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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世]异能者觉醒-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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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局会是什么呢？
任熙不太愿意继续思考了，寒冷也让他无法思考，他只是伸出手将自己的指尖放在了封印袁墨的那块大冰块上，随着他意念的发挥，他手指所触碰的冰面上开始出现一道裂痕。
那开裂的声音很小却十分清脆，在这寒冷却寂静的世界中清晰可闻，冰层上的裂缝随着开裂而逐步蔓延，缝隙很快抵达了冰层的深处，触碰到了里面沉睡着的袁墨。
“他会醒来。”任熙低声喃喃，“在一个漫长的梦境中……醒来。”
……
冰层开始崩溃。
袁墨做了一个非常漫长的梦。
梦里的他浑浑噩噩在一片荒芜的大地上走，走了很久很久，一直走一直走，一直往前走，没有目的地，没有计划，没有方向，只是往前走。
日出日落、时间翩飞，他不知道自己走了有多久，只是天空中的太阳一直在变幻，周围的景色一直在向后移动，他如图机器人一般迈动双腿，仿佛如同行走于时间的长廊当中，他踏着钟摆响起来的叮当声，前往过去或未来。
他并不清楚自己前进的理由。
但他心里想着一个人。
可是这个人是谁呢？浑浑噩噩的袁墨有些想不起来了。
他只是记得那个人的背影，那个人的背影略显得消瘦，躯体修长，有好看的双手，和柔软美丽的白发，他在袁墨的印象中是个和冰雪融为一体的人，这漫天飞舞的冰絮，就是那个人最美好的呈现。
我要去寻找他。
袁墨在心里如此模糊的想到，他是为了这个人而踏上旅程的，他是为了这个人而选择前进的，所以他也要为了这个人……付诸一切。
无论有多么巨大的代价。
……
“任熙！”屠峥蹲在旁边高声喊了一声任熙的名字，但是任熙没有理会他，他颤抖着收回手，他眼前封印着袁墨的冰层已经彻底裂开来，任熙甚至可以清晰地听到那冰层断裂所发出来的声音。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任熙仿佛看见了里面的袁墨颤抖了一下，整个身躯都扭动了一下，然后周围那些束缚着他的冰块就开始消融了。
或者说是开始分解了。
任熙意识到就是现在，他头也不抬急促地冲屠峥喊了一句：“准备好！”
说完，任熙更加用力地催动自己的能力，将封印袁墨的那冰柜重新加固，但袁墨分解的力量似乎更快，他很快就把围绕于自己周身的冰块彻底溶解，融化成水，那水顺着冰柜溢了出来，但很快有凝结成新的冰块把袁墨给包裹住。
任熙十分冷静，这就是他想要的结果，他要源源不断地不停冻结袁墨周身的水，源源不断地用冰块去包裹他，这样袁墨就会不停地消耗自己的能力来分解这些冰块。
而在他分解的同时，任熙已经马力全开，将周围一片区域的温度一再下降，那是可怕的低温，已经冷到感觉不到“冷”这种东西了。
旁边的屠峥却紧张得开始冒冷汗，明明是在如此冰天冻地的情况下，但他却生生出了一身的冷汗，那些汗水都已经被低温所凝结，变成了他身上细碎的冰霜。
屠峥想对任熙说话，但是他什么都说不出口，他只好朝着任熙前进了一步，伸出手搭在了任熙的肩膀上，他时刻准备着在任熙力不及时带他穿越，带他回到五分钟前的过去。
可就在两个人都绷紧了神经全力以赴的时，出乎意料的事情发生了。
第81章 我绝对不会再次让它发生。
老大竟然醒来了！
他当然会醒来，虽然中了任熙的美人计，还被任熙下了药，致使老大短时间内失去了自己的异能。不过1号解药的药性于老大而言，其实还算是比较好解开的，因为这药他服用过很多次，在没有任熙的未来世界中，他无数次试图使用这种药物来实验他自己。
所以老大醒来了，他不仅醒来，他甚至已经在短时间内彻底恢复了自己的异能！
任熙并不清楚他是如何做到的，在这紧急的一刻，任熙也来不及去思考这些问题。
因为老大一醒来就整个人倏然跳起来，他扫了一眼周围的环境，似乎明悟了什么，便一个转身，迅速朝着冰柜里面的袁墨扑上去，他仿佛早有预谋，伸出手就直接对准了冰柜里的袁墨，那仗势相当明显，他想当场杀了袁墨！
任熙不清楚两个同样拥有分解异能的异能者碰撞到一起会是个什么结果，但这绝对不是他想看到的结果，所以那一刻，任熙本能地迈步跨上去，用躯体直接挡在了封印袁墨的冰柜前。
他阻挡得是如此及时，老大看见是任熙的那一瞬间，就本能地将自己的手收了回去，他停下了攻击的动作，瞪着任熙，怒吼：“让开！”
“我不会让你杀他！”任熙微微喘息，半个身子都靠在背后的冰柜上，他一脸苍白，显得憔悴不堪，依然还在不断地催动自己的异能，来凝结冰柜里被袁墨分解掉的冰层，以此来拖延袁墨暴走的时间。
这是一场战斗，是属于袁墨和任熙两个人的，他们俩人，一个持续的凝结，一个持续的分解，拼得就是谁先精疲力竭。
“你耗不过的。”老大语气凝重，面色狰狞：“你会被他杀死，任熙……不要再任性了。”
任熙就冲他冷笑：“任性的人是你才对吧。”
“我不想伤害你。”老大说，他朝着任熙逼近，他总是带有这样的气势，浑身散发着迫人的气息，逼得任熙情不自禁地浑身颤抖，但他却一如既往地温柔开口道，“我只是想救你，任熙。”
任熙又苦笑，回答说：“我也想救你，袁墨。”
“该死！你为什么就是不明白！”老大明显着急了，伸手似乎想触碰任熙。周围的温度一降再降，骇人的低温已经令旁边的屠峥连站都站不起来了，屠峥只能跪在地上，一只手紧紧地抓着任熙的手，他必须抓住任熙，才能随时随地带任熙回到过去。
同时，老大伸过来的手似乎让任熙预感到了一些事情，这令他想要躲开老大的爪子，但是躲开的话，任熙又担心身后冰柜中的袁墨会被暴露出来，所以他无法挪动这步伐，他只能站在原地，看着老大的手伸过来，触碰到他脸颊上的皮肤。
和这天寒地冻的世界截然不同，老大的手指相当温暖，他将那些困扰着他的严寒都分解了，留下的是自己炙热的温度，当他用这样的温度触碰任熙时，任熙被那炙热灼烧着，情不自禁颤抖了一下。
“你不能让我总是后悔。”老大凑近了任熙，手指摩挲着任熙脸颊的轮廓。
“你不能这样。”
任熙没有回答他，他僵硬地站在原地，看着老大越靠越近，老大凑到他面前来，伸手掐住了任熙的下巴，然后脸靠过来给了任熙一个湿漉漉的亲吻。
任熙毫无反抗之力，因为他要竭尽全力和身后冰柜里的袁墨进行抗争，消耗他的异能。同时，任熙也不能让开身体，他不能让老大碰触到袁墨，不能让他杀死他自己。
然而，这是一件非常难以做到的事情，因为为了维持周围的寒冰领域，任熙几乎已经竭尽全力了，他眼前的老大显然已经看穿了任熙的疲乏，一脚迈过来就把任熙的腰给搂住了。
“你做不到，亲爱的，明明只要把这一切交给我。”老大抱住任熙的腰，把脸贴着任熙的脸颊，他的手指在任熙的颈子上细致地摸索，他说道，“把他给我，任熙……听话。”
任熙却充耳不闻，他坚持：“我把他给你，你杀了他，你也会死。”
老大却不在意，“没有关系，这就是最好的结局。”
“你真的认为这样是对我好吗？”任熙反问他。
老大斩钉截铁的说：“没有其他更好的选择了，亲爱的，今天只有我死在这里，而你会活下来。”
任熙低下头，他也忍不住去抱老大的背，把脑袋靠在老大的肩膀上，他温柔的微笑：“你真好，袁墨，这个世界上没有比你对我更好的人了，我不明白你为什么可以为我做到这种地步，是因为爱吗？”
“我不知道。”老大搂紧了任熙，“我只是想保护你，我只有这一个想法。”
“那我们可真是太有缘分了，因为我也只有保护你这唯一的想法。”任熙轻言细语，“如果我这辈子没有办法好好保护你，那么我情愿跟你一起死。”
任熙的话让老大微微一愣，抬起头看他，却见任熙把脸凑近，额头蹭到了老大的额头上，并未有亲吻，但依然是非常亲密的姿势，任熙维持着这份亲密，温柔道：“君既为侬死，独生为谁施？”
“殉情吗？真是个……诱人的想法。”老大伸手摩挲着任熙的唇角，看见任熙用朦胧的眼神望着自己，这个人看起来真是太美好了，他说出来的每一句话都像是鲛人吟唱的声乐，美丽动听洋溢着悲伤，却叫人心神向往。
所以……如果可以和他一起死的话……
老大几乎就要被任熙给迷惑了，可是就在他被迷惑的那瞬间，任熙却突然展开了行动。
他在这一刻，彻底解放了身后冰柜里被封印着的袁墨，他不再持续凝结冰柜里的那些冰，而是任由袁墨暴走的异能彻底分解了冰柜中凝固的各色冰块，使得暴走的袁墨立即破冰而出，整个冰柜都裂开来，发出咔擦的一声巨响。
温度更低了。
老大被冰层断裂的声音惊得一怔，然后立刻从任熙给他施加的迷惑中回过神来，他下意识紧紧的抱住怀里的任熙，瞅见任熙身后的那个巨大冰柜突然裂开，然后里面的袁墨便缓慢地从里面爬出来。
袁墨一手按在了冰柜周围凝结的冰层上，他所触碰的地方立刻被他的异能所化解，冰化成了水，迅速流淌了一地，但是很快又被周围骇人的低温给迅速凝结。
袁墨把周围所有束缚着、冻结着他的冰块全都分解掉了，他似乎真的没有多少自我意识，一脸神情恍惚，视线无神，他连他自己身上穿着的衣服也都分解了，整个人光溜溜的，然而却无人胆敢嘲笑他。
因为嘲笑者都在他手里化为灰烬了。
意识模糊的袁墨摇摇晃晃，把冰柜给彻底溶解，他抬起头朝着任熙和老大那边看过去，他看见一黑一白交叠的影子，老大和任熙此时此刻正紧紧地拥抱在一起。
而旁边的屠峥几乎已经要和周围的寒霜冻结在一起了，屠峥真的觉得自己就要挂了，会被活活给冻死，他早已经冷得浑身无力，想躺在地上一睡不起之际，那边的被老大抱住的任熙却反手抓住了屠峥的手腕，并且悄悄地转过脑袋看了屠峥一眼。
屠峥隐约意识到任熙正在给自己使眼色，他眼眸中流露着这样的讯息——准备好！
接收到这个讯息的屠峥只好勉强自己摆脱那可怕低温的侵扰，拼命让自己打起精神来，把注意力放在了那边已经破冰而出的袁墨身上。
这时候暴走的袁墨，其周身散发的强大压迫感，还有他疯狂破坏着周围一切的可怕异能，这在屠峥看来，特别像是他第一次遇见老大时的情景，那时候的老大也跟现在的袁墨一样，一样浑浑噩噩，毫无理智，只剩下疯狂的本能在驱使着他的行动。
可即使他已经如此疯狂了。
他还是对任熙充斥着可怕的执念。
或许看见了被老大抱在怀里的任熙，这边的袁墨似乎迟疑了一下，然后就摇摇晃晃朝着任熙走过来，他浑身赤裸，但身上逐渐凝结又被分解的冰霜成为了他的衣服。他走起来很慢，地面上那些被化解的水又重新凝结成冰，黏在他的脚上，阻碍了他的行动。
但袁墨浑然不觉，他直径朝着任熙走过来，并且朝着任熙伸出了手。
任熙虽被老大紧紧抱着，却还是转过头去看袁墨，见他朝自己伸出手，任熙心里流淌着温暖，便也伸出手，似乎想要回应他。
但老大却迅速抓住了任熙的手腕，阻止了他的动作。
“不要碰他。”老大把任熙抱得更紧了，低声在任熙的耳畔喃喃，任熙感觉到老大似乎正在哆嗦，但任熙并不清楚他哆嗦的原因，是因为冷还是其他什么原因？
任熙还听见了老大有些沉重的呼吸声，老大一手抱着任熙腰，另一只手却仿佛依依不舍一般抚摸着任熙的脸，就像是想把任熙的模样记录下来，把任熙的触感也记录下来，把他的温度同样记录下来。
把他整个人都永恒地刻印在自己心脏之中。
“别害怕，亲爱的。”老大说，“我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
“袁墨不会伤害我。”任熙抓住了老大抚摸他脸颊的手。
“他当然不会伤害你，如果他还是清醒的话。”老大似乎有些难过，语气说起来就像是在哽咽，“可他现在已经疯了，他就是个时时刻刻都在破坏的人形炸弹，他会杀死他最爱的你，可我不能忍受……任熙，我不能忍受……”
“我是那么爱你，但我当时却连认出你是谁都做不到……我满脑子想着寻找你，却在找到的那瞬间毁掉了一切……”老大用力地拥抱住任熙，他抱得太紧了，任熙觉得自己几乎要被他镶嵌进他的身躯当中，和他融为一体。
老大真的是用带着哭腔的声音说道：“是我杀了你，任熙……我绝对不会再次让它发生……”
第82章 厮杀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
厮杀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
老大对任熙说完这些话，就松开了禁锢住任熙的怀抱，他在任熙猝不及防之下将他推到了一边，任熙疲惫不堪，完全无力抵抗，被老大推了一下，就踉跄着一屁股坐在了冰地上。
紧接着，老大迈开步伐直径朝袁墨快步走过去，对于“杀死自己”这件事情，他很有把握，因为这个暴走人形怪物全身上下的弱点他都了如指掌。所以，这该死的怪物，就由现在的他亲手料理掉，只要杀了袁墨，那么接下来可能会发生的一切，都将荡然无存！
只要杀了他。
我就不会回到过去。
只要杀了他。
世界就不会灭亡。
只要杀了他。
任熙就不会死。
老大抬起头，露出一张狰狞的脸，刀锋般锋利的目光钉在眼前的袁墨身上。因为之前中了任熙的美人计，导致老大暂时性失去了异能，以至于现在他异能恢复以后，脸上那些因为自己异能所造成的伤害竟也在缓慢的愈合当中。
他那张脸不再如同之前那般丑陋且不堪入目，他的眼睛也恢复了，睁开的眼睑下是带了点暗紫色的瞳眸，虹膜的颜色透露着神秘与美丽。除了一些扭曲的伤疤依然盘踞在他的脸上以外，现在老大的脸看起来似乎还挺不错的，配合着他本就有的慑人气势，给人一种仿佛正在浴血奋战般战士的色彩。
老大并不清楚自己失败了多少次，又或者在某个平行时空、某个世界线上，他其实是成功了的。
重复着回到过去，重复着试图杀死过去自己的这个过程。
重复经历着无数次的失败和重生。
重复并执着于杀死他。
老大朝着袁墨迈进一步，他朝袁墨伸出手，并且开始散发着和袁墨同样的气场，分解这种能量相当危险，碰触既死。但也并不是完全不能抵抗，现阶段而言，任熙可以利用冰系异能不断地凝结来抵挡分解，而老大自身，则可以用同样是分解的能量来进行抵消。
但是分解这种力量总的来说还是十分强大的，两个拥有同样异能的异能者用这种能量互相碰撞，可能会产生连他们自己都无法预测的后果。
不过，老大到底是从未来回来的人，他的异能比现在的袁墨成熟许多，他可以一再加强自己的力量去吞噬袁墨的能量，以袁墨现在浑浑噩噩不停挥霍自己力量的状态，加上又刚刚从任熙的冰封印中解放出来，袁墨此刻虚弱的很。
所以，假设旁边的任熙不加以阻挡，或许老大真的可以就地将袁墨杀死……而他也正打算这样做。
但任熙不会允许，任熙勉强自己迅速从地上爬起来，抬手又想继续使用异能来妨碍老大的行动，但老大早已对此有所准备，他冲着任熙身边的屠峥喊了一句：“屠峥！谁才是你老大！？”
“老大您！”屠峥吓得本能的回答了一句。
“那就乖乖听我的话，给我挡住任熙！”老大说着，又面目狰狞地朝着自己眼前的袁墨接近了一步，他正在缓慢地破开袁墨周身的能量场，只要他破开这层能量场，伸手碰触到里面的袁墨，就可以在顷刻间将其化为灰烬！
屠峥听到了老大的命令，顿时犹豫不决起来，看了一眼任熙，仿佛不知如何取舍，但他还是伸手按住了任熙的肩膀，试图遵照老大的命令来阻止他。
然而任熙没有给予屠峥任何反应，他瞪大了眼睛看着老大。
现在的老大和袁墨之间，就隔着一步之遥，他们两个之间隔着一道无形的能量场，这是袁墨的能力太过于强大而形成的分解力场，只要接近袁墨周身一米内，任何事物都会顷刻间被这种力场消除，这也让袁墨成为了一个可怕的人形怪兽，不管去哪儿，他所途经之处都只余满目苍夷。
就连任熙都没有那种胆量，可以直接去碰触袁墨的能量力场，所以任熙只能用冰去包裹他、去消耗他，然而老大却可以这样做，因为老大拥有同样的力场，他可以去抵消袁墨的分解，并接触到力场内的袁墨，只要能够接触，他就将其杀死。
难道，真的只有杀死他这一条路可以选吗？
任熙在这一刻扪心自问，他反复在内心追问自己，他试图寻找一个可以解答、可以解决这一切问题的答案，但他什么都想不出来，他的脑海里一片混乱，像是被塞进了一个大蜂巢，嗡嗡声吵得任熙晕头转向，他只能瞪大了眼睛，瞪着视线里老大和袁墨两个人。
他们就站在那儿，如同时间在这一刻停下了，他们便永恒地在这个可怕的冰雪世界里成为了定格画面。一个面露狰狞，向前伸手想要杀死对方，另外一个浑浑噩噩，目光无神地立于原地。
任熙没得选择，即使这个轮回要持续，他还是会选择冲向去阻挡老大，因为他舍不得袁墨死，不管袁墨要为此轮回多少次，不管袁墨多少次拼命想着救他，不管要为此付出多大的代价，任熙还是会选择牺牲自己。
怎么舍得让你死去？
可是也再不能忍心让他继续，让他重复追寻的这个过程，让他声嘶力竭地嘶吼惨叫，让他在轮回的深渊里挣扎浮沉，让他一遍又一遍的体会绝望。
任熙知道……自己不能这样残酷。
所以，要怎么做，才能真正意义上的拯救袁墨呢？
要怎么做？
“屠峥，准备好。”任熙伸手摸到了身边屠峥按在他肩膀上的手，他把屠峥的手从自己肩膀上扯下来，并且握于掌心，这动作显得很亲密，但屠峥没有想太多，他只是觉得冷，任熙的手很冷，或许……比周围的寒冷更冷。
“你要……做什么？”屠峥已经被冻得没多少知觉了，可他竟然还能够感觉到任熙的手冷，这让他有种不祥的预感。
任熙没有看屠峥，他的视线依然还倾注在不远处两个交锋的人身上，他露出淡然的微笑：“我以前没试过这力量，因为它只存在于我的构想，但今天，我要将一切实现！”
在任熙说完这句话之后，屠峥突然发现，他们俩牵连着的手开始结冰了。
或者说是任熙那只冰冷到极限的手开始结冰，然后冰凌就顺着任熙的手直接蔓延至屠峥的爪子上，蔓延的速度奇快，屠峥刚刚反应过来，他的整个手臂就已经被冰冻，那些可怕的冰块还逐步蔓延到他的肩膀上，他的胸口，淹没了他的喉咙和脑袋，最后彻底冻结了他的全身。
这仅仅只是几秒的事情，快得让屠峥反应不及，不过就算他意识到了也做不出有效抵抗，因为这骇人的寒冷让他浑身发软，他甚至觉得自己的异能都被任熙给冻结了，致使他变成了单纯的普通人。
“现在是冻结的时间。”任熙轻声开口，他的声音很低，纯属自言自语，明明是很低沉的声音，在场的所有人却仿佛都听见了他的这声低喃。
然后时间真的如他所言，被冻结了。
整个世界都是冰雪。
被自己的冰霜覆盖了一身，然而并不怎么影响任熙的活动。任熙首先是抬起头看了着天空。天空上飘着雪花，或者说那是冰花，很小很小的冰屑，是直接凝结大气中的水分而形成的不规则物体。
这些冰花从任熙开放自己的寒冰领域之后，就飘得到处都是，它们会随着任熙的心意到处飞舞或聚集，但现在，所有冰花都停滞了。
是的，停滞，停滞在半空中。
不仅是冰花，任熙身边的屠峥，眼前的老大，还有暴走当中的袁墨，全都处于一个停滞的状态，他们的动作，声音，乃至思绪和灵魂都停滞于这瞬间，他们的身上都凝结了一层冰霜，深蓝色的冰霜，所有的一切都被这蓝色的冰霜给凝固，安静到沉静，沉静到死寂，只要任熙不解放这个寒冰领域，他们或许会永远地被冻结于这瞬间。
不过这已经用尽了任熙所有的力气了，因此……他大概是没有办法支撑太久。
“没有时间……我得快点。”任熙自己都被寒冰冻得浑身颤抖，他哆嗦着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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