至有一种受宠若惊的微妙感受。
  他在君主区内百无目的的徜徉,一三队长的行径从来没有目的,不知什么时候开始他的流浪轨迹变成了躲避皇后的追杀,但是从现在起皇后不再追杀他了,他又开始像很久以前一样,随心所欲地在光影间快速地穿梭,或是任由自己被拥挤的人潮推搡去各个方向。
  一三不讨厌这样的感觉,说好听一点他信奉的原则就是漫无目的,说难听一点他就是一个方向感比喝醉了酒的蜜蜂还要差的路痴。
  他沿着鸽子飞舞的轨迹行进,盲目地选择相信这些灰白鸟类会把他带到他想去的地方。快速穿行在狭窄拥挤的街道上,他又思考了片刻自己与鳞城之间的关系。
  他仍然想杀鳞城
  他忘不掉第一次与对方交锋时那种血脉偾张的刺激感,可是他现在又不那么希望鳞城死去。
  一个美妙的猎物给猎人带来的最大感受就是只能猎杀一次太过于可惜。
  鸽子的鸣叫声停止时,一三发现自己站在一家游乐城门口。
  他眼前一亮,大步走了进去,随即皱了皱眉,只见游乐城的顶端大荧幕上悬浮着巨大的海报,“爱在梦幻岛”的广告铺便了整面墙。
  “植入广告太大了。”他对老板说。
  老板冲他笑了笑,皱巴巴的脸拧成一团:“亲爱的先生,您是第一次来君主区是吗?这款游戏可不是什么普通的植入广告,就在这几天它刚刚推出了针对岛内人的测试体验版,也就是说,只要你画上几张选票,你就能短暂享受到上等岛外人的娱乐体验!”
  “糟糕的品味。”一三哼了一声,掏出一张ID卡递给老板,“摩托大赛,两个小时。”
  老板接过卡,面色出现了轻微的变化:“哦,您不应该给我这个。”
  一三挑了挑眉:“为什么?”
  “您可是我们的男主人。”老板露出一个浮夸的笑容,“里面请,一三先生,里面请,红会游乐场永远欢迎您,无偿的,当然。”
  一三的嘴角抽了抽,他怀疑鳞城在昨晚和他上床的时候开了直播,或者是趁他睡着的时候就用区广播把这个玩笑告诉了全世界。
  不过他没有多话,只是面不改色地跟着老板走进店内,在简单的调试后跨坐上熟悉的设备,轻车熟路地带上具有全息仿真功能的头盔。紧勒的绑带让他略有不适,但他知道,很快这个头盔就会把他带进一个虚幻又刺激、没有方向感也能自由驰骋的全新世界。
  “难得的,今天我们会场举办了一场赛车活动,您来得太是时候了!”老板谄媚的声音从头盔的内置扬声器中传来,“请问您是否想试试参赛?”
  “彩头。”一三毫不迟疑地问。
  老板哈哈大笑:“包您满意!我们会给优胜者办一张特殊会员卡,让他无偿永久使用俱乐部内的摩托车和赛道——是真实的摩托车和赛道,不是来自头盔的全息仿真效果。”
  “我怎么从没见过这项服务?”一三有些惊喜。
  “您知道的,因为时间、场所、金钱的局限,我们只能规划出一小块地方供有限的玩家使用,同时这块地今年刚刚竣工,还未来得及发展会员,所以您没有得到消息也是理所当然。”
  “我要参加。”他斩钉截铁地说,没有什么比飙车更重要,杀人与之相比简直就是小巫见大巫。
  说着他没有再理会身后的老板,而是直接按下了启动键准备为了将来的娱乐生活奋起一搏。
  “对了,还有一点。”老板忽然补充道,“今天在红会赌场有几位大人物就这场比赛进行了押注,如果您当真能够获胜,赌场的分红将足够让您衣食无忧地度过本周的评选,请您务必全力以赴!”
  一三有些开心,但下一秒,他又觉得不妙。
  他想起管家的话:“先生在红色会场陪一些友人,他们现在或许正在进行一些娱乐活动。”
  不好的预感越发强烈,他硬着头皮进入游戏,然后一个更糟糕的消息出现在眼前——他抽中了全场最令他头痛的地图:
  城市迷宫。


第12章 【第二周】05
  “哈哈哈哈鳞城,您今天的赌运着实不怎么样啊,您看看您押的那家伙,开场的时候气势汹汹,结果到现在还没有进入第二环。”
  “是么。”鳞城微微一笑,将一手扑克合成一摞,再缓缓抹开,“我倒觉得他现在这个样子像喝醉了酒的小蜜蜂似的,兜兜转转也挺可爱。”
  “以貌取人是要吃亏的。”鳞城对面拿着一手好牌的Alpha男性用长辈的口吻说道,“而且鳞城,我好久没有看到你把注压在Alpha身上了,怎么,是不是这个时候想起老人的好处来了?Beta可能有时候头脑确实是要冷静一点,但用起来无论如何比不上Alpha,是吧?”
  鳞城笑而不语,眼角的冷意微微闪现:“他是不一样的。”说完他朝身后的路奇诺招了招手,“拿来。”
  路奇诺提着两箱筹码放在鳞城的脚边,鳞城笑道:“全部压给他。”
  “你对他真是有信心,希望他可不要辜负你。”
  这位说话阴阳怪气的男性Alpha名叫安托尼,他的辉煌履历要追溯到玛格丽特统治皇后的时代,彼时他作为玛格丽特的得力亲信稳坐皇后的第二把交椅,见识过最大的风浪,做惯了最脏的生意,也操着一手最腌臜的活计。鳞城作为后继者接管皇后后,作为Alpha的安托尼自然被完全架空,如今他成了一个每天在红会赌场打牌赌球的闲散人,靠着还算是不错的运气和满肚子下三滥作弊手段活到了现在。不知道是谁给他的自信让他觉得皇后永远离不开他和他代表的那群Alpha,鳞城有意无意的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让他深信这位年轻且经验不足的Beta首领仍旧依赖于他,随时可能把作为前辈导师的他捧回高椅。
  然而鳞城的心思只有他自己知道。
  慢条斯理地卷了根烟叼在嘴里,长发的Beta男人看着眼前的大屏幕,露出一个了若指掌的笑。
  “哇——这个疯子!他要干什么!”安托尼忽然睁大了双眼,“鳞城!你跟他说了什么到底?”
  鳞城单手支着下巴,不做应答。
  只见屏幕上穿着一身黑衣的Alpha在茫然绕了几个圈子后,猛然间驾驶着摩托车撞向一旁的墙壁,突如其来的失序导致系统短时间失灵,虚拟的绿化带硬生生被他撞出一大片五彩的马赛克,轰然作响三次之后,巨鼓终于被撕破了鼓面,一三连人带车如同激射而出的子弹一般,伴随着高速下车轮摩擦轨道所发出的尖啸声,飞快地闯进自己亲手扯裂的天地。
  显而易见,迷路迷昏了头的一三队长不耐烦地选择直接通过最原始的暴力突破这一道屏障。
  “天哪,虽然说都是虚拟的,但是为了比赛的公平性多多少少还是有保留痛觉,这家伙不知道痛的吗?”安托尼惊恐地喃喃,“摩托大赛的规则实在太不完善了!这样的情况应该直接判定出局!”说着他心虚地看了眼显示筹码的电子屏,鳞城不久前加的注让他对自己这周的经济状况有些忧心。
  鳞城却依旧只是好整以暇地端坐着,轻描淡写地打出几张毫无章法的牌,他毫不意外对方会做出这样的选择。无论是赛场、广场还是刑场,他的队长总是喜欢毫不犹豫地横冲直撞,他的自由无人可束缚,如果他像自己一样活跃于公众视野,他是绝对是一个、也是唯一的一个会和自己一样被称为疯子的人。
  只有他才能成为自己的伴侣,不,确切地说他已经是了。鳞城翘起腿,有些得意洋洋地想,同时再次冲身后的路奇诺招了招手。
  “我的天,我可求你不要再加注了。”安托尼有些跳脚,“你晓得我的资产和你比起来九牛一毛,大家都是老熟人,没必要弄得这么难看——说起来你带了这么多筹码,是不是事先就安排好的地图?你再这样我可是要叫老板查监控仪了。”
  “请便。”鳞城懒懒地扬了扬嘴唇,识眼色的老板立刻翻出监控视频调出一三和鳞城先后分别进入会场的录像,毫无疑问两人没有一丁点交际。
  “看来是误会,真抱歉。”安托尼毫无诚意地道了个歉,紧接着盯着录像上的人影皱了皱眉,“我想起来他是谁了,他就是两周前那个被代言人表扬的家伙,他可真是不一般,你这笔钱花的真值,这不,马上就要从我身上赚回来了。”
  鳞城连一个目光都吝啬施与他,只是淡淡地看了眼手里的牌,将牌面翻转后随手盖在桌上:“不打了,你们拿去。”
  说着随手将桌面上的赌注全部推到安托尼那里。
  “该死的。”安托尼小声骂了句。他因为这份轻视而恼羞成怒,却不得不咬咬牙接过这笔颇有重量的鄙夷,他盘算自己尽管从牌局上赢了鳞城不少钱,可是若是真的让那个只知道蛮干的路痴夺去了冠军,自己将赔得连条裤子都不剩下,不要说恢复往日玛格丽特当政时的荣光了,这周他就会因为赌局中的倾家荡产而被彻底的淘汰出局。
  我可不能死。他心想,然后换了一副嘴脸嬉皮笑脸地对鳞城说要出去打个电话。
  鳞城仍旧全神贯注地盯着他驰骋疆场的Alpha,只见赛场上一三已经一路疯狂地碰撞到了中心,万幸的是虚拟的摩托设备没有坏掉的说法,虽然会给参赛者的身体造成压力,但这一切对一三而言似乎不在话下,相较于晕头转向的迂回,猛烈的碰撞和蛮横的冲刺反而让他感到由内而外的清醒和舒适。
  他看着自己碾压过的赛道上因为程序错乱而出现的马赛克斑点,忽然觉得这个情境陌生又似曾相识,他好像突然间抓住了什么,只是这个漂浮的念头在电光石火间稍纵即逝,如虚幻的光点一样飞快地隐去了。
  “亲爱的参赛者们,亲爱的参赛者们,请注意,请注意,赛程进入最后百分之十的决胜阶段,为了使比赛更加具有挑战性和刺激性,我们将要在比赛中加一些新的项目,请注意以下规则,请注意以下规则!”
  电子合成的女声忽然在耳边响起,一三拧起眉,由衷地希望煮熟的鸭子不要因为这条突然添加的规则飞走。
  “三十秒后我们将会往场地中投放猎物十名,每猎杀一只猎物将为自己的得分增加500至1000点。猎物投放的时间间隔为十秒,种类由高级智能仿真系统随机分配,高等级类人猎物可以带来更高的收益,希望各位抓住机会,稳固胜局,扭转败事,祝您好运!”
  鳞城当然也听到了相同的广播,他转头问一旁的安托尼:“是你安排的?”
  安托尼谄媚地笑了笑,说道:“单是看挖掘机撞来撞去实在是太没有意思,不如让我们来玩一点新鲜的东西。”
  说着,虚拟的场内逐渐浮现出模拟的人形,看清人影的一刹那,鳞城就知道要坏事。
  纤细的,柔软的娇小身影,描摹出一种众人趋之若鹜,但他的Alpha避之不及的生物。
  ——Omega。
  一三平稳地朝着通往胜利的方向疾驰,忽然间一个散发浓郁幽香的猎物从天而降出现在他的面前,他猛地打了个喷嚏,握着方向盘的动作一个不稳,整个人砸在了地上。
  他剧烈地咳嗽,仿真的触感与气息通过头盔传导入他的大脑,设施中他的身体一瞬间起了反应,并不是真实的过敏反应,而是条件反射,过于逼真的景象与气味使他第一时间出现了发痒、窒息难耐等不良症状。
  用力扯开紧系的绑带,他将头盔狠狠丢在地上,像溺水获救的人一般大口呼吸着冲入鼻端的新鲜空气,确定自己周围确实没有发情期Omega的存在后,他才缓缓地恢复了正常。
  “你真是犯下了一个不该犯的错误。”鳞城喃喃自语道。
  “您说什么?我没有听清。”安托尼大声地问,双目锁定在赛场上新诞生的冠军身上,声音隐隐透着得意。
  “没什么——如果我没有看错的话,我的醉酒小蜜蜂正在往这边来的路上。”鳞城笑道,“安托尼先生,我想再和你赌最后一把。”
  “真是爱美人不爱江山。”安托尼看着自己进账的资产大笑,“既然是最后一把,无论是多少筹码我都愿意奉陪,当然,你要保证剩下的够我活过这周评选。”
  “噢,自然不会再跟你赌钱的。”鳞城也跟着笑,“就和你赌一条右手手臂吧。”
  “哈哈哈那自然最……”安托尼忽然僵住,“你说什么?”
  “赌吗?”鳞城面不改色地看着他,态度举止甚至比先前还要更为温和有礼。
  安托尼猛地站起来,下一刻就被巨大的压力按回座椅,他惶恐地抬头,冰冷的枪口已然悄无声息地贴上他的后颈。
  鳞城又笑着问:“赌吗。”
  安托尼脸色惨白,身体有些发抖,这个时候他才想起自己挑衅的是个举世闻名的疯子。
  “嗨,鳞城,你别这样,我把赌资退还给你……”
  “赌吗?”鳞城嘴角的笑意淡了下去,“我问最后一遍。”
  安托尼张开的嘴微微合上,嘴唇肉眼可见地大幅颤动,他磕磕绊绊地问:“赌……赌什么?”
  “抛色子。”鳞城慢条斯理地脱下手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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