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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长他总是不开窍-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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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长生丸不止长生,还可容颜永驻,可不死,可保无病之躯。作用可大了。”鞠药如解释。
  “哦,你怎么知道解战有这个的?”柳宴想打听清楚,能找出幕后主使最好不过了。
  “你无须管这个,你把它拿来,我帮你教训那个臭男人。”鞠药如以为自己已经谈好了合作伙伴。
  柳宴才不会这么干。
  “解战很完美,你不要再诋毁他了,长生丸你也拿不到手,劝你赶紧走人,免得给解战发现了,你逃都逃不掉。”
  鞠药如一听这个就生气了,当即就往柳宴眼睛上撒了药粉。
  柳宴直觉眼睛刺痛,仿佛针扎眼球一眼,他忍不住疼的叫了一声。
  鞠药如趁柳宴看不清的空档,化作利剑要刺向解战的脖子。
  被闻声赶来的沈阿魏瞧了正着,沈阿魏眼看来不及了,只好挡在了柳宴身前。
  鞠药如刺向了沈阿魏的脖颈。
  柳宴看不到,只是听到了一声闷哼,随后有人倒地的声音,柳宴连那人是谁都不知道。
  “沈阿魏!”鞠药如生气的吼她。
  沈阿魏被刺了脖颈,已经说不出话来了。
  直到这一刻,她才真真切切的看清楚,原来虎骨真的,一直在她身边。
  “我早就跟你说了要你谁都别信,你不仅不听,还把命搭上了。”虎骨抱住沈阿魏,摸了摸她散落的头发,不好动她。
  “疼不疼?”虎骨问她。
  沈阿魏“唔”着说不出话。
  柳宴这才回过神,是沈阿魏帮了他。
  “沈姑娘,你在哪里?”柳宴已经彻底的看不清了,他摸索着,寻着有声的地方找去。

  ☆、沈阿魏之死(三)

  解战闻声赶来的时候,沈阿魏已经倒在血泊之中,而柳宴却站在远处,不知道在摸索些什么。
  “宴宴,这里。”解战喊柳宴过来,他快步走到沈阿魏跟前,去探她的脉搏。
  柳宴还在半摸半走,解战稳住沈阿魏的伤势,这才有又重新喊了柳宴。
  “你怎么了?在这边啊。”
  柳宴看不到了,他不知道哪边是哪边,整个人像在走独木桥一样。
  解战到这一刻才发现了柳宴的不对劲。
  “宴宴。”解战去把柳宴牵过来,“你的眼睛,怎么了?”
  “看不到了,别管我,沈姑娘怎么了?”柳宴着急,可他又看不见。
  “她、不太好。”解战骗不了柳宴,沈阿魏的伤口太深了,她被人割破了喉管。
  “你救她,她是为了救我才被人刺到的。解战,你救救沈姑娘,权当你在救我,行吗?”柳宴瞪大了眼睛,可眼眸里却是一片空洞。
  “宴宴,我无能为力。”解战垂着手,他无力回天啊。
  “你救她啊!你这一路走来救过谁?你可以袖手旁观,可是你看看沈姑娘。她是为我柳宴,今日若她死了,我柳宴就要背着她这条命,愧疚的活一生。”
  柳宴说完这句话,咚的一声给解战给跪下了。
  解战慌忙的扶他,却是扶他不起。
  “宴宴。”沈阿魏看着柳宴下跪,心都疼了,这孩子怎么这么傻,解战不是不愿意救,是他救不了,连沈阿魏自己都明白。
  柳宴寻声看过去。
  沈阿魏费劲的把手覆到柳宴手背上,拍了拍他。
  “宴宴,别难过。我只不是要换个地方陪你了,虎骨也在这里,他来接我了。我现在很开心,你别难过了,这样很影响我上路的。”
  沈阿魏捂住自己的脖颈,让自己说了一句完整的话。
  她看着柳宴满脸的泪水,无声的哭着,嘴巴都颤抖了。
  解战也不说给柳宴来擦眼泪,沈阿魏这么埋怨着,然后拿自己染血的衣袖给柳宴擦了擦脸。
  擦不干净了,柳宴的脸上染了沈阿魏的血,可是他看不见。
  沈阿魏也没力气,帮他继续擦了。
  “宴宴,好好跟战战过,别闹别扭了。”
  沈阿魏说完这句话,又看了她旁边的虎骨。
  虎骨对她微笑,也不抱怨她不知道惜命了。
  “虎骨,下辈子我们还做家人,好不好?”沈阿魏捂不住自己的伤口了,干脆让鲜血流去吧。
  虎骨点点头。
  沈阿魏苍白着嘴唇,跟解战柳宴道了最后的别。
  “你们两个,可不要过得还不如我这已逝之人啊。”
  然后柳宴的世界里一片安静,不该这样的。
  “不!”柳宴嘶吼着,他紧紧地攥着沈阿魏耷拉在地上的手,妄想留住她。
  “她走了。”解战把柳宴半扶半抱的拉起来,看着他鲜红的脸,还有那无神的眼睛,解战的右眼皮终于不跳了。
  “不是的,她没有。”柳宴挣扎着想再握住沈阿魏。
  “你能不能不要这样。”解战扶着他站稳,要他冷静。
  “我看不到了!我连沈姑娘最后一面都没有见到!!!”柳宴怎么能不崩溃,是沈阿魏拿自己的命救得他,可是他却连沈阿魏最后一面都没见到,就在他眼前。
  “我知道,你别怕。”解战握住柳宴冰凉的手,扶他的时候却被推开了。
  “解战,救她很难吗?”柳宴好像知道自己不能怪解战,可是他又忍不住的想,解战那么多灵丹妙药,也许找一找,沈阿魏就不用死了呢。
  “她命数已尽。”解战怎么不想救沈阿魏,可是她大限已至,解战就算把丹药都拿出来,也不能救她分毫。
  “你总是这么冷漠。”柳宴死心了,接受沈阿魏已经不在的事实。
  可他至少还能安慰自己道:“还好有虎骨陪着沈姑娘,要不她多可怜啊。”
  解战听到这句话才是真的诛心了。
  根本就没有什么虎骨,那只不过是沈阿魏的幻想罢了。
  可是他不能告诉柳宴。
  他怕柳宴听了承受不住。
  “你的眼睛是怎么伤的?”解战问柳宴,他就一刻没在,就出事了。
  “对了,是一个药草精,他叫鞠药如,是他想要你的长生丸。”柳宴想起来这个罪魁祸首,恨不得让他消失于这人世。
  “我知道了,出来吧。”解战站在柳宴身旁,看着桌面的烛台。
  鞠药如还没走,他的目的还没达到,他还不能走。
  “你认识沈阿魏虎骨?”解战听到药草精,就猜了个大概。
  “没错,虎骨是我朋友。”鞠药如面露凶光,扫遍解战全身,寻找他可能会放置长生丸的地方。
  “那你可知,虎骨就是因这长生丸而死?”解战真的讨厌这贪得无厌之人。
  “怎会不知,所以现在我来替他报仇了。”
  “那你应该去找那灰兔,找我怕是别有所图吧。”
  “你把长生丸交出来,我就给你治柳宴眼睛的药。”鞠药如算准最后的筹码。
  “你也配?虎骨若是知道你杀了沈阿魏,你还能在那块地界待下去吗?”解战抬起食指,对着鞠药如施法,给了他煎制长生丸的火焰。
  鞠药如最怕火,他躲在烛台处就是为了掩饰这个致命缺点,没想到还是给解战发现了。
  他着急的跑,又哪敌解战火焰的速度。
  解战送了他两把火,眼睁睁的看着鞠药如被烈火烧成灰烬,他捂上了柳宴的耳朵,不给他听那凄惨的叫喊。
  阿魏,解战帮你报仇了。以后你到了九泉,就没有遗憾了。
  “他死了吗?”从解战捂上他耳朵起,他就听到了一些不真切的声音。
  “恩。”
  “把沈姑娘,葬到洱海边吧。”
  “好。”解战抱起沈阿魏还带余温的躯体,要柳宴跟在他身后,去了洱海。
  柳宴站在一旁等。
  他现在看不到了,黑茫茫的令他不安。
  柳宴小时候被柳增关过小黑屋,他是害怕的,一如他现在,哪怕是怨解战,却也还是想去拉着他衣角,好让自己不再是那浮萍。
  解战为沈阿魏立了碑,最后刻上了自由二字。
  沈阿魏喜欢花,解战就在坟前给她摆满了娇艳的花。
  “跟阿魏说再见吧。”解战过去牵了柳宴的手,把他带到沈阿魏的碑前。
  “沈姑娘,柳宴此生,定不会忘记你。”
  解战握紧他的手,杀了鞠药如也是一时冲动之举,现在要去给柳宴找药,治眼睛了。

  ☆、解云卷之死

  “解战,我不想往下走了,我想回家。”柳宴突然不想往下走下去了,他怎么还能再往下走去啊。
  解战听他这么说,也是楞了一下,家?
  他们……哪有家啊。
  “回去也好,我好给你治眼睛。”解战让柳宴拉着他的衣袖,往回走。
  “我……”柳宴不知道他想说什么了,他想说他不想治了,他不想看见这个令他失望的世界了,可是他又舍不得,他舍不得看不到解战。
  解战此刻很自责,都是他的错,如果不是他,柳宴说不定还在柳府待得好好地吧?
  他可能也会娶妻生子,在柳府争得一席之地。
  凭柳宴的本事,好好地活下去又何尝不是一桩小事?
  可是解战他,都带柳宴看了些什么啊。
  “宴宴,看不到,你一定很害怕。”解战痛心,他自己在那黑暗的地方一定看不到光。
  “解战,我不畏惧黑暗,可是我厌恶光明过后带给我的阴霾。沈阿魏不该死,我又凭什么,我哪值得她以命换命的救我?”
  “你值得。”解战把他的手牵过来,放进水中,让他感受水波的涌动。
  “感受到了吗?这个世界还是鲜活的,你别丧气。”解战对不起柳宴,是他让柳宴变成这样的。
  “恩。”
  “我有一个办法,你愿意,和我一起去看看我的过往吗?”解战询问柳宴,他们通识了以后,柳宴就能看到他了。
  “你的过往?”柳宴茫然,解战的过往,又是怎样的?
  “来吧。”解战把柳宴的手放到自己的胸口,带他进去他的世界。
  这是一片白茫茫的世界,柳宴突然进来还有些不适应。
  他能视物了。
  “我以前,是一位将军的大儿子。而云卷,是他的小儿子。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离你们太远了,你一定也不知道那位将军。我父亲叫解乾,是名大将军,我已经忘记他的职位了,功高不盖主。”
  “来,我来带你看看他们。”解战让柳宴跟他走。
  柳宴纳闷,怎么看?
  解战带柳宴看的是他们解家的过往,是残存在解战脑海中的画面。
  柳宴首先看到的是解云卷。
  解云卷真的与他,及其相似,不过解云卷看起来更加瘦弱,面无血色,病恹恹的。
  “这是我弟弟,云卷。”解战为柳宴解释。
  柳宴接着往下看,是解云卷与解战相处的画面。
  “哥哥,今日可要与云卷一同练字啊?”解云卷跟在解战身后,像条尾巴一样。
  “我还要炼丹,下个星期吧。”解战放下手中的土,看了解云卷一眼,点点他的鼻子。
  解云卷唯有眼睛看起来是生动的,他俏皮的把脸鼓了起来,甚至还挤出了一个浅浅的酒窝。
  “您上周也是这么说的,解战大乌龟,说话不算数!”
  “你还敢直呼你兄长的姓名,我看你是想挨收拾了?”解战彻底的放下了手中的物料,把解云卷驾着胳膊,驾到了书桌旁边。
  解云卷根本就不挣扎的。
  等解战举起了毛笔,解云卷才开始捂脸。
  “不准画我的脸!”解云卷把大眼睛留在外面,像极了在跟解战撒娇。
  柳宴看到这里,才觉得解云卷是真的有些可爱,可他柳宴却一点都不及他这般俏皮。
  柳宴其实是不会撒娇的,如果他撒娇,那也一定是违背了本心吧,柳宴接着往下看。
  “你这般没家教,兄长今日就好好教教你。”解战把笔尖凑到解云卷的跟前,眼看就戳上去了。
  解云卷也不捂脸了,直接扑上去抱着解战,把脸埋在他肩膀。
  “你画我,你吃亏。”解云卷笑的开心,柳宴看的真切,他连眼睛里面,都装着星星。
  “行了,多大了,还喜欢抱啊抱的,给解将军知道了,又要说你。”解战把他薅起来,立刻就把笔招呼上他的脸了,给他画了大大的黑眼圈。
  解云卷的模样看起来太可笑了,解战没忍住的丢下笔捂住肚子。
  “爹爹才不会说我,我每次抱他他都会回抱我的!你不准笑了!”解云卷上前扒拉解战,要他别笑了。
  解战看着那墨色晕染在解云卷的脸上,看起来有趣极了,连丹都不想去练了。
  柳宴握紧了拳头,这解云卷分明就就是,就是喜欢解战!
  解战看着柳宴握紧的手,给他掰开,强行与他十指相扣。
  “别着急,继续看。”
  画面一转,解云卷躺在床上,口中止不住的血。
  解战在一旁喊道:“叫御医,管家!给我叫御医,快啊!”解战第一次声嘶力竭,失了风度。
  “哥哥,别急,别吼。”云卷伸出满是鲜血的手,覆在那个看起来很绝望的哥哥手上。其实云卷也很难过啊,刚想过的一辈子,怎么就这么短呢?
  “云卷,云卷怎么回事!你告诉我,明明之前还好好的。是因为什么?是我的丹药吗?是不是因为我的丹药让你的身体接受不了?”解战觉得很无力,为什么连瘟疫都救了,却治不好弟弟的旧疾,不不不,怎么会治都治不了反而害了他呢。
  “哥哥,不怪你。云卷能偷生到现在已经很知足了,这些偷来的日子能和你做兄弟我很满足,如果有下辈子,我不要……”解战看着云卷淡然的面孔,绷也绷不住了。
  “住口!是我害了你,我这次练的丹药加了铅,我以为疗效会大的,你不舒服怎么不跟我讲,是我,都是我……”
  “哥哥,没事的,没事的,不要哭了。”云卷强撑着抱着解战,哥哥我也不想啊,我怎么舍得就这样离开你,这突然的腹痛我也料不到啊,可我又怎么忍心告诉你让你自责。这辈子就这样,真的好不甘心啊。
  “云卷你撑着,等御医,让他们来看看,说不定,说不定就有治了呢?”解战哭红着眼睛,望着云卷,眸子里装满了乞求。
  “哥哥你以前都说他们庸医的,没用的。你看开点,对我来说这也是解脱呢。下辈子,我便可以康健的陪在你身边了,这样不好吗?”
  “胡说,你明明舍不得的。你坚持一下,云卷!”解战看着垂下的手,难以置信,怎么会这样呢?我选择炼丹,既没有自救,也没有救他人。就连至亲都被自己害死了。这是这世上,我仅剩的家人啊,是我的牵挂啊。
  这……柳宴转头看解战,解云卷这是……死了吗?
  解战点点头。
  “他……”柳宴一时不知说什么好。
  “我当时一心以为是自己害死了他,所以后来我就随他一同赴死了。没想到我修道没能如愿,活了下来。等我醒了以后就去追查真相,我不相信云卷的死就那么简单。”
  “结果后来我发现,是我父亲的宿敌,杜丞相派人在给云卷服用的水中下了毒。”
  “是他,害死了我的亲弟弟。”
  解战刚知道真相之时,差点咬碎了自己的满口牙,他恨。
  凭什么云卷那么用心的生活,杜丞相就一挥手,他的弟弟就没了。
  当初他娘亲也是。
  柳宴看着解战不悲不喜的脸,一时也不知怎么安慰。
  解云卷与他长相太相似了,刚刚甚至有一刻,柳宴仿佛身临其境,好像他就是解云卷。
  他体会到了那种不舍,是对解战的留恋。
  “你为他,赴死吗?”柳宴不敢相信,解战会做这种事情吗?
  “是,宴宴,我要你知道这些,是为了告诉你。我当初为了云卷赴死,可眼下我却愿意为你而活。死太容易了,可活着却很难。”
  解战再次目睹云卷的死亡,心中依然难受的不行。
  “解战,我……”柳宴想抱一抱这个为他下决定的解战。
  “我的眼睛还能治好吗?”
  “可以的。”解战转身,不去看那残存的画面,他看柳宴,看他眉眼,看他的脸,现在的柳宴在解战眼里,一点也不再像云卷了。
  柳宴就是柳宴他自己啊。
  “我想再用自己的眼睛,看看你。”柳宴与解战对视着,好像放下心中的某些执念,他能够活的更自在了。
  “好、好!”
  柳宴觉得替解云卷照顾解战没什么不好,解战没了弟弟,那么可怜。                        
作者有话要说:  宴宴,解战何止没了弟弟啊,他什么都没有了。
只剩下你了。

  ☆、解乾之死

  解战带着柳宴往北走,到了洞庭湖的时候,他们停下了。
  “休息一天可以吗?”解战担心柳宴吃不消,十天过去了,柳宴好像还是没有习惯黑暗的日子,这一路上老是磕磕碰碰的。
  “好。”柳宴怎么样都行。
  解战找了一处客栈,把柳宴安顿下,然后去给他叫热水去了。
  柳宴自己待在屋子里,突然想起来自己的玉佩不见了。
  他摸遍了全身都没找到,他忘记玉佩在哪了。
  柳宴站起来想去找他们的包裹,但是他走的太急,又不熟悉这间房子,被凳子绊倒,磕在了地上。
  柳宴好像磕到了膝盖,可是他们的包裹呢?
  “怎么了?”解战过来把柳宴扶起来,就出去了一下,这就磕的灰头土脸了。
  “我的玉佩不见了。”柳宴有点着急。
  “你的玉佩?”解战懵,这玉佩不是在我身上吗?你往哪找?
  “对,很重要。这是我们家的传家玉,要给我未来娘子的。”柳宴解释道,想要解战跟他一起找,这块玉佩真的对他很重要。
  他已经掉过两次了。
  “你娘子在这。”解战把柳宴引到床边,让他坐下,问他有没有哪里疼。
  “我没跟你开玩笑,我真的……”
  “喏,在我这里,你怎么能忘记呢?”解战把柳宴的手放在自己腰带上,要他好好摸摸那块他找不到了的玉佩。
  原来这个玉佩,是传娘子的?
  解战给柳宴拍掉身上的灰,摸摸他的脸,突然想亲亲他。
  “哦,对。是在你这,我忘记了。”
  柳宴有些失落。
  他看不到了,可是这样重要的事情又怎么能忘记呢?
  “想什么呢?我有时候还不记事呢,你忘了就忘了呗,我又不会跑。磕到哪里了,我给你揉揉。”
  “膝盖。”
  解战把手放到柳宴的膝盖,先是摸了摸,没肿,就覆了上去,用温热的掌心,给他慢慢揉搓。
  “现在你会不会觉得新奇?”解战问柳宴,看不到的时候,感官会被放大。按道理来说,一旦接受看不到的事实,看不到也会有看不到的好处。
  “不会,我想……看看你。”柳宴突然有些不好意思的说出口。
  “没事,我来了。”
  解战拉起柳宴的手,再次与他通识。
  柳宴时隔十天又见到了解战,明明每天都有接触,可还是会觉得想他。
  解战要柳宴跟他走。
  “今天给你看看我的父亲好不好?”解战询问柳宴。
  柳宴点头。
  解战捂着柳宴的眼睛,再次放开之时,柳宴看到了一个帅大叔。
  “这是我父亲。”解战给他解说。
  柳宴继续往下看,这是在军营。
  “将军!”周仓跪在解乾脚下。
  “怎么了?”解乾的目光还停留在地图上,心里算着还要几日才能击退侵略者。
  “将军,您的家书。”周仓颤抖着把信递上来。
  解乾把信接过来,心里还觉得安慰。臭小子解战终于知道给自己老爹写封信了。
  解乾拆开信,只有短短两行。
  解云卷病死,解战随后服药而死。
  解家,没了。
  解乾握紧信纸,痛心的把指甲嵌进掌心。
  他好好的两个孩子啊。
  一个正值年少,一个风流倜傥,怎么就……说没就没了呢。
  “你先下去吧。”解乾要周仓下去。
  “将军,节哀。”
  解乾摆摆手,周仓退下。
  解乾把脸埋在了这封最后的家书上,不一会儿信纸就被浸湿了。
  家没了啊,解乾此刻无比想念他的夫人,想念他的两个孩子。
  解家人纷纷离去,只剩下解乾一人,独守这疆土。
  解乾想念他夫人还在时,两个孩子还崇拜的缠着他。
  他夫人是一个强势的女人,可对孩子却很温柔,解乾打仗的时候,她把家管理的井井有条。
  解乾打胜仗归来之时,她话不多,可却无一处不体贴的。
  可自从她走了以后,大儿子便恨上了他。
  小儿子也病的离不开药了。
  解乾想到那两个孩子,才抬起头来,抹了把脸。用常年打仗满是老茧的手,笨拙的把信对折整齐,珍贵的放进了自己的衣服中。
  儿啊,父亲对不起你们。
  柳宴看着解乾哭红的眼圈,好似感受到了那股悲凉,他侧脸看解战。
  解战感受到他的目光,告诉他说:“这封家书是我府上管家加急送来的,但是我父亲当时在打仗,没能顾上去送我弟弟和我。”
  柳宴心里更悲怆了。
  “他一向,都是以家国为大。”解战顿了顿,看着画面里解乾的脸,心里说不上的苦楚,解乾无论何时,都是这么冷静。
  一如当日他母亲的死,结局都是一样的。
  一家人,连他的送别,都等不到。
  解战要柳宴继续往下看。
  解乾披上盔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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