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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只狐狸有点傻-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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灯盏一如天间的繁星点点,散发着微弱的光,一点点勾勒出狐神雪白的衣裳。
庙宇之下喧哗无数,谁都想不到百盏天灯齐飞,竟叫身处屋顶上的人无处藏身!
九千岁也很惊讶,想不通这些人在干什么!
那边,将卿担忧间听见前方嘈杂一片,抬头一看不由呆住——月老庙上,数百盏飞灯中坐了个雪衣乌发的小公子。
那小公子拿了个咬了一口的小圆饼,正惊惧的四处张望。
看他的样子,将卿盈盈一笑。
九千岁隔着千重灯火,满目惊愕的瞧着人群中的黑衣男子:他居然笑了?!
老实说与将卿在一起这么久,九千岁还从未见他笑过。若非此时,他简直怀疑将卿是不是一个根本不会笑的人。
只是…这将卿到底在笑什么?
再次四处看看,将卿笑颜更甚,可谓霜雪初融,叫人意气风发。
看着他的笑,九千岁也傻傻跟着笑起来。
哪知他一傻笑,将卿忽然用手挡住脸,不给他看自己的表情。
他这样,庙定上的小狐狸觉得很委屈。
找到他,九千岁从庙顶下来,拽着他进了一旁的林子,周围人的目光追了他们一路。
九千岁质问:“你笑什么?”
将卿不诚实地撇开脸:“没什么。”
小狐狸不依不饶:“你莫非是在笑我?”
黑衣男子仰首望天。
九千岁看看他,又看看自己手中咬了一口的小圆饼,最后还是分给他一半:“呐,我们说好的,今后的东西有我的就一定有你的。”
将卿接过那一半圆饼也小小地咬了一口。
月老庙那边还在传出阵阵欢呼声,九千岁往那边看看:“那些人在干嘛?”
“放天灯。”
他歪歪头,一副好奇的样子:“放天灯?为什么要放天灯?”
将卿负手向林外走去,九千岁赶忙追去。
其实将卿走的也不快,见他跟得很紧缓声道:“今日是人界一年中最盛大的节日,叫做过年。人们向天空中投放天灯祈福,预示着下一年会更好。”
说话间二人走出林子,便又成了众目睽睽。
将卿是不会理会,而九千岁也只能学着将卿,表现的无所畏惧。
一时无话,直到路过一家馄饨店,九千岁站着不动了。他拍拍将卿的肩,朝着那家店吸了一口气:“好香啊!”
将卿会意,带着他进入小店道:“掌柜,来一碗馄饨。”
店伙计麻利的擦着座位,答复道:“好嘞马上就来,客官稍等!”
九千岁学着将卿正儿八经坐在长凳上,道:“你说今天是人界最盛大隆重的节日,对吧?”
将卿点点头:“嗯。”
九千岁道:“既然是很盛大的节日,那咱们喝点酒吧。”
将卿看向他,目光中头一次有些怀疑:“你会喝酒?”
九千岁道:“那当然了,本千岁可是千杯不醉的!”
将卿还是怀疑:“真的?”
九千岁声音拔高一倍:“我要是醉了,大不了酒醒后任你罚!”
话已至此,将卿转向端来混沌的店伙计:“请为我们上一坛酒。”
店伙计道:“二位公子要烈的还是……”
九千岁:“烈的。最烈的。”
……
不一会儿后。
“哈哈哈哈哈,我就喜欢吃这个,哈,没错就是这个味!”
将卿面无表情地看着旁边的白衣少年狠狠咬下一枚糖葫芦,吐籽吐得又顺又响,酒气熏天地一把搂住他道:“天天你知道我最欣赏你哪个地方吗?”
在路过店伙计一脸呆愣,一步俩回头地目光中,将卿被他搂在怀里,淡定道:“不知道。”
九千岁学着他的腔调说话:“我就喜欢你这个调调。天天呀,你听好了,我最欣赏你的地方,就是你的眼光。”
将卿望向他:“为什么?”
九千岁道:“能看上我的人,眼光自然是极好极好的,我真是甘拜下风啊。”
将卿:“……”
九千岁搂着他忍不住想和他说些心里话,接着道:“曾经有一次,我跟凤皇去一处冰川找人。结果你猜怎么着,他太不行了。”
将卿问:“什么不行?”
九千岁回忆:“冰川的冰面不是很滑嘛,他一到那个上面就只能保持一个姿势一动不动,不然一动就要摔倒!”他很得意:“我比他好多了!”
将卿道:“怎么个好法?”
九千岁大声道:“我能动,就是站不起来!”
周围的食客都笑喷了。
将卿也忍不住了:“那真是不错。”
九千岁继续道:“我很喜欢小册子,就是那些记载着各式各样的小故事本,有次我给带给凤皇几本让他看,看完后他问我,什么是娘子。”
将卿道:“你是怎么回答的。”
九千岁道:“我可聪明了,我告诉他,你要是个好孩子,长大后你就会有个好娘子。他听了,又淡淡地问我,如果不是个好孩子会怎样,你猜,我怎么告诉他的?”
将卿道:“嗯,你告诉他就一个也没有?”
九千岁摇摇手,道:“我才没这样说,我告诉他的是,如果不是,那么你会有很多个。”
食客们都纷纷抬着碗转过来,连小店的伙计和掌柜也都开始注意听。
九千岁没让他们失望:“我弟弟真是太傻了。”
将卿还是与他交谈:“怎么说。”
九千岁道:“有次我跟他说,有人告诉我‘属’在一些古文里表示某一类人。”
众食客都开始接嘴:“没错,这话说的没错。”
“快说说,后面怎么样了?”
九千岁对着他们道:“我跟他举例,我说,‘吾属’表示我们这些人,‘若属’表示你们这些人,而上了年纪的老人,我刚说到这里,他就缓缓道,我知道,是‘老属’。”
众人笑得前仰后合。
将卿也露出笑颜。
大家都还想听:“小公子,你再说点你和你弟弟的事吧,太有意思了。”
九千岁道:“你们想听?”
众人都点点头:“想听。”
九千岁抬起酒杯喝一口,小脸红红的:“天天,我问你个问题。”
将卿道:“请说。”
九千岁道:“如果有人说她喜欢你,并且还说前世五百次回眸才换来今世一次相遇,你会怎么拒绝?”
将卿垂眸一阵,答道:“我会直接告诉她,我不喜欢她。”
九千岁不太满意地摇摇头,去问众食客:“如果是你们,你们会怎么拒绝?”
众食客道:“嘶,这句话很那啥,说拒绝的话,有些难啊。”
“如果是我,我可能也会像那位公子一样,直接说不喜欢。”
“哎呀,这有什么难,直接回复一句强扭的瓜不甜不就好了?”
……
听了这些回答,九千岁都摇头。
一人道:“怎么,难道你们兄弟俩想出怎么拒绝最好?”
九千岁纠正:“不是我们兄弟,老实说就我弟弟一个想出来的,他说出来我想了好久,竟发觉假如我是对他说我喜欢他的那个人,真的是找不到反驳的话。”
众人都道:“哦?他说什么了?”
九千岁坐正身子,清了清嗓子:“他说,前世看你五百次都没看中你,你认为今世你就有机会了吗?”
众人都愣了。
九千岁接着道:“他后面还说,即便是最后在一起了。也可以说,看你五百次了,为了不再看你五百零一次,只能选择接受结束后面的缘。”
大家都伸出大拇指赞叹,令弟真是厉害。
讲讲欢乐的,九千岁也说了些悲伤的:“我弟弟这个人没什么感情,以前我为了得到他的关注,很多时候会故意找他。有次我在外面的树叶上看到一只肥肥胖胖的虫吓了一跳,虽然也是想得到他的关注,但我被吓到这点确实是真的。”
“进去见到他后我对他道,我看到一只虫,白色的,很大,很胖,还在叶子上吃叶子,吃的还特别多,太可怕了。”
九千岁垂下了视线:“他很淡然,一下都没理我,还说出一句让我至今都忘不了的话。”
将卿道:“他说什么了?”
九千岁道:“他说,是虫大还是你大,是虫胖还是你胖,是虫能吃还是你能吃。”
这真的很悲伤了。
但大家还是笑了。
九千岁更加悲伤:“我记得还有一次,我做了个小拍子,打算夜里赶赶小飞虫,或是白天去捉知了自娱自乐,哪知有一夜我废了好大的力气把小虫赶出去,他来时我逗了他一下,对他说,小拍子做好了,可是没有虫子给我打。”
“结果,你们猜他做了什么?”
☆、情动(三)
将卿很好奇:“他做什么了?”
九千岁哪怕醉了; 也依旧是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他; 把所有的窗户和门都打开了。门和窗户一开; 无数的小飞虫又都进来,看着那些小虫; 他对我说; 看; 有虫了,你打吧。”
众人道:“后来呢?”
九千岁哭丧着脸:“我在他的目光里打了一晚上的虫; 第二天看到小拍子都觉得手酸很后怕的扔掉了。”
众人笑得前仰后合。
将卿看他还要喝; 忙将杯子夺了过来。九千岁看着他; 嘟嘟囔囔很委屈:“干嘛; 人家现在很难过,还不许人喝酒了?”
将卿道:“不许喝了。走; 我们回家。”
九千岁平日很听话; 现在不知是不是喝醉的缘故,一改往日的样子; 很倔强地抱起双手仰头道:“我才没有醉!”
将卿戳穿他:“为何你的脸红红的。”
九千岁道:“你懂啥,我这叫自然红。”
将卿又道:“那又为何,你说话时是大着舌头。”
九千岁不看他:“我这叫有个性,我就是; 就是喜欢这个调调。”
他们身边的人越聚越多; 将卿怕他醉酒乱说,拉起他道:“好吧,既然如此我们去看花灯吧。”
听要去看花灯; 九千岁抬脚就往外走:“好,去看花灯。”
将卿牢牢牵着他,把他一边引到一家客栈中,一边淡定道:“走我们上楼看花灯。”
九千岁毫不怀疑,等他付完钱乖乖跟着。将卿跟着一个小二哥去到房间,低声和小二交代几句,关上了门。
九千岁站在房里左右看了看:“哪有花灯。”生怕自己错过,他原地转了好几圈,依然很懵懂:“哪有花灯?”
将卿道:“我们来晚了,花灯没有了。”
九千岁道:“那怎么办呢?”
将卿道:“来都来了,我也付了银子,就暂时住一晚吧。”
九千岁想了想,也不知他究竟想明白了没。小鸡啄米般点点头:“好吧,那我要洗澡。”
将卿反问:“你要洗澡?”
九千岁语气很肯定:“对,我要洗澡,现在就要洗!”
说着,毛手毛脚地解开腰带随手扔在一边。
将卿无奈,只好开门出去提热水。
等他提水上来,一开门发现某只狐狸把衣裳脱了一地,自己仰着头动着耳朵坐在大浴桶中只露出一小张雪白的脸,往外望。
看着那一小张脸,将卿的心狠狠一跳,下意识地想要关门出去。
外面提着水跟着来的小二哥“嘿咻嘿咻”地上楼,一看将卿站在门口提着水想要出来的样子,憨厚地露齿笑道:“哎呀公子你咋不进去呢?”
将卿一听这声音,毫不犹豫“砰”地一声关上门,将一脸懵呆的小二哥关在门外。
小二哥把提着的水放在楼梯口,还没开口,将卿又开门了。他把门开的很小很小,只露出小半张脸,面无表情地对小二哥道:“多谢了,水就放在这,我会过来提。”
小二哥歪着头才能勉强看清他的小半张脸:“可是公子啊,洗澡用的水要提好几趟,让我来帮忙吧,您好歹也是客官,我咋好让你一个人做呢,要不然掌柜的看到了,还以为我偷懒哩。”
将卿门关的更小了:“不用,他说你我会解释。”
小二哥道:“好吧。”莫名其妙走了几步,他又撤回来,很疑惑地看着将卿开得只剩一条缝的门,耿直道:“公子,我咋觉得你有啥不想让我看到呢。”
将卿沉默了好久,才勉强道:“没有。”
小二哥狐疑:“真的没有?”
将卿道:“没有。”
虽然还是不信,但小二哥还是一步三回头地走开了。
他一走,将卿把门用力一关,关好后背对着某只坐在浴桶里的狐狸冷静了一会。他像是还不放心什么,从内部将门锁死,这才转过来。
桶里的狐狸还在抬头看他。
将卿与他对视一阵,闭目深深吸一口气这才认命地提着水浑身僵硬地走过去。
做足了心里准备,往桶里一看,心情顿时点复杂。
说不出到底是欣喜还是失望。
九千岁穿着呢。
虽然只是一点,但终究还是穿着的。
他穿着,将卿也不再不好意思。对他道:“我要倒水了,你出来。”
九千岁依言从桶里爬了出来。
这一桶是冷水,将卿又把外面的热水提进来一起倒入,这才交代道:“乖乖在这等我,我下去提水很快上来。”
小狐狸点点头。
等他再次提着两桶水上来一看,九千岁又坐到桶里去了,依旧抬着头露出尖圆的耳朵和小脸看着他。
将卿两手都提着水,只能用脚关上门。再次对他道:“你先出来,我要加水了。”
九千岁还是很乖,桶里一阵水声,他拖着湿哒哒的白色尾巴艰难地抬脚爬出来。
这家客栈的浴桶很大,大到足以让将卿一起坐进去也没问题。
九千岁快要爬出来,这次将卿一抬眼,一口血差喷吐出来!
这只狐狸…这只狐狸明明在他方才出门时还穿着衣裳,怎么这会等他一抬头就看到一个白花花的……
将卿手里的水都差点拿不住,一把放桶下红着脸转过去。平生第一次结巴了:“你,你……你还是,还是进去吧。”
九千岁一只脚都碰到地了,听他这样一说,回头望了一眼,又莫名其妙地爬进去。
将卿很不明白他的衣裳怎么一下就没了,心跳得砰砰作响,面红耳赤地问道:“你的,你的衣裳呢。”
桶里的狐狸理直气壮:“脱了。”
将卿道:“怎么就脱了。”
九千岁乖乖坐着,大尾巴一下一下地打着水花,狐疑道:“你洗澡不脱衣裳啊。”
将卿无话可说。
似是水不怎么热了,九千岁坐在桶里嚷嚷道:“不热了,快点倒水来呀,等水来了,我们一起洗呀!”
将卿脸上的红一点点爬上他雪白的耳垂:“不必了。等你洗完,我再洗。”
九千岁不知道为什么突然不高兴了,用脚狠狠踹了一脚浴桶,甩了一些水花过去:“那怎么行!你明明发过誓的!”
他气得都快要跳起来:“你明明说,今后咱们有糖葫芦一起吃,有山洞一起睡,有洗澡的浴桶一起挤的!现在就有洗澡的浴桶,你居然不过来跟我一起挤!”
他大声控诉:“我要向仙帝告你!你这条蛇言而无信,说好的一起挤,你居然不挤了!”
九千岁越说越生气,毫无预兆地一下从浴桶中站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 宝贝们,今天遇到些事所以更的有些晚了,因此明天的更新至少四千字~
最后说一下,此文未经允许,不能转载哦~
☆、情动(四)
许久之后。
“再往左边一点; 嗯……再向左边一点。对对对; 就是这里; 稍微用点力很舒服的!”
浴桶内,九千岁乖乖地坐着; 裸露出的双肩被水蒸得微红; 在他身后将卿脱去外衣; 卷起袖子任劳任怨地帮他洗澡。
大概狐狸的天性总是极具挑逗的,将卿帮他洗着满头泡沫时; 浴桶里的小狐狸幽幽抬起一只手; 伸到他的眼前:“看!这是我的手!”
将卿双手轻轻在泡沫中握住他的耳朵; 看了一眼; 道:“嗯。”
小狐狸又把一条腿高高搭到浴桶边,拍一拍:“瞧; 这是我的腿!”
将卿手上的动作一滞:“嗯……”
小狐狸低头看一看自己; 一把拉起自己泡在水里的大尾巴给将卿介绍:“呐!这是我的尾巴!”
将卿瞧着那湿哒哒的尾巴沉默很久。
九千岁很热情,逮着尾巴摇一摇; 对它道:“来,跟天天问个好。”
将卿面色很复杂:“……”
尾巴只是他身上的一部分,又哪里说得出话?可九千岁醉了,他就觉得自己的尾巴会说话; 使劲摇了一阵后; 他把尾巴凑在耳朵边听了一阵,半响后对将卿道:“它太害羞了。”
说完,扯着尾巴靠近将卿:“要不; 你跟它问好吧。”
将卿满手泡沫地望了那条尾巴很久,最终才慢慢道:“……你好。”
九千岁心满意足把尾巴放回去了。
放回尾巴,他难得老实一会。将卿帮他把头洗好,舀了些热水开始冲洗,九千岁吐着不小心吃到的水,边吐边道:“我要洗好了,天天你快点脱了进来吧。”
说完想想又补充道:“我给你搓澡啊。”
这个问题将卿方才已和他沟通了无数次,本以为先找个借口帮他洗,洗完了酒劲达到最高的顶点怎么也该倒了。哪知这只狐狸的记忆和精力比他想象的要好很多。
见他不动,九千岁回头道:“快点进来啊,我帮你搓澡。”
事态现在很严重,因为将卿实在想不出还能怎样拒绝。从前仙帝曾说,你永远也无法叫醒一个装睡的人,也永远不要试图跟醉酒的人讲道理。
将卿无奈,头疼地长叹一声,还是放弃挣扎老实脱衣。
不过但愿今天的一切,这只狐狸明天千万不要记得。
他脱了衣裳,抬脚跨入浴桶中。九千岁从另一头跑过来,在他还没坐下时,一把拉住他结实小腹下的寝裤欲往下拽。将卿手疾眼快一把按住那只小手,另一只手提起被拽下一点的裤子低声道:“不可以。”
九千岁的手还扯着他的裤子,眨眼道:“你不脱吗?”
将卿音色还算平稳,更加小心地护好裤子:“不脱。”
九千岁看起来很困扰,他很想不通:“可你看了我的。”
将卿想也不想,立即反驳:“我没有。”
九千岁很坚持:“就是看了。”
将卿道:“没有。”
此语一出,小狐狸生气了,收回揪着他裤头的手在水中气鼓鼓地道:“不公平,我对你坦诚相待,你居然不跟我坦诚相待。”
将卿道:“公平。因为你想,我不曾看你,你如果看了我,岂不是对我不公平。”
九千岁觉得有点道理:“那你,可以看回来啊。”
将卿闷了片刻,默默坐到浴桶中:“罢了,不用那么麻烦。开始吧。”
他闷闷坐在水里,九千岁注意立即转移,拿起将卿方才给他洗澡的皂角往他身上胡乱抹了抹。
将卿肤色不如九千岁白暂,身材与其相比也更显阳刚。
九千岁不知在想什么,给他乱擦着皂角,擦着擦着突然笑了一声。
将卿心中莫名一颤,正准备抬头看面前的狐狸。
他怀中骤然一重。
“……”
将卿还有大半的发未湿,坐在浴桶中抱着一丝不|挂,一动不动的九千岁望天一会,重重发出一声叹息。
倒的,太是时候了。
只不过倒的位置,太不对了。
一夜无眠。
九千岁第二日醒时,下意识地抬手往身边一摸,空的。
这些日子将卿几乎和他同睡一个屋,同盖一床被,虽然他醒的几乎都比他早得多,但为了不影响到他,将卿从不在他睡着时下床,通常都是看他醒了才慢慢起来穿衣裳。
哪知今日……九千岁一下坐起来,才发现白色的床帐外,有一抹若隐若现的黑色身影正正坐在桌边,仿佛一尊雕像般一动不动地伫立着。
将卿这是怎么了?他心中疑惑,悄悄地掀开一道缝看过去。好家伙,原来在思考人生……不,蛇生呢。
床帐外,屋里已经有些麻麻亮,将卿开着一扇窗户静静坐在桌边,翘首望着一节树枝愣愣出神。平日的他是冷漠的,是温柔的,也是寡言的,可现在这如“小媳妇”般愣愣出神的将卿,九千岁还真没见过。
为什么说他像“小媳妇”,九千岁也说不清自己怎么就把这三个字套在他身上了,可他这样坐着,又是那种神情,怎么看都是一副被恶棍欺负了的“良家少女”,看上去莫名的有些小可怜……
九千岁猜不出他的心思,在他眼中,将卿这条蛇一直都是特别的存在。怎么说呢,别的蛇要么妖孽祸水,要么乖巧怕人,要么凶恶难惹……像他这样沉默寡言的不是没有,可人家都是表面冷,内心也冷,但将卿不一样,他外表虽冷,但内心却温柔得不像话,暗戳戳想的东西更是不少。
几番思量之下,天渐渐亮起来,当晨光缓缓将屋内照亮的那一瞬,将卿突然回过头。
九千岁被他逮个正着,尴尬地笑了一下:“啊,你起得真早,我,我才刚醒呢……”话未说完,看清将卿的神情,他心中咯噔一声:坏了!他这种表情,莫非是昨日我醉了,对他做了点什么不可描述的事?!
震惊片刻,他舔舔嘴唇,把床帐大大掀开一半,很小心很小心地问道:“那个,昨天我醉了之后……”
将卿愈发沉默,神情也微有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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