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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号公民[无限流]-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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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池鱼和四号公民落子的速度迥异，四号公民严谨有度，丁池鱼虽快却章法不乱，商炀看到这里稍稍安心。
终盘比商炀想象中来的还要快，商炀比丁池鱼更早算出了结果，先手的丁池鱼减去贴目，正巧以半目的差距险胜。
二八仔细数完后，才看着四号公民得意道：“小四，小鱼赢了，我们的赌约生效，你应该没有意见吧。”
四号公民似乎有些不甘，但还是缓缓点了点头，用低沉的声音道：“同意。”
穆子清惊讶的看着第一次开口的四号公民，丁池鱼却已经兴奋的握紧了拳头，摸了摸二八头的同时，朝四号公民伸出了手：“谢谢。”
四号公民的耳朵颤了颤，别扭的碰了碰丁池鱼的手尖，将头一扭，到客厅一角去自己复盘，连二八都不再理会了。
丁池鱼顾不得在意四号公民的态度，看着四号公民头顶开始进行中的倒计时，他非常清楚的意识到，三天之后，就是关系到丁寂能否安然回归的开始了。
该做的准备都已经完成，第一次得到盲点的主题“窥视”，围绕着看似明确但是展开的可能无数的两个字，三人将能够想到的可能性都落实并进行了模拟，三天的时间如同白驹过隙，出发的日子终于到来了。
因为是特例的关系，进入盲点的人数被局限在两人，穆子清就这样被丁池鱼和商炀给留下，二八跟自己的小情人告别后，这才落在了丁池鱼的头顶。
穆子清仍然是平日的倨傲神情，但是却少有的话多了起来，明明装备都已经提前准备好，他还是不断提醒两人检查仔细，连细节都不放过，比如说复制了线索的目录，也要检查过后，让丁池鱼牢牢握在左手里才肯罢休。
穆子清的态度反而让丁池鱼心里仅有的紧张感烟消云散，四号公民头顶倒计时的最后一秒，还在专注于棋盘上的四号公民身形一闪，出现在两人一鸟的对面。
“我们走了……”丁池鱼的这句话还没从穆子清那里得到回应，四号公民已经一口将他们吞入。
☆、偷窥03
这次的被吞有些难言； 丁池鱼眼前出现了无数散碎的画面，两人一鸟仿佛浮游在一条无尽回朔的长廊中； 似乎是在前进； 但是因为四周画面的流动而感觉像是在倒退。
画面流逝的非常快，就连丁池鱼也没法记住太多的片段； 一切仿佛雷光闪过； 还不等丁池鱼记住些什么，画面便消逝在某个角落里。
丁池鱼问二八对这里的感觉； 二八却没有任何回应，仿佛睡着了一样。
商炀担心丁池鱼； 握紧他手的同时； 用登山绳索将两人牢牢绑在一起。
好像经历了很久； 又好像只是经过了几秒钟，一道浓重的阴霾骤然降临，将两人一鸟包裹在内； “嗖”的一声挤入那流动的画面之中。
丁池鱼眼睛睁开时，发现和商炀一起出现在了具体的画面中。
两人一鸟所在的是一处肮脏的后巷； 垃圾混合着排泄物以及呕吐物的味道洋溢着，令人掩面，甚至不远处就有几个人瘫倒在污物横流的地面上； 一动也不动，仿佛死了一样。
一个昏倒的人翻了下身子，朝着丁池鱼就滚了过来，商炀反应迅捷； 单脚将对方点在原地。
“是个醉汉。”商炀低头看了眼后，皱了皱眉，然后将醉汉用脚一拨，给翻到了角落里。
“二八？”丁池鱼刚才就感觉二八状态有些不对劲，顾不得观察周围，将二八从头上抱在了手里。
二八双目紧闭，对丁池鱼的声音没有任何反应，丁池鱼检查了下，二八的心跳和体温都没有问题。
“先把它藏一下吧。”面对丁池鱼投注来的目光，解开了连接两人绳索的商炀做出了判断。
两人还不等把二八收在包里，一扇门突然打开。
“没钱就给我滚远点，别让老子再见到你——！”随着一声怒骂，一个人影从门里被扔了出来，重重的落在了商炀刚才点住的醉汉身上。
醉汉发出了一声呻~吟，跌倒的人却立刻连滚带爬起来，疯了似的冲到已经紧闭的门上，一边用力砸着，一边苦苦哀求道：“求求你再给我一个机会，只要你愿意帮我找大哥，我什么都愿意做！”
但是无论跌倒的人如何哀求，那扇门再也不曾打开过。
这画面在丁池鱼和商炀看来，立刻在心中有了相同的想法：事出有因，看来这个人应该就是这个盲点的任务源头了。
左右看了下，丁池鱼并没有发现其他参加者的身影。
难道说，因为特例的关系，这次盲点之行的参加者就只有自己和商炀？带着疑问的视线看向商炀，丁池鱼却看到了商炀眼中的鼓励。
丁池鱼会意，抬步走到了那人的身后，提高了声音咳嗽了一声：“咳咳！”
“你们是谁？！”颓然在门前的人注意到了丁池鱼，充满戒备的视线注视着他。
这人看上去二十岁上下，长相干净，只是面上的愁苦之情让他一张脸皱巴巴的，一看就知道肯定遭遇了非常麻烦的事情，加上前面听到的只言片语，丁池鱼心中早就已经有了判断，刚要开口，却听到了什么，侧目间，发现三人已经被一圈凶神恶煞的壮汉给围住了。
“小子，老大让你滚远点！”壮汉们的目标非常明确，绕过商炀和丁池鱼，就要伸手去拽年轻人。
“抱歉，他跟我们有约了。”畏惧的年轻人面前，商炀一把抓住了壮汉伸出的手腕，脚下轻轻一带，就将一个壮汉给送了出去。
“你们敢……”丁池鱼也不甘人后，被商炀地狱般训练了很久的身手施展，紧随着商炀放到了一个。
两人联手，不一会便将壮汉们齐齐放倒，看得年轻人是惊喜交加。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换一下吧。”丁池鱼伸手将年轻人从地上拉起。
年轻人本能的顺着点了下头：“好。”
两人跟着年轻人来到了一栋老旧的六层住宅楼。
位于特殊地段的这里，周围被各种高层建筑所环绕，就算是此刻的太阳，也无法将楼顶给遍照，明明这里的位置不算偏僻，但是一踏入楼内的一瞬，丁池鱼立刻感受到了一股难以形容的寒意。
壮汉们并没有追上来，一路提心吊胆的年轻人进入楼内后，才算彻底松了口气，刚要请丁池鱼和商炀落座，但只是刚刚拐过一个弯角，就被眼前的一幕给打断了：黯淡的楼梯间内，五个神情各异的人齐齐抬头，视线锁定在了年轻人的身上。
丁池鱼只是一眼便意识到，这五人应该也是参加者。
“你们是？！”年轻人似乎非常意外。
商炀非常准确的接过了话题：“他们跟我们一样，都是来帮助你的。”
“哦，原来他们是你们的同伴，那大家请进吧！”年轻人似乎非常振奋，赶紧打开了房门。
丁池鱼和商炀首先走了进去，其余五人看来也不是初哥，见商炀主导了形式，互相看了几眼，也没有多解释什么，紧随着商炀身后进入了屋内，其中两个人跟年轻人擦肩而过时，还不忘点头打个招呼。
外面虽然看上去残旧，屋内的摆设倒还算过得去，三室一厅的客厅里，顿时因为一众人的落座而显得有些局促起来。
丁池鱼止住了年轻人泡茶的举动，拉着他坐了下来：“你的事情可以跟我们说明一下，我们可以帮上你的忙。”
年轻人皱起了眉头，思考了好一会之后，这才打开了话匣子。
年轻人叫李默，跟哥哥李真是双胞胎，这栋楼是他们的养父母留给他们的，李默因为求学的关系，李真负责起了这栋楼的管理，但是，就在三个月前，李默突然联系不上李真，担心之下，请假回来，却发现李真失踪了。
李默立刻报了警，不过警方一番调查后，所有线索全部断掉，案子就这样悬了起来。
李默想尽了办法也没法推动调查，无奈之下只能将这栋楼抵押，然后请私人侦探帮忙，不想却被骗，对方不仅不继续帮忙寻找大哥，反而跟抵押方一起图谋这栋楼的所有权。
李默的口才一般，但是胜在不啰嗦，丁池鱼很快了解了背景。
五人之中眼神冷漠的年轻人抢在丁池鱼之前开口道：“说说你大哥失踪的事情吧，最好详细点。”
李默看了眼丁池鱼和商炀，看两人没有别的表示，这才继续说了下去。
根据警方的调查，李真失踪的地点就在这栋楼内，因为周围的摄像头都没有拍到那天李真离开的画面，但是警方动用了不少人力，李默也请了人帮忙，就差把整栋楼都给拆掉，也没有找到李真的影子。
听到这里，再做的所有人神情间都不禁有些闪动。
“求求你们，如果你们真的能够帮我把大哥找回来，我什么都愿意做的！”李默想要拉住丁池鱼的手，却被商炀给抢先一步握住：“放心，这件事我们接下了。”
李默看了眼丁池鱼，又扫了一眼其余五人，握着商炀的手，就这样哭了起来：“谢谢，真的太谢谢你们了！”
☆、偷窥04
李默平静下来后； 才想到给时间不早了，一行人也该吃午饭； 就赶紧去张罗了。
趁着李默去拿忙活的工夫； 一行人才趁机做了个简短的交流。
商炀的简介照例言简意赅：“我是武藏，这是武空。”
但是却不敌其余的五个人。
“赵玉。”唯一的年轻女性； 衣着像个白领。
“钱来。”眼神冷酷抢了丁池鱼一句话的年轻男人。
“孙、孙思。”宅男模样有些怯怯的小胖子。
“李柯。”看上去娇滴滴的小姑娘； 眼中的笑意却遮不住眼底的算计。
“我叫周杰。”面色和善的瘦高个，唯一露出了一个微笑的人。
丁池鱼在心里默默吐槽：赵钱孙李周； 默契倒是挺足的。
商炀少有的主动提议到：“这次的任务既然都知晓了，我们饭后准备先将这栋楼所有的房间检查一遍； 各位想要加入吗？”
“我愿意加入。”周杰的反应最快。
“我也愿意。”李柯见有人表态； 也才跟上。
“我……”孙思想要说话； 但是看着商炀的视线投注过来，赶紧低头脸红了一会，这才抬头闷声闷气道：“我也愿意。”
钱来等所有人说完； 才用余光跟赵玉互相瞥了一下，清了清嗓子开口：“我可以加入； 不过，保持信息共享的前提下，我不希望有人主导搜查的过程。”
商炀对钱来的态度毫不在意：“可以。”
钱来追加道：“还有； 我们一会各自分到的房间，我希望自己检查。”
“这是你的自由。”丁池鱼抢在商炀前开口，他本想按照之前跟商炀商量的，主动将提示跟所有人分享； 但是看钱来的态度，还是暂时保留好一些。
钱来挑了挑眉，不再开口。
李默准备的午饭还算丰盛，二八仍然没有反应，丁池鱼只得将它藏到了包里专门隔出的空间里。
饭桌上并不沉默，钱来反客为主，不断的就李真失踪的事情追问李默具体的细节，丁池鱼乐得有人替自己开口，不过，钱来的提问虽然有针对性，但是李真的失踪的确怪异，他并没有问出太多有价值的线索。
饭后，李默给大家分配了房间，并配给了钥匙，饭后，李默给大家分配了房间，并配给了钥匙，商炀提出要看李真的私人物品和房间，李默没有反对。
李真的房间离开后便没有改变，一行人将里面搜了个遍，却并没有任何有价值的发现。
商炀将要检查房间的事情告诉了李默，李默没有一点意见，反而非常配合的将大部分房间的钥匙给了商炀一份，钱来想要保管，却被商炀非常利落的拒绝了。
七个人本来分配了六间房，但是因为孙思胆怯，所以周杰主动提出跟他共用一间。
房间分布在六楼和四楼，商炀和丁池鱼选择了四楼的四零一。
房间里面中规中矩，旧式的两室一厅，虽然厕所和厨房狭小，好在客厅总算面积大些，屋里也很干净，只是采光不足，让屋里总是笼罩着一股阴郁的感觉。
丁池鱼放下东西后，便立刻跟商炀将屋里检查了一遍。
家具不多，套式也简单，旧式的墙壁隔音效果竟然还不错，因为有“窥视”的提示，所以两人特意将犄角旮旯、镜子、装饰画都检查了一遍，也没有发现类似摄像头、夹层、偷窥孔或者墙内有空层的情况。
虽然没有收获，但是却让两人对房间放下了心，将房门反锁后，这才来到了约定的集合地点。
两人是最早到来的，看来其余人应该仍在检查自己的房间，于是两人就下楼，到了周围转了一下。
一切跟李默提到的差不多，虽然这栋楼位置稍微有些偏，设备也老旧，不过，出了老街，两端街口都有交通摄像头，如果有什么可疑人进出，都不会被漏掉。
楼有六层，楼梯分列两端，门有前后之分，除此之外，这个楼就再也没有任何多余的通道，除非有人能够从窗户或者楼顶的天台进入，可是这栋楼位置特殊，周围都没有楼跟它相邻，最近的也都要百米开外，要是从那些楼过来，除非是胁生双翼，所以丁池鱼暂时没有将这点纳入考量。
“阿炀，这次的事你怎么看？”丁池鱼走在老旧的破街上，一边感受着地面的残旧感，一边扭头看商炀。
商炀的结论很简洁：“楼里有古怪。”
丁池鱼点了点头：“我也是这么想的，不过，我总有一种感觉，今天对楼里的第一遍检查，不会那么轻易有所收获的。”
商炀同意丁池鱼的观点：“十八套房间，加上三家租户，一共租出去十套，剩下空余的八套里，咱们住了四套，再加上地下室十二间，这个工作量不小，现在又没有什么线索能够排除一些，而咱们只有七个人，李默是盲点里的人，在没有排除他的嫌疑前，他的检查不能信任，现在时间也已经是下午两点了，今晚入夜之前都仔细检查一遍是很难。”
商炀说这话时，抬头看了看天，又掏出没有信号的手机看了下时间，这才看向丁池鱼：“阿空，你进来之后，发现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吗？”
“你是指时间短了吗？”丁池鱼用食指挠了挠腮：“吃饭前我就注意到了，算了一下，上午比外面短了两个小时，下午到现在为止短了二十分钟，看来，晚上应该也会如此吧。”
商炀眼中闪过一丝欣喜，轻轻理顺了下丁池鱼的小卷毛：“阿空你的观察力又提高了。”
“都是你教导有方。”丁池鱼笑纳了商炀的称赞。
二楼的楼道窗户里伸出了李柯的脸：“两位，恩爱秀的差不多了吧，天不早了，咱们还是赶快干正事要紧。”
“咱们走吧。”商炀一拉丁池鱼的手，丁池鱼还没来得及还嘴，就跟在他身后进了前门：之前也没见那个李柯嘴皮子这么溜。
一楼的楼道里，一行人汇聚，丁池鱼立刻发现，包括李默在内，人竟然少了一个：钱来竟然没有在列。
“钱来还在房间里吗？”丁池鱼看向钱来同屋的赵玉。
第一次开口的赵玉语气冰冷：“他去派出所要资料了。”
丁池鱼一皱眉，但是随即便不放在心上：“不用管他了，咱们这就开始准备吧。”
☆、偷窥05
丁池鱼和商炀商定的； 是从下到上一路搜上去，所以； 房间检查是从地下室开始的。
沿着楼道下行时； 丁池鱼问了一下大家对自己房间的检查情况，除了赵玉之外； 基本所有人都有一个回应； 房间里一切正常。
赵玉冰冷的脸上似乎写着生人勿进，丁池鱼却仿佛没有看到一样； 特意专门追问了一句。
赵玉看了丁池鱼一会，竟然也回了三个字：“很正常。”
说话间； 一行人走进了地下室的走廊里； 李默熟悉的将声控灯的开关调了下； 让灯常亮起来。
灯泡是旧式的钨丝灯，明明只有十几瓦的亮度，却又被灯泡上的污渍遮去了几层； 黯淡的昏黄色勉力在浓重的黑暗中挣扎着，将老旧的地下室走廊里照得影影憧憧。
李默徒劳的收拾着走廊里堆放的各种杂物：“抱歉； 条件差，一直没来得及拾掇一下。”
丁池鱼止住了他：“不用管走廊，先把地下室的门都打开吧。”
“我来帮忙。”周杰从李默手里接过了另外一串钥匙； 和李默一起，分别从两头忙活起来。
开门的工夫，丁池鱼打量了一下这里，走廊只有一条； 十二个地下室分列两侧，丁池鱼估算了一下面积，每个地下室也就八平米上下，看那贴满了小广告和残破福字的铁皮门，上上面的锁竟然还都是外挂式的。
门一打开，走廊里很快就弥漫起了各种程度的霉味，每个人都赶紧捂住了口鼻，却仍然有些难以忍受，小胖子孙思径直冲了出去，外面很快传来了大呕特呕的声音。
“咱们来吧。”商炀取出准备好的一次性口罩分给众人，赵玉犹豫了一下，也接过戴上。
地下室狭长，两人进入后就显得满当当的，虽然面积不大，但是因为里面堆满了各种杂物，这让检查变得费劲起来。
商炀动作利落，将里面的东西挪到了一边，其它地下室里也都传来了各种挪动物品的声音。
五人分工，很快将地下室给检查完毕，不过并没有什么收获，不要说什么暗门，丁池鱼和商炀几乎敲遍了所有角落，连个发空的回声都没听到。
一行人回到了一楼，满脸煞白的小胖子孙思终于也归队，在李默的引领下，开始了对一楼的检查。
三户有人居住的租户都在这一层，就算有李默在，也费了番工夫敲开了几家的门。
第一户是性格孤僻的尼特族，对几人并没有什么好脸色，要不是看在李默面子上，似乎会直接把眼中的怨气发泄到一行人头上一样。
李默好说歹说，尼特族才接受了几人对房间的检查，但是一路都紧跟在后，对自己的宝贝手办和各种游戏、海报视若生命，碰触一下都会引来他的异常反应。
检查完这里，丁池鱼都感到自己像是脱了一层皮。
第二户是一家独居的老婆婆，对检查的要求很是配合，但是房间里也没有什么异常的。
第三户无人应门，李默对他似乎还算熟悉，说是一个早出晚归的加班族，一人独居，现在应该还没有回来，一行人只得暂时放弃。
其余的房间检查起来就容易的多，虽然二楼三楼都租了出去，但是里面并没有住人，为了找到大哥，李默豁了出去，用备用钥匙打开门让一行人进行检查。
两层楼被租出的房间里，大都灰尘遍地，只有两家用来养猫和鹦鹉，里面布置的颇为讲究，恒温恒湿，看样子屋里经常有人打扫。
四楼只有一间空屋，检查完后，外面的天色已然黑透，丁池鱼注意了下时间，果然跟上午一样，缩短了不少。
钱来仍然没有回来，李玉似乎很在意，但是因为手机没有信号，她也没有别的办法。
一行人对时间很是敏感，丁池鱼的提醒下，也都注意到了时间流逝的怪异，但是对于盲点夜晚的恐惧，还是驱使着他们来到了五楼。
空置的两间房屋没有异常，剩余一间出租的房屋就在五楼中间，李默刚开门，嗅觉灵敏的丁池鱼就闻到了空气中若隐若现的香火气息。
丁池鱼看了商炀一眼，发现他也察觉到了。
果然，一进入客厅，就印证了丁池鱼的想法，客厅里被布置成了一个简易的灵堂，满眼的白绫之中，黑色的灵台醒目的坐落在客厅向西的居中位置，一面颇为显眼的灵牌摆放其上，下面香炉中袅袅的余香所剩不多，看样子点香的人应该离开了有段时间了。
灵牌上并没有名字，丁池鱼扫了一下，甚至进入了另外两间房间，也没有发现能够显示身份的照片等物。
“点香的人应该走了有三个半小时了。”专注在香上的商炀给出了结论：“这是特质的延时香，不是便宜货。”
“三个半小时？”丁池鱼算了下时间，正巧就是一行人在房间里的时刻。
丁池鱼问了下李默，却也只能问出一个名字而已，丁池鱼只能放弃。
外面夜色已深，已经有经验的众人都非常清楚，无论如何，都是该回房间的时刻了。
李默虽然不解，却也没有坚持，给众人准备了点食物，就目送他们分别回到了各自的房间。
丁池鱼和商炀是最后进入房间的，两人特意等待所有人回到房间后，来到顶楼的天台。
通往天台的门和锁都锈迹斑斑，丁池鱼费了些工夫才打开，商炀推开门，两人走了进去。
一阵凉风吹来，一股清凉的感觉中，天台的一切尽现眼前，空旷的若大面积中，只有一个水箱矗立，像是一头小怪兽，除此之外，这里几乎空无一物。
两人分头，很快绕了天台一圈，除了几根天线和避雷针，两人没有任何发现。
两人只得回到了楼下，在一楼的前后门检查了一下做好的布置，这才回到了房间。
刚刚关门，丁池鱼听到楼道内传来的脚步声，快速却并不急躁，很像钱来的节奏。
丁池鱼看了眼手机：没想到他这个时间才回来，什么时候需要浪费这么久的时间？
商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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