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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BO]星辰血沙-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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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步行在街道上，街道两旁的店铺前全是开得艳丽的花朵，花香扑鼻。
怀孕前的洺初，对这种浪漫的散步逛街行为毫无兴趣，现在却很是喜欢。
看到街边卖的果汁，他马上凑了上去，司洛赶紧跟上，洺初点了甜果汁，又让店员再加两包糖，他回头问司洛：“你要什么？”
司洛说：“水就好。”
洺初看了看招牌，给了他一个白眼，“没有水。”
司洛只好点了一杯咖啡。
洺初从长袍的袖子里伸出手来，白皙的手上拿着一个小巧漂亮的包，他掏了零钱付账。
店员小姐看着这很明显是一对新人的两人笑，夸赞洺初的包可爱，“夫人，你在哪里买的？太可爱了。”
那是一只发光水母样子的小包，水母的触须甚至会轻轻摆动，洺初说：“我自己编的。”不，是他孩子非做这个不可。
店员眼睛闪闪发光，“夫人你手真是太巧了，好可爱，我可以看看吗？”
洺初把包递给了她，她左看右看后递回给洺初，“我第一次看到做得这么栩栩如生的发光水母，而且还是彩色的。这个材料也没见过，这是什么编的。”
洺初说：“这是沧澜星的变色蛟的胡须。”
对方笑容凝固了，然后开始呵呵笑，说：“夫人，你真会开玩笑。沧澜星的变色蛟不是特级保护动物吗。”
洺初说：“啊，是吗。”这些材料都是司洛让人给他的呀。
他瞥了司洛一眼，司洛催促店员，“能快点吗？”
店员看了看同事，说：“马上就好了。”
司洛先尝了洺初的果汁一口，甜得让人发腻，他递给洺初，然后拿着自己的，开始继续逛街。
司洛对逛街毫无兴趣，所以只是跟着洺初，洺初这家店看看那家店看看，一整天就过去了。最后买了一大堆东西，洺初说：“这些以后都放在育儿室吧，反正不是我喜欢的。”
在一家树屋餐厅用晚餐，洺初面前全是各种甜点，司洛很快吃完了自己的鱼排，便百无聊赖地看洺初吃甜点。
洺初说：“怀孕期间，大约把我这辈子要吃的甜食都吃了。”
司洛笑着说：“你这个样子，才像个omega了。”
洺初轻哼了一声，“说得好像我以前不是omega一样。”
司洛只好笑，洺初说：“这个孩子，肯定是个omega。”
司洛因他这话一愣，“怎么会，他这么精力旺盛，肯定是alpha。”
“他在我肚子里，我难道不知道他是omega？而且我也查看了卡瑞拉医生为我做的检查数据，显示是我怀的是omega。你难道有性别歧视，只喜欢alpha孩子？”洺初怀孕后的脾气比以前更加莫测，一下子就着恼起来了。
要是往常，司洛一定马上就哄洺初，但他这次却愣住了，根本没有注意到洺初的情绪。
“omega？”司洛想到了被他父亲和母父送入神木城下埋葬的弟弟。
司洛又想到了他早上去见皇帝时，皇帝和卡瑞拉沉重的神色。
洺初很不满司洛走神，伸出手指轻轻点了一下他的额头，“在想什么？”
司洛抬起头来：“阿初，吃好了吗，吃好了我们便回去吧。我想到还有很重要的事没做。”
洺初说：“你总有那么多事没做，要走你自己先走，我还没吃好呢。”
司洛只好耐下性子坐在他旁边等他，“不要生气，我们慢慢吃。”
洺初在回程的车上已经困得睡着了，悬浮车进了皇宫回了夏莎宫，安顿下洺初后，司洛飞快地去了斯特芬尼宫，但内官告诉他：“陛下还在无名宫没有回来。”
司洛有些吃惊，内官对他说：“陛下从中午去了无名宫就没有出来，午饭晚饭都没用。”
司洛又赶去了无名宫，从传送车上下来，他飞快地进了无名宫大门，月光花的光芒照亮了无名宫，却照不亮到这里来的人的心。
卡瑞拉已经离开了，只剩下皇帝陛下还站在沉眠舱面前。
司洛上前道：“父亲。”
普鲁斯回头看向他，“你来了。”
司洛说：“你在这里做什么？一直看着母父，他也不会醒。”
普鲁斯皱了一下眉：“这是我的事。”
司洛看着躺在沉眠舱里时间凝固的人，说：“我有事问你。”
普鲁斯没应，司洛直接问道：“阿初怀的是一个omega，是不是？为什么没有人告诉我！”
对于自己被隐瞒这件事，司洛不可能不生气。
普鲁斯说：“之前没有告诉你们，是觉得你们被蒙在鼓里是一种幸福。”
司洛道：“阿初他早就知道这件事。只有我不知道。知道我的孩子的性别，是我的自由。”
普鲁斯略微惊讶：“洺初怎么知道的？我让卡瑞拉隐瞒了孩子的真实性别。”
司洛一愣：“阿初他说他看到了卡瑞拉检查结果的数据。”
“数据都有加密。”
司洛：“密码对于阿初来说，设了和没设没有两样。不过，他好像并没有受我家的omega不能存活的影响……”
说到这里，司洛的手颤了一下，以洺初的信息收集和处理能力，他一定早就知道了布里卡尼亚家族的omega后代不能存活的事。再说，他曾经对洺初提到过这件事。但是洺初却完全没有受孩子是omega的影响，还那么兴致勃勃地谈论这件事……他其实心里依然不想要孩子，即使孩子出生是死胎也没有关系吧，或者孩子是死胎，他反而高兴？
普鲁斯这时候打断了司洛，“阿洛，你先不要着急，也不要悲观。今天卡瑞来说，洺初怀着的omega非常健康，精神波动和omega信息素值都非常高，是正常omega孩子四岁左右的水平。他不会有事。如果这个孩子没有事，那么，你母父最后怀着的那个孩子，也可能还活着。”
司洛知道自己还年轻，洺初也是，无论这个孩子是否能够存活，他们以后都还会有很多孩子，不过，他想到他有可能不能存活，司洛还是觉得很难过。想到洺初不想要孩子，就更难过。
普鲁斯继续说道：“洺家的信息素引起的眼瞳呈光收敛现象的黑色，而我们家族的眼瞳是光发散的红色，我们家的alpha信息素呈现最强的攻击性，而洺家的却是包容性，也许，洺家的omega正好可以孕育我们家的omega。”
普鲁斯所说的科学依据，在早年就有人给出过，到底实际不实际，只能暂时看洺初生下的孩子的健康程度了。
司洛说：“我明白了。”
普鲁斯安慰他：“我们不能悲观。你相信你的弟弟活着，就该相信，你的孩子是最健康的。”
司洛暗红的眼眸看向他的父亲，当他自己要做父亲的时候，他才突然有种自己在渐渐理解他的父亲的感觉，而且也有了一种世界在他的眼里不太一样的感觉。
司洛和普鲁斯一起离开了无名宫。
司洛离开后，洺初将自己的小手包拿到了手里。
安萨帝国虽然90％以上的货币流通是通过电子币流通，但安萨帝国依然发行实物货币。实物货币因为流通得少，便被制作得非常精美，成了一种艺术品。
洺初将所有钱币翻出来，其中一张上面被手指抹上了信号膜。会和他联系的，洺初觉得除了他的父亲外，不作他想。
☆、第八章
纵观人类或者其他物种的发展，没有什么物种是永恒的，不管是物种本身，还是物种之中的单一个体。别说物种，甚至是宇宙本身，也是有限的。不过，人类历史的进程却比其他物种的要伟大得多。
当然，这种伟大，也只是人类自己的定义。
宇宙只按照自己的规律在发展着，人类之间的征战，利益，人类作为动物的征服欲、物质欲等等欲望，对于宇宙来说，都不过微不足道。
即使发展到如今，人类相对于宇宙来说，依然渺小如初。
所以，人类为了各种利益争来抢去的斗争，便是那么渺小而可笑。
洺初因为这种思想，而觉得自己生来世间，可以罔顾其他，随心所欲就行了，反正其他的一切都渺小而可笑。
不过和司洛在一起，而完全罔顾家人的意见，要说他一点负罪感也没有，那他还没有没有心到那个地步。
特别是有了孩子之后，他就更有了一种被绑住的感觉，对他父亲也没有办法像以前没心没肺了。
洺初让Lisa读取了信息膜里的信息，不出所料，又是他父亲给他的。
他这么出去一次，他父亲就能让人想尽办法将消息传给他，可见他父亲是一直让人关注着他的，这份关心，让洺初又生出了愧疚。
洺将军的影像出现在洺初面前，他说：“阿初。你为什么不回来。在安萨六皇子和家人之间，你选择了他是不是？你的这种行为，会将洺家带入险境。你的叔父洺加当初做安萨帝国皇帝的情人，已经让洺家被其他家族挟持，要是你现在又罔顾国仇而和安萨帝国皇子在一起，只会让洺家的处境更加艰难。你要让洺家被整个奥斯帝国指着骂通敌和内奸是不是。阿初，我之前没有征求你的意见为你定下婚约，的确是我擅专了，我知道你生气，我之后会尊重你的意见，你先回来吧。我知道，只要你想回来，你总能找到办法回来，只要你回来，你有其他要求，我都同意。”
洺初对着影像里父亲愁着眉的脸，突然觉得非常羞愧。
不愿意和司洛结婚，何尝不是因为怕曝光后被奥斯帝国知道，他作为洺家人的ABO遗传特征不可能改变，总会有人发现。
他自己倒是什么都不在意，但让家里太难做，洺初却并不是那么想得开。
他父亲是个非常强势的人，居然对他用了这样恳求的语气，大约在这封信之前，他父亲还有信给他，只是他没有收到。他应该已经要对他失去所有耐心了，所以才只求他回去就好。
信息膜是一次性膜，被他读取后就消散了，他对着空气发了很久呆，但到最后也没有决定下来要不要回去，什么时候回去。
他要去洗澡时，司洛回来了，看他不是在床上睡觉，就问：“醒了吗？”
洺初心不在焉地“嗯”了一声，司洛说：“怎么了，还是累？精神不好？”
洺初进了浴室，不应他。
司洛只好跟进去，他陪着洺初洗澡时，便旁敲侧击问道：“你觉得omega孩子比alpha孩子好是不是？”
洺初说：“随便怎么都好。”
司洛说：“但是alpha要比omega好养活。”
洺初的黑眼睛瞪了他一眼：“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omega不好养活，就没有出生的权利啦？”
“你又开始偏激。我只是说了一个事实而已。”司洛说得很忐忑。
洺初淡淡说：“不管怎么样，他存在过，便好。”
司洛看洺初垂着脑袋低声说了这句话，便知道洺初果真明白孩子很有可能不能存活，但他却觉得这样也无所谓。司洛虽然愿意坚信自己的孩子应该能够存活，但总免不了还是会担心，这种担心甚至在他以一敌百面对强敌的时候也没有。
司洛将洺初的下巴抬了起来，“阿初，你是不是知道……”
“什么？”洺初对上他的眼。
“知道……”司洛有点犹豫不定，最后还是说道：“知道这个孩子不能活下来。”
洺初的眼神闪了一下，一时没有回答。
“你知道是不是？”司洛不知为什么，他是生气的。
洺初听他怒气冲冲的话，也开始发火：“我知道又怎么样。这又不是什么特别的秘密。”
司洛皱眉说：“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告诉你？你自己难道不知道？”洺初瞪着一双黑幽幽的大眼，里面什么也映不出。
“我……我以为你肚子里的孩子是alpha。”司洛的声音里的痛苦真真切切，洺初看他这样，便也收敛了脾气，说：“你一直在外面忙，根本没有问过医生吗？我以为你知道。”
“我不知道，她根本没有告诉我。”司洛声音低了下去，洺初说，“我不知道你们家族的omega遗传的问题到底是什么，但我觉得我们的孩子很健康。”
司洛因为洺初这话得到了安抚，但洺初马上又加了一句：“不管他怎么样，他在我肚子里存在过，我知道他来过。在他有意识的时候，我会满足他的一切要求。”
司洛看洺初这么冷静而镇定地说这件事，不由越发难过，“你之前知道这件事的时候，为什么不和我说。其实，你依然不想要孩子是不是？”
洺初抬手把司洛推了一把，“不要一直和我纠缠这个问题。”
司洛说：“我们结婚吧。”
洺初皱眉道：“我不想结婚。”
“为什么？”司洛暗红的眼眸慢慢变成了火红色，但洺初一点也不怕他，他说：“没有原因，我不想结婚。这是我的自由。”
司洛说：“那你希望我们的孩子生下来做私生子吗？”
洺初道：“如果他出生就将面临这个问题，那么，那也是没有办法的事。他出生后，如果他希望他的家庭是一个符合这个社会一切规范的模范家庭，那么，他就自己去创造……”
司洛大声斥责他：“你太不负责任了。”
洺初的黑眸一瞬不瞬看着司洛，“我说过我不想要孩子，是你……”
司洛被他看得抿了一下唇，伸手要抱住他，但洺初不要他抱，司洛只好说道：“但是，那是我们的本能，你要我在那时候退出来吗，能办到吗？”
洺初低下了头，“我不是要指责你，我自己也要负责任，但事情已经这样了，我们只能解决现在的问题。”
“所以，我们结婚。”司洛再次强调。
“我不要结婚。”洺初抬头瞪他。
“那你想怎么样，你不爱我吗？还是你不相信我。我可以给你你想要的一切。”司洛从没有感觉这么无力过。
“我不想结婚。”洺初斩钉截铁地说。
司洛：“……”
两人吵了一回架，洺初快速洗了澡，就爬上床去睡了。司洛想去睡客房，但在床边站了一会儿，还是爬上了床把洺初搂在怀里。洺初开始想把司洛推开，但力气没有他大，再说实在太累了，只得让他搂着睡。
两人之后实实在在冷战了几天，司洛好不容易有时间陪洺初，但洺初却不要他陪。
洺初在编织各种物品之后有了新的爱好，他喜欢上了调试各种甜得让感觉非常灵敏的alpha无法忍受的饮料，司洛最开始捧场喝了一杯，之后就只好躲开了。
洺初在调试饮料后又转而做精美的手工琥珀，他每天都在工作室里忙自己的，可以一句话也不说，连对他多说了几句话，他就把它关了机。
司洛在旁边站着陪了他一阵，但看洺初完全不理自己，他就只好离开了。
两人之间到底闹了什么矛盾，没人知道，但两人闹矛盾后的冷战，夏莎宫里近身伺候的仆人都看在眼里。
普鲁斯当然也知道了，他把司洛叫去说道：“你和洺初到底怎么回事，你是alpha，而且洺初又在孕期，你应该多关心他。omega在孕期，总会有很多不方便，而且情绪起伏大，你要学会理解。”
司洛皱着眉头，一点也不想听父亲这种劝告，因为事实根本不是这样。在外面无论多么英明神武的他，在家里却连老婆也搞不定。
普鲁斯看他不答，只得放轻了声音：“到底是什么问题，你不打算说出来吗？”
司洛说：“这是我和他的事。”
普鲁斯叹口气，道：“两人互相逞能是没用的，我以前和你母父，也是有问题从来不谈……”
普鲁斯说到这里就说不下去了，司洛看了普鲁斯几眼，只好把非常没有自尊的事情讲了出来：“阿初，他并不愿意和我结婚，无论我怎么说，他都不愿意。我也不知道为什么。”
普鲁斯问道：“需要我和他谈谈吗？”
司洛摇头：“他不愿意见你。”
普鲁斯觉得自己没有成为司洛的好榜样，所以也不好做儿子的好军师，只得说：“你去请木佳同洺初谈谈吧。”
司洛想了想，觉得这事倒有一定可行性，便去了芦城找木佳。
木佳得知司洛的来意，就说：“阿洛，我看阿初是个很好强的人，你和他说话的时候婉转一点，也许会好些。”
司洛无辜地说道：“木佳，我对阿初说话一直很婉转。”
木佳好笑地看着他，说：“行，行，我去见见他。”
司洛带着木佳回夏莎宫时，木佳看到洺初工作室里的成品非常震惊。
洺初在短短两三天的摸索之后，他已经开始制造大型琥珀制品了。
夏莎宫的偏殿被作为了洺初的工作室，偏殿宽阔的大厅里摆放了很多工具，洺初穿着长袍，将袖子扎了起来，已经七个多月的身孕，并没有让他的行动受到任何阻碍。他面前是一个十米左右长，三四米宽和高的琥珀制品。
琥珀已经完全成型，下方是一座城市和周边的森林环境，上方是从无色到深蓝色飘着白云的天空。
城市里连路人也显得栩栩如生。
而洺初正在琥珀外沿打磨和雕刻纹路。
司洛也没想到洺初短短几天就弄出了这么大的东西，但他知道洺初总是这样让人震惊，所以他很快就习以为常了。
木佳和司洛的到来让洺初停下了手里的工作，他回头看两人，只对着木佳微微点头。
木佳上前说：“这是你做的吗？”
洺初说：“用程序做的，这么大，自己做，太费时间了。”
木佳说：“我前来参观，希望没有打搅你。”
洺初：“不会。这些不过是打发时间的消遣罢了。”
☆、第九章
打发时间的消遣是这样精细的制作，真是让木佳不知怎么接话。
第一次见到洺初时，洺初话就很少，他的气质和言行里带着一股常人没有的冷硬和坚毅，木佳是深有感触的。但他那时候太在乎洺初和洺加相像这一点，便也没有想过其他。此时被司洛请来做说客，他还真不知道说什么好。
司洛看木佳要和洺初说私房话，便借故先出去了。
洺初对他的离开并没在意，甚至没多看他一眼。
木佳虽然已经是两个孩子的生母，但他对着洺初，就觉得气势不足，一时也不知该如何劝他。
反而是洺初去拿出两个小球给木佳做礼物，打破了两人沉默的尴尬。
“这是我做的，送给你家两位小孩子，希望你不要嫌弃。”
木佳接到手里，发现小球是用特殊材料做成，呈透明色，里面是一个随着重力不断旋转的看不出作用的机械，机械上的球体不断收缩扩张，带起球体外面发生极光一般的光线变化。
木佳由衷赞叹：“你的手真巧，这个很漂亮。”
洺初说：“不过是小玩意儿而已。木佳夫人，不知道你来找我，是因为什么事？是司洛找你来做说客吗？”
一句话就被洺初把话挑明了，木佳既觉得尴尬，又想总算可以打开话题了，他点了点头，目光温柔地看着洺初：“阿初，阿洛真的很爱你，我还从没有见过他这么慌乱过。他来找我，希望我能够帮他劝说你。”
木佳是个很漂亮的人，碧绿的眼眸如同最晶莹剔透的绿翡翠，洺初并不讨厌他，但是却并不想听他的劝说，他说道：“阿洛他说什么？”
木佳道：“他想和你结婚，但不知道你为什么不答应他的求婚，想让我来问问。他说他问你，你不理他。”
洺初恼怒地想，司洛居然把这种事告诉别人，即使这个人是他的养父，也让洺初觉得不开心。但他控制着自己的脾气不要做出失礼的事情，“夫人，很抱歉，我恐怕不能将原因告诉你。我和阿洛之间的事，并没有那么简单。”
木佳担忧地问：“那到底是怎么了？”
他的手指了指洺初的肚子，洺初穿着长袍，并没有系腰带，长袍很宽大，几乎能够完全遮掩住他的身形，如果不是他的信息素的变化，别人并不能看出他怀孕这件事，但木佳是知道的，他说：“孩子是无辜的，给予他一个正常的家庭，是生为父母的责任。”
洺初将脸转开了，神色犹疑，不确定地说道：“我想，他并没有那么脆弱。”如果他真的那么脆弱，他又能拿他怎么办呢。
木佳走时，在外面的花园里，他对司洛说道：“阿洛，很抱歉，我没能帮上忙。我想，这需要你自己去好好努力。”
他对着司洛做了个加油的姿势，以前司洛小的时候，他经常这么对司洛做，那时司洛总是干劲满满地回应他，但现在司洛却只是对着他不确定地笑了笑。
送走木佳后，司洛再次回到洺初的工作室，洺初正握着刻刀在雕刻那方巨大的人造琥珀。
琥珀外面是一层层雕刻线，司洛仔细看了，也没发现那些雕刻线到底是什么东西。
司洛笑着叫洺初：“阿初，我们和好吧。嗯？”
洺初没有看他，一边做着自己的事一边说道：“为什么要把我们之间的事告诉别人。”
司洛苦着脸道：“我实在弄不懂你到底在想些什么，也许木佳作为omega能够明白。”
洺初将手里的工具朝司洛扔了过去，他大发雷霆道：“当初你对我许诺过什么，你对我说，你绝不会逼迫我，我如果想离开，你就会让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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