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号公民[无限流]-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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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明意识还在身体里；　自己却感觉像是脱离了肉体，身体上发生的一切，都距离自己如此的遥远；　偏偏身体上发生的每一次细小触动，都能够感受的异常清楚。
　　皮肤的触感第一次这样灵敏；　仿佛有无数的蜜蜂，以超越丁池鱼感觉的速度，在他的皮肤上准确的刺下；　瞬间如针扎般的感觉，却偏偏都停止在皮肤与肌肉之间，刺入的每一下都不会深入过多，也不会浅尝辄止；　仿佛机器一般。
　　虽然连视线都如同凝固住一般，但是却并不阻碍外面的声音和画面被丁池鱼给听到和看到。
　　商炀抱着他，清澈的双眼中灌满了紧张与关切，他似乎在强行让自己的神情看起来很平静，但是眼睛里充斥的感情却在违背着他的意志，不断的倾注在一动不动的丁池鱼身上。
　　商炀的脸近在咫尺，丁池鱼第一次见到如此专注的他，脸上的一切神情都荡然无存，留下的只有专注、更专注，就这样守着丁池鱼，双手紧紧的攥住他的手。
　　丁池鱼好想立刻开口告诉商炀，“阿炀，我没事的，只是暂时没法动也没法说话而已”，但是却偏偏无法如愿。
　　耳钉男和系外套互相搀扶着来到了旁边，想要问一句，但是看着商炀的神情，两人用视线推诿了半天，终究还是闭住了嘴。
　　蓝光消融，四人回到了现世，周围的沙漠重归寂静，淡淡的月色下，小镇的残迹虚掩在沙中，像是一个被废弃的鬼镇。
　　耳钉男和系外套的伤都是外伤，穆子清简单替他们处理了下后，回到了商炀身旁：“他……还是没有反应吗？”
　　商炀默默点了点头，穆子清掏出手机看了下时间：“哥，按照经验，最多再过六个半小时，少的话只需要一个小时，他就会恢复的。”
　　“我知道。”商炀头也不抬：“联络外面交给你了，暂时不要打搅我。”
　　穆子清倒也听话，没有多说，留下二八在商炀的身旁警戒，对着耳钉男和系外套勾了勾食指，带着他们朝着镇外走去。
　　穆子清的动作很快，半个小时后，他就带着耳钉男一起回来了。
　　担架被穆子清给放在地上，丁池鱼仍然没有恢复。
　　“哥，要不要让我用一下？”穆子清看着商炀的背影，眼中有些不忍。
　　“……不，”商炀的声音似乎非常纠结，很久才回应穆子清：“还是让池鱼自己恢复的好，这样后遗症少些。”
　　商炀紧握着丁池鱼的手，那猛烈的跳动合着灼热的温度，灼热着丁池鱼的手心和心头，丁池鱼记得清楚，上一次见到商炀如此紧张，还是自己初中时，参加修学旅行出车祸，当自己从病床上醒来，商炀和丁寂就是跟现在一模一样的，一左一右的拉着自己的手，守护在床前。
　　自己真是没用，竟然又一次让他如此担心了。
　　丁池鱼的记忆中，自从丁寂第一次把商炀引进两兄弟的生活开始，见到商炀脸上流露出不安和控制不住的情绪次数，简直双手可数，而这可数的次数中，似乎有一大半都是在他的身上出现的，每次看到这种关心，丁池鱼心中总是既温暖，又不安，为什么自己总是不能够更让他和大哥放心一些，为什么在他的身旁，自己总是变得像个孩子，不期然的放松自己，总是想要依赖他。
　　对于穆子清离开的提议，商炀并没有异议，他终于松开了紧握的手，小心翼翼的将丁池鱼抱起，放在了担架上。
　　商炀和穆子清的脚步非常平稳，离开盲点的路上，丁池鱼甚至于连一点颠簸都没有感到，就连二八这次也懂事不少，老老实实的飞在前面开路，连句抱怨都没有。
　　什么时候睡着的，丁池鱼已经忘记了，他似乎睡得很香甜，梦里只有商炀那可靠的背影维持着，一秒都没有消失过。
　　睁开眼睛时，头顶的天花板丁池鱼并不陌生，加上熟悉的颜料味，他知道自己回家了。
　　丁池鱼尝试了下，虽然四肢有些酸楚，但是身体的控制权已经回归。
　　他稍微抬了抬头，视线中，闭着眼的商炀坐在房间唯一的单人沙发里，单手支着下巴，似乎睡着了，借着小夜灯的微弱光芒，扫了下对面墙上的电子钟，他发现从盲点离开后，似乎已经过了整整一天。
　　“阿炀睡了吗？”开口的一瞬，连丁池鱼自己的耳朵都难以相信，这嘶哑的声音是出自自己的口中。
　　“睡了……你醒了。”正在倒水的穆子清似乎也有些意外，回过神来的工夫，就要去叫醒商炀：“我这就叫他。”
　　“不要。”丁池鱼一把抓住了穆子清的手腕，那精准度和力道，让他和穆子清都同时一愣。
　　丁池鱼松开了手：“我有事要问你，就让阿炀睡一会吧。”
　　穆子清揉了揉自己的手腕，坐了下来。
　　“让我想想……”丁池鱼皱了皱眉，他脑子里有不少问题，可是到底穆子清会不会全部回答，他有些不太确定……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不可思议的奇妙冒险之旅”灌溉的营养液
O（∩_∩）O哈哈~

　　☆、现实02

　　
　　商炀醒来时；　丁池鱼正在捧着碗大口喝海鲜粥，因为嘴里太满；　所以连招呼都只能延后了。
　　天色已经大亮；　商炀起身拉开了窗帘，明媚的阳光登时溢满了房间；　看到丁池鱼脸上恢复了精神；　商炀脸上浮起了一抹欣然，过来床边坐下；　替丁池鱼擦了擦嘴角：“慢点吃，别噎着。”
　　“嗯。”丁池鱼顾不上跟商炀打招呼；　放下碗就抄起一盘八珍糕塞了起来：“阿炀……没想到……用凶物这么耗体力……我还是第一次……感到这么饿呢……”
　　“第一次使用凶物都是这样。”商炀给丁池鱼倒了杯水递了过去。
　　刚咽下最后一口糕的丁池鱼赶紧接过；　一杯水下去；　嗓子眼的糕饼才顺畅的咽下。
　　“呼——阿炀你这杯水可真及时。”丁池鱼长舒了口气的同时，轻抚了下胸口。
　　扫了眼小桌上叠着的十几个空碗盘，商炀问道：“要不要我再给你下碗面？”
　　“嗯……”丁池鱼在脑海里补了段很哲学的画面后；　还是摇了摇头：“我吃饱了。”
　　“还有什么地方感到不舒服吗？”商炀顺手将小桌子挪到了地上。
　　“没有。”丁池鱼肯定的点了点头，这才想起了什么似的；　一把将上衣给掀了起来，露出了心窝处那睁开了条缝隙的眼睛：“阿炀，你看；　我这个眼睛似乎睁开的更大了。”
　　“也不怕着凉。”商炀看了一眼便移开了视线，同时顺手轻轻搔了下丁池鱼的腰侧。
　　“好痒，阿炀你偷袭我！”丁池鱼紧急避开时，手中的衣服落下；　将眼睛给遮住了。
　　“我去叫子清过来给你检查一下。”商炀揉了揉丁池鱼那头小卷毛，站起身来。
　　丁池鱼突然开口道：“对了，阿炀，二八和我的凶物呢？”
　　商炀平静道：“池鱼，以后只要不是进入盲点，就不要管它们了，就算进入盲点，那些事交给我来就好。”
　　丁池鱼犹豫了会，这才用自认为合适的口吻道：“炀哥，你是不是觉得我很没用？”
　　商炀少有的皱了皱眉：“你为什么会这么说？”
　　丁池鱼抬头看着商炀：“那你为什么不让我练习使用凶物，我问过子清了，胸口的眼睛睁开后，凶物的持有者就可以在盲点里使用凶物了。”
　　商炀缓缓道：“使用凶物的代价，是自己的健康。”
　　丁池鱼点头：“我知道。”
　　商炀重新坐回了床边，直视着丁池鱼的双眼：“池鱼，我都是为你好，凶物的使用对凶物所有者的身体伤害很大，虽然一两次显露不出来，但是等到发现时，已经很难挽回了，听我一次话，不要再想这些了，好吗？”
　　“……我要我的凶物。”丁池鱼的眼中浮起一丝倔强，不等商炀开口，他便主动强调道：“阿炀，我今年二十岁了，不是个孩子了。我知道你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我好，但是，我也想要在找大哥这件事上出上力，我也想能留在你身边帮助你，所以，我需要多拥有一点力量，我不想拖你的后腿。”
　　“池鱼……”商炀拉住了丁池鱼的手，神情间似乎很是动容，但是他的回应却没有一点变化：“你的确长大了，但是，只要我在你身边，对你来说，凶物的使用就不是必须的。”
　　“那你进行额外调查时，我要跟着你。”丁池鱼立刻改了条件：“否则，我要我的凶物，你知道的，我总会有办法做到这一点的。”
　　看着丁池鱼眼中闪过的一丝得意，商炀知道，不让他得逞是不行了：“好吧，我答应你。”
　　“说好的。”丁池鱼得意的跟商炀碰了碰拳头：“阿炀，我又想吃你下的面了。”
　　“我这就去下。”商炀无奈的笑了笑。
　　“我要五包——！”就算关上了门，丁池鱼的声音也仿佛在商炀的耳边响起。
　　“听哥说，你的奸计得逞了。”丁池鱼吃面的工夫，穆子清给他检查完了最后一项。
　　“也有你的一分功劳。”丁池鱼笑得灿烂，商炀被他给逼着去休息了，没有商炀在身边，他自然不用顾忌。
　　“小人得志。”穆子清哼了声，拿着东西就要离开。
　　丁池鱼伸手拦住了他：“请教我关于凶物的知识。”
　　穆子清示意丁池鱼让开：“不是有哥吗？”
　　丁池鱼倒也干脆：“阿炀他太忙，我不想他分心。”
　　穆子清冷冷道：“我也很忙。”
　　丁池鱼正色道：“但是你不会对我留情。”
　　“……”穆子清用看外星人的目光瞪着丁池鱼，他第一次如此认真的看着丁池鱼的脸，足足三秒后，才哼了一声，一把将丁池鱼的胳膊给架开：“好麻烦，不要。”
　　丁池鱼一副胸有成足的样子：“我跟阿炀商量过了，二八和我所属的凶物你可以随时接触。”
　　走到门口的穆子清立刻定住，好一会后，这才缓缓转过身来，看着丁池鱼：“训练会很严格，而且只能七天一次。”
　　丁池鱼摊手：“二八似乎每天都很闲。”
　　“三天一次。”穆子清咬牙。
　　丁池鱼笑得好阳光：“那就多多指教了。”
　　

　　☆、现实03

　　
　　二八很快跟着商炀一起来探望丁池鱼；　甚至还主动留在了房间里陪他，最初的感动过后；　丁池鱼却很快就对二八有了意见。
　　说是探望；　但是一开始一人一鸟的絮叨过后，却直接就成了二八与它玩偶情人的撒狗粮大会；　而且是满满的豪华大礼包附带赠品的那种模式；　偏偏二八没有一点自觉，每小时都让这一幕在不间断的出演着；　就算丁池鱼眼不见为净，耳朵边也不堪其扰。
　　穆子清每天都会过来给丁池鱼检查；　看到丁池鱼困扰的神情；　眼里的幸灾乐祸都要溢出来了。
　　一边检查；　还一边用“你是不是担心二八这两天过得不好，放心”的借口，“恶意满满”的“添砖加瓦”；　将二八不见的这段时间里剩余的狗粮打包过来，“无意识”的塞满丁池鱼仅余的自留地。
　　在努力忍受了两天之后；　丁池鱼还是非常有礼貌的，让商炀把二八给暂时带走了，不过穆子清的奸计却没有得逞；　只能每天继续过来给丁池鱼检查。
　　一连恢复了三天，丁池鱼才完全从使用凶物的后遗中恢复过来，不过这三天里他也没有闲着。
　　从商炀那里获知，一起从盲点出来的耳钉男和系外套；　也在医院里恢复的很好，甚至会比丁池鱼还早些出院，第一次从盲点里救出人来，虽然自己出力不多，但是丁池鱼也颇有成就感。
　　趁着这股兴奋劲，虽然因为后遗症的缘故，这三天里每天睡觉的时间都要在十个小时之上，但是丁池鱼还是努力将这次盲点参加者的特征图和草绘给赶了出来。
　　商炀这次并没有劝丁池鱼多休息些，而是在一旁陪伴着，丁池鱼有什么需要，甚至都不用表示一下，商炀就会立刻在一旁做到，因为商炀的默契，才帮他在这短短的时间内完成了这个“壮举”。
　　“炀哥……”当丁池鱼将最后一幅画像的最后一笔画完的一瞬，立刻将笔一放，整个人虚脱在了案几上。
　　商炀替丁池鱼擦了擦额角沾着的墨，这才帮他揉捏起胳膊和肩头来：“这几天辛苦你了，池鱼。”
　　商炀按摩的手法简直一流，力道适中，节奏宛然，不会让敏感的丁池鱼感到一丝痒意，却又仿佛能够直透骨内，将里面纠结的酸楚给挤压出去，舒服的丁池鱼都想赖在这里不动弹了，任由商炀的手在自己的身上游走，好把体内那顽固不化的最后一点疲惫感给赶走。
　　“哎，啊，好舒服，对，就是哪里，阿炀，再用一点力……”丁池鱼恣意的将自己给摊开在案面上，刚要继续享受一会，由远及近的手机铃声打断了屋内的气氛，二八带着手机飞了进来：“老大，你的电话。”
　　商炀谢过二八，接过手机看了下屏幕，似乎上面的名字让他很是意外，跟丁池鱼示意了下，走到了窗边接了起来。
　　“谁的电话？”丁池鱼对商炀刚刚眼中的意外有些在意。
　　“不认识。”二八摊了摊翅膀，被桌上的画像吸引了注意力的它，很快抬头对丁池鱼挑了挑眉头：“小鱼，为什么里面没有二八？二八也很帅气哦，要不要给我和达令画一张，我们不在意当你的模特哦。”
　　第一次亲眼见到一只鹦鹉能够挑眉毛，很复杂的感觉让丁池鱼反而没了想要记录下来的冲动，同时因为被二八打断了他观察商炀的神情，所以随口敷衍道：“你以后要是在盲点里愿意听话，我就考虑一下你的提议。”
　　“什么？！二八不是一直非常听话吗？！”二八语气中充满了委屈，似乎背上了什么天大的冤枉。
　　“很听话嘛……”丁池鱼脑海中一溜烟的浮现起各种被要挟的画面，好想“呵呵”二八一脸，但是想想跟一只鸟较真似乎太跌份了，还是忍住了这种想法。
　　“小鱼，答应嘛，答应嘛……”二八赖在了丁池鱼的头上，缠的丁池鱼根本听不到商炀在说些什么。
　　“你要是再不答应，我可就要打滚了！”二八还不等说完，立刻就在丁池鱼的头顶滚了起来，那么一点地方，它竟然滚得异常圆润，花样百出，一点要掉下来的状况都没有。
　　丁池鱼一把将它给捞在手里：“我答应了，给我安静点。”
　　“小鱼最好了，世界第一主人，给你一个么么哒吆，mua——！”二八登时眉飞色舞，飞起来用嘴蹭了蹭丁池鱼的脸，这才心满意足的安静盘踞在丁池鱼的头顶。
　　习惯了的丁池鱼赶紧看向商炀，却发现商炀刚刚收了电话，朝这边看来。
　　商炀似乎有些迟疑，想了想后，才开口道：“池鱼，你累不累？”
　　丁池鱼摇了摇头，他猜到商炀似乎有事要说。
　　根据以往的经验，就算有重要的事情，商炀肯定不会在他还没完全恢复时开口的，所以这次商炀会这么做，一定是因为之前跟他的约定，丁池鱼想到这里，心里面感到一阵高兴。
　　商炀把二八从丁池鱼的头顶拿起放到桌上：“卿如杰跟宋和今天出院，他们有些事要跟我们当面说。”
　　丁池鱼早被商炀告知过，这次带出来的两个人已经自报了名字和身份，卿如杰是耳钉男，宋和是系外套，道谢的话两人刚出来时就已经说过，当时就被商炀给一字不落的带到了丁池鱼的面前，所以这次肯定不会只是客气一下，要见面一定是有什么事要谈。
　　看商炀的神情，似乎跟丁池鱼也是相同的想法。
　　“那咱们这就走吧。”丁池鱼也是利落，身上的疲惫已经被商炀的按摩消除了不少，很快换了身休闲装，稍微洗漱后，跟商炀出了门。
　　

　　☆、现实04

　　
　　商炀这次没有带着司机和保镖；　而是亲自开着刚订购的奔驰V260L定制版，载着丁池鱼朝约定的地点而去。
　　见面的地方约在了医院附近的咖啡厅；　先一步到来的穆子清早就把这里给包下清空；　商炀和丁池鱼一进去便看到了三人相顾无言的身影。
　　看到两人，穆子清他们站起身来。
　　卿如杰和宋和恢复的不错；　脸上和眼中已经不复之前盲点中的颓然；　卿如杰更是一反之前盲点里给人的毛躁感，非常有礼的跟丁池鱼和商炀分别握了握手；　一行人这才坐了下来。
　　丁池鱼之前就觉得卿如杰有些眼熟，经过商炀的提醒；　才从网上找到了他的海报；　竟然是一个小有名气的网剧演员；　而宋和就是他的经纪人。
　　寒暄了几句，卿如杰和宋和交换了下眼神，径直进入了主题：“我知道两位都是忙人；　所以我也就不浪费时间了，我这次约两位出来；　是想谈一下计狐狸。”
　　“计狐狸？”这个展开的确让丁池鱼三人有些意外。
　　对于这个明显是外号的称呼，丁池鱼并不陌生，毕竟能够让苗装那几个老油条吃瘪；　绝对不会是一般的易予人物，就算是过了几天的时间，丁池鱼仍然没法忘记苗装他们临死前咬牙切齿的样子，虽然很解恨；　但是也很深刻。
　　不过这几天三人都有很多事情要忙，一时间也没往这个没有直接利益纠葛的称呼上分配太多的注意力，没想到，卿如杰却在这时提到了这个。
　　“对。”卿如杰点了点头：“虽然三位一看都是背后有资源的人，不过，对这个计狐狸却并不一定了解，就算在参加过盲点人的圈子里，也只有极少数的人知晓他的存在。”
　　看到丁池鱼他们并没有要打断自己的意思，卿如杰这才继续说了下去：“他是一个代表了一股势力的存在，隐藏的很深，见过他的人屈指可数，不过，只要你能够出得起他感兴趣的交换条件，他就可以满足参加盲点人的任何需求。”
　　丁池鱼听到这里，不禁扫了穆子清一眼，看着他对自己微微耸肩的动作，好不容易才把心里面的吐槽给忍了下去。
　　“我曾经因为机缘巧合，得到了一张可以参加计狐狸拍卖会的入场券。”说着话，卿如杰从宋和那里接过了一个精巧的银白色密码箱，费了三道工夫，才从箱子里取出一张纸递给了商炀。
　　丁池鱼凑眼看去，那竟是一张古旧的船票，看上去有些年岁了。
　　丁池鱼还好，穆子清的视线却是刚一接触船票，登时神情立变，当着几个人的面就取出了贴身收藏的一角目录，贴在了船票上。
　　卿如杰两人似乎并不知道目录的作用，静静的看着穆子清脸上的神情，由惊讶转为意外，继而也不搭理外人，自顾自坐在原地，旁若无人的苦思起来。
　　不用穆子清解释，单是看他眼中神情的变化，丁池鱼就猜到，这张船票应该是某种特殊的凶物，而且是连他都能困惑的稀罕物。
　　丁池鱼立刻化解了僵住的氛围：“这么重要的东西，你们自己留着更有用吧。”
　　哪怕看到了穆子清神情的变化，卿如杰依然坚定的摇了摇头：“这张船票在你们手里，要比给我更有价值，更何况，大恩不言谢，三位看上去不是缺东西的人，我思前想后，也只有这件东西，能够聊表一下我的心意，希望三位一定不要推辞。”
　　卿如杰轻叹了一声，语气有些意兴阑珊：“而且，经过了这次盲点之行后，我才明白到自己力量的渺小，这种东西，我配不上他。”
　　丁池鱼和商炀交换了一下眼神，看着船票，齐齐陷入了沉默。
　　宋和似乎猜到了什么，插口道：“两位还请放心，我们绝对不是跟计狐狸有什么计划。”
　　被人说破了心思，丁池鱼脸皮虽厚，却也不得不在表面上掩饰一下：“你误会了，我并没有这么想，只是这礼物太珍贵，我有些不好意思收下。”
　　“我可以帮你们一次盲点行，有需要打这个号码。”商炀一句话结束了两边要继续下去的表面功夫。
　　卿如杰非常意外的看着商炀，倒是宋和反应更快些，双手接过商炀递过来的名片，将这张只有一个号码的卡片珍而重之的放回到了密码箱里。
　　“如果还有什么事情有需要，只要我们还活着，一定随叫随到。”卿如杰终于回过神来，这次跟丁池鱼握在一起的手，就像他此刻的眼神，更加有力而灼热。
　　目送卿如杰两人的车影驶离，三人也不耽搁，上了自己的车。
　　三人没有着急回家，在车上就开始了讨论。
　　“子清，能确定这是什么吗？”商炀看向皱着眉头的穆子清。
　　穆子清摇了摇头：“目录有反应，但是没有任何具体的显示，应该是自制的仿品，不过仿度很高。”
　　丁池鱼没忘记揶揄一下刚从入定中回神的穆子清：“子清你不是号称是对凶物的万事通吗，这么牛逼的计狐狸，你连点消息都没听过，万事通这个名号是不是要改成千事通了。”
　　穆子清哼了一声：“我是凶物万事通，不是凶物所有人万事通。”
　　“难得有机会，咱们就去会会这个计狐狸。”商炀看着手里的船票，“最近一直没有什么新的收获，也许这次是个好的转机。”
　　“可是，这似乎是一人份的邀请。”丁池鱼早就看到了船票上古朴的字体，他非常想参加这次的拍卖会，不知道为何，没有任何来由的，他总有一种感觉，也许这次，能够碰到关于丁寂的线索。
　　“池鱼，你好像忘记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