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位面的人想和我谈人生-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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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理智，我明白我肩负不起你们一个位面的重担的。我会学习，但那并不是为了你们。”
　　武宗位面教他并不是因为他是纪清泉，而是因为他和武宗之间的联系。
　　如果他是一个随便的甲乙丙，这些和他说话的人，连一个眼神都不会给他。
　　“太理智并不是一件好事。不过我现在很庆幸，还好这个人是你。这是最坏消息中算好的消息了。——夏褚”
　　夏褚的话里带着点调侃：“那祝你发财，祝我们早日找到解决方法。这中间这段时间，你学我们教，我们合作愉快？”
　　夏褚能代表武宗位面？
　　纪清泉不清楚，他顾不了那么多：“合作愉快。”
　　他闭上双眼，最后不知道何时睡着的。
　　……
　　第二天吃饭的时候，纪清泉忽然问了自己同桌的小伙伴一个问题：“假如你救了一个人，会死很多很多的人，而你不救他，可能只会死他一个。你救不救？”
　　管阳正吃得兴高采烈，突然被这个问题给问蒙住：“哎，你今天几乎不说话就在思考这个？”
　　纪清泉看了管阳一样。
　　管阳拉开笑容，挠挠自己的脑袋：“还以为你今天懒到连话都不想讲了。”
　　纪清泉是不太想讲话。
　　用脑过度。
　　柴弈幸在边上同样思考起这个问题。
　　最先回答的反而是萧玑。
　　“人命不是用数量来衡量的。你觉得救了不后悔就救，救了后悔就别救。救不救都后悔……你大概把自己想的太厉害。战场上不会给你思考这个的时间，有舍有得。”萧玑哼笑了一声。
　　战场上？
　　纪清泉想起了萧玑是三王爷的儿子。
　　三王爷萧上将，在战场上必然遇到过无数次这样的抉择。带出去多少人总想带回来多少人，然而战场太过残酷。
　　他轻笑一声：“嗯。”
　　萧玑笑着问纪清泉：“我的答案那么好，不如等分好方向放假那两天，一起出去玩吧？”
　　纪清泉：“……”
　　他被萧玑盯上了。
　　第一个月的课安排极为紧凑。他们宿舍四个人在如此紧凑的学业安排中，保持着每天出门跑步。有意思的是开学没两天，他们就遇到了武学班的人出来跑步，后来内功班的同样出来跑步，再最后杂学班的也出来跑步了。
　　绕学校跑步的只有前三个年级。
　　杂学班出来跑步和萧玑脱不了干系。某天班级课余有人说起跑步，管阳抱怨自己宿舍每天跑步他还跑不过，萧玑表示跑步是个非常好的活动。
　　然后……整个杂学班便都出来跑步了。
　　纪清泉将信寄给宋老后，宋老很快回复了他一封信，大致的内容就是金丝楠和他生活美滋滋乐陶陶那样，让纪清泉不要担心他们，过好自己的日子。
　　日子好像暂时这样步入正轨。
　　除了萧玑对他的兴趣日益增加。
　　柴弈幸一眼就看出他在一个晚上就晋升到了练气九层。
　　纪清泉身上可没有什么掩饰的东西，对于高于自己一个阶层以上的人，只要对方一个细心探究，很容易就发现他的不寻常。
　　很愁。他也没想到当时睡一觉会直接变成练气九层。
　　只好装傻天天来应付萧玑。
　　而且纪清泉知道，他如今不太能松懈下来，他要努力炼起丹来。
　　比如，练气晋升到登堂的丹药。
　　日子是蛮好过，只要萧玑不是每天都拿“你很有意思”这种眼光看他就更好了。
　　“晋级丹药最基础的就是登堂丹，我们每一次都是用一个等级来表示晋升这一等级的丹药。练气晋升到登堂要打通全身经脉，包括细枝末节处。你现在练气九层，灵力第一步压缩已经到位，下一步就是让灵力布满整个经脉。能明白我的意思么？——杜玄灵”
　　纪清泉觉得这话说得有点模糊，直白表示：“还有点模糊。”
　　“修真到每一个阶段的九层，你的灵气都会压缩一次，让你压缩的灵力冲破一个屏障，你就能晋级。这个屏障一旦冲破，你的灵力就能以新的形式在体内运转。——夏褚”
　　夏褚和纪清泉是同龄人，他给的是自己的见解。
　　纪清泉这回听明白了：“我懂了。”
　　而晋级丹药，就是为了让那个屏障变成一层纸，稍微碰一下就破了。
　　丹方杜玄灵已经教给了他，丹炉他也带了一个自己的小丹炉过来，药材这些天搞了三份，接下去便是实验了。
　　纪清泉将丹炉放在自己房间里。
　　丹炉里黯淡无光，在被闲置了好些天的情况下，它整个都黑漆漆的。这个丹炉是宋老去集市上淘来给他的礼物。
　　原先他家有更好的丹炉，只不过被烧没了。
　　炼丹房可以给学生用，只是经常人满为患。宿舍区也给炼丹，不过有限制。阵法上有着应急模式，当炼制的丹药超过一定品质，那会直接强压下来将产生意外的房间内生物排出，空间封闭。
　　纪清泉决定通宵熬夜炼丹。
　　嗯……至于明天的课……用来睡觉吧。
　　生活真是艰苦啊。
　　纪清泉拿出了自己手写的丹方，手指移过前三行，认真开始了自己的炼丹生涯。
　　月星石碎成粉末，朱丹磨成粉末，加入白露，点火。
　　他手上的火焰窜起十公分高，火焰正中有一朵盛开的红莲。那红莲艳丽，花瓣尖端上似融化般坠落一点一滴……那花是液态的，是扭曲的，是美到一种极致的。
　　红莲之火能烧尽的东西太多，操控者第一要学会的便是让红莲之火分辨他到底要烧的是什么。
　　是隔离开丹炉，燃烧丹炉内的东西。
　　他将火放入到丹炉之下。
　　炼丹炉中的白露化开，到达沸点，又将月星石和朱丹熔化。
　　红色火光映衬在纪清泉的脸上，将他的脸映出满面桃红。
　　武宗位面每个人都能看到他双眼中燃烧的那朵火焰。
　　没有人开口说话，没有人打扰他操作。
　　一步接着一步，纪清泉控制着火势，控制着加入的材料物品。
　　时间渐渐过去，纪清泉双眼微微睁大，火势头减小。
　　纪清泉拿出丹炉外接的罐子，放在刚才烧火的地方。
　　丹炉下端有个夹层，他灵力灌入，那一层瞬间发出了“嗞哩”声。这是在急速冷却。他在丹炉角上的开关上一按。
　　“叮——”一颗丹药滚落下来，和罐子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
　　随后又滚落了好几颗。
　　成型了这丹药。
　　等丹药不再滚落，纪清泉取出罐子，从中拿出一颗放到自己鼻翼处嗅了嗅。闻了闻味道，他露出了胜利的笑容：“一次成功。”
　　这是登堂丹。
作者有话要说：　　双开的文是隔壁的文《洪荒娱乐圈》！

　　第16章　分方向

　　武宗位面的人纷纷开口道喜。
　　苍穹之下，围坐成一圈的几个人眼神中的愕然还在。互相看了看自己人后，他们没打算戳穿纪清泉在炼丹上的天赋。
　　纪清泉小时候看不见，这导致他对很多事物的感知极为敏感纤细，在炼丹上对于时间和力量的掌控精确度极高。
　　前一个月简单的试手，他们瞧出了点端异。而登堂丹让这一点特殊直接摊开在众人面前。能够一次成功纯粹靠着感受他们的指导来制作出登堂丹太难了。
　　不是说一次成功的不存在，而是大部分一次成功的案例，都建立在当事人在有看到或者接受到面对面炼丹指导时。
　　打个更通俗一点的比方。
　　按照一个普通菜谱，正常人能够做出一份蛋炒饭，而纪清泉的能力让他按照一个名家菜谱做出了招牌菜，即使他切菜水平不高，翻锅力道不够，可他做出来了。
　　这就是纪清泉。
　　若是他擅长的不是炼丹，擅长的是画符，他这份资质同样能让他轻松凌驾在正常人水平之上。
　　武宗位面的人无一不在庆幸。
　　庆幸和他们构建起联系的人是个本质纯良，天赋出众的存在。
　　就如夏褚所说那样，纪清泉的存在算是他们遭遇这一场坏消息中的好消息，不幸中的万幸。
　　…………
　　纪清泉炼了三份登堂丹。
　　加上自己食用的这一颗，总计成功了十三颗。
　　十二颗要拿去卖钱。
　　定价上纪清泉并不清楚该怎么定价，去哪里卖他同样不清楚。他从来不爱惹上麻烦事，如果卖出去的话，总归还是交给别人更加放心点。
　　比如拍卖行，比如专业丹药行。
　　专业丹药行背后也会有管事的人存在……
　　纪清泉晃动着手里的瓷器瓶：“易容去卖丹药？打游击战，这家卖一次，另外一家卖一次？这真是……有点麻烦。”
　　外面天色渐渐亮起，他真的做了通宵炼制丹药这种他以前觉得做梦都不会那么积极的事情。
　　“最为稳妥的方式，和最大的商铺合作。价格上不会亏待你，如果你谈好隐姓埋名的条件，商铺上头的人会因为各种原因藏住你。——夏褚”
　　“上门需要掩盖自己的身份，越少人知道你的存在越好。你要相信你是独一无二的这一点，这能省去很多麻烦事。——乌九”
　　纪清泉觉得这个方法比打游击危险性少一点。
　　修真界要查一个小家伙，一方势力好对付一点，几方势力一起，那可说不准了。一群人若是稍微结盟一下，或者说也推演一番，预言一下，那他转头就被暴露出来。
　　还不如早一点投靠一家，转头再去考虑需不需要去更好的地方。
　　天已经亮了，他这个时候服用丹药显然不方便。
　　将东西放到自己戒指里，他等下需要问问管阳关于卖丹药的大商铺。
　　“今天要选方向，你真决定选择丹修？”萧玑一大早就凑在纪清泉边上，“阵修多好玩，不如和我修阵修？”
　　萧玑平日里锻炼绝对不仅仅是和众人跑步这一项，他个子还没开始抽条，可体格却看上去比纪清泉宽了不少，像一个武修。
　　管阳还在唉声叹气：“我们四个两个阵修，一个丹修，还有我这个物修……”
　　“物修挺好，可以研究各种矿石、植物、动物的性质和变异情况，回头有了什么惊奇的发现，还能和我探讨一下能不能用去炼丹。”纪清泉不理睬萧玑，和边上管阳说着。
　　柴弈幸今天同样到了大教室，他也要参与分方向这一课。
　　他还是老样子，几乎不开口说话。
　　四人一起到了教室里，在他们专属的后排座位坐好。
　　明明一晚上没有睡，纪清泉现在却非常清醒。
　　卓元久早早就在了台上，他正在看不知道书，看得非常认真，一直到教室里人都都到齐，他才收起书抬起头看向众人：“方向都选好了么？拿出你们的牌子。入学牌。”
　　每个人都拿了出来。
　　纪清泉第一次领这个时，他还以为这牌子只是单纯的牌子，没想到这都能有特殊性。
　　牌子上除了一个“杂”字外只有浮雕装饰，其它什么东西都没有。
　　“将你们的灵力注入，你们就能看到牌子里的状况，用你们的脑子选一下就行。选完散了。”卓元久身为一名杂学老师，整日里试图早退，上课一到点，不管讲到了哪里，他都能立刻马上选择下课走人。
　　对于他这一点，纪清泉总觉得难怪杂学班经常是倒数的水平……
　　他将灵气注入到牌子中，脑海中瞬间出现了无数的气泡，每个气泡上都写了修炼的方向。他心念一动，丹修那个气泡便浮现到了所有气泡的前方。
　　好像有人在询问他是否确认，他下意识点了点头。
　　其它气泡顿时全体炸裂，那唯一仅存的气泡上“丹修”两字被加粗，气泡里灌满了水。然后他就退出了牌子。
　　通知玉牌瞬间热了起来，纪清泉拿出了通知玉牌。
　　玉牌上以一种极快的速度一行行显出字，这个速度凭借纪清泉一目十行都来不及看。只能大概看出来里面有他需要去阅读的书目，可以请教老师的名字、时间、联系方式，他专属炼丹房使用时间段以及相关要求。
　　一大片的内容，要不是这个通知玉牌能够回头看前面的内容，纪清泉简直觉得这东西现在是在锻炼他的速记能力。
　　“看到那么多要看的书，我忽然不想读书了。”管阳选好了物修，整个人瘫痪趴在了桌上，双手拿着牌子哀嚎，“怎么那么多啊？”
　　“杂学不背书能行？”前头内功班的人相当同情杂学班了，“你们加油，听说你们考核卷面特别难。”
　　“啊啊——”管阳再次痛苦陷入哀嚎。
　　萧玑也是没想到内容会有那么多，倒抽了一口气，脸上略微扭曲：“不看这些能行么？我只要及格……”
　　柴弈幸万年不说话的，在这一刻竟然开口说话：“不行。”
　　萧玑绝望到趴在桌上，恨不得和管阳一起哀嚎。
　　他扶额看向纪清泉，发现纪清泉脸上表情似笑非笑：“你这个反应怎么那么奇怪？”
　　纪清泉抬头看了眼萧玑：“没什么。”
　　萧玑撇嘴，他觉得纪清泉实身上的秘密太多。至今他都没能知道为什么纪清泉会从练气四层直接越到练气九层。
　　他偷偷堵住纪清泉问了一次，结果纪清泉的回复是：“你不也忽然从练气一层变成了登堂一层。”
　　萧玑能怎么办？
　　他的修炼方式并不是一个大秘密，可也不是一个人尽皆知的事情。
　　全宿舍最单纯的反而是管阳这个小傻子，整天只想成为他第二个他爹。
　　至于纪清泉为什么笑，这主要是他脑子里正在回忆往昔的几个老师。
　　“还好，我只是一个普通的武修。——夏褚”
　　“杂学这点课算什么？我们内功当年学习内容，凡是悟不出来的，直接扔去幻境锻炼心境。幻境内你的所有表现都录制下来，回头送给你自己当礼物。——董舒雅”
　　这种方式简直羞耻到让人恨不得天天顿悟，立刻马上飞快明白自己修炼的下一步该怎么走。
　　“我们当年学武学，可不像现在学生那么轻松。老师心情不好就把我们扔森林，扔海里，扔山沟沟里，转头走出来没带几个野兽内丹，直接不及格。——古大海”
　　残暴到非常了。
　　“杂学……嗯，大概我太聪明，我觉得杂学非常轻松，整天就是看看书揣摩一下自己所学的内容。——杜玄灵”
　　……杜玄灵非常不要脸了。
　　“我们大衍宫私人授课，以上几种授课方式都尝试过。——乌九”
　　……还是你们大衍宫比较狠。
　　“我们太乙教，就是看星星看月亮。玄而又玄，不是有天赋的人是进不来的。有天赋的自然不会担心自己的学业。——方宏中”
　　纪清泉觉得这种玄而又玄的，如果自己有资质，肯定去学。
　　回头毕业了，就挂着一块布，到普通市井喊起来：“算命了啊算命了。”
　　这日子一定很好过。
　　省时省力，不会惹太大麻烦，还有钱赚。
　　纪清泉想想还挺心动的，决定回头去看看玄学有什么什么好学习的地方，测试测试自己的资质。
　　通知终于发完，纪清泉看到了自己的丹修指导老师：“……嗯，还是卓元久。”
　　“哎，我阵法指导老师也是卓元久。”萧玑看着自己的通知。
　　“……我不服！为什么我和你们是分开的！”管阳看着自己的老师，神情悲愤，“我的是莫宇飞。”
　　萧玑看向柴弈幸：“哎，那不是二年级的杂学负责老师？”
　　柴弈幸点头。
　　纪清泉拍了拍管阳肩膀：“辛苦了。”
　　管阳差点没哭出来。
　　委屈。
　　

　　第17章　登堂期

　　管阳再怎么委屈，这分了方向就是分了方向，他不可能临时再去调换什么。
　　好在师父领进门修行在个人，他们经过这一个月后，剩下的一年日子会自由很多，尤其是杂学的课，基本上只要考试过关，老师并不会管多少。
　　纪清泉想想卓元久的性格。
　　嗯，能管就不错了……但愿日常有问题能找到人。原本打算上课睡觉的，结果谁能想到负责让他们选方向的卓元久。选完就散场，效率一级高。
　　选好方向，原本今日定下的是晚上回去收拾好东西回家见宋老。一个月一次的假期，总算被他等到了。这一个月以来，他和宋老都不是积极沟通的人，只是偶尔用灵鸟传递一下日常的信息。
　　不知道金丝楠最近怎么样。
　　那小家伙自从伤恢复后，活跃得非常符合他猞猁的性格。日常跳脱在小院里捉鸟。宋老教导得好，猞猁跟了宋老后，吃饱睡好便没有过伤人这种行为。
　　整天从喉咙口那传出“咕咕咕”的声音，希望宋老能给他多揉揉自己的毛发。
　　见好宋老后，他在自家突破，突破成功后，伪装一下再拿着丹药去卖。
　　现在放得那么早，纪清泉便打算直接在学院里突破完了再离开。
　　萧玑和柴弈幸两人晚上有事便选择先走一步，走之前萧玑还“依依不舍”缠了一把纪清泉：“哎，难得可以出去，我们约着一起玩么？我知道有几家卖稀罕玩意的。”
　　纪清泉特别诚恳回答了萧玑：“没钱。”
　　萧玑：“……”
　　管阳倒是心动了一下：“哎，我好像没什么安排。”
　　萧玑对着管阳诚恳说着：“我记得这两天你爹也放假。”
　　管阳一听脸色大变：“我不出门了，这个假期你们谁都不要来找我。”
　　纪清泉眼神带着疑问看向管阳。
　　“他爹一天到晚在研究院，很少在家。所以每次回家，他娘都会觉得一家人必须要在这难得的时候聚在一起，如果少了谁，他娘就会哭。”萧玑对管阳家里情况还是有点了解的。
　　哭？
　　纪清泉还是没理解：“哭得很厉害么？”
　　“梨花带雨，嘴里一边说着孩子长大了有自己的生活了，可惜了难得的假期家里人聚一聚，眼泪多到能淹了我。回头我爹安抚好了我娘，我再吃一顿揍。”管阳光是回想一下就很绝望。
　　“哭到整个帝都认识他们家人的都知道，很厉害的。”萧玑想起这位夫人同样是心有余悸。
　　纪清泉完全无法想象。
　　他记忆当中没有这样类型的女性出现过。
　　反正四个人约不起来，那就暂时作罢了。
　　萧玑一脸惋惜带着柴弈幸溜了。管阳想到自己爹，想着早一点回去可能会讨得一点好，便决定也回去了。
　　纪清泉便一个人回了宿舍。
　　宿舍里一个月来住了四个人，总归比没住人要多了不少人气。
　　只是这点人气在放假时，只剩下自己的时候，让人觉得……更加空荡。像是内心缺了一小块那样。纪清泉并不讨厌人多话多的存在。
　　他只是偶尔会很讨厌封闭的房间里，只剩下自己一个人。
　　这个想法闪过，他脸上情绪没多少，走回自己房间，关门防打扰。
　　取出了自己的登堂丹，他放入嘴里，用牙齿咬着，并没有直接吞下。将东西收好，他摆好了五心朝天的坐姿，感受着脑中众人的嘱咐。
　　“突破和日常修炼大同小异，大周圈小周圈那么走好后，将自己的力量努力充盈到整个身躯中，最后凝聚入丹田里。你丹田中自有异象产生。——董舒雅”
　　“登堂丹服用后，就是因为给你的感触并不大，所以你要尽可能用这些时间来巩固你的修为。晋升太顺，基础便要比别人更扎实才不至于到最后境界早早停滞。——杜玄灵”
　　纪清泉点点头，他闭上了双眼，将丹药吞入了口中。
　　丹药味道并不好吃。
　　传说中那些入口即化的丹药可都是上层不知道多夸张的绝世好药，这普通的登堂丹就和辟谷丹一般，一股奇特的味道。
　　吞咽下去后，丹药从食管到胃里融化。一股热浪从胃里翻涌而上，最滚烫的地方是在他胸口之下，两片肋骨之间。
　　这种灼热感非常奇妙，它带动起全身的灵力开始循环。
　　纪清泉按照平日里修炼的功法开始循环走周圈。
　　董舒雅和悠元位面的内功老师陶曼都曾经指导过关于晋升方面的内容。晋升对于纪清泉来言，理论知识已经非常充分，欠缺的只是真的面对这一个事情的经验而已。
　　不过这种事情每个人只有一次，经验积累来还真是可有可无。
　　以后的突破可不是次次都一样的。
　　他体内的灵力转速越来越快，那灵气的色泽变得颇为奇怪，是阳光下那种红艳艳像打了高光一般的色彩。
　　丹田处那朵红莲，只有一层的花瓣，在这一刻一片极小的花瓣颤悠悠从花瓣下层冒了出来，缓缓生长，形成了第二层的第一瓣，在第一层两瓣的间隙中，能看到它的小尖尖头。
　　纪清泉用意识轻微感触一下，那红莲能感受到他的碰触，喜悦摇晃了一下。
　　丹田的莲花是没有叶子的，它只有一根短短的枝干，连通着花和他整个躯体。
　　九转红莲，以后会开出来九层么？
　　纪清泉想象了一把那个场景，觉得非常可笑，密密麻麻一层叠一起，一定很丑。
　　红莲像是知道纪清泉的想法一般，摇曳的姿态顿了顿，花瓣上竟是燃起了火。那火看着气势汹汹，然而一点滚烫的热度都没有传递给纪清泉，只似乎在表态它生气了。
　　纪清泉觉得更好笑了。
　　这点好笑的愉悦带着轻微安抚的意识传递过去，那火便小了起来。
　　等纪清泉再次睁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