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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PC之恋-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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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啊啊啊这也太打脸了!
  嘴上说着不会喜欢商陆这样的人,不会和这样的人谈恋爱,最后不仅在一起了还结婚了啊啊啊啊啊!
  为什么记忆一回来居然就是这种打脸现场啊!
  他露出半张脸,眼睛明亮,熠熠生辉。
  商陆确实也如他所说的那样,在一起了之后那些需要手洗的衣服都自觉的帮他洗了。
  白降抱着被子滚来滚去。
  这么一想感觉自己好渣啊!
  既不负责任,睡了人转头就去工作,没有和他好好聊过,也没有关心他是怎么想的。
  热恋期一过,三分钟热度的特征就出现了,被冷落的商陆应该相当难受吧。
  他叹了口气,又把自己埋起来。
  冷静冷静。

  等待的日子(五)

  白降翘了班,非但没点悔过之意反而沉浸在之前的梦境中无法脱身。
  要说招惹,可确确实实是他先动的手。
  挠挠一头变得糟乱的头发,关服时他又回到了客栈。
  其他人也是思绪翻腾,没人说话,围在一起这么坐着。
  白降不知道他们是否想起了什么,也不确定每人是否想起的记忆是同一时期的,单从望月砂和楼主……不,应该是袁望月和容韶的座位来说,各位间的关系已经悄然发生了变化。
  他简直无法想象肥胖油腻的楼主这副皮囊之下是容韶那张美的人神共愤的脸。
  望月砂这副美艳美人皮下的袁望月则是更偏向于大家闺秀的容貌,非但不是妩媚泼辣的性子反而是热心活泼的性格。
  而一身黑经常神神叨叨不着调的神棍鬼卿,他就算是饿死,从这里跳下去也不能把她和桂卿卿这个真妖艳贱货的后宫王联系起来。
  率先开口的是桂卿卿。
  她摸着鼻尖很不好意思的说:“抱歉啊,楼主、咳、容韶。我不是故意的。”
  容韶奇怪的看她一眼,桂卿卿却理解错误以为他是在不满。
  又诚恳的道歉了:“对不起,我不该在你和望月暧昧的时候为了拒绝死缠烂打的人的追求而亲望月。”
  最后三个字点燃了大家的八卦之火。
  容韶僵了一下,显然是没料到她会这么说,旋即恼怒起来。
  可他还没来得及发作就被其他人按下去,八卦群众眨着一双求知的双眼盯着桂卿卿,看得桂卿卿也有些不好意思了。
  桂卿卿说,当时有个男的在追她,每天下课拦她,还跑到她寝室楼下摆蜡烛鲜花和弹琴。她不胜其烦,向宿管阿姨报告了一下,一次次把那人赶走那人却和牛皮糖一样黏上来。还变本加厉的从其他人那里要到了桂卿卿的联络方式开始进行多方面的骚扰。
  这天刚和袁望月去去拿了快递,这人又跟了过来,还有动手动脚的意思。
  她的忍耐已经到了极限,一拳朝那人打去,在那人呲牙咧嘴的叫骂声中厉声说道:“你看好了!”说罢,勾起袁望月下巴对着唇准确的亲下去。
  那男的瞪圆了眼,脸色变得阴沉,嘴里开始咒骂,言辞粗鄙下流。
  桂卿卿倨傲的说,就算我不喜欢女的也不会看上你这种货色!
  那人黑着脸走了,之后各处抹黑的小动作一样都没少。按兵不动收集到确切的证据后,桂卿卿一并把材料都交了上去惊动了院级领导,此后这人终于消停了。
  而初吻被夺的袁望月则成了大功臣,哭笑不得的被后援会成员们每天“月姐牛逼”“月姐辛苦了”“抱抱我家月姐和卿卿”的问候着。
  正是因为这样一个小插曲,一直没有任何表示的容韶才行动起来,这两人的关系也才有了进一步的发展。
  听罢,众人露出一副深思的神情。
  桂卿卿忐忑的看向容韶与袁望月。
  容韶一张冷漠至极的脸,袁望月则是有点懵又有点哭笑不得。
  路路通问出了所有人都想问的:“你喜欢女孩子啊?”
  苏合香默默的给他点了个赞。
  桂卿卿正色道:“我不知道!”
  “这算哪门子的回答啊。”白降吐槽。
  “没开玩笑,我真的不知道。”桂卿卿脸上半分玩笑的意思都没有。
  吓得众人抱紧了自己。
  桂卿卿怒道:“要是我看上你们了还至于等到今天?!”
  路路通小声说:“她说的居然是'你们'诶!”
  白降信服的说:“不愧是后宫王!”
  “后宫王是什么鬼!前一个开后宫的坟头草两米高了好吗!”
  玩了诚哥梗,消费了一波过世后宫王,话题终于又正常起来。
  “我如果喜欢那个人根本不会介意性别这种事啊。我喜欢的手ta这个人而不是某个特定性别下的ta啊。”桂卿卿化身为少年漫中的主角,义正言辞道,“性别在我眼里不算什么。”
  袁望月小声说:“你嘴上这么说,这么多年了不还是条单身狗。”
  桂卿卿挠挠头,“不喜欢就不要勉强在一起嘛,对两个人来说都是浪费时间浪费精力老心累了。比起和一个没感觉的人凑合谈着,还不如单着。”
  袁望月叹气:“你什么时候去主动了解了解别人说不定就脱单了。”
  桂卿卿打着哈哈:“随缘吧,不急。”
  桂卿卿对于爱情坦然的态度令白降陷入深思。
  他到底是怎么喜欢上商陆的呢?
  从他的目前恢复的记忆里,他是个正儿八经原装无拆的直男无误,反而商陆有些gaygay的。按道理应该是商陆先出的手才对啊,怎么反而变成了他带人家走上弯路了?
  白降百思不得其解恨不得立马倒头就睡将梦境延续下去。
  新研发的登出傲娇无比又悄无声息的响应了白降的想法,发挥了它的作用。
  什么征兆也没有,面前八卦的人突然一个个倒下。
  不待他们还站着的人做出反应,自己也跟着扑街了。
  梦境又开始了。
  这次的时间是军训过后不久。
  他们从独孤伯嘴里套出了独孤伯与袁望月是青梅竹马的事实。
  男孩子们起哄,独孤伯涨红了脸,摆着手说两人之间没什么,就是单纯的发小而已。
  是不是真的没什么白降不知道,但他看得出独孤伯是对袁望月有点意思的,而袁望月才是真正的把他当哥们。
  两人之间的互动在外人眼里看起来也不过是发小间正常的开玩笑和打趣而已,只是每当这时容韶总会相当沉默。
  白降自觉看透了一切,也不好对这个暗中形成的三角关系发表什么看法,两个都是他哥们,手心手背都是肉,只好在旁边默默吃瓜。
  一个人吃瓜总是相当寂寞的,那么多的八卦与细节间的猫腻没人说道说道,白降觉得自己要憋的爆炸了。
  他打量着自己寝室的人。
  容韶和独孤伯肯定不能说了,这两只是当事人。路路通那个脑子一根筋的,告诉了他还不如自己拿个大喇叭四处宣扬。
  心思落到了隔壁寝。
  甘遂?算了吧,天然呆就是个□□。
  尹子迁?还是算了吧,让腹黑掺和只会让事情变得更乱。
  卢曲?和上一个没什么差别,pass。
  最后只剩下商陆了。
  这时候一想,商陆是个多好的孩子呀,又乖,脾气又好,诚实守信,跟他讲八卦是绝对不会传出去的。
  于是他就去找商陆了。
  白降轻咳一声:“这是我一个朋友的故事。”
  商陆问:“这个朋友是你吗?”
  白降敲他一下:“别打岔!”
  “哦。”商陆揉揉被打的地方。
  “我的朋友,叫他a好了,a喜欢b,b是个很可爱的女孩子,也有很多人喜欢她。所以,c也喜欢她。但ac也是朋友,所以……”
  商陆有些没听懂:“什么?”
  白降说:“就是ac都喜欢b,他们除了是情敌还是朋友。”
  “哦。”商陆应了一声。
  白降奇怪道:“你没有别的可以说了么?”
  商陆挠挠头:“我觉得公平竞争就没问题,感情这种事情不是自己能控制的。只要是在三个人中某两个人没有在一起或者没有表示明显的好感,ac一起追b是没有问题的。”
  白降微笑。
  半分八卦的兴趣的没有了。
  他开始反思自己找商陆八卦是不是找错人了。
  这样的回答让他没有半点继续八卦下去的兴趣。
  “你不问点别的吗?”
  商陆奇怪道:“问点什么?”
  “问点你想问的之类的?”
  “哦,那好。”商陆说,“这个a是你吗?听说有种说法叫'我的朋友是我'。”
  “不是!”
  八卦最后还是被掐死在商陆的询问中。
  白降心累。
  好比你打开一个你期待已久的礼物包装盒结果里面弹出来一个拳击手套。
  他果然和商陆不是一道儿人。
  他忍不住问商陆:“你会对什么感兴趣?”
  据他观察这人偶尔打游戏,技术一般,对游戏的兴趣也不大。
  也不热衷运动,就是每天会按时绕着操场跑两圈,除了这两圈也不见得他做其他的运动增点肌肉。
  还不是那种文艺青年,也就隔三差五的看点书,范围广内容杂,不是一门心思钻一个地方专注啃的那种。
  他有时候觉得自己看懂了这个人,有时候又觉得他看的都是表面。
  在好奇与观察间,放在商陆身上的注意力也多了不少。
  他觉得商陆是个极其矛盾的存在,好脾气归好脾气,骨子里仍是有些固执。可以不畏惧他人的目光与流言蜚语却又有踌躇不前的时候。
  你说他天然呆吧,他可能不是那么傻白甜。你说他有城府吧,能别拉低有城府的标准吗?
  他最后给商陆临时盖了个“天然黑”的章,目前最符合商陆这反差极大难以划分的性格了。
  商陆想了想,一些不好意思的说:“大概是养猫吧。”
  出人意料的答案。
  白降怀着好奇问了下去。
  “猫?”
  商陆点头:“我挺喜欢猫的。”
  白降是狗派,有些不理解:“为什么呢?”
  “因为猫很特立独行吧。”商陆想了想认真答道,“可能有的人会说猫一点都不忠诚,有了新主人就忘了旧主人。我倒是觉得这种随遇而安,善于变通的生活方式能活的更好。”
  “不介意它找到新主人后再也不和你亲近了么?”
  商陆笑了笑,“当然会啊。可是那又有什么办法?”
  “比起画地为牢将它圈起来绑自己身上,我更希望它能活的轻松惬意。它能活的好我也就开心了。”
  白降说:“你这是典型的备胎心理啊。”
  商陆挠挠头,“可能吧。”
  他又问:“比起猫你更喜欢狗吧?”
  白降点头:“嗯。”
  “我家养了条萨摩耶,从小陪着我长大的,几年前去世了。”
  提起来别人的伤心事,商陆忙不迭的道歉,白降却道:“没什么,早就走出来了。比起一直沉浸在痛苦里,煤球应该也不想看我这么难过吧。”
  商陆想,一只白色的狗偏偏叫煤球,这家人可真有意思。
  “为什么要叫煤球呢?”
  白降提起这个就来劲了:“煤球是我在路边捡的,我妈当时吓了一跳,把我狠狠的骂了一顿,还吓唬我说要拿笤帚打我。那时候我俩都玩的脏兮兮的,我妈说我这是把人家煤灰场的狗给偷来了。”说着忍不住笑起来,“之后拎着我俩去洗澡,我抱着洗白的煤球打死都不松手,湿漉漉的狗毛把我新换的衣服都给弄湿了,气的我妈把我抓起来打屁股。”
  他说到这里有些不好意思,商陆却听得聚精会神,遂继续说下去:“我妈嘴硬心软,嘴上说着要把狗送走,我好声好气的求她跟她保证以后会好好照顾煤球,遛狗喂狗给狗洗澡都自己做后这才松了口。”
  他反问:“你呢?”
  商陆有片刻愣神:“我?我没养过小动物,我家不让养。”
  “啊,这样啊。”白降大为遗憾,看商陆之前侃侃而谈的样子他还以为这人养过呢,“以后经济独立了就可以自己养了。”
  商陆点点头。
  白降意识是清醒的,他看着自己的经历按着记忆回放,零零碎碎的记忆一点点拼凑起来。
  两人关系要好之后,他从商陆言辞之中得知商家父母很严厉,属于事事都要管着那种。强势的父母在婚姻中都针锋相对互不相让,更不用说在儿子教育上控制得有多严了。
  在这样说的上是严苛到没有自由的教育方案下,商陆变成了好脾气的人,不会轻易动怒,甚至可以容忍别人蹬鼻子上脸这种有点过分的程度。因而在两人婚姻中也一直是他先退让和道歉,就算他未必有错,委曲求全的性格让他不得不让步。
  白降爱死了他的好脾气任折腾,也气急了他的脾气太好太软不懂得拒绝以至于好意与恶意纷至沓来。
  站在局外看,也许商陆喜欢他就是因为他和他眼中的猫一样自由奔放,无拘无束呢?
  他想起来,就算经济独立后,商陆也一直没有养过猫,跟他结婚后更是连提都没提过。
  他依旧是没有变成他羡慕想要变成的样子。
  回去之后,送他只猫吧。也算是一点点圆回他可望不可及的事情了。

  等待的日子(六)

  这次的梦境比上一次来的长,从猫与狗的谈话过后一直在继续。
  很快到了选社团的日子,一群人要么选择漂亮小姐姐多的,要么选择能挥洒青春和汗水的,要么就是凑数平常没事的。
  白降选了漂亮小姐姐多的。
  他那时候还直的跟一根标杆一样,来来往往路过的漂亮妹子也会多瞟几眼,反倒是商陆眼观鼻鼻观心,活得跟个下山化缘的老和尚似的。就差念几句阿弥陀佛了。
  恰好开学的时候社里搞个舞台剧,新生被分了几个部门从事各种准备工作。
  商陆跟白降分在了一组,路路通一边哭喊着一边被学长学姐拖走,一边的甘遂还傻愣愣的问他为什么叫的这么惨。
  路路通叫的和杀猪一样:“我不想当苦力!”
  学长嘿嘿一笑:“这身腱子肉别浪费了,去跟我搬东西!”
  路路通惨叫:“雅蠛蝶!”
  商陆当初选社团也不怎么上心,看到有熟人也跟着进来了,此刻正一脸茫然的问:“雅蠛蝶是什么意思?”
  白降是真的吃惊了。
  这年头居然还有不知道这个的:“就是不要的意思啊……你居然不知道?”
  商陆摇头。
  白降稀奇:“你没看过漫画啊?”
  商陆想了想:“老夫子算么?”
  “算。”白降问,“还有别的吗?”
  商陆陷入沉思。
  “E【bi——】A呢?这可是经典啊!”
  商陆仍是摇头。
  白降没话说了:“你这童年真是……有点枯燥啊。”
  商陆有些窘迫:“我会去看的。”
  这么一说倒让白降来了精神:“那我给你推荐几部呀,今年刚出的有几部挺好看的。”
  正说着,前辈就过来叫人了。
  他又把话憋进去:“先忙正事,待会说。”
  这个话题最终还是没有继续下去。
  一是白降忘了,二是学姐们发现逗商陆很好玩一直围在那。
  有学长不屑的啧一声。
  白降瞄他一眼,默不作声的朝旁边迈一步离他远一些。
  旁边有人安慰这个学长:“没事,你女朋友就是觉得新人好玩而已。”
  那学长冷笑一声并不作答。
  白降看了一眼被围得水泄不通的圈子中央面红耳赤的商陆,暗想,该有小鞋穿了。
  果然如他所料,接下这阵子忙得手忙脚乱。
  背景的制作,道具的准备,走位时的排练,比开始要多了几倍,还有人这里挑刺,那里要求修改。
  除开上课的时间,剩下的自由时间全花在了准备舞台剧上,忙得焦头烂额不说,学长学姐之间为排练而闹出的矛盾也不得不两面讨好,赔着笑脸当出气筒。
  正式演出前几天,难得的得到早些回去的准许。
  四人一道回去,路上路路通一直在叫苦,甘遂累的眼睛都睁不开了,边走边往旁边倒,被路路通眼疾手快的捞回来。
  白降揉着酸痛的肌肉,感叹着终于结束了。
  只有商陆一个人一句话都没说。
  白降觉得奇怪:“你就没什么想说的吗?”
  商陆困惑:“大学的社团难道不应该是这个样子的吗?”
  白降大惊失色:“年轻人你可千万别这么想,只是有活动才会这样而已,平常都很放松的!”
  商陆也吃惊了:“我父母说大学也不比高中轻松,多得是考验自己的机会。”
  白降忙摆手:“不不不,虽然这话也没错,但考验的是你是否有自主学习的能力和自制力,而不是这种单纯的体力考验。父母是过来人,有些话是对的,但并不是全部都是对的。”
  商陆皱着眉没有说话。
  白降知道他在父母强烈的控制欲下被摧残良久,一时这种习惯性遵从父母安排的想法没那么快改变,也不强求他能立刻做出什么“你说得对但我也是对的”之类的观点。
  商陆皱眉片刻,方道:“也许,你说的对。”
  白降心中默默感叹一声,哇可以去买彩票了,乖宝宝居然与父母有意见不一致的那天了。
  他摸摸鼻尖建议道:“也许你可以再试试做自己想干的事情,大家都是大人了,能为自己的行为负责就行,想做什么就去做吧。”
  这次的沉默比上次久,最后得来一个意味不明的“唔”。
  白降揉着酸痛的肌肉,暗暗想,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慢慢来吧。
  商陆的脸颊肉肉的很柔软,这件事白降很早就知道了。
  彩排期间太累的时候总会打瞌睡。
  不用做事的时候商陆总会找一个可以看得见舞台又不起眼的角落打瞌睡。
  白降找过来的时候,这人果然又抱着双膝睡着了,背部随着呼吸起伏。头侧着靠在臂弯里,露出半张脸,睫毛随着呼吸一颤一颤的在眼睑处投下一片阴影。脸颊上的肉被挤起来,就是这点肉,柔化了商陆给人的感觉,让他看起来更加年幼且人畜无害。
  袖子上蹭了些颜料,成干涸状,已经硬化成块。头发有些凌乱,蹭上了几丝颜料将头发粘结起来。暖色灯光照下来,在采光不好的小角落里,头发呈泛着几根金丝的深色,看起来分外好摸。
  他伸手轻轻摸了一把,发质细软,据说这样的人脾气好。
  带着些微微的卷曲,又有说法是这种发质的人很执拗。
  梦中意识到有人摸自己的头发,商陆将头埋的深了些,不满的嘟囔了一声。
  白降收了手,在他旁边坐下。
  左侧有窗右侧有门,正对走廊,风一吹过来就是极其凉快的穿堂风。
  白降在一阵阵的穿堂风里也犯了困,眼睛眨了几下就黏紧了。
  之前冷笑的学长路过,见两个人都睡着了,冷哼一声,转头让大家小声一点都去休息一会。
  他的女友挽着他的手臂打趣:“死傲娇。”
  学长哼一声,撇过头去。
  白降睡着睡着就朝一侧倒去了,头搁在了商陆的身上。
  随着记忆进入了梦中梦,他梦见自己置身于乡野田间,骑着牛叼着草杆哼着不着调的曲子还晃悠着脚丫子赶着老黄牛。
  老黄牛步履沉重,三步一喘,发出又长又低的叹声。
  头上顶着日渐西沉的太阳,脸上淌着汗水,带着丝丝清凉的风吹过青山绿水吹过田埂掠过他继续前往远方。
  陪同放牛的是个沉默寡言的小伙伴,一言不发的赶着牛回家。
  白降忘了自己是谁,仿佛真成了乡野里光着脚在山野里跑着长大的孩子,活泼好动。
  他对同伴不停的搭话,对方丝毫回应也没有,一直唱着独角戏的白降也没了兴趣,干脆嚼着草杆专心赶他的牛。那孩子却丝毫反应也没有。
  走到歧路上白降摆摆手当打了个招呼,一句“嘚儿驾”冒了出来打算把牛当马使,那一直不吭声的男孩子却拉住了白降的衣角。
  白降回头看他,那人面目模糊,词语嗫喏不成句子,手却没有放开。
  他凑过去听那人的话,只依稀听见了他的名字和一个“我”字,之后梦境就如同烟雾一样烟消云散了。
  他醒了过来,一半意识清醒,一半仍是沉睡。
  清醒的意识到这仍是梦中,沉睡的在梦境中复原记忆。
  白降睡醒了,他入睡的时间不长,也就十来分钟,迷糊睁眼时就看见冷面学长被其他新人围在一起打趣。
  什么“哼”“啰嗦”“吵死了”之类的傲娇三连无冷却瞬发。
  商陆仍没醒,且睡得很不好。
  白降从他露出的小半张脸看见了他紧皱的眉头。
  他睡的很不好,显而易见的是梦见了什么不愉快的东西。
  白降戳戳他脸颊,“醒醒。”
  商陆陷在梦里醒不过来,有些痛苦的哼了几声。
  白降干脆上手捏了捏他脸上的软肉:“起床了。”他拖长了声音,学着母亲喊他起床的方式去捉弄商陆。
  这一声倒是叫醒商陆,他直接从梦里被惊醒,有些茫然有些畏惧的抬头四处张望,惶惶然像闯入钢铁森林的幼兽。
  白降拍拍他:“过来搬东西,明天就是表演了,可不能出岔子。”
  他跟着白降走,垂着头,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
  白降暗暗想,也许自己是让他想起他父母了?
  看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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