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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家的系统好暴躁[重生]-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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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老爷子听江沐说话，也回过神来，这一惊非同小可，他骷髅一样毫无血色的脸上难得出现了一丝红晕，差点激动到从轮椅上摔下来，他伸出一只瘦得跟树枝一样的胳膊，指着飞艇哆哆嗦嗦地道：“这这这……这是个机器人？这不是我们家的飞艇吗？”他说完，又讷讷地盯着飞艇左看右看。
就是在人类科技最发达的时代都没有出现过这样的神奇的事。瞬间入侵控制系统，突破设计和工艺的限制将飞艇的飞行速度提升到2000迈，生生用飞艇冲破最高防御状态的高骨钛墙壁……要不是亲眼所见，谁会信啊？！
江沐扑到飞艇边上，从飞艇撞得一塌糊涂的冰柜里掏出两袋高级小酸果，一边吃一边冲宋老爷子介绍：“这就是颂薛，你不是要资料吗？你自己跟他谈吧。”刚刚宋晋城用这飞艇接他的时候他就看中这冰柜里的5034土产小酸果了，只是之前生死未卜的，他没心情吃，现在有了。
“颂薛？”宋老爷子闻言，又细细地把飞艇打量了一遍，但是……怎么都没有办法将这飞艇和照片里那个沉默孤僻的男人联系起来。
宋老爷子还在震惊中，但颂薛一点都没有被自己的飞艇外观限制住思路。确定了谈判对象，他马上老神在在地开始提问：“200个亿是直接转到我的户头上吗？包不包含不动产和投资产品？先钱还是先货？我刚刚听你们说还可以再追50亿给江沐沐当辛苦费？你们要资料可以直接找我谈嘛，干嘛非要拐这么大个弯，急得我把墙壁都撞烂了，这个是你们自己决策失误，我可不包赔啊，也不能从我的货款里扣。”
宋老爷子还没从颂薛的“惊喜”里转过弯来，颂薛这一番话又给了他重一击，他不可思议地盯着那飞艇，呆呆道：“你……愿意200亿出卖你手头的星网资料？”
颂薛：“愿意啊，200亿，干嘛不卖？”
宋老爷子加重了语气：“我说的是当年的星网资料，那个能构建出一整个数据世界的星网，你别用什么假货来敷衍我。别以为我们没有办法分辩真假，如果让我发现你给的是假货的话……”
宋老爷子想了半天也没想出来什么能威胁颂薛的话，只好咳了两声遮掩过去。
好在颂薛并没有在意这个细节：“就是当年那个能构建出数据世界的星网，全部的研究和测试资料，正品保证，随便你怎么验货。”
宋老爷子犹豫了，他没想到颂薛会这么爽快，其中必定有诈。
颂薛等了一会儿，不耐烦了：“不要拉倒，江沐沐我们走。”颂薛合起登入门。他没想到都这么久了还会有人对这种技术感兴趣。在遗迹城肯定不止宋家想要，他回头物色物色，说不定还能多卖几个亿。
“慢着！我要！”宋老爷子出声制止，扔出之前的卡，“这里是50亿，算是订金，剩下的部分我会在三天内付清。”
颂薛看都没看那卡一眼：“250亿，全额，等你们凑齐了钱再来找我，我住的地方……”
宋晋城笑眯眯地举手：“我知道！”
颂薛的照明灯闪了两下，操纵着飞艇，带着江沐头也不回地开走了。
宋老爷子看着被撞得稀烂的墙壁，头疼地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晋城，联系一下梁家。”
第87章
江沐坐在已经破破烂烂的豪华飞艇里，看着窗外地穴里荒凉的景色飞一般急驶而过。他用手指挠了挠自己的坐垫，飞艇里响起狗机器的不耐烦的声音：“你在干什么？多动症吗？痒死了！”
“狗机器人！你那些星网资料是从哪里来的？！”江沐本来是不相信宋家父子的话的，但看到颂薛真的拿出了资料，他虽然没有表现出来，但对宋家父子的话又有些将信将疑起来，现在从宋家出来，他们两个可以关起来门来算帐了，“你以前不会真的是研究所的研究员吧？你还偷了别人的研究资料？”
颂薛想了一会儿，把皮球又踢回给了江沐：“财产，说说你的看法。”
江沐一听觉得深扒有门，立刻来了精神，头头是道地分析起来：“我觉得吧，他们说你原来是研究所的研究员，这个是不可能的。”
颂薛本来想点头，但是他现在在飞艇的系统里，点不了头，于是出声鼓励江沐：“说下去，为什么这么肯定？”
江沐：“因为你这个狗机器人满嘴都是‘机器人是世界上最完美的物种’‘人类是世界第一害虫’‘机器人才应该统治世界’，如果你原来是个人类的话，怎么可能这样说。”
颂薛从网上下载了一段掌声录音放给江沐听：“你说的对，太棒啦，我的财产果然是个天才……”说到这里，狗机器人的声音一变，“那么我可以好好开车了吗？”
江沐：“……”你敢不敢再敷衍一点？
看着狗机器人一副想要好好开车不想说话的样子，江沐狠狠心，发誓一定要把这个狗机器人之谜解开，于是暗搓搓地给狗机器人上眼药：“可是明明你是无辜的，宋家父子这样说你，你都不生气吗？他们那样形容你，说你性格孤僻，是个眼高手低的庸才，还品质卑劣，偷窃别人的研究成果……”
颂薛：“完全不会啊。因为我……”
听着狗机器人平淡的话语，江沐突然意识到了什么，他的心一抖，以为他要说“因为我是个机器人啊，没有人类的感情”，正想心疼他一波，却听这狗机器人慢悠悠地开口：“因为我做成了200亿的大生意，不但不觉得生气，还想赞美他们。”
江沐：“……”
江沐明白了曲线救国对这个机器人是没有用的，于是他单刀直入：“我就是想知道你的过去啊，你原来是机器人还是人，如果是机器人的话，是谁创造了你，有过什么经历，为什么会这么神奇，几乎无所不能哟！”
颂薛眯着眼听了一会儿江沐的赞美，然后一刀直扎江沐心脏：“对啊对啊，我就这样神通广大。可是这些事跟你有什么关系？”
江沐：“……”
“我是你的财产啊！”江沐捶着坐垫叫起来，“你花积分救了我呀！我是你最最宝贵的财产啊！我们以后还要相互扶持一直走下去呀！”
听到江沐说“相互扶持一直走下去”，颂薛芯片上的电流变多了，但是这个机器人还是装作一脸无所谓的样子：“什么叫相互扶持？是我一直在单方面救济你吧？只不过救了你一次，你就要一直赖着我吗？”虽然被赖着的感觉也不错，但是江沐这些日子真是变得越来越自作主张了，不但敢偷懒，还敢跟他顶嘴，现在还来打听他的过去，不给他一点危机感真是不行了。
“而且你很快就不是我的财产了。”颂薛觉得江沐敢越来越放肆就是仗着“财产”这个身份。
江沐的脸一下子沉了下来：“狗机器人，你说这个话是什么意思？”
颂薛：“因为我刚刚弄到了200亿啊，这个钱足够我去买材料做出下半身了，那个积分就是用来换材料修复我身体的，现在材料足够了，也就不需要你给我做任务了，你就自由了，开心不开心？”
江沐愣了，他完全没想到还会有这一茬。坐在那里久久地发不出声。
颂薛看到江沐这个样子，开心死了，还放起了爵士乐。
江沐愣愣地在座位上坐了一会儿，抬头看看窗外，外面依旧是一片陌生又荒凉的景象，黑乎乎的地穴里，就是白天也是不见天日的。
“那我到时候怎么办？”江沐听到自己傻傻地问。
“看在你伺候我一场的交情上，你可以选择在5034年生活，或者是让我再把你送回去啊。”颂薛快乐地跟着爵士乐哼哼起来。
“哦。”江沐木然地回应一声。
等这个狗机器人修好身体之后，他就要在这样的5034年一个人生活下去吗？或者是……回到他熟悉的那个时代去？可是就算能回去，又有什么用呢？他早就已经是孤家寡人一个了啊。
一想到自己刚刚在宋家宅子里那样意气风发，还真的以为自己是颂薛的什么重要人物，江沐就觉得自己很可悲。他这是有多可怜，别人稍稍看重他一点，他就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了。其实想想，这个狗机器人会看重他完全是因为抠门吧？
颂薛听到系统提示宿主心情值狂降的提示，爽得不要不要的，但是等了半天也没有看到江沐扑上来抱住自己一边哭一边表忠心，微微有点不爽，于是出声问道：“你怎么了？不开心吗？你不是一直盼着早点能离开我得到自由吗？”
江沐收敛起自己心里和脸上的沮丧：“这样也好。”也许生活注定了是要一个人过的吧。
颂薛：“……”
江沐发现飞艇里的爵士乐停了，狗机器人也不说话了，而且飞艇的飞行速度飚到了一个恐怖的程度。飞艇里的空气有些压抑。
江沐开始思考是回原来的时代生活还是在5034年生活。原来的时代生活条件会比这里好，但是只怕要独自一人生活了，还有大笔的欠债等着他。5034年他倒可以以黎嘉牧的身份活下去，而且黎嘉牧的爸爸看起来还是很疼他的，他留在这里也能重新开始……
“我从一开始就不是人类，是个机器人。”就在江沐考量两个时代的利弊的时候，颂薛突然开口了，“在你的时代之后，人类的科技得到了爆发式的发展，而且对太空的探索也越来越深入，当然，他们对于资源的需求也越来越大。2134年4月28日19时09分，我被制造出来，和一群智能机器人一起前往一颗新发现的小星球上采集珍贵资源。”
颂薛说了一大段，江沐一个耳朵进一个耳朵出，等他明白过来颂薛在说什么之后，他一下子来了精神：“然后呢？”
“那颗星球很小，运行的轨迹很奇怪，大约几百年才会进入人类的可探测范围内一次，人类急于将它上面所有有价值的资源采集干净，于是我们在上面干了一个多月，把能收集到的东西都收集起来，当我们打包完最后一批资源准备撤离的时候，我被一块从输送带上掉落的矿石砸中，报废掉了。技术员检查了我的伤势，觉得把我修起来不划算又浪费时间，就将我遗弃在了那颗星球上。”
“当时我的身体已经报废，但是我的系统和太阳能电池还能运转，他们走的时候也没有关掉我的运算程序，于是我就陷在那颗星球上，一次一次地重复着那些已经设定好的运算，一直重复了近百年。”
“结果，在做一次运算的时候，我的程序出了一点小小的偏差，这个小的偏差引起了一连串神奇的反应，让我傻乎乎的人工智能进化出了自我意识。”颂薛停顿了一会儿，用一种认真地口吻说道，“一个小偏差引起连锁反应，最后进化出自我意识，说出去谁都不会信。但是事实就是这样，说来好笑，我身为科技的产物，当时的第一个念头居然是‘神是存在的’。特别是当我计算了这一事件的概率，发现这个概率无限趋近于不可能之后，我愈发相信是造物主有意要创造出我这样的一个‘生物’。”
江沐的下巴掉了下来，他已经听呆。世界之大真是无奇不有。
“你们觉得我是个机器人，但是我从来不觉得，我觉得我和你们人类是平等的，都是来自于无限趋向于不可能的可能，都是造物主的神迹。”颂薛说这些话的时候十分骄傲，“当时的我的躯体比现在你能看到的非智能机器人还不如，但是我毕竟是个机器人，我的信息储存量很大，运算速度很快，而且可以不用水和空气就能存在，还可以不眠不休地研究那些技术问题，于是我就跟着那颗星球在宇宙里东游西荡，不断地收集各种资源改造身体，不断地研究新功能。我的运气很好，因为这颗星球几百年只出现一次，人类没有时间将那颗星球全部探测遍，我在上面发现了很多含有不同成分的陨石，运气好的时候还会有不知名的飞船残骸撞在那颗星球上。我一点一点地从我能找到的所有地方抠资源，一点一点地将自己和那颗星球改造成我喜欢的模样，一共花了八百多年。”
说到这里，颂薛的眼神变得可怕起来：“接着，那颗星球又一次进入了人类的检测范围……”
第88章
不要问他是怎么看出颂薛的眼神很可怕的，他说这些话的时候，这飞艇的几个照明灯一下子全亮了，就连飞行速度也在原来的基础上加了一个档次。
“人类检测到我的星球之后，再一次派出了资源收集部队。你知道的，我是一个机器人，”颂薛的声音突然有些低落，“在那颗星球上，我用数不尽的稀世资源改造了我的身体，虽然我的机械之躯已经是近乎不死不灭的存在，但是有一点，却是怎么也比不上你们人类的。”
江沐听得起了好奇心：“哦？是什么？”
颂薛沉默了一会儿，良久，他才淡淡地吐出两个字：“感情。”
从头到尾一直听得很欢脱的江沐一愣。原谅他是只来自21世纪的土包子，他生活的时代没有那么逼真的机器人，从颂薛开口说话的那一刻的起，他一直是就是将颂薛当成人类来相处的。他从来没有想过，颂薛是不是和他一样，也是有感情的。
“我为自己打造了躯体，改造了整个星球，可是却一直无法体验到任何感情。人类的欢乐、悲伤、痛苦、忧惧、狂喜……我统统都没有。”颂薛顿了一顿，“我生活在这个我一手建造起来的星球上，回忆着我硬盘里存着的人类资料，我对感情越来越好奇。”
江沐：“所以你就把全星网的狗血偶像剧都下载下来了？”
江沐的话音刚落，颂薛就炸了：“狗血？！你居然这样说我的片库？！那是只有高等机器人才能欣赏的艺术！艺术！你们那种一点表情都没有电影才是垃圾！”
江沐：“……”大写的服气。
“好好好，是艺术，是艺术！然后又发生了什么？”江沐大概明白了一点，看来颂薛不是没有感情的，只是他的情感系统没有人类那么完美，可能只有狗血偶像剧里那种浮夸的表情和脑残的台词才能让他的情感系统产生反应。所以他能活到现在，是因为他信口胡来的那些肉麻话刺激到了这个狗机器人的兴奋点吗？
“之后我当然是要近距离观察下人类啦。”颂薛一副满不在乎的口气，“所以在他们登陆之前我就给他们打包好了大批稀有陨石做为礼物，想要跟他们换取几具尸体做研究。几百年过去了，收集小队的队长早就不是我记忆中的那个人了，但他们还是被这颗星球上发生的变化惊呆了，听到我的要求之后，他们很快就和地球取得了联系，不久，他们的研究所长梁志儒就在我的小星球上秘密登陆。”
江沐万万没想到自己身边的这个狗机器人还是个小星球的首脑：“土著小星球的总统大人您好。”
颂薛也不要脸地打蛇随棍上：“现在知道我是个出身多么高贵的机器人了吧？”
江沐：“嗯，知道了你原来是个下井挖矿的机器人。”
颂薛：“这叫做王侯将相宁有种乎。”
江沐：“所以你还有个小名叫狗富贵？”
颂薛：“你这样说我们的飞艇很容易失事的。”
江沐脑壳一紧，差点忘了自己还坐在狗机器人的飞艇上，于是他巧妙地岔开了话题：“后来呢？后来又发生了什么？人家家敲想知道的！”结合颂薛一听到“梁”字就目露凶光的反应，其实用脚趾头想都知道，这两个人八成谈崩了。
“我没有隐瞒我的意图，将我想要给自己开发一套情感系统的想法跟梁志儒说了，并表示我愿意用八种稀有陨石来交换八具人类的尸体。可是梁志儒却跟我说，感情是活人才有的，在死人身上研究不出什么，而且他们帝国是以人为本的国家，就算我给的陨石再多，他们也不可能同意将活人交换给我。当时我觉得谈判已经破裂，打算再想别的办法来研究情感系统，没想到他却十分热情地邀请我去地球做客，而且表示他会帮我隐藏身份，在地球上，我可以和人类生活在一起，随时随地地观察他们、与他们交谈，更好地来了解人类的感情。”
江沐明白了：“于是你就成了他们研究所的一员？”这就可以解释为什么研究所会有颂薛的相片。
“我本来不打算答应他，因为我的小星球只会在地球附近停留一小会儿，但是梁志儒说我这么聪明，区区几百年的时间，不但将自己改造成了这样智能的机器人，还将一颗寸草不生的小星球改造得如此完美，去研究情感系统一定花不了多少时间的。再说，就是错过了返回小星球的时机，机器人的生命无穷无尽，大可以在地球上再等个几百年，等下一次小星球进入地球附近的时候再回来。”
“不用说了，你八成一进地球就被控制起来了。没把你拆了研究都算是你命大。”江沐不由感叹这个梁所长的套路真是深啊，先把狗机器人棒得都要飞起来，再提出一个看上去美得很的主意，实则暗藏杀机，一个土著小星球上的单纯机器人怎么可能知道人性是多么险恶。
颂薛听完江沐说的话，沉默了，半晌之后，这个狗机器人像一个被骗失身的少女一样喊出了自己的口号：“人类都是大骗子！”
江沐不服，用手指着自己连声喊冤：“我啊我啊，我就是这样一个表里如一的好人。”
颂薛：“那是因为你智商比较低，有心行骗，无力实践。”
江沐：“……”所以他在这个狗机器人心里原来是这样的一个形象？
觉察到江沐满心日了狗的心情，狗机器人想了一会儿，还是说了一句比较正面的话：“不过你这么笨，让我很满意，至少比较安全。”
江沐：“……”狗机器人你有点自觉好不好？你一个左手炮右手枪的机器人，该担心安全的应该是他好吗？
“我到了地球之后……”狗机器人的声音又响起来。
江沐瘫倒在坐椅上，一脸生无可恋：“你可闭嘴吧，你的宿主不想听你说故事，并向你扔了一只狗。”
颂薛的声音戛然而止，江沐喂狗机器人吃了个大憋，乐得差点在座位在打起滚来。
片房刻之后，颂薛淡淡的声音响起：“说要听的人是你，说闭嘴的人还是你，我要闹了。”
江沐全身一寒：“可别——”
话音未落，“刷”的一声，舱门和透气扇全都关闭，江沐身上的安全带也闹鬼一样地开打了，颂薛一个提速又接一个刹车地闹起来，一时间，摔烂的茶具、破碎的座椅、碎裂的果盘……只要是车上能动的东西，都在惯性的作用下飞舞起来。
江沐在脸第三次撞在挡风玻璃上之后，觉悟了：“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放过我吧！！！”
颂薛：“听不听？”
江沐用双手接着自己的鼻血：“听听听！我有罪，我检讨！我吃了熊心豹子胆，居然调戏起英明神武的机器人大人来了。”
颂薛：“哼！我现在不高兴讲了！”
江沐微笑，他明白这个狗机器人的意思，于是他装出一副很好学很好奇的样子：“那后面又发生了什么？伟大的机器人大人居然被个居心不良的小人给骗到了地球，他的小星球又要离开地球的检测范围了，机器人大人孤身一人勇闯地球，到底会发生什么意外呢？他又如何凭着自己的机智化险为夷呢？真的超级想知道！告诉我告诉我嘛！”
颂薛嫌弃道：“你这个人类可真恶心。”
江沐：“呵呵。”每天起来都要配合狗机器人演戏，真是超累的。
颂薛这才心满意足地开口：“在过地球空间站的时候我们遇到了一点小麻烦，工作人员说我身上有武器反应，这下把所有人都吓坏了，不过在签了武器协议，又卸掉几支被他们检测出来的小炮之后，在梁教授的担保之下，我顺利地进了地球。”
一直以为颂薛一进入地球就会被拆开研究的江沐：“……”差点忘了这狗机器人是有武器系统的。
“但我不知道，我前脚刚走，他们就开始在我的小星球上大肆掠夺，我的仓库大门被炸开，珍稀矿石被洗劫一空，住处的图纸被全部带走，就连我做的机械动物也不放过，我精心改造的小星球被他们挖得千疮百孔，而我在空间站卸掉的几支炮就更别说了，当天就被人送到军事基地拆开研究。”
江沐：“……”他能想象出梁教授那些人的欣喜，孤伶伶的一个机器人，甚至连人都不是，又坐拥那么多的资源，这简直是送上门来的一块大肥肉。
“梁志儒给我办理了身份证明，我以研究所新人的身份开始在地球‘工作’。我在人类身边越久，就越对人类的感情感到着迷，我的世界永远是逻辑分明的，可是人类的情感世界却完全不能用逻辑来解释，他们有时会无理由的哭泣，有时又会狂喜，有时很卑鄙，有时却又很高尚……我一边研究着人在种种情况之下的反应，一边编写着我的情感程序，但是却没什么大的进展。有一天，梁志儒找到了我，说希望我可以加入他们的科研小组，参加他们的武器开发计划。”
江沐又想到了那张被用来证明颂薛“孤僻”的照片：“于是你就答应了？”
颂薛语气满满的都是鄙夷：“你脑子里装的都是水吗？我当然是拒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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