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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位面的人想和我谈人生-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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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清泉看向傅楚悠：“没副作用，五千灵石。”
傅楚悠愕然。
纪清泉小脸上满是坚定：“五千灵石，我还会其它等级的晋升丹药，但我等级没到，到了才能肯定无害。”
第20章 签合同
他说得太过肯定，这让傅楚悠信了一两分。
“如果是我们这边专业采购的人员，你这个丹药我们不一定会收。收了也可能是买断的价格，比如说如果有用，我们双方签一个合约，这丹药只提供我们一家，价格可以商量。”傅楚悠对于自家做事的风格套路非常熟悉。
纪清泉总归只有十二岁。
他心脏跳动着，内心带着点慌张。只是他脸上一点没有显露出来，看着似乎还是很镇定。
“和人谈生意是个心理战。这是战场，你的气势不能输。进退得当，让人摸不着头脑，不因为你的年龄而轻视你。——乌九”
“对面不过一个金丹期。你以后的造诣肯定比这人还要高。——杜玄灵”
傅楚悠见纪清泉没说话，他思索着是不是自己的态度太过强硬，更加努力和缓了几分：“傅家是我的店，你娘对我有恩，我自然不会亏待你。这丹药能给我试验两颗么？若是成功，剩下的丹药价格我们定，我们拿两成，你拿八成。你的身份我们会帮忙瞒着。”
分成？
纪清泉对这种做生意的方式更迷糊。
宋老总是直接定价给卖了符文，从来没分成这一说。
乌九对这块好像很熟悉，他再次开口和纪清泉细细说着市场规则。
“大店铺给你这个第一次接触的小丹修新人八成收益，确实不亏待。假设他们定价为一万，你就能拿八千。他们想要盈利更多，就会选择提高售价。从长远角度来讲，这对你比较有利。——乌九”
这开口上千上万的灵石，让平日里觉得十灵石吃顿饭都很贵了的纪清泉小心脏有点吃不消。
他想起了自己平日里练习的丹药，拿出了一瓶流明丹。
同样的瓷瓶，上面刻着字，写着“流明丹”。
纪清泉将这瓶丹药递给了傅楚悠：“就当我今天是来卖这个丹药的。内服修复类丹药，能够快速恢复灵力，治愈经脉内伤。比常用的修复丹药效果更好。适用于辟谷及以下，可量产。我可以提供丹方，但是从店内卖出的丹药，我要分成。”
傅楚悠没想到还有，他笑了起来：“你在炼丹上看起来很有天赋，在商业上也一样。”
纪清泉抿了抿唇，随后跟着傅楚悠笑开，这一刻他才像一点孩童样子：“我娘救过你，我信你。”
傅楚悠脸上笑意加深，嘴里却是说道着：“小孩子到底还是小孩子，怎么能随便相信一个才见了两面的人。”
纪清泉跟着笑，心里再次想着这人还真是烂好人。
纪清泉决定先试试在傅楚悠这边卖丹药，若是以后发现不妥当，再考虑别的渠道去卖丹药。反正他牵挂少，溜起来也方便。
傅楚悠答应了他隐瞒下来身份，又答应了这项合作事宜，便让人叫来了这家店的管事。
没想到他才走到门口招呼一声，就带着一位中年人走了进来。
这中年人穿着简洁又不失大气，一进门，那脸上就堆满了笑容：“我早就在门口候着了，这不是看傅少爷和同伴有事情商量，我不好意思打扰。这茶水行么？要不我再拿点小吃的？”
傅楚悠这才反应过来自己招待略微不周：“还是傅星你想的周到。”
傅星转头就吩咐下去，让人送来点水果坚果，回头和傅楚悠调侃自己说道：“我管事还不周到，那怕是要卷铺盖回家咯。”
傅楚悠听到这调侃，失笑。他给纪清泉介绍：“这是傅星，我们‘千山万水’的总管事，你的丹药事情具体和他商量，你的事情傅星可以做主，他可非常信得过。傅星，这是纪清泉，我恩人的孩子，丹药上的小天才。”
傅星双眼一亮：“连我们少爷都说是天才，那肯定是天才。”
外头小二送来了水果坚果，出门时将门带上。
三人重新回到座位上坐下。
傅楚悠才和傅星说着情况：“纪清泉的身份就我们两个知道，若是其他人问起来，你一概别透露，除非纪清泉自己答应了。我师傅那儿都不行。”
傅星没想到要藏那么深，眼内闪过疑惑，但还是一一应下。
纪清泉没怎么开口，傅楚悠几乎是帮着他一一将两种丹药的作用和售卖方法说了，还包括若是回头实在扛不住有人问起来，就用那流明丹来使障眼法。
听着他们两个不停说着细节，纪清泉才明白每天来这里兜售自己创造的丹药的人有多少。傅星手下有专门一批人负责研究那些丹药的可行性，要过了关才能卖钱。
这一个商量，就商量到纪清泉有一口没一口把桌上的坚果吃了大半。
乌九在他脑内不停给他解释双方的话中那些个决定下来的条款对他的影响，那点条条框框听起来没什么明显的问题，可乌九一剖析他才发现里面绕绕弯弯可多。
不过总体来讲，只要他的丹药有效有用，那么傅星会看在傅楚悠的面子上尽量给纪清泉便利，尤其是这两款都是新丹药，还是让他们心动的新丹药。
傅星比傅楚悠对“万水千山”更熟悉，在确定好双方要做材料，又确定了傅楚悠是护着纪清泉之后，他便对纪清泉详细表述了在这儿售卖丹药的一些事项。
“我们这儿对于新人是不讲分成的，我们买来丹药，那丹药便是我们的。只有长期合作的丹修，且是高质量的稀有丹药，我们才会选择分成的方式。”傅星用词尽量通俗易懂，“合同我们直接可以用老卖主的合同，基本上对丹修的要求，有一项是要固定供货，每月某种丹药多少颗。”
傅星拿出了合约递给纪清泉。
纪清泉接过后看了眼。
这合同上有着奇怪的……感觉。
“清泉第一次见合同吧？合同在修真界具有着法则的效应，双方若是有一方违约，那法则会直接按照上面所写的惩罚来负责惩处。这是规避不了的。——杜玄灵”
“一般合同会尽量简明扼要说清双方的要求和福利，太复杂的容易有漏洞，不能随意签。不过一般小商铺也拿不出这种合同——乌九”
纪清泉翻了下，基本上都是讲过的那些个内容，上面分成还没写上，要自己写，是在丹药所属的表格下方。还有就是，若是药效有一定副作用，责任是由丹修负责。
傅星递出一支笔：“少爷带来的人我们是肯定相信的，这合同可以先签了。登堂丹售价二八分成，流明丹既然是给出了丹方，那分成便是利润八二分成，丹方占两成。若是自己炼了流明丹来卖给我们，我们收的价格是售价的五折。”
纪清泉好不容易屡清楚，又听乌九表示自己是占了好处的，便直接签下了，并把丹药的名字写了下来。又在后头空白纸上写下了流明丹的丹方。
傅星见纪清泉最后将名字签上，双手收回了合同。
他同时写下了他的名字，掏出了一枚印章，盖了上去。
有意思的是，这合同原本只有一份，在盖好章后，直接变成了两份。
傅星将一份还给纪清泉：“请务必收好，不要随意让人拿去。”
纪清泉点头，笑着道谢：“真是麻烦了。”
傅星摆手，又是满脸堆笑：“有钱赚的事情怎么能说是麻烦事情呢？以后若是有好的丹药，可一定要优先考虑我们这里。我们你不认识，我们少爷总归一眼就能看出是个好的。”
傅楚悠在旁边原本只是陪着笑了，听到这话莞尔：“傅星你可别这样夸我。”
傅星是一点都没畏惧的情绪，他挤了挤自己的小眼睛：“我们都一起长大的，我还不清楚你的人么？再说，面前这位还是有才的小修士，我这是在帮你说话呢。以后傅家的第一代大乘，肯定就是你了。”
这玩笑话越来越不着调，傅楚悠都气笑到懒得说傅星。
纪清泉看看两个人，一人看着才二十多岁，一人看着却是中年了。
这就是境界的差距啊……
他站起来，拉扯了一下自己的衣服，腆着脸：“我在这里有点久了，还有东西想买。”
傅楚悠站起来，惊觉时间是过去了很久：“噢，你是该早点逛完早点回去的。有什么要买的，我帮你一去找快一点？”
纪清泉摆手，想起两人第一次见面，还是没忍住崩了自己的伪装，带着点受不了的味道：“行了吧，我躺地上晒太阳你都能给我贴清凉符，我去逛街还不拎上一堆不是我付钱的东西。”
这话说得一点不客气，还有点嫌弃意味，傅楚悠偏生听了乐呵呵的：“说得也是。”
三人友好打开门走出来，纪清泉在内间门口准备道别走人，一眼就看到了旁边站在那儿守门的柴弈幸。
柴弈幸看到他后顿了下，拉开了他边上的门。
原本隔音的房间里，传来了里面闹腾的声音。
“苗青你找死！”萧玑咬牙切齿的声音传来。
第21章 出意外
“哎！清泉快进去看看，你室友的把柄就要来了！——夏褚”
怎么有种武宗位面将直播系统当做了看戏系统？
纪清泉正准备进去，傅楚悠先一步推开了门进去：“苗青？”
这一声名字叫得有极为不明显的犹疑，带着颤音。
这门大咧咧被推开，里面的场景自然是完全敞开给了众人看。
高个子的苗青头发的发带不知道为什么松散了下来，眼内满是兴趣，重点是他现在的动作，是完全将萧玑压在了桌上。
他凭借着一只手，就将萧玑的双手给固定在了脑袋上方，另一只手抓着萧玑的下巴，而萧玑双脚更是被他的双脚卡得死死的。
所以说，萧玑现在完全是处于一个下腰的状态，倒在桌上，双眼怒目而视。平日里笑嘻嘻挺阳光又喜欢缠着他的小变态，终于在这一天，被一个大变态骚扰了。
纪清泉：“哇哦。”
“……现在的小年轻啊。——方宏中”
“厉害厉害。——夏褚”
萧玑挣扎了一把。现在有外人在了，苗青自然是将人放开了。一放开他就跑到了傅楚悠身旁，正好用傅楚悠挡住了萧玑可能攻过来的路线：“小家伙就是太害羞了点。”
被称为小家伙的萧玑感觉要燃烧起来，他冷下了脸，拔出自己的佩剑，对准了傅楚悠挡住的苗青：“傅师兄，让一下。”
傅楚悠头疼：“你们谁能给我解释一下？”
“我想要让萧玑陪我一起去边境玩一玩。”苗青探出了自己的脑袋，并没有改变自己意图的意思，“萧玑身为三王爷的后代，自然要多上前线才能感受到世界的美妙。”
傅楚悠太了解苗青了，这回答根本和没回答一样，解释的文不对题。他无奈看向萧玑：“萧玑，你知道苗青平日里就是嘴巴爱说点乱七八糟的话，你别太介意。”
乱七八糟的话？
纪清泉轻声问边上的柴弈幸：“能让萧玑轻易炸起来的话多么？”
柴弈幸摇了摇头。
萧玑没开口，可身上带着杀气明显了点。
这杀气……
在场的人都一愣。
可这一个愣神，萧玑便将自己的剑收了起来，如同小孩子闹脾气一般，咬牙切齿：“等我到了筑基，迟早要和你打一架。”
苗青笑容更加具有深意：“我等着。”
两人对萧玑到底为什么生气，全然避开没谈。傅楚悠加重了语气，用胳膊肘给了苗青一下：“你看是金丹期的人，丢不丢人？”
苗青古怪笑着，一点没觉得自己的姿态有哪里丢人的。他将视线转移到了纪清泉身上，还笑出了声音。
萧玑难得板着脸，绕过这两个成年人，对着陷入思考的纪清泉开口：“聊完了？一起出去。”
纪清泉被惊了一下：“啊，好的。”
他察觉到了苗青的视线，扫了一眼这被武宗位面点名要规避的人员，和傅楚悠道别：“我和萧玑他们一起出去。麻烦傅师兄了。”
傅楚悠有问题想要问苗青，便直接和傅星说了一声：“好的，那傅星你送送他们，我刚和苗青想找点东西还没找。”
傅星立刻应下：“好的。”
萧玑听了这话，拉着纪清泉就朝外走。柴弈幸和傅楚悠、苗青点了点头，随后跟上两人的步伐。
苗青还想说点什么，结果傅楚悠直接将门给拉上，一点机会没有给苗青，他的声音都传不出去。门外纪清泉只觉得……
唉，这萧玑给他的感觉，是越来越麻烦了。
这对于他个人生活原定的“平淡”、“普通”完全不一样。
杀过人和没杀过人的杀气是完全不一样的，刚才那一股杀气，纪清泉能清楚知道在场稍微有点眼界的都能察觉到这一份差距，只要他们见识过两种不同的杀气。
纪清泉见识过。这是因为自己爹娘小时候曾经告诉过他，当他遇到某种气的时候，一定要逃远。他双眼看不见，能让他活好一点的方式方法，他爹娘从来不介意用任何奇特的教授方式，比如感受杀气。
三人出了万水千山，萧玑脸上呼出口气，重新挂上那平日里黏糊纪清泉的姿态：“纪清泉，我们一起逛逛街，再给你家里人带点东西？”
纪清泉刚想说没钱，萧玑就又举着手，脸上表情极为复杂：“我心情不好，就当陪我逛逛，我想花钱。”
“好的。”纪清泉毫无节操同意了。
“屈服于金钱，丢人。——乌九”
“……所以炼丹的本意大概就是因为炼丹真的很赚钱吧？——杜玄灵”
“老夫掐指一算，你说出了真相。——方宏中”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有钱不赚王八蛋。——古大海”
“所以这就是前面那位你欠钱的理由么？——董舒雅”
“？？我什么时候欠钱了，当着全武宗位面的人你不要瞎说！——古大海”
“嘻嘻。——董舒雅”
这群人还真是越来越随便了……
萧玑作为帝都的常驻人员，和纪清泉说着帝都的无数风情习俗文化。他对帝都的了解和纪清泉和宋老对帝都的接触和了解并不一样。
纪清泉和宋老来帝都，印象更多的是最简单的人与人交往。
这个菜今年种的人多，好吃，卖的便宜。隔壁王二小孩今年上学堂了，识字快，被先生总是夸。
而萧玑的介绍更为广泛，他和纪清泉讲的是帝都的宏观演变：“我爹小时候帝都还没那么繁华，戏曲班子没有几个，城西和城东相差很大。金子那会儿非常值钱，比起灵石来说要值钱得多。”
帝都现在完全看不到当年不繁华的样子。
“五十年，帝都内的设施完善了很多，控制了物价，稳定了人心。娱乐的地方也多。你要是喜欢听戏，我回头带你去一个戏班子。哦，还有百宝阁之类的卖奇奇怪怪物品的，有些是从海里那头来的。三十年前开通了海运，送来的无数海里的东西，以及海外的东西。”
纪清泉听着觉得很有意思。
海外的世界会是什么样子的？
“不过最容易产生深渊的地方，也是海上。”萧玑说了这句话，停下了话，看着边上的店铺，“你等下，这家的煎饼很好吃，我去买两个。”
煎饼？
这话题转移太快，纪清泉猝不及防。
“哎，我觉得清泉该多和萧玑接触接触，这促进了我们了解悠元位面的各种情况。——方宏中”
“悠元挺好的，如果有机会，我真想去悠元一趟。——夏褚”
要不是萧玑身上写满了“麻烦”，纪清泉觉得这样是不错。
“你想吃肉馅的煎饼还是菜馅的煎饼还是混合的煎饼？”
纪清泉没想到还有混合的：“混合的煎饼好吃么？”
“嗯？什么混合的煎饼？煎饼怎么混合？——方宏中”
卖煎饼的店员应着一张笑脸：“哟，我们混合的煎饼卖得可好了，要哪两种馅？”
纪清泉看向萧玑，萧玑完全没看向他。刚才明明是萧玑在对他说话……没人听到？他不经意瞄了眼柴弈幸，柴弈幸盯着煎饼看，也没在意有没有问题。
他心念一动，传音给了萧玑：【你刚才传音给我？】
“当然是卖的最好的馅。要三个。”萧玑和店员说了一声。
【传音不是只有一个人能听到么？】萧玑仍然没看纪清泉。
纪清泉：【你知道点什么？】
传音，不会被武宗位面的人听到。
萧玑，知道武宗位面的存在。
他难道知道武宗位面的存在？他怎么会知道？
纪清泉霎时身上寒毛竖起。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两天在搬家进行中……emmm国庆过两天之后就能稳定更新了。
第22章 守护者
纪清泉觉得很恐慌。
热乎乎的煎饼拿在手里，后知后觉觉得这有点烫呼呼，他挪动了一下自己的手，这才惊觉他一声不吭跟着萧玑走了一小段路，那煎饼屋早已经过了，另外两人则是已经快速吃完了。
武宗位面的事情，纪清泉只能憋在自己内心里，谁都不告诉。
宋老那儿不能说，别人他更不敢信。
现在又冒出一个萧玑，让他从原本的避无可避，到现在的手足无措。萧玑的事情，他更加无人可说。
和谁说？
宋老？徒增担心。
武宗位面？怕是会引起很多无谓的事情。
他完全摸不准萧玑这个人。
他跟着宋老遇到过很多人，但大多数的人都是社会基层的存在，而稍微上面一点的，便是他来到学校后渐渐遇到的，这些人到底是怎么样的，他一点都不知道。
对人好恶感官，他能很直白的感受到。萧玑对他是没有恶意的，管阳对他是路人好意的，傅楚悠是对他是爱屋及乌的善意的。
可萧玑的没有恶意，却是更多带着点兴趣在那儿。
这一份兴趣来源于哪里？
如果说只是对乡下来的小家伙有好奇感，同伴中并不是没有同样的人存在，为什么偏偏盯着的是他呢？
他刚才问完萧玑话后，萧玑再也没有传音给他过。
这短暂又极为漫长的空白阶段，给了他充足的幻想，这充足的幻想带来的是充足的恐慌。天地间恍若只有他一片浮萍，飘来飘去见不到任何的陆地。
边上人来人往热闹万分，可他的耳边如同蒙了一层布，阻隔着他和这个世界。
“纪清泉？”萧玑拿走了他手上的煎饼，微微皱起眉头，看向他的双手。
纪清泉顺着视线看向自己双手。
他的双手通红，是被煎饼给烫红的，并不是全然的红色，这其中还有斑驳的白色块，色彩奇怪。
柴弈幸掏出了瓷瓶交给萧玑。
萧玑将煎饼递给柴弈幸，拿着瓷瓶拉着人到街道边上一点：“发什么呆？平时看上去那么机灵一个人。我给你擦点药膏。这都快被烫伤了。”
修真之人并不会那么容易被烫伤的，这只是短时间内握着太烫的东西导致的。冷水冲一下就可以，放着不管也没事。
萧玑却认真低着头给他双手擦上了药膏。
那个药膏可远远没有青阳膏好用，闻着味道却也让他知道，这药膏并不是普通的万能药膏。
这人到底在想什么？
纪清泉盯着萧玑的脸，看着那低垂的双眼。长长的睫毛一动不动，彰显着当事人的认真态度。在涂完药膏后那双眼弯弯，抬起来满是光亮：“好了。”
纪清泉没说话，傻愣愣的。
“回神了没？”萧玑略微苦恼，他看向边上的柴弈幸，用眼神求助。
而柴弈幸一样没遇到过这种事情，这买个煎饼怎么忽然就发起了呆，又怎么整个人像是傻掉了。他摇头以示自己毫无办法。
纪清泉双手合上，触碰了一下。
清凉的药膏涂抹上后，手掌上只有轻麻感。
他低声说道：“我以前是个瞎子。”
萧玑一愣。
“我有一次贪吃，拿了饼烫到了手，我娘也是那么给我涂药膏的。”纪清泉拉扯出一个略带虚幻的笑容，“没想到会在另一个人身上感受到。”
武宗位面的人听到这话，纷纷安抚起纪清泉。
“萧玑看起来人不错。——夏褚”
“这药膏大材小用。——古大海”
“手现在还好了么？——董舒雅”
“不要想太多。人生会有很多惊喜，未来是充满光明的。——杜玄灵”
“你的卦象极好，是成圣之卦。——方宏中”
纪清泉听着这点，觉得略微有点好笑，冲淡了他那惶恐的情绪。一个会骗人的圣人么？一个爱装腔作势，日常想要颓废什么都不干等着生老病死的圣人么？
如果圣人那么好当，天道怕是会哭的。
【对不起。】萧玑嘴没动，他深深看着纪清泉。
“煎饼给我吧。”纪清泉拿回了属于自己的那一块煎饼，低头啃起来。
他收敛起所有的对外情绪，又回到了原先那诸事与我无关的随性姿态。不刻意靠近也不刻意远离。觉得手中当下拿着的煎饼比什么其他事情都有趣。
萧玑拉住了纪清泉的胳膊：“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纪清泉嘴里还在嚼，双眼睁大，没想到萧玑会给他来个这么近的接触。修真者可一般都非常排斥和人那么近接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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